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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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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乎意料的激战,显然彰示着之前庖丁解牛般轻松的战斗,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王贤这边,刚刚架好了一根圆木,便被冒着箭雨冲过来的官军士兵拼命推了一把。虽然那官军马上被射成了刺猬,可那圆木也滑入了壕沟!
如是数次,王贤军依然无法搭桥,一时间将士们竟束手无措。
王贤面色铁青,他知道自己轻敌了。虽然一直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但自大王城以来,每战攻无不克,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是不由自主滋生出了轻敌的情绪。
王贤本以为,今夜寒冷无比,官军也料不到他会来得这么快,很可能缩在堡垒中不出来,正可以趁黎明前的黑暗,用锦衣卫六处研制的快速架桥工具,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架设起桥梁,偷偷越过壕沟。只要过去壕沟,也就无所畏惧了。
谁知官军居然用无数火堆,把六十里的防线照耀得亮如白地,根本不给他们可乘之机!而且反应速度居然如此之快,抢在他们架桥之前就冲了出来!
王贤根本顾不得检讨,那一卫兵马已经近在眼前,要是再耽搁下去,这桥就架不成了!
急得他直跳脚,吼道:“这样可不成!”
他身后的心慈心严对视一眼,挥手示意几位师弟跳上了圆木,心严自己也跳了上去,对扛着圆木的将士高喝道:“把我们送过去!”
将士们神情一振,嘶吼着扛着圆木冲到了壕沟边,然后猛地向前一掷!
那沉重的圆木凌空飞起,几个和尚居然稳稳地站在上头,跟着圆木一起飞向对岸!
“射,射下他们来!”那五百官军已经只剩一半,但援军近在咫尺,他们怎会前功尽弃?看到有和尚跟圆木一起飞过来,顾不上惊讶,领队的副千户便指着他们高喊道:“不能让他们过来!”
弓手们再也不管对面,纷纷把箭支射向圆木上的那几个和尚!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为有牺牲多壮志
圆木上,几位和尚纷纷挥舞兵刃格挡箭支,但他们身体丝毫不敢晃动,只要一动就会掉下壕沟!
虽然挡住了大半弓箭,还是有几支箭射到了他们身上,两个和尚要害中箭,猝然摔落壕沟。就连心严也肩头中了一箭,身子猛地一歪,但他反应极快,居然从圆木上纵身一跃,一个追云赶月,便稳稳地落在了壕沟边。
心严也不管身上的箭伤,带着肩膀的箭支,怒吼一声,挥舞着金刚禅杖,将面前的官军扫倒一片!其余几个和尚也纷纷落地,协助心严一起,与百多名官军战在一处!
恼羞成怒的副千户,指挥射手拼命攻击那几个可恶的和尚,心严等人应付眼前的敌人已是十分吃力,哪里还有躲避弓箭的余地。转眼间,几人都身中数箭,全身鲜血直流,却仍然屹立不倒,死死挡住了官军的去路!
虽然他们只有寥寥数人,却让那些官军无法前进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架设起桥梁,大队兵马冲了过来!
这时,那一卫兵马也杀到了!但王贤军已经过来,干掉残存的敌兵,便背对浮桥,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用弓箭和火枪攻击敌军。对冲过来的敌军,则有长枪和斩马刀伺候,把那一卫兵马,死死挡在防线之外!
他们身后,又有几道桥梁架设起来,大军正加紧时间,源源不断地过桥,越来越多的王贤军将士加入战团,彻底稳住了防线!
这时,许怀庆和他的五千骑兵也过了河,在马上向王贤重重一抱拳,便带着部下向东北方向杀去!
莫问组织着将士们用最少的兵力缠住那一卫敌军,让尽可能多的骑兵上马,去拦截已经近在咫尺的敌军后续部队!
骑兵只有骑在马上,才会发挥出战场王者的威力来!
