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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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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看母亲焦急的模样,就差下跪求情,连忙扶住母亲说道:“娘,这二位官差不是说了吗,是县衙大人找我,不是出了什么事。”说罢,转头看向两个官差,问道:“不知县衙大人有何事欲寻我去?”

“此事我二人也不得而知,只是大人今早交代我二人来寻张公子过府一叙,还嘱咐我二人务必将张公子请到。”

“县衙大人请我去?”张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县衙有请,又不得推辞,只好安慰母亲:“娘,孩儿去去就来,不必担心。”在母亲的一双担忧的眼睛注视下,张凡随二位官差向县衙走去。

这安化县的县衙就位于城中心,从东西两个城门进城后直走就能到,县太爷就住在县衙门后面的院子里。

张凡跟着二人从衙门一旁的小门走进去,来到县太爷居住的院子里。二人通报来意,当下就有下人进去禀报。张凡看着这大明县衙门也不外如是,并不显得那样光鲜,也不知是那一朝修建的,看着也略显陈旧,只是十分干净。

“张公子来了,快进来吧。”一个年逾六十的老者走出来,向张凡说道。

“多谢县衙大人。”张凡赶忙稽首。这县太爷姓马,张凡倒是见过,前年自己中秀才的时候,这位马县衙还在安化县城里的福缘楼里宴请当时中榜的六位新科秀才。那也算是“前”张凡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了。

张凡随马县衙进屋,分宾主相坐,有下人奉上茶水。张凡首先开口:“不知马大人今日叫晚生过府有什么事情。”

“老夫今日叫贤侄过来,不为别的,还要感谢你前日为陈家两位千金解围之事。”马县令说道。

张凡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忙说道:“不敢不敢。这……在下读那圣人之书,知道见义勇为乃是本分,何劳大人如此夸赞。”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这世道,有这种作为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大部分的人都是只会说不会做。路见不平,相助也未必需要拔刀。”马县令赞道。

“过奖过奖。”张凡谦虚。

“其实我与那陈家也算是世交,陈家的两位千金昨日来我处做客,说起路上的事,说道了有位书生模样的人为她二人解围,一说起你我就知道了。那陈家姐妹也算是我的晚辈,她们的性情我也是知道一二,那姐妹中的妹妹倒也是活泼些,只是姐姐有些冷清,不爱与人交际。谁知这次却是对你大加赞赏。本官今日特别要你过来,就是要感谢你的。”马县令说道,眼中也是一片感激之色。

“大人过誉了。”张凡说道,“只是若是为了此事专程派人要我前来,是否有些太过,着人通知晚生一声,晚生自当登门。”

“呵呵,既然是我侄女都大加夸赞的人,我当然要叫来看看。真不知这安化城里何时出了这般人物!”马县令说道,“听说前几日的乡试,你也去庆阳府参加了,可有什么感触?”

“这乡试刚刚过去,学生有些把握,但也不敢大言不惭。一切还是等那放榜之日自有分晓。”张凡说道。

“嗯,确实如此,倒是老夫孟浪了。”马县令笑道。

“唉,自打永乐年间,这天下的科举便是变了味。”马县令倒也不在乎有心人听了去,可谓是畅所欲言,“现在的读书人为何不修文德,只懂得趋炎附势,原来也是身不由己啊!”

“……”张凡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马县令想要说什么。

“想当年老夫也是那八股文章做的出色,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就进京赶考,当年就中了进士,怎料当了官后,却发现这八股文章做的好,不代表你官也当的好,可是这大明官场这两百年来都是如此,凭一个人想改是不成的,而下场就是头破血流。”马县令有些黯然地说道。

张凡听到此处,看着马县令依然陷入回忆之中,而所说的话语又十分沉重。张凡开始了一个现代人习惯地大胆猜测:“也许这位马县令曾经也是一位朝中重臣,倒是没听过哪位姓马的高官触了上怒被发配到这里。”

“不知县衙大人……”张凡说道,却被马县令拦住。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马县令说道,“不错,本官是被贬官于此,之所以敢这么说,哪怕你去告密,我也不怕再被放逐。”

