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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5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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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观月的话,又勾起易寒脑海中那些与她旖旎缠绵的往事,是啊,他们之间已经做了男女间最为亲密的事情,为什么还是这么的陌生呢。
易寒道:“或许因为你是云仙子吧。”
云观月一双清澈而美丽的眸子好奇的看着易寒,一会之后才目光收回,眸子微微垂下,淡道:“你刚才说什么?”
易寒立即道:“我说因为你是云仙子,天上的仙子总是充满神秘,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云观月嘴角勾勒出一丝巧俏的笑意,“我说的是我刚才入神思索时你说的那句话,不是这句。”
易寒并不相信她刚才没有听见,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再次重申,但是他喜欢回到那个关键的问题,“我说,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淡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易寒却决然否决,“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微笑道:“为何这么说。”
“因为”易寒却吞吐起来,他心里想说,因为我在你身边,可是这句话出口有太多的歧义了,云观月这个给他的感觉高贵脱俗的他不敢有半分亲近亵渎,这就是人常说的敬而畏之,因为她一代宗师的风范,易寒不清楚。
“我在听。”
云观月的话表达她这刻认真在聆听,不会再走神错过了。
易寒道:“云仙子有叶白衣他们,他们是你的徒弟,是你亲近的人,所以云仙子你不是一个人,所以你不孤独。”
易寒又扯上了叶白衣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或许他想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又不想将自己牵扯在和云观月之中去。
云观月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停顿了一会之后又缓缓道:“我孤独。”
这一句话就像一招厉害的招式,让易寒无从招架,无从应付,只听云观月突然问道:“叶白衣是谁?”
易寒闻言,表情一讶,她怎么会连叶白衣都不知道,叶白衣不是她的徒弟吗?难道云观月也离奇的失忆了,呆了一呆之后道:“白衣是云仙子你的徒弟,在他心中云仙子永远是他最重要最尊敬的人,我想在他心中没有人能够代替云仙子你的地位。”
易寒在陈述叶白衣这个人的重要性。
云观月漫不经心道:“哦,或许我忘记了。”
易寒看她淡然平静的表情,只感觉好似无论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在她心中叶白衣都是一个并不重要的人,易寒忍不住问道:“云仙子真的忘记了叶白衣是谁?”
云观月轻轻道:“我也忘记了昨天的云朵是什么样子。”
说着突然朝易寒露出微笑:“但是我记得你。”
她的话她的表情让易寒感觉了她真的失忆了,却只记得了一些最深刻的人和事,她依然记得自己,是不是说自己在她心中是深刻的呢?易寒心头迷茫,忍不住问道:“云仙子记得我什么?”
云观月眸子微微垂下,“我记得”嘴角微微露出了动人的笑容,那种无声的美丽,让人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心灵震撼,女子最美丽的笑容就是想到自己的爱人。
在易寒不愿意面面不愿意承认的时候,他的思维微微变得呆滞。
云观月就这样一直保持这个垂眸微笑的表情,易寒凝视着她,心里想知道她到底都在想着什么样的往事,是和自己缠绵交。欢的场景吗?不,她的清冷脱俗不应该让人往这方面联想,因为这样云观月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凡俗女子。
易寒想让云观月主动一点,但云观月的表现让他感觉自己面对一个娇羞的少女,自己需要说好多的话才能撩拨她应上一句,易寒表情颓废,叹了一口气。
云观月听到易寒的叹息声,她刚才所想的都是记忆,易寒的叹息声让她刚到了真实,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活生生的他,却不是仅仅活在记忆之中,她盼切的睁开眼睛,带着热切的目光朝易寒看去,“我在想你。”
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像一根无形的箭准确命中易寒的心,让他心头一颤,有些动容道:“云仙子。”
云观月脸上笑容依旧,却用平静的口吻问道:“你记得吗?”
她的话让易寒感觉充满压力,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沉重起来,易寒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混乱的情绪,应道:“我记得。”
“记得什么?”
