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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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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将与欢儿在西湖边结怨的事情说了出来,并陈述矛盾的起端,却是欢儿怀恨在心,设计陷害,苏中行夫妇与楚留情听完是又气又怒,苏中行和楚留情异口同声骂了声“贱人!”

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平日里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此刻却暴了粗口,可以想象他们是如此愤怒,若不是因为易寒与楚留情是至交,这件事情就会因为这个贱人而闹得不可开交了。

楚雯原本心疼欢儿的伤势,心中愧疚无法给她做主,这会却气的说不出话了,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欢儿应得的,活该如此,心里越想越吞不下欢儿欺骗利用自己这口气,突然起身,气冲冲的就要离开。

苏中行问道:“雯,你去哪里?易先生还在这里呢?”

楚雯冷声道:“我要打死那个小贱人,没空招呼客人了”

易寒三人却没有出声阻拦,婢女如此,她这个主人也有过失,是该好好管教一番,却不是一位的纵容宠爱了。楚雯疾步来到欢儿的屋子,大夫正在为欢儿治疗伤口,见楚雯进来,欢儿哭哭啼啼的喊了一声“夫人”是那么的委屈可怜。

楚雯的脸色却铁青没有回应,突然对着大夫道:“你出去”

大夫应道:“夫人,这个伤势现在不小心治疗的话,可要留下伤疤,以后”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楚雯打断,“我说现在出去!”

她的语气坚决,没有半点迂回的余地。

大夫只得收拾东西离开,欢儿察觉到楚雯的愤怒冷漠,心中暗暗担心起来。

楚雯突然对着左右伺候的两个婢女道:“将欢儿给我绑起来!”

欢儿闻言大吃一惊,惊呼道:“夫人,小婢犯了什么错?”

楚雯冷冷笑道:“现在你还跟我装傻,你真以为我愚蠢到可以让你随意戏弄欺骗的吗?我告诉你,你平时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心里,只不过是以为你从小服侍我,我将你当做亲妹妹看待,想不到你胆子大到竟干出这种事情来,我现在若不罚你,难保你日后更加放肆,惹出更大的篓子来”说着对着两个愣愣发呆的婢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欢儿绑起来”两个婢女这才动手,心里却暗暗欢喜,以前就没有少受欢儿欺负,这一次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却把欢儿捆绑的很紧,没有半点留情。

楚雯转过身去,对欢儿的求饶声充耳不闻,她已经下了决心硬了心肠,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站在楚雯的欢儿已经被捆绑起来了,欢儿又求饶起来,说了一大堆动情的话,楚雯回应她的却是藤条狠狠地甩在她的身上,欢儿顿时痛叫起来。

楚雯想起自己被人泼尿的憋屈,无名火又冒,又是甩了几鞭,直打到欢儿的惨叫声越来越小。

欢儿就这样被楚雯打的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楚雯停了下来,“给她松绑,把大夫叫回来给她医治,我看着小贱人以后还敢不敢乱来”说着冷漠的转身离开,躺在地上的欢儿看着楚雯离开的背影露出凶狠的眼神。

再说易寒这边,在楚留情的穿针引线,却越聊越欢,楚留情说了以前在金陵的一些趣事,苏中行插不上话的时候就静静听着,时不时也说上两句,当他知道易寒与赵家赵博文和李毅将军府的李明也交情不浅,却越看重易寒,如今他要继承家业可要仰仗别人帮助,同时这件事情是个误会,错在他们,二娘那边又该怎么交代呢?依二娘的脾气,一会回来之后获悉此事,定是不肯罢休,此事最好让母亲出马,假如真的解决不了,就只有把罪魁祸首的欢儿交出去,死活就任人家处置了。

这时管家进来禀道:“大少爷,老夫人回来了”

苏中行道:“易先生,我把家母介绍给你认识”

一会之后苏中行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易寒看去,一眼就能从这个妇人身上看到苏洛的影子,她的容貌与苏洛有些相像,只不过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让她变得苍老,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温和,很慈祥,眼神中却透出一种骨子里的冷漠,有种人是外冷心热,也有种人是外柔心硬,眼前这五十多岁的妇人大概就属于后一种类型吧。

张氏瞥了易寒一眼就收回目光,将目光投射在楚留情身上,微笑道:“留情,你也在啊,今日的事情让你见笑了”看来她已经听到一些风声了。

楚留情微笑道:“无碍!都是一家人。”

张氏在苏中行的搀扶下,坐了下来,这才又朝易寒看去,微笑问道:“这位先生是?”

