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天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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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那样吸收光线。但越是如此，我反倒是越是觉得这黑色铁戒越是不同寻常。既然是雷九幽之物，被巴清视为最为珍贵之物，还以天宫鬼手做出一个只有她自己才能打开的盒子保存此物，那么此物若是说只是一枚普通的寻常铁戒任谁也不会相信。但是若不是如此，这一枚铁戒又有何用？

原莎望月随手将天工鬼手盒子放弃一旁，两根手指轻轻捏住这枚黑色铁戒举在自己面前，如知如醉的望着，仿佛面前的不是一枚黑色铁戒，而是雷九幽。然后慢慢伸出左手无名指，竟要将这枚黑色铁戒戴将上去。那神情不是自己给自己戴上，而是心爱之人给她戴上一般。

这情形若是让在任何时候我都不觉得诡异，但唯独现在诡异的厉害。这根本就不应该是大秦之时应有的礼仪，无论当时雷九幽和巴清是什么关系，哪怕是最亲密的恋人，也不会有这种场面出现。

“中央之环？”

就在此时，石室之中突兀响起一道阴测测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却如同砂石摩擦金属，听闻之下让人无比烦躁，连胸口都觉得难过。但这声音听起来又是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猛然一惊，忙然回头四顾正要找寻这声音从何处发出，还没有回过头来就觉得后背猛然一痛，有什么东西插进我的后背之中。一阵剧烈的疼痛几乎麻了半个身子，这种痛几乎让人不能发出声音便要有倒下的冲动。

几乎同时，石室昏暗空间里亮起一道乌光直奔原莎望月手臂，一道若有若无的影子紧随其后一闪而过。这石室说大不大说小也并不小，但刚刚我与原莎望月已经看了一遍，除去我们二人之外只有巴清的尸身在这里，再没有第三者。这人影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若不是水晶扁舟之中巴清尸身还静静躺在那里，我还以为是巴清复活了。但是显然并不是。

那人影从我一侧闪过同时闪出一道乌色光华，明显是冲原莎望月去的。而我却根本来不及提醒，重要的我也阻挡不住。但也就是一刹那，我猛然想到了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是他，没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121章　中央之环（中）

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想到了这个声音在哪里听到过，也几乎肯定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加藤段藏！”

没错，就是加藤段藏，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不过了，自从第一次听过之后就一直没有忘记过这种仿佛不是人类应有的声音。一直以来我和欧阳都对这个家伙没有任何的好感，其实更应该说甚至我们曾经非常的想找到机会将这个家伙置之死地。这种想法对我来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但是不知为什么从直觉之中判断，这个家伙对我们所构成的威胁是致命的。在目前所有已知未知的情况都是最为致命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个感觉，但是它却一直存在。

自从通道之中和原纱望月以及加藤段藏走散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虽然我一直希望这个家伙被青鳞鬼蟒吃掉，或者掉在悬崖甚远之中摔死，但直觉告诉我他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不管我的想法有多么恶毒，对于这个家伙却造成不了任何不好的影响。没有想到他竟然出突然出现在石室之中，或者说他一直都在石室之中？

我突然想到刚刚那个近乎透明的影子，难道就是加藤段藏？可是那道影子分明是朝着门外奔去的，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加藤段藏这个神秘的忍者，他到底又是谁？他所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绝对不是为了护卫原纱望月，这一点在最初之时我就隐隐感觉的到，现在更是证实了。那么他的目的是雷九幽的《九幽天书》？但原纱望月手中的那枚黑色铁戒分明不是《九幽天书》，他此刻竟然先是暗算了我，然后直接袭击原纱望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刹那之间，杂念纷生。后背上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而是一阵麻木，这才是最可怕的，不管加藤段藏刚刚用什么偷袭了我，这样东西一定是有毒的。我在加藤眼中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对付我也只不过是随手打发罢了。真正的目标是原纱望月，或者说是巴清。

乌色光华在昏暗的石室之中划过，加藤段藏就像一道透明的影子无声无息的扑了过去，直奔原纱望月。快到了极点，更重要的是没有一点声音，形若鬼魅，在这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忍者。而且绝对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在这之前我曾在日本游玩，因为日本文化与秦汉时期有所牵连，使我一度对日本忍者文化倍感兴趣，在一些文献之中曾经有些关于日本战国之时的神秘忍者传说。其中有一名极为厉害传奇的忍者就叫做加藤段藏。

