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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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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阿牛,三更半夜的又下着大雨,恐怕大夫不肯出诊,不如多几个人陪你一同去,大夫若不肯出诊,我们便当场砸了他的医馆”阿牛点头道:“正是,还是你想的周到”一拍即合,也不再耽误时间,几人匆匆离开。
几百人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灯笼,守在门口,照的门里门外一片通红,个个神情肃穆,带着担忧,眼光同时齐集在苏洛那亮着灯火的房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众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峻,却没有一个人提前回家,在没有获悉女先生无险之前,他们就根本安不下心来。
有人议论起来:“大家说说看,为什么这几日书院不开门,且无端端会发成这种变故,陈婶也真是的,有困难也不来告诉大家一声,平日里我们受了女先生不少恩惠,一直把女先生当做自己的家人来看待,只要支应一声,自当来帮忙”有人应道:“好像女先生亲人去世,因此才如此伤心”一名中年妇女悲伤道:“可怜的女娃,一直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想不到唯一的亲人也去世了,想起她凄楚的模样,我的心都要碎了”一名汉子道:“刘婶,你不要胡说好吗?女先生怎么会没有亲人,我们都是她的亲人”“是是是,打烂我张臭嘴,让我以后都不要胡说八道”中年妇女连忙自责道。——————————————————————————————那大夫正哭丧着脸,两边胳膊被两个大汉一人一边提着,他的双脚根本没有着地,只能时不时用脚尖踮那么一下,三更半夜被人敲门吵醒,打开医馆大门,几个大汉阴沉着脸看他,他当时都因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半夜寻仇来了,只是说了一句“有病人急需医治”就一人一边将他架走,他家婆娘见丈夫被人掳走,衣冠不整的在门口大喊着:“来人啊,强盗抢人了”还别说几人手脚利落,废话不多讲,还真的有点像强盗。
几人在雨中急速狂奔,风雨扑面,那大夫已经有点吃不消了,什么人这么急,就是皇上病危也无需紧张成这个样子,在奔驰的路上几人已经向他解释了,突然那大夫惊叫一声:“坏了,我的医疗箱没拿”几人顿时大怒,这时只见后面奔跑过来一人,手里正拿着医疗箱,那大夫松口气,埋怨道:“你们这群莽汉,人命关天,我又不说不救,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就将我掳走,幸亏还有一个机灵的,要不然可真就误了大事”阿牛感激道:“黑子,真亏了你”黑子道:“我们继续赶路”边走边说道:“我娘经常患病,所以我很清楚大夫出诊要带医疗箱,也多亏了女先生平时的帮忙,我娘才有钱看病”几人不接他的话头,一心赶路,那大夫却问了起来,“我娘子怎么样了”刚才他被掳走时可清楚的听她在门口喊着强盗,又怎么会轻易让这汉子回去拿医疗箱呢?
黑子淡道:“大夫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让你家婆娘安静的睡下了”其实他的意思是,我已经一拳头把她个打晕了。
大夫哦的一声,并未深入思考,经过一个拐角,抬头望去,却猛被下了一大跳,远处一所宅院门口,无数亮着火光的灯笼将道路照的一片通明,竟齐集数百人,心中暗暗嘀咕,“这若是医不好人,恐怕我没命回去了”人众之中突然一人喊道:“来了,大夫来了!”