有莫问在,王贤可以暂时不理会战局,来到一众师兄面前。
只见心慈满面哀容坐在地上,心严躺在他的怀中,全身上下都是鲜血,气息微弱游丝,已经到了圆寂的边缘。
“师兄……”王贤悲怆无比,他万万没想到,才刚踏入京畿,就猝然折损数位师兄。尤其是面冷心热的心严师兄,多少年来,一直默默地守护在他的身旁,不知多少次保护他于危难,谁能想到,竟要就此永别了。
王贤跪在心严身旁,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道:“是我被胜利冲昏了头,轻敌冒进,都是我害了你啊……”
心严却吃力地绽出一丝微笑,嘶声道:“师弟不必如此,这就是战争……”说着,他的脸上竟浮现出满足的神情道:“师傅的徒弟们,终究六根不净,青灯古佛坐化圆寂,不如这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说完,心严合上了双眼,气息全无。
心慈等人神情一哀,双手合十,默默地诵念着佛经,送他们的师兄最后一程……
这时,莫问已经指挥骑兵,冲垮了那一卫兵马,将他们下饺子似的赶到了壕沟里,之前下马阻击的将士们,抓住机会脱离战团,纷纷上马。没有时间给他们过多的哀伤,王贤等人流着泪水,带上心严和几位师兄的遗体也上马而去。
张軏率大军赶到,王贤和他的骑兵部队,已经摆脱了那一卫残兵的纠缠,远远地横亘在张軏大军和京城之间!
王贤将悲伤掩在心底,指着远处的数万大军,对手下将士高喝道:“把他们死死缠在这里!”
将士们哄然应声,敌军虽多,但局面已经不复之前的凶险。骑兵的机动能力,是步兵远远无法企及的!他们有一百种办法,能把这些官军折磨得生不如死!
其实,根本不用王贤操心,张軏也绝对不会理会那夺路而去的五千骑兵,自打看见王贤的身影那一刻,他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人,抽出宝剑指着前方,满目狰狞地咆哮道:“杀了他!”话音未落,便率领数千骑兵朝王贤扑了上来,步军将士紧随其后,向王贤发起了猛攻!
迎接他们的,毫无疑问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和火枪,官军士兵割麦子似的,倒了一茬又一茬,张軏却毫不理会,依然率军猛冲,眼看就要冲到近前。王贤的军队却潮水般向后退却,一边退,一边用弓箭和火枪对他们继续射击,张軏再悍不畏死,却始终无法摸到王贤的影子,反而膝盖还中了一箭。
“将军!”亲兵见他中箭,赶忙围了上来,却被张軏一把推开。只见他伸手握住箭杆,居然猛地将那雕翎长箭拔了出来!
众将士震惊的目光中,张軏血红着双眼,撕心裂肺地吼道:“继续追!”
受到主将的激励,所有将士抖擞精神,继续穷追不舍,王贤的骑兵依然坚定不移的敌进我退,只用弓箭和火枪杀伤敌军。虽然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大兴的军队陆续赶到,官军反而越来越多,依然死死咬在他们身后!
王贤便带着他们在大兴县内兜起了圈子,却也不敢太过靠近北面,虽然不知道朱瞻基会带军增援,但经过方才的惨痛教训,王贤已经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他要尽量保全自己的军队,就不能再让他们冒任何的风险……
不过无论如何,在这广阔的华北平原上,王贤这支骑兵总是有辗转腾挪的空间,所承受的风险,远远不能与北上的许怀庆相比……
想到许怀庆,王贤一下愣住了,看这边苦战的情形,恐怕通州方面,也绝对不会如料想的乐观……
王贤死死缠住大兴的军队,许怀庆则率领五千骑兵长驱直入,转眼便到了距离通州二十里外的马房寺,就看到官军的斥候成群结队。再往前,更是烟尘漫天,显然敌军的数量超乎想象!
“将军,坏了。”前来接头的锦衣卫,印证了许怀庆的担忧:“昨天杨荣和李贤,带领十万大军,驱赶二十万民夫,连夜赶往通州,向京城转运粮草。”
许怀庆和一旁的将领,登时阴云密布,他的副将张大海咬牙切齿道:“杨荣这个老狐狸,坏我们的大事!”
虽然他们已经预计到,朝廷可能已经开始转运通州粮草,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的阵势——十万大军护送,这是要把全程都变成铜墙铁壁!二十万民夫运送,恐怕三天不到就能把通州的粮食搬完!
“将军,怎么办?”将领们纷纷看向许怀庆,因为按照上峰的命令,如果出现眼前这种极端情况,他们应该毫不犹豫地撤走……
许怀庆面沉似水道:“怎么办?用蒜拌!”
众将跟他南征北战多少年,知道这是自家将军准备拼命的口头禅。
“如果让官军把通州的粮草都运回京城。”许怀庆阴沉的目光扫过麾下将士,洪声说道:“整场战争,我们必败无疑!”说着他双眉一挑,重重捶一下自己胸口道:“这就是公爷派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麾下将士呼吸渐渐粗重,脸上的恐惧犹豫渐渐退去,听他们的将军怒吼道:“这个差事,是老子拼命争来的!所以我就是死,也要把它完成!”说着,许怀庆对面前的锦衣卫沉声道:“替我告诉公爷,俺老许去也!”说罢,双腿一夹马腹,提枪高喝道:“是汉子就跟我上!”
