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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寒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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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话音刚落,阿必达双掌推出,出手竟毫无征兆,而且全力击出,他为人甚憨,武功却是惊人,虽然口中不好使,但手中却是十分利索。
宋婉儿也是反应奇速,大概是一早对此人心存恐惧,所以不需提点,立刻出击,两人四掌,一下子向蒋子文攻了二十余招。
与宫殿里不同,蒋子文身法如鬼魅般迅速,掌力却是十分阴柔,与二人阳刚的掌力相映成趣,他的身法原来越快,二人只感到眼前一团红影,心中大骇,世间竟有如此奇人,在宫中表现出至刚的掌力,现在却至柔掌力,一阴一阳都是极致,虽然讨厌此人,但不得不佩服。
待打得二百余招,三人高下立见,阿必达已经气喘吁吁,他是天生神力,加之内力深厚,每招都是全力以赴,内力已经不继,而送婉儿尚能抵挡,她自小寒气侵体,一日十二时辰均要以内力相抗,而且十七年来一直练功,除了偶尔跟父亲南宫少游聊天,所以内力深厚。
蒋子文如何看不出,他的掌力极为阴险,明知宋婉儿临敌经验尚浅,以轻巧身法避免与她正面接触,面对阿必达却是全力以赴。
“啊”一声长啸,“啪”一掌击在阿必达胸口,阿必达狂喷一口鲜血,身体飞出丈余,蒋子文左掌跟宋婉儿对了一掌,身体却乘着她掌力,飞似的飞向阿必达,向他发出致命一击。
第九十章佛魔一念间
宋婉儿也就着幽冥教主的掌力飘开丈余,心中怪异至极,常人掌力非阴即阳,而此人的掌力却是刚中带柔,而刚柔之间蓄势待发,只是随他意向罢了,心道回天山后定要请教父亲。
踌躇间,却见得阿必达已危在旦夕,与阿必达不同,一人是手中动作快于心中所想,而她虽则聪慧,临敌应变实在匮乏,若换作南宫少游定以手中之物飞掷幽冥教主,未必能解救阿必达,起码可以他有后顾之忧,下击之力定然减退不少。
眼看阿必达必死无疑,宋婉儿瞪大眼睛傻傻的站着不知所措,蒋子文双掌离他胸前不过一尺,阿必达身体横躺沙地上,如飞燕掠氺,倒后贴地飞行。
他的脚尖刚好离去,蒋子文的双掌也正好打到,惊险非常,看似配合得丝丝入扣,犹如二人事先安排一般。
“啪!”地上砂砾飞扬,突然涌现两个沙坑,瞬间又给砂砾吞噬,若然这两掌打在阿必达身上,定然心肺俱裂,真个直接到了阴山后,幽冥间。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在沙漠回荡。
即使没听到,幽冥教主和宋婉儿都可知道是遮那法王到了,普天之下能够救阿必达而且会出手相救的这有他一人。
阿必达还是躺在沙地上,喘着粗气,受伤虽重,并不致命,谁都知道,若然是致命的,以幽冥教主的武功和地位是绝对不会再送上一击的。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赤脚长耳笑和尚,笑容如佛光普照,世间一切困苦,仿佛都会被这笑容融化。
“阿弥陀佛!”幽冥教主合十微笑道,“恭喜法王,面壁一天,领悟更甚于达摩九年。”
“达摩原是佛陀弟子,八日修得阿罗汉,拈花微笑,静待弥勒,自是法力无边,可以渡众生,老衲修为尚浅,勉强可以渡己,渡人远远不可,听得教主轻慢达摩,定是修为已能渡众生,老衲正想聆听教主妙音。”
达摩一苇渡江,相传他是佛陀座下迦叶尊者,释迦灭度,弥勒未生,佛教暂由地藏菩萨主理,而迦叶尊者便是等候弥勒降生的使者。
当日释迦手中拈花,只有迦叶一人会心微笑,也只有他一人明白佛陀的心意,故作拈花微笑,此乃题外话。
“哈哈,本座唤作幽冥教主,久居翠云宫,所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但老衲自讨佛法浅薄,故想请法王大弟子到冥界助我之力,今日法王亲临,若得亲自指点,更是万幸。”
“教主,所谓佛法,既非佛法,是名佛法,你已经入了魔道。”
“故法王想以无尚法力,降魔伏妖?”