众人齐刷刷望去,只见远处几根灯笼在雨水发出昏黄的光芒,正朝这边迅速移动。
大夫还未走近,众人立即让开一条道路,方便通行,在经过那条让开的道路时,两旁老青男女一脸诚恳地对着他讲话。
“大夫,你可要救救女先生——”
“大夫,拜托你了,一定要尽力而为——”
“大夫,只要能救得先生性命,什么贵重的药材你尽管开,我们承担的来——”
这个大夫生平虽救人无数,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受如此多人重视,他们真挚的眼神,连他这个见惯了生死的人也禁不住感动,在踏入门口之前他突然转身朗声道:“大家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大夫在陈婶的引领之下进入房间,此刻苏洛早已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衫,闭目躺在床上,大夫一看那瘦的皮包骨头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猛的一惊,到底是如何折磨成这样,匆忙伸手去探她脉搏,一股冰冷入骨传到指尖,毫无脉搏,一脸丧气,已经太晚了。
往常见在这番景象,他早就不打算医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救活这个女子,不能让外面那些人失望,左手轻压肘部,右手再往脉搏处探去,他敏感的指尖立即感觉到一股微弱到极点的脉搏,心中庆幸,还好来的是自己,若是其他庸医,就糟糕了。
大夫道:“还有一丝微弱的生机,你们快去熬制糖水,喂她服下,若是身体能暖和过来,我就有办法救她性命”他一个名医岂会看出不这女子几日无食,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再加上突淋秋雨,身体入寒,破碎不堪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了,只是她心中的忧伤又当如何排斥,这是药石无法解决的,只能是自己想开,人喜气足则百病去,人忧气若则百病来。
陈婶去熬制糖水,大夫在屋内走来走去,苦思医治之法,很显然糖水乃是不得已的办法,假如此刻有一种滋补身体又药性温和的药材就好了,人参药性要太烈了,突然顿悟喜道:“有了”前两日馆内不是有增加一种生产在西之极端高寒雪地的药品,当时这倒卖药材的商人说,这种药品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他乃名医,细观此药品状,似虫似草,细品了一口,他记得在医书上看过这种药材,乃是一种冬季是虫夏季变草的神奇药品,这莫不是医书中记载的那种并未在大东国广泛应用的药材,这也合理,一者这东西产自西域,本在就产自高寒雪地采之极难,自然珍稀无比,二者西夏国与大东国之间隔着关山万里,千里大漠,他当时就问了,“这种药品叫什么名字”这名商人乃是在西夏国与大东国倒卖物品的商人,前些日子,两国交战,他无法回国,只能驻留些时日,这种药材他也识得,西夏人取名虫草,这种药材由于极其珍贵,西夏人从来不外流,而当时卖给他这药材的年轻人却取个新颖的药品叫“寒未亡”大夫自个点了点头,喃喃自语:“不错,正是寒未亡,寒冷到来,枯死为虫尸,来年又焕发新生,这药名倒也恰如其意,比虫草更有韵味,却不知道这有起死回生功效的寒未亡能不能挽救此女性命”
第49节德品为先
陈婶熬制一碗糖水,因苏洛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能用汤勺一勺一勺喂她喝下,看着苏洛皮包骨苍白的脸容,陈婶不禁眼眶红红的,强忍的伤心细声呢喃道:“小洛,你快醒来,陈婶不准你这样就走了,冤孽啊!你这么好的女子,为何老天爷要如此折磨你”陈婶的声音虽细,那名医却听的一清二楚,内心也感慨良深,死人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可是这个病人,她不知哭了多少眼泪,那眼角淡淡的红痕,便是伤心到极度所流出的血泪,那悲戚凄楚的脸容让人不忍再睹,内心例外的隐隐作痛起来,不行,不能再耽搁了,他原本打算天亮再回到医馆去拿寒未亡。
便在这时,门口吵吵闹闹起来,众人见大夫进去了好久,却还没有出来,心中担心苏洛,却闯进来要问个究竟。
名医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冷声道:“你们吵吵闹闹,就不怕影响到病人”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
名医将那小黑叫上前,递给他一张纸条,“我馆内有一味奇药,兴许能让这位女先生起死回生,你速速将这字条交给我娘子,她自然会取出来给你”小黑一听顿时傻眼,弱弱道:“大夫,刚才我拿医疗箱的时,她与我纠缠,我一失手就把她打晕了,你说她会不会记恨我而不将药材拿给我”“什么!”