“晚生怎会做那等事!”张凡连忙说道。

“呵呵,老夫相信你不会,老夫是说即使有人告密,老夫也不会怕。”马县令笑道。

“大人还是没有说您今日派人叫我前来究竟为了何事。”张凡继续问道。

“其实老夫是有一事想问,听说你家祖籍是扬州府的人?”马县令问道。

“实不相瞒,家中祖父正是扬州府人士。”张凡说道,他不知道马县令为何会说起这件事。

“前日那陈家姐妹说起你的事,我派人请你来之前也是听人说起,想起了一件事。”马县令说道,“不瞒你说,我与那定边巡司陈文川也都是扬州府人士,五年前我来此上任之前曾经回过老家扬州一趟,城中一姓张的大户前来找我,我与他家也有些来往。听那张家家主说家中有位伯父不知为何,五十年前远走他乡,只留了封书信说是去了西北,还望我给他寻找一番。这庆阳府的扬州人士不知凡几,老夫也不知从何处找起。今日你在此,老夫正好问一问,贵祖父可是叫做张远林?”

“那正是家祖!”张凡有些激动地说道。

“可算是找到了,你家现在掌管家中事务的是你伯父张玉方,他想寻得你们一家,望你们的能回到扬州,认祖归宗。”

“家祖当时不知为何离家出走,他也没有说与我父亲听,但是他却留下一条家规,家中如果没有人能出仕,就不回扬州。”张凡想起记忆中,母亲在自己小时候和自己说过这件事。

“此事当真是怪异。”马县令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张凡的祖父为何会定下这一条家规。

“晚生还请大人不要告诉扬州那边你已经找到我们。”张凡说道。

“这老夫晓得。”马县令答道。

张凡告辞了马县令,回到家中,只是说县令大人请自己过府一叙,谈谈乡试的事情。他不敢说自己路见不平,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棍的事情,更不敢说扬州老家的人在找自己,怕又生出什么意外,就这样又回到自己屋中读书写字去了。

第七章文曲下凡

不管怎么说,张凡的生活还在继续,每日就是读书写字,在城中转转。母亲赵氏每日也是早起劳作,缝缝补补,或为城中大户浆洗衣衫。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着,而那乡试放榜之日也是不知不觉地来临了。

这日中午,张凡又来到城中,今日倒也不是在城中闲逛,家中练字的纸用完了,张凡向母亲讨了些银钱来城东买纸。张凡知道这城东有位嘉靖初年的老秀才开了家店铺,卖些字画什么的,也兼着卖些笔墨纸砚之类的文房四宝。张凡可买不起最上等的宣纸,当然,这小店中也不会有,但是就是小店中的上等好纸,张凡手中的钱也买不了几张。张凡挑了一刀最是差劲的生宣,这种纸工序最简单,价格最便宜,但是很多功成名就的达官贵人都会来买。生宣本就没有经过加工,吸水性和沁水性很强,落笔既定,水墨渗沁迅速,不易掌握,是练习书法的佳品,更何况张凡买的又是最便宜的那种!

张凡买完纸,正欲回家,出到街上却碰到了前些日子打了自己一棍子的胡二。那日,胡二三人被人打了好些军棍,在家将养了这些日子,屁股上的伤才是刚好。胡二也是忍不下心中这份气,想到自己平日里在这安化城里厮混,哪里受到过这等委屈,心中越想越气,这不,刚能下地走动,就想讨回场子。陈家姐妹和那军官孟阳的麻烦,就算想找也不知他们在何处。不过这张凡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住在这安化城中,胡二带着伤刚刚好的两个手下,三人就来寻张凡的麻烦。

“呦,这不是张相公吗?今日来这城东作甚啊?”胡二三人拦住张凡去路,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等这大白天的想做什么!”张凡停住脚步,看着三人,警惕地说道。

“我们不想怎么样,只是来向张相公讨些银钱,买些汤药而已。”胡二说道。

“尔等自作自受,于我何干!”张凡说道。

“要不是你,我三人何须受那皮肉之苦!”胡二说着,一旁的同伙上前抢下张凡手中的纸。张凡哪有那人那般力大,正打算说话,手中的纸已是被那人抢去。

“待我看看你拿的是什么东西,捧在怀中如此宝贝!”胡二说着,接过东西就翻找起来。

“速速还我。”张凡说着就要上前抢夺,却被另外二人拦住。

胡二翻找半天,发现只是一堆白纸,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气的把纸丢在一旁路边的水沟里。

张凡看到胡二如此作为,口中说道:“胡二,你欺人太甚。”

“哼哼!”胡二冷笑,心中却在琢磨该怎么教训张凡,只是打一顿又不解气,万一打坏了,张凡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官府一旦追查下来,自己三人免不了又是一顿哨棒。

这边正在争吵中,城西张凡的家中却是另一番情景了!

