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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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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局势如此,岂可一味忠于信念”张凉已经气得连声音都变调了。
林毅岳淡淡道:“张将军你先别激动,元帅已经去借粮了,今天明日就应该能够抵达”张凉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额头已经满是冷汗,他刚刚真的有立即撤兵的念头,可是一开始又与林毅岳誓言荡荡说要与镇西军共存亡,那一刻他都怀疑,林毅岳早就挖好坑,等着他去跳,而这个坑他不得不跳,语气柔和了许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庄元帅怎么这般糊涂”听张凉说庄元帅糊涂,林毅岳一脸不悦,沉声道:“局势如此又有什么办法,西夏早有预谋,趁我秋收未到,粮草缺乏冒然来攻,镇西军难道能不抵抗便让西夏军不费一兵一卒取下雁门关,那要这支镇西军何用,就算再艰难也要苦守”张凉道:“那也得立即借粮啊,为何拖到现在”林毅岳冷笑一声,“张将军,恕我说句斗胆的话,王爷肯不肯借粮与我”“这”张凉却说不出话来,庄元帅亲临西王府,他都不给面子,心中怪异,此次王爷肯出兵也有违常理,问道:“那朝廷每年的配度呢?”
林毅岳淡道:“朝廷每年都派发的粮饷都要拖上一个月,往年这个时候挨一挨,勉强能够等到,现如今正在恶战,我又如何能让士兵饿着肚子战斗,如此一来,粮食消耗便快了许多,这场仗已经打了二十多天了”张凉心中还是担心粮草的问题,认真问道:“林副帅你能不能肯定,这两日粮食就能送到”林毅岳晒道:“这种事情我如何能保证,借不借到另说,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耽误些时日也是极有可能的,林某也看开了,与雁门关共存亡”张凉愁眉哭脸道:“莫非我们真的必须与西夏军在正面战场一战决胜负”这种大事,需要提前预谋,却不能等到粮草消耗完再作行动。
林毅岳一脸决然道:“张将军,你难道没有信心”张凉叹道:“为将者打仗哪能缺少必胜的信心,可是局势如此,我却无法骗得了自己”林毅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决然道:“张将军,只要你将所属的五万兵马暂时交给庄元帅调度,此役可胜也”“绝无可”话说一半,张凉突然改变语气,不再犹豫道:“好,希望庄元帅能给我们带来奇迹”话刚说完,便听门外士兵来禀,“副帅,金陵运来的十万石粮食已经送到,请副帅过去清点”听到这话,张凉差点都要哭出来了,他内心即高兴又郁闷,林毅岳刚刚已经向他转述了庄元帅的意思,就是要与西夏军正面决一死战,他是不赞同的,可是刚刚已经应了下来,将五万兵马交给庄元帅调度,心中只希望庄元帅改变主意。
第26节林毅岳的变化
林毅岳走来,数十辆粮车有序摆放,此刻护送粮草的车队,领头的是一个年纪约二十出头,气宇不凡的男子,见了他毫无惧色,脸上挂着淡淡笑容,若是易寒在此,定能认出此人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韩浩宇。林毅岳虽讶异由一个年纪如此轻的人担此重任,当毕竟对方准时送到,朝韩浩宇淡道:“辛苦你了”韩浩宇行晚辈之礼,“林叔,家父韩若南让晚辈向你问好”林毅岳与韩若南并没有什么交情,他的出身乃名门望族,韩家却只是个武林世家,不过家族中某些人与韩若南倒有些交情,叫他一声林叔也不为过,他从军二十来年,对家族中错综复杂的人脉已经模糊了,再说了他也只是林家的一个旁系,有些信息都是从家书中获悉,点了点头回道:“替我谢谢他”他应该谢,粮草及时送达帮了他的大忙。
韩浩宇微笑道:“方夫人托我带一些金陵的名产还有几件衣衫送给你”林毅岳一脸疑惑,方夫人,他不认识这个人啊,为何独独送他东西,问道:“这方夫人到底何人”韩浩宇一愣,连自己的表侄女都不认识,却不知道林毅岳从军二十来年,当年见林黛傲的时候对方只是个几岁的小女孩,怎么又能猜想到如今她已经掌控一方大家族的人物。
韩浩宇打消疑惑道:“方夫人便是四大家族方家的家主,这十万石粮草便是她筹集托付晚辈护送过来”听韩浩宇提起四大家族的方家,韩浩宇微微有些印象,十几年前送来的一封家书有提及过,黛柔嫁给方家独子为妻,想不到十几年过去了,黛柔居然能独掌方家大权,心中讶异,依黛柔娇弱的性格如何能担此大任,换做坚毅不肯认输的黛傲还差不多,一个女流之辈被扶上台面,想必她的丈夫必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淡道:“可是黛柔”听到这里,韩浩宇如何能不明白,定是林毅岳这些年一心军事,对家族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刚刚提起方夫人的时候一头雾水,想到这里便三言两语粗略将方家这边年的变故说了出来。
