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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_墨武-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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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喜孙又道:“那……香巴拉之神在那里?”他虽能在契丹、夏国兴风作浪,可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是毫无头绪。

目连王慢声道:“兀卒恭请都点检前来,难道没有告诉你和神沟通之法吗?”

耶律喜孙神色平静,斜睨了善无畏一眼,说道:“我来得匆忙,也没有向兀卒询问。想兀卒知道,只要见到目连王就有答案,因为不用吩咐吧。”

目连王“哦”了声,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听兀卒说,只要把天玄通放到那里……”伸手指向白玉墙壁上镶嵌的银白物体,那物体更像个极大的托盘,“把天玄通放到那上面,真心祷告,请神出现,就行了。”

耶律喜孙笑笑,望向了善无畏道:“有劳圣僧了。”他有求与人,素来都是客客气气。

善无畏脸现激动之意,向抬箱子的那四人做个手势。那四人抬着箱子向那银白托盘走去。地面倾斜,好在黑白格子之间有如台阶,可供人落脚。那四人走的虽辛苦,但还到了托盘前,掀开了赤红色的布,露出下方的箱子。

那箱子是银白之色,一掀开上方的红布,现出幽幽之色,不知是光映还是错觉,亦是真有其事,那箱子慢慢的开始发亮。

众人见了,都现惊诧之情,对于这不可思议之事心怀敬畏之意。

善无畏双手结印,脸现畏惧,陡然喝道:“快把天玄通放到那……之上。”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称呼,只看结果。

狄青这才知道那箱子叫做天玄通。天玄通整体银白,上方有些凹陷,内有个明珠样的东西,散发着不定的光芒。

那光芒时而灿烂如金,忽而洁白如因,有时色做黄铜般,转瞬又变成黑色或五色,煞是奇异。

狄青见到那颗变色的明珠,陡然又想起真宗玄宫的五道门,元昊使用的五色箭。

那门的颜色,和羽箭的颜色,不都像极了那明珠显示的颜色?

难道说,真宗或者元昊早知道这个天玄通,因此效仿这颜色定制石门羽箭。天玄通,莫非真宗和元昊想从这五色中,琢磨出通天的能力?

种种不解,似乎都有了分解释。

可狄青最大的不解是,这五色、这天玄通、这箱子、还有这香巴拉究竟是怎么回事?郭遵没有天玄通,如何会和神沟通?狄青到了香巴拉,明白了很多,联想了很多,但对于香巴拉可说还是处于一无所知的情形!

这时那四人已要将银白的箱子放到了托盘之上。那四人本很吃力,在将放未放之时,陡然间“喀”的声响,那四人身形一扑,就觉得一股吸力传来,吓了一跳,霍然后退,跌坐在地上。

众人都见到这情形,不由一惊,善无畏才待喝问,脸上就现出惊诧的表情。

只见到那箱子落在托盘上,连同那银白的托盘,倏然缩入了白玉的墙壁。

那是一种极为怪异的景象,白玉墙壁如同水波般的荡漾下,并无裂痕,但箱子已然不见。

耶律喜孙微震,才待向目连王询问,就见到前方的玉璧上,突然一道光芒从上方的墙壁透出来,色泽光芒,照在了众人的脚下丈许外。

就算是耶律喜孙见到那道光芒,脸上也露出畏惧之意,不由倒退了一步。

目连王一掀几乎要拖在地上的胡子,上前两步,跪倒在那光芒照射的圆形区域中,道:“小人见过香巴拉之神。”

众人或惊奇、或畏惧、或迟疑、或不解……

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前来,那道光芒,就是香巴拉之神?

没有人能信。

但目连王慎重其事般,又不像是是做戏。善无畏嘴唇喃喃而动,陡然间身躯一震,脸现喜意,跪倒在地道:“小僧见过香巴拉之神。”

毡虎好像都有些奇怪,望着跪倒的善无畏,不知道他对谁说话。

目连王却已起身,神色有些古怪,出了光环后才道:“香巴拉之神说,它到如今,满足了太多的人的希望。它已累了,它最后只想满足两个人的愿望!从此后,这世上……再无香巴拉!”

众人怔住。

狄青在上方听到这句话,脸色剧变。

这里来的人,谁没有愿望?恐怕除了毡虎外,就算担箱子的都有愿望。耶律喜孙、善无畏、飞鹰、野利斩天这番辛苦,当然是有求于香巴拉之神。就算是狄青,也有愿望,他辛苦多年,等待一生,就是指望借神之力救回羽裳。

来到香巴拉的人极多,但神只能满足两个人的愿望?

