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战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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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传志也是惊得一个颤栗，忙打断李煜轩的话语，说道：“煜轩，你认为族长真会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

李煜轩品了一口茗茶，冷静的说：“父亲，爷爷和奶奶的死和族长有关系，不出意外是毒杀的，原本要是废掉您，灭掉我，那位族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我们一家苟延残喘，但是我先是重创三长老，后在各位当朝大员面前展现了小聪明，获得了大员们的好感。对于这位族长来说我已经成为他的心头大患，他会辗转反侧，坐卧难安了，后面的小动作，万一挨上一个就会借机将我们逐出家族的，甚至会派人追杀的。”

其他各位顿时面色煞白，细想李煜轩说的不错，大家沉默了一会，正要站起来郑重的发誓表态，门外响起急促的拍门声，大家又安静了下来。两位伙计卓一凡和邓小明几步上前，趴在门缝上借着外面的月光打量来人。在银白色月光下，来人身材魁梧，身高二米开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背着一个大包裹。

李煜轩站起身来，看向门外，说道：“卓叔，邓叔开门吧。他还带着一个孩子呢。”

卓一凡和邓小明打开门，一个魁梧大汉步履踉跄的带着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孩子夹着风雪进来，卓一凡扶着那位魁梧大汉坐下，邓小明立即清扫了一下门口的脚印后关闭大门。

李煜轩上前几步，左手抓起魁梧大汉的手腕，右手伸出手指搭在他手腕上切脉，片刻盯着那个魁梧大汉说：“这位大叔，您服用了剧毒之物，用金针封脉续命，所剩时日不足一个时辰了，您可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李传志盯着那魁梧大汉看了会，跪到在地，说道：“晚辈李传志，叩见驱蛮侯曾国庆侯爷。”

魁梧大汉吃力的扶起李传志，摘下斗笠，露出满头的白发和额头上烙印的囚字，乏力的说：“我已经被皇上以叛国罪打入天牢，并被赐下毒酒，本以为我是冤枉的，皇上杀我一人就罢了，没想到皇上要诛我九族，在老部下石御史用自己的孙子调包换下，我家上下三百余口人唯一幸存者，我孙儿曾忆阳。

石御史为救我和孙儿，全家三十余口在劫天牢时，也被杀光了，我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助他登上皇位，为他守边抗击大元，却遭他先是以莫须有之罪名收回了我的一切，再莫名其妙的从我军营搜出和大元皇帝的书信往来，我曾国庆对天发誓从未叛国，一直忠诚于皇帝，我冤枉啊！”

李煜轩叹息了一声，看着驱蛮侯曾国庆说：“侯爷，皇上的身体是否已经欠佳？”看着曾国庆不解的点头，继续说道：“侯爷，皇上感到自己的身体不行，怕自己死后，继位者不能驾驭你们这些封疆大吏，怕你们在他死后，反叛篡权夺位，所以他会削你爵位官职军权，你若无怨恨，在下位皇帝上位时，新皇帝会恢复你的一切，新皇帝以此获得你的忠诚。而您错在这些年养尊处优习惯了，你的怨言传到皇帝耳朵里，他必然杀您全家以绝后患的。”

曾国庆浑浊的双目明亮起来，一拍桌子，朗声说道：“你就是李煜轩吧，石御史向我推荐托孤之人时，首推的就是你，说你如何如何，我心想不过一个一岁多的娃娃还能成神吗？今日听闻你一言，我心服口服，老夫空活六十余载，没看透皇上意图，害了我和石御史两大家子人，我后悔啊！”

曾国庆看向曾忆阳，说道：“忆阳，在我还喘气的时候，给我跪下，发誓向李煜轩效忠，生死不弃，至死不渝！”

曾忆阳毫不犹豫的向李煜轩跪下，李煜轩说道：“父亲拿坛好酒，取两个海碗！”

李煜轩扶起曾忆阳面朝东方，和曾忆阳并肩跪下，接过父亲递过的两个盛满酒的海碗，递给曾忆阳一个海碗，说道：“曾忆阳哥哥，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李煜轩高举海碗，轻声喝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李煜轩愿与曾忆阳哥哥结为生死兄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如违此誓言，心魔灭魂，形神俱灭！”

曾忆阳学着高举海碗，喝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曾忆阳愿与我主李煜轩结为生死兄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如违此誓言，心魔灭魂，形神俱灭！”

李煜轩将碗中的酒在前方洒出一半，朗声道：“敬苍天！”

曾忆阳学着李煜轩将碗中的酒也在前方洒出一半，朗声道：“敬苍天！”

