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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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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孔有德和裘大膀子都是大喜,脸上容光焕发。
尤其是裘大膀子,一张大嘴,笑的都快要把他这张大脸咧开了。
孔有德忙笑道:“将军,这厮叫孟刚都都,是镶黄旗的小勋贵。他是跟随镶蓝旗旗主阿敏和镶黄旗甲喇章京谭拜,从海州城西四十里的山坡上赶到这边来。将军,老奴的大军中好像已经有了疫病流行。”
孔有德是铁岭人,自幼便很聪慧,对鞑子的奴话很了解,忙将从孟刚都都口里得到的情报,汇报给李元庆。
李元庆淡淡点了点头,看向孟刚都都道:“老奴军中现在的疫病,到了什么规模?”
孔有德赶忙将李元庆的问话,对孟刚都都叙述一遍。
孟刚都都却用狠狠啐了一口嘴里的鲜血,像是饿狼一般瞪着李元庆,近乎是咬牙切齿一般道:“李,李元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汉话说的很僵硬,但其中刻骨铭心的仇恨,却根本遮掩不住。
“草你娘的狗鞑子,你还敢嘴硬?找死!!”
孔有德狠狠抡起一巴掌,就朝着孟刚都都的脸上狠狠抽过去。
李元庆笑着摆了摆手,“小孔,行了。把他打死了,事情可就不美了。”
说着,李元庆笑着上前几步,大部来到了孟刚都都面前,蹲下了身子,大手挑起了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听得懂汉话?”
孟刚都都也长了记性,冷哼一声,直接不看李元庆。
李元庆不由一笑,“你很恨我?”
孟刚都都忽然张开嘴,猛的用力大口咬向李元庆。
可惜,他的动作太慢了,李元庆反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大手一把掰住了他的脑袋,反手拎住了他的金钱鼠辫,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脸上。
孟刚都都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呼:“李元庆,你这狗杂碎!快放开我!我恨不得生食你血肉啊!!!”
李元庆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既然不想说,那~~~,就是想吃点苦头了?”
说着,李元庆看向孔有德道:“小孔,老裘,这厮的部族有没有活的?都给我带过来!好久没有开膛破肚了,老子的手也痒痒了!”
孔有德当然明白李元庆的心思,忙笑道:“将军,足有四五十人。卑职马上把人带过来!” 》≠》≠,
孔有德赶忙快步离去,裘大膀子和牛根升以及几十名亲兵,就像是天神一般,牢牢护卫在李元庆身边。
李元庆则是随手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淡淡的把玩。
孟刚都都此时哪能还不明白李元庆的用意?
又惊又怒的盯着李元庆,大呼道:“李元庆,你,你就是个魔鬼!你,你不得好死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元庆哈哈大笑:“想我死的可不只是你啊!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手段了!不过,你放心,不把你们这些狗鞑子全都送上西天,老子怎么舍得死?”
李元庆说着,声音却骤然凛冽下来:“乖乖老实说话。我保你多活些时日。否则,可就不要怪老子心狠手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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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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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俗话说,‘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来书写’。
这句话,看起来很其简单,但其中的深意,其中的血色,不是局中者,显然很难了解的通透。
在李元庆亲手斩杀了三个镶黄旗部孟刚都都的部众、掏出了他们的心肝之后,孟刚都都再也忍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血泪,就像是被割掉了爪子的狼,只能跪着对李元庆摇尾乞怜。
很快,通过孟刚都都的口中,李元庆更了解了老奴和后金主力的动向,也更证实了他之前的判断。
老奴和后金主力军中,此时正疫病流行,战力已经开始缺乏,关键是他们的粮草和后续补给物资,尤其是药品,也是相当的不充裕。
尤其是那些生活条件低下的蒙古杂役,现在更是已经出现了死亡的情况。
李元庆非常明了。
