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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肉三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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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襄阳还没那么冷,暗地里却已经风起云涌。襄阳雷击木桥事件过去后三天,又有一件新的事件爆发,这个事件直接将蔡瑁推到了刀刃之上。襄阳工官在襄阳城北二十里处修建驿站的时候,挖出了一铜钟。
现在铜钟就在刘表的房间里,刘表的房间里除了刘表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刘表就正坐在铜钟前,仔细地看着铜钟。铜钟本身呈红褐色,但是铜钟上却有不少黑色的点,这些点是字,字组合起来便是一首诗。若放在几千年后的现代,凡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理科生都知道铜钟上黑色的东西是氧化铜,可放在几千年前,却是鲜为人知。就算是锻造兵器的铁匠,见过这种黑色物体,也不知道其究竟为何物。
建安十二春,新柳替旧柳。
狂风斩春色,柳叶落匆匆。
自此天变后,春落转入秋。
襄阳杨柳暗,江陵菜色青。
这是一首藏头诗,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能读懂诗的意思。刘表当然是聪明人,他看到这个铜钟的时候有些惊讶,首先这铜钟上的文字不像人为,这铜钟也像是埋在地下有些年了;其次这首藏头诗竟直言他会在建安十二年死去,这是一个有趣的事情;接着这首诗还交代了在他死去后,次子刘琮为接替他的位置,因为诗的第二局提到了落匆匆,匆通琮;最后还点出了在刘琮接位之后,荆州将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自此之后蔡家将会代替刘家掌控荆州。
刘表捋着胡须,眼睛轻轻地转动着,思考着,诗写的不是很好,但是很明确,诗词化作的利刃明确地刺向蔡瑁。蔡瑁是什么人,刘表也清楚,他一直想要立刘琮为世子,就站在了长子刘琦的对立面。刘琦是什么性格的人,刘表也再清楚不过,他这个长子虽然善良,但却性格懦弱,又好酒色,他并不是十分喜欢。刘琦的性格懦弱,在刘表看来必然不敢做出在光天化日之下欲杀死蔡瑁和埋下铜钟意图诬陷蔡瑁的事。可是这事情却发生了,而且事情做得干脆利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让刘表不仅有些疑惑,这一切针对蔡瑁的事情究竟是天意还是刘琦所为,若是刘琦所为,那么自己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懦弱不堪的长子还倒真是不简单。相比之下,刘表更希望这不是天意,而是刘琦所为,因为这样的刘琦才像他刘表,才能代替刘表接替荆州。作为主子,做事不但要稳,而且要狠,刘琦今年才二十岁,如果二十岁的刘琦就有这等城府和手段,那么刘表就可以放心的将一切交给刘琦了。可,刘表还是在犹豫。
因为在蔡瑁家人被炸死后,刘表曾直面问刘琦此事是不是他所为的时候,刘琦吓的竟然跪在地上哭泣,那行为和表情真不像是装的,像是被吓坏了。在那一瞬间,刘表心里苦笑,若是装的,那么刘琦日后必将超越自己,若不是装的,那刘琦定然保不住这荆州。
刘表年轻的时候从不迷茫,但现在却总是犹豫,或许是因为老了,有一些事情已经看不准了。
第四十四章:毒计三连环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扣门的声音,然后传来了刘琦那恭恭敬敬地声音:“父亲,您叫我吗?”
刘表站起身来拿了一块布将铜钟盖上,然后开口道:“进来吧!”
刘琦轻推来门,走到刘表面前行礼后,给刘表端一碗热茶后,在一旁坐下,有些战战兢兢地等刘表发话。
刘表喝了一口热茶,说道:“热茶喝急了,会烫嘴。”
刘琦赶紧说道:“父亲,是孩儿的错,是孩儿没有控制好水温。”
刘表看了看刘琦的脸,心里暗道:这孩子是故意挪开话题的吗?
刘琦见刘表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慌忙地说道:“父亲,孩儿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刘表嗯了一声,问道:“琦儿,如果有人和你的关系很僵,你会怎么办?”
刘琦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孩儿会尽量和那人交流,让关系缓和,如果实在缓和不了,孩儿便不再理会那人便是。”
刘表笑了笑,说道:“你知道父亲是怎么做的吗?”
刘琦摇了摇头,说:“孩儿不知。”
刘表又喝了一口热茶,放下茶碗,慢慢地说道:“那些和我闹的很僵,又不能缓和的人,我会让他们僵硬在棺材里。”
刘琦身体一颤,心中暗想:父亲平日里都是个很温和的人,今天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莫非父亲对我有意见吗?
