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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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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旁的白衣男子似有深意的看了易寒一眼。
宁相先给白衣男子倒了一杯,一个坛口如盘的酒坛子,一个是杯大如指的小杯,倒起来显的怪异,不过奇怪的是,那酒坛子拿在宁相手中就像活物一样,并不显得笨重,一条细入银丝的水线缓缓的倾留入小杯之中,满满的一杯倒上,却不溢出半点酒星子,对着白衣男子道:“兄台如何称呼”“颜罗”白衣男子依然语气冰冷,这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对于宁相的盛情并不买账。
易寒微笑着看宁相,这宁相双手修长白皙,灵活柔软,举止优雅倒有点女儿家的姿态,他第一眼看到宁相的时候就在怀疑,这宁相是不是女扮男装,只是瞧她胸前并没有突出才一时无法肯定。
刚刚在与宁相一同前行的时候就特意往他身上靠近,宁相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子特有幽香,在这方面他嗅觉灵敏过人,能闻一般人所不能闻。
虽然宁相用其它气味掩盖,但终究逃不出他的鼻子,尽管如此他也还是只有五分把握,以前也还是遇到一些怪异的男子,身上也有这种女子独特的体香。
一会再试探一下对方胸口是否有料,想到这里脑中开始意淫,脸上表情却是道貌岸然。
给颜罗倒完,宁相又给易寒倒了一杯,“兄台,你如何称呼呢”“宁兄,在下易寒”易寒对于宁相的热情报以微笑,一旁的白衣男子突然身子一颤,双眼爆闪出奇异的光芒,随即恢复了平时的冷漠,这一丝微小的举动还是被一直关注他的宁剑察觉到了。
宁相给自己倒了一杯道:“颜兄,易兄,我们先饮一杯,一试酒味,再畅聊如何”易寒莞尔笑道:“好,一干而尽”说完就毫不客气一饮而尽,大赞道:“好酒,没想到宁兄竟私藏有这等好酒”宁相却没有易寒这么豪爽粗鲁,他微微用手袖掩住饮态,慢慢的把饮了,一杯下去,宁相那嘴唇变得更为湿润红彤,白衣男子则是轻轻抿了一口。
易寒笑道:“颜兄,宁兄都说干了,你为何只是轻轻抿了一下”咋闻此言,白衣男子脸色冰霜突降,冷道:“我劝你还是少管我,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宁相连忙缓和气氛,“易兄,颜兄恐怕不胜酒力,无须强求”这个人做保镖能力是不弱,只是情绪不太稳定,说不定那天他一发疯,小命就无缘无故的没了,想到这里对颜罗的兴趣大减。
宁相道:“易兄,你此次是要前往何处。”
易寒笑道:“秦淮”说完就拿起酒坛子给宁相和自己倒了一杯。
宁相轻轻抿了一口,透过细细的唇隙,可见到一条粉艳的小舌将酒卷入喉咙,眼睛半眯,一脸细细品尝美酒的痴态,易寒只是一瞥,呆了一呆,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卜卜狂跳,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吸引了。
宁相道:“哦,如此甚巧,我也是要去金陵,我与易兄倒是有缘,不知易兄去金陵所为何事”易寒一饮而尽,将心中遐想赶走,面容一整,正要回话,宁相突然抬手,阻止他说话,道:“易兄先别说,让我猜一下如何”易寒微微一笑凝视着对方。
宁相看着易寒,两人目光相接,骤然移开目光,笑道:“此时恰逢秦淮灯会,我猜易兄是要赏花而去,都说秦淮十美,都是天下绝色,难道易兄也有此爱好,不甘千里而来”易寒讪讪一笑,道:“我很少出来走动,刚刚在楼下的时候才知道恰逢秦淮灯会,至于秦淮十美,我也是闻所未闻”宁相笑道:“秦淮十美虽美,但我知道至少有一人远胜十美齐聚”易寒讶道:“何人,竟让宁兄认为比十美齐聚还要轰动”宁相淡淡道:“云观夜。”
“云观夜,难道她长的美艳绝伦,冠绝天下吗?”