云观月轻轻朝他走近一步,轻轻问道。
易寒用颤抖的声调道:“记得你的身体,记得你的呻。吟。”
说着忍不住打量起云观月来,可是这一刻她并没有着身子的云观月和一身白衣飘飘若仙的云观月总是无法在脑中重叠。
“你为什么不忘记呢?”
云观月又朝易寒走近一步。
她身体的幽香随着她的靠近的淡淡传来,是发香还是体香易寒也分辨不出来,只是刚才她移动一步时,一头青丝荡漾,丝丝温柔的情景真的很美丽,看着她一头透着女性阴柔的青丝,易寒心想:“我为什么要忘记,因为我还记着是亵渎了她吗?她要让我忘记吗?”
突然瞥到她的秀发没有任何的饰品,唯独脑后扎着一根蚕丝,若不是她的秀发黑的透亮,易寒根本难以发现这根细小的蚕丝,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绿绮琴的琴弦,问道:“你头上扎的是绿绮琴的琴弦?”
云观月顺着易寒的目光,伸出手轻轻的抚摸扎在自己脑后的琴弦,易寒看见她那只白玉无瑕的手从衣袖中探了出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唯美。
云观月微笑道:“是。”
易寒道:“我记得绿绮琴的琴弦都已经被我重新结了起来。”
云观月朝他望去,谦然笑道:“不小心被我弹断了。”
易寒立即朝她双灵巧的手望去,除非她故意弄断,否则这样一双灵巧的手怎么可能弹断琴弦,那不是普通的琴弦,那是坚韧的绿绮琴的琴弦,试探性的问道:“怎么弹断的?”
云观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道:“我很轻也很温柔,可是琴声让我的心乱了。”
易寒笑道:“那是一把断后修补的琴,只能拿来纪念,若真的拿来弹奏,声音却难以入耳。”
云观月淡淡笑道:“是吗?”
易寒应道:“难道不是吗?”
云观轻轻摇头道:“不是,就算无声,我心中自有一曲妙音,我现在依然能够听见。”
易寒感觉她话中隐含玄机,云观月现在也会和自己耍高深莫测了,问道:“仙子为什么要用琴弦来扎头发,难道怕风儿吹乱你的秀发吗?”
云观月嫣然一笑,“或许吧,我想顺便把它带在身上。”
“为什么要带在身上?”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把琴弦结上。”
说着伸手解开扎在脑后的琴弦,缓缓的朝易寒伸出手去。
易寒低头看着她白嫩无暇的掌心上的那根琴弦,这是她的心弦吗?
云观月见易寒久久不动,笑道:“你不愿意。”
易寒立即道:“我愿意,你绿绮琴带来了没有?”
云观月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没有。”
易寒好奇道:“那我怎么帮你结上?”
云观月轻轻道:“结在我的心上。”
易寒表情突然一愣,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微微笑凝视自己的表情,说道:“这怎么结啊?”
云观月却笑道:“你刚才答应了。”
易寒刚才答应,是认为云观月要让他重新结到绿绮琴上,怎会想到她是让自己结在她的心上,她不说出口,鬼才能猜得出来。
易寒苦笑道:“这我恐怕无能为力,你是仙子,我却不是神仙。”
云观月笑道:“我可以把心挖出来,你还能不能办到呢?”
“这”这让易寒怎么回答,难道他说他能吗?“仙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云观月淡笑道:“你刚才答应过我的话,要不要再重述一边。”
易寒连忙道:“那是我以为你是要让我算了。”
现在也没有解释的余地了。
云观月闲雅站着,脸带微笑,似乎很喜欢看到易寒一副为难无措的表情,只是她依然凝视易寒的目光却让易寒感觉无从遁地,让他无法回避。
易寒突然伸手拿起云观月摊开手,掌心上的那根琴弦,手指尖触碰到她掌心的肌肤,心弦一动。
心弦!脑中顿时一动,从容的走到云观月的背后,手指将她散发在肩膀的秀发一拢,拢在手指的时候,手指微微触碰到云观月的后颈,云观月身子微微一颤。
那跟琴弦又重新扎在云观月的秀发之上,云观月轻轻问道:“好了吗?”
