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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首辅-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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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溪公,您老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是高兴啊!”江东仰天大笑,浑身的肌肉都跟着颤抖,激动地咳嗽了好几声,脸都变紫了。
老人家最怕情绪激动,唐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不容易,江东恢复过来,老头仰脸看了看不解其意的高拱。
“肃卿,你知道五尺是多高吗?”
高拱心中发笑,他又不是三岁孩子,连五尺是多高还不知道?自己身高差不多六尺左右,在脖子处比了比。
“五尺应该这么高吧。”
“那你知道蒙古马多高?”江东又笑着问道。
高拱吸了口气,“好像不高,对了,我们骑的不就是蒙古马吗?”高拱闭着眼睛,回想上马的情景,貌似最高的战马依旧到胸口而已!
高拱不自觉把另一只手放在胸口,缓缓抬起两个胳膊,放在眼前。
天啊!
从胸口到脖子以上,足足差了半尺多!
哪怕以前没有什么概念,高拱也明白了过来,难怪江东激动呢,他都要跳起来了。阿拉伯马普遍比蒙古马高了半尺到一尺以上,也就是说蒙古马放在唐毅弄来的战马面前,矮了一头不止,简直就是马和驴的差别!
这要是两边放在一起,这边骑着高头大马,那边骑着比驴高不了多少的蒙古马,不用比赛,光是一个出场,就能把蒙古人吓死。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脸吹嘘骑射无双。
难怪唐毅要请蒙古人过来,参加什么赛马大会呢,敢情是让他们扮演丑角儿,来烘托大明的新战马。
好,真是太好了!
一边是高大威严,雄壮无比,一边是矮小可怜,宛如侏儒,二者的差距,天上和地下,白云和泥土,只要不是眼睛瞎了,就会被明朝强悍的实力折服,拜倒在地。
高拱仿佛听到了大明百姓雷鸣般的欢呼,提振士气,鼓舞人心,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顺带着打击蒙古人的气焰,最好让他们感到绝望,再也不敢打明朝的主意,那才好呢!
受了这么多年的气,总算能吐出来了,痛快,痛快啊!
而且有了好的种马,就有了强大的骑兵,远征大漠,燕然勒功,美妙的前景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心怀大志的高拱越想越高兴,简直手舞足蹈起来,江东也是老脸涨红,频频挥拳。
“唐大人,当年汉武帝兴兵六万人,远征大宛,就是为了抢夺汗血马。由此可见,好的战马关乎一国之兴衰,唐大人为大明夺得种马,功劳之大,堪比日月,老夫代九边健儿,天下人,拜谢大人了!”
江东激动之下,竟然要磕头下拜。
唐毅哪里敢啊,连忙搀扶起老大人,“芳溪公谬赞了,晚生不过略尽绵薄,说起来也没费多少功夫,中东那块,战乱不断,杀戮无穷。他们虽然重视战马,可是人总是要活着,趁着两个部落打得两败俱伤,都缺少粮食的时候,咱们的商人出了高价,换来了一百多匹战马,一路运会大明,据报,只剩下了一半儿,这三两天,就能运到天津,一展身手,给蒙古人一个教训了。”
……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唐毅敢办赛马大会,就有准备,他在准备养马的时候,就想到了从海外购进种马。
唐毅对战马的了解不多,他记得西方有很多著名的战马,却不清楚此时培育出来没有。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阿拉伯马,这是一种古老的战马,貌似很多著名的品种都是以阿拉伯马为父本繁衍的。
中东离着又相对很近,下手也容易,唐毅就选定了目标,一声令下,交通行的商人立刻出动,踏上了寻马之路。
他和江东说的简单,只是大明商人借着双方战斗,捡了一个便宜,貌似轻而易举。
可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要真是那么容易,阿拉伯马还不早就遍地都是了。
他们把马看得比命儿都重要,尤其是温顺的母马,是突袭敌人最好的武器更是被当成了亲人,和人一起住在帐篷里,每一匹马都有自己的名字,被精心照料者。
马匹的交易只在部落内部进行,马就是他们的生命,外人想要弄到一匹战马,哪怕给万两黄金都换不来。
任何试图觊觎战马的人,都会受到最残酷的石刑。
部落的每一个人,拿着石块,活活砸成肉泥。
交通行派出的三名商人,就是因为觊觎战马,而被凶残地处死。很快交通行的高层就被惊动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们的人不会白死的!
