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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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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不敢墨迹,“回到城里,我请你喝酒。”
很快,小分队已经回到了镇江城下,陈忠早就等不及了,亲自给李元庆打开了大门,见李元庆安然无恙,忍不住喜极而泣。
而李元庆这边,除了弟兄们今夜受了点冻,淋了点雨,竟然没有一人伤亡。
“陈大哥,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哈哈,走,进城去,弟兄们要喝些热酒暖暖身子。”
陈忠也是大喜,“早就给弟兄们准备好了。”
…………
后金营地的火势,直到天亮时分,才被人扑灭。
虽然镇江方面,此时并不知道后金的损伤,但暮然失去了这么多的草料,这些骄傲的蒙古战马,必定是要饿肚子了。
而火势形成的混乱,对后金士兵的后续影响,那更是难以估量。
毛文龙早就得到了消息,李元庆刚刚进城,他便来到了北门城头,此时,看着后金军营地方向火势被灭的浓浓黑烟,他苍老的脸孔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元庆,好汉子。好汉子啊。”
李元庆嘿嘿一笑,“为将军效死,是卑职的本分。”
毛文龙哈哈大笑,“这场火,必定会影响后金的进攻脚步,元庆,你立了大功。话不多说了,你昨夜辛劳,快去休息。今日白天,某就在北门城头替你守城。”
李元庆也不刻意推脱,“谢将军。”忙迅速离去。
毛文龙欣慰的看着李元庆的背影,用力点了点头。
这孩子,好汉子啊。
…………
当李元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太阳已经西落,温暖的阳光,驱散了雨势的阴寒,整个天地,变得透亮起来。
城头上,毛文龙正在与几个军官商议军情,看到李元庆过来,毛文龙不由一笑,“元庆,睡的怎么样?”
李元庆忙一笑,“将军,很好。卑职从未睡的这么踏实。”
毛文龙哈哈大笑,周围众军官也是哈哈大笑。
李元庆昨夜的勇猛行动,他们都已经知晓,虽然并不知道过程,但这就如同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这种胆量,这种气魄,这种决断,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轻易做到?
又如何不让同是军人的他们折服?
寒暄过后,毛文龙笑道:“根据前方哨探回报,昨夜大火,至少烧掉了后金军三个大草料堆,几乎占据了他们的一半。还有几十顶帐篷受损,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人员伤亡,但烧死个百十号鞑子,这绝对是有的。”
看着毛文龙亲自给自己定了功绩,李元庆也是大喜,忙单膝跪地道:“卑职谢将军提携。”
毛文龙笑着点点头,脸色却凝重起来,对众军官道:“元庆昨夜虽然夜袭成功,但后金军实力庞大,并未伤筋动骨。草料的不足,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必定会加快攻城攻势,尔等切不可掉以轻心。”
李元庆脸色也凝重起来。
后金军被烧毁了这些草料,战马方面的供应,便会不足,他们若要重新征集草料,必然需要时间,而镇江距离辽西腹地,至少几百里路程,这一来一回,最起码得十天半月。
这段时间,若不能攻下镇江城,草料耗尽,他们也只能宰杀战马了。
这对马背上的民族,几乎是绝无可能之事。
他们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必然会发动穷凶极恶的攻势。
“将军,元庆给我们开了个好头,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建奴敢来,正好让老子的刀,好好喝喝血。”
张攀率先道。
陈忠也道,“将军,我们已经准备充分,建奴也是人,是骡子是马,咱们得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各军官纷纷表态,战意高昂。
毛文龙欣慰的点了点头,看向旁边的李元庆,军心如此振奋,元庆当是首功啊。
这一来,形势比他当初预料的,还要好上不少。
也许,鹿死谁手,真的还尚未可知啊。
…………
与明军这边士气如虹不同,李元庆的这把大火,已经让后金军的高层炸开了锅。
“狗日的泥堪,这些卑贱的杂碎!我一定要将毛文龙这杂碎生吞活剥了,方解心头之恨………………………!”