易寒面向着她,笑道:“结好了。”
云观月又问道:“紧吗?”
易寒笑道:“紧了。”
云观月问道:“会不会再断?”
易寒笑道:“不会。”
“真的不会?”
易寒坚定道:“不会!”
云观月突然摊开手掌,问道:“那我手心是什么?”
只见那根易寒刚刚扎上的琴弦又神奇的出现在她的掌心,易寒望去,云观月的一头秀发又荡垂双肩。
这是故意调皮吗?易寒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云观月想让自己说出这句话,“我刚刚为你结的是心弦,永远都不会断。”
云观月嫣然笑道:“琴弦刚刚接好,你为什么不弹奏一曲,试一试声色是否动听。”
易寒愕然道:“不好吧。”
云观月笑道:“有何不好?先说来听听。”
易寒只得在她目光注视之下,硬着头皮,颤颤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嘴唇刚刚触碰到云观月洁白的肌肤,心中立即响起一曲美妙动听的曲子。
待易寒嘴唇离开她的额头,云观月依然闭目一脸陶醉,呢喃道:“很动听。”
易寒与云观月以琴相识,以琴相约,又以琴相交。
易寒感觉这会身心被云观月捆绑的死死的,她没有威迫自己,一直很温柔的轻声细语对自己说话,这心弦一结,怕是无法再撇的干干净净的。
云观月盈盈一笑。问道:“后悔了?”
易寒却问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你不是欺负我吧。”
云观月目光宁恬的看着他,突然娇笑起来,“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易寒笑道:“你喜欢开心就好。”
突然问道:“刚才的交手结果如何?”
云观月淡道:“我们只交手一招,就知道结果胜负难分,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易寒道:“那为何去了那么久?”
云观月应道:“他向我讲了一个故事。”
易寒好奇道:“为何平白无故的给你讲了一个故事?”
云观月淡道:“因为这是我们胜负难分的原因。”
突然笑道:“你想听吗?”
易寒道:“我不好窥探别人的吧。”
云观月笑道:“好吧,反而与你我无关。”
突然看着易寒的眼神掠过一丝凄迷,易寒感受到了,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他讲的那个故事让你有感触了。”
云观月微笑轻轻摇头,淡道:“我走了,想见我就来山庄找我。”
她的声音就似第一次相识,邀请易寒,却多了几分伤感。
易寒突然发现自己有好多话想说,好多事想问,他想要问云观月是不是一直就在她的身边,他想问云观月是不是爱他,他想听云观月亲手说出那些话,可是见了面,一切就都匆匆结束。
云观月看到易寒难受的表情,心头既欢喜又不忍,情不自禁的缓缓抬手,想要触碰他那熟悉的脸庞,易寒动也不动,等待云观月的肌肤触摸自己的脸庞,可是云观月突然停下收手,说了一句“珍重!”
化一道白云飘远。
这一切突然快速的易寒来不及说任何挽留的话,甚至来不及抬手,她已经飘远了。
易寒心中一阵迷茫失落,她见自己一面难道就是为了结一根心弦吗?这段那么不真实,如梦如幻的恋情。
再见依然是恋人,这是他心中唯一的安慰。
第352节情敌
在一间普通的房间内,斡道直坐了下来,贺兰和拓跋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斡道直脸上露出微微笑意,似乎将刚才贺兰要杀了他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贺兰表情冷漠从容,也没半点的不自然,也没有表露出半点的内疚。、。斡道直突然出声道:“你们知道,我还从来没有收徒弟。”
说完朝两女的脸上看去,两女脸无表情。
斡道直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想找一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收为弟子,将毕生的绝学倾囊相授。”
两女听到这里表情还是平静,这一些她们是知道的,宗师虽然传授指点她们武道,但是她们并不是宗师的弟子,所学到的也只是宗师的一点皮毛。
“我想收徒弟了。”
斡道直突然道,两女的表情立即动容,难道宗师已经找到那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了吗?这个人是谁,那个白衣女子,不不不,那个白衣女子武道深不可测,与宗师平分秋色,又怎么可能被宗师收为弟子,宗师刚刚所见到了人,除了那白衣女子就是易寒,莫非这个人是易寒,联想到刚才宗师放弃杀了易寒的念头,难道他想收易寒为弟子,易寒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人。