许怀庆没有王贤那么多大道理,更不懂莫问那些玄奥的统兵之道,他就只有简简单单八个字‘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但简单不代表不好用,甚至更合士卒们的胃口,多少年来,他一直秉持这八个字,从来没有丝毫违背,麾下的将士早就视他为父兄,心甘情愿跟着他赴汤蹈火!
见自家将军冲出去,将士们也争前恐后地紧随其后,朝着烟尘腾起的方向杀了过去!
官军斥候见到许怀庆的兵马,压根儿就没想到是敌军,还傻乎乎的上前盘问:“你们是哪部分的?”
话没说完,就被滚滚铁骑碾成了肉酱,远处的斥候这才知道大事不妙,赶忙纷纷逃窜,分头向京城和通州方向禀报。
许怀庆根本不理会那些斥候,率军直插官军中路!
永通桥东距通州八里,西距京城三十里,是由通州入北京城的咽喉要地。通常,粮船是由桥下的永通河入京,如今天寒地冻,河水结冰,运粮车队只能走陆路过桥。因为桥面狭窄,桥上仅容两辆粮车并行,自然拥堵不堪,大量粮车在桥西聚集等候过桥。
此刻,一万余官军将士驻守于此,一面警惕地守卫着这条咽喉要道,一面气急败坏地疏通桥面。可是,就算民夫听他们的,拉车的牲口可不怕他们,咴咴叫着尥起了蹶子,把桥面堵得更厉害了。
正乱成一锅粥,忽然又有斥候狼狈疾驰而来,厉声禀报道:“敌军杀过来了!”
顷刻间,桥上桥下的军民全都愣在那里,齐刷刷朝斥候奔来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支铁骑裹挟着滚滚烟尘,朝他们杀了过来!
“妈呀!”第一个回过身来的民夫,丢下大车,抱头就跑。下一刻,所有民夫全都惊慌地抱头鼠窜,运粮的车马歪的满地都是,还把官军冲得七零八乱!
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孤胆英雄
永通桥,在此处负责的是一名副都指挥和一名户部侍郎,后者急得直跳脚,拉着那名副都指挥大叫道:“快点拦住他们呀!”
副都指挥气急败坏甩开那名户部侍郎,咆哮道:“你先让老百姓别乱跑!乱七八糟让我怎么打仗?!”
户部侍郎却苦笑起来:“不会影响到你打仗的……”原来,这会儿工夫,老百姓已经跑得七七八八,永通桥附近只剩下那些官兵的身影了。
“赶紧给我顶住!”副都指挥挥舞着宝剑,让手下官兵赶紧迎上敌军,他自己却骑在马上,纹丝不动。
许怀庆的骑兵已经冲到近前,官军将士才勉强列阵完毕,便被王贤军的火枪弓箭,射得死伤一片!
火枪弓箭开路,许怀庆高举着宣花大斧,径直杀入敌阵,大斧翻飞,十几个官军便身首异处!他麾下的将领也个个身先士卒,带着手下骑兵向官军猛冲猛打!五千骑兵锐不可当,杀得官军哭爹喊娘,阵型转眼就被拦腰截断!
那副都指挥在桥上指挥,但他穿的衣甲鲜明,实在惹眼。许怀庆突破敌阵后,便径直朝他拍马杀来!
副都指挥吓得赶忙招呼亲兵拦住敌将,无奈许怀庆太过勇武,官军将士竟无他宣花大斧一合之敌!
副都指挥眼看着亲兵被杀得屁滚尿流,那名敌将冲到自己近前,哪还认不出,来的是如今大明第一勇将——开天斧许怀庆!
认出许怀庆的刹那,副都指挥最后一丝勇气也彻底消失,那可是能在万军从中,斩杀朵颜大统领达尔罕的绝世猛人啊!副都指挥哪敢重蹈达尔罕的覆辙,竟拨转马头,逃离桥头,径直向西逃命去了!
见主将居然临阵脱逃,户部侍郎气得破口大骂,然后也赶紧跟着跑了……
许怀庆纵马越上桥头,轻蔑地瞥一眼,在亲兵簇拥下逃窜的二人,便回头关注起战局来。
毫不意外,官军将士本就被杀得魂不附体,看到主将脱逃,这下哪还有一丝战意,也纷纷丢下兵刃,四散逃窜!