宋婉儿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二人在客气什么,听到这里,终于听出端倪,她非好斗之人,自小便知道自己父亲武功冠绝武林,但未亲眼见过全力施展,勿论能与他并肩的高手少之又少,而且还要跟他为敌,除了三元教主茅子元,实在想不到还有何人,而眼前就有两位绝世高手,武功可能略逊于自己父亲,但能看到二人全力相搏,实在毕生奇遇。
连躺在地上的阿必达也挣扎着坐了起来,可能牵动伤势,忍不住哼了一声,宋婉儿突然想起此人,马上跑过去,将之轻轻扶起,替他推宫过穴。
大漠上一片孤寂,偶尔长空传来鹰叫声,雕鸣声,更加肃杀。
幽冥教主脸带微笑,神情自若,他的笑容总是那么诡秘,那边的笑和尚双手合十,笑口常开。
阿必达轻轻指了一下法王的脚,宋婉儿顺势一看,只见法王一对赤脚下的砂砾,犹如热锅里的谷子,向四周飞溅,他的脚沉下几寸。
幽冥教主本来宽大的僧袍迎风飘扬,此刻却是渐渐收敛,紧贴身体,像一个泄气的皮球。
可见二人修炼的武功与各自性格极为般配,一个宽大豪放,一个幽森内敛。
两人这样静立,空气也像是停止,没人可以预料大战何时开始,或者根本不会开始,随着一声苍鹰的悲鸣,红影一闪,幽冥教主如鬼魅般飘向遮那法王。
“当心,师父!”阿必达忍不住叫了出来。
就在他这句话结束之时,幽冥教主已经攻出三十六招,而且每招的方位都不同,或前或后,或左或右,世间竟有如此快速的招数,但是每一招两人都看得清楚,每一招都是如此繁复,但轨迹清晰,工整如名家行楷。
宋婉儿暗自思量,自己能否抵挡,想来以自己元天神功施展开来,以慢打快,该可抵挡,却听得阿必达喃喃自语,说的是蒙古话,额头上大汗淋漓,想来应该也是暗自在比较。
那法王打法如宋婉儿应对一般,掌力沉稳,缓缓而至,但是劲力浑厚,他俩在两丈开外,竟能感到罡风扑面,饶是如此缓慢,却任凭幽冥教主身形如电,但寻不到半点虚位。
阿必达的脸上开始浮现笑容,而宋婉儿脸上露出讶异的情,只听得阿必达喜道:
“宋姑娘,你看,师父打出的招数跟我刚才与你联手对敌时一样,蒋子文半点先机也占不到,看来只要我循着师父教导,好好修炼,定可达到这样的境界,师父很好,不像你们汉人说的留一手,我没有说你。”
宋婉儿根本听不到阿必达在唠叨什么,她看出幽冥教主武功上的精妙之处,心中对此人更是畏惧,他身法看似飘忽不定,招数阴险毒辣,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在他显露出极阴极寒的内息时,其实常常其中一掌比另一掌要稍稍迟缓,而稍稍迟缓的一掌并没有实际参与进攻,而是蓄势待发,她是纯阳掌力的行家,一看就知道那是纯阳之掌,这人竟然在施展极致纯阴掌力时,还可以暗藏阳掌,虽然只是一掌,但至阳至阴可以同时兼备,实在匪夷所思。
遮那法王依然稳重如山,如果说幽冥教主的攻势像巨浪,那么他便如坚石,
二人如此斗了三百回合,但两人却觉得飞快,一来是幽冥教主出手实在太快,而来两人看得如痴如醉。
法王脸上的笑容稍稍停止,幽冥教主的阳掌此时是左掌,已经呼啸而出,法王知道厉害,双掌迎击,一声巨响,二人都为之一震,然而教主的右掌如风而至,法王连退三步,方能稳住。
宋婉儿心中一动,“为何蒋子文不接连发出第二掌,立刻可以击退法王,嗯,对了,其实他在发寒之劲时,已是内息顶端,而阳掌只能蓄势一击,第二次出手,定然要再次运气蓄力,可惜,可惜,要不是遇到法王这样的大行家,他定然一早取胜,对啦,少游修炼的是极寒内息,我的是纯阳内息,他是男子,我是女子,对敌时会令人先入为主,若果我俩联手,创一套互相补充的武功,威力定然比蒋子文一人使出厉害得多。”
一来她的见识不高,二来眼前二人决斗已经隐约可以看出胜负端倪,也无心想下去,其实不用看二人,只看阿必达紧张的神色,已经可以知道法王落在下风。
