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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吃三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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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诵完毕,司马懿胸中激情终于宣泄净尽,他这才慢慢转过身来,向牛金微一示意,准备下山岩寻觅一处幽静之处攻读兵策经书。
正在此时,一个清婉动听的声音忽然传来:“灵龙谷内,栖凤岩上,司马君剑舞长空,一啸穿云,清吟裂石,刚健沉雄之气溢于言表——小弟这厢听得心折不已!”
司马懿听出这声音乃是那新同学方莹的,急忙回首一瞧,果然见到他身着一袭华衫,正与他那个被唤作“林巧儿”的书童在远处树荫下面望着这边含笑而立。
“哎呀!愚兄刚才在此狂啸乱吟,让方贤弟见笑了。”司马懿一见方莹,不知怎的竟是一阵莫名的心跳,脸上羞意暗生,匆匆走下栖凤岩,向着方莹二人迎了上去,“方贤弟也有雅兴登上此山观景吟诗?愚兄愿洗耳恭听。”方莹只是望着他,双颊浅浅露笑,眸光如流水般一漾,在他身上稍一流转便移了开去,也不答话。他身旁的那小书童林巧儿却淡淡笑道:“我家公子生性温雅恬静,素来不喜吟哦啸扬。不过,他的琴倒是弹奏得极好的。”
“巧儿!你胡说什么?”方莹如玉柳随风般一回身,娇嗔了林巧儿一句。林巧儿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退到一边去了。
“原来方贤弟是精于琴瑟之艺的高手啊!”司马懿听得分明,不禁面露喜色,微笑着说道,“既是如此,且请方贤弟垂意弹奏一曲,涤一涤愚兄的尘襟——如何?”
方莹推辞不得,娇嗔了林巧儿一番,没奈何,只得应允了。他一拂衣带,便在树荫下那一片洁净无尘的草地之上款款坐了下来。林巧儿嘻嘻笑着,将背上负着的那具皮革长囊放下,缓缓打开,只见一方晶莹玲珑的绿玉古琴赫然在目。细看之下,却见那琴雕饰精致,松纹银弦,绿光莹然,实是非同凡品。
“好琴!”司马懿目光一瞥,投在那绿玉古琴上面,观看片刻,不禁讶然一叹,“倘若愚兄没有辨错的话,它大概便是周朝流传下来的绿松瑶琴了。”
“司马公子好眼光!”林巧儿听了,抿嘴笑道,“这绿松瑶琴可是我家老爷花了三百万铢钱从别人手中买来的呐。”
这时,却见方莹不言不语,凝眸沉思了一下,似在考虑弹奏何曲,最后秀眉一扬,若有所悟,将绿松瑶琴放置于自己双膝之上,用手在琴弦上轻轻一拨。但听啵的一响,宛若石破水鸣,清亮激越,悦耳动听。司马懿又不由得脱口赞了一声:“好音质!”他话音刚落,方莹已是双手一抚,纤纤十指拨动琴弦,一缕清清亮亮的琴音款款流泻而出:初时平平缓缓,犹如清溪潺潺;到后来,便若水滴珠落,若断若续,一声声便似敲叩在司马懿那随着琴声归于宁静祥和的心境之上,自自然然荡起了一片天籁之音,漾起了一缕缕空灵飘逸之感。
最后,但闻铮的一响,万音俱息,全场寂然。司马懿如醉如痴,仿佛涵泳在这曼妙绝伦的琴韵之中,久久回味,乐不思返。方莹却仍是按琴而坐,抬眼斜斜望着他,含笑不语。
“妙哉妙哉!绝哉绝哉!”过了半晌,司马懿终于从浸润寻味之中回过神来,轻抚双掌,慨叹不已,“莹弟所奏琴曲,堪称天籁奇音,令人心清神爽,回味无穷!”
方莹听了,浅浅一笑,将绿松瑶琴用手轻轻一托,深深瞅了司马懿一眼,柔声而道:“方某久闻司马君出身诗书礼乐世家,想必也是精于琴瑟之艺的了。还请司马君也奏上一曲,让方某一饱耳福罢……”
司马懿脸上淡淡一红,急忙摆了摆手,羞涩地推谢道:“说来让莹弟见笑了:愚兄于丝竹韵律之学实为不精,岂敢在你面前献丑?”
“司马公子这话可有些假了,你连绿松瑶琴这样的珍品古物都辨认得来——却还说什么‘于丝竹韵律之学实为不精’?”林巧儿在一旁听了,扑哧一声笑了,“你编的这个托词可糊弄不了人啊!”