表面上,他们不动声色,暗中走私了一批火铳,足有两千杆,卖给了那个处死大明商人的阿拉伯部落。
拥有了犀利的火铳,加上强悍的战马,部落如虎添翼,他们伏击过往的商旅,抢走牛羊和骆驼,他们悄悄接近附近的部落,突然发起攻击,强大的火铳,击穿了敌人的身体,残破的肢体满地都是。
他们得意地抢走财宝和女人,还有粮食马匹。像是滚雪球一般,部落的势力快速膨胀着,周围的部落全都联合起来,一起对抗他们,可是依旧不是对手。
来自大明的自生火铳,就像是天生的杀手,开枪之前,没有一点动静,威力大,射程远,被弹丸击中,通常会打出拳头大小的伤口,筋骨断裂,血肉横飞,哪怕有好几层铠甲防护,依旧没有丝毫用处,部落的每一个人,都爱死了来自东方的强悍武器。
他们一度怀疑过,这些东方人的企图,他们曾经拿出了三匹优秀的战马,想要送给明人,可是得到的却只是拒绝,他们对战马没有丝毫兴趣。
部落放心了,他们肆无忌惮的扩充实力,任何对手都敢招惹,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突然有一天,他们刚刚把从东方人手里买来的火药放进仓库,不到两个时辰,一声剧烈的爆炸,火药全都消失一空,一瞬间,他们就被打回了原形,没有了火药,火铳变成了可怜的烧火棍。四周的敌人像是从冬眠中苏醒一般,疯狂反扑。
部落的长老只有跪在了东方人的面前,用最卑微的姿态,去祈求他们的施舍……
第760章比赛开始
为了继续战斗,就必须得到火药,部落的长老拿出了一半的财富,明人比他们想象的要好说话,大大方方,卖给了他们十万斤火药,外加两百杆威力更大的火铳。
部落重新燃起了希望,贝都因人擦亮弯刀,喂饱战马,高举绿色的战旗,黄沙之中,分外显眼,就好似宝贵的绿洲,生命的源泉。他们唱着疯狂地战歌,冲向了敌人。犀利的火铳,欢快地收割着生命,一片片的敌人倒下,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枚炮弹落在了他们的中间,炮弹从中间轰然炸开,四散的弹片穿透了血肉之躯,一枚,两枚……无数的炮弹炸开,部落的勇士纷纷落到了马下,硝烟吞没了一切,他们败了败得十分彻底。
周围的部落冲到了他们的家园,一如他们过去做过的那样,杀光比车轮高的男人,抢走所有的女人,金银财宝,还有粮食物资,不过有一样东西却留了下来,那就是战马。
一群明人悠哉悠哉,出现在了部落曾经的驻地,将散落在各处战马收拢起来,成为了他们的战利品。优雅健美的阿拉伯马,就像是一个个标准的雕像,充满了魅力,让人不由想起马踏飞燕的雄姿,这是能在空中奔驰的神驹!
贝都因人并不舍得让外人拥有他们的宝贝,可是他们别无选择,因为明人手里握着魔鬼才有的武器。
他们可以随时扶持起一个部落,同样的,也可以从云端打回原形,一切都在明人的一念之间,只要他们愿意,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三千具尸体散落在黄沙之中。
强大的火铳和火炮,是任何一个部落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哪怕明知包裹着毒药,也无可抗拒。
生存和杀戮,是这里永恒的主题。
就像吟游诗人唱的那样:“我们以劫掠为职业,劫掠我们的敌人和邻居。倘若无人可供我们劫掠,我们就劫掠自己的兄弟……”
信任在这里是最廉价的东西,尔虞我诈是所有人的本能。部落之间,随时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打起来,从而变得不死不休。
他们可以拒绝明人的要求,可是他们不相信其他部落也能拒绝。
根深蒂固的不信任,使得所有人都不敢对明人疾言厉色,他们可以毫不客气地把弯刀插进兄弟的身体里,却生怕把明人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只要明人拿出武器,就会有一大帮的部落争相帮着明人干掉冒犯他们的傻帽。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为了维护住脆弱的平衡,为了保证他们可怜的安全,不得不任由明人拿走喜欢的东西,几百匹的阿拉伯马,换来暂时的和平,还是很划算的。
“这只是开始!”