果然,幽冥教主一招占先,招数延绵而至,法王三步倒退站稳以后,又接连躲闪,两只赤脚已经不能稳稳站住一处,脚是他武功的基石,没有站稳,发出的掌力也没那么强劲,阻挡不了教主如密雨般的攻击,频频现出空挡,每次都是极力防守才得以全身,但已是狼狈至极,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换作一层寒霜。
阿必达费力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前,想要帮助师父,才走得两步,已经让扑面的罡风带倒,不能站立。
幽冥教主长啸一声,第二章阳掌打出,法王不敢出掌抵挡,也深知他阳掌后延绵的阴掌,竟也顾不得身份,矮下身子,在地上一滚,躲开了所有攻击,这招其实妙得很。
“好!”宋婉儿不禁喝彩。
幽冥教主哈哈大笑,笑声之中充满嘲弄,令宋婉儿真心的叫好之音,听在法王耳中也变为嘲弄。
他的脸上铁青,低头不语,“师父,今日我们败了,走吧。”
听得徒弟如此说来,法王突然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越来越怪异,竟如嚎啕之音,幽冥教主双手合十,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变化多端。
突然黄影一闪,法王身法快如闪电,攻向教主,教主不敢怠慢,双掌纷飞,然而全部是阴掌,阳掌竟然没有蓄势,而法王此刻掌影翻飞,速度不亚于对手,而且招招狠辣,更甚于蒋子文。
宋婉儿心中一片冰冷,魔鬼,她的心中出现这两个字,法王的招数越来越快,脸上露出极为阴森的笑容,使出的招数更加匪夷所思,而且阴狠毒辣程度时间没有任何一旁门功夫可以媲美。
“阿弥陀佛!”阿必达挣扎坐了起来,盘膝于地,双手在胸前合十,闭上眼睛,脸上留着两行清泪。
“啪”幽冥教主左肩中了一掌,“啪啪”左右两肩又各中一掌,他身体飘出两丈外,口中狂喷出两口鲜血。
法王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双手合十,脸带微笑,“幽冥教主,我以甚深法力,予你醍醐灌顶,希望日后你能秉承佛法,普度众生。”
“哈哈哈,法王,你已经入了魔道,我幽冥教又多一人,阴间尚缺一鬼王,虚席以待,哈哈哈”笑声之中他已经飘然远去。
“师父,你已然入魔,弟子恳请你舍弃武功,从此青灯礼佛,尚可重回正道。”
“啪!”阿必达胸腹之中中了一掌,“胡说!”法王脸上戾气一闪即逝。
立刻左掌按于阿必达胸前檀中穴,一盏茶功夫,阿必达吐出一口乌血,“宋姑娘,小僧不能陪你到阴山,一路保重。”
说罢,又晕了过去,法王一声不吭抱起阿必达,扬长而去,宋婉儿在风中呆了一阵,轻轻摇头,向着阴山方向而去。
第九十章回首阑珊处
宋婉儿武学渊源极深厚,她知道遮那法王方才战胜幽冥教主的功夫已经入了魔道,宋子休好老庄,为人逍遥,胸襟广阔,他从不以武林中所谓正邪来定武功的正邪。
他认为武功本无正邪之分,而正邪只是使用武功的人,心术正派的人,使用邪派功夫去行侠仗义,这种武功便是正,心术不正的人使用正派武功胡作非为便是斜。
在他心中定义的邪派武功是修炼时,要伤人性命,或者损人利己的,便是邪派,而且邪派武功有一个特点,便是修炼的人,随着功力的加深,内心的魔性会越来越盛。
可想而知,遮那法王除了修习光明正大的武学外,还学了一套极阴险的邪派武功,只是他佛学深厚,以甚深佛法将心中魔性镇压,而今日跟邪魔入心的幽冥教主相斗,蒋子文自然看出法王内息的魔性,所以用邪法将他的魔性引发出来。
是福是祸,她也懒得去想,只是稍微为阿必达担心,随即被对南宫少游的思念所盖过,从怀里拿出路线图,辨清方向,疾步前行。
多亏阿必达带了一程,已经绕过鳄鱼河,果然过了沙漠,便是一部落,她伸手想拿出耶律楚材为之写好的白纸,马上暗骂自己糊涂。