“巧儿休得妄言。”方莹向林巧儿娇叱一声,转过脸来看着司马懿,微一蹙眉,面色倏变而复常,笑容淡淡的,“司马君,你的意思方某懂得了。你出身名门世家,素来看重的是文德武功——文则经天纬地,辞令典策;武则掌钺执旌,威扬四方。你所用心的,乃是济世之鸿略。至于抚琴吹箫、和声度曲,只怕是被司马君视为伶官之所务而不屑习此罢?”
“哪里,哪里……”司马懿脸上的红云仿佛更浓了几分,口里嗫嚅地说道,“莹弟这话说得过了。《荀子》里讲:‘君子以钟鼓道志,以琴瑟乐心。’莹弟奏清正之音,立仁和之乐,本就是大雅君子之所为。愚兄愿在阅典悟道之余,向莹弟学习音律之技!”
听了司马懿这番满是真挚之情的话,方莹不禁沉吟了片刻。他轻轻放下绿松瑶琴,站起身来,缓缓行过司马懿身畔,望向栖凤岩下的层层松涛,悠然而道:“司马君,方某刚才言误了,还请你见谅。唉……当今天下,战乱将兴,兵祸将起,已非歌舞升平之治世。方某虽有琴瑟音韵之绝学,只怕在这风雨飘摇之乱世也不过是徒具虚仪而已。倒是司马君胸怀天下,念念不忘以济世安民为本,这才是奇男子、伟丈夫之所为!就凭这一点,方某其实对你很是敬重。没有你和其他兄长的励精图治、戮力王道,又哪来我等礼乐清流之士怡然翔舞于太平盛世?”
司马懿在他身边将这话听得分明,心底亦是感慨万千:平日里这方莹神情举止都似冰人一般,看起来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在明道堂里读书也是独坐一席、目不旁视,和同学们交往甚少,显得清高寡合——却没想到他胸中竟蕴有这般深沉而滚烫的幽幽之情,实在是不可小觑!一念及此,他心里对方莹的亲近爱慕之意顿时又深了几分,便徐徐说道:“莹弟待人面冷心热,愚兄以往若是有轻慢之处,还望莹弟不必在意。”
方莹听了他这话,倏地转过眼来,莹莹然如一泓秋水,静静盯了他半晌,方才掩口一笑:“司马兄言行之际这般小心谨慎,倒是有些太放不开了!你何曾有过些许轻慢我处?只怕以前倒是我方某有些孤傲,让你见笑了。”他也不待司马懿再说什么,便从腰间取下一支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的二尺长箫,递向司马懿,款款言道:“人生难得一知音。司马兄亦可谓方某的一位知音了。也罢,你既有学习琴箫奏乐技艺之心,方某就把这支白玉箫赠送于你,待得闲暇之时,你我且交流切磋罢。”
司马懿接过那支白玉箫,不知怎的,竟隐隐有些兴奋,就像得到了什么极品宝贝一般,一迭声只向方莹道谢不已。
在一旁一直冷眼瞧着这一幕的牛金,心里却冒起了几分纳罕。他知道,其实司马懿的琴瑟箫笛之艺一向是家中众兄弟里最好的——他回孝敬里在祭祖庙会上弹过几回古琴,也吹过几回长箫,让乡邻们都听得如醉如痴的!可是今天见了方莹,他怎么一味藏拙、自谦,居然末了还要向方莹学吹箫?
正当他百思不解之际,一抬眼看到司马懿和方莹已是并肩向前谈笑风生而去,那份儿如胶似漆的热情劲儿可从没见过——他这才心念一动,恍然大悟:原来公子哪里是向方莹学什么吹箫啊!分明是变着法子和那位方公子亲密交往呐!
第1卷第04章三寸之舌,智退董卓残兵第016节周宣占卦
灵龙谷内有一大奇观,便是那浩浩茫茫的冬雾:在层层密林之间,白雾氤氲,腾腾而起,如浪如潮,奔流回旋,仿佛将山谷内外浸进了一池雪乳之中,令人五步之内犹如隔纱睹物,总是朦朦胧胧看不分明。
在通往谷口的木栈道上,司马懿、方莹、周宣和牛金正说说笑笑地往外走去。他们今天是奉了管宁之命,到谷外的陆浑县县衙里去请县令前来紫渊学苑议事的。
“周兄!这路上走得好无聊啊!你且将你那些占卦看相的学问,讲来让大家听听,解一解闷嘛。”方莹伸出衣袖擦了下额角的涔涔热汗,清秀粉嫩的面颊泛起了一层红晕,“我听同学们谈到你时,都把你吹得玄乎其玄的。”
周宣哈哈一笑,转过身来瞥了方莹一眼,沉吟了片刻,慢悠悠地说道:“你这个方师弟啊!一向都那么清高孤傲,对很多同学都从不拿正眼去瞧,连住宿舍也是一个人独占着一间,整天只和你那个书童……哦,对了,还有司马仲达待在一起——今儿个怎么来谈起我周某人呐?莫非是想存心取笑我?”