话说今日正是乡试放榜之日,这安化县属庆阳府,庆阳府又属陕西布政司。这整个陕西赶考举人的书生秀才不说上万,也有成千。话说文无第一,读书人最是傲气不过,几乎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他能当状元,但是状元也是人,凭甚不是我”的心思,何况今年是隆庆元年,这赶考的人就是更多了!而且这大明朝的乡试也是古往今来稍有不同,不求时政,只做文章,而这对考生的要求就是读的书要多,书中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的要多,而文章也要做的华丽非常。

今日放榜,这安化县城也是城门大开,谁也不知文曲星会落在何处!午时刚过,只见一队人马足有十好几人,各个穿的如花团锦簇一般,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朝这小小的安华县城驶来。城卫一看便知是来通传捷报的,看着这等架势,怕不是这陕西布政司的前几名!有一城卫立刻转身跑向县衙禀报马县令去了。

这队人马走到城门处,其中一个报录人向一个城卫打听了一番,这队人马又开启,向着城西行去。一旁的城卫都向刚才那被问之人打听。

“哎,我说二子,刚才那人打听的是谁?”有人问道,一旁的其他城卫也凑了过来,想听个究竟。

被问到的那人得意洋洋,仿佛自己也得了天大的好处,待他好好享受了一番虚荣,在一番人急促地催促下才缓缓道来:“呵呵……那报录人向我打听的是……城西的张相公家住何处。”

“张相公?哪位张相公?”有的人还没想到。

“笨蛋,这安化县城就那么大,还有哪个张相公,整个县城里姓张的相公不就那么一位!”有人提醒道。

“可是前日里被那胡二从后面打了一棍的张相公?”有脑子转的快的城卫已经想到了。

“可不就是吗!”先前那个被报录人问道的城卫不无自豪地说道,好似中了举人的是自己一般,“这下那胡二的表情可就精彩了!”他不知道胡二现在算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了!

张凡家中,张母正在做针线活,突然听到门外人声鼎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起身出门查看,只见自家门外围了好些人,大部分都是街坊邻居。其中有些自己不认识的人,穿着喜庆红袍,看着就像哪家要娶媳妇一般。

赵氏正在那里摸不着头脑,当中一人上前来到赵氏面前,鞠躬说道:“请问此处可是张凡张相公家中?”

“正是,各位来找小儿有何事?小儿出门去了。”赵氏见是来找自己儿子的,又不像是什么坏人,就告诉了他。

“原来是老夫人。”那人说道。后面的人一听找对地方了,不由分说,自顾自地进到张凡家中开始布置起来。

赵氏被他们的动作吓了一跳,口中有些结巴:“你们,要干什么?”

“老夫人莫慌。”当先那人说道,“还不知张相公身在何处?可方便着人寻回?”

“你们找小儿到底何事?”赵氏有些担心自己儿子是不是惹上了什么祸事,看着架势,莫不是哪家大户家中的无盐,嫁不出去,看上了自己儿子,想要逼婚不成!

“啊!看我这脑袋,险些忘了正事,害的老夫人担心。”那人拍了拍额头说道,“还要恭喜老夫人,令郎张凡相公得中举人,还是这陕西的头一名,如今我等也要改口喊一声张解元了!”