四大贝勒之首、代善的大帐中,莽古尔泰犹如一头发了狂的狮子,忍不住仰天长啸。
而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大半天。
李元庆引燃的草料堆,正是他麾下镶红旗的防御范围。
李元庆的这把火,就如同当着他的面,在他不可一世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这让心高气傲、志比天高、甚至连代善和阿敏都不放在眼里的莽古尔泰,如何能够接受?
自打从娘胎里出生,从来只有他抽别人的脸,何曾有人,敢这么对他?
代善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阿敏脸色也不好看,虽然与莽古尔泰不睦,但镇江明军的这把火,却让他也恼怒万分,胸腹之中,满是沸腾的火焰。
李永芳这时大气儿也不敢出,这种事情,他听着看着就好了,哪敢多嘴半句?不想活了么?
只有皇太极,表情没有太多波澜,他递给莽古尔泰一杯酒,“五哥,您先消消气,这件事情,或许没有想的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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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推土填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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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尔泰虽然桀骜,但对他这个八弟,却是很信服。
从小到大,皇太极给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他又是兄长,心里总有些护幼情节。
此时,听到皇太极说了话,莽古尔泰心中的气稍微消了一些,一口将杯中酒饮下,“八弟,草料没了,我们的战马就要饿肚子。你有好办法?”
皇太极不由一笑,他深深明了,草料是小事儿,死伤百来个汉军旗士兵,也是小事,真正让自己这五哥放不下的,还是面子的大事儿。
毕竟,身为努尔哈赤的嫡系血脉,莽古尔泰,也是后金汗位的强有力争夺者。
与后世被满清圈养起来的‘铁帽子王’不同,努尔哈赤的血脉,可以说个个英豪,是老奴最信任的部下和支撑,为后金的建立,成长,壮大,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
“草料没了,我们可以再调集。但这镇江城,却是必须要加速拿下。让毛文龙这样的人活在这世上,说不定,真的会成为我大金的威胁。”
皇太极说到最后,眼神阴冷而又狠厉,莽古尔泰也是一惊。他明白,八弟这个眼神,必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八弟,你可有破城良策?”
皇太极淡淡一笑,却是看向了代善,“二哥,如何破城,还需要您来拿主意。”
代善的生母,就是老奴的原配、元妃佟春秀,他与佟家,关系最深,而镇江又是佟家的领地,加之他又是四大贝勒之首,皇太极这一问,包含了诸多含义。
代善微微睁开了眼睛,“镇江城虽被毛文龙攻下只两月,但观其防御工事,紧密有条,稳而不乱,若要强攻,实为不智。而镇江毛文龙内部,骨架皆是士兵提拔,想要离间,恐怕也很难。我的意思,咱们还是需稳扎稳打,推土填沟,徐徐推进,不可急躁。”
不愧是最老资历的大贝勒,并没有因为母亲的亲族,就产生其他情绪,他这番分析,着情着理,皇太极连连点头。
便是阿敏和莽古尔泰,也都点头表示同意。
这几人,虽然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但他们都是自幼便追随老奴南征北战,几乎在马背上长大,对战争的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
后金此时虽然势大,但面对镇江城这块硬骨头,他们都比较谨慎。
莽古尔泰道:“既如此,咱们还等什么?今天便开始填土,我倒要看看,这毛文龙,究竟是什么神圣?”
