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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首辅-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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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王总督?”

“没错。”唐顺之长叹一口气:“梅村公,王大人太委屈了!指挥大兵,所向睥睨,捣毁海上倭巢,劳苦功高。结果竟然险些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如今昏迷多日,病情丝毫没有转圜。冤屈深重,堪比当年的岳武穆,我们这些旁观者都替他鸣不平啊!”

赵文华知道王忬受伤,可是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顿时面色严峻,忙说道:“荆川,前面带路,我立刻去看看王大人。”

钦差大人领头,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紧跟在后面,一阵风到了总督衙门。

离着老远就看到衙门里烟雾缭绕,赵文华带头走了进来。嚯,院子里实在是太热闹了,二三十名道士正在院子里大跳大闹。

为首的道士披着大红八卦衣,手里拿着宝剑,念念有词,不时喷出一道火焰,吓了赵文华一大跳。

“这是干什么?”赵文华大叫到。

跑过来一名小老道,脸上还挂着泪。唐慎跟着过来,随意扫了一眼,气得闷哼了一声,差点叫出来,哪是小老道,分明是宝贝儿子唐毅。

“小兔崽子,你作什么妖啊!”

第194章退无可退

赵文华当然认识唐毅,酒席上就是这小子把严东楼给灌倒了,又是他们爷俩辅佐徐阶,差点把老干爹给弄垮了。赵文华要说不恨唐家父子,那是骗人的。不过严嵩多次交代,说唐家父子已经成了气候。

尤其是唐慎和成国公联姻之后,光是在嘉靖身边能说上话的就有徐阶,陆炳,朱希忠。其实严嵩还不知道,还有一位蓝道行,也是站在唐毅的一边。

论起实力,严嵩还是独步天下,可是他犯不着为了唐家父子在嘉靖那里减分,给真正的对手可乘之机。所以在严嵩的百般叮嘱之下,赵文华他们改变了剑拔弩张的态度,借着唐顺之的关系,努力恢复交情。

一见唐毅穿着道袍,小脸煞白,哭得没有孩子模样了。赵文华忙问道:“这不是行之贤侄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唐毅小脸凄苦,偷眼看了下老爹。唐慎一步迈过来,气哼哼说道:“逆子,督公不是受伤了吗?你在这干什么?”

唐毅终于忍不住了,泪水滚落,痛心疾首道:“爹,舅舅他不好了!”

“啊!”唐慎也懵了,忙抓住儿子的胳膊,用力摇晃,大声问道:“督公到底怎么了?”

唐毅一把鼻涕一把泪,还真别说,论起哭功,他已经超过了歇斯底里的马景涛,距离小金人也是一步之遥。

断断续续说道:“从昨天晚上开始,舅舅醒过来一会儿,就又昏迷了,而且浑身发热,几位郎中都束手无策。孩儿让人四处聘请大夫,刚刚找来了一位李太医,据说手段很高明。他已经在病房两个多时辰了,孩儿无奈,只好病急乱投医。这位仙长说他有通神救命,逆转阴阳的本事,人就算到了地狱,也能拉回来。只要用亲人的鲜血为引,就能召回三魂七魄。”

说着,唐毅指了指供桌上的一盆鲜血,又抬起了手腕,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唐毅晃了一下,就急忙把腕子退回来袖子,但是大家伙都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倒吸口冷气。看看小盆里的鲜血,数量可不少,更是触目惊心,难怪面前的少年脸色姜黄呢!

别说是舅舅外甥,哪怕是亲生父母又能如何?

“论起来和舅舅只是远方亲戚,可是也没有别的亲人在身边,也不知道能不能召回来,要是表哥在就好了。”唐毅的声音越来越弱,突然身体一晃,软软倒下去。

唐慎听着儿子的话,眼泪扑簌簌落下,心都碎了。孩子就是不能离开爹妈,要是自己在这里,岂会让儿子流血。都怪可恶的道士,你们装神弄鬼就是,何必骗人流血啊!唐慎又气又愤,伸手保住儿子,大步流星就往旁边的房间跑去。

唐顺之焦急万分,急忙叫来郎中,去抢救唐毅。

……

还没等见到王忬,就先倒下去一个,赵文华惊掉了下巴,伤得有多重啊!要真是王忬有个三长两短,死了一位总督,不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如何能向陛下,向天下人交代啊!