被日本忍者公认为最具异能的忍者，而且尤为擅长幻术。连当时日本战国大将武田信玄都认为加藤段藏乃魑魅魍魉一类，足以可见此人忍术的神秘。后来也因为此人忍术异能过于恐怖，被武田信玄猜忌以为不可控制，而后命奥近习六人众之一的土屋昌次（也是日本历史一个凶猛之人）诱杀。据传说记载加藤段藏死的时候已经六十六岁，古语有云人到七十古来稀，六十六岁之时还被当时军方认为是最为恐怖，乃至能够断送掉整个武田家族的人，可以想象此人的恐怖。也有传说在加藤段藏被诱杀之后，武田信玄和土屋昌次并没有找到尸体和骨骸，所以后来也没有人可以十分肯定加藤段藏就此死去。

这个加藤段藏和战国时期的加藤段藏有什么关系？初见之时，我曾经以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基于对前辈崇拜，将自己的名字取成崇拜对象的名字，这种最为普通。世界各地都有，不足为奇。另外一种就是此人是数百年前加藤段藏的门人或者后人，以自己祖先名字为姓氏，这也非常正常。当时，我并没有想到那么多，连自己的状态都浑浑噩噩，所以只是觉得古怪并没有在意。但此刻再次听到这浑然不似人类的笑声和魑魅魍魉一般的手段，骨子里有种莫名的寒意，直觉之中感到绝对不只是那么简单。

“哈哈哈哈……中央之环……中央之环……终于是我的了！”加藤段藏狂笑，昏暗石室之中几乎可以看到他面目上两点油绿之光，那是他的眼睛，比狼在黑夜之中的眼睛还要油绿。

这时我也终于看的清楚，加藤段藏一手持着一柄长刀，和之前的那柄兵器不同，这长刀像是一柄镰刀，只有两指宽，通体乌幽，挥动之间只有一道淡淡的光滑，若不细看很难让人发现。另外一只手中正捏着一枚圆形黑色铁戒，正是原纱望月刚刚从天工鬼手盒子之中取出的那枚铁戒，不知为何被加藤段藏叫做“中央之环”。

原纱望月已经倒在无界金舟上面，加藤段藏的偷袭很成功，我离的有两三步的距离看不清楚那伤口到底有多深多长，但可以看到一道殷红的血迹从原纱望月的锁骨之处缓缓淌下，只一瞬间便将整个衣衫浸染成红色，那血依然不停，顺着手臂滴滴答答不住落下，落在水晶扁舟上边，还有一些洒在躺在其中的巴清尸身上面。

“你……”原纱望月双目紧缩逼视加藤段藏，这一刻也不知道到底是巴清还是她自己。同时也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我，我直视过去，竟然发现原纱望月眼神之中竟然没有了那道紫光。

“是原纱望月！”

我心中一喜，她终于还是清醒过来了。可是这未免付出太大的代价了。我几乎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半个身子，整条左手手臂都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此时脚下也是一片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血流淌还是什么，不过已经顾忌那么多，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变得冰冷，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难道就要这样死去？这我不甘心！

“中央之环，本座寻了一百年，等了三百年，终于还是等到了。一切都值了！”加藤段藏大笑，昏暗之中之间他双眼中油绿之光更胜。

“寻了一百年，等了三百年？这厮是疯了么？”此时此刻我心中依旧不免惊诧，这厮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也产生了幻觉？

第122章　中央之环（下）

原纱望月脸色越来越是苍白，那伤口仿佛根本不能合在一起，血一直往下流淌。即便她用手按住也是无济于事，很显然加藤段藏的兵器不但有毒，而且造成的伤害是很难以愈合的。我看的惊心，想往前走上一步，谁知刚刚迈出一步身子一僵便一头摔倒在原纱望月脚下。

“易天行！”

“我没事……”

“哈哈哈……自身难保还想要做救美的英雄么？可笑！”加藤段藏捏着黑色铁戒阴测测的笑着，更多的是一种得意之色。慌了一晃手中乌幽幽的长刀道，“但是又有什么用处？世间没有人能够从死亡之牙之下活的性命，不过也好，一个巴清转世之身，一个雷灭影卫的后人，死在一起至少不会那么寂寞了。”

