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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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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仇恨,若是说她有心算计我,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样一想,我就知道她是冤枉的了,又何必再追究她的过错呢?”
两人一人用“罪”,一人用“过错”,究竟谁是谁非,各自心中都有一杆秤。
“那什么又叫做不算呢?”
“我开始并没有琢磨出来这事情是你所做。”说这话时,花恨柳反倒有了些兴师问罪的意味。“你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诚然其中有来不及告诉的原因,不过我却不认为仅此一点便能说得通透……也正是因为你没有告诉我,所以我才无意将对方饶恕了。”说到最后,花恨柳着重强调了“无意”二字,想来是要告诉笛声这件事情没有做好责任并不在他。
“如果是这样的回答,那倒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听花恨柳讲完,笛声沉默半晌后终究还是无话可说,只好做出不再追究的姿态道:“虽然这件事没能最终成功打压孔家,不过还是有一些好处的,比如帮您在孔家二人的印象中占据了好位置,比如见识了您身边的这位高手的风姿……”
“又比如将你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意图暴露无遗。”花恨柳却不认为这件事情就应该这样结束,他冷冷地回应道,不过正因他所说是事实,虽然心有不甘,但笛声确实找不出的理由来反驳。
“早点休息吧,明日我们要与孔仲义的人在城外大营中进行联合演练,若是没有充沛的精力恐怕是撑不到最后的。”冷冷丢下一句话,笛声并未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
“联合演练?关我什么事?”看着笛声走出,花恨柳细细想了想却仍不知道这所谓的“联合演练”与自己的“精力”能有什么关系。
“比……比试。”独孤断却看得明白,若单纯是日常演练哪里还用城中的兵卒出去参加?两方各有自己所属的军营,各自在自己军中操练便是——而之所以称之为“联合演练”,若是没有比试的环节,又怎么能够体现这孔、笛两家“水深火热”的关系呢?
“什么?”花恨柳一惊,不由得从轮椅中惊起,所幸笛声已经走远,否则之前花恨柳故弄玄虚做出来的姿态可就算是付诸东流了,还没有时间去惋惜,恐怕这追杀的利刃便会朝着自己的脑袋看下来了。
“谁?”花恨柳正走神,一旁的独孤断却是一直在提防着,此时藉着花恨柳站起之机,他敏锐地注意到在这门外有人正暗暗观察,想来是没有料到花恨柳会有如此动作,惊奇之下气息也有些流出,这才被独孤断察觉到。
“别慌,是我!”话说着,一道人影自门外的廊顶窜下,花恨柳根本就不用去看,单单是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了,只不过他惊奇的是对方不知道何时竟然也到了这里。
“怎么,不在家陪着老婆了?”看着这一脸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人,花恨柳不禁取笑道。
“先生这话就说得见外了,都是自家的事儿,两头都得顾一下是不是?”
看着对方一脸痞相,花恨柳不禁笑骂:“赶紧回去等着做你的爹去吧!”
这所来之人正是佘庆,要陪老婆者是他,回家等着当爹的也是他。只不过,此时他既然来了便是不会走的,临行前刘月英吩咐了,这昆州的事情处理不完,他暂时也不必回熙州,言下之意还有些“莫要无颜见我”之意,佘庆岂能不放在心上?
“就你自己来?”往门外望了望,花恨柳笑问。
“不,还有几位。”佘庆笑道,却不点名是谁,直等着花恨柳自己去想。
“你若入城,想来少不了那燕无暇的。”想了想,花恨柳道。
“先生明鉴。”佘庆笑捧。只不过说完这话他仍笑眯眯地看着花恨柳,这不禁令花恨柳错愕。
“怎么,还有其他人?”
