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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王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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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站立的白波军，不少人惊恐着喊叫着，慌乱中难以站稳，落水者不计其数。
落水的，有的咕嘟嘟当即冒着水泡沉到了江里，有的勉强会些水性，却也经受不住巨浪的连番冲击，圆嘟嘟的脑袋皮球般不时的随波上下浮沉，一会挣扎着钻出水面，一会又扑腾着沉入水中，没一会功夫，江面上便多了数十具肚子鼓鼓的浮尸。
“咣当，咣当…”
突然韩暹觉得脚下的船身晃动的更加猛烈，耳边不时的传来剧烈的摇摆声，忍不住将脑袋探出船身，低头一看，先前跳水的那个渔夫，正双手扒着船身瓷牙咧嘴一边得意的大笑，一边用力的晃动小船。
“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
韩暹壮着胆子喝问道，那‘渔夫’不屑的冷笑一声“造反？还真是口出狂言，你们白波贼危害一方，荼毒百姓，居然还说我们造反，竖起你的耳朵听仔细了，某家乃是河东太守麾下锦帆统领甘宁甘兴霸是也！”
话音落，双膀猛然用力，韩暹乘坐的小船顿时猛的翻了个底儿朝天，一波巨浪奔腾而来，刚刚落水的韩暹登时被浪头狠狠打进了水中。
“兄弟们，动手！”
一声怒喝，甘宁从腰间摸出锋利的军刺，瞅准韩暹落水的位置，猛的一头扎进了水中，碧波滚滚的江水之中，眼前绿油油一片，换做寻常人视线定然模糊不清，可甘宁从小就在江里‘厮混’，水性过人，双腿拨动，宛如锦鲤一般，不但游的飞快，视线也丝毫不受阻挡，远远的瞧见韩暹喷着水泡正拼命的四肢乱摆，想要钻出水面，甘宁咧嘴脸上挤出一个阴测测的冷笑，双腿猛的在江水中一蹬，身子如箭鱼一般划开水流嗖的一下冲韩暹身下射了过去。
灌了一肚子江水，肚子涨的难受，韩暹费力钻出水面，刚想喘口气，咕嘟嘟…随着一阵咕嘟嘟水泡从嘴边冒出，下一刻，突然脚下一紧，韩暹妈呀一声，身子顿时被拽进了深不见底的汾河之中。
韩暹拼命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甘宁的束缚，甘宁虎臂力道惊人，铁钳子一般，愣是不撒手，眼瞅着韩暹小丑一般在自己面前垂死挣扎，甘宁心中快意，嘴角悄然弯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手中闪着寒光的军刺，骤然刺出，军刺划过水波，无声无息，好像竹签刺穿圆滚滚的西瓜一样，毫无阻碍的刺入了韩暹的心窝，犹不解气，甘宁还‘调皮’的狠狠搅动了几下。
“啊，啊…咕嘟嘟”韩暹痛的难受，刚一张口，水泡冒的更加厉害，一汩汩水流顿时顺着韩暹的喉腔灌进了韩暹的肚子里。
“喝了这么多，我再帮你放放水。”心中冷笑，甘宁猛的拔出军刺，对着韩暹鼓涨的肚囊连番刺出，不多时，韩暹的心口胸腹处便多了几道血淋淋的血洞，鲜血飞射而出，不多时，便将身边的江水染的猩红，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异常刺眼。
第一百三十六章，义气浩荡
