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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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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澈转头看她,认真地问。 微浓有些尴尬,沉吟片刻,回道:“如若你天天带我来此,只是为了暗示我,我就不会再来了。” “你真的不考虑吗?摒除政治因素,我也会对你很好,竭尽所能对你好。”原澈依旧在争取。 “我说过了,不会再嫁。”微浓直白拒绝。 原澈眼中的光彩霎时熄灭:“那你这几日见我,没有一点别的意思?” “我以为你有话要对我说,或者是想帮我。”微浓坦然看着原澈:“我不知道你为何想娶我,不管这是谁的意思,我都不会答应。” 原澈有些伤情,但又觉得这个答案早在他意料之中。或许,他只是不死心而已,试图抓住那最渺茫的一丝希望,可是如今看来,还是他的痴心妄想。 心头有些疼痛,但还可以承受,原澈不禁望向微浓,目露恳求之色:“既然已经出来了,我们就好好玩一天行吗?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了。” 微浓略有犹疑:“真的是最后一次?” “嗯,真的。”原澈垂下眸子:“以后……以后也许不会再有机会了。 ***** 这一日,原澈带着微浓来到马厩,拉了两匹马出来,两人去近郊跑马,中午又在燕子楼用午饭。微浓原本一直以为,原澈是想帮她逃跑,可转念一想原澈如今的处境,大约也不会明目张胆帮她,能替她准备一匹马就不错了。只要她有机会再出宫,她就可以溜到他的宅子里牵马逃跑,这般想着,微浓好像理解了原澈的心思。 一直在外耗到酉时将近,两人才回到了原澈的宅邸。冬日昼短夜长,此时天色已开始昏沉,原澈顺势留下微浓用晚饭。这是最乏味的一顿饭,两人都不怎么说话,饭后原澈还不提送她回去,只说:“你随我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第363章:机关算尽(五)
微浓只得跟他去了内院,走进一处类似书房的地方。可说是书房,又实在太大,足足套了三间屋子,格局比宁王的圣书房还要复杂。 原澈遂解释道:“这本是起居室,连着内寝,被我改成书房了。” “为何要改?”微浓不解。 “因为这里离后门很近。” 微浓心头一惊:“原澈……” 原澈突然伸手握住她,郑重其事地问:“微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做这宅子的女主人?” 满室烛火,都不如原澈的眼眸希冀明亮。微浓看着他,还是狠下心回绝道:“抱歉,我……” “好,不必再说了。”原澈笑着打断她,同时松开了她的手,转身从桌案上取过一只盒子,无言递了过去。 微浓接过打开一看,绿色幽光瞬间映入眼底,里头竟然是她的另一支峨眉刺:青鸾! 她有些不明白了,那日在揽月楼上,这峨眉刺明明被她插在了竹风肋下,被竹风带走了。后来她在云辰的攻势下落荒而逃,便将青鸾落在揽月楼,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一直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云辰,便也一直没去讨要。 “这……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微浓一头雾水。 原澈没有回答,只道:“云辰这几日都在圣书房商讨统一之事,已经成功拖住了王祖父。而且王祖父最近身体不好,一直在找御医,朝政也不怎么过问。趁着机会难得,你赶紧逃吧!” 微浓低头看了一眼峨眉刺,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你要帮我逃跑?” 原澈点点头:“这也是云辰的意思。” “你们……”微浓不知该说什么了,原澈和云辰不是仇敌吗?云辰算计了原澈,他们不是该闹翻了才对?怎么还会联手? 原澈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低声笑言:“男人之间嘛,只有女人和利益才能让我们彻底翻脸,或者联手合作。” 微浓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滋味儿:“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 “前天,”原澈也不瞒她,“我听到小道消息,臣远已经拥兵自立,软禁了聂星逸。