韩浩宇一惊,想不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他乃看惯生死的人,旋即恢复了淡定的神情,道:“既是黛傲送过来的,我便收下,想不到二十年了,她还能记得我这个并不是很亲的表叔”林毅岳冷淡的表现倒让韩浩宇有些意外,暗暗赞道:“果然不愧为手握大权之人,丝毫不为外界琐事影响”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道:“这两封书信是方夫人托我交给庄元帅,晚辈这里请林叔代为转交”待林毅岳接过去书信之后又道:“还有一车物品是方夫人给庄元帅的”这粮是易寒从黛傲那里借来的,想必两人有些交情,从几点痕迹来看,黛傲很有可能已经知道易寒假冒元帅的身份,淡淡点头。
韩浩宇道:“请元帅清点一下粮食,晚辈好速速回禀方夫人,让他安心”林毅岳只是朝那数十辆粮车匆匆一瞥,淡道:“不用了,黛傲的为人我信的过”韩浩宇笑道:“林叔,你信得过方夫人,难道也信得过晚生”林毅岳微微一笑,刚刚他虽只是匆匆一瞥,从粮车轮痕已经能大约估计粮食在十万石之数,漫说韩浩宇没有这个胆子从中偷盗,就算有岂能瞒得过他,脸无表情道:“我也相信我的眼睛”韩浩宇行礼,“那浩宇就告辞了”林毅岳淡道一句,“路上小心”丝毫没有打算留对方在此歇息一天的意思。
韩浩宇微笑道:“林叔放心”林毅岳也知道,韩家乃武林世家,一般的强盗小贼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林毅岳吩咐士兵将粮食运往粮仓,便往易寒房间走去。
庄元帅借到十万石粮草的消息片刻传遍全军,众将士惊喜之余,纷纷对庄元帅佩服的五体投地,其实军中粮草缺乏,人人已经心中有数,虽不知道还能顶多少天,但绝对所剩不多,往年这个时候就要闹粮荒,而朝廷的配度迟迟未到,每天吃米饭的时候,士兵心里都在担心,下一顿是否还有饭可吃,这种事又不能问,弄不好是要砍头的,只能闷在心里,如今关于粮食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急促而又有力的脚步声传来,易寒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林毅岳,抬头见他笑容满面,心中怪异,这冷酷的人也可以笑得这般灿烂,他倒第一此见林毅岳如此高兴,俗话说相由心生,定是有什么好消息。
林毅岳坐了下来,朗声道:“此刻若能喝酒,我真想痛快喝上几杯,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易寒笑了笑,“等这场战事结束之后,我陪你喝个痛快”林毅岳哈哈大笑,“我可是千杯不醉,从来没有对手”易寒莞尔一笑,“那我便舍命陪君子”林毅岳收敛笑容,认真道:“易寒自从你来了之后,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说句真心话,你虽然是假冒的,但与真的没有什么两样,我林毅岳很少佩服人,你却是为数不多之一”易寒笑道:“你不嫌我太过年轻了”林毅岳朗朗一笑,“人总是会变的,若是以前能入我法眼的年轻人少之又少,更别说让我心悦诚服马首是瞻,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不经一番磨砺又如何能成就大才,你不一样,在你身上我能看到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睿智,现在我对你再无疑问,毅岳在这里真心实意喊你一声易元帅”易寒哈哈笑道:“毅岳,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让我来当这个元帅吧”“有何不可,这一仗若打赢了,你必名扬天下,便是孤龙的成就比起你也远远不及,有庄元帅与易元帅支持,我们镇西军众将士推荐,你如何当不了,换做别人来当,我林毅岳绝对不服”易寒淡道:“这话说远了,庄元帅还安在,我只不过临时假冒的”林毅岳严肃道:“其实庄元帅不止一次向我提起过,他老了,是该有人来代替他的位置,只是我大东国再无优秀帅才能担此重任,庄元帅才坚持着,他的身体已经不似已经那般硬朗,便是多走几步都要喘气,本来孤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但”话说一半却转移话题,一脸诚恳道:“易寒,现在我知道了,在庄元帅让你假冒元帅那一刻,心中已经将你当做最佳的人选,你的才能睿智征服了庄元帅,也征服了我林毅岳,这一战是你最后的考验,也是你功成名就之时,只要能胜便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易寒淡道:“若是败了呢?”