在之前时,即便他不对后金军的水源动手脚,在洪水之后,摄于各方面条件的限制,后金军中爆发疫病,也是不可避免的。
洪水过后,大地飘零。
想要再寻找到干净的水源,这可绝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些洪水的水源,即便加热烧开以后,都不一定能保证安全,更不要提,那些没有烧开过的水呢。
但李元庆这边却早就准备充分。
饮用水,即便是井水,也必须要经过沉淀和木炭过滤之后,再烧开饮用。
食物,也是以最简单的干饼为主,而且饭前便后洗手这种事情,更是被李元庆严令执行,否则,轻则军棍,重的,甚至直接处斩。
但即便这般,李元庆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主要是撤退太急了,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他和他的士兵们,现在迫切需要洗澡、消毒。
不过,此时这般状态,已经击溃了阿敏和谭拜,后金主力怕一时半会也难以再组织起更有利的人手。李元庆和长生营的儿郎们,也就有了更多的应对时间。
对于打扫战场,长生营的儿郎们早就驾轻就熟了。
所有死掉的鞑子首级全部被割掉,用生石灰简易消毒后,直接裹到油布里包起来。
可惜,现在形势还不够稳定,生石灰存量也不多,只能简易处理,待回到盖州城之后,再加大生石灰的消毒力度,确保这些鞑子首级不会腐烂。
这毕竟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至于他们的铠甲、衣服,自然是全部扒光,一丝不留。
这些年来,李元庆一直在强调一点,‘浪费就是犯罪’。
在这方面,这个意识,早已经深入到儿郎们的骨髓里了。
只可惜,这些鞑子的无头尸身没有太大作用,只能便宜了这荒野里的野兽们了。
此时,虽然洪水刚刚过去,但天气却是极热,甚至热的有些令人发指。
此时不过是早上九点来钟,但太阳却像是发了狂,火辣辣的阳光直勾勾的照在地面上,伸手感受一下,都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烫。
如此一来,这些战马的尸体,显然不能直接拖着带走了。
它们身上都有伤口,这怕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腐烂生蛆了。
好在儿郎们早有经验,将这些战马的尸体纷纷屠宰,切成肉块,火兵们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支起了几百口大锅,将热水的烧的滚烫翻滚很久之后,再把这些马肉放进锅里炒一下。
这一来,便能将马肉多保留几天。
一千多匹战马,看似有很多肉,但李元庆和陈忠部,再加上这些汉人奴隶们,有六万多人,平均一下,不过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忙完这一切,已经到了午时,差不多一点钟出头,陈忠这时也得到了消息,亲自策马回来查看。
他也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前方队伍已经与盖州方面接应的援军碰了头,就在前方二十多里外休整。
明军瞬间一片欢腾。
李元庆却不敢怠慢,吩咐儿郎们简单吃了点干饼,迅速赶路,晚上,才是他们大快朵颐的时候。
…………
但此时,已经狂奔出五十里外的阿敏和谭拜,却就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了。
他们从明军的战阵逃脱出后,先是往北跑出了二十多里地,严阵以待的等了半个多时辰,收拢了一下溃兵,又往西跑,一直到再也没有明军哨探的踪影了,这才敢真正停下来休息。
旷野上一处高坡上的空地上,谭拜恶狠狠的瞪着南方,年轻的脸孔上,说不出的怨毒。
他虽然早就知道李元庆很难缠,有些手段,却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会这么难缠,简直就像是疯狗一般。
不!
疯狗又怎的能比得上李元庆?
李元庆和他的长生营,简直就是一群饿狼啊!
去时,近六千人的队伍,此时,怕也就刚刚四千出头,这,这让他怎的回去跟老奴交代啊!
别的,谭拜倒并不是太过心疼,毕竟,他刚刚升到甲喇章京还没几天,对新附庸他的两个牛录,还没有太多感情。
但他的本部牛录,此役,为了掩护他突围,却是有百多人的伤亡,甚至,很多勇士们的尸体都没有来得及抢回来。
这……
这可是他老子阿敦留给他的骨血啊!
没了这些勇士们的支撑,他又该如何在大金立足?
尤其是旁边不远,阿敏正像是吃人一般,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
谭拜又怎的能不明白阿敏的心思?
这个狗杂碎,亏他还是大贝勒呢!此役,这狗日的怕是要将所有矛头,都推到他身上啊!
就算用屁股想,谭拜也能知道,此行,他若回去,迎接他的,必将是他根本无法反抗的狂风骤雨。
可惜,除了面对,此时,他已经再没有其他办法。
想着,谭拜强忍着心中的不爽,快步来到了阿敏身边,恭恭敬敬对阿敏跪地磕头:“奴才谭拜,见过大贝勒。”
阿敏冷冷一笑:“谭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若不是你临阵脱逃,我大金的勇士怎的可能会有如此溃败?”