我打听过了,正式的军报明日就会送到黎都,你若再不走,王祖父必定会挟持你做人质的。” “可是……”微浓一时心乱如麻,“可是我若逃走,你们怎么办?宁王会不会……” “不会,”原澈斩钉截铁地道,“云辰已经打算向王祖父献上国策,在没拿到十二卷国策之前,王祖父不会动他的。你得相信云辰,这段日子够他自救了。” “那你呢?我若从你这里逃跑,你怎么向宁王交代?”微浓还是不放心。 “这就看你的表现了,”原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你若做戏做得像,王祖父对我的怀疑就会少一点。” “你要我怎么做?”微浓不大明白。 原澈转身进了一趟内室,拿出一套侍卫的衣裳,道:“这是我府里的侍卫装,你换上。我会安排一个侍卫受伤昏迷,假装是被你偷袭。这宅子里下人少,没几人见过我身边的侍卫,趁着天黑,今晚你就能混出去。” 原澈掀开那套侍卫装,露出里头一块银色的令牌:“这是令叶从她父亲那里弄到的腰牌,可以保你出城。” 微浓反应片刻,才意识到原澈口中的“令叶”正是他新娶的侧妃时令叶。时令叶的父亲是京畿防卫司都指挥使,自然会有出城的令牌。可是…… “她为何要帮我?”微浓感到很不解。 “因为王祖父命我娶你,只要你跑了,她的位置就保住了。”原澈笑道:“我向她保证过,她会是魏侯府唯一的女主人。” “不行,”微浓立即否定这个提议,“我若这么走了,不仅要连累你,还得连累你那位侧妃。” “你放心吧,出城令牌都是京畿防卫司造的,各部都有,宫里也有,她父亲是个聪明人,会把责任推掉的。”原澈笑着解释。 看着原澈故作轻松的笑容,微浓只觉得很苦涩,这种苦涩从心头流到喉头,在唇齿间千回百转。她张了数次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他继续说着: “一会儿我就把这屋子点了,你打扮成侍卫,出去喊人救火,趁机逃跑。你骑过的那匹马在马厩拴着,西南角的草垛里还埋着一个包裹,里头是干粮、银票和换洗衣物。”原澈又情不自禁去握她的手:“无论如何,你今晚一定要出城,否则等到后半夜王祖父派兵搜查,你可就逃不出去了。” 头一次,微浓感到原澈的双手如此炽热滚烫,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复杂的心情,本来还计划着要怎样逃走,为此还误会了原澈的用意,却不知他已经默默为她安排好了这一切! 原来他是真的在帮她。他带她逛园子,是为了让她认路;带她去跑马场,是为了让她熟悉马匹! “原澈,你何必……”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原澈没让她把话说出来,嬉皮笑脸地打断。 “这几日你频繁约我,都是为了帮我逃跑。”微浓这一句,不是疑问,而是确认。 原澈“嗯”了一声,再笑:“这得感谢王祖父,是他出主意让我追求你,才给了我这光明正大的机会。否则,我就是想帮你也帮不成。” “你为何一直不告诉我?”微浓极力压制着心头百般滋味。 “告诉你,你对我的态度就会不一样,王祖父的眼线都是人精,不能让他们看出来。”原澈看到她动容的神色,摆了摆手,道:“你不必如此,其实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云辰说我这里合适,他以前来过我这儿。” “这几日你做的太明显了,一旦我逃跑,宁王一定会发现的。”微浓还是觉得不放心:“我们再找机会吧,今日就……算了。” 原澈见她不肯走,有些急了:“你还没听明白吗?臣远反了!你再不走,王祖父会拿着你做人质!” “可是你……” “我好歹是他的孙子,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原澈急得跺了跺脚:“这样吧,你把我打昏,王祖父就不会怪罪我了。” “不行!”微浓反对:“我若把你打昏,万一这屋子烧起来,你会直接被烧死的!” “那么多人来救火,我怎么可能烧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浓烟那么大,就算不被烧死,你也会被呛死。”微浓坚决不同意。 原澈闻言大感无奈,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把防身匕首:“不如你捅我一刀吧,把我捅得半死不活,你再把这里点着。然后我大喊救命,定会有人把我救出去的。” 他边说边将匕首递给微浓,把尖刃对准自己,低头比划着位置:“捅哪里才好?胸口?小腹?