狄青身躯微震,已要从那洞口跳下去,却被郭遵一把抓住。郭遵眼中也有困惑,可只是摇摇头,狄青知道郭遵示意他看看情形再说,他虽心急如焚,但知道郭遵这么做,必有郭遵的道理。

飞雪身躯微颤,脸上突现惊惧之意。她似乎对香巴拉了解最多,她应不识第一次来到香巴拉,她有什么愿望,早就许过,那她怕什么?

下方已一片沉寂。

沉寂如水,带着欲冬的寒意。

不知许久,耶律喜孙才笑道:“在下当然要算一个了。不知道有人反对吗?”他问话的时候,目光只从野利斩天和善无畏的身上掠过。

他根本没有把毡虎和那些下等人算一份,飞鹰重伤,根本就失去了角逐许愿的机会。他带飞鹰来,不过是因为一个缘由。可眼下看起来,他根本不需要飞鹰。

他的对手,其实只有善无畏和野利斩天。

善无畏还跪在地上,神色激动。在场中人,除了目连王,也只有他才感应到神的存在。难道说,藏传三密之法,真的让人有沟通神灵之能吗?

无人答话,可沉默有时候不代表着认可,也可能蕴含着火山爆发前地底的沉寂。

耶律喜孙神色依旧孤傲,长舒一口气道:“既然无人反对,那我觉得第二个许愿人是善无畏高僧好些了。”他是精于计算局面的人,既然到了香巴拉,就是为了许愿。既然只是许愿,就现没有必要做别的事情。拉拢了善无畏,就控制了毡虎,如此一来,他在这里根本不需要再担心什么。

唯一让他感觉到有些为难的是,他究竟要许什么愿呢?

他有太多的愿望想实现。

但他有两个愿望一直萦绕心头,他帮助耶律宗真奠定了基业,他设计除去了元昊,他已踌躇满志,甚至认为既然夏国没有了元昊,就是契丹的附庸。他若能再征大宋,很可能实现江山一统。

更近一步,他称王称帝也没有什么奇怪。

人的欲望素来如此,永远没有止境的时候,他耶律喜孙也不例外。但他还有个心病,他有隐疾,那隐疾发作起来,每次都让他生不如死,他有几次差点因此送命。他和狄青第一次见面时,就是隐疾发作被夜叉追杀,差点因此送了性命。

隐疾不除,大业就算成了,也是个心病。

他多想两个愿望一块实现?

他为两个愿望许哪个颇为为难的时候,善无畏已站了起来,双手结印行个藏人的礼节道:“那多谢都点检了。”

耶律喜孙一笑了之道:“何须客气?现在没有人反对了吧?”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下意识的,他突然发现元昊当初在天和殿为何要这般问。

当一人掌控大局的时候,总喜欢如此来表达心中的得意,那种快感,很多人说一辈子都得不到。

不想今日的情形也和天和殿有些类似,因为一个人已道:“我反对!”


第三十二章无间

说反对的那人不是郭遵,亦不是狄青。

狄青其实已想下去和耶律喜孙一战!他已看得清楚,从上方下去虽困难,但有借力之处,凭他的能力,冲到耶律喜孙身边并不是难事,可飞雪像是看出他的心意,轻轻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眼中满是惊怖之意。

飞雪本不是容易吃惊的人,就算面临生死,她都能坦然自若,她这时候,又害怕什么?

狄青见到飞雪眼中的惊惶,不知为何,心中一痛。

那种感觉,依稀熟悉。这实在是种奇怪的感觉。

狄青虽和飞雪也算见过多面,但他们均是很快的擦肩而过,对于飞雪的来历,狄青根本一无所知。

但他当初搂着飞雪的腰翻墙而过,见到飞雪的眼中的惊惶,却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一生一世。

为什么?

念头一闪而过,狄青顾不得多想,移开目光,紧张的盯着下方的耶律喜孙。他移开目光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飞雪的目光中除了惊怖外,又夹杂分哀伤。

说反对的人,却是飞鹰。

飞鹰还躺在担架之上,他胸口还包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看起来站立都有些困难,但他还是表示反对。

耶律喜孙不想飞鹰如此,淡漠道:“你有这个资格吗?”

飞鹰挣扎坐起,胸口的绷带上渗出了血迹,可见他的确伤得不轻。他凝望耶律喜孙,大声道:“我对你说过,我可以让香巴拉之神改变主意。”

众人微哗,脸上均有不信之意,都没有想到飞鹰还有这个本事。

飞雪握住狄青的手并没有松开,嘴唇颤抖,喃喃道:“他真的找到了?”

