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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九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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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良不说话,只是怒视着萧九歌。

    萧九歌道:“前辈,如果我说白衣重现世间了,你信吗?若是我说,六国现在的人君全部被白衣掌控,或者加入白衣了,你信吗?”

    公孙良打了个寒颤,终于开口,颤声道:“不,绝对不可能,当年一战,白衣已经全部死光了,那些人族的叛徒绝对不会重现世间的,就算有,我的皇也不可能加入他们。”

    萧九歌叹息了一声,追问道:“那他们想让行尸走肉重现人间,又该如何解释?”

    公孙良牙齿紧咬,一直摇头,萧九歌的猜测,她绝对不会相信。

    因为白衣是叛徒,是无耻,是和当年萧皇建立的墨界针锋相对的叛徒,被九界万族唾骂的存在。

第一卷 正文 第200章 说话间算计连连

    冬去春来。

    早春时节。

    在这大漠荒凉的深处,荒凉是那么的根深蒂固。

    这东风并未到来。

    春风依旧不知在哪里藏着。

    这大漠的春季,吹得风还是北风。

    北风,自然是冬季的风。

    冷,冷的刺骨。

    寒,寒的刺心。

    公孙良感觉自己身上一阵阵的寒意,笼罩在心头,驱不散,忘不掉,她知道萧九歌也只是猜测,可这种猜测,却让她不能静心,她的道心差一点被破,因为那个词,叫做白衣。

    若萧九歌的猜测成为真的,她的执着,她的信念,便将彻底崩塌。

    白衣虽名白衣,却喜好穿黑色,暗淡无光,阴暗异常。

    在世间,特别是在人族,白衣代表的是一种丑陋,一种恶心,一种无耻,一种变态,一种阴暗,一种邪恶,一种背叛。

    有人说过,无论多么恶劣的词汇加在他们身上,都不为过。

    传闻,在过去,有人骂街,骂人,会把人比作白衣的,但后来,被骂作白衣的人,有的愤怒杀人,有的羞耻自杀,有的则变得疯疯癫癫。

    就算是最邪恶的人,十足的恶魔,也不容许有人将自己比作白衣,绝不容许。

    恶劣事件接二连三的出现,自那时起,当时德高望重者联合朝廷,禁止骂人作白衣,事态才渐渐平息。

    公孙良不断地摇头道:“这不会是真的,绝对不会。”

    萧九歌叹息道:“我也希望不会,希望你们的皇真的能守得住作为一个人的底线吧!”

    公孙良冷笑道:“我们的皇,自然不会做那等卑劣无耻之事,你也休想用这等胡言乱语,来迷惑我的心智,乱我的道心。”

    萧九歌笑了,浑然不在意地道:“前辈高看自己了,我虽敬佩前辈,但,那多半是看在雪先生的面子上,你的命在我手上,直接杀了便可,乱你道心,多此一举。”

    公孙良气结道:“你!”

    萧九歌冷哼道:“说真的,我是看在雪先生的面子上,才会跟你浪费口舌,否则,你凭什么让我和你多说半句?”

    公孙良身躯乱颤,心中气极,打打杀杀,本就正常,但这么多年,谁又会,谁又敢和她如此讲话?

    颀长的身躯,俯视着这位敌国的间者,隐藏多年的前辈。

    萧九歌持剑的手在滴血。

    一滴。

    两滴。

    三滴。

    ……

    他的耳朵,他的嘴角,都在渗血。

    他的伤本身就没好,又倾其全力与公孙良斗,伤上加伤。

    他虽制住了公孙良的要害,但公孙良其实并未受伤,但却可能死亡,因为,只要他轻轻动一剑便可。

    公孙良嘲讽道:“要杀便杀,诸多废话,你若再不动手,我恐怕你会先伤重而亡。”

    萧九歌笑道:“前辈有一句话倒是对的,我在乱道心,但却不是乱你道心,而是乱雪先生的道心。”

    公孙良色变,杀人一般的眼神盯着萧九歌,她终于明白萧九歌为何一直不动手,因为萧九歌在等,在等雪范的到来,萧九歌要在雪范看见他们的那一刹那对她下杀手。

    她知道,几人当中,因为她年纪最小,又是女子,所以雪范最在乎的人是她,一旦她出事,在雪范的眼前出事,那一刻,必定是雪范心神失守的时候,也是防备最弱的时候。

    “雪范大哥,来世,我们再相聚,续这一世的尘缘。”

    公孙良凄苦一笑,便不顾一切,运转经脉中的元力,与外在的天地元力结合,轰击自己的五脏六腑,要自我了断。

    萧九歌看着公孙良的背后,道:“来不及了,因为雪先生已经来了。”

    他的剑终于动了,但不是刺出去,剑身忽然斜了,剑尖也斜了,眼看就要斜斜地滑过去了,却忽然间横着拍了出去,正好拍在公孙良的丹田之处。

    公孙良一声惨叫,身子便横飞了出去,同时,身体各处溅射出数道血箭。

    “不要!”