踏着遍地的尸体,商队的头领如是说道:“杀死一人,就要用一千个人陪葬,杀死三个人,就要毁灭他们的部落!贪婪而愚蠢的人,不配拥有这一片土地,船队所至,枪炮所及,都是我们的地盘!忘掉仁义,弱肉强食,我们不是来宣扬天威的郑和船队,我们是强大的狩猎者,我们征服,杀戮,攫取一切财富,为了利益,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做的!”
这一段集无耻,霸道,狂妄,疯癫于一体的话,后来竟广为流传的经典,刺激着一群又一群的人离开家园,投入到殖民大业之中……
船只载着阿拉伯马,漂洋过海,回到了大明。
负责押运战马的人正是朱山,作为唐家父子的邻居,朱家这些年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也积攒下惊人的财富,朱山和朱海两兄弟,一个做到了游击将军,一个做到了水师参将,两个傻小子能当大官,不得不感叹一定要跟对人啊!
五艘战船,护送着运马的大帆船,在登州上岸,这里早有人等候多时。
“朱将军总算是来了。”
朱山脸色不太好看,许是在海上太久了,声音沙哑道:“赛马大会还有几天?”
“回将军的话,已经开始两天了。”
“啊!”
朱山差点趴下,他本来把时间算的很好,可不幸的是今年渤海的海冰面积太大了,到了腊月,船只没法靠岸了。只能转到登州上岸,再从陆路赶到天津,如一来,就多出了好几天的时间。要是错过了赛马大会,保证羞愧死!
激动地揪住小吏的胸膛,手指头抓进了肉里,疼得龇牙咧嘴,朱山不管不顾,低吼道:“开什么玩笑,马还没有到,怎么比赛?”
“咳咳,朱将军放心,放心啊。”小吏陪笑道:“唐大人足智多谋,赛马比赛的前半段,是民间比试,正式的比赛放在半个月之后,您还有十几天的准备时间,不忙,不忙的。”
朱山听完,手松开了,嘿嘿大笑:“不愧是唐大人,脑子就是活儿,比我强多了!”
他摸了摸脑袋,对着手下的弟兄喊道:“大家伙不用急了,先休息两天,让马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向天津进发。”
……
此时的天津小站,完全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在唐毅的安排之下,赛马大会有了浓重的庙会色彩,加上邻近年关,京城和天津的达官显贵,士绅商人,只要能抽出功夫,就会赶到小站,来观看马术。
在俞大猷的安排之下,小站外围分成了两大块区域,西边是参加赛马的选手以及亲随,在东边则是观众,成片的帐篷,由苇席和毛毡搭起来,帐篷里面有火炉火盆,暖暖和和,一点都不冷。
南北的空地则是小商小贩的天堂,天津的麻花、包子、煎饼果子,京城的豆汁儿、烤鸭、爆肚儿……
小摊儿一个接着一个,香味飘出十里远,别管是什么身份的人物,都扛不住几百样名吃的诱惑,走不到一半儿,就把肚子塞得满满的,吃得走不动路。
也别着急,街边还有歇脚儿的地方,南北的艺人,汇集一堂。
吹、打、拉、弹、说、学、逗、唱、变、练——十样杂耍,花活儿众多,艺人们个个身怀绝技,保证能把钱从兜里掏出来。
一个高壮的汉子;脸色铁青,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
“汉人的良心都坏了,坏透了!要是让我在草原遇上他们,都撕碎了!”看他的样子,恨不得把人都给吃了。
跟在旁边的小少年反而是捂着小嘴,笑得眼睛变成了月牙。
原来他们去看变戏法的,按照惯常,变戏法的要先说一段笑话,大汉没什么兴趣,他更喜欢那边的武术表演。当他要走的时候,变戏法的突然陪着笑,“各位老少爷们,大家伙来捧小的,都是这份儿的!”他伸出一个大拇指,接着又叹道:“可是啊,大丈夫难保妻不贤子不孝,有一位啊,是这个!”
他又比划了一个龟的手势,“您要问是谁,小人还真不能说?不过诸位放心,凡是这路人他都待不长,他马上就要走,等他走了,小的就告诉你们!”
咯噔!