易寒忍不住问道。
宁相哈哈大笑道:“易兄此言差矣”易寒讶道:“那宁兄所言何意”宁相摆手,一脸潇洒淡道:“易兄,我说你此言差矣,不是因为云观夜美艳绝伦,而是因为你将云观夜与那些青楼女子作比较,秦淮十美再如何绝色美艳,终究是风月场合之人,而云观夜何人乎,天下第一奇女子,漫说她皎洁如明月的绝色姿容,就说她那份气质风范,有多少成名的英雄人物都甘愿屈服,有什么样的女子能与她做比较,所以我刚才听易兄之言才大叹差矣”易寒一脸惊讶,天底下竟有此等女子,却不知他日是否有缘识得。
一直静静不言的颜罗突然开口道:“这云观夜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倒想见识见识”宁相与宁剑都认为这颜罗大言不惭,尽管颜罗算的上是个高手,但拿自己与天下闻名的云观夜作比较就太不自量力,宁剑丝毫不掩饰脸上不屑之色,云观夜是她师傅的唯一的对手,而眼前这个男子只不过配成为她的对手,宁相倒只是微微一笑道:“颜兄,好志气”颜罗毫不留情道:“这是自信,与志气无关”宁相一愣,没想到颜罗屡次不给自己面子,眼角阴冷之色一闪即过,却哈哈笑了起来,一脸豪爽,道:“易兄,来,我们喝酒”易寒道:“宁兄,这小杯子我喝的不爽快,要不我们换大碗的怎么样”嘿嘿,易寒已经有十足把握宁相是个女子,他从小在女人堆里混迹,女人的体态特征,言行举止他是了若指掌,把你灌醉了,小爷我也来个假醉。
宁相一愣,他倒从来没这么试过,他喝酒一般都是很文雅的,既然易寒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拂意。
两人换了大碗,闲话也不说话,“干了”说完,易寒就一饮而尽,宁相学的易寒的样子,烈酒入喉,不小心咽着了,咳嗽了几声,不过这种不必作态的感觉确实爽快,她出生贵族世家,从小一举一动都温文尔雅,有礼有数,这已经养成习惯了,就算没人的时候也是这样,从没有想今天在人前这般不羁。
易寒哈哈大笑故意激将道:“宁兄,要不,你还是换小杯子得了”宁相顿时不喜,道:“这什么话,来”说完就亲自动手又把杯子满上了。
“干了”这次宁相先干为敬,有了第一次,这次好多了,而且她发现喝酒原来也可以这么过瘾。
而颜罗与宁剑静静的看着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不一会,一坛酒就被两人喝完。
宁相哈哈笑道:“易兄,今日与你饮酒真是过瘾,知己难寻啊”易寒佯装醉意,一手捉住宁相的手,心中念着,哇,好滑好嫩的手,这娘们一定出身富贵,瞧这小手保养的这么完满无暇,嘴边吐着酒气,“宁兄,知己难寻啊”宁相猛的被易寒这么一捉,脸色突然一变,身后的宁剑瞧见,一脸冰冷,就要拔剑,却被宁相隐隐按了下来,“易兄,你醉了,夜也深了,不如我们就此罢了”易寒那里肯,手上不停的抚摸宁相的小手,嘴上道:“我没醉,我还能喝”一旁的宁剑看的是一脸冰霜,右手用力握紧剑柄,只要主人一招手,立马将这个无礼的男人斩杀。
颜罗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有数,却泰然自若。
易寒不傻,他的一双眼睛可是在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自己可是在生死边缘,奈何美色当前,他是胆大包天,再摸几下,感觉那柔如蝉丝的触感之后,才不舍得松开。
在宁相频临爆发的时候,松开了宁相的手,宁剑紧绷的脸才松弛了下来。
宁剑道:“易兄,我们就此罢了吧,在下觉得有些乏了”易寒眼神露出醉意喜道:“宁兄,不知道你这里的床是否足够大,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我们四人同床共枕如何”一旁的颜罗突然挥袖离席,宁相脸色露出一丝讶色,易寒却懒的理睬,那小白脸不在最好,我一个人独享。
宁相笑道:“易兄,在下习惯一个人独睡,我看就算了吧”易寒一脸惋惜之色,“宁兄,我的房间就在附近,你若改变注意,可来找我”宁相一脸微笑,将易寒请到了门口,易寒临走前,突然熊抱了宁相,宁相脸色大变,她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第一次被男人抱了。