    雪范的声音同时传到,他的身影也同时赶到,一把接住公孙良,向后缓缓落去。

    这一刻,雪范的那颗稳固多年的道心,第一次乱了。

    公孙良是他最疼爱的人,从相识到经历磨难,再到相知。

    这么多年过去,彼此都清楚,彼此在各自心中的分量。

    他在公孙良的背后,遥遥一眼,看见萧九歌一剑刺中了公孙良,接着公孙良便飞了出去,鲜血四溅。

    敌对的立场,不用多想,便知道结果,敌人何时手下留过情?

    他神识探查过去时,公孙良哪里还有半点气息。

    也就在那一刻,他的心乱了,他的泪滴了出来,他的哀伤表露了出来。

    也就在同一刻。

    萧九歌动了。

    剑随身走,身动剑飘。

    那一剑,是最笨拙的一剑。

    因为,他只是简简单单,将剑刺了出来,就是那么简单,世间高深剑法千千万万,没有哪一种剑法是直接刺出去的,没有任何斧凿的痕迹,没有任何表演的成分,没有任何元力聚拢的时间。

    就是如此简单,就如同市井小民打架,毫无功法痕迹在内,一剑刺了过去,目的简单,要你的命!

    但又是最聪明的一剑。

    因为刺出的那一招式,本就是为剑而生,那是第一个用剑的人,用出的最普通最基本的招式。

    世间万千种剑法,世间万千种剑法攻杀大术。

    无论怎样变,终究有一大半必须用到那一招,最简单的一招,便是刺。

    第一个发明的剑的人,第一个闯出剑招的人,岂不是最聪明的?

    刺,简单的刺出去。

    这一招,简直可算得上是剑法之祖。

    寒意及体。

    不是冬天刺骨的寒。

    也不是冰天雪地冻人的寒。

    那种寒,是一种心寒,是一种心死。

    或许,更像是秋风,风来,万物萧条,一片肃杀,无数生命开始走向尽头。

    雪范毕竟是一线境的强者,在最后的关头,他还是清醒过来了,在寒意及体的那一刻,清醒过来了。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与自己实力相差不大的对手面前,绝对不容许有任何分神,就算是对手受了重伤也不可以。

    何况雪范的道心乱了。

    何况,他的对面不是别人,而是萧九歌,武侯的后人,新一代的武侯,六国恐惧的存在。

第一卷 正文 第201章 是死去还是死去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何况,两个实力相差不大的人。

    雪范低头,望着自己的丹田,一柄剑,一柄清透如水的长剑。

    简单。

    却又暴烈。

    五人中最强的雪先生,被萧九歌一个照面,一个天地元力凝聚的剑之虚影,贯穿了丹田。

    剑之虚影散去。

    萧九歌猛然跪倒在地,低着头,剧烈地咳嗽着,这一剑,集中了他所有的精气神,这一刻,他也虚脱了。

    “雪大哥,你怎样了?”

    公孙良悠悠转醒,手中一抹血,分不清是雪范的,还是自己的,但她知道雪范也已经不行了,她看到了雪范的那双眼睛,眼睛中充满了死气,而且那死气还在蔓延。

    雪范剧烈地喘息着,目光中不仅有死气,还有悲凉,更有望向公孙良时的心疼和怜惜。

    两人相处很久,心中有情,彼此心中清楚,只是未有表露,不曾想,现在却到了死亡的边缘,所有的憧憬,不过只是一场梦罢了。

    公孙良看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萧九歌,怒声道:“卑鄙!”

    萧九歌只是咳嗽,没有反驳,也许自己是有点卑鄙了,自己那一剑虽然留情,却造成了公孙良的假死,让雪范的心乱了一瞬之间,但刹那时光,便是最好的出手机会,只是一剑,一切结束。

    雪范苦笑道:“小妹,不要说了,他被我们五人追杀,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是应该。”

    公孙良道:“我们五人可都是光明正大。”

    雪范笑了,无奈地道:“可毕竟我们是五个人。”

    公孙良有些不满意地道:“大哥,我们五人本就是同进同退的,这有何不可?”

    雪范肃然道:“莫要再说了,他也是光明正大利用了你,破除了我的道心。”

    公孙良不再言语,只是盯着萧九歌的眼神恨之入骨。

    萧九歌剧烈咳嗽着,每一次咳嗽,他的头发就会变得枯败一些,到后来,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竟然变得有些发灰,发白。

    他从储物玉佩之中取出元液,不断地吸收疗伤,看着雪范说道:“雪先生不愧是雪先生。”

    雪范笑道:“武侯是在讽刺我吗?”