两人海碗一碰饮下碗中酒，将碗递给李传志，曾国庆在邓小明搀扶下来到他们身前，取下身上包裹，放在桌上，打开包裹，是个长方的檀木匣子，打开匣子，是整齐躺在凹槽里的大关刀三节组成部件。

曾国庆将匣子递给曾忆阳，说道：“孩子，这个是我们曾家祖传下来的宝物，它不是普通的兵器，是一件仙阶法器，我这一代起一直无缘学习仙法，你的主上李煜轩想必是上仙转世重生，好好跟随你的主上学习仙法吧，我也可以安心去了，我死后，焚成骨灰吧，避免遗体被人发现，给你主上带来麻烦。”

李煜轩和曾忆阳扶着曾国庆进了一间偏房，李煜轩转身离开关上房门，给他们留下最后的交流时间，两行眼泪从面颊划过。

次日清晨，大家不约而同的聚集在曾忆阳居住的偏房门前，看着他红着双眼开门，两位伙计侧身进入抬着已经身体僵硬的驱蛮侯来到后厨前院，众人一起动手搭起干柴架子，撒上火油，曾忆阳接过李煜轩递过来的火把，点燃干柴架子，在熊熊大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小爆破声。

众人纷纷劝慰着泣不成声的曾忆阳，李传志为避免曾忆阳被人认出，让他在厨房帮工，尽量不要出现在客人面前，防止熟人认出进行告发。

第二日晚上打烊，店里众人再次聚集在一起，所有人都表示追随李煜轩一家人，李煜轩平静的说：“我先和大家玩个游戏，大家看这是一个海碗，大家将它装满。”

伙计卓一凡将鸡蛋放入海碗中，直到摆出一个锥形，放了7个鸡蛋。丫鬟雨儿又抓了一捧米沿着鸡蛋的缝隙放进去，李传志看了下拿来水瓢又浇入半瓢水。

李煜轩一笑问道：“大家认为这个海碗已经装满了吗？”。看到大家齐齐点头，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下拿出了一罐砂糖，一罐食盐，继续说道：“大家想过如果将刚才放置顺序翻过来，会怎样？”

孙一刀立即抢答道：“盐和糖，大米和水能放的更多，但是鸡蛋就放不下了。”

李煜轩一点头，平静的说道：“我要告诉大家的就是，我们现在面对的就是如何选这鸡蛋，也就是对我们大家来说最重要事情。

目前北边和大元国的边境，没有驱蛮侯坐镇，用不了几年就会告急，南边和大秦国的边境的三军统帅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到时候，大唐很可能会腹背受敌，因此在乱世中我们有崛起，为国家建功立业封疆成候的机会来了。

从小的方面来看，我们的万福酒楼已经打开了局面，后面好好经营可以逐步形成一统四大国家和圣地的连锁酒楼模式，虽然当世对商人极度鄙视，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家都是清楚的。

另外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已经和族长李世文站到了对立面，大家要谨慎对待族里下达的各项指令，里面或许会有一些小圈套的，目前我们有两种对待族里那些家伙的方式，一种是夺权，控制家族，血洗当年杀我爷爷，伤我父亲的相关族人；一种是在时机成熟后，我们给那些家伙机会，我们被动退出家族。

大家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卓一凡和邓小明相互看了眼，立即表态：“我们没读过书，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们身无牵挂，愿意誓死追随掌柜和少掌柜，上刀山下油锅，绝不皱眉头！”

孙一刀嘶哑的说道：“我就是个厨子，掌柜和少掌柜不嫌弃话，我也愿意誓死追随！”

金大有也立即低喝道：“我一样。”

赵灵儿轻抚额头，小声说道：“各位忠勇可嘉，现在讨论的关系大家未来生死的决定啊，我一妇道人家，或许见识不足，我想我们让步一下，维持这种富足的现状不行吗？”。

之前发言的卓一凡等人尴尬的一笑，李传志斩钉截铁的说道：“恐怕是不行的，我这身子是废了，要不从军戍边杀敌报国，马革裹尸，也是我大唐男儿的毕生梦想！”

曾忆阳长吁了一声，悲哀的说道：“想我爷爷杀得大元军士，见到曾字帅旗，就退避三里了，封侯之后，还不是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李煜轩轻拍了下曾忆阳的肩头说道：“我的计划是趁我们手头有盈余资金，在城外的卧虎山收服山寨，建立我们的落脚之地。在后面的经营中打出我们名头，而不是万福酒楼的名气，在经营中获取的资金全部投入，我们卧虎山脉落脚地的建设，要训练出一支铁军，参加大唐的夺帅之战，我们不能以军士的身份参与戍边，被垃圾统帅带领着冤死沙场！当然驱蛮侯的教训必须牢记，功成身退，交出兵权，回卧虎山脉安分的待着，避免引起皇上的猜忌。”