苏中行未答,楚留情却应话:“这是留情在金陵的至交好友易寒”

易寒站了起来施了一礼,“见过老夫人”他如此恭敬却是看在苏洛的面子上,怎么说也是苏洛的母亲。

易寒?这个名字估计没有人会不认识,对于她来说更是一个敏感的名字,因为这关系到易家,而她与易家也有说不完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是的,麒麟将军的父亲是她在这个世间上最仇恨的人,她巴不得易家一门倒霉遭殃,只可惜易家出了一个易寒,让易家的声誉攀升到了极点,这让她对这个名字感到非常的厌恶。

眼前的中年男子也叫易寒,但却不可能是麒麟将军易寒,看起来倒像个穷酸才子,问道:“不知道易先生籍贯何地,家中又有什么人?”

却是问起易寒的家世来。

易寒笑道:“一介草民,孤身一人”

张氏温和笑了笑,目光却难掩轻视之意,“易先生能让留情引为知己,定有过人之处”却是明赞暗贬。

楚留情喜道:“是啊,易兄在诗文的造诣要远胜于我,也是少数能让我心悦诚服的人”这一番话却是真情而吐,当然癖好相同这些却不好在这个老妇人面前提起。

两句话,张氏就已经落实了对方的身份地位,一个普通的穷酸才子罢了,笑道:“留情,你先招待易先生,我和中行有事要商量一点”

楚留情也明白,定是关于今日的事情,这些是他们的家事,确实不好在他们这些外面面前提及,点头道:“好的。”

张氏与苏中行母子离开,将大厅留给楚留情和易寒。

见易寒静静不语,似在思索着什么,笑道:“易兄不必拘谨,我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我亲自来招待你,我们兄弟之间就不必太过见外了”

易寒回神笑道:“楚兄盛情,我岂敢不从”他刚才在思索一个问题,倘若苏洛与自己真的有血缘关系,那就是说这张氏与父亲有一腿,那她与父亲又是什么关系呢?而最后为什么不嫁给父亲却嫁给苏茂生呢,父亲那封信中也承认了苏洛是他的女儿,这张氏又是拿出什么证据让父亲相信苏洛就是自己的女儿呢,这件事情看起来迷雾重重并不简单啊,陈年往事想要查个水落石出却没有那么容易,父亲已经去世,而能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估计就只有这张氏了,自己又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她吐出实情呢?或者说苏洛已经证实了自己的身世,一切却要等见到苏洛再说。楚留情感慨道:“易兄,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为何变得如此沧桑”易寒实在不忍心欺骗这个真挚的好友,可是他又暂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模棱两可道:“四处流浪,四海为家”楚留情看着易寒的眼睛,诚恳道:“易兄这些年一定过的不平淡,对世间的人与事有了一番更深刻的感触”却是现在的易寒与当年的易寒还是有很多的变化。易寒笑道:“若说感触,就是世事多变,有些事情是人力所无法改变,当我们遇到无法接受的事情,只能让自己释怀的去接受,去面对”楚留情哈哈笑道:“易兄锋芒不在了,想当年你放诞不羁,却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明知不可为,只要兴趣所然,却偏要为之。”

一语之后感慨道:“兄弟我也成家了,有了家室,有了儿女,却也不能似当年一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起当年一起的日子,怀念的很呐”

易寒“咦”的一声,“楚兄已经成家了”楚留情笑道:“是啊,五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整个楚家的重任都压在我的身上,我才明白承担起一个家业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现在也没有少年的轻浮性子了”一语之后突然笑道:“易兄,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若要兄弟帮忙尽管开口。”

易寒哈哈大笑,可是这笑声却掩饰不住他心中的悲伤无奈,有些人已经不在了,早已物是人非,想当年自己是何等的雄心壮志,偕美同欢,可也只能不去多想了,越想就越压的他喘不过去来,也许人生就注定有遗憾,注定不完美。

