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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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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自打生了沈鸾后伤了身子,便也时常生个小病,养几天便好,故此沈淳起先知道李氏病了并不以为意。只是这回李氏在沈淳面前常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梧和沈栗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异常,沈淳自然觉得诧异。
闲时便问田氏。
田氏冷笑道:“还不是你那好媳妇自己过不去,见不得栗儿好!”遂将李氏近来进退失据的言行一一和儿子说了。
沈淳就沉下了脸。
他出征前种种安排,就是怕沈梧沈栗兄弟二人自己掐起来。
礼贤侯府又皇帝的眷顾,沈栗看着也是聪敏机灵的,只要侯府不内乱,沈家的富贵就能再延续下去。
李氏所虑沈淳不是不能理解,只是理解却不代表赞同。
沈栗不是李氏的亲子,却是沈淳的亲子!
沈淳自谓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众人照着他的打算行事,沈梧兄弟俩将来各有所得,指定不会上演兄弟倪墙之事。再者,就算儿子们稍有龌蹉,老子还活着那,难道还镇压不下去吗?
如今沈栗刚刚冒头,李氏就坐立不安,既是不容庶子,也是不相信丈夫的表现。
何况李氏居然还想退了容家的婚事!嫌弃新妇!
匪夷所思!她想得罪多少人?
沈淳吩咐两个儿子去跪祠堂,沈梧、沈栗莫名其妙,然而老爹让跪,谁敢不跪?
夜半天寒,沈栗还坚持的住,沈梧就开始打哆嗦了。
沈栗朝沈梧眨眨眼,问他:“大兄可喝得酒么?”
沈梧“……喝得。”
沈栗果从怀里掏出个小酒瓶来!
沈梧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七弟你早有准备?”沈梧迟疑问道。
沈栗笑道:“大兄从来没跪过祠堂吧?如今天气寒冷,祠堂里空旷,生火盆也不济事的。真跪倒天明去,怕是额头都要长霜了。父亲一提祠堂,弟弟就预备下了,如今趁着没人了,大兄喝口酒,起来活动活动。”
沈梧:“……”
沈栗居然还掏出来一包盐黄豆,一包金丝小饼来!
“来来来,大兄,不要客气,尽够咱们吃了。”沈栗兴致勃勃道。
沈梧望了眼祖宗们的排位,沈栗道:“没关系的,吃饭不当误反省,祖宗们心疼子孙,不会在意的。”
沈梧:“……”
七弟,你真是心宽啊。
有小酒和食物暖身,沈栗隔一会就拉着沈梧来回走动,到了天明,火盆熄了,两人还真没冻着。
沈淳来到祠堂时,兄弟俩正老老实实地跪着。
沈淳仔细看了看两个儿子的脸色,嗤笑一声:“栗儿,回你院子吃饭去吧。”
沈栗试探道:“父亲,这回是为了什么?”
罚我跪祠堂总要有个理由啊。
沈淳:“你若没跪够……”
沈栗一溜烟不见了。
沈淳带着沈梧回了书房,叫沈毅上了早餐,父子个慢慢喝粥。
沈淳问道:“知道为什么要你跪祠堂吗?”
沈梧老实道:“儿子愚钝……”
“你是愚钝了。”沈淳打断道:“梧儿,你知道作为咱们礼贤侯府的承爵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沈梧道:“自然是维护咱们沈家的荣耀。”
沈淳道:“你打算怎么维护呢?实话和你说了吧,咱们家出过皇太妃,勉强做过外戚,为了避免外戚做大,两三代之内,咱们家的爵位是无论如何不会再升了,你的任务便是守成,这也好,你天生体弱,就是叫你出去拼,为父也是舍不得的。”
沈梧赧然道:“儿子惭愧。”
“这没什么惭愧的,为父也赋闲了小半辈子。”沈淳淡然道:“可为了不叫咱们府远离官场,就此沉寂下去,还是要有人出头的。”
沈梧嗫嚅道:“自然是七弟。”
“不错,”沈淳道:“但是栗儿早晚是要分出去的。”
沈梧猛然抬头。
沈淳盯着他道:“树大分枝,就像你五叔,到了时候,你想留也是留不住的。”
沈梧茫然看着沈淳。
“看皇上的意思和安排,栗儿走的是文官的路。”沈淳道:“他如今已算是东宫属官,将来的天子近臣。凭他的资质,将来未尝不可荣华富贵。对他来说,这已是条通途。
文武殊途,他要做文官,就不会,也不能惦记侯府的爵位!”