众人纷纷称赞，曾忆阳扫视了一圈，站起身来，表情严肃的补充道：“此事事关重大，任何人不得外传，否则休怪我手下大刀无情！”

第四章　清风寨

转眼差一天就是月底了，李传志带着卓一凡和李煜轩推着一车纹银在夜色下前往家族，在家族账房李世元的亲自清点下，入库一万两纹银。盛大的场面，惊动了族长李世文带上几位长老披衣赶来，看着火把照耀下一箱箱满满的纹银，脸上堆满笑容，拉着李传志到一旁角落，李煜轩也跟随过去。

李世文笑着说道：“李传志贤侄，你这店里的几道菜做的太美味，现在这店里一个月收入能有多少呢？”

李煜轩接过话来，说道：“见过族长，目前万福酒楼一个月收入一万有余而已，收入上缴家族后，就没剩多少了。”

旁边的一位长老在李世文眼色示意下，跳出来，怒斥道：“你这娃娃，太信口开河了，且不说每日在万福酒楼就餐的人数有多少？光是每日拉进万福酒楼的鲜鱼活鸡就几十车，门外的转让公告，我们不是瞎子也看到了，万福酒楼一个月收入怎么可能仅仅一万有余呢？”

李煜轩鄙视的看了这个长老一眼，对族长李世文说道：“万福酒楼常来朝廷命官有多少，各位知道如何打点的吗？万福酒楼为什么以前没有这些精美菜肴呢？万福酒楼如此红火，为什么没有同行来拆台和下黑手？各位想过原因吗？”。李世文和各位长老一听，相互大眼瞪小眼了，不知道如何一对了。

李煜轩继续说道：“这些朝廷命官大员的打点需要多少？族长和各位长老想过吗？试问在幽州城有哪个酒楼能值三千两纹银？家族有麻烦，我们身为族人自然鼎力相助，我们请来了隐世高人，他传授的这些菜肴各位都吃过了吧，认为这些菜肴美食的技术能值什么价格呢？

我们万福酒楼遭遇多家酒楼掌柜联合下黑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是我们自己妥善解决，化敌为友的，为避免因为我们万福酒楼的生意红火掠夺其他酒楼的份额，我们征询了那位隐世高人的意见，采取了转让那三道菜烹制技术的方法，平衡周边酒楼收入，避免因为眼红再出什么小手段。

三道菜烹制技术的转让费全部都归那位隐世高人，我们万福酒楼的收入六成归那位隐世高人，再扣除进的食材开销，所剩只有一万出头而已，如此劳累的各位店员和家父只能每人发到五两纹银而已，族长和各位长老认为多吗？没有其他事，我们上缴的一万纹银已经入库，我们就回去休息了。”

哑口无言的族长李世文和各位长老们目送李传志带着李煜轩和卓一凡拉着空车离开，相互面面相觑仰头向天长叹，摇着头，皱着眉散开回房休息。

李传志一行回到万福酒楼，一楼大堂，诸人正在翘首等待，大家落座后，卓一凡向大家描述着李煜轩如何舌战那位长老的事迹，大家纷纷看向李煜轩，挑起了大拇指。

李煜轩站起身来，双手扶桌，环视众人，说道：“今晚我传授佛跳墙和龙虎斗两道菜，主食增加春卷，明日进行张贴新菜肴通知，后天正式列入菜单，但在客户点菜时，切记佛跳墙这道菜，生病者体虚者怀孕者不能食用，务必劝阻！明日清晨，曾忆阳随我进卧虎山脉探路，没有其他事情，还请孙叔和娘亲随我去后厨，戴上铜丝手套。”

众人应允，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李煜轩首先向在场孙一刀，赵灵儿，雨儿，曾忆阳，演示如何处理食材，戴上铜丝手套抓住一条大王蛇的三寸之处，右手一捋将蛇的骨节脱节，抓起剪刀，撬开蛇口，上下一挑剔除蛇牙，以小刀一划，划开蛇腹，在蛇头一划，轻松的剥下蛇皮，取下蛇胆等内脏。