“岂敢?岂敢?”方莹用衣袖掩口一笑,温声而道,“周兄,你是‘两眼看透人间吉凶休咎,一口道尽世上祸福穷通’的高手——若是小弟敢取笑于你,你给小弟一个不祥之判,岂不是小弟自讨苦吃?”
“唔……方师弟这么说还差不多!那愚兄可就献丑了。”周宣听了,心下似是颇为受用,右手摸了摸额门,思索片刻,向方莹说道,“不过,你总得拿个什么人啊、物啊、怪梦啊什么的,这才能让我着手预测一番嘛。”
方莹微一颔首,左顾右盼了一下,伸手悄悄地往前指了一下司马懿的背影。周宣一见,轻轻点了点头,向方莹低声说道:“你可别说——我这占卜看相之学最精妙之处,就在潜观暗察别人举手投足之际的真意流露,这才‘既能识其形,又能明其神’!”
说罢,他忽地朝前面正埋头赶路的司马懿大喊了一声:“仲达!”
司马懿听他乍然这么一喊,却没怎么在意,只当他又想拿自己寻开心了,脚下步伐丝毫也不减慢,而是缓缓转过头来,问道:“周兄,何事?”他这一回头,竟是上身胸膛朝前,双肩一动未动,而头颅已是几乎转了个半圆过来正面对着周宣!
一见之下,周宣顿时呆了:司马懿这个转首回视的动作,正是上古相书上描绘的“青狮回头”之相啊!相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凡前行而反顾之际,面正向后而身不动者,即称曰‘青狮回头’。具此异相者,必能晋王加冕、权倾天下、贵不可言。”他使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验看,却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一幕情景竟是如此的真实!简直和那上古相书上写的“青狮回头”之状一模一样!就在他迟疑沉吟之时,司马懿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便又转头向前疾行而去!
周宣被他这一嘀咕也唤回神来,心念一定,暗暗想道:这相书上只怕是写错了罢?司马懿身具大富大贵之相不假,至多也不过是“公卿之材”罢了,哪里就能“晋王加冕、权倾天下”了呢?看来,还是自己把相书读得太死了……他不觉有些自嘲地干笑了一下,转身向方莹说道:“司马君在刚才转头回顾之际,显得气度沉雄、镇静自若,日后必是‘宰辅之器’。方师弟将来拭目以观——周某此言若是有虚,你大可当着诸位同门的面砸烂我的名头!”
“周兄的话一向灵验得很,小弟佩服之至。司马兄若能托你这一句评为‘宰辅之器’的吉言而位列台司的话,小弟自然也是为他感到高兴的,小弟巴不得你的所评会成为现实。”方莹甜甜地一笑,“你且为小弟也瞧一瞧面相,如何?”
“你的面相?”周宣侧过头来盯着他静静看了片刻,才悠悠叹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方莹一愕。
“你这面相本来也是极佳,可惜生错了地方。”周宣一本正经地讲道,“你这可是‘清泉涵珠’之相,若是女儿之身得之,日后必能‘凤冠霞帔、荣膺贵嫔’的,可惜你是堂堂须眉男子,逢此异相,只不过是一介风流名士的下场罢了。”
他此言一出,方莹登时全身一震,面颊间倏然涌起一片绯云,微微掩过头去,只低低地说道:“说什么‘凤冠霞帔、荣膺贵嫔’,那都是虚的,方某若能与心爱之侣携手畅游于林泉之下,此生便做一个隐世名士亦是无憾无悔的了……”说罢,抬头望了前面的司马懿一眼,喉间一阵哽结,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不出你倒是一个情痴啊!……”周宣本欲开口取笑方莹,心中忽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甩开步子就追向了司马懿,大声喊道,“仲达,我问你一件事,师父一向宁静淡泊,最是不喜与尘世官府中人打什么交道的。今日他却破天荒似地派我等前去陆浑县衙,请那个县令来学苑里做什么啊?你可知道其中的内情么?”
司马懿只顾往前疾行,随口答道:“孔和(周宣字孔和),你素来精通阴阳占卜,岂会推测不到师父的这番用心?这等小事,你随手一卦便知了,何必又来问我?”