林毅岳哈哈笑道:“便让我们在黄泉路上作伴,再到阴曹地府封王拜将”易寒笑道:“我却不想败”“我何曾不想胜,元帅,我已经搞定张凉了,那五万兵马从今天起就听你调度了”易寒露出喜色,“天助我也!”
再也没有比听到这个消息更让他高兴了。
“从金陵运来的十万石粮草也刚刚送达”林毅岳又补充一句。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易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站了起来,豪言壮语道:“如此一来,我便有信心让苍狼威风而来,仓皇而逃”林毅岳笑道:“这样的豪言壮语我不止一次听过,可是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感觉如此接近现实”从怀中透出两封书信,“这是你的信,我先去整顿兵马,准备大战”便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却突然回头,莫名其妙道:“黛傲这个人倔强的很,千万别跟她唱反调,否则,你会知道她是让人多么头疼”易寒一脸疑惑,林毅岳又怎么会知道林黛傲,且说出这番奇怪的话来,正要细问清楚,林毅岳已经走远,往两封书信看去,其实一封是林黛傲写给自己的,另外一封却让他吃惊,居然是苏洛所写,心中又讶又惑,苏洛姐姐又怎么会知道知道自己的行踪。
第27节往事如美酒
易寒毫不犹豫的先拆开了苏洛的书信,看完之后才明白苏洛为何会给他写信,不是因为挂念他,没有只言片语提到两个人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字里行间完全就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苏洛,你又何必用这种商量的语气,你对我向来是说一不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打算让我有反驳的余地,可如今为何为何对我像个陌生人一般”静静着着出自苏洛之手那娟秀的字迹,思绪却飘到过去。在苏洛与易寒相处的一年里,她一直把易寒当做懵懂少年看待,她一直用其理智而有成熟的心智去引导易寒成长,却不知道易寒外表虽是只是个少年,其心理年龄已经成熟,他懂的人情世事要比别人所估计的多的多,他有时候会说出一些不符合他年龄的话来,作出让人感觉惊讶的举动来,这一点从小看他长大的易天涯深有体会,易天涯一直把易寒当做天才,因为有时候他的行为实在是老道圆滑的让人不敢相信。
易寒为了平衡自己的性格优点,便尝试性做一些放。荡不羁的行为来,他不喜欢别人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惊讶,还有那每一次用相同的口吻对着他问道:“为什么”他超前的思想做起那些在世人眼中认为恶俗趣味的事比别人要容易的多,渐渐的他却有些上瘾了,不拘小节,无伤大雅,他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你们敢想不敢做,便让我将人性丑陋的一面裸的展现出来。
渐渐的易寒在人前的形象渐渐发生了变化,此刻他不单单是个天才且是个怪胎,他做出来得事情让人不敢想象他真敢做出来。
他虽有点无耻,但也从来不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这也是易天涯能容忍他到现在的原因,否则以易天涯铁面无私的性格早就将他打死,想来有其优必有其劣,他易天涯年轻时候也不正是个风流种。
有一种人让人又爱又恨,看着他俊俏的少年面貌很容易便让人产生亲近的感觉,可是当他露出微笑从容淡定的向妇人说出一些大胆调戏的话,又恨不得生生把他的嘴给撕了,怒火刚起,他好生甜言相劝,又让人对他生不出半点气来,吴寡妇就是经常被他弄的一会怒一会喜,有的时候不想理睬他,他便会自言自语的讲出一些奇怪的故事来,听着他动听的声音,渐渐的便会被他吸引到故事中去,听着听着心便跟着忧伤,不知不觉的落泪,就在这个时候他又能突然说出一个笑话,惹得你扑哧一笑,心情一下子便明朗,吴寡妇受够了这种心理折磨,调戏她的灵魂比调戏她的更让她难受,她怕了这个易家公子了,搅的她每天晚上孤零零一个人就想着男人,相信受害者不止她一人,但撮合吴寡妇与牛三才偏偏又是这个易家公子,可以说易寒坏事也做,好事也做。
吴寡妇害怕见到易寒,牛三才却特别喜欢易寒,有一次他还专门提上三斤土薯上门道谢。