“你是加藤段藏？”原纱望月开口问道，我皱皱眉头，这不就是加藤段藏么？难道还有别的什么？

加藤段藏嘿嘿又笑了几声，脚下缓缓移动，双眸注释着原纱望月，这是一种胜者的姿态，或者说这是一种能够将别人生死把玩自己手中之中的戏谑姿态。

“对，本座是加藤段藏，加藤段藏就是本座。天下唯一的加藤段藏，本座不会对一个死人有所隐瞒，尤其是死在本座死亡之牙之下的人。他可以分享本座的秘密。”

“这不可能，一个人不可能活那么长时间……你不用装神弄鬼了，加藤段藏！”

“哈哈哈……到了今日你觉得本座有隐瞒你们的必要么？夏虫不可言冰，蟪蛄不知春秋！本座早已修成不死之身，区区数百年也不过转眼即逝。岂是你等所能理解的了。”

“可笑，不死之身？你当自己是谁？上帝还是真神？若是那样的话为何做这种无耻偷袭之事，还要借助原纱之手开启天工鬼手之盒？”我听两人简单两句对话甚是惊诧，尤其加藤段藏说自己是不死之身，那么也岂不是说他就是日本战国时期的那个加藤段藏？我根本不相信一个人能够活这么久，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逃脱时间的规则，就连传说之中的仙人也有天人五衰的时候，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活数百年之久。

日本忍者是神秘不错，但是忍者文化也是发源于古中国的奇门遁甲之道，所修的也是奇门遁甲的九字真言，也就是奥义九字切，虽然神奇神秘不错，但还没有听说能够修炼到长生不死的地步。若是那样的话，当年的秦皇汉武也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炼制长生仙药，直接去修炼奥义九字切去了。

加藤段藏冷哼一声，满面的鄙夷之色，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眼光看着我和原纱望月。

“1894年军方509463超自然小组研究成员一行七人曾在中国金陵无名十九层狱塔寒冰之中找到一具尸身，诧异的是这尸身却不是古中国装束，却是和日方战国时期装束。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七人之中紧紧有一人从十九层狱塔之中走出。此人从中国回到日本之后没用多久就成了军方某高级参谋，在此之后，此人参与了1937年的侵华战争，成为血屠金陵的主谋之一。而在金陵被血屠之后，数十万生人怨气集汇一处，也就是金陵那处无名深渊之下的十九层狱塔。”

原纱望月轻声淡语，我并没有听得明白，倒是听得出来1937年的南京大屠杀事件。

加藤段藏双眸之中的幽幽绿光再次闪亮起来，盯着原纱望月却并没有说话。

“若是伊势神宫血影卫没有记载错误的话，509463超自然小组研究成员的名字叫做加藤骨兽夫，之后改名叫做谷寿敷。想必你应该熟悉。”

“你以为本座是加藤骨兽夫？”

“不，你自然不可能是加藤骨兽夫，因为你是金陵地底无名深渊下十九层狱塔寒冰之中的那具死尸。或者可以说只是一具被秘法冰冻起来的活死人。数十年前的战争在整个大东南亚铺开，军方隶属部队虽然良莠不齐，其中多有狂杀暴虐之辈，战争只问成败不问手段。但如金陵屠城之事却也只有一件，仅凭一个加藤骨兽夫绝对不可能做成此事，故而此事就连作为日方的天皇与伊势神宫也一样震惊。这已经超出了把控的范围，也破坏了天皇陛下与伊势神宫所要寻找东西的计划。”

“血影卫……武田信玄的血影九卫竟然还能传承到今天！真是好玩，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成了伊势神宫之中走狗！”

“不，血影卫一直都属于伊势神宫。难道你不知道？不过这并不重要，三百年前土屋大人率血影卫绞杀你后，只是找到了一具无面尸骨。虽然那尸骨与你相符，但却没有了面目。这等戏法根本瞒不了血影九卫，只是好在之后你并没有出现，两百年之中都没有出现。所以血影九卫也并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只是没有想到你为了躲避血影九卫的追杀躲到了中国。或者说在那次绞杀之中，你所受到的创伤是不可恢复的。”