“哼…”见韩暹没多久便停止了挣扎，身子已经死的透透的了，甘宁脸上不屑的划过一丝冷笑，“就这点能耐，还敢自称大将军，真是自大！”
轻松干脆的解决掉韩暹，甘宁双腿用力踩水，身子不多时便钻出了水面，仔细一看，甘宁的上半身竟稳稳的露在水面之上，犹如脚下踩了磐石一般，四周江面之上，浮尸越来越多，多半的白波军都落入江水之中，水性不佳的他们，遇到了水中称霸未逢敌手的锦帆军，结果毫无悬念。
抵达南岸的项飞等人以及停留在北岸的六千白波军眼睁睁的瞅着韩暹等人在水中被肆意‘蹂躏’，却只能干瞪眼，除了大吼大叫，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弓箭手想要射箭，可距离太远，甘宁等人正好位于江心，距离两岸的距离，弓箭手根本无能为力，只能望水兴叹，眼睁睁的欣赏着两千白波军的‘覆灭惨剧’。
“看到了吗？这就是咱们锦帆军引以自豪的地方，任何敌人，一旦到了江面与锦帆军为敌，都不堪一击，能被统领招进锦帆军，你们足以自傲，接下来，希望你们不要让统领失望，抵达南岸的这两千人，统领绝不会放过。”
领兵隐身于南岸芦苇荡之中的燕棋等人，远远的瞧见甘宁等人在水中大发神威肆意宰杀韩暹的白波军，一个个雀跃不已。
“这就是锦帆军？实在太威风了。”
不少新兵忍不住脱口惊呼起来，陆地作战。那可是真刀真枪的血战，可是一旦到了江水之中，只要敌人不习水性。锦帆军杀他们就跟宰小鸡一样。
“住手，都给我住手…”
项飞扯着嗓子不住的冲水中的甘宁等人怒喝，可是于事无补，回应他的只是锦帆军更加猛烈的刺出手中的军刺。
军刺初露锋芒，不但锋利，而且极为轻便，因为尺寸极短。刀刃够锋利，甚至多了两道血槽，让敌人更容易丧命。对锦帆军来说，这东西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一般，太顺手了。
以前他们都挥舞钢刀，虽然看似威风。可是在水下并不趁手。甚至敌人即便被刺中也短时内很难丧命，而现在，就大大不同了。
惊恐不迭的白波军，在水中，即便没有锦帆军出手，他们能活命的机会也相当有限，遇到锦帆军，简直犹如狂风扫落叶。眨眼的功夫，二千白波军悉数丧命滚滚奔流的汾河之中。浮荡的尸体连同映红江面的血迹很快便随波冲出了很远，也许不出半日的功夫，这里就再也看不到任何厮杀的痕迹。
至于锦帆军的伤亡，此战甘宁统帅的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没有任何伤亡，0伤亡灭敌2000，这种事，也只有锦帆军能够做到！
“弓箭手准备！”
韩暹等人的悲剧既然无法挽回，项飞能做的，也只有忍痛选择与锦帆军血战，虽然只渡过来两千人，但是弓箭手也不下三百人，而且，项飞料定，甘宁绝对会返回南岸，否则到了北岸，面对六千白波军，即便锦帆军再强，在陆地之上，也休想逞威！
之所以选择率领老兵除掉韩暹等人，甘宁为的就是让新兵见识一下锦帆军的威风，让他们心中生出引以为傲的豪情，接下来，则是给他们上演人生最直观最惨烈的一课，那就是真正的血战，锦帆军虽然水上无敌，可却无法让敌人都乖乖跑到水里跟自己交战，既然有时候无法选择，该面对时甘宁也绝不退缩！
“儿郎们，多关照一下那些新兵，这一战，伤亡再所难免，眼下主公霸业步履维艰，锦帆军绝不能拖累主公的前程。”收拾完韩暹等人，甘宁几人乘坐十几条小船，一边缓缓向南岸进发，甘宁一边回头不忘冲众人叮嘱着。
即便此战大获全胜，即便董羿能全歼于扶罗的骑兵，接下来，还要面对**万的白波军，而且关东联军说不定也会随时出动，等待众人的硬仗会接踵而至，甘宁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旦锦帆军尽数折损，董羿将会陷入窘境。