沈淳深意道:“前提是,这条通途不会被人挡死。”
沈梧心中一动,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沈淳淡然道:“锥处囊中,其末立见。栗儿既然有这个才华,想埋没他是不可能的,相反,通途要是走不通,说不定他索性会想别的办法。”
沈梧失落道:“父亲,母亲她……”
沈淳叹道:“你母亲入了迷障,你要多劝劝她。栗儿出息了,对府中自然有好处,他又早晚要分家,你母亲拦着他做什么!”
叫沈淳一说,沈栗又要为府中出力,又不能惦记爵位,将来还要卷铺盖走人,倒是沈梧占沈栗的便宜多些。
“不是栗儿,也会有别人,”沈淳道:“你是觉得这个人是亲兄弟好呢,还是隔房的兄弟好呢?你跪祠堂时栗儿知道护着你,若换了枫儿呢?回去好好想想。”
沈梧知道李氏是为了什么病的,他自然亲近亲娘,便是有田氏压着,沈梧这段时间心底也渐渐对沈栗有些不满。
只是今天让沈淳一顿教训,沈梧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依着母亲的想法,不叫沈栗出头,对他真的是好选择么?
两子争锋的苗头,又让沈淳摁了下去。
李氏一直在等丈夫的安慰,然而沈淳一直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听说儿子叫丈夫罚跪了祠堂,李氏心急如焚,要不是沈栗也一起罚跪,李氏都要去求沈淳了。只是撑着一口气,李氏到底没放下面子。
没想到儿子回来偏又转变了对沈栗的态度,反而劝慰起自己来。失去了最后一个支持者,李氏心塞。
太子如今还保持着时常留沈栗在东宫蹭午膳的习惯,听沈栗讲讲宫外的见闻,市井的议论。郁辰如今得了军功,有了正经差事了,在东宫侍卫中混了个小统领,凑巧当值的时候也跟着。
他两个算是东宫伴读中比较拔尖的了,因此也越来越得太子倚重。
不过今天,太子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沈栗瞧着奇怪,不禁问道:“殿下似有难事?”
沈栗和郁辰的口风紧,故此太子倒也不介意说给他们听。沈栗注意多,说不定能想出好办法。
“如今就要到新年了,开支日增,这个……”太子颇不好意思。
雅临凑到沈栗身旁,悄声道:“东宫没钱了。”
“什么?”沈栗听了匪夷所思,太子手里怎么会没钱呢?
太子还真是不富裕。
宫中除了皇帝,属太子的开销最大。
太子如今又开始在邵英的指点下,有选择的培植势力了。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太子想叫人给他干活,一样要掏钱。
一来二去,东宫入不敷出。
眼看着新年将至,这才是开销的大头。太子当然发愁。
去和父皇要吧,太子抹不开面子,又显得太无能。承恩侯倒是很有钱,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送给太子,皇帝的儿子用得着你养?
太子和雅临聚精会神地盯着沈栗。
沈栗:……我是做了什么才让太子觉得我是百宝囊?
不,殿下,我的品种不是机器猫。
然而东宫属臣的作用就是充当太子的机器猫。
娘娘还可以含泪哭一句臣妾做不啊,臣子却不能对主公说一句臣不行啊,恼羞成怒的太子说不定真切了你。
把糟心事倒给了心腹们,太子乐呵呵去寻太子妃了。
沈栗和郁辰出了东宫,面面相觑,一声叹息。
“要不,和家里要点?”郁辰道。
“那还不如去找承恩侯化缘呢。”沈栗苦笑道:“大臣的孝敬,殿下是不能收的。再者,也要考虑殿下的面子。”
“那怎么办?”郁辰焦躁道:“东宫的开销本就不小,眼看着新年将至,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急切之间,上哪儿找那么多钱去?”
“要来钱快,又不能有损太子的声誉,”沈栗道:“做商贾之事有与民争利之嫌,咱们开个棋院吧。”
“棋院?听着像下棋的地方?”郁辰奇道:“那能有多少钱?”
沈栗深意道:“善奕者谋势,有晋身的资质,也多有进取之心。”
此时盛国还没有真正意义的棋院,倒是茶舍中有时会给客人提供围棋、笔墨纸砚之类,不过茶舍中都安排曲乐表演,环境不不清静,说实话,并不适合下棋。
至干勾栏、青楼中的附庸风雅,更是醉翁之意。
然而这一日,景阳城中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国子监外,都有垂髻小童三两人一组,见了人就递上来一张字纸,上写:“沧澜棋院”。
棋院?这是给人下棋的地方?笑话,哪儿不能找个下棋的地儿?
再往下看,嗯?
这地址在——见山观水园!