易寒心笑,腰细肩窄,胸肌却是如此雄壮,小娘子,这个哑巴亏你是吃定了。
第4节假龙戏凤
易寒走后,两人回屋,宁剑冷道:“公子,那男子对你如此无礼,要不要我半夜去杀了他”宁相这才抬起头,脸上只有淡淡红晕,却没有丝毫醉态,神色清明。
宁相笑道:“这叫易寒的乡巴佬也是好玩的人”“不过呢”她脸色变得阴冷道:“他故意辱我清白这点就不可饶恕”见宁剑疑惑,宁相才侃侃道:“他已经知道我是个女的,我在对付男人方面虽然不如姐姐,但刚刚眼神之中的暴露无疑,这是男人对女人才有的眼神”宁剑一惊,“那公子为何任他轻薄,不让我一剑杀了他”“因为他的眼睛,还有刚刚在对局面的掌控张弛有度,狡猾,机智,识得见好就收,这才是我最需要的人才,好色,有弱点的人我就有把握将他控制”宁剑道:“公子,那到底是杀还是不杀”“你没听懂我话吗?当然是留他性命,不过今日之事,可没这么容易便宜他”宁相脸色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我的好姐姐,我又给你找了个麻烦。
宁相微微一笑,“我乏了,扶我休息吧”宁剑把宁相扶到床边,替他解开外衣,一套白色的内长衣,再解掉宁相男子所穿的内衣,露出只有女子才有的白皙光滑的皮肤,白璧无暇。
纤细妙曼的蜂腰,修长无暇的藕臂,白皙柔弱的脖子,窄窄的肩膀之下一条红色长长的布条紧紧包裹着胸前的突出。
易寒猜测的没错,这宁相果然是女子,宁剑要动手去解开那红布。宁相拒绝道:“这个我自己来,来,我们坐下,聊会天”便拉着宁剑并排坐在床边。
宁相细长的小手滑倒宁剑胸前,解开宁剑外衣,露出与宁相一样的裹胸部,宁相重重按在宁剑胸前道:“剑女啊,你说女子为什么要长这些麻烦的东西”指甲轻轻一划,包裹了几层的布条就应声而断,裂成几片洒落在地上,那对小白没有了压束弹了出来,宁相指尖轻轻划过剑女平坦的小腹,来到高耸的肉山之上,用力的揉捏着,剑女被宁相揉捏着,呼吸渐渐急促,脸蛋红了起来,冰冷的双眼渐渐迷离了起来,变得如幽如怨,如泣如诉,她是宁家的无情杀手,可是在小姐一双灵巧的手下,却变成一个柔弱的女子。
敏感受创,叮咛呻吟了一声,宁相轻轻在剑女耳边吹了一口气嫣然笑道:“怎么,有感觉了”剑女有声无力道:“嗯,小姐请轻点”宁相嘻笑道:“这怎么行呢,我应该重点才对”剑女顿时玉脸红若火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离的看着宁相,哪还有半点杀手本色。
宁相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剑女呼吸急促起来,呻吟有声无力,身子不停得颤抖着,良久才平复过来。
手指在灯下泛着红光,此刻宁相已经挂着微笑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易寒便出门逛街,江南之地果然繁华如锦,街道之上,行人如织,美景如画,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江南多艺妓,风气也较开放,大街之上美女如云,小家碧玉,大家闺秀,白皙细嫩的皮肤,温柔多情的眼神看得易寒是不亦乐乎,好几次上前搭讪都无果,战绩不佳,看来坏就怀在自己身上的这身衣衫。
走进一间布局优雅的衣服饰品店,本来那店里还有几个女子正在挑选衣衫,突见易寒这么一个衣衫褴褛的乡巴佬进来,特别是脸上笑意讪讪,咋一看去,让人毛骨悚然,一会功夫便把那些小姐们都吓跑了。
老板望着离开的小姐们,一脸苦色,随后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始作俑者。
易寒不慌不忙,随身抽出一张银票在老板的眼前晃了晃,老板生生把已经到嘴边恶毒的话语咽了下去,热情道:“公子,随便看”易寒点了点头,便挑选起衣衫来,老板尾随身后,边走着便介绍各款衣衫,生怕易寒手中的银票飞走。
“公子,有你喜欢的衣衫吗?如果喜欢就试一试”易寒摇了摇头,并不接话。
老板一听急了,瞧这公子手笔,是个有钱人,再看他身上所穿衣衫,难道他喜欢怪异的调调,“公子,本店的衣衫可都是时下最流行的,许多才子公子都常来本店关顾,今晚就是秦淮灯会了,何不选件”“老板,你这可有女子所穿的衣服”老板一愣,朝着周围一指,“这不都是女装吗?”