五百锦帆军面对的是项飞统帅的两千白波军，虽然心中有足够的自信将其灭掉，可甘宁心里明白，锦帆军的伤亡，不但不能避免，也注定少不了。
“请统领放心，我等誓死血战到底，白波军一群乌合之众，如今主将被杀，士气颓丧，两千人，不过两千土鸡瓦狗罢了。”李大锤咧嘴大笑道。
“就是，统领，你就请好吧，那些新兵蛋子，我们会多加照拂的。”年长的刘虎宽慰甘宁道。
“好，此战功成，咱们不醉不归，别忘了，主公可许诺过，杀敌立功表现出色的，赏赐世家女子，都给我好好活着，谁要是敢死，休怪我甘宁不认他当兄弟。”言罢，甘宁心头微微有些不舍，用力的冲众人摆了摆手，“下水。”
既然对岸弓箭手已经摆开阵势，甘宁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噗通一声，随着一阵剧烈的水花溅起，甘宁率先钻入水中，嘴里叼着军刺水下潜行，四肢飞快摆动，身子登时如飞鱼般射出，不多时，已渐渐逼近到了江岸。
两百老兵紧随其后，动作干净利落，随着水花四处飞溅，项飞等人的眼前除了无人驾驶的小船，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项飞忙大声吩咐“注意水下。”
一声令下，拱卫在岸边的弓箭手纷纷将箭头瞄向了水下，一双双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不敢眨动一下，生怕水下会突然钻出人影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水下，却不知，身后不远处的芦苇荡猛然摇晃了起来，一个个精壮的兵卒正猫腰快速向项飞等人身后包抄过来。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江面上除了翻滚的波浪，再没有半个人影出现，项飞阔步走到岸边，两眼紧紧的注视着江面，心中一阵骇然“锦帆军竟然水性如此了得。”
第一百三十七章，锦帆雄威
“嗖嗖嗖…”突然身后阵型一阵大乱，不知从哪里射来许多冷箭，淬不及防的白波军，顿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不少人临死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好，有伏兵，准备战斗。”
项飞忙握紧手中方天戟，转身举目往身后看去，一眨眼的功夫，白波军已经不下数十人丧命，不远处的芦苇荡中不时的射出道道冷箭，让人防不胜防，白波军登时大乱，项飞连忙吩咐道“不要乱，不要乱，准备迎战。”
“哗啦…”
由于众人把目光都聚焦在身后，潜藏在水中的甘宁等人趁此良机，突然从水中窜出，一个个犹如蛟龙出海一般，伴随着惊人的浪花溅起，一道道黑影快速的扑向岸边的弓箭手，手中夺命的军刺，毫不留情的刺出，顷刻间，弓箭手死伤惨重，不少人惊恐着瞪大双眼不甘心的翻进了江水之中。
“杀…”
甘宁身如猴猿，纵身扑上一个来不及弯弓的弓箭手，左手一扫，便将对方手中的弓弩打落在地，对方没等做出反应，甘宁快速欺身贴在对方身前，右手军刺对准对方的心窝恶狠狠的刺了进去。
“噗嗤…”
没等对方倒地，甘宁一把推开毫无活命可能的弓箭手，虎入羊群般扑向阵型大乱的白波军，手中军刺连连挥舞，不断的刺出，身子更是犹如狸猫一般，不断的在人群中闪转腾挪。飞上跳下，一边躲避敌兵的刀剑，一边疯狂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即便手中只拿着一把短小的军刺，凭甘宁的身手，愣是没人能够挡得住他。