名医顿时一脸怒容,小黑连忙请罪,众乡邻也替小黑说好话。
名医冷道:“这事往后再找你算账,此刻人命关天,我字条中有说明,她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速去速回,不要有丝毫耽搁”小黑露出喜色迅速离开,众人也如释重负。
名医觉得这里人太多了,闹哄哄的,那不时传来的孩儿的哭泣声也搞的他心烦意乱不能静下心来思考医治之法,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没你们的事了,回家带孩子去吧”众人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依然我行我素,只是怕吵到苏洛,就是讲话也是低声细语。
名医一脸无奈好生说道:“你们这一大帮人聚在这里,容易影响到病人,也影响到我思考问题,现在你们在这里又帮不上,还不如回家哄哄孩子,别让它再哭了”名医陈述了无数理由,这才将这伙热心的人劝走,只留下几个妇人来帮忙照顾苏洛,他虽是医生毕竟男女有别,经过这么一折腾,天已经蒙蒙亮了,雨也渐渐小了,只有毛毛细雨,微风吹来带着雨后清新的气味,名医在屋檐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焦急的朝门口方向望去,人言医者父母心,那都是骗人的,不过这一次他倒真的有这种感受。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名医又乏又困,突然眼前出现一个男子,正是那小黑,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檀香木盒,气喘吁吁道:我回来了”名医顿时容光焕发,疲惫尽消,没说半句废话,伸手拿过檀香木盒,打开一看证实无误,将那正在守候苏洛的陈婶叫来,“厨房在哪,这药我要亲自熬制,你来帮忙”陈婶连连点头,领着名医往厨房方向走去,小黑追了上来,拽住名医手臂问道:“大夫,那我要帮什么忙”名医瞪了他一眼,冷冷蹦出一个名医之所以要亲自熬制,乃是他有一法能去除此药中的阴寒药性,这虽说是救命药品,但依病人此刻虚弱的身体,药品中阴寒药性无疑是雪上加霜,一点点的阴寒药性都可能最终功亏一篑,他乃名医自然不是庸医可比。
名医亲自操刀,自然能够物尽其用,苦守一个半时辰之后,才熬制成药汤,其间陈婶不时便上前问道:“大夫,好了没有”名医被问的烦了,后来干脆不应声。
倒成一碗汤让陈婶送去给病人喝下,看着她又着急又喜悦的表情,名医紧绷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暗骂:“幸亏自己亲自动手,否则这么珍贵的药材就让这败家娘们给糟蹋了”这寒未亡乃是他花五十两购买的,本来是自己救命所用,现在却糊糊涂涂的给用了。
一会之后,陈婶匆匆来寻他,急道:“大夫,药喝下去了,女先生还是没有反应”名医冷道:“那里有这么快”与陈婶一同返回屋内,写了一些补气血,可熬制成汤水的食物的方子,当中并没有一味药材。
名医收拾行当,便要离开,陈婶自觉的走了过来问道:“大夫,多少诊金”名医淡淡道:“五十两”陈婶闻言,一脸尴尬难堪,支支吾吾吐不出半句话来。
名医司空见惯,淡道:“有多少就先给多少,反正明日我还是要过来一趟”往常他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陈婶索罗一番之后,却只有几两碎银子,名医一愣,好歹也是一个书院的先生,竟如此清贫,家中全部积蓄仅有几两银子。
名医扭头就走,“明天我再过来,到时候你再凑齐五十两银子给我,这些银子先留着买些补品”陈婶连忙道谢,送名医到大门口,见小黑蹲在门口愣愣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黑连忙起身朝名医陪着笑脸,名医冷冷瞪了他一眼,不言一语大摇大摆的离开。
小黑望着名医嚣张的背影,低声啐道:“德性”陈婶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这大夫其实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却对着小黑将诊金的事情说了出来,拜托让众乡邻帮帮忙。
小黑朝名医离开的方面怒骂一声:“黑心鬼,这个时候还不忘敲诈勒索”转过身拍拍自己胸脯道:“陈婶你放心,别说五十两,五百两都没问题”陈婶道:“小黑,你也累了一个晚上,回去好好休息吧”小黑点头,“那陈婶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望先生”话毕匆匆离开,却不是朝自家屋子方向走去。
心中暗忖,五十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方才他兴起去抢的念头,可是一想到女先生微笑却威严的神情,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若是女先生醒来知道我干了这种事情,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叹息一声,返回自家屋内,他的母亲听到声音,虚弱的声音传来:“小黑,先生找到了吗”语气中可听出她的担心挂虑,小黑安慰敷衍几句,便拿着斧头朝山林方向走去。
天亮之后,这些累了一个晚上的乡邻小睡一会之后,便络绎来到洛游书院询问状况,陈婶不方便走开,便摆脱别人帮忙购买名医所开的几样食物,并厚着脸皮将诊金之事说了出来。
来人听了无不露出让陈婶感觉宽慰的笑容,让她放心就是。
住在这周围的都是一些小户人家,家境也并不宽裕,属于十天半月不干活就要无钱买米的类型,这五十两银子虽不是小数目,但让几百户分担筹集却也不难,虽担心女先生,却也需要出去忙活生计,来慰问一声,便各忙各的去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有人轮番来照顾苏洛,陈婶也有时间抽出空闲小睡一会。
陈婶醒来,便匆匆往苏洛房内赶去,希望有奇迹发生,细声问了守护苏洛的人,却见她轻轻摇头。
此刻天已经渐渐黑了,乡邻忙活完之后陆续送来东西,鸡鸭鹅鱼应有尽有,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最补了身子了,陈婶看着堆满院子的东西,既欣慰又苦笑不得。
天色越来越黑,来洛游书院探望的人变得少了许多,这时正与陈婶说些宽慰话的几人,却见黑子他娘,神色匆匆的走来,着急问道:“有没有看见我家黑子”几人细问这才知道,黑子早上回家一趟就匆匆离开,现在还没有回来,正着急之时,却看见远处一个身影朝这边走来,一个眼尖的认出来人,忙道:“快看,那不是黑子吗?”