刘表看了看刘琦的反应,又继续说道:“六年前,我单枪匹马入了荆州,设下鸿门宴,让不少人僵硬在了棺材里。你可知道?”
刘琦点了点头说道:“孩儿知道。”
刘表捋了捋胡须说道:“嗯,知道就好,你退下吧!”
刘琦起身向刘表行礼后,退了下去,即将关上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刘表说道:“蔡家是我统治荆州的柱石,不能倒。”
刘琦听到刘表的话,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去看刘表,发现刘表正闭目养神,便慢慢地将门关上后便离开了。
等到刘琦的脚步声消失,刘表拿开铜钟上的布,又看了一遍铜钟上的字,才缓缓地说道:“建安十二年是我的死期吗?那就看一看我得终点是不是在那一年,如果是的话,这铜钟便真是天意,到时候我会带着蔡瑁一起离开。”
刘琦一离开府邸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他径直朝着习府走去。在刘府附近转悠的马四一看到刘琦,便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然后朝着刘琦走去,当他与刘琦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说道:“公子,现在不能去找我家少主,你可以去拜访蒯越先生。”
刘琦虽然不知道马鸿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了马鸿的话,朝着蒯府走去。马鸿早就算准刘琦出了府邸后,定会找自己商量对策,蔡瑁已经对刘琦产生了怀疑,如果此刻刘琦找自己商量对策,那么蔡瑁必然也会怀疑自己。那么倒不如将蔡瑁的视线转移到一个重量级的人身上,在荆州除了蔡瑁,另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便是蒯越,如果让刘琦去找蒯越,那么必然会让蔡瑁怀疑蒯越。这是一步绝妙的棋,不但能转移蔡瑁的注意力,还能让蔡瑁对蒯越产生怀疑,若是蔡瑁对蒯越产生了怀疑,那么就好看了。
在襄阳流传着一句话,一城襄阳半城蔡,剩下五分归富蒯。蔡家在荆州的势力是最强的,接下来便是蒯家。马鸿认为若想夹菜必用蒯,他必须利用蒯家来压制蔡家。
马鸿为了不让刘琦找到他,还特地离开了习家,住在杨仪家。杨仪因为与马鸿关系不错,又加上想去水镜山庄拜水镜先生为师,自然很是乐意马鸿住在他的家里。在马鸿住在他家的这几日里,杨仪白日里总要和马鸿黏在一起,就算是到了晚上也要想方设法和马鸿住在一起。很有那种食则同案,寝则同床的说法,这倒是令马鸿始料未及。马鸿本来想在襄阳多待一阵子,可现在他怕再在襄阳呆上几天,他会打烂杨仪的脸,所以他决定尽快离开襄阳,回到水镜山庄。
另一边,刘琦叩响了蒯家的大门,正在用饭的蒯越突然听到刘琦来访,含在嘴中的饭菜一下子全部都吐了出来喷在食案上。
这着实让坐在一旁的蒯安看到父亲的反应,连忙放下碗筷对着蒯越说道:“父亲何故如此惊慌?”
蒯越拿了一块布擦了擦嘴巴,说道:“你可知近日来有一把利剑指向蔡瑁?”
蒯安点了点头说道:“孩儿知道,可能有人在暗地里陷害蔡瑁。”
蒯越说道:“我想蔡瑁已经怀疑了刘琦,而刘琦在这个节骨眼里来拜访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蒯安立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父亲是怕蔡瑁怀疑他给刘琦出的主意,毕竟六年前刘表单骑入荆州设下鸿门宴诛杀不少荆州豪强的时候,蒯越也出了不少力,献了不少毒计。若是让蔡瑁误会到蒯越为刘琦出主意谋杀蔡瑁,还杀了蔡瑁的儿女,蔡瑁必然会视蒯家为死敌。
“那父亲,我这就起身告诉刘琦,就说父亲身体不适,让刘琦改日再来拜访,可好?”
蒯安说道。
蒯越摇了摇头说道:“从刘琦到了我家门口的那一刻,蔡瑁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没想到公子竟有此等心机,竟然将污水引到我的身上。”
蒯安叹了一口气道:“那么父亲,我们该当如何?”