哎呀,学生要去,必去得去,不去不行!
第六十八章论女婿的脸皮
见山观水园,原名清音园,起初是前朝某位皇帝为了他心爱的幼子修的园子,可惜,这位皇子没活到成为太子那天。后来几经易手,又改朝换代,最后到了玉琉公主手里。
而玉琉公主常用这个园子举行宴饮,招待王公贵族及其女眷。
不管这所谓的棋院是谁开的,单凭这地方,就足以吸引有点进取心的文人雅士了,万一表现的好,碰上个慧眼识人的,岂不是从此就要青云直上了?
再者说,听说见山观水园秀美精致,又兼得奢靡华丽,如今得了机会,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太子妃向自己借园子,玉琉公主喜出望外。虽然孙子霍霜如今时常在太子殿下身边转悠,可惜自家表态的太晚,锦上添花毕竟不如雪中送炭,东宫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的。
如今好容易太子妃开了口,太子妃的意思不就是太子的意思吗?何况还分了一成份子!有利益的牵扯老公主更放心了,半点没迟疑,想用多久都行。
观澜棋院一声不响的开张,来的人却是不少。
说实话,能到国子监读书的,身家都不菲,能对见山观水园动心的,也不会是寻常门第。因此,哪怕进园子的费用不菲,众人倒也忍得。
然而,当头一天的胜出者竟然被偶然出行的太子殿下召见,又入了某位大人的眼,成了预备女婿的消息传出来后,棋院的门都要被踩破了。
善意者谋势,这话确实不错。除了钱财上的收获,太子也在众多棋手里挑出来几个可用之才。会读书的人多,会做官,能做事的人少。如今多了这个棋院,倒是为不少人提供了进身之阶。
二皇子心里转了转,没敢跟风。棋院有揽士之能,皇帝做得,东宫做得,光头皇子做不得,只好眼睁睁看着太子做了独门生意。
沧澜棋院随即宣布所得收入捐出一半给军中因伤退役的将士添置冬装和粮食,御史台也熄了火。
东宫既得了名声,又得了实惠,太子大手一挥,沈栗也得了五分红利。钱不太多,但对沈栗也是及时雨了。
沈栗没什么收益,只府中的月钱和身上骑都尉的俸禄,开支却越来越大,因着李氏,他又不好向公中要求贴补,得了这笔钱,手中也宽裕不少。
新年至,宫中的庆祝宴饮沈栗是没资格参加的,因此他反而相对清闲下来了。
李氏心塞了一段时间,到底还是硬撑着爬起来去见田氏:“六姐儿在庄子上住了一段时间,如今侯爷回来,又逢新年,也该接回来了。再者,容蓉今年刚进门,儿媳也该带她去李府走动走动。”
田氏问道:“你如今想通了?”
李氏低头道:“前阵子侯爷不在家,儿媳心中焦躁,故此进退失据,还请母亲多多担待才是。”
田氏叹道:“一家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多好。”
到底是长媳,田氏也未多话,任由李氏讨回了管家权。
元月初五,沈栗一家动身前往李侍郎府拜年。
路上碰上了何家的轿子,何泽掀起轿帘,露出满是记恨的脸。
沈淳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何御史别来无恙。”
何泽:“……”
怎么会无恙!叫沈栗一场庭辩,何泽让邵英圈起来一个多月!插手军机可不是小事,与他一同上折子的人,十有八九都罢官问罪。叔父何宿为他求情几乎在邵英面前磨破了嘴皮子,何家也出了大血。就这样,邵英也下令“五年之内,不得升迁。”
经此一役,何家元气大伤。何泽更是恨沈淳父子入骨。
“沈侯如今气色倒是不错,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沈侯杀伐过重,还是小心为妙。”何泽冷笑道。
“不劳世叔挂念,”沈栗道:“家父自从军起,所杀皆前朝逆军及狄人,未尝有冤死剑下之鬼也,况佛家也有怒目金刚之说,单以杀伐论果报,何其浅薄?“
“倒是何世叔,”沈栗微笑道:“听您的话音,似乎在为死在家父手中的前朝逆军或狄人鸣不平?”
何泽:“……”
每次和沈栗说话都有掉坑的危险!
本官刚被放出来,难道又要进去?
“岂有此理!”何泽狠狠放下轿帘:“快走!”
沈淳瞥了沈栗一眼:“功力见长!”
