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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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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风平浪静直至正顺三十六年,澈儿为聂旸生下一个儿子,满月即被老燕王赐名“星痕”,疼爱非常。聂旸特意将这个喜讯送来宁国,以示两国交好,他怕原真受刺激,便将这消息悄悄隐瞒了下来。 可澈儿诞下的毕竟是他亲外孙,聂旸又专程送来这个喜讯,为全礼仪,也为表愧疚之情,他便备下厚礼派遣使者前去燕国恭贺。当时已近年关,原真顺顺利利地过完年,却不知是谁泄露了这个消息,导致原真在正顺三十七年大病一场,此后又开始了放浪形骸的生活,无论他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阻止,原真都没有任何收敛。 真正摧毁太子原真的一件事,发生在正顺三十九年——澈儿的死讯传回,当时她已是聂旸的良娣,死因是“产后抑郁”。原真得知澈儿的死讯之后,更加变本加厉放浪荒淫,也彻底荒废了朝政。与此同时,朝中开始流言频传,说是他专权于身,压制太子天性,不愿放权,使得太子原真屡受打击,终致颓废。 他知道,这流言是原真自己传出去的,他也知道,这是原真在报复他这个父亲,在表达对他的愤怒。他没有去辩解,他一心希望原真发泄过后还能重新振作起来,苍天可鉴,他是多想扶持这个儿子,多么看重这个太子! 然而他失望了,澈儿的死对原真的打击实在太大,他用遍了无数种方法,不仅没能让原真重新活过来,反而眼睁睁看着几个孙子接连死亡,没有一个能活到成年。原真像是铁了心要报复他,任由东宫里互相倾轧陷害,后妃、子嗣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死去都不管不问。 直至他的三子原殊生下嫡子,那孩子粉雕玉琢玉雪可爱,活脱脱像个女娃娃,更像极了澈儿小时候。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也许真是澈儿投胎转世回来了,那孩子甚至连胎记的位置都和澈儿一模一样!就长在耳后,状如蝴蝶! 原真在看到这个侄儿之后激动非常,想要为其取名“原澈”,所有知晓内情的人,包括三子原殊在内,听到这个名字俱是沉默。是他不忍拂了他的心意,勉强点头应允这个名字,却也特意交代原殊,不要时常带着孩子到处走动。 可饶是如此,原真还是将象征王权的龙吟剑送给了原澈,更多次明示暗示想将原澈过继到膝下。他觉得此事非常不妙,为了不让原澈时常出现在原真面前,他甚至将一无所成的原殊册封为魏侯,让原澈当了世子,赐他们父子封邑丰州,从此将这对伯侄隔绝。 这就是原真为何特别偏爱原澈的理由,也是原真想要把原澈过继膝下的真正原因,更是他纵容原澈胡闹十几年的根本所在。可他也分的很清楚,王位必须要留给原真的血脉骨肉!哪怕是一个私生子,是一个女杀手生下的孩子,他都乐意给予王太孙之位!他在竭力弥补了! 而原澈,根本不适合做王太孙。这个孙子所得到的一切疼爱,只是因为一个胎记,一个名字,一张肖似故人的脸庞。至于原澈之所以会被他的后妃猥亵,实则也是因为他的刻意放纵,养成了原澈胆大包天的性子罢了。他可以无条件地纵容他,却不想看到他时常出现在自己面前,勾起自己这辈子最不愿回想、也是最不堪的一段往事…… 宁王回忆至此,似乎已是无力至极,他瘫软在了龙椅上,拍着桌案对微浓痛声说道:“太子与澈儿,是我最看重的两个儿女;湛儿与星痕,是我最看重的孙子与外孙!我对他们寄予厚望!如今……如今一切都没了!你说我恨不恨!我比你更恨!”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原澈听完这一切,人已经恍惚至极:“我不相信!这是假的!” “假的?你扪心自问,你太子伯伯对你如何?你到底有哪点值得他待你这么好?他又为何要把龙吟剑送给你?”宁王怒极反笑:“你当真以为是你机灵?聪敏?讨他欢喜?你父侯一直在想方设法把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他还对你这么好?他是傻子吗?!” “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你的长相、你的胎记罢了!在他心里,你就是你澈姑姑的替身!”宁王终于说了出来,沉痛而愤怒:“现在你高兴了!