李煜轩平静的说道：“处理蛇的时候，必须至少两人一起在场操作，务必要注意蛇头落地后，两天两夜的时间依旧可以咬人的，处理的时候千万小心，不少蛇都是剧毒致命的，被咬伤没有相对应的解药很危险的，一旦被咬伤，用绳索勒紧伤口近心端，以火焰消毒后的利刃划开伤口，进行放血，协同的朋友立即带上蛇的尸体去药房配相应蛇药，不能有丝毫的时间耽搁！”众人闻之色变，下意识远离蛇笼，后退了一步。

李煜轩带着众人来到厨房，详细演示着佛跳墙和龙虎斗的烹制步骤和处理食材的细节，赵灵儿直接在一旁画着简图，并标注上文字进行备注，这两道菜的操作步骤高达一百多步骤。其后是春卷制作，同样是步骤极为繁琐，在火候上控制要求也是较为苛刻，大家看着李煜轩手法娴熟的将一个个长条状的春卷包好，蒸上，自己上手之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是馅儿塞得不均匀，就是用力过大把皮撑破。

李煜轩一一进行手把手的指导，忙碌到凌晨，大家嬉笑打闹着收拾好厨房，洗漱利落，回房休息，李煜轩整理了一下行囊，准备好火石，食盐，以及箭囊，取出硬弓和大刀仔细检查了一下，方上床小睡了会。

天一放亮，李煜轩和曾忆阳背着行囊、硬弓和箭囊，腰上挂着大刀，并肩大步流星的走出幽州城，前往城外的卧虎山脉。

卧虎山脉位于幽州和青州之间，山峦起伏，绿树叠翠，山中植被和野兽众多，不乏凶猛的狼虫虎豹，位于卧虎山脉中部的官道也是时常有猛兽游荡猎食，在卧虎山脉深处疑似有成精的猛兽，凡是进入卧虎山脉深处的，就没有活着回来的，以至于那些强盗山寨都是在官道附近，即便如此，也经常被猛兽血洗，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三次兽潮攻城事件，都是以满城军民被吞食干净为结局。

一踏入卧虎山脉的边缘，李煜轩和曾忆阳抽出大刀，环视着四周，小心的一步步向附近的山峦前行，远远看到半山腰上有简易的木屋，一些人影晃动。

曾忆阳看了一下四周茂密的森林，低声说道：“主上，卧虎山脉这里猛兽遍地，就连主城都曾经被血洗屠戮过，我们在这里建山寨能站稳脚跟吗？”。

李煜轩看了眼远方，悠然说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里原本就是野兽的生存空间，人类在这里建城，肆意的狩猎和砍伐，已经威胁到了这些野兽的生存，在这卧虎山脉已经有了兽王，无限逼近仙阶，而一些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作了什么冒犯兽王的事情，没有同等实力的人类高手进行对抗，引发被屠城的报复是必然结果。”

看着一队衣衫褴褛的强盗拿着长矛和开山斧向他们冲过来，李煜轩示意曾忆阳原地等待，自己飞身形迎了上去，身形闪动，避过刺来的长矛和砍来的开山斧，手中大刀翻飞，碰触在长矛和开山斧的柄部，轻松的磕飞他们的长矛和开山斧，一件件年久失修的兵刃或是折断，或是脱手而飞，这队强盗惊恐的叫喊着，扭头就跑。

李煜轩将大刀扎在身旁泥土中，取下硬弓，搭上箭，拉开弓弦，大喝道：“都给我站住，再敢迈出一步，我把你们一一射穿！”

这队强盗原地站住，不敢动弹，李煜轩上前几步，说道：“都给我回来，你们谁是首领？上前说话！”说着收起弓箭，背上硬弓，放好箭矢，拔出大刀。

一个身体偏瘦的家伙转过身来，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位大爷，小人是清风寨的三头领肖扬，我等无知冒犯大爷，还请大爷大人有大量，放我等一条生路。”

李煜轩看了眼这个自称肖扬家伙手上有厚茧，面上有一道峥嵘的刀疤横穿左眼和右面颊，平静的说道：“你以前当过兵？上过战场？为什么落草为寇呢？”

肖扬一愣，紧张的后退一步，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身前孩童，诧异的说道：“不错，我曾经是恒天霸将军手下百人长，在恒天霸将军被株连斩杀后，我等被朝廷追杀，不得已落草为寇，我向天发誓，我清风寨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从未斩杀过任何无辜百姓，这些兄弟都是穷苦人家被压迫的活不下去，才聚集在此，打打野兽和贪官污吏的运输队维持生计。”

曾忆阳上前几步，仔细看着肖扬，颤抖的说道：“不知恒天霸将军之子恒九儿可幸免于难？”