“哼！你以为只凭血影九卫就能奈何本座？若不是天隐山张家的那个老道，本座岂能会沉眠寒狱之中数百年……”加藤段藏愤怒的道，又连忙止住话语转而道。

“不管如何，本座今日得到了中央之环，也就得到了《九幽天书》，这数百年时间弹指即过，再看世间还有几故人？哈哈哈，若是本座当日就得到这《九幽天书》，嘿嘿……这天下，这天地，这世间众人，诸天神魔，四方十维皆在本座掌心之中。生死轮回，长生仙界，过去未来，皆在本座一念之间！”

加藤段藏放声狂笑，状若疯魔。仿佛手中的那枚黑色铁戒便是一切，虽然我并没有听得明白，但只观其状就甚是心惊。这已经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状态，而是一个从地狱之中走出的凶魔。

“他疯了么？”

“他早已经疯了，他就是一个疯子，不然他怎么可能活到今天。修炼的地狱十方道的人若是不疯魔那才是滑稽。”

“地狱十方道？”这个听起来就让人心底有种恐惧的名字看来绝对不是什么仙法，加藤段藏竟然是三百多年前的那个被武田信玄都认为是魑魅魍魉一类的加藤段藏，而且还和南京大屠杀事件有一定的牵连，这……我几乎不敢想象这是一个什么的人。

“不疯魔不成佛……”

第123章　地狱十方道（上）

加藤段藏竟然活了三百多年，这一点我几乎难以接受。听原纱望月与他的对话模模糊糊可以判断的是，加藤段藏倒不是一直活着，其中两百多年的时间是被一种秘法冰封在金陵城外某一处无名深渊下面的十九层狱塔之下的寒冰之中。一直到1894年日本军方超自然研究小组的七名成员发现并且无意触碰到了什么致使他再次苏醒过来。

但是，这依然是一种难以让人相信的事情。突然间我又想到被封印在雷灭镇魔未来柱之中的雷灭，雷灭是两千多年前的雷灭影卫，若是雷灭镇魔未来柱之中封印的就是雷灭的本体而非他的灵魂，那么也就是说在雷九幽的手段下雷灭存活了两千多年之久。只是中间一直都在沉睡，等待着什么安排。一直直到我和张无忌进入九幽归墟之门的时候他才从中苏醒过来。

那么，加藤段藏竟然也会这种手段和秘术，是不是和雷九幽有所关联，或者是他已经得到了一些《九幽天书》之中的秘密？一直以来我都有种被人操纵的感觉，如形随形，期初我还以为这是数千年前就已经被雷九幽所安排好的。现在我才知道，从台北欧阳被掳，我莫名出现在这里，加上原纱望月等所有人的行动，甚至是六十年前的日方秘密军事行动，应该都是加藤段藏一手谋划。

“三百多年前我曾来到过中国，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天隐山之中，而且天隐山之中的一处洞窟之中得到了一个残卷。这残卷便是后来的《地狱十方道》。”

加藤段藏疯狂的大笑之后竟然慢慢平静下来，或许在他的眼中已经将我们两个当做了死人，所以就如他所说死人是可以分享他的秘密的。这种心理再容易理解不过了，任何人把秘密埋藏在自己心中太久都会感到苦闷的，每个人都希望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给别人，隐藏越久越深的东西在某一个时刻越是容易爆发出来。

我和原纱望月都没有开口，此时此刻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开口。我不知道原纱望月此刻的状况如何，但是我却知道我自己的状况。整个身体已经几乎彻底麻木，只有右手半个小手臂还能动弹。连那种临死之前的冰冷都已经快要感觉不到了，还好的是意识依然是清醒的。

加藤段藏捏着黑色铁戒在台阶上来回踱步，仿佛那里是他的舞台，而我和原纱望月是他的观众。

“对没错，就是《地狱十方道》，我所有的忍术都来自这本残卷之中，但也就是这本残卷让我在三百年前无可匹敌。你们知道这《地狱十方道》的来历吗？小丫头，巴清转世之身，伊势神宫之中的葬月祭司，你知道么？其实我也很奇怪，你怎么会是巴清的转世之身？不过这个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六十年前我就找到了你。”

“那么说，六十年前的那次秘密行动是你在幕后谋划的？”