阿敏的唾沫星子都要喷到了谭拜脸上。
谭拜心中不由破口大骂:“要不是你这个狗杂碎看到李元庆就失去了理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冲阵,稳扎稳打的话,又怎的可能有现在的失败?”
但阿敏是四大贝勒之首,身份何其崇高?
谭拜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斗得过阿敏,忙恭敬磕头道:“贝勒爷,此役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太急了,没有把握好机会。若奴才当时果断一点,直接冲入李元庆的战阵,或许,局势就不是此时这个模样了。”
“哼………!”
阿敏冷哼一声:“亏你还有自知之明。谭拜,大汗对你何其信任,你却如此辜负大汗的美意!你好好想想吧!到底该如何跟大汗解释!”
谭拜额头上冷汗珠子都渗出来,但心中却是不住的冷笑,片刻,他忙收敛起心神道:“贝勒爷,奴才知道奴才罪该万死,但此次冲锋的命令,是,是贝勒爷您下达的啊!”
“什么?狗奴才!你敢威胁爷?”
阿敏不由大怒,狠狠一脚,直接踹在了谭拜的心窝子上。
谭拜一个趔趄,猛然翻滚在地,但片刻,他却忙爬起身来,又恭敬跪倒在阿敏身前:“贝勒爷,奴才,奴才绝无对您不敬的意思。只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奴才跟贝勒爷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要对大汗有所交待,奴才还需与贝勒爷同心协力才是。”
“哼。”
阿敏一阵冷笑:“明明是你临阵脱逃,贪生怕死,竟然还想把爷也扯上!谭拜,你这狗奴才,你居心何在?”
谭拜忙道:“贝勒爷,奴才绝无对您不敬的意思,更不敢对您有任何居心。奴才只是想把这个事情过去。贝勒爷,您可以想一想当时的局势,若奴才不突围,恐怕,恐怕您也……”
阿敏更怒,又是一脚狠狠揣在了谭拜身上:“狗奴才,要不是你临阵脱逃,爷早已经取下李元庆的狗头了!谭拜,你休要强词夺理了,此役,你罪无可恕!”
谭拜这次却早有准备,阿敏这一脚力道虽大,却并没有将他踹翻。
他强自咽下了胸口这口恶气,忙道:“贝勒爷,奴才自是罪该万死。但奴才若死了,贝勒爷您,怕是也绝讨不了好啊!奴才卑贱,是死不足惜,但贝勒爷您别忘了,还有正黄旗的弟兄在后面看着呢!”
阿敏一下子也反应过来。
若是将谭拜往死里逼,这狗杂碎若真的不知死活的反咬一口,他倒真不好应对啊。
毕竟,作为此役的主将,冲锋的命令是他下达的。
谭拜自是看到了阿敏表情的变化,此时,见火候差不多了,他小心压低了声音道:“贝勒爷,奴才有一计,可保您和奴才都安然无恙。”
“嗯?”
阿敏一愣,忙看向谭拜。
谭拜忽然一笑,低声道:“贝勒爷,您难道忘了,之前不是有退回来的奴才禀报,孟刚都都,被李元庆活捉了么?”
阿敏瞳孔猛然睁大了不少。
他当然明白了谭拜的意思。
他是大贝勒,若是他死咬谭拜这个小小的甲喇章京,即便能渡过此劫,恐怕~~,也会落下‘心胸狭窄’的名头。
但~~,若是他和谭拜达成了一致,将这黑锅推到孟刚都都身上,两人是为救人而去……
想着,阿敏忽然冷笑:“说下去。”
…………
傍晚时分,李元庆和长生营的儿郎们顺利越过了孛罗埚,来到南面五里之外的一条小溪边,与大队人马汇合在一起。
此地,距离盖州城已经不足三十里了,就算行程慢一点,在明天这个时候,他们也可以稳稳的抵达盖州城。
而一旦到了盖州城,后金军便再没有了任何机会。
事实上,在击溃了阿敏和谭拜之后,后金军已经很难再对他们构成威胁了。
盖州援军带来了船队携带的大量急需生活物品和药品,而大部队的临时营地这边,不论是士兵们还是汉人奴隶们,都已经得到了李元庆在耀州南面打了胜仗的消息。
最让人欢喜鼓舞的是,李元庆决定在今夜犒赏三军,便是这些汉人奴隶们,也人人有份。 ,o
今晚,所有人都会有一顿丰盛的马肉大餐。
此时,看到李元庆和长生营的勇士们归来,人群欢呼涌动,“镇国将军万胜!”