楚留情惊讶道:“易兄何以如此悲哀”他也听出易寒笑声中的伤感。

易寒却没有回答,岔开话题道:“楚兄,我们喝一杯吧”

楚留情也知道有些事情确实说不出来,只能埋藏在心底,这就是男子,不会似女子哭哭啼啼找人倾诉,笑道:“好,今日我们兄弟相遇一定要喝个痛快,尔后与兄同逛这杭州城,寻找昔日的美好”话中之意却是拈花惹草。

易寒忙摆手道:“这个寻找昔日的美好就罢了”

楚留情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易兄莫非害怕岚儿,还是担心没有当年的风采魅力”易寒反问道:“楚兄已经有了妻室,就不怕被你娘子知晓”

楚留情哈哈大笑:“怎么说我也是世家的一家之主,谁见了也得喊一声老爷,我就是多娶几房妾室,她又奈我何?”

说着却喧宾夺主的让下人去安排酒席,看来楚留情还真的是半个主人。

这边楚留情与易寒两人饮酒畅聊,张氏与苏中行母子却在房内密议起来。

张氏问道:“中行,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端端带人去闯中道堂?”

苏中行应道:“母亲,这其实是误会”说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张氏冷声道:“欢儿,这个小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会二房的人来闹事,将她交出去就是了,雯若有意见,我来说”

苏中行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氏突然道:“那贱人怎么没有来闹事”

苏中行道:“也许还没有回来吧,或许看在易先生夫妻的面子上,就此作罢了”

张氏讶异问道:“他们夫妻有什么面子”

苏中行笑道:“听说鼎儿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强盗,被那易寒所救,她们把易寒夫妻视若恩人”张氏突然拽紧拳头,一脸扭曲,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恨道:“便宜了她们”

苏中行见了母亲的表情,突然震惊道:“母亲,难道”

张氏冷静道:“不错,是我暗中让人半路伏击”苏中行呼道:“母亲,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张氏淡道:“有何大惊小怪,苏致和凭什么从你手中夺走一般家产,你乃嫡出又是大哥,还不是因为鼎儿出世,长孙算小儿子啊,日后你父亲权衡之时定会把这点考虑在内,到时候你就吃了大亏,可恨雯不争气,却生了个女儿”苏中行却没有母亲这般狠辣,说道:“再如何鼎儿也是无辜的啊!”

张氏却道:“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你怎么心存妇人之仁,这样又如何斗得过你的弟弟,又如何让继承苏家家业,当年我就应该把那小贱人给杀了,而不必留下如今这个祸害”苏中行道:“这件事情若是让家姐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张氏道:“我不会让她知道的,这些年全靠她,你才能坐稳大少爷这个位置,否则。”后面却没有讲出来。

苏中行道:“家姐性格向来不受约束,她的志向也不在此,母亲何以能让她留在苏家”张氏淡道:“我与她有个约定。”

却没有说是什么约定,一语之后又道:“有些事情你不必告诉你姐姐,这个一心向着外人的女儿,好好利用就是了”

苏中行却为苏洛说好话,“其实,姐姐这个人无欲无求,善良厚道,却是难得”

张氏冷笑道:“有什么用,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这个母亲有难,她却不帮我,一个人跑的无影无踪,多年未归,她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心里,有没有把你这个弟弟放在心里,又有没有把苏家这么大的家业放在心里,她接济穷人,她造福世间,哼,她只是一个凡人并不是圣人,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罢了”从张氏的这一番言语,她对这个女子颇有微词,很难想象似苏洛这种女子,竟有人对她有意见。

苏中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边是全心全意帮助他的亲生母亲,一边却是心底善良的姐姐,张氏突然紧紧捉住苏中行的手,“中行,等你继承苏家大业,就有能力帮助母亲完成心愿。”

苏中行一讶,只听张氏道:“我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能报的此仇,我死而无悔”苏中行吃惊道:“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张氏道:“这个仇人太强大了,当年你还小,所有我并没有告诉你,便是易天涯一门”“什么?”

苏中行闻言却惊的猛站了起来,张氏却非常的镇定从容,苏中行道:“麒麟将军现在如日中天,易家手中有兵马,有地盘,却不是普通的世家大族,母亲就凭我们想对付易家,连人家皮毛都撼动不了”张氏冷声道:“你害怕了?”