这个在别人眼中顽劣不化,放。荡不羁的易家公子,专门折磨女子敏感的心灵的易家公子,终于有一天迎来了他的克星,这个人就是苏洛。
在刚开始,易寒使出那些手段对付苏洛,每一次她不是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暖意看着他,就是一脸威严,让易寒无论如何也继续不下去。
有时候易寒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女子,可她优雅的举止,轻而不娇的声音,还有难得一次露出的温暖微笑,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她是个真真实实的女子。
苏洛对易寒又纵容又严肃,她给易寒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若真的要形容出来,那便是“依恋”“温暖”就算她的斥责都让你如沐春风,易寒不是因为害怕她而尊重她,他是因为尊敬她而尊重她,这让他惊讶,他竟然会对一个年轻的女子产生这种感觉,那所谓的先生二字根本不足以约束他,他在心里更愿意接受这个女子是他姐姐,苏洛却从来不准易寒用姐姐称呼她,一旦说出这两个字,她便会真的变脸,没有一点缓回的余地,甚至她会寒着脸三四天不与易寒说上一句话。
自认情场老手的他偏偏无可奈何,苏洛软硬不吃,若想用凄惨的故事哄骗她伤心落泪,扑到自己怀中想都别想,她不会伤心落泪,反而会较有兴趣的点评故事中一些不合理之处,这让易寒为之气结,这个女子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
静夜,风依旧,夜依旧,夜空茂密的星群,一个落寞的身影静静的站着,彷佛与周围环境融合在一起,风吹落了她头上的纶巾,任由一头秀丽的长发随风飘扬而无动于衷,她是恍然未觉还是懒的动上一动,根根似涟漪的青丝翩然荡入易寒心怀,瞬间他感觉这个世界五彩缤纷。
他手里拿着从山谷狭缝中采来的一束束鲜红的野玫瑰,这是这深山里他认为最美丽的花,今天他心血来潮突然想去采来送给苏洛,只是那些易摘的地方都被上山打猎砍柴的农夫摘去,所剩的就是那些生长在夹缝,峭壁处的野玫瑰,因此他也吃了一些苦头,不过没有空手而归却让他兴奋不已。
易寒轻轻的走近苏洛,要将自己煞费苦心采来的花送给苏洛,长发荡起轻拂着他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清香,一把冷冷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为何这么晚才回来”易寒听到这冰冷无情的语气,整颗心瞬间沉到谷底,刚刚满腔的热情化为寒雨,他愣愣无神,一言不发。
苏洛缓缓的转过身,明亮的眸子凝视着易寒,她看到易寒满是尘土的脸,眸子慢慢往下,映入眼中是那破碎不堪渗出点点血迹的衣衫。
易寒英俊的脸在漾澄的夜幕下,露出那灿烂的微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高举手中的野玫瑰,“送给你”那鲜艳美丽的玫瑰,此刻在苏洛眼中却没有易寒掌心手背那一道道伤痕来的耀眼,那种欲滴的鲜红比世间任何颜色都要深刻,苏洛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最温馨最心悸的笑容,那双神采飘逸的眸子却在泪水的滋润下却变得更加晶莹清澈,终于一滴眼泪从她眼眶涌出,滑过她冰雕玉琢的脸庞,落花一般飘洒落地,孤傲难防的姿容在清辉的泪痕下变得柔性如水。
无声的寂静,夜色的深邃似在不断刺破了她坚硬的孤傲,将她细致温柔的一面展现出了的时候,易寒震惊世间竟有这般温柔如水的女子,她明洁纯净让人生不出任何亵渎。
易寒因此呆痴而失神,苏洛无声无息的抬起她那双修长而又洁白的手擦拭易寒脸上的污泥,喃喃地说:“傻瓜,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不能原谅自己”易寒能清楚的看见苏洛那白皙纤细的手指,还有映着血色嫣红的指甲,他能清楚的看清每一个细微的部位,每一个轻微的摆动,自己脸上的污秽慢慢的转移到那只原本洁白无瑕的手,这双手离他太近了,这是自从认识苏洛至今她对自己做过最亲昵的举动,对自己说过最动听的情话,他的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这是他生平最惊心动魄的一刻,直到她的手离开。