原来跟幽冥教主缠斗的时候,包袱是放在一旁,后来阿必达受伤,遮那法王和幽冥教主相斗,在到法王入魔,再伤阿必达,如此惊心动魄又环环紧扣,她竟将包袱忘记了,现在倒回,想来已经被黄沙淹没,又怕再惹麻烦,就放弃了。
到了部落,蒙古人本来就好客,而且看她穿着蒙古贵族的衣服,仪容端庄,更是热情招待,宋婉儿不懂蒙古话,想起来哈尔和林时,南宫少游怕她不懂蒙古话暴露身份,让她佯作哑妇。
现在就依样画葫芦,不单佯作哑巴,而且指指自己耳朵,意思是自己也是聋子,省了很多麻烦,别人跟她做手势,她就随便指划,反正要怎么理解是你的事,竟然觉得十分好玩。
亏得她本身长得极是端庄,自有一股华贵的气质,而且笑起来十分甜美,大家都很喜欢她,觉得这么漂亮的姑娘又聋又哑实在可怜,对她十分友好,拿了羊肉和美酒清水款待她。
当晚,一位蒙古姑娘带她去了自己的蒙古包一起睡觉,第二日,她指着阴山方向,示意自己要走了,要去找人,也不难比划,大家明白她的意思,然后打手势问她是不是一个人,这比较难比划,沟通了很久才明白,她点点头。
蒙古人极是大方,部落首领牵了一匹马送给她,虽然是瘦马一匹,总比靠双脚走路来得要好,还送了几块干肉给她,她微笑点头表示感谢,骑着瘦马离去,心中又对蒙古人多了一份喜爱。
只是这匹瘦马实在太瘦弱,在凛冽的北风中,在浩瀚的大漠里,终究抵挡不住,走了不到三百里,已经徒显疲态,宋婉儿心中不忍,就在一片草原中将之放走。
没了瘦马,只能靠双脚行走,幸好她内力深厚,心里总是宁静无求,一人也走得悠然自得,只是肉干很快吃完,她也没什么担心,反正口渴了就找水喝,肚子饿了就捉野兔飞鸟,困了就席地而睡。
这样走了十来天,进入一沙漠,在沙漠里一连走了两天,才走出去,沙漠上尽是一些蜥蜴毒蛇,她看到了胃口大倒,不能进食,饿了两天并没有什么,只是口渴难顶,而且自己身上只有一套衣服,虽则是寒冬,但是穿了十几天,也十分狼狈。
突然看到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牧民,骑着马,带着十几只羊,她高兴的向牧民挥手,两人靠近,她指了指自己的口,然后指指他腰间的水囊,牧民立刻明白,将水囊递给她,美美的喝了十几口水,露出甜美的笑容,看着牧民,倒是将牧民醉倒。
牧民领着她回到自己部落,这个部落十分清苦,但也对她十分热情,早有一名老妇拿了替换的衣服领她去洗澡,洗完澡,换上了老妇人的衣服,虽然简朴老式,却也掩盖不了她绝美的容颜。
晚上,一群牧民围着篝火吃着粗粮,喝着马奶酒,一边唱歌一边跳舞,也十分得意,那最后大家还玩起了摔跤,领她回来的牧民也有上场,在拉扯之间,衣服给扯破了,垂头丧气的回来。
宋婉儿甜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示意他脱下衣服,比划着向老妇讨了针线,在火光下替他缝补了衣服,牧民十分高兴。
站起来跳起舞,乐得宋婉儿直拍手掌,那牧民跳了一阵,从怀里拿出一块雕刻得十分精致的羊骨头,单膝跪下,送给她,她笑着收下,那牧民十分高兴,拉着她的手跳舞。
宋婉儿笑着由他牵着,跟着他的步伐跳了起来,篝火旁的人也全部站起来,围着两人在跳舞,十分高兴,宋婉儿很少这样,今晚却玩得十分尽兴。
老妇人拿了一套造工精致的蒙古服给她,示意她穿上,宋婉儿感到十分温暖,这个部落虽然贫穷,但是待自己真好。
她穿上,老妇人斟了一杯酒给她,她喝下,这酒十分甜腻,像蜂蜜一般,大家齐声欢呼,一起簇拥着牧民和宋婉儿,宋婉儿乐得笑了起来。
最后众人将二人拥进一蒙古包,然后离去,牧民满脸通红,单脚跪下,向着宋婉儿唱歌,宋婉儿只是傻笑,他唱完歌之后,伸手牵着她两只小手,头慢慢靠近,将要亲吻她。
宋婉儿即使不懂得蒙古话,将刚才情景和现在牧民的举动一联想,马上知道,看来刚才自己为牧民缝补衣服,然后他送自己羊骨雕刻,之后唱歌喝酒,竟然是这部落男子向女子求爱的仪式。
吓得她一把将牧民推到在地,随时点了他的穴道,将将羊骨雕刻放在他身边,道:“对不起啦,我不可以嫁给你。”