赵文华满心苦水,他本以为牵连到织造局的案子他都处理的轻松从容——唐毅的主意被他不客气地据为己有。

这一次再严重,还能有什么,可是眼前这一幕,彻底打破了赵文华的意料。

他忍不住摇头长叹,“荆川兄,想不到令徒还是个痴人啊!”

唐顺之一脸悲切,仰天叹道:“行之这孩子重情重义,我是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啊!”嘴上说着,心里头都骂开了,“随便装装就行了,弄得血淋淋的,我都差点相信了!”

……

唐顺之不信,可是有个人信得十足,唐慎把儿子抱到了屋子里,轻轻放在床上,大吼着把郎中叫来,简直一副吃人的样子。

“要是毅儿有点差池,我唯你们是问!”

郎中战战兢兢,反复检查之后,开了一些补血的方子,再三保证唐毅没有生命危险,唐慎才放他们落荒而逃。

然后几步到了床头,拉着儿子的手,心痛地说道:“毅儿,你信那些道士的胡说八道干什么?放了那么多血,会要命的!”

唐慎话音刚落,就听到微弱的声音,“是要命的,不过是一只兔子。”

“兔,兔子!”

唐慎吓得豁然站起,这时候唐毅露出了大大的笑脸,一伸手在腕子上面用劲扯了两下,狰狞的伤口奇迹般拉了下来,露出白净的腕子,还在老爹面前晃了晃。

唐慎揉了揉眼睛,把唐毅的手腕抓过来,看了又看,确认没有伤口,突然气得跳了起来,抬手就给唐毅一巴掌,不过半途又变成了拳头,轻轻砸在了肩头。破涕为笑,咬着牙说道:“小兔崽子,你到底玩什么?”

唐毅呲着小白牙,嘿嘿一笑,“爹,我可不是玩,是表演,用生命在表演,能拿奥斯卡的。”

“滚,别说你爹听不懂的!”唐慎眼珠转了转,突然神秘兮兮笑道:“王大人应该也没事吧?”

唐毅眨眨眼睛,突然笑道:“爹,我发现你聪明了!”

……

唐毅的策略很简单,既然三方博弈,就要先立于不败之地,要抢占天时,把握大势,就算那两家加入进来,也要随着自己的指挥棒起舞。

唐毅分析过,王忬有战功,又被自己人暗算,完全具备了悲剧英雄的条件。就像是岳飞,文天祥,于谦,他们也不都是道德完人,但是只要他们主张是对的,再加上悲情,就深入人心,谁也无法撼动其地位。

所以唐毅首先要给王忬顶上悲剧的光环,幸亏他一直都在养伤,只要说伤势恶化,谁也说不出什么。

更何况人家外甥都割了手腕,流了那么多血,你敢说王忬是装的,还有点人性吗!

不过这还不够,如果是一个饭桶受伤,哪怕是死了,别人只会吐口水,悲剧有了,下一步就是英雄。

赵文华在病房转了一圈,王忬面如金纸,昏迷不醒,他只能交代大夫几句,就匆匆退了出来。脸色越发难看,离京的时候,刑部尚书应大猷亲自找到了他,跪在赵文华的面前,砰砰磕头。

“梅村公,应家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上了,这是二十万两银票,只要保下了我们一家,老夫还有重谢!”

抓着轻飘飘的银票,赵文华只剩下激动了。

“应大人,你放心,郑何二人就算是两条疯狗,他咬不到你们!”

曾经的保证历历在目,可是王忬伤成这样,人家会轻易退缩吗,不拿出真玩意,怕是没法过关啊!

从总督府出来,赵文华满心烦躁,向四周看了看。突然发现从街道的另一边走来不少当兵的,只见他们到了总督府的大门外,离着还有好几十步,默默跪倒,磕头之后,转身离开。

短短一刻钟,足有几十个人前来,赵文华不解其意,急忙让家丁去询问。

没多大会儿,家丁匆匆跑回,原来这些士兵都感念王忬爱兵如子,他们知道王忬受伤病重,忧心大帅,又不敢打扰,故此才远远的磕头,表示祝愿。

多好的总督,多好的兵!

重情重义,放在平时,赵文华都想写诗一首,可是此时他只剩下一肚子苦水,都苦到了心里头。

从士兵的举动就看得出来,王忬的威望极高,如果处理的结果不理想,天知道这帮丘八大爷会干什么!