周宣被他这一反问窘得闭上了口,半晌才干干地笑了两声出来,慢慢说道:“仲达,实不相瞒,今日我们出门之前,周某悄悄留心卜了一卦——这个卦嘛,就是来得有些蹊跷,你还是先将师父请陆浑县令入谷来见一事的用意告诉了周某罢。”
“哦?周兄,你占的是哪一卦?又有哪些蹊跷之处?”从后面赶了上来的方莹听他那么说,不禁有些惊疑地问道,“你且讲出来让小弟听一听……”
周宣瞅了方莹一眼,张了张口,终于还是忍住了,挥手又朝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司马懿喊道:“喂!喂!喂!仲达!仲达!你还是先将师父邀请陆浑县令入谷相见一事的用意告诉周某罢……”
司马懿被他这么一催,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仍是头也不回,淡淡说道:“孔和,师父今晨出门前可并没向我交代过他是何用意啊,接到他这个任务时,咱们大家都在现场,你当时不就站在我身边吗?你可听到他对我多说了什么话没有?”
“仲达,谁不晓得你揣摩世道人心的功夫最是了得?师父稍一眼眨眉毛动,你便能猜出他的心思来……”周宣仍是以为司马懿在推托回避,直通通地说了下去,“师父今日这番举动的用意,你心底必是十分清楚的。你又何必藏在腹中不吐出来和我所占的卦辞来印证一下呢?方莹,你且帮我劝一劝你这位司马兄嘛,他平日里最喜欢听你的话了。”
方莹闻言,雪玉般洁白的面颊竟慢慢洇成了一片嫣红。他含羞地瞧了司马懿一眼,回头向周宣叱了一声,道:“咄!周兄此言差矣!你且将你占的那一卦的卦辞先说出来,让司马兄听一听。司马兄自会拿这卦辞和他心底猜到的师父的用意印证一番的。若是与你卦辞里的寓意相同,他怎会不将那番揣测之词告诉你?……”
“好……好……”周宣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吟着说道,“方师弟,说你偏向他,你果然是偏向他!罢了!罢了!仲达,我先将我占到的那一卦告诉你吧。”
“你说,我听着呐!”司马懿依然是疾步向前毫不停息,朝着身后的周宣丢了这一句话。
“哎哎哎——你这个司马仲达,上辈子可能真是一匹野马投胎转世来的,只晓得一路撒蹄狂奔。”周宣连连招呼道,“你现在倒慢下脚步听我讲一讲这卦嘛。”
“你讲罢,我听着呐。停下来会耽搁时间的。”司马懿呵呵一笑,继续向前疾步而行。
“好罢……我告诉你吧!”周宣脚下一提劲儿,快跑几步追到司马懿身畔,对他侧头说道,“是你们逼我先讲的啊——可别怪我讲得不够吉利。我今天早上出行前占到的竟是一个‘师’卦……嘿……你们说这不是怪了么?我们灵龙谷犹如世外胜境,远离红尘,哪里会和行师打仗的事儿沾上边啊?”
“你说什么?——是‘师’卦?”司马懿的声音蓦地一沉,脚下随即一停,站定了身形,转过脸来神情肃然地看着周宣道,“你不会占错了吧?”
“哎呀!我倒是希望占错了!”周宣沮丧着脸,跺了跺脚,沉沉叹道,“这卦象透着一股蹊跷,显得吉凶混杂。我今天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和什么人碰上会发生什么争斗、打架之事。”
方莹一听,顿时心头一紧,也将惊疑不定的目光投向了司马懿:“司马兄,你猜师父让我们去请那个陆浑县令来干什么?”
“唔……看来,孔和的占卜数术当真是十分精准啊!”司马懿略一踌躇,抬头看向灵龙谷中紫渊学苑所在的那个方向,悠悠叹了一口气,“依我之见,师父今日让我们去请那个陆浑县令入谷相见,的确是为了商议与‘行师打仗’有关的事儿。”
“什……什么?”周宣一惊,两眼瞪得大大的,直盯着司马懿问道,“果然如此,仲达,你说详细点。”
“孔和,其实这事儿是可以未卜先知的啊。”司马懿深深地看着他,缓缓说道,“自今年八月以来,从长安、洛阳一带以及关东战场涌到陆浑县境内的流兵败将是愈来愈多了。这当中有被曹操军队打散了的西凉残兵,有被荆州宗室刘表从南边撵过来的黄巾流寇。你难道没听到县城附近居住的同学常常在课堂上提起这些吗?那些流寇、散兵们在陆浑县各乡亭内,到处乱抢乱劫、胡作非为。只怕再过几天,他们就会闯到我们灵龙谷里捣乱了。”
“噢——我懂了,师父就是想邀请陆浑县令入谷,共商如何防御流寇、散兵之事?”周宣听得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个‘师’卦的寓意原来是这样啊!”