“不完全是，六十年前的那次秘密行动，我只不过顺势而为。那时我刚刚从十九层狱塔寒冰之下苏醒，以我的力量不足以来到这里。所以，我只是在其中帮助了他们一把。把他们不能破解的文字使他们知道，还有一些关键的点指给他们。如此而已。”加藤段藏得意的弹弹手指。

“帮助？或许没有你的这些帮助，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这里，也不可能知道所谓的《九幽天书》。”

“不不不，不能这么说。在进入这里之前我也曾经这么想，但是自从六十年前我便不这么觉得了，我只不过加速了这个进程，即便我不加速这个进程，你一样会来到这里。因为你是巴清的转世之身，宿命轮回之中你就应该来到这里。”

“宿命轮回？没有想到你也相信宿命轮回？”

“当然，我当然相信宿命轮回。所以我才不惜任何手段拿到《九幽天书》，这样我才能够逃离宿命轮回。三百年前我得到的《地狱十方道》之所以是残卷，具体的来说它是《九幽天书》的一些琐碎信息。”

“《地狱十方道》是《九幽天书》的一些琐碎信息？”

“数千年前雷九幽曾创建了两支厉害的秘密卫士，一支是雷灭影卫，是用来剿灭域外天魔的最强战士，也是用来融合域外天魔虚空之灵的最强容器，雷灭影卫在历史上虽然隐秘不见史记，却能够找到很多传说记载。但是另外一支更为神秘的卫士就算在一些密藏典籍之中也难以寻到蛛丝马迹。”

“天工鬼手？”我猛然想到之前的那个盒子开口道。

加藤段藏嘿嘿淡笑，此刻望来却如同正常人一般。我不由一怔，此人疯魔已经不堪形容，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性的一面。看来世间再为凶残之人也会有另外一面。

“天工鬼手之中有一名为阴七杀之人，可以说天纵奇才。在雷九幽的培育之下竟然能将所知所学汇成一本书，可惜阴七杀虽为百年一遇奇才，但与雷九幽比较亦是云泥之别。十不得其一，只能将一些术法记载下来，其中又加以自己揣测理解，便成了《地狱十方道》或者叫做《幽冥十方道》，愿意是为不应存在世间的道，因为其中记载多走极端，深入灵魂。故而又叫《幽冥十方道》。阴七杀作了这本《幽冥十方道》之后，觉得自己也走上了一个极端，甚至被其中的秘法术法侵蚀了灵魂，便想毁掉了这本典籍。

但后来又觉得乃是自己心血所做，便没有忍心毁去。阴七杀自己便是天工鬼手之中最为厉害之人，便自己做了一样封器。将《幽冥十方道》封在其中，埋在天隐山洞窟地底深渊寒冰之下。这种做法几乎不可能被人发现得到，也正合了此书之名，又寄托了阴七杀之意。再加上封器乃是阴七杀自己所做，所以几乎不可能会被人打开。”

第124章　地狱十方道（中）

“这样一来正好既不用毁去，又可以让阴七杀心中有所宽慰。但人的心理最为难以琢磨，高比九霄，深如九幽。我猜想阴七杀既然留下《幽冥十方道》，必定会有留下一些线索来，若不然的话阴七杀也没有必要留下此书了。”我开口说道，身上虽然已经没有了知觉，但依旧忍不住的好奇。古语有云说“朝问道夕可死”，这话用来形容我和原纱望月目前的状况并不恰当，但也找不到更为贴切的比喻了。

正所谓，人之一生无大事，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但凡人在知晓死讯之前都不免恐慌，但世人终究不能避免要走上一遭。你若视那些恐慌为恐慌，那便是更大的恐怖，你若知道这是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律，反倒是能处之泰然。

我与原纱望月此刻被加藤段藏所暗算，都身种奇毒，根本没有了生的希望，也绝对不奢求加藤段藏会突然良心发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救我们两个。此刻却又成了他深埋心底三百多年秘密的倾吐对象，而我又却忍不住好奇，这不免让人觉得好笑。杂念之中又有一种“你知道的太多了，只能带着秘密深埋地底”的可笑想法。

恐慌已去，胸中倒是一片释然，突然间我仅有知觉的一只手触在圆台下方石地上面，上面湿漉漉一片，这我早就发觉，期初以为只是自己的鲜血或者是原纱望月的鲜血，这时候一触摸之下冰冷滑腻，浑然不像是鲜血。

“对了，这是无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