压力就像是潮水一般,涌到了赵文华的脚下。

如果说见到王忬的凄惨状况,水位只是到了腰间,再看到士兵,就升到了胸口。赵文华连坐轿子的心都没了,背着手,低着头,安步当车,向着行辕赶来。

走到半路,突然遇到一伙装束奇怪的狼士兵,他们笑嘻嘻,满大街抢购东西,根本没在乎赵文华的仪仗。赵大钦差有心爆发,却被身后的唐顺之拉住了。

“梅村公,您和他们能争出什么名堂,让一让,不丢人。”

赵文华也没胆子和狼士兵闹,随着唐顺之绕路回到了行辕,刚刚坐定,赵文华就问道:“荆川,不是说土兵很穷吗,他们怎么满世界买东西,好像比你我都富裕?”

唐顺之叹道:“梅村公有所不知,狼士兵刚刚立了大功,一颗人头五十两银子,他们砍了七百多颗,可不是小数目。何止是他们,王大人组织攻击普陀,俞大猷,汤克宽,卢镗三位将军,都斩杀惊人,人头加起来足有三千颗以上,还捣毁了倭巢,差点毙杀倭寇头子王直,算得起不折不扣的大捷!”

“什么?”

赵文华这回真的吃惊了,忙问道:“荆川公,这么大的胜利,为何不向朝廷报捷啊?”

唐顺之把两手一摊,苦笑道:“梅村公,你也看到了,王大人那个样子,斩获再多,算什么大捷,再说了也没人向朝廷上书。”

赵文华对这个解释可不以为然,朝廷最重首功,人头砍了,功劳实实在在摆着,岂是谁能轻易抹杀的。唐慎为什么炙手可热,不就是沙洲大捷吗,如今的普陀大捷更大,嘉靖一定会更在乎。

一旦让皇帝知道打了大胜仗的功臣竟然被自己人出卖,险些丧命。想到这里,赵文华就头皮发麻,浑身颤栗。洪水淹没了脑袋,一种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咬了咬牙,猛地抓起乌纱帽,厉声吼道:“升堂,本钦差要立刻审讯案子,一刻都不等!”

经过一连串逼宫,毫无疑问,赵文华已经退无可退了……

第195章龙虎斗

李天宠是御史出身,担任徐州兵备副使,不久之前倭寇船队遭遇风浪,恰巧进入南通州和如皋一带,李天宠亲自率军击败倭寇,展现了强大的军事才能。经过李默推荐,他才接掌浙江巡抚。

由于军务过多,又刚刚经过大战,所以李天宠虽然离着最近,却落到了赵文华的后面。不过相差还不到一天。

进入了杭州,李天宠就感到了一股悲愤难明的味道,街头巷尾,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仔细一听,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在替王忬鸣不平。尤其是酒店茶楼,到处都在演着戏,唱着曲子。

什么“复龙山”“取普陀”“三战王直”……喜闻乐见的才子佳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金戈铁马,浴血抗倭,每一出戏都在显示东南将士的英勇,督公的运筹帷幄。不光如此,俞大猷等人还看砍下来的倭寇首级用石灰处理,在城外堆成了小山头。

看戏的时候,热泪盈眶,爬上城墙,血液沸腾。鲜明的对比让老百姓受到强烈的震撼。

就有士子在街头大声疾呼:“乡亲们,督公来到浙江,呕心沥血,苦练精兵,数败倭寇,光复普陀,其忠心可比日月,是当朝的岳武穆!可是竟然被人暗算,丧尽天良的畜生把军情卖给倭寇,督公险些丧命。我大明不是懦弱的南宋,绝不允许风波亭的冤屈重现!惩治凶手,还我公道!”

“对,严惩凶手,户灭九族!”

……

百姓们义愤填膺地吼着,李天宠看在眼睛里,顿时喜上眉梢,他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民心可用,民心可用啊!”李天宠连连感叹,兴奋地搓着手,大展拳脚的机会来了。一转身,就向着总督府赶来,经过通报之后,李天宠来到了王忬的病房。

此时的王忬勉强苏醒过来,只是脸色姜黄,憔悴的吓人。

李天宠慌忙躬身施礼,“卑职李天宠见过督公!”

“啊!”王忬喉咙里艰难地发声,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急得额头都冒汗了,眼睛往上翻,就要昏过去。

吓得李天宠魂飞魄散,忙说道:“督公,您千万保重身体,卑职用乌纱帽向您保证,一定揪出凶手,不管是牵连到谁,不管牵连多少人,一个都别想跑,我大明还有一口正气,断不容奸党为非作歹,陷害忠良!”