说罢,飞奔出蒙古包,展开轻功,一连跑了三十余里,才敢停下来,想起刚才的情景,自己也不禁坐在草地上傻笑。
休息了一阵,她不敢怠慢,认清方向,连夜赶路,她怕牧民追来,再要她成亲,不知如何是好,她忘记了自己武功高强,此时的心思只是一个少女。
她竟然走了一个晚上,天明十分,又遇到十几名蒙古人,他们均是腰间系着箭壶,手中拿着弓箭,背上背着野兔野鸟,原来是一群晚上出去打猎的人。
他们看到宋婉儿一位少女独自一人,十分奇怪,过来询问,宋婉儿还是装聋作哑,比划着说自己要去阴山那边,包袱丢了,没吃的,没喝的。
众猎人也作比划,说大家同路,可以领她一程,而且有东西给她吃,宋婉儿十分高兴。
随着众人走了几个时辰,大家停下休息,烤了些野兔,分了给宋婉儿,又分些清水给她,宋婉儿怕再生误会,自顾自的走开,几丈外,自己吃了起来,众人哈哈大笑。
宋婉儿心想一定是在笑自己,但是让他们笑一下,总比又要做人家新娘强,也懒得理会。
吃完后,又行得几个时辰,来到一条河边,河的两岸都矗立着蒙古包,跟亦鲁特的不知差不多,也不觉得奇怪。
她恐防日后再生事端,想着在一处惹麻烦,胜过处处惹麻烦,于是向众人比划,意思是说自己可以为他们做几天活,然后让他们送一些干粮给她,让她足够到天山。
大家也无所谓,就安排她在蒙古包和妇女一起负责洗衣煮饭,她本性随和,也十分安于本分。
这个部落十分喜爱打猎,晚上又有十几人出去打猎,宋婉儿洗好碗,就到一妇女的蒙古包睡了。
第二天一早,就去河边洗衣服,对岸几个小孩正在那放风筝,她看得入神,十分高兴,竟然衣服给氺冲走了也浑然不觉,直到有妇人呼叫才回过神来,十分不好意思,听着众妇人在纷纷议论,也不知道是否在骂自己,对着她们笑了笑,也就了事。
刚洗完衣服,看到对岸一只木排撑过来,木排上放着一大块黑蒙蒙的东西,妇女们看到了,大声欢呼。
原来是半只黑熊,妇女们马上飞奔回去,将衣服交给宋婉儿,让她去晾晒,而她们跑回河边,将半只黑熊搬了回来。
到了晚上,大家就在篝火前吃熊肉,一群蒙古青年一边吃一边眉飞色舞的聊着什么,还不断比划,宋婉儿觉得自己没猜错的话,他们晚上是想到深林里猎熊。
果然,饭后,十几名年青人带了刀,就出发去猎熊,宋婉儿表示也要跟着去,大家不同意,但她装作听不到,跟着出发,大伙也是没办法,只好随她跟着去。
这片草原就在大山下,众人进了树林,让宋婉儿跟在后面,走了不多时,带头的示意停住,只见前面出现几个脚印,而且一些小树枝被折断,几棵大树的树皮被磨去,显然是有猛兽经过。
众人分了三队,分头包抄,宋婉儿跟了一队,走了半个时辰,宋婉儿突然身形一晃,挡住众人前面,示意大家停住,几个人倒是被她吓了一跳,她向着里面一指。
果然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在一棵大树下磨着身子,领头的作了手势,大伙慢慢走近,黑熊依然发现,猛的扑向一人,那人不及躲闪,被黑熊扑倒在地,一双大掌打向他的脸庞,他闭上眼睛,只能等死。
突然听得众人一声惊呼,“啪!”的一声,身上的重量徒然消失,睁眼一看,简直难以相信,只见他身前的正是宋婉儿,她一连发了三掌,打在黑熊的身上,黑熊竟然仰面扑倒在地,不能动弹。
领头的立刻吹起口哨,换来众人,已经有人将宋婉儿徒手屠熊的事说开了,大伙十分惊讶,但蒙古人最敬重勇士,马上为她欢呼。
第二日,宋婉儿一早起来,准备去洗衣服,但手中的浆衣棍已经让人抢走,几个人抬着半只黑熊,在前面,后面几十人簇拥着宋婉儿,宋婉儿心中害怕,她担心又是有人要跟她成亲。
众人将黑熊放到木排,另一只木排上宋婉儿给人簇拥了上去,她心中想:“难道要将我嫁给对面的什么人,我绝对不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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