“正是。”简单回答,却绝不多透露半字,看来佘庆虽未在杨九关那里学过什么,但确实是有做这一行的天分。
“花语迟是决计不可能来的,那也就只有黑子了吧……不对,黑子是要保护雨晴的,自然不可能……”想到这里,他忽然有所醒悟,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佘庆。
“该不会……他们两个都……”
第二百二十五章 温故(求戳瞎眼)
佘庆只是笑。
只不过若说开始的时候他笑得尚有一些高深莫测的意味,那么等到花恨柳惊喊着向他求证时,他便只能苦笑了。
也无怪乎他只能回以“苦笑”,若是别人他尚还能挡上一挡、试着拦上一拦,可是要来的那位可不是“别人”啊!那可是自家先生的“内人”,也是将来自己的长辈——多借佘庆十个胆儿,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唯有尽全力将人保护好,安安稳稳地带到先生跟前才行。
当然,这是在佘庆故意放水的情况下。众人中任谁都知道雨晴公主是最好说话的一个了,若是佘庆将自己的难处告诉她,想来她也不会执意为难,只不过这安全性么……佘庆觉得还是自己来做更让人安心。
“你还真敢啊!”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花恨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佘庆道。
“这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先生都能为天下苍生委身敌军,呃佘庆……”
“滚!”花恨柳怒吼一声,不过吼完之后却是一脸无奈的神色看着原地不动的佘庆。他又岂会不知道若是雨晴公主执意要来,便是不难为佘庆,也会通过其他手段到来——与其将人托付给不确定靠谱不靠谱的人,还不如让佘庆护送来更为安全。
想到这里,他再看佘庆就显得平静很多。然而,另外一人却是在此时好巧不巧地耍起滑头来,将花恨柳的话故意误认为其所说“真敢”是褒奖、赞许之意,怎么会不挨骂呢?
“得了,你起来吧!”看半晌后对方仍没有主动提及将人“送回去”,花恨柳只好招呼一声道:“来吧,先说说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哦,这个我有记录。”佘庆闻言赶紧从贴身衣兜中掏出那再熟悉不过的二指宽的、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白色绸子,笑着向前递过。递出半天见花恨柳不接,他“嘿嘿”一笑,直接收了条子开口道:“这次的几条消息都算不错,首先是咱们熙州,城主那边说最近化州和怀州方面都在积极与我们联系,隐隐有合作的架势……”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一旁的独孤断,果然见那独孤断神色一喜。
“如果熙州能和化州达成合作,独孤小弟在其中的作用可谓是居功至伟啊!”佘庆笑着向独孤断道。
“这……这不……”独孤断慌忙摆手,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起到过多大作用,在内心里他是有说服自己的师父考虑与熙州结盟一事,不过天地良心,这件事他从未向别人说起过,那又怎么会成为这两家合作中“居功至伟”的一个呢?
“哈哈,看来你那师父真够心疼你的!”花恨柳却明白这其中的玄机——苟不讳不可能看不清楚如今天下的趋势,不是说他自己独树大旗称王称帝有何不可,只不过一则他化州处在蜀国版图的最边陲,若是独树大旗那可不是逐鹿中原的事儿,而是脱离统治、获取独立的事儿了,天下人那里会答应他?二则杨武的师父皇甫戾与他苟不讳的师父方旭东有些交情,他自己与同样是四愁斋出身的死长生有些过节——也算是一种交情吧,他的爱徒如今在人家四愁斋掌门人手底下当跑腿的、当打手,虽说是替自己还债去了,不过一直这样被牵着鼻子走还是很令他不爽——综合考虑之后,苟不讳认为化州不能独立,一旦独立莫说中原诸方势力了,恐怕到时候第一个打化州的就是他杨武;非但不能独立,他还要选择主动往人家怀里钻,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场天下博弈中有可能下注到最有赢面的一方。
说白了,苟不讳是想赌一把大的,而现在敢于坐庄这局赌局的,有四愁斋渊源、自身实力同样不可小觑的熙州无疑是最有资格的。
要说到为何独孤断在此中的作用最大,也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情其他人便是想帮忙也帮不上,这是两位决策者之间的谈判,成败与否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一点点微妙的感情因素——而独孤断在四愁斋,这一点看似无关大局,不过却能在苟不讳出现摇摆的时候起到关键的作用。按照这样的假设来考虑,佘庆说的并没有错。
“怀州又是怎么一回事?”若说化州与熙州合作尚属于有迹可循外,这怀州为何与熙州合作,花恨柳却不清楚了。
“哈哈,先生可还记得刚到熙州时小姐不在城中?”佘庆得意一笑,问一头雾水的花恨柳。
“刚到熙州时?”想到这里花恨柳面上微红——不就是误以为杨简是个“丈夫”来着么……当时自己还在考虑到底是用鞋底抽她左脸还是右脸……
“你提这事……”想不出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花恨柳皱眉问道。
“当时小姐出城去迎人,那被迎之人就是杨城主的胞弟、咱们熙州的杨二爷啊!”佘庆却不知道花恨柳所想与自己所说相差远了去,只好提醒道。
“哦!”花恨柳一愣,马上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杨二爷杨威,杨武失散多年的弟弟,自己与天不怕逃到熙州时正巧赶上庄伯阳捎口信给杨武,告诉他杨威找到了,只不过是因为杨威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跟着回熙州,难道是说去了怀州么?