赵氏初听此话还没什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儿子乡试中举,还是这陕西的解元!心中一片欢喜,慌忙着端茶送水,奈何家中从来没有这么多人来过,连喝茶的碗都不够用,还好左右邻居送来些碗,这才作罢。忙完了这边,赵氏又想起了正题,说出张凡要去城东买纸,当下自有自告奋勇的几个邻居跑出寻张凡。

这时候的张凡哪有一点举人老爷的模样,正跟胡二三人扭在一起。话说这泥人也有三分火,胡二三人如此侮辱,张凡实在是受不得,头脑一热就冲了上去,而胡二三人又怕弄出什么好歹。两方就这么僵持着扭成一团,一方是体力不行,但是看那架势已然是不顾生死了,一方是人多势众,可是顾忌颇多。一时间到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张凡的几个邻居寻到张凡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几人扭在地上,端的是不亦乐乎!邻居们也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这张相公、不现在该就老爷了,平时温温不火,今日怎的如此冲动!当下几人慌忙上前拉开张凡与胡二四人。

“你等休要阻拦,这胡二欺人太甚,我今日要教训一番。”张凡被人架住,动弹不得,口中却是不休。

“教训我!要不是给你留下颜面,早叫你吃些苦头。”胡二也是不服输的主。

一来寻张凡的人见到此番场景,大声对胡二说道:“你等好是不知好歹,这位张老爷如今得中举人,你等还敢如此放肆。”遂又转头向张凡说道:“张老爷,如今报录人已到得您老家中,还管着胡二做什么,快些回家去吧!”

“我中了举又如何,待我先教训这……”张凡初时也是没反应过来,突然听到自己中举,心中却是骤然平静下来。

“举……举人……”胡二三人听得张凡中举,想到自己前几日打过他,今天还这般羞辱张凡,顿时大感不妙。毕竟中了举就有当官的资格,想到自己三人竟然在大街上辱骂、殴打朝廷官员,心中顿时吓得半死,赶紧跪下,正要给张凡赔礼道歉。张凡却是不闻不问,急着向家中走去。他倒不是心急自己中举,而是担心家中母亲,自己中了举人,必然引得他人围观,怕母亲有个好歹。

到张凡回到家中,只见自家门前站满了人,马县令也到了。张凡没有看到母亲在等待自己,不顾众人对自己道喜,赶忙推开人群,进到自己家门里,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安然无恙,只是神色有些激动,张凡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一旁的报录人向张凡打躬作揖,说道:“恭喜张相公得中举人。”说完指着张凡家中客厅的上方。

张凡抬起投来,只见自己家中这小小的客厅正央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到:“捷报贵府老爷张讳凡高中陕西乡试第一名解元,京报连登黄甲”。张凡这才露出笑容。

一旁的马县令也过来道喜:“恭喜贤侄得中举人,还是这一等解元,可喜可贺啊!”

“多谢大人,晚生得中多亏大人提携!”张凡这是依然说话不卑不亢,马县令看到也是大感欣慰。毕竟张凡也算是自己的后辈,看到张凡如此,得中举人也不像有些穷疯的人一夜突然暴富一般有什么疯狂举动,很是欢喜。

一旁的报录人拥在张凡身边,母亲也没见过这阵仗,不知这是何意,张凡却知道这是索要礼钱来的,无奈自己家中困难,哪有多余的钱给他们,但是不给又有些失了颜面。正着急,马县令却是过来人,知道其中乾坤,早叫下人准备了几千铜钱包好,打发了那些报录人,这才作罢。

张凡看报录人离去,先是拜了母亲,又像马县令作礼。赵氏今日可算是熬出了头了,自己辛辛苦苦抚养张凡长大,其中辛酸味道自己最是了解,但又是说不出口,今日儿子功成,这时心中百般滋味混杂,喜极而泣,仿佛是要把这十几年的辛酸都哭出来!张凡看到母亲哭泣,吓了一跳,这好端端的,又是喜事,他也不知母亲为何痛苦,过了会才缓过神来,抚慰母亲。

马县令本还有些事情要和张凡说,见张母如此,只好等张凡抚慰母亲,自己却是出门去了。他叫过一个衙差问道:“刚才张举人不是去城东买纸,怎的去寻他的人花了这么许多时间才寻回,身上也是衣衫不整,你去打听一番出了什么事情没有。”

那衙差应声而去,找到去寻张凡的街坊,询问出了什么事。当下,那几人将去寻张凡时的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那衙差听了,也不敢怠慢,迅速回禀马县令。

马县令听了大怒:“简直岂有此理!一群市井泼皮竟敢殴打朝廷举人,你速速带人前去,将那一伙人抓进大牢!哼,简直无法无天!”