“你现在明白了?那还不速速赶到县衙里去?”司马懿向他催促了一句,提步又往前疾奔,“这事可是丝毫也拖延不得了。”
“好的!好的!”周宣和方莹听了,也急忙加快了步伐,紧紧跟在了司马懿和牛金的背后。
第1卷第04章三寸之舌,智退董卓残兵第017节流寇匪兵
前行了四五里,他们来到了灵龙谷出口的那条吊桥处,司马懿等人正要迈步过桥,已跑到对岸的牛金突然身形一停,向他们摆了摆手。
司马懿面色一变,停住了脚步,却见牛金已是飞快地趴伏在了地上,侧耳贴着地面听了起来。
“伏地听音?”周宣一见,不禁吃了一惊,“牛金啊牛金!看来你这段日子在师父座下很是学到了一些上乘武学功夫……”
司马懿没有和往常一样接话,只是紧紧地盯着索桥那边谷口外面的情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态。
过了片刻,牛金从地下一跃而起,从索桥那边疾奔而回,向司马懿拱手禀道:“公子,谷口外一里左右处,跑来了两三个人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听起来很急促凌乱。”
“唔?!”司马懿听了,目光一转,连忙向索桥这边道路旁的灌木丛中一指,带着他们匆匆闪了进去,隐藏起来,静静地透过树叶缝隙观察着索桥那边的响动。
隔了一盏茶左右的工夫,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其间还夹杂着一些呼喝叱骂。司马懿等人从灌木丛里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破血流、满脸伤痕的中年农夫已惶惶然跑上了索桥,身后有两个身披盔甲、头戴毡帽、手舞长刀的西凉士卒正追杀而来!
“救命!救命!救命啊!”中年农夫一边慌不择路地逃跑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匪兵来了!匪兵杀人劫粮来了……”
伏在灌木丛中观察的司马懿听得真切,右手一下捏紧了腰际的剑柄,急忙向身旁的牛金递了个眼色。牛金无声地点了点头,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执在手中,和司马懿一道伺机而动。
待得那农夫逃过索桥奔到他们藏身的灌木丛畔,而那两个西凉士卒也堪堪扑近时,司马懿主仆二人同时一声劲叱,挥剑执刀,斜刺里猛冲而出,越过那农夫,横身挡在了两个西凉士卒面前!
当的一响,火花飞溅,那个追在前面的西凉士卒手中长刀竟被牛金劈空一刀斫断,同时重重一记铁掌击在他胸口,打得他哇的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倒跌开两丈之外,哼哼叽叽地挣扎着爬不起来。
那后面的西凉士卒见势不妙,正欲转身拔腿就跑,却见眼前寒光一闪,司马懿手执长剑疾刺而来,剑刃已然横架在了他的颈项之下!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那西凉士卒吓得两腿一软,慌忙丢下手中利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向司马懿苦苦哀求道,“我们也只是饿得想抢一口饭吃,并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啊。”
牛金却一脚踏在那被打翻在地的西凉士卒的胸膛上,手中短刀在他眼前一晃,直指他的咽喉,冷冷问道:“老实交代,你们后面还有多少同伙跟来?——倘若不说,我一刀要了你的命!”
那士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痛得脸色发青,几乎答不出话来。
被司马懿横剑制住的那个士卒要机灵一些,急忙答道:“我……我俩是为了捞点儿横食才追着这……这个农夫到这山谷里来的。他叫孙平,我叫赵甲,都是凉州校尉韩健大人的手下,在洛阳被关东诸军打散了,这才仓促逃到这里的……”
“少废话!”牛金扭头向他喝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同伙?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是是是!我讲,我讲,韩……韩校尉还带着那些弟兄们在……在山谷外那个村子里吃午饭。”赵甲吓得有些结结巴巴的。
“吃什么午饭?——抢我们村里的午饭和粮食还差不多!”那农夫在前面听得心头火起,也不顾满身是伤,跑回来指着赵甲的鼻子就骂开了,“你们这些天杀的匪兵!一进村就跟饿狼似的抓鸡宰狗、抢猪杀羊,全都是一群强盗!”
听着这农夫的痛骂,赵甲和孙平都垂下了头,不敢多言。
“这位大伯,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司马懿心念一转,向那农夫问道,“您是哪个村的?离这里有多远?这些匪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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