突然沉声道:“就算他是天王老子,这仇我也飞报不可”轻声道:“目前你最主要的是将苏家的大权掌握在手中,我知道易家一门不是我们有能力撼动的,但是却可以借助他人之手,例如华东王爷,又或者华中王爷”她的话中之意是倾尽家族之力,助藩王剿灭易家。苏中行道:“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让母亲不惜一切呢?”

张氏闻言,想起曾经往事,咬牙切齿,表情扭曲,仇恨到了极点,同时眼眶却涌出泪水来,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情绪非常的激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道:“我原本是个官家小姐,易天涯独子易守正时任左都御史,全权负责江南赈灾贪污舞弊一案,那一件案子牵连极广,从七品县令到二品大员都有牵涉,不知道有多少个官员因此人头落地”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似前尘往事缓缓的浮现在眼前,冷笑道:“若不是如日中天的易天涯在背后压阵,就凭易守正他有这个能力担当此任”“我父亲时任盐运司副使一职,也牵涉其中,官场之上水至清则无鱼,我父亲一向为官清廉,他懂得为官之道,明白大势所趋,若不附和定招排挤,甚至有可以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连累家人,被迫参与了这件贪污舞弊案”突然岔开话题道:“这就是官场,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一语之后回归正题:“我父亲虽然参与了贪污舞弊案,但另外一方面他却积极参与赈灾,最后易守正却不念我父亲赈灾功劳将其重罚,判了个死罪”说到这里张氏神情黯然。张氏眼眶噙着眼泪道:“我父亲被斩首,家中亲人被发配边疆,而我也沦为官妓,而换了其他一个官员,我父亲的罪行最多也是没收家产,撤职贬为庶民,就是因为那易守正不通人情,好好的一个家离的离,散的散”说到这里张氏咆哮起来,情绪异常激动,抽泣了一会之后,继续道:“从亲人分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和兄弟姐妹,想必惨死在异地它乡”她苍老的脸容布满了辛酸不甘。苏中行难以感受张氏心中的那股辛酸,对于一个原本沉浸在幸福,家人团聚在一起的少女来说,这种打击能让人精神扭曲,她愤世嫉俗,而将他父亲处斩的易守正就成为了仇恨的突破口,苏中行问道:“母亲,那你怎么最后却”张氏接过话茬道:“我既沦为官妓,最后却又怎么会嫁给你父亲,成为世族大家的夫人对吗?”

冷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说起来还要感觉易守正这个大仇人,后来易守正见到了我,良心发现,心中有愧,帮我洗掉官妓的身份,让我最后嫁给了苏茂生,也就是你的父亲,但是苏家与易家关系亲密”苏中行疑惑道:“父亲贵为苏家公子又怎么会娶母亲你为正室呢?”

张氏淡道:“怎么说我也是个官家小姐,出身大家闺秀,又是书香人家,而且身子还没被糟蹋,除了家道沦落也算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再者说了,凭我年轻时的相貌,那个男子见了不色心授魂,不是我自傲,年轻的时候我比你姐姐现在还要美上三分,你父亲见了我没过多久就答应了下来,原本老太爷碍于易家的面子只是想将我收为妾室,只是人算不如天生,你爷爷突然暴毙身亡,你父亲顺理成章继承家业,就将我正式娶过门”苏中行问道:“母亲,那易守正也算有恩于你,真的非报此仇不可吗?”

张氏哈哈大笑:“有恩于我?若不是他心有愧疚,又怎么会这么做,就算他做什么也无法弥补我家破人亡,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岂会不知道他窥视我的美色,那我只能好好利用这一点咯”这会张氏的表情又变得狂妄骄傲,丝毫没有半点黯然神伤。突然又欢快的大笑起来:“我要让他痛苦,我还要让他死不瞑目,他活着的时候心里愧疚不安”苏中行惊讶的看着母亲从来没有露出来的一面,仇恨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扭曲,他似乎感觉到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隐秘,母亲并没有说出来,而他又无法准确捕捉清晰。