…………
自下午开始,后金营地这边有了动静。
无数在北线战事过程中被俘的汉人百姓,在一队队汉军旗士兵的看押下,开始对镇江城外围第一道防线填土。
镇江城头上,李元庆静静看着这一幕,神色说不出的凝重。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如同华夏国足,对阵巴西队,如果对方不犯下致命失误,国足根本不可能有机会。
再直接一点,就算对方犯下了致命失误,国足恐怕还是很难有机会。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可惜李元庆昨夜的辛苦谋划,并没有激怒后金军的怒火,他们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冷静,采用的最稳妥的办法。
而镇江城这边,根本没有有力的远程打击武器,又不能出城作战,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后金军填土,没有丝毫办法。
这已经进入了慢性死亡的节奏,但却根本无力改变。
一旁,陈忠的脸色也不好看,狠狠啐了一口,“这些杀千刀的狗鞑子。”
不多时,毛文龙得到了消息,也赶来了北城,看到后金军这一幕,他的脸色,说不出的冷峻。他身边众军官,也都是个个脸色凝重。
从广宁一路杀到这里,各军官的军事素养,也都有了极大的提高,他们不会看不出,建奴步步为营,正一步一步,蚕食着己方的生存空间。
一旦等到推土填平到城下,就将是大战爆发之时。
但即便知道这些,镇江这边却也没有太多办法。
如若此时贸然出城迎敌,那很可能只有一个结果,这恐怕也是后金方面,最想要看到的事情……
一时,城头上的气氛,犹如死水一般沉寂。
毛文龙仿似也在一瞬间,苍老了足有十岁。
在这个时候,众人再也不敢有半分轻敌之心,也终于明了,为何~~,后金军能横扫辽地。
半晌,毛文龙道:“回官厅议事。”
“是。”军官们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磕头称是。
…………
但此时这种状态,先天性的条件已经注定,这已经是无法用后天努力去弥补了,无论怎么讨论,哪怕诸葛孔明在世,恐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毛文龙也只能安抚众军官勉励军心,安抚城内民众,先给后金军来一战,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李元庆回到北门驻地,已经是傍晚,此时,在后金军的人潮‘推土机’作用下,他们竟然已经填平了森林边的第一道壕沟,正徐徐朝着城池这边的旷野推进。
陈忠这时已经想开了,“元庆,怕个鸟?都是两条大腿撑着身子、脑袋。鞑子只要敢来,我必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李元庆点点头,但在这种时候,却没有太多心情同陈忠寒暄,“陈大哥,鞑子要推过来,恐怕还得一两天,今天没睡好,我去休息会。”
陈忠关切的看着李元庆,“元庆,你昨夜辛劳,去休息吧。这边我来盯着就行。”
此时,李元庆部全员入驻北门防线,征调了北门这边几间民居,作为临时驻地和指挥中心。
李元庆回到自己的房间,彩子正忙碌着做饭,她做的是青菜炒鸡蛋,看到李元庆回来,不由一喜,“爷,您回来了?您稍等下,菜马上就好。”
看着彩子的倩影去门外厨房炒菜,李元庆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古人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世间如此美好,断然不能把珍贵的小命丢在这个牢笼般的枷锁里。
简单吃了点晚饭,让彩子去休息,李元庆招来亲兵,去喊商老六和许黑子前来议事。
此时这般状态,明军尽是步兵,骑兵只有寥寥无几,如果强硬突围,面对近乎是无敌般的八旗铁骑,很难会有胜算。
而镇江城北、西、南三面,都已经被李元庆的一把火烧的不成模样,唯有东面,毗邻鸭绿江,这才是唯一的生路。
只不过,这般状态,想要冲出东面,到达江边,如果寥寥几人,应该不难,但若麾下这千余人,这目标实在太大了,后金绝不能放任李元庆麾下儿郎们突围。
好在,昨夜的夜袭偷营,给了李元庆不少启发。
不多时,商老六和许黑子都来到了房间,此时境地,两人脸色也都不好看。
“大人。”两人恭敬对李元庆行礼,分别侍立左右。
“关于此战,你二人可有什么想法?”李元庆的语气很柔和,听不出太多波澜,经过了最初的恐惧和绝望,现在,他反倒是极其冷静。
商老六与李元庆亲密,加之昨夜许黑子的默契,商老六也把许黑子当成了自己人,便没有遮掩,直接道:“元庆,后金军势大,又如此稳扎稳打,我们这边军心已经有所滑落,这绝不是长久之计啊。”
李元庆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又看向了许黑子。
许黑子听商老六的话,一张黑脸更加凝重,他斟酌再三,这才道:“大人,卑职也赞同商大哥的意思,若坐以待毙,绝不是智者所为啊。”
李元庆点点头,竟自扫过二人的眼睛,“如果,要从这里,开凿一条通向江边的地道,需要多长时间?”