蒯越站起身来,对着蒯安说道:“你和我一起起身去迎接公子,然后我对公子说要拜访主公,不带公子入府邸,反而带着他回府,我想蔡瑁会明白我的意思。”
“父亲英明。”
蒯安虽然不太懂蒯越的意思,但还是站起身来和蒯越一起走了出去。
刘琦听到蒯越说要去拜访他的父亲,心中不解,明明马鸿说要让自己来拜访蒯越,怎么蒯越又要去拜访他的父亲。虽然他不太明白,但还是随着蒯越一起回去。
当马鸿在杨府得到蒯越和刘琦一起回府的消息时候,他正在喝着米酒,杨仪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因为马鸿在杨仪的水碗里下了些迷药。
马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觉的杨仪,又看了看为他带来消息的马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边笑一边拍手,他这个动作是跟刘晔学的,因为现在蒯越等人走的路已是马鸿算准的路。马鸿没想到自己竟然猜对了,蒯越本来就站在中立之路上,既不帮助刘琦,也不辅助刘琮,所以他为了和刘琦撇清关系,必然会做出一些行动给蔡瑁看。那么,就正好走到了马鸿所布置的道路上。
“公子,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马三开口问道。
马鸿微微一笑道:“找三个绝对忠心的兄弟,让他们去刺杀刘琦和蒯越。”
马三大惊,身体一震颤抖,张着嘴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公子,你……这是为何……,要去……刺杀刘公子。”
马鸿笑了笑道:“这刺杀当然不是真的刺杀,只是让刘琦受点小伤,也让蒯越收点小伤。一旦兄弟们攻向蒯越和刘琦,习祯便会带兵救了他们。”
马三点了点头说道:“那公子的意思是说要在县衙附近发动袭击吗?”
马鸿摇了摇头道:“不是,虽说他们要去刘府,毕竟会经过县衙,但是县衙袭击,分明是在做样子,很容易被人看透,要在最不显眼的地方袭击。”
马三惊讶道:“那么公子如何确定习公子会带兵赶到,如果习公子不来,难不成要兄弟们杀了刘琦和蒯越吗?”
马鸿微微一笑道:“这你不必担心,习祯一定会到的。”
第四十五章:暗中的棋手
习祯带着自己的手下刚从酒馆里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他今日随便找了借口说要请手下们吃酒,手下们都很是高兴。接下来,习祯会按照马鸿的安排行动,“恰巧”碰到袭击刘琦和蒯越的刺客,然后将他们就地正法。
习祯也可以不这么做,也可以直接拆穿马鸿,但是他不会,因为马鸿给了他希望。本来他只是舞女之子,出身贫贱,但现在他已经做到了襄阳县尉,若是放弃这次机会,他要想爬到高层,不知还要等待多少年。若要取得刘琦的信任,成为刘琦的心腹,等到刘琦执掌荆州,到时候他便是功臣,他将会站得更高。至于蔡瑁这个人,习祯很不喜欢,蔡家与习马两家向来不和,蔡瑁曾多次打压习家。若是能扳倒蔡瑁,不但为习家报仇雪恨,还能大有作为,习祯自然是要试一试,年轻人就应该有一腔热血,还有判断力。习祯认为表弟马鸿才能过人,若是跟着马鸿将来必然会有一番大的作为。在马鸿找习祯商量这件事情之前,习祯的梦想还只是成为习家的家主,但现在不是了,他想爬的更高,更高。
刘琦和蒯越两人,带着两个蒯府的侍从在街道上行走着,刘琦想要和蒯越搭话,但是蔡瑁低着头走路,没有和刘琦说话的意愿。刘琦也只能尴尬地走着路,时不时地看一看夜景。正当刘琦的眼睛看到一颗松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他回过神来已经发现蒯越的两个侍从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脖子上插着两根颤抖的羽箭。刘琦的眼神很好,他能够看见血液从侍从的脖子里流出。刘琦有点愣了,站在一旁的蒯越也愣了,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来不及思考,因为蒯越的肩膀上也插着一把羽箭。
树后三个黑衣人急朝着蒯越和刘琦冲来,他们的刀在黑夜里挥动着,发出沙哑的声音,刘琦看着一把刀砍向蒯越,没有多想地便冲了上去一把拽过蒯越,但快刀还是削掉了刘琦的袖子,在刘琦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蒯越摸了摸腰,发现没有带刀,他大呼道:“有刺客,有刺客。”
可是三个刺客已经把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个黑衣刺客咯咯地笑道:“刘琦小儿,你的死期到了,我们奉主公之命来取你狗命。”
蒯越大呼道:“且慢,壮士们,你们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们,,请你们手下留情。”
黑衣刺客咯咯地笑道:“我们只要你们的性命。”
刘琦大呼道:“那你们也得让我死的明白,究竟是何人要杀我。”
那黑衣刺客鼻子哼了一声道:“你的父亲杀了我主公的父亲,我的主公便让我们杀了你,等杀了你之后我们还会杀了刘琮,让你刘家断子绝孙。”
刘琦一时语塞,刘表杀的人太多了,他不知道这个要杀他的人是谁。可一旁的蒯越捂着手臂,大呼道:“你们的主公究竟是何人?”