还是后腰?”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微浓紧紧攥着匕首,生怕自己手一滑,利刃就刺进了他身体之中。 原澈再次握住她的双手,认真地道:“你就当是为聂星痕报仇了,闭上眼睛刺我一刀。放心,我死不了。” 原澈边说边往她手上送劲,强迫她朝他身体里刺进去。 微浓使劲向后拽着匕首,咬牙阻止:“你疯了!你先停下来!” 闻言,原澈的手停止用力,慢慢低垂。烛火在他俊俏的面容上映出一道橘色光芒,为他有棱有角的侧脸平添了几分柔和。他像是在笑,一双眸子熠熠闪烁着光芒:“不要为难,是我自愿帮你的,后果我也承担得起。” 微浓一把扔掉匕首:“你若想帮我,可以用别的法子。” “你就当我是赎罪,”原澈靠在桌案上,低声苦笑,“我这一辈子就是个笑话,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我,长辈疼爱我都是因为另一个人。如今想想,我有什么可自负的,活了二十三年……一事无成,真是悲哀。” 他看向微浓,笑得越发艰涩:“但是认识你,我这辈子总算有件值得回忆的事。在你眼里,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对吗?” 微浓点了点头,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有没有什么优点?”原澈望着她。 微浓再次点头:“有的,有。”可是到了这一刻,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原澈已经很满意了,又问:“那你在孔雀山上救我,也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是因为我这个人,对吧?” “对。我救的是你,无论你是皇帝还是乞丐。”微浓诚心回道。 闻言,原澈终于展绽开一个开心的笑容,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之中,似有说不尽的欣慰与满足,也有说不尽的遗憾与追悔。他缓慢弯腰拾起匕首,再次将利刃对准自己,笑道:“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可话虽如此,他的手却还是颤抖起来,根本对不准腰部位置。不是每个人都能对自己狠心,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往自己的身体里插刀子,原澈方才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可对着微浓剖白一番,那种决然的心境又忽地消失了。 微浓再次夺过他的匕首:“这留给我防身吧。” 原澈只觉得手上一轻,不禁问她:“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微浓握着手中匕首,抿唇没有答话。 原澈仍是不死心地问:“你是原谅我了吗?” 他的目光如此卑微,他的语气更加恳切,虽然没有一个“悔”字和一句道歉,但是他的心情,微浓像是完全体会到了。她僵直的脖颈终于垂了下来,缓慢点头:“嗯,我原谅你了。”
第364章:机关算尽(六)
原澈如释重负地笑了:“那就好,只要你不恨我就好。” 微浓眼眶一热,将匕首套好,揣入自己怀中。 她拒绝看他自残,他打心眼里觉得高兴,可再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夜幕低垂,灯火初上,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早了,是时候动手了!”原澈指了指那套衣裳:“快去换装吧。只要这屋子一起火,你就跑出去喊人,随机应变。” 微浓也知时间紧迫,只得抱着衣裳进了内室,匆匆换好。她本就个子高挑,又会武艺,这身侍卫服穿在身上,帽子一戴,乍看起来倒是挺像训练有素的侍卫,英气逼人。她换好衣裳从内室出来,身后的珠帘跟着轻轻晃动,映出一室晶莹的光泽,晃了原澈的眼。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脑中却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他连忙朝那珠帘走去,伸手狠狠一拽,但听“哗啦啦”一阵响动,珠帘已被他扯下两条,水晶珠子滚落一地。 “我想到了,你把我绑起来,绑紧一点儿。这样我还有知觉,火势大了,我还可以躲。”原澈边说边将珠线递给微浓:“快!