“统领，接刀。”燕棋远远的扯开喉咙冲甘宁高喊一声，话音未落，便把甘宁的斩鲨刀丢了过来。
“华愣愣…”纵身接刀，甘宁整个人顿时气势大变。之前如果甘宁是一只矫健的猎豹，那么此刻，则真正变身成一头嗜血的猛虎。
斩鲨刀手中一横。顺势前劈，裹着一股劲风，大刀划破虚空，狠狠的劈砍在一个白波军的腰间。咔嚓一声。那兵卒惨叫一声，顿时觉得腰身一阵冰凉，低头一看，肚子已经被生生的豁开了，带着满脸的不甘和对山贼逍遥日子的深深迷恋，随着钢刀抽出，敌兵死尸当即翻倒在地。
锦帆老兵个个勇猛，皆奋勇向前。二百人紧随甘宁身后，杀的白波军不住后退。顷刻间，暗黄的地面，已经被染的血红，空中血雾弥漫，残肢乱飞，白波军本来就士气颓丧，甫一交手，便阵型大乱，面对甘宁等人的虎狼熊威，被杀的节节败退，毫无斗志。
燕棋统领的三百新兵，初次登上疆场，不少人一见到鲜血，心里就有些惶恐，即便面对白波军的溃兵，伤亡也再所难免。
“不想死的就给我打起精神来，战场上，想要活下来，必须拿出不怕死的勇气，敌人跟我们一样，都是爹娘养的，都是血肉之躯，刀子扎进心窝，照样完蛋，越是胆小怕死，只会死的更快。”燕棋一边挥舞哨棒抵挡贼兵，一边不住的冲慌乱的新兵大声喝骂道。
“看什么呢？”一个新兵一时失神险些被贼兵刺穿胸口，老兵刘虎怒喝一声，忙挥刀挡在了那新兵身前，愣是让过对方的长枪，趁对方收枪之际纵身一刀砍断了对方的脖子。
“呕呕…”血淋淋的人头远远的滚了出去，殷红的鲜血顺着颅腔喷溅而出，那新兵吓的脏腑猛烈翻腾起来，忍不住呕呕的吐了起来。
第一次上阵杀敌，很多新兵多少都有些不适应，虽然有老兵掩护，还是有不少人永远的倒在了对方的刀枪之下。
甘宁面无表情，脸色阴沉，这种场面他经历的太多，虽然不会笑话这些胆小慌乱的新兵，可他绝不会用身子替他们抵挡刀剑，上了战场，无论是谁，都要有面对死亡的勇气，否则，死，也是必然！
自己能做的也只是让老兵适当照拂一下，这对甘宁来说，已经非常‘出格’了。
“杀啊…跟他们拼了。”
见新兵士气低靡，李大锤双拳狠狠的捶打在胸口，猛然嗷嗷的啸叫起来，不少老兵也跟着齐声呐喊，一时间，锦帆老兵犹如发疯的虎狼，气势大振，新兵受到感染，气势也渐渐好转了许多，战场，就是这样，只有经历了血腥，经历了杀戮，人才会更快的成熟起来，而血，最能激发男儿体内的血性，厮杀的时间越久，新兵的气势越发的激昂，当他们明白胆小懦弱只会让他们更快丧命之后，他们能做的，唯有放手一搏！
至于转身逃走，锦帆军从来没有逃兵出现，一旦出现，不用别人动手，甘宁也会亲自下手。
“啊…”
一个身材瘦弱的新兵猛然狮虎般嗷叫起来，一个老兵为了掩护他，替他挡了一枪，也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二蛋子整个人顿时气势大变，瞪着血红的两眼，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咬牙扑向不远处的一个白波军，如同发疯的雄狮一般，斗志高昂，杀气盈盈，一番毫无章法的劈砍，愣是凭着疯狂的气势将敌人劈翻在地。
“你…他娘的…”路过早已气绝的那名老兵，甘宁虎目一红，轻轻的踢了对方一脚，心中暗暗埋怨“说好一起喝酒的，兄弟，你…一路走好。”
虽然之前说过谁死了不认谁做兄弟，可谁都知道，甘宁只是说说，绝不会这么做。