大汉一下子就停住了,双腿像是钉子钉得一般,一直站到了戏法结束,两条腿都麻了,又搭了二两银子,才狼狈离开,他是越想越气,气得都要爆炸了。
“三妹妹,汉人就是喜欢故弄玄虚,不光是跑江湖的,朝廷之上,更是一帮坏蛋,虚伪狡诈,咱们根本就不该来,他们懂什么赛马!”
钟金捧着一个热乎乎的烤地瓜,小心剥着皮,摇头道:“哥,我可不这么看,说人家不懂赛马,可你看过没有。”
“什么?”
“赛马的规矩啊!”钟金道:“上面规定很详细的,赛马大会以六岁的马为主,负重一百四十斤,赛道长十二里,一共比赛两场,用时最短的获胜。规定得多详细啊,比咱们草原的那达慕要仔细多了,我看制定规矩的人很懂赛马,哥,你遇到对手了!”钟金郑重提醒道。
大汉不以为然,夸口道:“三妹妹,别的不敢说,论起玩马,草原上还有谁是你大哥的对手,汉人想要赢过我,再练二百年吧!”
他用力一拍胸膛,结果前些天挨了鞭子,伤口还没好,疼得龇牙咧嘴。
“卑鄙的汉人,知道比不过我,就先把我打伤了,哼,就算我不能比赛,草原之上,也不缺勇士!”大汉兴奋道:“钟金,我听说咱们的三舅,铁背台吉代表外公来了,他手上的好马不下几百匹,还有土蛮部的岱青台吉,鄂尔多斯的乌木儿台吉,他们可都来者不善,区区汉人,也想和他们斗,鸡蛋碰石头儿。”
钟金张了张嘴,却想不出什么说辞,作为一个蒙古人,她似乎该盼着族人大胜,何况这些族人还是她的亲戚长辈,可理智又告诉她,一个强势的俺答,并非是好事,她更盼着汉人能赢,能狠狠教训那个得意忘形的祖父!
念头冒出来,就好像野草一般,快速生长弥漫,钟金都被自己的疯狂给吓坏了。她赶快闷着头啃红薯,掩饰内心的疯狂。
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快去看啊,赛马开始了。”
“不是还有三天才正式开始吗?”
钟金和哥哥都是一惊,急忙起身,随着潮水一般的人群,向赛马场涌去。
只见马场之上,几十匹马并排站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向前奔涌而出,竟有几分千军万马的意味,蔚为壮观!
第761章岱青台吉
盼来盼去,比赛总算是开始了,虽然只是预选赛,观众还是纷纷来到了看台,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神情专注地看着。
可真正懂行的人却不屑一顾,比如钟金的大哥,他把嘴撇得老高,什么玩意啊!
赛道虽然很宽,可一下子就弄了五十匹战马,不是摆明了打架吗!
果然,一开始起跑,就有三个人摔倒了马下,接着事故不断,一千米跑出来,就有十几匹马饮恨退出比赛。
三千米的距离跑完,只剩下十几匹战马做到了。
其中排名第一的十分兴奋,他用力挥着拳头,发出哦哦的吼声,还绕着赛场炫耀,可是刚走出几步,胯下的马儿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从口鼻流出白沫,浑身的肌肉抽搐,没有多大一会儿就死了。
骑士瞪大了眼睛,抱着马头,拼命拍打,一点用处都没有,心疼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周围的观众都眼睁睁看着,难免惊讶和惋惜。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唐毅,江东,高拱三个人,穿着便装,在一群人的保护之下,观看着比赛。
高拱摇头哀叹,“太惨了,这一场跑下来,怕是有十几匹马都废了,还有排在第一的,怎么也不成!真是晦气。”
江东见惯了生死,从容一笑,“肃卿,没什么值得可惜的,这些所谓的马匹都差得太远,根本上不得台面,不尝到教训,他们是不知道自己的分量的。”
世上从来不缺想要一步登天的疯子,赛马大会的消息传出,各地都有人跑来,想要一举成名,拼一个富贵荣华出来。
这些人的脑袋晕乎乎的,告诉他们你们的马匹不行,根本没有机会,他们只会觉得你瞧不起他们,搞不好还会挨一顿老拳。
倒不如给他们一个下场的机会,让他们知难而退,这就是预选赛的由来。
唐毅为了赛马大会,可谓是煞费苦心,第一届的赛马大会时间长达二十天,前五天是所谓的民俗交流,简单说就是吃喝玩乐,曲艺表演,让大家伙敞开了高兴。
接下来的五天则是预选赛,凡是有意参赛的都只管报名,通过了预赛之后,还有五天时间,是修整和比试箭术、摔跤的时间,最后五天,才是正式的马术大赛。
当唐毅把计划提出来,高拱和江东都给他伸出了大拇指,明明是赛马还没运到。能把拖延时间,弄得如此理直气壮,可真是厉害!