黑衣刺客哈哈笑道:“好,就让你们死的明白,我的主公便是孙策,我们的老主公便是江东之虎孙坚。”
蒯越心中咯噔一声,暗道:怎么可能!
“何人在此持械搏斗,速速停手。”
习祯大声呼喊着,抽出腰刀冲了上去,他的部下们也赶紧抽出腰刀跟上习祯,这些兵虽然都喝了些酒,但他们的手碰到了兵器都清醒了过来。
刘琦大呼:“我乃刘表之子,刘琦,刘伯渊,速来救我。”
蒯越也呼救道:“我乃蒯越,蒯异度,快来救我们。”
三个黑衣刺客听到有人来救,都抽刀砍向刘琦和蒯越,他们都是玩刀的好手,他们尽量不去砍伤刘琦,但是却在蒯越的身上砍了几刀,其中刘琦还为蒯越挡了一刀。
黑衣刺客们一个个倒在了地上,但他们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他们完成了任务,他们的妻子和孩子们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了。
马鸿故意让手下喊着孙策的名字,而不是蔡瑁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让手下喊着蔡瑁的名字,蒯越一定不会相信,如果不喊蔡瑁的名字,蒯越说不定还会怀疑蔡瑁,现在马鸿需要的便是让蔡瑁去怀疑蔡瑁。怀疑心,才是马鸿要的。
孙策去刺杀刘琦,这可能性有多大?简直小的可怜,现在孙策正在江东忙着打仗,哪有心思来管刘琦。马鸿用孙策的名字做了一面旗子,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事情看上去有点合理,稍微聪明点的人都能明白这事情的不合理。合理不合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刘表做出的判断。现在有人想让襄阳这艘船晃动起来,但是刘表这个船长会牢牢地抓住船舵。
棋子走了第一步,就要走第二步,聪明的棋手会让对方捉摸不到自己的棋路,棋艺高超的棋手会让对方明知道自己的棋路,还是将对方逼入死路。蔡瑁和蒯越都是聪明的棋手,可他们现在并不知道隐藏在暗中的下棋人是谁,连下棋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揣测对方的棋路,因为对方会不会走下一步棋,下一步棋什么时候走,这很难判断。
马鸿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坐在蔡瑁的对面下棋,因为他的棋子很少,一个连棋子都不多的人,若是有一点智商,都不会坐在围棋盘前和人对弈,尤其还是坐在一个棋坛老手面前。现在马鸿即然杀不死蔡瑁,那么他就要将这水搞得更浑,将蒯越也带进浑水里,他不仅要让蔡瑁知道有人要杀他,他还要让蒯越有人要杀他。当蒯越和蔡瑁都感觉到危险的时候,那么真正有趣的事情就要来了,这时候如果刘表不再追查,那么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想是不是刘表是这暗中的手,要消减他们荆州当地的豪族。毕竟刘表入荆州的时候便设下了鸿门宴诛杀了不少当地豪强,现在的荆州表面上看上去刘表是老大,但是荆州一半儿都掌控在豪族手中,而蔡瑁和蒯越便是这豪族之中的领袖。若刘表想要集权,那么做掉这些荆州豪族也是有可能的。
蒯越深受几刀,而刘琦却只是受了些轻伤,那些刺客虽然是喊着要诛杀刘琦,但是基本上刀朝着蒯越招呼过来了。这些蒯越心里很明白,蒯越脱险之后,仔细一思考,心中开始发寒。
蔡瑁听说昨天夜里蒯越和刘琦遇刺之后,又听说蒯越受伤被送进了医馆,而刘琦只是受了些轻伤之后,开始坐不住了。蔡瑁现在心中有了和蒯越一样的念头,本来他还只是怀疑刘琦,现在他已经不怀疑刘琦了,而是开始怀疑他的姐夫刘表了。
马鸿笑着喝着杨仪下厨煮的红枣汤,微笑着拿着黑棋子和杨仪对弈,只是那黑棋子迟迟不肯落在棋盘上,这让杨仪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马老三,你这棋要不要下了?我都等了半盏茶的时间了。”
杨仪嘟着嘴,很不耐烦地说道。
马鸿眯着眼睛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又揉了揉脑袋,伸出手将棋子塞进坐在一旁看棋的习祯,笑着说:“不下了,让别人替我下。”
马鸿说完后站了起来,端着碗继续喝红枣汤去了,习祯对着杨仪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奇怪,马老三明明占了优势,却突然不和我下棋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杨仪对着习祯说道。
习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将马鸿给他的黑棋子放到了他认为合适的位置上。
马鸿将碗里的红枣汤喝完,将碗扣在了桌子上,仰起头眯着眼睛去看太阳,嘴角抖动着,没有发出声音,心中却说了话。如果杨仪懂唇语,那么一定能看出马鸿在说什么,可惜他不懂。
马鸿心中说:“刘景升,现在你就来接这一盘棋吧!我看你怎么走!”