不少老兵，仅仅为了自己一句照拂新兵的吩咐，便永远的死在了江边，甘宁对他们义气深重，他们何尝不是拿命来替甘宁拼杀。
甘宁脸色越发阴沉，冰冷的斩鲨刀冷冷的划过地面，溅起阵阵飞沙，留下一道血红的划痕，死在斩鲨刀下的敌人早已不计其数，可甘宁绝不会就此满足，每一个阵亡的兄弟，他都深深的刻在心头，自己能做的，只有拿敌人的头颅，为他们送行！
几名白波军冲向甘宁，手中长枪疯狂刺出，甘宁不躲不避，大刀胸前狂舞，逼人的刀锋掀起阵阵冷风，一阵急促的金戈撞击声响起，不少敌兵手中的兵刃顿时被甘宁远远的挡了出去，脚尖猛一点地，纵身如猛虎下山，甘宁双手挥刀，将全身力道瞬间聚集在了冰冷的锋刃上。
嘡啷…一声巨响，一个白波军楞是双手握枪被甘宁劈的承受不住，双腿一弯，竟跪倒在了地上。没等双脚落地，甘宁反手一刀，森寒的钢刀无声无息的快速抹过了对方的脖子，一颗头颅下一刻也随即掉在了地上。
落地之后，望着对面吓的有些惊恐的白波军，甘宁不屑的呲牙狞笑着，继续阔步上前，犹如一架重型推土机一般，走的不紧不慢，却无人能阻挡甘宁前进的步伐，甘宁每迈步一步，身后便多一具尚未冰冷的死尸。
一步杀一人，甘宁身上仅仅让人胆寒的气势，就不是这些白波残兵能够承受的住的，校尉项飞见势不妙，忙提戟冲了上来，手中方天戟一招平沙落叶狠狠扫向甘宁的腰间，甘宁轻松一个后仰铁板桥，身子犹如一弯明月躬身贴在了地上，让过对方戟头，甘宁陡然挺身跃起，反手一刀狠狠的劈在项飞的戟杆上。
当啷啷…一声巨响，项飞登时腾腾倒退几步，虎口经受不住猛烈震荡，竟撕裂开来，鲜血顺着戟杆不住滴落，项飞脸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自己在白波军也算数的着的武将，居然在此人面前如此不堪，恐怕也只有徐晃能与此人一战，心中本能的闪过一个念头。
“啊…”咬牙嘶吼一声，项飞双目陡然变得血红，心中电闪之间，已经明白，单凭力量，自己绝不是甘宁的敌手，为今之计，只能全力施展戟法，生死一搏。
方天戟陡然攻势加快，犹如蛟龙飞舞，不住刺透虚空，连连攻向甘宁周身要害，甘宁眼神微微一变，心中暗暗赞了一声，当下凝神聚力，手中斩鲨刀变得更加猛烈，刀锋过处，锐啸连连，不但刀法凛冽，招式更加精妙，不出十个回合，项飞一时不防，被甘宁欺身一刀划破前胸，胸口处，盔甲割裂，血肉翻腾，痛呼一声，项飞咬牙屈膝半跪在地上。
“可愿归降？”
虽然对方仅仅是一个不起眼的校尉，可甘宁还是有些欣赏对方的勇气，何况他如此年轻，能在自己面前强撑几个回合，已然算是不错了，冒然杀了，委实可惜，毕竟此番进驻河东，军师的谋划，就是以战养战，尽可能的招募降兵，若每战都赶尽杀绝，于主公的霸业，也无益处。
“宁死不降！”抬头一脸傲然的直视着甘宁，项飞丝毫不屈服。
“哈哈，虽然武艺不精…倒有些血性，哼…带走。”反手用刀背狠狠的抽在项飞肩头，项飞顿时身子翻倒在地，几个锦帆军冲将上来，码肩头，拢耳背，不由分说便把项飞拖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逢纪异动
“都给我听清楚了，降者不杀，否则，等待你们的，将只有死路一条。”白波军气势尽丧，被追杀的四处逃窜，甘宁钢刀举过头顶，冷冷的高喝道。
“哗啦…当啷…”
形势已经被锦帆军彻底控制，不少人心中早有归降之心，哪里还敢再反抗，当即将兵刃乖乖的丢在地上，全都跪伏在路边，双手高举，大喊“我等愿降。”
白波军虽然势众，无论军纪还是忠心，远不如朝廷官军，很多人甚至是受到逼迫才屈身在白波军下，何况锦帆军如此勇猛，他们也不想白白送命。