沈栗:“……父亲谬赞了。”
沈栗拨了拨马缰绳,思索道:“父亲,许是儿子多心,方才何泽的神色似乎有些微妙。“
沈淳道:“咱们两家已成水火之势,多加小心总是不会错的。”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句话便是跨越了时空也同样有效。沈栗与李雁璇刚刚议亲时,杨氏还看不上沈栗,如今再登门,便是千好万好了。
不单是因为沈栗如今越发出息,勋位升了、品阶长了,又得皇后另眼相看,惠及李雁璇也被皇后召见,更难得的是沈栗对李雁璇的维护!
杜凝在福榕寺中那一场大闹,虽然李雁璇只是无辜受累,只是世情苛刻,回了府后,一家人着实担忧了几日。李雁璇更是惆怅满腹,以泪洗面,生怕沈栗心下介意。
李颗安慰她:“先前杜凝在东宫妄言,险些害他被逐,栗表弟尚不忘为你在沈府转圜;沈家六姑娘在山下出言不逊,还是栗表弟呵斥了她,何况他也曾道万事有他,想是无碍的。”
李雁璇郁郁道:“先后两次为了我与人起龌蹉,又有二皇子参与其中,只怕便是栗……栗表弟不介意,侯府也是介意的。”
旋即传来杜凝莫名其妙“嫁了人”,李府众人心下都明白这是沈栗对杜凝的报复。
李雁璇心里七上八下,惶惶不可终日。
杨氏怕她钻了牛角尖,日日陪着她,只道:“这亲事是你姑母亲自求的,沈侯拍的板,太夫人也是明理的人,不碍的。”
旋即又骂沈栗:“也不知来个口信,平日里的机灵劲都用到哪里去了?”
李颗道:“不如儿子去寻栗表弟探探口风?”
李雁璇哭道:“哪有为的这个去问的,倒显得妹妹心虚。”
一家人正团团乱转,沈府的太夫人田氏着人送来几匹锦缎:“老侯爷在时先皇太后赏的,因颜色鲜亮,老夫人一直留着,如今想起来,倒是表姑娘才配呢。”
杨氏翻了翻,见这几匹锦缎都是如意、蝶恋花,芙蓉莲子花样,心下大喜,把来拿给女儿看,李雁璇见了又羞又喜,渐渐放下一颗心。
杨氏道:“如今放心了?我女儿颜色又好,规矩也不差,还怕那小子跑了不成?”
胡嬷嬷也凑趣道:“当日在寺里,表少爷双目灼灼,怕是一眼就相中了!”
李雁璇嗔道:“嬷嬷说什么呢!”
及至后来沈淳失踪,沈栗立时奔了李朝国,连个口信也没有,杨氏母女又提起心来:军中刀剑无眼,万一沈栗出事,岂不坑了李雁璇?
杨氏对丈夫埋怨道:“偏叫他一个小孩子去,沈家竟无人了么?小姑也忒心狠了些!”
母亲还可对父亲表示不满,李雁璇的一腔心思却无人可诉,每日里长吁短叹,无人时便拿出沈栗那首“长命女”翻来覆去观看。直到沈栗回来,沈家派人报了平安,带来了沈栗从李朝国捎来的小玩意,李雁璇人已清减了些。
虽然两人说起来只有区区一面之缘,然而两人早就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李雁璇又连番得沈栗维护,及至皇后召见,小姑娘又听得沈栗在军前如何英勇救父,斩了北狄王子,一颗心早系在沈栗身上。
无奈礼法严苛,两人平日里连字纸也不得通,更别提见面了。至多两府派人来报个平安。
好容易到了年节,李雁璇知道沈栗会随着李氏回门,形色间自然带出些期盼。杨氏见了也只能暗叹女生外向。
得了空,沈栗又偷偷蹭到杨氏身边悄声道:“舅母,今日表姐可到园子里赏花?”
杨氏气笑:“冬日无花可赏,倒是有一窝蜜蜂盼你。”
沈栗只管憨笑。
杨氏睨他道:“你若醉了,去你表兄书房里清净去吧。”
沈栗眨眨眼,自去寻李颗。
李颗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偏你事多!”
沈栗着频频作揖道:“表兄费心!表兄费心!”
费心给你做红娘吗?
碰上这么不要脸的表弟,李颗无奈投降,引他去书房。
沈栗只管在书房中与李颗插科打诨,李颗哼道:“此处乃读书的地方,先贤之言在此,表弟却不静心研习,将来如何面对妻子。”
我将来的妻子不就是你妹妹?
“欸,”沈栗嬉皮笑脸道:“读书明理,顶门立户,这只是对男子的基本要求,想要夫妻和顺,却不是只会读书就行的。总不能夫妻两个每日里之乎者也的过日子不是?”