你满意了!孤最看重的孙子和外孙都被你杀死了!你太子伯伯和你澈姑姑要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原澈睁大眼睛,眼中头一次积蓄着泪水。曾几何时,他一直觉得太子伯伯对他青眼有加,若非祁湛突然出现,他早就该是王太孙!是祁湛,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一个乡野出身的杀手,血统上怎么能跟他比!谋略更比不过!所以他嫉妒、他愤怒、他怨恨,看到老爷子一再包容、栽培祁湛,他更加不忿! 他以为只要搞垮祁湛,只要杀了他,一切就可以回到正轨!于是,他处处与祁湛作对,处处想方设法陷害祁湛,想要置他于死地! 然而,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他的……他的名字、长相、获得的宠爱、甚至他父侯的爵位……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太子伯伯喜欢的也不是他,而是透过他怀念心爱的女人。祁湛的再三忍让,也只是怜悯他这个一无所知的可怜鬼! 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原来都不属于他……只有王祖父一而再再而三地斥责他痴心妄想,才是大家心里最最真实的态度! 一直是他,抢了祁湛的一切……一直是他,太过高看自己…… 可笑他原澈自负了二十几年,伪装了十几年,飞扬跋扈、眼高于顶……原来都是来自别人的施舍! 原澈瘫坐在地上,想放声大哭,又想放声大笑。他所拥有的一切、所追逐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成了最最脆弱的梦境,遥远、虚幻,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他心中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坚持的目标,轰然倒塌! “你知道孤为何不考虑你做王储?因为你太自私,太多疑,太独断!你若做了王储,你的叔伯、兄弟都不会有好下场!孤的子孙,都要死在你手里!”宁王颤抖着伸出右手,指着原澈痛声大骂:“孤也是一个父亲、一个祖父!孤也要为王室的繁荣昌盛考虑!而你!你没有成过家,没有子嗣,你永远不能体会孤的心血!你无法理解亲缘的意义!你只顾着你自己!” 因为愤怒,宁王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可他还觉得不够泄愤,继续骂道:“若不是因为你这张脸,这个名字,孤真是恨不得杀了你!杀了你!”
第352章:生者不息(一)
第352章:生者不息(一) 面对着宁王的愤怒痛斥,面对着原澈的震惊无力,微浓听完整个故事,心头更是冲击不断。他似也能感受到宁太子、澈夫人的无力与悲伤,感受到他们相爱而不能爱的悲哀,感受到宁太子亲自送走爱人的痛苦。 命运何其相似!造化何其弄人!聂星痕母子两代,竟都经历过同样的感情悲剧!爱上自己的手足,送走自己的爱人…… 然而命运又对聂星痕何其优待!他们只是一场错认!兜兜转转,苍天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只可惜,她并没有把握…… 微浓恍然想起聂星痕此次出征宁国时,曾有一段极其消极的日子,这种消极就连她在燕王宫都感觉到了。可当她赶去苍山时,聂星痕又已经恢复如常。 会与他的身世有关吗? 微浓不禁问道:“这件事,他知道吗?” 微浓没说“他”是谁,宁王却已点了点头,声音颤抖:“知道。他亲征宁国的消息刚一传来,我就派了心腹去姜国送信给他,将当年内情如实相告,只可惜……他并不理解我。” “呵!若是我,也必不会理解!”微浓冷笑出声,骤然间感到愤怒非常:“你可知道他在燕国过的是什么日子?自幼丧母,在赫连璧月宫中委曲求全,看她的脸色行事!赫连璧月稍有不满,就对他体罚,不允许他吃东西!这么多年,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努力!若不是没有活路,他怎么会处心积虑要抢王位!他是要替他母亲报仇!” “而这一切,你就是罪魁祸首!”微浓抬手怒指宁王,怒而再斥:“当年你若肯认下澈夫人,让她以宁国公主的身份出嫁,她怎会受赫连璧月欺辱致死?!但凡你在背后给他们母子撑腰,赫连璧月敢欺辱他们吗?他这条路又岂会走得如此艰难!他童年受苦时,远走房州时,你可曾过问一句?!