黑子老远就呼喊着,匆匆的跑来,只是他全身满是污泥,一手提着几条鱼,另外一手提着一只老母鸡,递到陈婶手中,露出淳朴的笑容道:“陈婶,我家穷帮不上忙,这些东西给女先生补补身子,希望她快点好起来,不要我让人担心”几人发现手中他提着几条小鱼,只见黑子笑道:“娘,我们晚上也吃鱼,这是我在河里捉的”黑子他老娘笑了笑,几人也会心一笑,一天沉重的气氛终有一丝轻松,陈婶在心中默念着:“女先生,你可一定要醒过来,不要辜负乡亲的期盼”突然黑子惊叫一声,“坏了,我把斧头忘在卖鱼那里了”将鱼递到他娘手中,“娘,你先回家做饭,我去去就回”几人轻轻摇头,苦笑不得。
(这两节看似在写别人,其实是在写苏洛,其实我很喜欢这个角色,国泰民安,德品为先)
第50节悲极喜来
陈婶因为今天有补睡,所以今夜就半趴半守呆在苏洛房间里,临近半夜,眼皮又忍不住漫漫的变沉,猛的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顿时站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朝床上的苏洛看去,却见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刚才那一声细微的声响又传来,原来是院子里那些畜生闹出来的动静。陈婶低啐一声,“明天就将你们给宰了”这几天她已经被搞得神经兮兮了。
经过这一折腾,倒也不困了,只是身子有点乏,刚坐下,突然又听到一声细若蚊音的声响,她轻拍自己腮边,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老是幻听,又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这一下她可听清楚了,刚才那声音念得是“小寒”两个字。
陈婶脚步既轻又急促的走到床边,双手紧握苏洛的手,一股熟悉的温暖从苏洛掌心传来,心充满喜悦,只见女先生苍白的嘴唇正轻轻嚅动,只有在这寂静无声的半夜才能听清从她口那一句又一句低的可怜的“小寒”陈婶大喜,知道女先生的命总算从阎罗王那里给抢回来了,露出微笑细语道:“小寒、小寒、就是这小寒将你害成这样,让他死了倒也清净,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她怨念很深,这当然是她说出来的气话。
怎么办呢?她一时也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家都回家睡觉了,总不能把人家吵醒,要是大夫在这里就好了,她刚想半夜去熬一碗鸡汤喂苏洛喝下,又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恰当。
刚一放下苏洛的手,又不舍得,就这样带着矛盾的心情,一直在床头坐到天亮。
天一亮,小黑要出门忙活,特意绕道前来看望,陈婶听到敲门声,望去天色已亮,正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匆匆跑去开门,见是小黑,忙将苏洛的好转告之,小黑一听大喜,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蹦跳起来,“我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家”陈婶一把将他拉住,“不着急,先去请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前来”“好嘞”小黑匆匆离开。
在小黑去请名医的这段时间,6续来访的众人也知道女先生病情转安的消息,便是宋婶的举动最怪异,闭着眼睛一脸虔诚道:“谢菩萨保佑”原来昨日她特意去烧香拜佛祈求女先生平安无事。
一会之后,在万众期待,名医终于在小黑的拉扯下,姗姗而来,获悉那先生已经有体温了,他知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此女是身体虚弱到极点而没有生命迹象又不是真正重疾缠身,他乃名医总是要讲究风度,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匆匆忙忙成何体统,对于挽救濒死之人,心还是颇为得意的。
名医到来,淡淡问道:“银子准备好了吗?”