说完之后,李天宠再度施礼,告辞离开。

王忬目送着李天宠出去,突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都是白毛汗。盖了三床被子,王大总督没有病死,差点被闷死。

“行之,你出来。”

唐毅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呵呵一笑,“舅舅,您老越来越厉害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听李天宠的口气,这家伙是要和严党玩命了。”

王忬眉头紧皱,担忧道:“行之,荆川先生不是怕弄成党争,反而给为非作歹之徒可乘之机吗?”

“那是两党博弈,现在李默插手进来,三方博弈,他们斗得越狠,我们施展的空间就越大,事情对咱们是越来越有利。”

王忬难得笑了笑,“你这一张嘴啊,反正的道理都被你说了,那老夫该如何呢?”

“简单。您老只要继续装病就行了,只要您病一天,赵文华他们就像是被五行大山压住的猴子,别想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还要装病啊!

王忬顿时脸色凄苦,“行之,天天在病房里闷着,老夫是真怕憋死。”

“呵呵,舅舅勿忧。”

“哦”王忬提高了声调,惊喜地问道:“莫非我能出去?”

“不,我的意思是有李时珍李太医在,就算您老去了鬼门关,也能把您拉回来。”

王忬愣了一会儿,突然神色狰狞,抓起桌上的药碗,照着唐毅就扔过去。唐毅早有准备,一跃而起,以闪电般速度逃出了病房,只留下王忬破口大骂。

迎面正好来了一位大夫打扮的人,穿着墨绿色的衣服,脸颊清瘦,目光炯炯,正是当世神医李时珍。

要说李时珍怎么跑到了浙江,还得从酒精说起,唐毅献上酒精消毒的法子,李时珍就一直在琢磨处理外伤的法子。外伤,感染,酒精,杀毒……寻常的几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揭示的是细菌致病的深刻原理,传统的阴阳五行,表里寒热,都是一些没法直观说明的东西,可是细菌学说就不一样,把医学送上了更科学的高度……

李时珍如饥似渴,潜心研究,而且他还准备找一些病人做临床实验,外伤最多的就是打仗的地方,一个是九边,一个是东南,酒精又来自东南,李时珍就有心思南下。正巧他又因为劝诫嘉靖不要服用丹药,被赶出了太医院,索性就背起药箱,开始了神农之旅。

他先赶到了太仓,正好见到了吴天成,吴天成早就听师父说过,曹操奸雄一生,最傻的就是斩了华佗,神医比熊猫还宝贵,绝对要当成祖宗供着。虽然不知道熊猫是啥玩意,吴天成还是把李时珍当成了祖宗,好好孝敬不说,提供大量酒精供他研究。知道唐毅到了浙江之后,又派遣运河票号的船只送李时珍过来。

李时珍满心热情,心想着能遇到一位少年奇才,勘破医学的难题,解救苍生。哪知道一见面,唐毅提出的第一个要求竟然是帮着王忬装病,李时珍简直大失所望,甩袖子就要离开。

不过他最终没有走掉,唐毅出的诊金实在是太优厚了——每天一万两银子!

倒不是李时珍贪财,而是他要著书,要研究药物,要救治病人,都离不开银子,只能乖乖被唐毅绑架。

“哼,风风火火的,打算去害人不成?”李时珍彻底对唐毅的人品失望了,说话一点不客气。

唐毅对这位大牛可是恭敬得很,陪笑道:“李太医悬壶济世,在下也是救民水火,咱们殊途同归,殊途同归!”

“我可不敢高攀,你好自为之!”

唐毅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讪讪离开总督府,骑上他的小毛驴,直奔钦差行辕而来。一路上不停催促小毛驴,可不能错过好戏。

他紧赶慢赶,来到了行辕的时候,有士兵急忙拦住。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钦差驻地?”

这回唐毅有了经验,他随手拿出一块总督府的令牌,送了上去。卫兵接过,急忙跑到了里面,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人出来,领着唐毅到了二堂。作为总督大人的外甥,唐毅算是半个苦主,还得到了一个座位。没有大多一会儿,锣声响起,有衙役高声喊道:“钦差升堂了!”

衙役们用水火棍戳着地面,高喊堂威,从屏风后面走出三位身着红袍的钦差,第一个是赵文华,第二个是唐顺之,第三位就是刚刚从总督府赶来的李天宠。

这三位依次坐下,唐毅偷眼看了看老师,唐顺之微不可察地眨眨眼,唐毅心领神会,知道一场龙争虎斗就要开始了。

赵文华先说道:“来人,带罪员郑永昌和何茂才。”

“慢!”李天宠迫不及待说道:“赵大人,我以为当先带应三元和吴成典!”