王贤军的骑兵趁势追击,刚刚杀出了二里,却听桥头主将鸣金,只好意犹未尽地折回,放任敌军逃走。
桥头上,许怀庆看着满眼的粮秣物资,冷声道:“都烧掉!”
众将肉疼不已,但也只能照办,纷头带着麾下将士,将粮车集中到一起。然后,点燃火把扔了上去,天干物燥,又都是易燃的粮食,大火登时熊熊而起。
张大海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啧啧惋惜道:“要是把这些粮食带回去,公爷肯定很高兴……”自出征蒙古以来,王贤的大军就处在缺粮的状态,看到这么多白花花的粮食,被付之一炬,实在是暴殄天物。
许怀庆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官军,瞥一眼张大海,冷声道:“少废话,赶紧转移!”
张大海缩缩脖子,使劲吸了吸空气中粮食的焦香味,猛地一挥手道:“走!”
永通桥距离通州只有八里,那副都指挥和户部侍郎,一口气就跑了回去。
两人狼狈万状地跪在杨荣和李贤面前,颤声禀报遭到袭击的经过。
“啊!”李贤大惊失色,悚然转头望着杨荣道:“不是说只有小股军队吗?”
杨荣面沉似水,那户部侍郎赶忙答道:“敌军兵马确实不多,只有五千骑兵。”
那副都指挥一听,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坑,赶忙抢着说道:“可他们是王贤精锐中的精锐,许怀庆所率的冲锋营啊!就连朵颜人和鞑靼人,都被他们杀得屁滚尿流……”
杨荣厌恶地瞥一眼那为了减轻罪责,拼命夸大其词的副都指挥。这时,又看到东面腾起的滚滚黑烟!杨荣登时心如刀割,重重一拳捶在箭垛上,“多少民脂民膏,居然付之一炬!”
“啊!”李贤这才明白,原来那黑烟是粮食被烧了,赶忙问两人道:“这得多少粮食?”
“从通州发运的粮食,大半都堵在那里……”户部侍郎小声道:“起码有十万石以上……”
“这么多?!”李贤也惊得跳脚,这么大的损失,自己是要担很大责任的。赶忙看向杨荣道:“阁老,赶紧暂停发运吧!得先将那五千骑兵干掉再说!”
“不能停!”杨荣脸色难看至极道:“那样正中了敌军的下怀!”杨荣十分清楚,王贤的目的是让他不堪骚扰,停止运粮。但杨荣更清楚,自己是绝对不能停下的,一旦等王贤的大军赶到通州,掐断了京城和通州之间的通道,通州城就一粒粮食也运不到北京!
说着,杨荣深深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那副都指挥倒也罢了,户部侍郎乃是他的得意门生。但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杨荣嘡啷一声,拔出天子剑,指着二人道:“你们都已经立过军令状,人在粮在,粮失人亡!怎么还有脸活着回来?!”
二人登时亡魂皆冒,那副都指挥拼命磕头如捣蒜,“阁老饶命,阁老饶命……”
那户部侍郎还好些,只是流泪道:“我对不住老师,老师再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没机会了……”杨荣长叹一声,仰头道:“我给你们机会,谁给大明机会?!”说着把手一挥道:“把他们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军士们扑上去,按住两人的肩头便往外拖,两人涕泪横流地哭喊挣扎,“饶命啊,阁老……”“老师,饶命啊……”
听到弟子令人心碎的哀声,杨荣眼泛泪光,狠心别过头去,待听到两声惨叫传来,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看也不看军士呈上来的首级,便挥手道:“拿去,给押运的官兵传看,再有丢失粮草、临阵脱逃者,不要劳烦本官动手了!”
兵士应声下去城头,一旁的李贤面无人色,没想到大半辈子温文尔雅,连鸡都没杀过一只的杨阁老,关键时刻,居然爆发出比那些见惯了血的武将,更凶狠的杀气!
杨阁老杀人立威、传首全线,登时让全体将士彻底丢掉了最后一丝侥幸,只得拿出十二万分的小心、十二万分的勇气,保护运粮的队伍。
然而,许怀庆的骑兵实在太厉害了,在几十里的运输线上神出鬼没,总是可以找到护送官军的薄弱环节,便狠狠咬上一口,吓得运送的民夫一哄而散!许怀庆就趁着混乱,率军杀入敌阵,放一把火便逃之夭夭,根本不给官军主力包围他们的机会……如是再三,屡试不爽!