抓紧时间。” 这大约是最不危险的一个法子了,至少不会伤害原澈,微浓一咬牙,只得接过珠线,将原澈的双手捆绑起来。她自觉已经捆得很紧了,但原澈口中还是喊着:“再紧点儿,你这太假了。” 到最后原澈衣袍的袖口处,已经被捆出两道深深的凹痕,他却还笑言:“冬天穿得厚,我一点儿都没觉得疼。” 微浓配合他笑了笑。 原澈又低头看向自己双脚,道:“把我的脚也绑住,才会更逼真。” 微浓有所迟疑:“手脚都绑住,一会儿这里着了火,你行动会很不方便。” “活人还能被死物拦着吗?”原澈脚脖子转了转:“我这么聪明的人,若是光被绑着手就让你跑了,王祖父铁定怀疑我。” 微浓想了想,手脚都绑上的确更逼真,至少在宁王面前,对原澈更好。于是她又扯下两条珠线,将他的双脚也绑了起来。原澈被绑好之后,还专程跳了几下:“你看,根本不影响我敏捷的身姿,好着呢!” 微浓见他腿脚确实挺灵活的,才放下心来,道:“那好,你坐远一点,我要开始烧屋子了。” 原澈点点头:“烧吧。” 微浓抄手执起桌案上的油灯,看了看这装潢华丽的屋子,还有那一排排的典藏书籍,终是有些不忍下手:“你真舍得烧掉?” 原澈轻笑:“烧吧烧吧,反正是王祖父送的,我也没有掏钱。” 微浓也知不是心疼器物钱财的时候,便作势欲把灯油泼在桌椅板凳上。 “等等,你把我腰带扯下来,堵上我的嘴,然后扶我去内室。”原澈突然开口阻止。 “好。”微浓照做,起居室东西各有一间套间,东边那间被他们扯散了珠帘,满地都是珠子。微浓便将原澈带去西边那间屋子。 原澈大大咧咧地坐到角落里,对她强调:“往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记住,千万别去找你师父,否则会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我明白。”微浓点头。 原澈又冲她努了努下巴:“你快动手吧,太晚不回宫,王祖父也会怀疑的。” 这句话提醒了微浓,让她加快了动作。她迅速将原澈的腰带解开,团成一团塞入他口中,然后开始把所有灯台里的灯油全部泼出来。 直至整间屋子里到处洒满灯油,微浓执起烛台,最后看了一眼原澈。原澈正朝着她笑,眉眼弯成两道月牙,像是在催促她快点行动。 微浓知道,这次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若是失败了,就再也没有下一次逃跑的机会了!她一口气将满屋子的烛台全部打翻,看着火苗迅速顺着灯油燃烧,烧着桌案、烧着帘布、烧着书柜、烧着一切! 然后,她故作惊慌地打开屋门,边跑边喊道:“来人!快来人!走水了!走水了!世子还在里头呢!快救人!” 通过敞开的屋门,透过烈烈的火光,原澈依稀看到微浓在向外跑,压低嗓子召唤人救火。 演得可真像!原澈发自肺腑地感叹一句,只可惜他口中塞着东西,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一个笑容都做得很艰难。他唯有看着她越发模糊的背影,忍受着越发熏呛的浓烟,为她争取更多的时间。 眼睛已经被熏得睁不开了,眼泪也被呛了出来,原澈缓缓站起来,环顾这间屋子,这是王祖父为他娶妻准备的,既然没有妻子,要它又有什么用呢?徒增伤感罢了!能救他喜欢的女人一命,就是这屋子最大的价值 ——被浓烟呛到窒息时,这是原澈最后的想法。 ***** 火势越来越大了,所有的下人都慌乱起来,忙着去救火。而微浓依旧压低声音大喊:“快救火,快救火!世子还在里面!” 大家纷纷拎着水桶,朝着火的位置跑去,唯有微浓一个人逆向而行,边跑边呼救,最后悄悄跑到了马厩。白日骑过的那匹马就拴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微浓轻轻拍了拍它,又跑去西南角的草垛里寻找包袱。包袱藏得很深,微浓来不及看里头装了什么,迅速拿出来背在身上,牵马从空无一人的后门溜走。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她不敢立即策马,反而牵马走了一段路程,直到看不见那座宅子的大门,才翻身上马扬鞭狂奔。 从失火到救人,需要一段时间,原澈若能假装昏迷,大约还能再拖延一会儿。等到她逃跑的消息传回宁王宫,宁王再下令搜捕的时候,她早就出城了! 这般想着,她心里燃起一阵希冀,仿佛自己已经逃了出去!可没过多久,她突然想到另一个更加冒险的念头,遂勒停坐骑,朝最近的赌场跑去。 夜晚是赌场最热闹的时候,她一身侍卫的装束太引人注目,便趁着黑灯瞎火换了套衣物。不得不说,原澈想得很细致,这包袱里全是男子的衣服,有大家公子穿的绫罗绸缎,有市井百姓穿的粗布麻衫,甚至还有一件打满补丁的褴褛衣衫,一看就是乞丐的穿着。 