第119节才狼

苏中行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张氏的房间,知道了母亲的想法之后,他突然间感觉一座大山就压在他的肩膀上面,易家啊!可不是曾经家道中落的易家,而是如日中天的易家,就算势力强大的藩王也不得不保持低调,避其锋芒,苏家虽然贵为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这些年的实力却已经被其它几家超赶了,别说与实力膨胀到不知道何种地步的方家和宋家相比,这两家一个是陆上霸主,一个是水上霸主,就是与林家相比也是差了好远,毕竟林家的官家的背景比较深厚,而原本苏家仰仗的是与易家深厚的关系,爷爷与易天涯交往亲密,可自从爷爷去世,易家沦落之后,近二十年两家的关系已经完全疏远,如今易家恢复鼎盛,攀上些旧情,或许苏家可以借助易家之力重现昔日辉煌,这些年上有方家、宋家一个陆上霸主,一个水上霸主压的苏家无法抬头,下有各大小家族虎视眈眈,如今苏家就属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上又上不去,仗着雄厚的底蕴又勉强维持四大家族之一的名声,他明白这些年若不是苏洛撑起纺织业带来极大地利润而支撑其它亏本的产业,苏家早就被林家压迫的无处容身。

如今的苏家又凭什么和军事集团的易家斗呢,这就好比拿鸡蛋去碰石头,或许如母亲所说,可以仰仗藩王之力,可就算是可以这样,也只不过是人家的走狗,难道为了报这个仇,真的需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整个苏家都搭进去吗?可是从母亲的语气,没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情了。朝偏厅走去,让楚留情一个人待客毕竟显得待客不周,他这个主人还是得亲自款待比较合乎礼数,进入偏厅,只见易寒和楚留情醉的晕晕沉沉,看着旁边空置的酒坛子,好家伙,这两位该喝了多少酒了,忙走了过去道:“大舅子,易先生”

楚留情醉的晕晕沉沉的,抬起头眼神迷蒙的看着苏中行,“中行啊,你来了,迟到了,罚酒罚酒”说着拿着一个碗就要给他倒酒。

好家伙,居然是用碗来喝,这两位的酒量海了去了,在楚留情的再三劝说之下,苏中行忙道:“好好好,我受罚,喝完这一碗,我让下人安排你们下去休息”

楚留情嚷嚷道:“喝了再说”

易寒脸蛋通红,但是看起来比楚留情要清醒许多,苏中行拿个碗一骨碌灌入喉咙,顿时感觉自己的喉咙和肚子像着火了一样,烧着呛着他难受,可是这种感觉却非常的爽,似乎一下子不用去想太多的事情了,是的,刚刚从母亲那里听到一些事情,心情很是压抑,这酒一下肚,他也来了酒兴了,大喊道:“大舅子,再倒满”

楚留情哈哈大笑:“我就从来没见你这么爽快过,今日可让我另眼相看了”

易寒安静的给自己和楚留情倒满,举起碗喊道:“来,干了”说着先干为敬,酒不醉人人自醉,人生有许许多多的无奈,作为男子所要承担的压力更大,男子的性情让他们将苦楚往心里藏,却不似女子那般找人倾诉,这也就为什么三五好友相聚,能开怀畅饮的原因。苏中行后来加入,三人喝的更欢,三人醉的一塌糊涂,整个偏厅一片狼藉。

楚雯见夜已深了,丈夫却还没有归来,寻了过来,见三个大男人醉的不省人事,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躺成个“太”字在地上这样睡着了,地上散乱着酒坛子,一片狼藉,天啊,三个人喝了多少酒,连忙安排下人把易寒和楚留情背回客房休息,安排下人把偏厅收拾打扫一下,自己与一个婢女搀扶着苏中行回屋。

醉酒的人最难侍候,半夜苏中行连续吐了好几次,却让楚雯一夜未睡,心里有些埋怨苏中行喝了太多,但看见他脸色苍白,十分难受的样子,又心疼起来,作为女子她是不会明白,男子为何要喝醉自找苦头吃。

相反易寒那边就好上许多,两人都是经常在烟花之地流连的人,习惯了,就没醒过,让门外守候的下人却苦守了一夜。

临近中午时分,易寒才醒了过来,醉酒之后,脑袋有些隐隐作疼,心中苦笑:“好久没有似昨夜这般疯狂过了,他都不记得三人总共喝了多少酒”

门外有人听见声音走了进来,却是一个婢女,轻声细语道:“易先生,你醒了,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再沐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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