李颗喷笑道:“你倒是有歪理!那你说说,将来夫妻两个如何相处?”
“第一要务当然是疼老婆喽,”沈栗毫不迟疑道:“疼妻子的丈夫才是好丈夫,此乃真理也!”
李颗瞪圆了眼,你还真好意思说出来!
虽然娘家人都爱听女婿说出这句话,但这里毕竟是男权为尊的古代,起码照李颗这个受了正统教育的侍郎府嫡长孙来讲,放在自己身上,就算再喜欢,他也是有些说不出口的。
栗表弟脸皮的厚度果然令人叹为观止!
“啪!”门口忽然传来声响。
第六十九章暗箭难防
沈栗二人寻声看去,却是李雁璇领着胡嬷嬷并贴身丫鬟站在门口。
李雁璇本是欲敲门进来,不料正好听到沈栗恬不知耻的大声宣扬疼老婆论,一时又气又笑又羞又恼,手上不觉一使劲,竟把门推开了。
一时间屋内气氛尴尬异常。
唯独沈栗心眼转得快,索性装着毫不知情道:“咦,二表姐是来与表兄借书的吗?”
李雁璇是本来都要跑走了,听到沈栗装糊涂,却又不好走了,不然岂不是自承方才偷听到沈栗与李颗的谈话?稍稍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相见沈栗的情绪占了上风。
移了目光,也不去看沈栗,只向李颗低头道:“上次哥哥许我的塔影斋记不知可得了么?”
李颗暗暗咬牙,后悔今日欲成全沈栗见妹妹的想法。礼贤侯府近来是非颇多,件件都少不了沈栗出头,妹妹虽然面上丝毫不显,私下里却偷偷打听沈栗的安危,时常为这臭小子担忧。
今日母亲态度暧昧,李颗便顺水推舟着人去请妹妹,想着两人本就是表姐弟,又有自己这个亲哥哥并一众丫鬟婆子在侧,便是瞄一眼也不妨的,哪知这臭小子竟如此无耻!
只是事到如今,李颗也只能大方应道:“刚刚着人搜罗到了,妹妹尽管拿去。”
又瞟了一眼沈栗,不情愿道:“这是姑父府上的栗表弟,说起来你二人还未正式见过礼。”
沈栗小时候不讨人喜欢,李氏回门从来不带着他,至于上次福榕寺之行,沈栗本是偷窥,后来众人下山时又狼狈,是以这次才是沈栗与李雁璇正式被人引见。
沈栗肃容施礼道:“沈栗见过二表姐,这厢有礼了。”
李雁璇迟疑了一下,到底不好意思近前,只在门口回礼道:“表弟万福。”
李颗沉声道:“香栀,还不与你家姑娘把书取了。”
香栀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意,只管缓缓在书架上来回寻找。李颗两眼望天,故作糊涂。
沈栗不好和李雁璇搭话,只笑着向胡嬷嬷道:“胡姑姑安好。”
胡嬷嬷笑道:“不敢当七公子如此称呼,不过是个老宫女罢了,又早离了宫,叫老奴胡嬷嬷便是。”
沈栗笑道:“胡姑姑谦虚过了,您是当初在绣绮宫里来的,当得小子一声姑姑。”
绣绮宫是当年沈太后居住的,尽管那时胡嬷嬷也不过就是个小宫女,如今历尽风霜,倒也当得沈栗看重。
胡嬷嬷谦虚道:“老奴都是得了先皇太后的恩典。”
沈栗笑道:“到底是先皇太后身边的人,小子见您一言一行,都是大家规矩,再没有更好的了。”
胡嬷嬷笑道:“折煞老奴了。”
沈栗夸胡嬷嬷规矩好,胡嬷嬷可是李雁璇的教养嬷嬷,这和直接夸李雁璇有什么两样?所谓大家姑娘,将来的掌家主母,容貌打扮还在其次,最要紧的就是规矩二字,沈栗就差直接说我觉得二表姐很好,将来能娶她进门我很满意。
李雁璇侧着身子,羞得低头不语,只觉心里春暖花开,甜蜜异常,这小半年来的忐忑不安全都不见。
李颗不顺眼唤道:“香栀,怎生找的这样慢?”
香栀嗫嚅道:“是,奴婢……奴婢认得字少,所以……”
胡嬷嬷接口道:“大爷,老奴如今认得几个字,不妨老奴试试?”
沈栗嘴快道:“不愧外祖家是连出两代状元探花的书香门第,文华之香,惠及从人。”
又夸上了。
胡嬷嬷笑道:“是老太爷和少爷小姐仁慈。”
李颗气结,他方才本想亲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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