易寒知道自己错了,苏洛的内心比任何女子都要温柔,他情真意切的喊了一声,“苏洛姐姐,你为何哭”苏洛露出贞静而端庄的微笑,深潭一般的眼睛注视着易寒,“小寒,我很高兴”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缝补一下,去洗个澡先,我去给你准备伤药”易寒望着远去的一弯倩影,一瀑青丝,这才发觉花还没送出去,忙喊道:“苏洛姐姐,你的花”清音飘来,“花已经种在我的心中”易寒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自从那一刻开始,他与苏洛之间总有异样莫名的感觉,可苏洛从来不面对,甚至不准他说起这方面的话,直到自己给她写了一份情书,她却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喃喃自语道:“姐姐,你的心到底想些什么,为何我们之间越来越陌生”易寒依依不舍的看着苏洛娟秀的字迹,就恍若看着她的人一样,突然间他的眼神变得神采飞扬,他看到苏洛所写的字迹,每一个字的收尾都有微微的颤痕,那就表示她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心情一定很激动,激动到要艰难的控制自己的手,苏洛并非对自己无情,但为何字里行间吝啬露出半点关切之意呢?
想到这里,易寒心中有了主意,自己再不能这般迁就她了,他要下猛药,提笔写了一份绝情书,信中控诉苏洛的冷漠无情,丝毫不体谅自己的感受,愤怒失望充斥字里行间,最后写到断师生之情,姐弟之情时却犹豫不决,若苏洛真的敢与我决断,那我岂不是自找苦吃,思索良久,迟迟不敢动笔。
他应该相信苏洛对自己的感情,这样耗着生不如死,还不如来个痛快,毅然落笔,他的思绪已经有点混乱了,一会东一会西,这个人对他太重要了。
将信放入信封之中,喃喃道:“姐姐你要勇敢一点,不要让我失望,师生恋算的了什么,就算天下人唾弃你,辱骂你,有我护在你的前面”易寒对苏洛还是很了解的,苏洛是个不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可是如今却只能用师生之恋不合世俗伦理来解释,他之所以这么做,心里还是坚信苏洛不舍得自己,她对自己的温柔,给自己的关怀不会骗人的。
第28节战势明瞭
看了方夫人的书信,她干脆利落的性格让她不似乎弱女子般缠绵,只是交代了三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粮食的事情不负所望,第二件事就是给他带来了一车生活所需用品,第三件事询问他苏洛之法可行否。又往最后几行看去:“郎君勿疑,非妾不念你也,实在不忍形诸笔墨,虽掏心而可解一时挂念,然更添忧愁思念,彼区区寸心,笔不尽意,不尽欲言,望平安归来,再倾相思之情;侍妾黛傲手启。”
易寒微微笑了笑,这个方夫人啊,前面还装的好好的,到后面就忍不住了,又说不想倾述思念之情,但只是最后那寥寥几言,便足矣让他深刻感受到那拳拳垂注,情见乎词。
易寒回信,第一件事就是对她的帮助表示感谢,再者就是她送来的物品自己已经收到,三者回复认为苏洛之法可行,并简单陈述了几条理由,想了一想,在这两封信中,他已经知道玄观也参与此事,三个女人一台戏,在三人之中,苏洛无疑是最容易吃亏了,想到这里落笔,希望林黛傲能善待苏洛。
粗略几句陈述了雁门关这边的状况,并向她报平安,至于男女之情,易寒不欲赘言,他对林黛傲的感情还很浅,既然无法写出真诚实意的情感还不如不写。
装上信封,让林重诺代劳送出。
琐事已了,接下来自己便可以一心一意投入到战事之中,抬头望去,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渐渐黑了起来,今晚与林毅岳细细商议行动部署,这两三天内便要与苍狼决一胜负,是功成名就还是败赴黄泉就看这一战了,他来之前曾说过与雁门关共存亡,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便在这时,林重诺走进,道:“张凉在门外求见”易寒淡道:“你就说我此刻不便相见”漫说他不能与他见面,就是能,易寒也不会见他,让他有辩解的机会,想必林毅岳今日重整军队,将三军并成一军,方便统一调度,张凉已经感觉到他与西夏军决一死战的决心。
谁都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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