衙差见到县令大人发怒,立刻带了一班捕快前去抓人。

张凡还在屋中安慰母亲,门外的围观人群却是越聚越多。

可谓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乡举门若市”!

第八章县衙又叙

张凡安慰好母亲,见母亲经过今天的事情也累了,让她躺在床上歇息,又劳烦马县令叫衙役们好言驱散门前围聚的人群,恐打扰到母亲。突然,张凡见到马县令对自己做手势,好像有话要说,张凡来到马县令跟前,正要说话,马县令挥手止住,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我去县衙,我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

“只是家中母亲……我有些放心不下。”张凡有些担心母亲。

“无妨,我留个下人在此处照料。”马县令说着,招来一个衙役,细细吩咐他守在张凡家门前,张母要是醒了就告诉她张凡随自己回县衙商量事情,免得赵氏担心。若是有什么变故,立刻来报。那衙役应诺,坐在张凡家的客厅中。

张凡见马县令安排妥当,也就放下心来,跟随着他来到县衙后面的府中。

“今日我听闻那胡二当街殴打你,这是怎么回事?”马县令先说起了这件事。

“是那胡二无端来找我的麻烦,他前日被孟军士叫人打了军棍,想要找我出口恶气。我也是一时冲动才与其动手,现在想来十分惭愧。”张凡说道。

“那胡二平日里就为祸市井,我见他没有闯出什么大祸,有无人告官,就随他去了,谁知竟敢调戏我那二位侄女。我又见他被打了军棍,以为他会有所收敛,哪知还想行那报复之事。”马县令气愤地说道,“这次我着人将他一伙抓入大牢,想来是翻不起什么风浪了,贤侄大可放心。”

“多谢马县令为民除害。”张凡稽首,又道,“不知道大人此番要我前来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险些忘了。”马县令一拍脑袋,说道,“贤侄你如今得中这陕西解元,了了你祖父的一番心愿,可喜可贺啊!”

“多谢大人,家母为劳十余年,如今我也能够好好报答她了。”张凡也很高兴。

“如今你已是举人出身,也算是一只脚踏进仕途了,是否考虑报于扬州老家?”马县令始终不忘张家托付他的事情。

“原本应当如此,但是大人那日与我谈过,我回家后不敢明问家母此事,倒也旁敲侧击打听一番,似乎母亲有些事情又不愿说。我看此事还是缓缓。”张凡宛然拒绝。

“也好。”马县令也觉得张凡祖父定是有什么吩咐在张母那里,也就不再多劝,说道,“那贤侄今后有何打算,是否进京参加明年的会试?”

“本当如此,晚生也打算在家多读些书,准备明年进京赶考。”张凡说道。

“那你可准备好路上的盘缠?”马县令问道,“京师距离本县不算远,亦不算近。虽然到时自由人会送你入京,但是到得京城之后总要有些花销。”

“这……晚生会想办法。”张凡一时间也没什么主意,只好这般作答。

“不如老夫资助你一些银钱如何?”马县令说道。

“万万不可,我怎么能受大人银钱!”张凡断然拒绝,“我与家母会想办法的。”

“先不要急着拒绝,我且于你分析一二。”马县令说道,“我知道你母亲每日做些针线手艺,替这城中大户人家浆洗衣衫,补贴家用,虽是获利不多,但是总能攒下些钱来。”

张凡点头,不知马县令为何如此说。

“那你现在再想想,如今以你的身份,哪家大户还敢让你母亲替他们劳作?”马县令点出主题。

“这……”张凡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只是其一,其二呢……”马县令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润润喉咙,继续说道,“我与你老家里也算是有些交情,他们托我找寻你们,如今我也是找到了,可是你又不让我说出去,我这也是良心不安啊!”

“大人……”张凡刚想说话,被马县令打断。

“我也不只是为了这些才想资助你。”马县令接着说道,“老夫也是对你赞赏有加,觉得你若是得进仕途,也算是我大明的幸运,老夫也是想要你做一件事。”

“敢问何事,力所能及,在所不辞。”张凡答道。

“呵呵,我就欣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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