商老六和许黑子都是一愣,万万没想到李元庆居然提出了这个想法,这,这简直有点太疯狂了。
商老六忙道:“元庆,开凿地道并非不行,只是,从这里到江边,至少有四五里的路程,即便咱们不缺人手,但想要完成,恐怕,没有十天半月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许黑子也道:“大人,这几天刚下了大雨,地面泥泞,地下湿润,江边的土层,恐怕不太结实,若要挖地道,必须要挖的很深,这必将又要浪费不少时间和力气,恐怕,那时……”
李元庆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尽人事,听天命。
已经到了这般,镇江部可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已经彻底成为了后金嘴边的肥肉。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地步,李元庆也只能狠下心来,带着几个心腹逃命了。
不过,只要有一分希望,李元庆就不想放弃,放弃这么多的好儿郎,他的手足兄弟们。
但此时,商老六和许黑子,此时已经从技术层面,打断了李元庆这个设想。
李元庆来回踱步,眉头紧皱。
商老六和许黑子大气儿也不敢出,保持着足够的安静,不敢打断李元庆的思虑。
良久,李元庆忽然一笑,“咱们这样闭门造车,也不是办法。走,去城头上看看。”
…………
夜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李元庆带着商老六、许黑子和十几个亲兵,来到了北墙与东墙的连接处。
此时,镇江城的主要防御力量,都聚集在北、西、南三面,东面由于毗邻江边,地势尽是滩涂、沼泽,在东面,只有王辅麾下一个把总的兵力镇守。
李元庆到这边来,王辅麾下的把总军官刘长安赶忙过来问好。
东线只是样子,所以刘长安部一直处在北墙与东墙交界处,王辅给他的命令是,如果北面发生了激战,他麾下的兵力,可以充作预备队和生力军,及时救援北线。
与刘长安寒暄几句,打发他去休息,李元庆有些孤寂的站在东墙的垛口边,望着东面的景象。
在清幽月光的照射下,雄伟的鸭绿江,就像是一条亮着银光的银色纽带,缓缓流向南方。
河岸这边,尽是连绵的滩涂、沼泽,一条并不算宽阔的官道,延绵到江边的码头。
这里原本是一片美丽的湿地,芦苇茂密,草势正旺,是许多飞鸟栖息的胜地。
可惜,李元庆的一把火,已经完全破坏了这里的生态环境。
此时,入眼望去,尽是一片火势残留过后的灰烬,乌七八糟一片,与雄阔的鸭绿江面,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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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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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也没有了船只停靠,陈继盛和毛承禄在这之前,已经将船只全部迁到了江对岸。
李元庆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即便己方能打通通向江边的地道,但没有船,一样无法到达对岸,在后金军的骑兵面前,士兵们还是如同猪羊,只能被无情宰杀。
若是这样,还不如留在镇江城里,与后金军血战到底,杀一个还能赚一个。
李元庆的眼神愈发阴郁。
毛文龙的坚持,事实上,已经把镇江广宁军毛文龙部,彻底带入了一个死局,几乎已经没有了拯救的可能。
不过,有着从沈阳城逃生的经验,李元庆始终坚信,后金军也是人,不是神仙,即便他们占据了完全的主动,在某些细节方面,也一定会有破绽,而这些破绽,就是李元庆的逃生之机。
这时,许黑子忽然低声道:“大人,我看这边的地势,打地道倒也是并非不可。”
李元庆一愣,转头看了许黑子一眼。
许黑子忙对李元庆使了个眼色。
李元庆会意,摆手示意十几个亲兵退后,只带着商老六,来到了许黑子身边。
许黑子小心道:“大人,你看,这边虽然尽是滩涂、沼泽,但官道的路基,却是很扎实。我们可从这边城墙下的民居内动手,绕过城墙,把地道打在官道底下,也不用打出太远,半里足够。到时,咱们只需绕过城墙,可以趁夜色,从东面突围。”
商老六闻言不由大喜,忙道:“元庆,此法大有可为。若是这么短的距离,或许,一天时间就足够了。只要能绕过城墙,咱们可以朝着铁山方向突围,那里咱们熟悉。”