唐毅听在耳朵里,心中暗笑,一上来就掐起来了。赵文华的矛头指向郑何二人,显然要保住应家,而李天宠直指应家,是为了攻击背后的应大猷和严阁老。

想通之后,唐毅兴奋地攥着拳头,果然没有失望,就让我看看到底是李太宰选的人厉害,还是严阁老的干儿子高明!

就听赵文华怒道:“我是主审。”

李天宠不甘示弱,冷笑道:“圣旨上说了只许你一人说话,不许我们开口吗?”

“你无理取闹,圣旨怎么会说这种话?”

“那就对了!”李天宠叫道:“我就是要先带应三元!”

这两位吹胡子瞪眼,唐顺之忙说道:“梅村公,李大人,今日不过是为了厘清案情,先带谁都一样,我看还是从官大的开始。”

李天宠张了张嘴,并没有反驳,他也不想落个二打一的局面。

士兵们脸色发苦,下去之后,将郑永昌先带了上来。由于他是巡抚之尊,可以坐着受审,有人搬过来椅子,郑永昌刚刚坐下,就听赵文华啪得一声,猛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吓得郑永昌一下子跳了起来,傻愣愣看着。

就听赵文华厉声说道:“犯官郑永昌,你犯下十恶不赦之罪,还有脸坐下吗?给我站着受审!”

他这么一吼,李天宠不紧不慢笑道:“郑大人,你是罪员不假,可朝廷还没定你的罪,赵大人虽然身为钦差,可也不能未审先判,你还是坐下吧。”

一个让坐下,一个让站着,犯人没咋样,钦差先开撕了。郑永昌不愧是老油条,他捧着手铐,把椅子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

“二位大人,这样就没说得了吧?”

赵文华气得脸色铁青,李天宠却抢先发问。

“郑永昌!”

“罪员在。”

“本钦差问你,你和按察使何茂才弹劾应吴两家,勾结倭寇,暗害总督王忬,可有此事?”

郑永昌眉头挑了挑,叹口气:“罪员确实上了奏疏……”

“认罪就好,本钦差再问你,应吴两家何以要害王忬总督?”

郑永昌一愣神,李天宠又厉声叱责:“讲!”

“启禀钦差大人,罪员以为王大人整顿海防,侵犯了应家和吴家的利益,所以他们才想着暗中下毒手。”

李天宠微微一笑,“还算老实,那你身为巡抚,一省之长,为何又甘心为应家和吴家趋势,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授意……”

没等李天宠说完,赵文华惊得脸色苍白,大吼道:“李大人,你这是在诱供,本钦差要弹劾你!”

第196章重大突破

赵文华威胁要弹劾,换成别人或许会怕,李天宠当过御史,他可不在乎,反唇相讥道:“赵大人,你还想颠倒黑白不成?应吴两家不过是东南士绅,他们有胆子勾结倭寇,暗害堂堂封疆大吏吗?还不是背后有人暗中唆使,欲坏朝廷栋梁?”

李天宠说的义正辞严,就算白痴也明白了,他的矛头所指,就是严嵩严阁老,说他们通倭,下一步就是造反,直接往死里整。

不愧是李默看重的人物,一出手就如此狠辣,把赵文华给逼到了墙角。

“李大人!”赵文华咬着后槽牙,怒道:“你可有一丝一毫的证据,光凭着猜测,就敢胡说八道?”

“要证据,那还不容易!”李天宠盯着郑永昌,笑道:“犯官只要从实招来,朝廷或许能网开一面,不然犯官死路一条。”

“别听他的!”赵文华也不顾及形象了,怒斥道:“郑永昌,你可想好了,胡乱攀扯,后果有多严重,别因为自己的一张臭嘴,累及家人!”

红果果的威胁,赵文华也是够拼的,李天宠气得嘴唇发青,猛地一扭头,盯着旁边的唐顺之,三位钦差就他一言不发。

“唐大人,您身为翰林清贵,享天下大名三十年,人人敬仰,面对奸佞,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毫无疑问逼着唐顺之表态了,唐顺之微微一笑。

“李大人,唐某以为还是听听苦主的意见,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着唐顺之满怀希冀地看着唐毅,感受到老师关切的眼神,唐毅这个气啊,好好的看热闹非拉我下水干什么?

他一肚子不满,倒是赵文华很赞同提议,忙问道:“行之贤侄,你聪慧绝伦,想必有什么高见吧,说出来听听。”

唐毅不得不起身,行礼之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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