易寒脸上泛起神秘的微笑,“我说的可是特殊的衣衫”老板脑筋一转,马上就明白易寒所指的是什么东西,脱口问道:“公子要自己穿”易寒脸色一冷,晃了晃手中银票,“老板,你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老板急忙奉承道:“对不起,公子,刚才一急说错话了,公子可是要送人,有有有,多的是,都是些款式新颖的”“带路吧”“好的,我这就给你安排,那些东西在内屋,一般由内子招待”老板这么说,易寒那能不知是什么意思,一般女子私密衣物都是摆放在内屋。
老板往屋内吩咐了一声,一把中年女声应了一句。
内屋的灯光有些阴暗,等着一盏小灯,各式各样的抹胸,肚兜挂满屋子,颜色鲜艳,款式火辣,有些抹胸居然只是一片布料,堪堪遮住双峰部位,那些亵裤更是看的让人脸红耳赤,薄如轻纱,而且是透明的,这穿在身上就跟没穿一样,而且亵裤的款式更是让易寒闻所未闻,不是寻常所见的那种长裤,而是一件短裤,穿在身上只是覆盖大腿跟臀部,淡定,要淡定。
一位满脸笑容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咋看是个男人,脸色一惊,随即露出职业性的笑容,笑道:“公子,是要送人”易寒点头,“老板娘,你这里的东西可与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妇女笑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些款式在中原地区,可是江南才有,西北民风彪悍,那里的女子经常就穿成这样出现在人前,我们就仿做,只是她们用的都是粗布,我们这些可是用上好的料子做成,再加上做工精细,穿在身上绝对有意想不到的轻便,以前这些款式刚刚出现的时候,许多小姐都不太接受,但是她们试过以后,这些寻常款式倒没人买了”易寒听完一脸笑容,乐呵呵的连续挑了十几件火辣的。
“公子,你这是要送给多少个红颜知己”易寒笑道:“这种好东西有备无患,多拿几件没错,反正钱我有的是”妇女拿出一个包裹将易寒选好的东西包了起来,易寒走出内屋,顺便给自己选了一件合身的衣衫,走出衣衫店,再逛了一会,天色渐渐黑了起来。
回到客栈,饱餐一顿,洗了个澡,换上新衣,便出门,往秦淮花会方向走去。
第5节金陵灯会
一路上人并不多,待到湖边苏堤之上,易寒才被大大吓了一跳,这人原来都聚在这里了,熙熙攘攘人挤人,寸步难行。
挤就挤吧,寸步难行也要行。
湖边的树上挂满着灯笼,远处稍微空旷的场地上停着无数华丽的马车。
秦淮灯会一年举行两次,一次是正月十五传统的元宵灯会,灯会期间游人如海,万灯齐明,一派热闹景象,男女老少出来游玩,而这七月初七的秦淮灯会却有特殊色彩,专为青楼艺妓所设,是风流才子寻欢作乐之时。
停留在这里的人观看的都是普通人家的男子,那些富贵公子哥早就登上画舫饮酒作乐去了,不怕脏,不怕累,不怕被非礼,易寒终于挤到前头去。
湖中灯光闪烁,如黑夜中明亮的繁星,大概有花船数百只,如此艳丽多姿的场面看的易寒是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就登上花船采花,最近压力太大了,是该放松放松。
湖边停放着无数的小船,船夫们站在船头正等生意上门呢,这些船只是专门接送那些家资一般的风流才子到湖中花船,而那些富家公子们几乎都有自己的船只,有自己的船夫,根本用不上靠这些小船登上花船。
对着其中一个船夫喊道:“老丈,你可愿意载我到湖中央”船夫笑着回道:“公子请上来,老头子今天晚上就是专门干这个的,赚些银子也好为家中孩子添些衣物”今夜星弱,一轮皓月当空,与湖中央无数的花船勾画出美丽的图案。
老船夫在船尾轻轻摇橹,发出轻灵的水声,与远处传来热闹声形成鲜明对比,易寒站立在船头,一双如痴如醉的眼睛盯着远处那些灯火通明的花船。
低声吟道:“摇橹轻游秦淮湖,皓月繁星红花舫,青楼自古处,旁人那知伤情愁”这秦楼女子表面虽然荣华无比,有多少风流才子争相追求,却不如一个船夫活的轻松自在。
老船夫赞道:“公子好才华,定能让那花魁娘子一样相中”易寒哈哈大笑:“我只不过看见这一繁华一冷清,感叹人间百态而已,称不得才”船夫道:“公子要上那只花船,请公子指出来,老头子也好送公子过去”易寒指着胡中那几只连成一排的华丽花船问道:“老丈,就那里吧”船夫脸上掠过一丝迟疑之色道:“公子,那十只连成一排的画舫可是金陵十美的花船,公子决定要去那里”易寒笑道:“有什么不对吗?我本来就是来看金陵十美的”船夫道:“公子想法倒是不错,可是这十美的画舫可不是普通人都能进去的,好像要猜中谜语才能上船,如果猜不出来,就算有再多的钱人家也不会让你上船”易寒笑道:“正合我意,提钱多俗啊,这么雅致的方式果然没让我失望”船夫道:“既然如此,我就送公子过去”靠近了那些花船,易寒发现有几人正落入湖中,花船上的人正哈哈大笑,那些落水的人有的喊着自己的下人来捞自己上船,有的呢狼狈的奋力的游到小船之上,有的呢正在船头拧干湿透了的衣衫,这些人无不一脸垂头丧气。
易寒讶道:“这是怎么回事”船夫笑道:“公子,这是惩罚,答不上谜语非但不能上船,还要接受惩罚,只是今年的惩罚怪了点”易寒明白了,如果答不上谜语,那就要在湖中洗一个澡了,他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易寒又问道:“这里面不乏富贵人家,他们甘心受辱吗?”