狄青第二次听到飞雪说飞鹰找到了什么,不由压低声音道:“他找到了什么?”

“他找到了那个人?可他不知道找到那人的后果。”飞雪失神道。

狄青不解飞雪到底要说什么,但更留意下方的动静。见耶律喜孙安静了片刻,讥诮道:“你真的有这个本事?”

飞鹰虽是虚弱,但已恢复了倨傲,昂然道:“当然,我甚至可以让香巴拉之神满足我们每个人,多个愿望!”

众人又惊,难以置信飞鹰说的话。

飞鹰再狂,他不过是个人,他有什么资格让神听从他的指示?

耶律喜孙笑了,缓慢道:“你真的能做到,还是想借此先许个愿望呢?”

郭遵听了,不由感慨,这个耶律喜孙不但武功好,而且心机深沉,总能从最坏的角度考虑。此人若非如此,也就不能说动唃厮啰、没藏悟道等人暗算元昊了。

飞鹰苦笑道:“我现在如何敢在都点检大人面前搞鬼。都点检随时都可要我性命的。”从怀中掏出一物,飞鹰道:“只要都点检允许我拿此物和香巴拉之神交谈,我信它定能听从我的吩咐。”

耶律喜孙见飞鹰信誓旦旦的样子,半信半疑。原来他最近恶疾时有复发的症状,遍寻名医不果,唯有来寻香巴拉一途。他四处奔走,一方面是为了麻痹萧太后,一方面也是打探香巴拉的下落。

他去青唐,就为香巴拉。

无论是谁都已知道,要去香巴拉,定要除去元昊。而为了除去元昊,他不惜任何代价,包括收了飞鹰在身边。他知道飞鹰有反骨,但枭雄素来都不都是能驾驭有用的反骨?他收飞鹰在手下,更因为飞鹰曾说过,香巴拉的真正破解的秘密只有飞鹰才知道。他若发现飞鹰骗他,再杀飞鹰也不是难事,若能多个愿望,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是犹豫片刻,耶律喜孙转头望向了善无畏,问道:“不知道高僧认为可否?”

善无畏皱眉道:“若飞鹰许愿不死怎么办?”

耶律喜孙心中一凛,暗想若真的如此,那自己能否杀了飞鹰呢?可不死一说,听起来荒唐透顶,这世上真有不死吗?

飞鹰哈哈大笑道:“神僧怕我许愿不死,可是怕自己没有愿许?这世上真有不死吗?还是神僧也看不透生死,历尽辛苦想求生死呢?”他言辞犀利,说得善无畏脸色一变。

耶律喜孙见了,心中暗想,“来这里人,肯定都有愿望。难道飞鹰真的说穿了善无畏的心思吗?只是奇怪,为何这次唃厮啰不亲自前来,只拍善无畏抬天玄通来呢?”权衡利弊,觉得这第二个愿望让谁许无所谓,自己总是有利无害,耶律喜孙脸色一改,冷冷道:“飞鹰,我就信你一次,让你和香巴拉之神说上几句。你莫要骗我们,不然的话,你会死的惨不堪言。”

他说个我们两字,就代表还和善无畏是站在一起。

善无畏愁苦沧桑的面容中似有分不满,但像有些畏惧耶律喜孙,不敢反抗。

飞鹰已挣扎站起,触及胸口的伤痛,额头上汗水流淌。他踉踉跄跄的就要向那团光芒走去,突然间脚下一软,就要栽倒向地上。

飞鹰正路过耶律喜孙的身边……

耶律喜孙像是下意识伸手去扶……

二人不经意的动作间,惊变陡升!

飞鹰一跌之下,已离耶律喜孙不过一臂之间。可他跌去之时,手臂微震,只听到“咯”的声响,一鹰喙爆出,已啄向了耶律喜孙的胸口。

那一击,如雷轰,如电闪,快不可言。

飞鹰身手绝对不差,不然也不会轻易的收服大漠石砣,也不能一出手就杀了夏随五人。他屡次叛乱,均能躲过朝廷的追杀,武功高明,不言而喻。

狄青见飞鹰蓦地出手,也是心中一惊。平心而论,他若猝不及防,能不能躲开飞鹰这一击也是在五五之数。

飞鹰竟敢向耶律喜孙出手?难道说,他真以为可以必杀耶律喜孙?