“你是说这怀州的主事人就是……”
“不是,也差不多。”佘庆先是摇头,细想了一下又点头道,见花恨柳不解,他只好解释道:“化州的情况与咱们熙州差不多,都是由家族控制着一州的政事,而如今怀州最大的家族姓窦,当族长的是一名与您差不多大小的书生,名为‘窦建章’……您可知这窦建章是什么来头?”
“还能什么来头?不都是当娘的身上掉下来的肉么?”花恨柳调侃道。
“这个……这样说吧,他的父亲是窦树廷,大蜀最后一任礼部尚书,当日城破时主动留在城中,最后为了避免被问出机密而选择了自尽,是一名很有担当、在民间也很有威望的老大人。”佘庆将窦树廷的事情介绍给花恨柳听,只不过他所知的这些事也是从燕无暇那里听来的,所以说起来也没有那么详实罢了。
“如此说来,这位名为窦建章的还是一位忠烈之后了?”花恨柳沉思良久问道。
“是啊,比那位树大旗、称大王的萧书让强多了。”佘庆调侃道。
“杨二爷呢?与这窦建章什么关系?”花恨柳又问。
“据说杨二爷这些年来一直在这位窦老大人府上管事,虽然是个下人身份,不过包括如今的窦大公子、原来的窦老爷子,都将他视作自己的长辈、兄弟,关系融洽得很,当日窦建章回怀州,就是咱们杨二爷帮助他夺下的族权。”
“还有这等事?”花恨柳讶然,如此来看似乎这位杨二爷也不简单啊,实力先不说如何,但就凭这手段怎么着也得与杨武有的一比吧?“感情这样好,怪不得当初二爷坚持不先回熙州呢!”花恨柳感叹道。
“是啊,看来咱们二爷也是个重感情的人。”佘庆笑道,转念又道:“这是咱们熙州的两个喜事了……啊,顺便还有一事是从熙州的杨九爷那里传来的。”
“九爷?”花恨柳微愣,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九爷”除了指杨九关,可不会指向别人了——只不过因为这会儿一个二爷,一个九爷,不知道的人或许就要纳闷这“大爷”和“三四五六七八爷”是干嘛的、去哪儿了?
“他已经到熙州了?有什么事?”
“哦,九爷说您的新学生、我的小师弟、他新认的干儿子半路上自己逃了,他找了找也没找到……”佘庆如照本宣科般地将此事原原本本说道。
“嗯,很好,很……你说什么?”花恨柳本来还在想当日杨九关曾当着他的面夸这温故有灵性,是做情报的好料子,如今捎话肯定是想告诉他温故进步飞快这种话了,不过听完之后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温故,竟然在杨九关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花恨柳惊愕地看向佘庆,却见佘庆也是一脸苦笑。刚开始时佘庆听到杨九关传来的消息还以为传递时被人掉了包去,可回头想想为了一个尚不知名的温故掉包情报也太不划算了吧?况且这负责他与熙州之间联系的正是杨九关新送来的得意门生,总不会有什么错误……但即便如此,这消息却仍然充满了疑窦,仍然显得……趣味无穷……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深吸一口凉气,花恨柳已从佘庆的表情中得到了自己问题的答案,不禁略有不服地感叹道:自己已经可以算是“妖孽”了,这温故怎么看着比“妖孽”还要“妖孽”呢?莫非温明贤是故意整这么一个怪物来报复自己当日对他的威胁的?
“可知道大致往哪边去了么?”心中想着毕竟也是自己的学生,当先生的怎么能够置之不理呢?
“据说是北边……不过,应该不会向北到大狄吧?”说到这里,连佘庆也有些担忧地道。
“这小子!”花恨柳眉头一皱,恨声道:“看我到时候不打死他!”