“镇国将军威武!”
“镇国将军公侯万代……”
“……”
看着欢呼鼓舞的人群,陈忠不由有些小嫉妒,嘿嘿一笑道:“元庆,早知道,我也留下来断后了。可惜了这个好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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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小萝莉
~~~~~~
李元庆微微一笑:“大哥,这些丁口,你若想要,我全都送与你。”
陈忠忙吐了吐舌头:“元庆,这还是免了啊。我可消受不起啊。”
两人相识一眼,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陈忠的广鹿岛,现在的人口已经逼近了六七万人。
虽然一直有李元庆的帮衬,广鹿岛的各项建设也算搞的不错,但零零星星的人口,陈忠还可以接受,但若一下子给他三万多人,他又拿什么来养活?
更不要提,这些丁口,基本都是完整家庭。
这些汉人奴隶们,直接接收他们不合适,把他们直接处决,显然更不合适。
陈忠自然懒得浪费这么多脑细胞,这种让人头疼的事情,当然还是交给李元庆来操心更好了。
反正到时候,李元庆绝不会少了他的红利。
与陈忠聊了一会儿,简单交代了一下早晨的战事,李元庆和陈忠忙各自去忙活布防。
即便盖州城近在咫尺,即便后金主力很可能已经没有太多的机动力量,但肥肉毕竟还没有完全吃到嘴里,在防务方面,李元庆和陈忠谁也不敢怠慢。
但对于这些汉人奴隶们,尤其是女眷们来说,气氛却要轻松多了。
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眼巴巴的看着不远处几百口‘咕嘟咕嘟’翻滚着的热汤。
这些海州城的百姓,完全没有大户,好一点的,大概也就能算是富农,差一点的,只不过是刚能吃口饭糊口。
平日里,肉这种东西,一般都是逢年过大节的时候,他们才舍得享用一点。
但此时,这一千多匹战马的肉块,几百口大锅都不够用啊。
李元庆已经发了话,‘今夜,只要在队伍里的,不管是谁,马肉一律管够。’
这也给了这些人们充裕的底气,都眼巴巴的看着这些大锅,盼着马肉能早点熟,他们能好好吃上一顿。
“娘~,这,这些马肉怎么这么香呢?我还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肉哩。去年过年时,我爹熬得猪肉汤,也没有这么香哩。”
小溪边的篝火边不远,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晶亮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大锅,小脑袋依偎在她娘妻的怀里,满是憧憬。
“娟儿,娘也不知道哩。闻着,里面怎的好像还有鱼味呢?他们难道还在马肉里加了鱼不成?好像也不对,怎的还有腊肉味?这位镇国将军,真的与别人很不同啊。连做饭都做的这么香。”
“娘~,我,我好饿啊。我好像吃马肉啊。”这个叫娟儿的小女孩无助的靠在母亲怀里,小腹已经咕咕直叫了。
她娘忙道:“娟儿,再等一会儿,应该马上就熟了啊。熟了咱们就能吃马肉了。”
只不过,她说着,心里却也明白。
这一锅马肉,必定是给这些军爷吃的,又怎的能轮到她们这些小老百姓呢?
她们只能等待第二锅、第三锅了。
这时,前方走过了百多号高大的身影,娟儿眼很尖,一眼便认出来,前方犹如被众星捧月的高大身影,真是李元庆,忙道:“娘,娘!是镇国将军哩。他要从咱们这边过哩。”
她娘亲不由大惊,忙一把把娟儿用力抱在怀里,“丫头,不要多嘴啊。等下镇国将军过来,咱们赶紧给他老人家磕头。”
娟儿自是感觉到了娘亲的惊惧,小手忙用力抓住了她娘的手,惊恐又乖巧的点了点头。
李元庆这时刚刚布置完了防务,正巧被魏良堵上了,便和魏良边走边谈:“公公,此役的战报,卑职想押后几天再报。这方面,还要劳您多多费心了。”
魏良的老脸上已经快要笑出花来。
他早就知道李元庆很强,却万万没想到李元庆竟然这么强。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啊。竟然又有了一千多鞑子首级进账,还抓到了一个镶黄旗的牛录章京。
牛录章京虽是后金的基层军官,但至少也得相当于明军的游击将军,而镶黄旗的牛录章京,含金量可就更高了,最起码也得顶上一个参将吧?