微浓挑了件最贵的一件换上,大摇大摆走进赌场逛了一圈。然后,他找到一个输得很惨的男人,看年纪比她大几岁,身量与她差不多。 她把他叫了出来,问道:“你今晚输了多少?” 那赌鬼看她衣饰华丽,气质非凡,立即回道:“输了二百两。” “我这有笔生意,看你敢不敢接。”微浓掏出五百两银票,道:“你换身衣裳,骑着我的马出城,只要跑到京畿之外,这钱就归你了。” 那赌鬼也不是傻子,狐疑地问:“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微浓也不瞒他:“这可不是便宜的差事,有人在追捕我,我是想让你帮我引开他们。” 那赌鬼立即染上惊惧之色:“你……你是什么人?谁要抓你?” “官兵要抓我。”微浓把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个女人,一不是钦犯,二不是逃兵,也没有犯过十恶不赦的罪行。” 那赌鬼想歪了,以为她是出逃的大家闺秀或是大户人家的丫鬟,遂道:“这生意太吃亏了,我帮你引开追兵,万一被抓,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我不能保证你平安无恙。”微浓如实回道:“不过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只要你出城之后立刻把衣裳换回来,一口咬定没这回事,极有可能逃过一劫。这生意你敢不敢接?” 那赌鬼还是摇了摇头。 微浓也不强人所难,便掏出一锭银子给他:“那好吧!今晚你就当没见过我,这是封口费。” 那赌鬼接过银子放在手心掂量一番,足足有十两之多。眼看着微浓转身要走,他忽然觉得是财神爷从身边溜走,脑子一热,突然开口讨价还价:“一千两!我就替你干!” 微浓当机立断:“先付你五百两定金,逃出黎都之后,你到富州白城找我拿另外五百两。” “我怎么找你?”那赌鬼动心了。 “你到白城最大的客栈等我,至多七天,我去找你。如何?”微浓放出诱饵。 那赌鬼一咬牙:“成交!但我需要先回家一趟,对我那婆娘说一声!” “不行,时间紧急,你现在就得走。”微浓没同意。 那赌鬼想了想,又道:“那我找个伙计替我带句话,你再给我十两。” 微浓恐他耍花招,便道:“我随你一起进去,传话费我替你给。” 那赌鬼便没再说什么,和微浓再次返回赌坊,前者找了个相熟的伙计替他带话,说是输得太惨不敢回家,跟远房堂兄去外地赚点银子回来,麻烦他给家里老婆孩子带个话。 那伙计信以为真,见有二两银子的传话费,便欣然应允。 事情办妥之后,微浓让赌鬼换上那套侍卫装,带着令牌出城。临走前还教了他几句官话,以免他一问三不知。两人共乘一骑,直至到了城门附近微浓才下马,躲在树后看他。 远远地,便瞧见那赌鬼打马走到城门口,亮出令牌对守城的士兵说了些什么。几句对话过后,士兵恭敬地行了礼,开了城门将他放行。
第365章:机关算尽(七)
微浓见状长舒一口气,背着包袱朝城内返回。在各坊宵禁之前,她凭借记忆成功找到了盈门客栈,前去投宿。 依旧是那名掌柜,和五年多前没什么变化,微浓报上祁湛的名字和来此的原因,那掌柜很痛快地将她领进客栈的暗室之中。 微浓已经忘记这个掌柜姓什么了,多次想开口询问,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直至换了衣裳安置下来,正要相询,那掌柜却主动问道:“姑娘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微浓摇了摇头:“还请您帮忙观望城里的风声,我再找机会吧。” 掌柜便不再多问。 “对了,我还有个请求,”既然住进来了,微浓也不再客气,“我想请您帮我买一匹马,价钱不是问题,一定要好马,我要一口气跑回幽州。” “好。”掌柜答应得也很痛快:“姑娘必定累了,今晚早些休息吧。” “您等等,”微浓见他要出去,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让您帮我打听一下魏侯世子原澈的消息。” 那掌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看起来什么反应都没有,至少没有对原澈的愤恨之情。难道他还不知道祁湛的死因?是被宁王捂下来了?不对,偷袭燕军大营那晚,据说祁湛带去了好多墨门杀手,那些杀手一定是知道内情的,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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