谁都没有想到过,重伤之下的飞鹰,还有胆气进攻耶律喜孙。可耶律喜孙偏偏想到了。

那锐利如刀的鹰喙堪堪击到了耶律喜孙的胸口时,耶律喜孙陡然不见。

耶律喜孙只是一转,就到了飞鹰的身后。

很少有人见过耶律喜孙出手,就算当初在天和殿时,耶律喜孙不等出手,大局就定。很多时候,真正的勇士,能够身先士卒,真正的谋士,无需出手。

耶律喜孙一直都是在谋划,到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那已是图穷匕见之时。

可这不意味着耶律喜孙武功不好。

他能统领契丹勇士,身为契丹都点检,若无高深的武技,怎能服众?

但谁都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快、这么硬朗的身手,他才转到飞鹰的身后,就一指戳在了飞鹰的肩头。

“嗤”的声响,飞鹰肩头现出个血洞。

那一戳,简直如鹰爪贯穿了羚羊的血肉。

飞鹰狂叫声中,不退反进,倒在地上之时,鹰喙倏然暴涨,已递出了五招,劲取耶律喜孙的小腹。

耶律喜孙长笑声中,苍鹰般纵起,躲过了飞鹰的一击,叫道:“飞鹰,你不知死活……”

“活”字未落,就听到天籁间有梵语声来。

般——若——波——罗——蜜——多!

那声音微颤,其中如蕴藏无穷无尽的玄秘和魔咒,似慢实快的传到耶律喜孙的耳边,击到了他的心间!

那咒语或对别人没有效用,但耶律喜孙听到,只觉得心头一紧,如苍鹰般的身形顿了片刻,神色满是痛苦不堪。

善无畏这咒语念出,正击在他的弱处。他本有隐疾,听到这咒语,就要倏然爆发出来。隐疾一发,他生不如死、任人宰割。

善无畏竟然也要对付他。

耶律喜孙狂怒之下,更是惊恐,一咬舌尖,半空中已喷出了鲜血。他舍却心血,已破了善无畏的魔咒。

飞鹰爆冲而来,鹰喙急如电闪,刺到了耶律喜孙的咽喉。

耶律喜孙吐气急落,居然还能躲过飞鹰的一击。那鹰喙擦他发髻而过,击断了他的发带,落在地上时,耶律喜孙已披头散发,再没有平日的萧逸。

只要喘口气,先杀飞鹰,再诛善无畏,可定大局。

耶律喜孙才一落地,已高叫道:“无间!”那声吼带着愤怒和绝望,如同受伤野兽狂野的叫喊。

无间!

无间到底是什么?

为何耶律喜孙和元昊在紧急关头,都要喊出这两个字?难道说这两个字就如心经魔咒一样,都蕴含着难言的奥秘?

没有人知晓。

“砰”的一声响,香巴拉内似乎那团光都停止了闪烁。

耶律喜孙脸上,现出一分古怪的表情,然后他就飞了出去。被人一拳击飞!

那一拳如开山巨斧,搏浪之锤,无声无息的击在了耶律喜孙背心,击得他五脏皆伤,脊椎欲断。

耶律喜孙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未等落地,就听到般若波罗蜜多的咒语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如在天籁,带着无穷无尽的怜悯之意。

只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带着天地间无尽的魔力,万物中无穷的变化。

声音击穿了耶律喜孙的全部防御,勾得他外伤更重,隐疾终发。

等落在地上时,耶律喜孙已抽搐成团,神色痛楚异常。他咬着牙,抵抗着隐疾外伤,直勾勾的望着击伤他的那个人。

出拳的人还是木讷痴呆,似乎方才那一拳并非他所发,他这一生,不过是受命于人,只受命于善无畏。他就像是善无畏的影子。

出手击伤耶律喜孙的是毡虎。

藏边第一高手!

飞鹰、善无畏、毡虎三人联手,击垮了耶律喜孙!

惊变转瞬,香巴拉内已陷入了沉寂死境。

飞鹰胸口鲜血透出,肩头血流,可全然不顾,哈哈大笑道:“耶律喜孙,你真的以为掌控了大局吗?你只怕做梦也想不到,早在你联系吐蕃人之前,我就联系了他们。他们知道你不信,而选择了信我。”

耶律喜孙一阵茫然,就算狄青见了,都是大惑不解。

要知道当年飞鹰就是因为和唃厮啰谈不拢,这才要炸毁承天台,盗取天玄通,这场恩怨根本不可能放下。

唃厮啰和飞鹰联手,听起来绝无可能。

耶律喜孙目光艰难的从飞鹰身上掠过,望向了善无畏。

善无畏还是一副愁苦的表情,双手结印不停,微闭双眸。这一切,似乎和他没有关系。

“唃厮啰不会赞同的。”耶律喜孙艰难道,他输得不服。

飞鹰那一刻,又变成了那个纵横荒漠、不可一世的飞鹰,“唃厮啰当然不赞同,但我们何必让唃厮啰赞同呢?”