船夫笑道:“公子有所不知,上这里的人无不是王公将相家的公子,文人墨客,风流才子,富家子弟,这个秦淮灯会的规矩,如果有人不遵守,不但会受到这些人的不屑,更会受到这些人的排挤,再说这种惩罚,大家都当成一种娱乐,没有人会看成是侮辱。
易寒笑道:“老丈,快送我靠船,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谜语有多难,难倒如此多的江南才子”船夫道:“公子,上那只呢”易寒道:“哪只近就上那只吧,我都等不及了”易寒上了其中一船,这船刻着两个交颈鸳鸯,两边短短的红栏,透明纸窗,灯光从窗中透射出来,篷盖上罩着红彤彤的大卷篷,两边垂着红绫飞沿,船有两层,艳丽无比。
两个汉子迎了过来,领着易寒来到船舱入口处,一处帘布把船舱内遮掩了,一个穿着素纺绸长衫,绿色长裤,留着一条鞭子的小姑娘,年龄大概十四五岁左右,雪白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
她正把守着舱门前,几名衣着华丽的公子正涌在船舱门口处,那小丫鬟笑嘻嘻的对着其中一个低头苦思的公子道:“刘公子,时间到了,再答不出来可要接受惩罚了”那刘公子抬手道:“再容我思考片刻”周围几个正在等待的公子有些不耐烦,嚷嚷道:“等你想好了,天都亮了,我们还想进去呢?”
小丫鬟笑道:“刘公子,你看,不是小婢不给你面子,其他公子都等不及了,请公子认输吧”那刘公子垂头丧气道:“好吧,每次诗诗姑娘出的题目都是这么难”噗通一声水声响起,那刘公子早被那两名汉子扔下水中,众人闻声哈哈大笑起来,气氛热闹了起来。
丫鬟笑道:“接下来轮到那位公子了呢”一位衣着华丽,相貌俊美不凡的年轻公子站了出来。他一脸胸有成竹,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身后站着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学士,这人在江南素有才名,姓赵名三思,出自其下门生多不胜数,只是近年来他已不再教学,成了金陵太守于成的入幕之宾,专职教导于成之子,于杰,当然这赵三思在政见也颇有心得,另一个身份就是于成的军师,今日会出现在此地,就是因为于杰百般央求,要不以他为人师表又怎么会与一般后生小辈来凑这个热闹。
刚才那前几题,于杰问了问赵三思,赵三思都微笑点头,这让他信心大增,一个艺妓再有才学怎么会难得倒这才学大师呢?
丫鬟笑道:“哦,原来是于公子,我家小姐早就为于公子专门准备了一题”众人一听大惊,于杰更是受宠若惊,心中不解,他从来未成见过诗诗小姐,不知为何诗诗小姐为何会专门为他准备题目。
丫鬟笑道:“我家小姐说了,如果于公子来了,三思先生也在身边,那就用这道题目考考公子,这道谜语可不像先几道谜语那样简单,公子请听好”众人大惊,前几道谜语都那么难了,这道更难,不知这于杰能否答得出来,不过有三思先生在,再难的谜语也难不倒他吧。
赵三思冷笑一声,很明显这个诗诗是专门针对他设题,小小艺妓也敢与日月争辉,让他起了一争雌雄之心。
丫鬟郎声道:云心水心猜一句。
赵三思听完一惊,这秦楼女子竟也能出次层次的谜语,这道谜语很明显不是拆字,解意那么简单,再说现在中庸这本书很少人去读之,如果不是对书中之字,并没有明确的解释,百种人看百种解释,这道题难就难在要猜透出题之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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