眼下他得势了,要攻打宁国了,你又急匆匆跑出来认外孙!你是怎么做得出来!” “谁说我对他不闻不问!谁说我不关心他!聂旸不是照样让他吃了苦头?我们是在磨砺他的意志,是想让他成器!”宁王也拍着桌案,大声辩驳:“我若不关心他,就不会知道你和他所有的事!也不会派湛儿去帮他刺杀聂星逸!更不会牵制云辰!我一直在帮他!一直在暗中关注他!” “有用吗?”微浓的眼底此刻已积满泪水:“你扪心自问,做这一切有用吗?他最需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有人关心他、对他全然地信任!你既然知道他所有的事,就该知道他为何喜欢我!为何器重明尘远!而你,就为了你的宏图大业,为了你的一己之私,造成他三十年孤苦无依!” 微浓说着,已经难以克制情绪,回头看了原澈一眼,心头更加悲愤:“还有原澈!为何对祁湛耿耿于怀?为何会上当?为何会去刺杀他!都是因为你!你没有做好一个父亲、一个祖父!你让你的子孙心存怨愤、互相残杀!” “从头至尾,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心里只有你的名誉、你的王位!宁太子和澈夫人,祁湛和他,说到底都是你害死的!原澈,也是毁在你的手上!”微浓说到此处,终于流下眼泪,这眼泪是替聂星痕而流:“我若是他,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绝不!” “妇人之仁,你根本就不懂!”宁王依旧固执己见:“这件事上,我唯一的错处就是对不起看雪母女!除此之外,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国大业,都是为了他们好!绝没有半分私心!天下人都会懂我!” “是啊,天下人都懂你,”微浓擦掉眼泪,放声大笑,“天下人都懂你在王陵之中苟且,在为母守孝期间留下私生女,都懂你为了名誉出卖女儿、逼疯儿子,更懂你让亲生孙子去做杀手,让外孙孤苦无依,让子孙互相残杀!” 微浓一步一步走上丹墀,逼近宁王,狠狠拍上他的桌案。愤怒之下,她目中充斥着血红,声音也已经变得沙哑撕裂:“多少人因你流血流泪,改变一生!你的一句话、一个念头,造成多少无法挽回的错误!你为何不出手阻止这一切!你为何不早点说出事实!他在燕国摄政七年,你非要等他出兵宁国才说出真相!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微浓的话语毫不留情,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针刺,从四面八方向宁王袭来,将他刺得千疮百孔,刺得遍体鳞伤。多少年了,他不曾面对过这样的侮辱和质疑,他无法忍受,拍案怒道:“你有什么资格来置喙孤的做法!真儿没说,澈儿没说,湛儿也没说!唯独你和聂星痕!你们真是倔到一家子了!毕竟是燕国人,没有孤的子孙识大体!” “是燕国人又怎样!既然他姓聂不姓原,他又为何要识你宁国的大体!宁国是胜是衰与他有何关系?!”微浓惊怒质问。 “你……你……”宁王指着微浓,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若只当他是燕国人,又何须千里迢迢跑去告诉他实情?一辈子当陌生人不好吗?”微浓露出轻蔑表情:“有利可图时就攀亲带故,人走茶凉就撇得干干净净!你们宁国人也不怎么样!” “岂有此理!你竟敢诋毁……诋毁我……”宁王气得直打哆嗦,话已说不完整。 微浓替他接话继续:“我是诋毁吗?我说的是事实!在我眼里,你甚至比不上燕高宗聂旸之分毫!至少聂旸错认我时,他敢光明正大将我接回宫,册封我为青城公主!你对澈夫人敢吗?” “你敢吗?与聂旸相比,你甚至都不像是个男人!” “自身不正,何以正家!家族不正,何以正国!端看你这个宁王如何虚伪自私,你们宁国人就好不到哪儿去!活该你膝下虚空,活该你香火不旺,活该你国祚无继,全是你自作自受!你这个无耻的刽子手!” 微浓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以致疯狂失态。可她还觉得不够,还不够!就算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都无法形容她此刻心中的痛与恨,厌与憎! 这一刻,她感谢楚王宫里的三年经历,感谢楚璃教导她看书读史,将她从一个毫无见识的乡野女子,变得如此口齿伶俐,竟能说得一国君王哑口无言。 这一刻,她只觉得热血上头,一腔愤怒憋在心头必须要发泄出来!哪怕是死,她也非要说出来不可! 