魏良已经想象的到,他下次再去京里报功的时候,八成,要得到圣上的亲自接见那。
到时候,魏公公想必少不了他的好处啊。
“嘿嘿嘿。李帅您放心,此事包在杂家身上。杂家必定将此事办的妥帖。李帅您想什么时候往上报,咱们就什么时候往上报。”
李元庆哈哈大笑:“公公,那可真是劳烦您了啊。回头,等咱们进了盖州城,卑职必定好好跟您喝一杯。”
‘喝一杯’。
已经成为了李元庆和魏良之间心照不宣的信号。
魏良自然明白,这是李元庆又要给他分银子了,忙嘿嘿笑着连连点头。
这时,李元庆已经大步走到了娟儿母女身前不远,这边一众女眷早已经跪下,纷纷对李元庆磕头行礼。
眼见李元庆高大的身影就要到身前,娟儿忽然有些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镇国将军,我,我好饿啊!”
李元庆正准备去找陈忠碰头,商议功赏分配和拖延报功的事情,一听到这话,不由一愣。
娟儿他娘已经被吓傻了,忙拼命跪在李元庆身前磕头,“镇国将军,小女不懂事,小女还是个孩子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啊。”
李元庆不由停住了脚步,看向这个瘦弱的像跟小麻杆一样的小丫头。
娟儿不敢直面李元庆的目光,跟着她娘跪在地上,缩在她娘身后,大眼睛却是在偷偷的打量着李元庆,似是在等待着李元庆的回答。
李元庆不由一笑,笑着走到母女俩身前,“这位大姐,你起来吧。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罪之有?”
娟儿她娘一愣,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的态度居然会这么柔和,不由一下子呆住了。
片刻才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李元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李元庆笑着扫视她一眼。
她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的还算不错,不过,应该是饱经风霜的缘故,她显得比她的实际年龄要老一些,原本白皙的皮肤微微有些黑,想来是平日里经常顶着太阳干活的缘故。
李元庆笑着同她点点头,又看向娟儿:“小妹妹,你很饿了么?”
娟儿这般年纪,还不太懂得世间的等级分化,看了李元庆片刻,忙乖巧的点了点头,“镇国将军,我饿了,小胖也饿了。小胖已经饿的睡过去了。”
她说着,忙指了指身后一个睡的正香的小男孩。
小男孩大概也就六七岁,靠在娟儿身后的草丛里,睡的正香。
他虽名叫小胖,但却骨瘦如柴,小嘴正在轻轻的吧嗒着,嘴边口水都留的老长,仿似正在做着美梦,吃着什么大餐。
李元庆的心里一时也说不出的滋味。
或许,如果他不去海州城走这么一圈,这些海州城的老百姓们,应该过着安稳的生活啊。就算穷困,就算撂倒,但恐怕,他们却不用像是现在这般颠沛流离的。
但只片刻,李元庆的心肠又重新坚硬如铁。
这些百姓们,若是继续在海州城,那就只能是助纣为虐,为后金鞑子创造劳动力,持续生产各种物资,还要忍受他们的各种欺压。
“呵呵。小妹妹,不要着急,肉汤应该马上就好了。等好了,先给你们这边吃!”
说着,李元庆转头看向牛根升,“牛根升!”
“卑职在!”
牛根升赶忙快步来到李元庆身前。
“去!看看肉汤好了么?让他们快一点,把火烧旺!”
“是。”牛根升赶忙就要快步朝着不远处的大锅边奔过去。
“慢着!”李元庆却忽然又道。
“呃?”牛根升不由一愣,赶忙停住了脚步。
李元庆扫视周围一圈,周围所有的妇孺们都在眼巴巴的看着她。
李元庆忽然一笑,“先贤言,女士优先。挑出一百锅肉汤,先供应妇孺这边!”
“是!”
虽然不理解李元庆为何要这么做,但李元庆已经发了话,牛根升也只能执行,忙快步去忙活。
片刻,他便急急返了回来,“将军,已经可以了。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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