两女带着同样的念头不约而同的朝宗师看去,等待宗师说出答案,说出那个人。
斡道直笑道:“难道你们不惊讶吗?我突然有想收徒弟的念头。”
拓跋绰道:“宗师是否找到那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斡道直轻轻的摇了摇,淡道:“没有。道似人心,或许我参悟的不够透彻,殊途同归,是不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女无法领悟斡道直这番深奥的话。
斡道直又道:“你们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一心想收一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为弟子。”
未等两女回答,斡道直就自问自答道:“因为我想打败一个人,可是这个人我又无法打败,我只能让我的徒弟来打败他。”
两女惊讶,“似宗师这等境界的人还追求胜负吗?世间还有人让宗师提起他的时候却是那么没有信心,这种人怕已经是天人了。”
斡道直笑道:“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还会去争一胜负,其实这是一个约定,一个可笑用来欺骗小孩子的约定,我已经忘记了这个约定多久了,但是这个约定就似胎记一般永远的印在我的身上。”
宗师的话让两人感觉无从思考,只听宗师缓缓道:“在我六岁的时候,她就和我定下了这个约定,她告诉我,只要我能打败她,她就把父亲还给我,年幼的我,对这个约定我坚信不疑,当时我看着她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她心中的真诚。”
说着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凄然道:“人死岂能复生。”
两女从来没有看见宗师这个神态表情,他向来都是淡然从容,或许任何一个人心中都有弱点。
两女似乎明白了,这是一件很久远的事情,宗师当时还很小,宗师的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死了,有一个人为了不让宗师伤心,坚强的活下去,欺骗他,与他定下了一个不可能承诺的约定,或许他知道宗师永远不可能打败他,这个约定他也就永远不必承诺,但是宗师心中却可以等待他父亲,永远有期盼。
宗师轻轻道:“这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多久了,四十年,五十年了,好像还不止。”
说着突然从身上透出一件东西来,两人打量一番,终于看清楚是一个泥塑,是一对依偎在一起的泥人,与一般的泥人不同,这泥塑染有已经并不清晰的颜色,泥塑表面陈旧暗淡,让人感觉就似年代久远出土的古物一般。
这泥塑一定对宗师很重要。
斡道直看着泥塑露出微笑,指尖轻轻的指着其中的一个泥人,轻描淡写道:“这个就是我的父亲。”
两女闻言却另外一个泥人看去,由于泥塑年代久远,已经难以分辨出容貌来,但是从身段和依偎的姿态可以猜测出来是个女子,这一目了然,莫非另外一个就是宗师的母亲。
斡道直抬头微笑道:“你们一定会认为另外一个就是我的母亲,她不是我的母亲,是那个和我约定的人。”
宗师的话让两女感觉这个故事越来越复杂了,从这个泥塑可以看出宗师的父亲与这个女子关系不简单,但是这个女子却不是他的母亲,那宗师的母亲呢。
斡道直似乎有些思绪混乱的转移故事的主线,淡道:“我的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就难产而死,我的父亲并没再娶,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这个女人,他疯狂的爱上这个女人,甚至我能感受到他爱这个女人胜过爱我母亲百倍。”
说着突然诡异露出微笑,“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也明白了我的父亲为什么突然间似掉了魂魄一样,我也知道了,我的父亲永远不可能得到她,因为她是无情之女,她的出现是要让世间的男子受尽情爱的折磨。”
随着故事的深入,两女只感觉变得诡异难懂了,从刚才那个女子和宗师的那一个约定,可以了解到她是一个有情的人,可是宗师却说她是无情之女。
斡道直笑道:“你们的困惑就似我年轻时的困惑,后来我知道,正是因为她杀了我的父亲之后,似乎破了禁忌,从无情之女变成有情之女,这个世上怕是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个真相,这是十七年后我第二次见到她之后我看到她那一刻所感受到的,她对我露出笑容,她的眼神充满温柔的爱,她对我说“你来了,打败我,我就还给你父亲。”