宁王被微浓气得心口泛疼,脸色泛青,一口气险些提不起来。 而原澈就跪在殿中央,看着微浓目瞪口呆。他几乎都要忘了方才那些令他倍受打击的真相,只愣愣地听着微浓对宁王一番痛斥,没有阻止,无话可说,震惊非常。 宁王见原澈如此没有眼色,忍不住拍了拍桌案,指着他道:“药……药……不长眼的东西!来人!” 原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跑上丹墀,正打算询问药在何处,便见殿外两个太监已经破门而入,匆匆跑到宁王身边,将桌案正中的抽屉打开,拿出一瓶药丸。 宁王颤抖着接过药瓶,不假人手,将整整一瓶药丸全都倒进了自己嘴里,这才渐渐卸下紧张。他浑身一放松,手便打了个颤,药瓶忽地摔落在地,“啪啦”一声摔个粉碎,声音异常刺耳。 老太监见状,便询问宁王是否要传御医诊脉。年轻的太监则对着微浓喝斥:“你大胆冒犯王上!是死罪!” “他是你宁国的王,可不是我燕国的王!我是燕国的郡主,犯的是哪门子死罪?”微浓毫无惧色地看向那名太监:“今日是宁王请我来的,真相是他告诉我的,那他就得做好自取其辱的准备!若受不了侮辱就喊打喊杀,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宁王大口喘着气,眯着眼睛与微浓对视半晌,才终于逐渐平复,摆手挥退两个太监,冷冷撂出一句:“孤不与她一般见识,她没有教养!” 这一句,更加激怒了微浓:“我没教养?至少我敢说敢做!敢作敢当!你敢吗?哦,你不敢!否则你也不会忍了三十年。” 话到此处,见宁王又要反驳,她更加愤怒:“不对,是五十年,从圣慈王太后死时算起!不孝不仁不义,原青政,你的教养可真好!真是世人口中的明君!天下君王的典范!” 微浓与宁王就隔着一张桌案,双手死死撑在案上。她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如此愤怒、如此疯狂,浑身的血液就像是凝固了,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绞着,紧抿的嘴唇里牙关紧咬,好似只要再多说一句话,她就会理智尽失,扑上去给宁王一个巴掌,不,是给他一刀!毫不留情的一刀! 两个太监都看出了微浓眼中的煞气,吓得站在原地不敢走,心里默默寻思是否该唤禁卫军上前。 (昨天有读者问:为什么宁王说原澈没成亲,他不是娶妾了吗?解释一下:在古代,娶妻才算成亲,纳妾不算成亲。也就是说,即便你有一百个妾,只要你没正室,就是单身汉!而且在中国很多朝代,比如唐宋时期,以妾为妻是犯法的,会受人耻笑,所以有些妾室再得宠,一辈子也没有扶正的机会。当然了,皇权凌驾于律法之上,皇帝不受这个限制。)
第353章:生者不息(二)45500票加更
而宁王服用药物过后,脸色已然惨白至极,显见已经没有力气再发怒了。他将目光从微浓面上移开,看向原澈,对他斥道:“你退下!” 原澈不敢多问一句,也知道宁王必不会杀了微浓,便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告退。两名太监听闻此言,也只好随之告退。 “等等!”眼看着原澈打算离开,微浓出言喝止,对宁王说道:“您方才不是说,这个孙子任我处置了?那您此刻让他退下,我一会儿去哪里‘处置’他?” 宁王冷笑一声,点头不止:“好,好!孤就让他留下来!孤看你要如何处置!” 微浓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明确的护短之意,忍不住讽刺:“看来您还是心疼孙子,不舍得让我‘处置’他。既然如此,方才何必假惺惺地说那句话,真是令人作呕。” “我不是不舍得,”宁王大约是怒极了,此刻反倒平静了些,“我比你更想杀他!但我是君王!我首先考虑的是社稷和王位!我的儿子孙子都死了,剩下几个还不如他争气!储位怎么办?” “真是个荒诞无稽的理由!”微浓简直对这个想法感到惊诧:“原来你就是这么教育子孙的!想要得到王位,就把前头的继承人都杀掉!这种行径不仅不会获罪,还能如愿以偿!” 微浓惊讶以致想要笑出来:“哈!那你等着看好了,原澈也会死的,你的子子孙孙都会效仿他,你们宁王室永远都会杀戮不止!” “你没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你根本不会懂。”宁王忍住怒意摇头:“若有其他选择,我会憋下这口气吗?在天下人面前,我首先是一国之王!其次才是一个祖父、父亲!我必须要为社稷考虑!为天下考虑!” “不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有几分为天下,为社稷?