“嘿嘿……”佘庆听闻花恨柳如此说,笑道:“我看先生到时候巴不得好好疼他呢,又怎么会打他啊!”
“哼!你做师兄的就应该将态度摆正了,看看他都向你学了什么来!”自己的心思被拆穿,花恨柳只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想也不想随口说道。他却未想便是算上在西越的日子,这温故与佘庆也没有见过几次,更何况在延州之时,佘庆早早下山,连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师弟都不知道,又哪里会有“带坏”师弟的说法呢?
佘庆不辩驳,仍笑。
第二百二十六章 留州(新的一周求垂怜)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所说也不过是牵强附会罢了,花恨柳摆摆手做出一副不再追究的模样。
“算了?可是温故他……”佘庆难以置信地看着花恨柳:对方毕竟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啊!要是就这么算了,那就不怕有危险么?
“怎么?你以为杨九爷让你带过来口信之后就什么都不管就回熙州了?说不定他巴不得找个理由去一趟大狄呢!”花恨柳撇撇嘴,杨九关可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啊!当然了,还有一点花恨柳并未明说:既然温故都能从杨九关的眼皮子底下逃出,那可想而知这世上有本事逮得住他的也没有几个吧?这大概就是天分吧!
“他的事情就先这样吧,再说说其他地方的情况。”再次挥挥手打消了佘庆继续问的念头,花恨柳坐下倒了杯茶边喝边道。
“其他的,现在最激烈的应该就是卫州那边的情况了……”佘庆认真权衡了一下说道。
“激烈?我听说信州现在也隐隐有被打下的趋势啊!”忽然记起之前笛声说过的话,花恨柳好奇问道。
“不错,其实早在三天前信州就已经被打下来了,只不过北部的人还不知道而已,现在消息应该就快到了。”佘庆进一步确认道。
“那宋季胥什么反应?”想到关键的一处,花恨柳不由关切道。
“据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不过如此一来,南部诸州就算是全部被咱们熙州、宋季胥的均州和萧书让的卫州占据了。”
“全部?不是还有一个相州……”听到佘庆的话,花恨柳不由惊讶道。那相州之前可是没有任何征兆表明它选了方向站队啊,怎么突然就所属一方了?
“谁纳下了?”
“宋季胥。”佘庆应道。
“这样啊!”花恨柳轻叹一声,不过不多时他便又轻笑了,这让一旁看着的佘庆、独孤断不由好奇:很好笑么?怎么感觉那相州归了人家他还显得很开心的模样?
“别误会,我不是在笑相州。”花恨柳见两人看自己,忙否认道。
“那您是……”佘庆嘴快,在独孤断开口说话前先问道。
“自然是那怀州了!”一边问得快,一边回答得也干脆,“我开始还想这怀州的窦建章还真有远见,此时等相州属了宋季胥再看,怀州东部被相州、清州包围着,他若再不表态,那若宋季胥再往西扩,下一个目标必是他怀州无疑啊!所以说他与咱们合作,有杨二爷的原因在不假,不过严格说起来,这宋季胥使的劲儿也不小,是人家将怀州推到我们怀里的呢!”
“先生这样一说也确实是这样……不过那宋季胥也不完全像是个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这样的局面形成,那他就会处于咱们和萧书让两方的夹击中,对他而言不是尽显劣势么?”
“这自然是因为他有恃无恐了……”花恨柳笑道,方才他就想到了相州为何突然表明态度了,恐怕这也是有些人“活动”的结果,毕竟纵观当世,像裴谱这般怪物的存在原本就极其罕见,若是他愿意出手帮一帮宋季胥,那还不是说一句话的事情么?好在,这“一句话的事情”裴谱并不是常做,否则没有几次这天下便是靠着他裴谱的一张嘴给说合到一家去了。
裴谱的兴趣,在于与四愁斋为敌,其他的像天下乱不乱,或者乱成什么样,他都不在乎——起码就目前来看,他还没有完全放在心上。这就像家中万金的人在路上看到两个乞丐为了一个铜钱打得头破血流一样,热闹固然可以看一看,但也不至于掺合到这两个乞丐中一起去争那枚铜钱。
除非,那枚铜钱是他极其感兴趣的一枚铜钱,比如说,万一上面就印着“熙和永寿”四个字呢?