耶律喜孙终生在权谋中打滚,转念之间已经恍然,盯着善无畏道:“原来你想取代唃厮啰,你想做赞普?”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

善无畏苍老的脸上挤出分笑容,叹口气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因为你说得太多了。”

耶律喜孙吐了口鲜血,咬牙道:“你说的对!”他输得已无法可说。他真的未想到过飞鹰会和唃厮啰联手!

或者准确的说,飞鹰是在和善无畏联手!这在以前,本没有什么区别,但就像他耶律喜孙有功后,就想取代耶律宗真一样,人都是自私自利,善无畏看似清心寡欲,当然也不想给他人做嫁。

这么一想,飞鹰、善无畏联手大有可能。

善无畏因为畏惧他耶律喜孙,这才要除去他。这和他对元昊的方法一样。善无畏要取代唃厮啰,因此才到香巴拉。善无畏或许不想长生不老,若能坐上赞普之位,想必也是心满意足。

耶律喜孙虽已沉默,飞鹰还不住口。他本狂妄之人,一直被耶律喜孙压制,早就心中不满,这次得手,难免踌躇满志,“你若真的聪明些,早就应该看出我和善无畏的关系。当初承天祭炸毁,你就在附近,你为何不动脑想想,若没有善无畏的默许,只凭个呷毡,我如何能毁坏承天台呢?”

耶律喜孙嗄声道:“是了,那时候你们早就图谋香巴拉,善无畏很想前来这里,但唃厮啰不许,因此他终于选择和你联手?你去破坏承天祭,或许并不是想取天玄通,不过是想借此事让唃厮啰更信任善无畏了。”

狄青心头一震,想起当年往事,忍不住向飞雪望去。

若说飞鹰和善无畏早就联手的话,那飞雪参与其中,知道不知道这些事情呢?飞雪究竟有多少事在隐瞒他,飞雪是否也在骗他?

一想到这里,狄青没有愤怒,只有心痛,似乎被最信任的人所出卖。恍惚中,听到飞鹰大笑道:“不空早死,金刚印被杀,唃厮啰已无人可用。要到香巴拉,他不能亲身犯险,就只好找个最信任的人来。”嚣张的脸上带分讥诮的笑,说及最信任三字时,飞鹰嘲弄之意更浓,“只有和我合作,才能真正破解香巴拉之谜。神僧如此选择,实在是明智之举。”

飞鹰那一刻心中盘算,眼下大局已定,耶律喜孙完了,他、善无畏、毡虎三人对付野利斩天和目连王,有八成胜算。不,应该说把握有九成,方才进入香巴拉之时,他还有所担忧,但他一直在观察目连王。目连王老了,那是假作不来的,这样的人,不足一提。他们三人要对付的只有野利斩天一人。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飞鹰一直也研究不明白。

这是一个叛逆,阿修罗部的叛逆。

事实已证明,野利斩天背叛了元昊,此人应该和没藏悟道早就商议妥当,联手耶律喜孙刺杀元昊。不然元昊也不会射野利斩天一箭,野利斩天也不会斩了迦叶王。

野利斩天反叛,用意想来想去无非有二,一是前往香巴拉,一是求得荣华富贵。

如今耶律喜孙完了,野利斩天若是聪明的话,就应该选择沉默或投靠,若是不聪明的话,飞鹰和善无畏联手,显然也不怕野利斩天起什么波澜。

眼下当务之急当然和是善无畏结盟,再谈其他。

善无畏很是深不可测,又有毡虎联手,他眼下当要放低姿态,等到事了后,他们会发现一切还是会有他飞鹰掌控。

想到这里,飞鹰收敛了狂意,对善无畏道:“眼下还请神僧主持大局,若没有人不服,就请神僧许愿。若有人不服,就看神僧的主意了。”

善无畏饶是沉静,闻言心中也有分激荡之意。

他等了太久,等得太辛苦,如今看起来,所有的一切等待都值得。他说得少,看得多,也和飞鹰一样的想法,认为眼下的敌人只剩下一个,那就是野利斩天。

若没有野利斩天作证,目连王也不会轻易就信了那玉玺,他们也不会这么容易的进入香巴拉。

可进入了香巴拉,愿望只有两个,总有一个人要牺牲的。

善无畏想到这里,终于开口道:“罗睺王,小僧许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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