官军也想派骑兵对付骑兵,不奢望能消灭掉敌人,至少把他们驱赶开来。然而,同样是骑兵,水平却是天壤之别,许怀庆的骑兵,带着官军骑兵在平原上兜几个圈子,便将他们远远甩在后头。等官军骑兵好容易跑回来,便见己方的步兵已经惨遭蹂躏,粮车熊熊燃烧开来……
无奈之下,官军只好停下了脚步,用粮车结成一个个车阵,来抵御侵略如火的骑兵。这下情况果然好了很多,有沉重的粮车首尾相连,许怀庆再也无法随意突破官军的阵地!官军靠着车阵的掩护,在箭林弹雨下生存的几率大大增加!官军甚至可以靠着车阵,向许怀庆他们开弓还击起来!
许怀庆几次尝试着突破,全都无功而返,只能远远用火箭攻击粮车,自然收效甚微……张大海等人气得胡子直翘,破口大骂道:“十万大军,却像王八一样缩着,丢不丢人?!”
官军却顾不上害臊,保住粮食就能保住命,至于脸面,谁爱要谁要去吧!
许怀庆却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缩头乌龟很好!咱们到处转转,谁敢伸出龟头就打爆它!”
果然,通州城的杨荣闻讯,差点没背过气去!运粮的队伍全都龟缩在路上,谁运粮食去京城?!
很快,整条去京城的官道都被堵塞住,更多的队伍根本出不了城,粮车已经塞满了整个通州!
“阁老,这样下去,三天时间肯定远远不够啊!”李贤见状忧心忡忡道:“还得想办法,赶紧把那些该死的骑兵撵走才行!”
杨荣瞥一眼李贤,意思很明白,你才是领兵将领,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
“哎。”李贤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心说我多这句嘴干嘛?但杨荣手里有天子剑,由不得他推脱不前,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愿率一万……哦不,两万骑兵,前去消灭……哦不,驱赶敌军。”
杨荣点点头,勉强笑道:“那就有劳侯爷了。”
说着,杨荣有意无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天子剑,吓得李贤脸色煞白,不敢再废话,磨磨蹭蹭去点兵准备出征了。
看着李贤的背影,杨荣摇头叹气,大明的武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开国时名将如云、如日中天;靖难时,就已经调零得差不多,但好歹朱棣的武将集团还在水准之上。到如今,直接就是充斥着定国公、李贤这样百无一用的二世祖了!
唯一强大的,只有王贤和柳升为首的一群远征将领,还全都反叛了朝廷……
想到这,杨阁老目光不由越过通州战场,远远地望向京城,心中暗叹道:‘首辅大人,你是在自毁长城啊……’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断桥
大兴,王贤已经与张軏的大军缠斗了大半日。
这时,两军素质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王贤麾下将士远道而来、久战不休,却依然可以保持旺盛的战斗力,而张軏的军队只全力追击了大半天,就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越发跟不上王贤的脚步。
王贤甚至可以让军队稍稍停下来歇歇脚,等一等后头的追兵,这势头发展下去,拖都能把张軏的军队活活拖死。
“公爷,可以趁机打他们一下了!”张义等人纷纷请战道:“打垮大兴的军队,以免腹背受敌!”锦衣卫已经将朱瞻基率军南下的消息,送到了王贤军中!
王贤却不为所动,继续不紧不慢地向东移动,似乎要和张軏缠斗到底。
将士们正大惑不解之时,便见数骑快马,打着许怀庆的旗号,从北面疾驰而至。
那几匹快马被引到王贤面前,马上骑士顾不得下马行礼,便大声禀报道:“公爷,杨荣带着十万大军,护送二十万民夫,已经开始将通州的粮草运往京城!”
“什么?!”王贤震惊的神情大变,失声问道:“许将军现在何方?!”
“我家将军已经率军杀上去了!”
“这个混蛋!”王贤破口大骂一声,便黑着脸陷入了沉默。
周遭众将全都不敢出声,唯恐打扰到王贤的思绪。
此时此刻,王贤彻底难以保持平静的心情。他不得不再次检讨,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太过轻敌冒进了!
“大人,您的策略是正确的,敌强我弱,我军没有别的法子,只有尽快破关而入,拿下通州,才能彻底扭转战局!”见王贤似乎要钻牛角尖,莫问连忙沉声说道:“如果我们不在第一时间攻破张家口,用十余万外强中干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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