想到这里,花恨柳却笑不下去了:或许,这枚铜钱的背后也有个大人物、大秘密呢!现在一个裴谱就已经够头疼的了,却不知道以后的麻烦会有多大……
“先生?”见花恨柳笑着笑着竟失神起来,佘庆不禁担心,上前细问了两句。
“嗯?哦,什么事?”听佘庆喊自己,花恨柳心中一凛,心想:也罢,现在还远远未到与裴谱有直接冲突的时候,以后再去想便是!
“还有留州的一条消息。”见花恨柳回过神来,佘庆低头道。
“留州?”花恨柳乍一听不禁纳闷:留州是哪个州?不过好在他反应快些,当即记起那留州是大蜀最东北部的边区,说起来正在他此时所在的昆州东北方向,两地之间隔海相望。
“留州怎么了?不是一直在关、饶的控制中么?”
“现在已经被北狄的三万人占据了。”说完这句话,佘庆悄悄抬头看花恨柳,果然见他先是一愣,尔后竟面沉似水,久久不说话。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三个月了。”佘庆轻声道:“算来还是咱们在西越的时候,因为那边向来与咱们联系不大,所以消息往往是一月一报,加上北狄占据后留州境内很是动乱,如今也是以最快的速度传出来的……”
“嗯……”重重应了一声,花恨柳却仍不说话。
这让佘庆心中不禁一慌,忙请罪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关注留州那边的动向……”
“不在你。”花恨柳挥挥手道,说完,他在屋中来回踱了两步才道:“可说是怎么被占据的了么?”
“哦,这个有,连占据的过程、具体带兵的是谁以及其中外人并不知道的细节……全部都在送来的消息里。据说过程简单,就是一个转交的仪式……”佘庆忙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另拿出一封书信,递到花恨柳跟前。
“我先看看。”花恨柳接过信快速打开,发现两张信纸写满了蝇头小字,不由心中怒气稍消:看来这还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不过,这稍缓的怒气也只出现在看到书信的一瞬间罢了,越往下看,花恨柳心中怒气越盛,看到最后他竟难抑愤怒,“啪”一声将身前重木做的家具一掌击碎,大喝:“这些混账!”
此时屋内仅仅能听到花恨柳的声音,独孤断一脸疑惑地看着佘庆,却见佘庆一脸沉默,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
“这个笛逊!”花恨柳快步在屋内走了两步,口中不停咒骂:“与卖国贼何异?吃里扒外的东西!他竟……竟然为了求保全自身,将留州献了出去!瞎了他的老狗眼!”
如此一听,独孤断算是明白了,方才佘庆所说“过程简单,就是一个转交的仪式”便有了解释:这留州并非狄军攻占的,而是直接从笛逊的手中接手的,而之所以笛逊将他辛苦打下的留州献出,也不过是因为感受到左王庭在拉拢饶州的孔仲满打压自己,为了求一时喘息才想以此巴结。
不过,莫非不是这笛逊没脑子么?如果这留州落入北狄手中,于大蜀旧民来说,这一举动就形同于卖国了!这个性质也与他举反旗闹独立大不相同——就像是兄弟一家人,原来的时候只不过是弟弟偷哥哥一块砖,哥哥拿弟弟一片瓦,可是现在却是弟弟拿着砖、瓦去给一旁看热闹的人了!这一砖一瓦虽不说一定是从哥哥那里拿的,但好歹也是属于咱们一家人共有的,谁说哪一天就不能变成是哥哥的呢?这样一想那弟弟送出去的砖还是他一个人的砖么?做哥哥的自然不愿意啦!
如今这笛逊便是当的这个“弟弟”,普天下众多的“哥哥”可是都在看着呢!这一举动与当时宋季胥勾结北狄是一样的,一旦公布必受天下人唾骂。
当然了,长远来看,将留州让给北狄对于关州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这样一来,关州就处于留州的狄军、饶州的孔家以及北狄大片的北部领土之间的包围之中了。一旦双方把脸面撕破,关州处境堪忧啊!
不过,这也不是说他笛家必死无疑,首先南下抑或出海都还是活路,关州以南是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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