“那个时候我已经明白,就算打败她,她也无法把我的父亲还给我,但是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让我相信她真的是实现承诺,前提是我能够打败她,是的,从她的眼神中我又再次坚定了这个约定,我想要打败她,可是我却没有出手,她只是轻轻的抬手,我就立即感觉到我在她面前是那么的渺小,当时我害怕她会杀了我,因为我依然记得她杀死我父亲那一刻,眼中没有半点怜悯,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好似杀我的父亲只是心随意动,没有经过多余的思考,我若死了,就再没有约定了,我等待期盼了这么多年就一切成空了。”
两女心中感觉怪异,宗师明明已经成年,懂得这个约定不可能承诺,为何还如此重视这个约定呢。
斡道直见两女疑惑的表情,笑道:“我说过,我相信她真的会实现承诺,拓跋绰道:”
可是宗师,人死不能复生。”
斡道直笑道:“我知道,可是你们所坚定认知的东西难道就不曾发生过转变过。”
一句话让拓跋绰无从辩驳,确实我们一直坚定熟知的东西,有可能发生转变,就似她一直认为不可能爱上易寒这样的男人,最后她还是爱上了他,可能与不可能只在一念之间。
斡道直问道:“你想继续听我唠叨吗?”
贺兰道:“宗师请说。”
宗师突然心血来潮,错过这一次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斡道直笑道:“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因为这确实很可笑,有时候清醒的时候,我会责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的糊涂。”
一语之后又继续讲述他的故事,“我四处流浪,寻访名师,苦习武道,我活着似乎只是为了打败她,让她实现承诺,我怀着这样的期盼努力着,渐渐的我再没有遇到敌手,当我感觉我足够强大的时候,我再次去找她,这其中无声无息的又过了十几年,她见到我之后,看着我问了一句话,“你快乐吗?”
当时我听到这句话,我自问自己我快乐吗?答案是我很快乐,因为我的心中有期盼,有等待,只要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我的生命充满动力,确实过去的十几年,我每天确实充满动力。”
“宗师,你打败她了吗?”
拓跋绰充满期待的问道。
斡道直笑了一笑,“过去的十几年,我在从战胜对手那里获得无比强大的信心,我坚信我能够打败任何人,在前往见她的路上,我甚至心生怜悯,不要将她伤的太重,可是见到她的那一刻,我所有的信心都瞬间崩塌,尽管如此,我还是对她出手了。”
说到这里,斡道直突然停了下来,贺兰和拓跋绰异口同声问道:“结果如何?”
斡道直笑道:“没有结果,我全力挥出的一拳,她却轻轻的伸出手,将我的手牵起,似乎我根本没有对她攻击过一样只是向她伸过手去,她的举动她的表情我依然记得,因为在我六岁那年她就是这样的牵起我的手将我父亲送给她的泥塑递到我的手中。”
说到这里,两女目光立即朝斡道直的手中望去,原来这泥塑是宗师的父亲送给她的,她却送给了宗师。
“我当时就愣住了,我不知道怎样形容心中的惊讶,我只知道我似看着神仙一样的看着她,当时我竟脱口喊道:“把我的父亲还给我。”
这是一个小孩子才会说的蠢话,可是当时我真的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她对我说:“你不要恳求我。”
为什么她的眼神这么温柔,笑容这么美丽,说出来的话却这么绝情呢。我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她却突然低头看着我的手,我当时竟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从没感受过母亲一般的爱。”
说到这里斡道直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岁月匆匆,我已经是个中年人了,她却依然貌美年轻,若我们站在一起,别人一定会认为我是她的父亲,可是她却用着我六岁时看我的眼神看着我,当时我就明白了,在她心中我依然是那个六岁的孩子,我连让她改变对我的观感都没办法做到,又如何能够打败她呢,或许在她眼中我依然是那么的弱小。”
斡道直轻轻道:“最后,她没有杀了我,这一次我也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杀了我,约定依然有效,临走之前,她对我说了一些话,这些话才真正让我窥视了武道的门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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