第四十六章:蔡氏兄弟
襄阳,蔡府,密室。
油灯闪烁着,蔡瑁的眼睛里隐隐约约有着泪光,他不想呆在府里,因为现在的蔡府里到处都是哭声,他也很想哭,但是现在他不能哭。有时候眼泪一旦流了出来,便收不住了,蔡瑁怕的不是收不住的眼泪,而是害怕守不住心。一个人若是连心都静不下来了,那么就算费尽力气也会做一些无用的事情,做无用的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错事。
蔡瑁知道刘表是一个允许手下做错事的主公,但也要分是什么事,蔡瑁知道在这个紧急关口里他绝对不能做错事,绝对不能乱了方寸,因为他是蔡家的家主。蔡瑁今天将族弟蔡中和蔡和叫来,不是来和他们商量要做什么事情,而是要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听。蔡瑁知道他这两个兄弟的能耐,蔡中名字叫中,但长相却不中,办事能力倒还行,蔡和倒是和他的名字很像,长相很和气,但是也仅仅是和气而已。
蔡和和蔡中两人被蔡瑁叫进密室很长时间了,但蔡瑁一直没有说话,两个人有些着急了。蔡和便轻声地说道:“兄长,我们都知道兄长心里难受,但是发生这意外,是天意,还请兄长节哀顺便。”
天意吗?蔡瑁听到兄弟说出了这句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真的以为是天意吗?不是人为吗?”
蔡中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兄长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蔡和倒是说道:“兄长,我亲自去调查过,按理说发生这事不应该是人为,那桥是突然爆炸的,就算用大批的火油引燃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响声。更何况用了火油后一定会有火油味,但是没有火油味。”
蔡瑁看了看蔡中,心里暗道:蔡中能力虽然不强,但是却比蔡和要强一些,还是有点脑子的。
蔡中见蔡瑁只是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他以为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话,便问道:“兄长,难不成我说错了。”
“你说的对,绝对不可能是火油,但即便用的不是火油,也不能证明这不是人为。”
蔡瑁拿起油壶又往油灯里面续了一些灯油。
蔡中不解地问道:“兄长,你这话是何意?”
“如果说主公想要杀我呢?”蔡瑁说道。
蔡中和蔡和听到蔡瑁说出这句话,还以为是听错了,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从各自的表情上看出他们没有听错后,都一直不知到该说些什么。过了良久,蔡中才问道:“主公要对兄长动手吗?这怎么可能,主公可是我们的姐夫,要想坐稳这荆州,得需要我们蔡家撑着,他怎么可能自毁长城。”
蔡瑁没有直接给蔡和解释为什么,而是道:“接下来,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第一个,我从江陵城回襄阳的消息,你们二人可向外人透漏过?”
蔡中和蔡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蔡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作为江陵太守,襄阳也是我的家,我回襄阳自然是要告诉家人,也要向主公报告。所以知道我回襄阳消息的人不多,除了你们外,还有主公。而你们只知道我回襄阳,却不知道我几时能回来,但主公却是清楚地知道我几时几刻能回到襄阳,因为我在给他的信件里写明了我去拜访他的时间。”
蔡中摇了摇头打断了蔡瑁的话,说道:“兄长,你不应该这么推,也不应该去怀疑主公。思考事情,首先要考虑动机,我认为主公没那动机,主公来荆州不到六年,不能说坐稳了荆州,若是他此时对你动手,失去了蔡家的支持,对他来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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