光是这份无耻,就够咱们学一辈子的。
唐毅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身为东道主,还不会利用规则,替自己办事,那才是傻帽呢!
毕竟是第一次比赛,各种规则还都是纸上谈兵,和实际有很大的出入,需要调整。比如拿参赛人数来说,第一场弄了五十人,明显太多了,到了第二场,就减少了一半儿。
又比了三场,就有人闹了,他们说每场都取第一名,可是有的场水平太差,第一名还没有人家第三名跑得快,不公平!
唐毅又下令,按照时间计算,赛道的终点,有人拿着西洋怀表计时,跑得慢了,哪怕是第一名也没法通过预赛……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前后有一千多名民间的骑手报名参加预赛,真正通过的只有不到三十人,反倒是摔伤的,跑死的马多达一百七十多匹,就连骑士都有五人被摔落马下,丢了小命。
前来凑热闹的人都被赛马大会的残酷给惊呆了。
倒是钟金他们见怪不怪,每一年蒙古的那达慕比赛,同样有很多战马受伤死去,相比而言,明朝的这些民间选手,马匹更差,训练也不到位,不出事才怪。
“汉人文弱,就是一帮饭桶,他们的骑士还不如我们的孩子,用不着几位台吉,也用不着我,只要来一个八岁的孩子,就能把他们都给赢了。”
面对大放厥词的兄长,钟金实在是无语。
相比大明骑士的混乱,她更在乎大明强大的纠错能力,几天的时间下来,他们改掉了无数的不合理规范,整个赛马大会越发专业起来,竟然比起他们延续了几百年的那达慕更有规矩。
汉人或许文弱,或许纤瘦,可是他们的学习能力,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
第一次举办比赛,就能弄得像模像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更加让她惊讶的东西还在后面,预赛到了第四天,新鲜劲已经荡然无存。很多见识到了比赛残酷的民间骑士,知难而退,凭着他们的本事,根本拿不到名名次,要是伤了马匹,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老老实实当个观众吧!
冲动的劲头过去了,越来越多的人变得理智起来。整个一上午,预赛只进行了五场,不到前一天的一半儿。
观众们也都看得疲劳了,当听到比赛枪声的时候,也不再热血沸腾,相反变得意兴阑珊,有人甚至准备打道回府。
“该弄点新花样了!”唐毅自言自语地说着,观看了几天预赛下来,唐毅越发肯定,赛马不是普通人能玩的。
一般中等人家都不成,非那些豪商世家,或者将门之后,才能玩得起。赛马,骑兵,豪门……把这些穿在一起,又是一张完整的利益大网。
推广赛马活动,不光是保留优秀的种马,为了改革马政做准备,更是扶持一个新的利益集团,围绕着骑兵,围绕着战马,唐毅渐渐有了思路。传统的勋贵衰朽了,将门也变得懦弱无能,指望着他们充当对外用兵的先锋,根本是痴心妄想。
或许可以扶持大明的“骑士”,成为新的武将集团,改变文极贵,武极贱的失衡局面,让文武两条腿,平衡起来。
越发觉得,赛马大会是一步妙棋,唐毅都忍不住替自己点赞,为了让赛马大会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其中,拿出新玩意,势在必行。
转眼到了下午,突然有许多士兵捧着花名册出现在观众中间。
“请上眼啊,这是下午的预赛场次,还有骑士和马匹的编号,大家伙看中哪一匹马能够获胜,可以在开赛之前半个时辰下注,要是赌对了,可有银子赚啊!”
此话一出,原本降温的比赛,一下子就沸腾起来。
观众中不乏好赌之人,虽然赛马是第一次,可是斗鸡,斗蛐蛐儿他们都玩过,只要押对了,就能大赚一笔。
正好是过年,喜庆的时候,碰一碰运气。
观众们纷纷找到了参赛的马匹,品头论足,指指点点,一副专家的模样。等到看好之后,就去投注,选好了赛马的牌号,交上了投注金额,会发给一张凭证,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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