李元庆点了点头,许黑子这个方案,确实不错,只是,还是没有办法解决船只的问题。
商老六也想到了这一点,忙低声对李元庆道:“元庆,这个,咱们只能迅速打通地道,派几个水性好的兄弟,去跟陈继盛那边求救了。”
李元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是做好的逃生方案,只可惜,李元庆不是毛文龙,虽然与陈继盛关系不错,但李元庆却也不能保证,陈继盛到底会不会派船来。
而且,这件事情,毕竟是逃兵行径,若是被陈继盛再抓住了这个把柄,那接下来……
许黑子也看出了李元庆的困惑,忙低声解释道:“大人,我听闻,沿海的人有一样手段,若是船只失水,可抱一截木头,随海浪漂浮,只要能坚持住,一定会飘到岸边。”
李元庆点了点头,也有所感悟,要逃命,断然不能现在就逃,必须等到最后一刻,后金军推土要到镇江城下,至少还有一两天,以明军的战力,抵抗个三五天,也不成问题,李元庆其实还有足够的时间。
“此事,可以这么办。不过,要严守秘密。还有,动手之人,一定要选择最靠谱的兄弟。”
“是。”商老六和许黑子赶忙单膝跪地。
商老六道:“元庆,此事事不宜迟,我们今夜便动手。”
李元庆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
虽说为自己准备了后路,但面对接下来的局势,李元庆并没有任何轻松感可言。
商老六和许黑子的计划,注定,只能是逃出一小部分人,其余的兄弟,恐怕就……
而且,镇江城的士绅、百姓们,恐怕也要沦落为悲惨的牺牲品。
想让后金军不屠城,这根本就没有可能。
至于如何渡江,李元庆也是绞尽脑汁,最好的办法,就是浮木了,可惜,东面方向,尽是滩涂,根本就没有太多树木,即便有,也被之前的火势烧干净了。
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利用麾下的帐篷,制成简单的皮筏子了。
帐篷大都是牛马羊皮制成,比较结实,改成能载人的皮筏子,也不用太费劲,现在还是十月,就算是弄成大一号的救生圈,也有着决定性的作用,只可惜,这些女人活,麾下士兵们,很难去完成,必须要人工。
而且,李元庆麾下的帐篷并不多,只有几十副,还有很多现在被士兵们用着,若强行收回来,必定会引起军心震荡。
本来,李元庆还想与陈忠商议下此事,但仔细想了一下,陈忠这鸟脾气,李元庆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此时此景,李元庆也只得暂时忍耐,静观其变。
…………
时间流逝飞快,眨眼间,两天已经过去。
商老六和许黑子的地道计划,已经完成,地道穿过了东墙城墙,出口打在了东墙外半里处的官道一侧,那里正好有一颗被烧毁的大树,从城墙上看去,没有丝毫异样,即便走到跟前,如果没人提醒,也很难会有人发现。
但后路虽已经做好,李元庆却丝毫高兴不起来,经过了两天蝼蚁搬家式的推进,后金的推土攻势,已经抵达了镇江城北门外围,距离镇江北门防线,只有不足百步了。
不出意外,明天就将是后金军大局攻城的日子了。
晚上,毛文龙又召开了军事会议,鼓舞军心。
令李元庆说不出悲喜的是,在此时这种状态下,对危机的敏感程度,只是李元庆这一级的千总级军官,至于底下的把总、总旗、士兵们,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危机的程度,他们依然还沉浸在奇袭镇江的‘战无不胜’中。
这也是毛文龙敢于跟后金拼死一搏的最重要底气。
但这种时候,李元庆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
面对大势,区区蝼蚁,怎可能与天地抗衡?
…………
如同预料中的一样,次日清晨开始,后金方面的推土攻势,越来越快。
无数的汉人百姓,在后金军的刀枪威胁下,拿着铁锹、锄头,不断的将后金的阵势,往镇江城方向推移。
开始,毛文龙还不忍士兵们对汉人百姓放箭射杀,但眼见后金攻势越来越靠前,毛文龙也只得逼着眼睛,令士兵们放箭,驱散这些汉人百姓。
但后金军方面明显准备的更充分,在攻势铺到镇江城下之后,他们不再令汉人百姓挖土,而是令一些汉人百姓的青壮,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堆堆沙土袋,朝着城墙下堆积。
看他们的样子,这是直接连云梯也不用了,就是想生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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