他不问女先生病情,反而先提诊金之事,众人颇有怨言,陈婶笑道:“托众乡亲的帮忙,五十两已经凑齐了”“好,带我进去看看病人”丝毫不理睬周围无数道冰冷的眼光,若不是事关苏洛,相信名医很快就会被人揍成猪头。
名医查看了苏洛的病情,感慨道:“这寒未亡真乃奇药也”当然此女能救回一命,也少不了他的功劳。
陈婶在一旁道:“大夫,那日你所用是何种灵药,再开一点给女先生服用,让她快点恢复”名医冷道:“你以为寒未亡想有就有,我整个医馆也只有那么一丁点,那天晚上为了就救她性命,全给用完了”也不再扯多余的话题,对苏洛的病情作定论,“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就会慢慢恢复,还有她心绪积郁甚深,这一点我却无能为力,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慢慢开导她”陈婶一脸无奈,她如何有能耐开导女先生,她又如何有这个深度,正想问大夫如何个开导法,名医却在收拾东西,也不便问,将诊金送到他手,送他离开。在傍晚时分苏洛终于苏醒,经过几日细心调养,只是身子有点虚弱,怕风怕寒外,与常人无异,只是这些日子她寡寡郁欢,一日也难得听她一言,人言悲伤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可这种痛入骨髓的伤痛又何年何月才能淡无,若是忙碌起来分散精力那还好些,可苏洛却偏偏念念难忘,一天到晚就一直在想着他,连睡觉做梦也是一样,人无论多聪明多理智,一旦走进死胡同就再死命往里面钻不肯出来。
苏洛坐在床头,想起不久之前两人还正在此地共度。
“姐姐,我若死了,你是否会伤心”“你说我会吗?
“像姐姐这样的女子,大概没有任何可以让你挂念的,自然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你伤心,就算我死了”“我原本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平常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欲,你说我如何能不伤心,你原本说是来陪我解闷的,刚开始气我,现在又跟我说这些沉重的话题”“姐姐,我爱你”想起易寒跟她说过得这句话,苏洛整颗心都要碎了,喃喃道:“小寒,我也爱你”你现在还能听见吗?盼望你听到,盼望你会知道我的心,盼望你回来,我再不会牵强自己与你相处。
“你快回来!”
苏洛声嘶力竭的喊出来。
陈婶听到声响匆忙赶来,看见苏洛眼眶已经噙着泪水,泪水像小溪一般滑过双颊。
陈婶惊呼一声:“我的老天哦,怎么又哭的这么厉害”在没有生这件事情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苏洛哭过,可这些日子她所留下的泪水比普通人一辈子还多,这女先生刚强起来比男子还要刚,柔弱起来比水还要柔上百倍。
陈婶来到苏洛的身边,轻拍她的手背,“哭出来就好,将心所有的苦痛都哭出来,这些日子你一言不,快吓死我了”她认为苏洛哭出来比将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好多了。
苏洛朝陈婶道:“陈婶,我爱他,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对他说出口,他再也没有机会听见,我真的好想他回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太懦弱了”陈婶轻轻摇头,“你一点也不懦弱,你是我见过最刚强的女子,试想世间有谁能将所有的苦痛一个人来承受,陈婶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但你太为别人着想了,却永远忘了自己,听我的话,多为自己想一想好吗?”
苏洛酸涩点头。
陈婶笑了笑,拿出大夫留下的方子递给苏洛,“这是大夫的方子,其有些字我们都不认识,这里就你能全看懂,这些日子看你模样,我却不敢打扰你,现在你看一下告诉我,也好我去安排”大夫总共留下两张方子,第一张是病后滋补的食物,苏洛平平淡淡的念了出来,问道:“陈婶,你记住了吗?”
陈婶笑道:“记下了,其有些生僻字不识得,听你这么一讲,我就明白了”这第二张是大夫所用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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