若真是为天下人考虑,你何不退位让贤?”微浓冷笑不止:“说白了,你不过就是怕王位旁落,怕王室不再姓原而已。所以子孙再不成器,也要硬找一个套在王位上,哪怕他是弑兄的刽子手。” “混账!”宁王闻言只觉得大受侮辱,重重拍着桌案:“我从前没发现,你竟是个如此刻薄的女人!我的孙子外孙,竟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刻薄又如何?我嘴上再刻薄,也不比你们行事刻薄更令人厌憎!”经宁王这一评价,倒也让微浓醒悟过来不应继续做口舌之争,遂也稍稍收敛一番,转而再看殿上的原澈。 这一次,她发现他正惊讶地看着宁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方才说了什么。显然,原澈也是第一次听到,宁王就是要等着她来说这件事。 微浓转回头再看宁王,冷冷地道:“您方才痛说家史,想必也不是为了自取其辱,今日叫我来究竟是什么意思,总该说了吧。” “你觉得孤会是什么意思?”宁王卖起了关子。 微浓没有一丁点猜测的心思和兴致,冷笑一声,径直转身走了,边走边道:“战场上见吧!” “你就这点耐心也没有?!”宁王在她身后冷冷地道。 微浓这才停住脚步,却没转身:“不是没耐心,是不想奉陪。” “你先听听孤说什么,或许你会有点儿兴趣。”宁王捂着嘴巴咳嗽一声:“孤的意思是正式停战,两国合一。” 听到这一句,微浓迅速转身:“什么叫‘两国合一’?” “和平统一,谁也不吞并谁。”宁王简单解释。 微浓沉默了,她没想到宁王今日一下子给了她两次冲击。一次于私,一次于公。 “燕宁和平统一,那姜国呢?楚地呢?”微浓问出第一个问题。 “只要燕国愿意,姜国还用考虑吗?至于楚地,”宁王终于笑了,“不早就是燕国的地盘了吗?” 微浓轻笑:“谁能做云辰的主?” “这上头都写的有,”宁王从桌案上拿起一本小册子,示意微浓上前,“这是初步计划,你过来看看。” 微浓看着他手中的小册子,将信将疑:“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宁王无奈解释:“星痕死后,孤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毕竟本是一家人,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孤也不想再看到互相残杀的事了。这个结局,对你我都好,对百姓也好,你自己看看。” 微浓心中有一种异样之感,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返回丹墀之上,接过宁王手中的小册子,翻开粗略一扫,已是吃了一惊。 这小册子上是详细的统一计划,主要以燕宁两国为主,不仅写了朝堂、军队合并之事,就连工、农、渔、牧等各个方面的条例都已经初步拟定。这样一个计划,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 聂星痕才死了多久?两个多月而已!短短时间内,宁王怎么可能就想出这么详细的计划来? 微浓忍不住确认:“这真是最近才做出来的?” 宁王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如今你再纠结这些无谓的问题有意义吗?孤是要与你商谈这些内容,而不是让你来质疑它是什么时候做的!女人的注意力永远都是那么狭隘!永远不放在大局上!” “你心虚了?”微浓捏着那本小册子,寸步不让:“你若不心虚,何至于拿男人女人扣帽子?这东西总得几年工夫才能制定吧?你怕是从星痕掌权就开始计划了吧?” 微浓重重将那本小册子摔在地上:“这就是你找他认亲的最终目的?这计划你是不是也让他看过了?以亲情之名说服他停战?然后被他拒绝了?现在你又想来说服我?” 微浓的愤怒被重新点燃:“原青政,到底是你老糊涂了,还是你太高估自己。现在九州的局势你真的能看懂吗?燕国没了他,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你还妄想拿一本册子就把人心都收买了?我就看了第一页,都觉得是个笑话!” 她话音刚落,裙摆带起一阵风,脚边的册子恰好翻开在第一页,但见上头赫然写着:“四国和平统一,无分你我,以原氏为帝,恢复楚王室,与燕、姜各自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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