“好，能及时悬崖勒马，弃暗投明，不错，都给我带下去，主公有令，对待降兵，一律善待，绝不可怠慢！”点了点头，甘宁摆手吩咐道。
除了战死的一千多白波军，余下的多半投降，当然，也有不少趁乱溜走的，毕竟，面对锦帆军的雷霆横扫，白波贼兵出现逃兵，也是再所难免的。
粗略一算，降兵不下七百，甘宁忙命人将降兵收拢起来，其余的则抓紧时间打扫战场，至于对岸的六千白波军，除了伸长脖子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要渡河，主将阵亡，四千兵卒，降的降，杀的杀，他们也全都吓坏了，当然，还是有人急忙回奔白波谷将此事告知给渠帅郭太。
“什么？区区几百锦帆军，转眼间，就灭了我四千白波军，真是岂有此理？”得知韩暹被杀。大军惨败，郭太气的浑身狂抖，暴怒不已。
“末将请令出战。”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堂下纷纷骇然无语的时候，一道彪健的身影从人群中闪出，语气高亢，声音激越，正是白波大将徐晃徐公明。
韩暹出战，徐晃心中本来就有些担心，锦帆甘宁的表现。让徐晃很是震惊，几百锦帆军，居然如此勇猛。放眼整个白波军，如今士气低靡，其余人纵算请命出战，也未必能在此人手中讨得好处。为今之计。也只有自己出战，方可挽回白波军的士气，不然，驰援于扶罗，也只能是一句戏言罢了，一旦去晚了，便也只能给于扶罗等人收尸，这是徐晃不想看到的。
“好…公明接令。擢你引兵四千连同北岸的六千兵马合计一万大军，务必给我灭掉甘宁的锦帆军。火速驰援王屋山，不得有误。”
“得令！”徐晃抱拳拱手，高声领命，话音一落，徐晃转身阔步走出了帅帐，形势万分紧急，他一息也耽搁不得。
甘宁的五百锦帆军，一战折损百余人，没等休整，便再次遇到了来势汹汹的徐晃大军，对锦帆军来说，这绝对是祸不单行的祸事，可，谁都明白，锦帆军除了血战，没有别的选择！
“区虎，马上命人就近砍伐竹林，打造木筏，管豹，你引兵三千绕江而上，给我将附近所有打捞捕鱼的船夫都给我招来！”
望着眼前碧波浩荡的汾河水，徐晃心中长叹，也有些无奈，要驰援于扶罗，渡江是唯一的选择，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可锦帆军水性惊人，这一点，让徐晃也有些忌惮。
“记住，木筏尽量加宽加长，最好能像浮桥一样，给我在江面上铺开。”趁着兵卒们忙碌打造木筏的时候，徐晃又认真的叮嘱道。
无论多少小船，在锦帆军面前都算不得什么，可木筏一旦铺开，不但利于白波军站稳身子，也可以趁势掩杀，一处遭袭，就近的兵卒也可以抵挡贼兵，不至于瞬间船毁人亡。
锦帆军只有区区几百人，徐晃能利用的，也只有人海战术了。
何况小船易翻，木筏却不会，即便散掉，也可给落水的兵卒救命之用。
遥望着对岸的忙碌景象，甘宁脸色微微有些凝重，禁不住失声赞道“呵呵，此人倒是不凡，颇有几分谋略，竟然舍弃小船，打造竹筏，兄弟们，这一战，绝不会轻松。”
“可是统领，那些降兵如何处置？一旦等徐晃大军准备妥当，我们上前拒敌，便没有人看管他们，到时他们突然哗变反戈一击，我等岂不腹背受敌。”燕棋指了指远处乌压压呆在一起的项飞等人，不放心的说道。
“不如…”想了一下，燕棋伸手在自己脖颈间一横“不如杀掉吧，虽说主公要招募降兵尽快壮大实力，可眼下，形势紧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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