肖扬一抱拳，恭敬的问道：“还请这位小哥恕罪，在下眼拙，不知您是？”

曾忆阳纠结的心情为之一缓，笑道：“看来恒九儿兄弟还健在，烦请通知他，就说有发小到访！”

肖扬再次一愣，指着一个清瘦的男子，命令道：“李三，立即回去，请大寨主和二寨主前来，有贵客到达。”那名清瘦的男子，转身向山寨飞奔而去。

时间不长，一名白衣小将反手背提长枪和一名双手持刀老者飞奔到过来，后面两队喽啰跑步跟随。那白衣小将将长枪交给身后的两名喽啰，自己快步上前和曾忆阳抱在一起，热泪盈眶，周围的喽啰和那名持双刀的二寨主，纷纷收起兵器，恭敬的站好。

两人亲热好一会儿，在寒风中抹掉眼泪，曾忆阳拉着那名白衣小将到李煜轩面前，说道：“主上，这位是我爷爷手下悍将恒天霸将军之子恒九儿，家传恒家枪法，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恒九儿哥哥，这位是我主上李煜轩！”

恒九儿愣住了，喃喃的压低声音说道：“主上？你可是驱蛮侯之孙啊，他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天命之人？”

恒九儿立即在李煜轩面前跪下，恭敬的说道：“属下恒九儿，叩见主上！”其身后的寨主和喽啰也纷纷跪下。

李煜轩扶起恒九儿，高声说道：“大家请起吧，外面风寒，我们进山寨详谈。”

恒九儿起身后，一挥手，立即有喽啰在前面带路，一路之上，李煜轩仔细打量着山寨布局，虽然简陋，但滚木礌石，拒马桩，绊马索，陷阱均是俱全，也能抵挡官兵的小规模进攻。众人在喽啰们的簇拥下，进入山寨聚义堂。

恒九儿拉过那位背上背有双刀的老者，说道：“这位是家父的老护卫长古长风，也是清风寨的军师，我能逃出官兵的围捕全依仗古叔和肖扬他们的拼死抵抗断后，众多父亲的老部下战死。”说着，热泪再次盈眶。

李煜轩让恒九儿和两位寨主以及曾忆阳留下，其他人屏蔽退出聚义堂，关闭大门后，李煜轩低声说道：“各位哥哥和前辈既然愿意跟随我，我定不负各位厚望，我先说一下，我的卧虎山脉第一步规划，卧虎山脉所有山寨的情况进行摸底，是由江洋大盗和流寇组成的山寨，还是由贫苦百姓组成的替天行道的山寨。对义军进行劝降合并整编或驱逐，对于流寇，由我亲自灭掉他们，各位就不要出手，避免折损兄弟。卧虎山脉我们要独占。

我和曾忆阳哥哥继续深入卧虎山脉去拜访此地兽王，这位兽王的实力接近仙阶，你们就不要跟随了，一旦言语不和，会误伤你们的，我谈妥兽王后，我们的大本营就建到卧虎山脉深处，外围建立防御工事和对外贸易场所，边缘这些山寨就改为驿站，方便进入卧虎山脉贸易区的朋友，进出休息之用。大家对各自的任务，有不明确的吗？”。

古长风以苍迈的声音说道：“主上，您有几分把握拿下这个兽王，我没猜错话，一旦对兽王出手，没能战胜它话，幽州和青州两座重镇就会被兽王踏平了，几十万的百姓将被屠戮，还请主上三思！”

李煜轩一点头，赞许的说道：“古叔分析的很正确，以前的兽潮的确是这个兽王发起的，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兽王正在面临天劫，而我是唯一能助他过天劫之人，兽王和人类不同，他们天性淳朴，认定的朋友终生不悔，可以性命相交付的。”

古长风一愣，惊讶的说道：“这，晋级入仙阶还要经历天劫？既然主上也是修炼之人，老朽愚钝了，祝主上成功收服兽王，我等必将做好各山寨的排查工作，收服义军为主上效命，请主上放心。”

第五章　兽王李白

李煜轩和曾忆阳在清风寨和众人吃过简单糙米野菜粥后，立即动身出发了。两人用大刀砍着挡路的荆条，向着李煜轩感应到的兽王力场方位移动过去。李煜轩以神识感知到前方有几名人类在和一群猛兽战斗着。

李煜轩扭头对曾忆阳说道：“曾忆阳哥哥，前方有人类和野兽在激战，一会参与战斗的时候，只要磕飞野兽，让那几名人类脱险即可，切不可击杀这些野兽，这些野兽是兽王的嫡系，一旦击杀会触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