    萧九歌摇头道:“说句冒犯的话,公孙配不上你,无论是眼界还是心胸。”

    公孙良呼吸的气息忽然变得沉重,挣扎着要从雪范的怀中起来,她要将眼前胡言乱语的人给撕碎,甚至吃掉,她不容许有人在雪大哥面前破坏自己的形象。

    雪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静下来。

    “喜欢一个人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只有你不喜欢了,你才能找到一万个,甚至一百万个理由,去证明自己不喜欢了。”

    他望着萧九歌,轻轻地说着,疲倦的脸上忽然有了光芒,那是回忆的美好,那是回忆的微笑。

    萧九歌想了想,很认真地点头道:“先生之言,晚辈谨记于心。”

    雪范笑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有件事,想求武侯。”

    萧九歌长叹了一声,久久不语,只是咳嗽,望着天空咳嗽,只是再没有血咳嗽出来,他手中的玉瓶不断颤抖,元液又要没了。

    “难道,你就不想想其他,比如活下来。”

    萧九歌看着雪范,目光中透射着一丝不忍心:“你们只是功力被废,只要活下来,还有大好的时光,你们还能在一起,也算没有遗憾。”

    雪范讶然笑道:“武侯知我心中所想?”

    萧九歌痛苦地道:“先生是想替六国众生说句话吧,您是想说,既然一统天下为大势所趋,那就在无情的战争发动时,尽量有情,莫要赶尽杀绝,少造杀戮,六国尽归大唐时,善待天下百姓。”

    他真的很痛苦,十分痛苦,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便听过雪范的故事,后来到帝都,他也听别人讲过,这次再见时,他能从雪范的眼神中读出那种感情,雪范也许格局真的小了,但雪范真的心中有众生。

    无论是六国,还是大唐,那些百姓,雪范都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濒临死亡时,还想着天下众生。

    萧九歌猜出了他的想法,所以更加痛苦,他痛苦为何这样一个胸怀众生的人,会被敌国送来大唐做一个间者。

    雪范欣慰地笑了,说道:“谢谢。”

    萧九歌道:“先生,今日之事,我绝不外言,您可与公孙携手归隐。”

    雪范笑了笑,摇头拒绝道:“我必须死,因为我是间者,我必须死,因为我来行刺武侯,我必须死,因为我要战到最后,尽力而为,持最后一份忠诚。”

    身为间者,必须死。

    行刺武侯,也必须死。

    这是规则,这是不容许动摇的规则。

    这其实,是为萧九歌着想。

    若他被萧九歌放了,这里发生的秘密又被泄露了,将开启一个万恶的先例,暴露的间者有可能活下来,行刺武侯也可以活下来,这种先例是绝对不允许开启的。

    他身为大唐的敌国间者,自有其保持忠诚的对象,所以,他不会等着人来杀,他必须要战到最后。

    而且,无论他有多么欣赏眼前的年轻人,但他的目标就是杀死武侯,所以他要战,他要尽可能消耗萧九歌的力量,为后来的白峰争取机会,争取杀死萧九歌的机会,争取白峰活命的机会,所以他要战。

    萧九歌苦笑道:“你要战,便战吧!”

    雪范是一个隐藏了数十年的间者,但他更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他虽失去了功力,但神识还在。

    一线境强者的神识如一张天罗地网,十面埋伏,将萧九歌包裹于内。

    无论是输是赢,雪范都是拼死一击,背水一战,将自己的神识尽付一次。

    想用神识杀掉萧九歌,他觉得不现实,因为他们动手之前调查过萧九歌,萧九歌的神识之强,世所罕见,不比他这个一线境修者差,更恐怖的是他们猜测萧九歌有神识的修炼之法,甚至是攻击和防守之法。

    所以,他并不抱能用神识杀了萧九歌,他只想尽力,何为尽力,拼死而已。

    所以,他毫无保留,神识向着萧九歌包裹而来。

    公孙良与雪范相知多年,自然明白其想法,凄苦一笑,不做他想,跟随其后,一线境的神识尽然爆发,如第二张网,要将萧九歌锁死在内。

第一卷 正文 第202章 大漠孤树冷

    阳关一剑。

    萧九歌分去一半神识,再无先前那般强大。

    但,萧九歌的神识很凝练,远比普通的修者要凝练许多。

    他神识如剑。

    雪范与公孙良两人神识如网。

    剑刃锋利,勇往直前,轻而易举,穿透第一张网,便能穿透第二张网。

    噗!

    噗!

    两声听不见的轻响,在彼此的识海中响起。

    公孙良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雪范那棱角分明的古铜色脸上汗水满满,神识被破掉的那种疼痛,他能强忍。

    神识被破,公孙良注定不会再醒来。

    雪范低头,轻轻抚摸着公孙良的脸颊,追忆和怅然。

    萧九歌转了转头,有一丝不忍,雪范终究是雪范,他这一生并无错,而且对无数人有恩,只是立场不同,落得如此之境。

    雪范却笑了,笑道:“一生无憾,唯觉对不住公孙这份情谊,武侯,战到最后,若你活着,有机会请把我们送回故里,与她合葬,若最后,你输了,也转告我的兄弟们,让他们将我俩合葬故里。”

    他这番话,直白简单,向着自己的敌人交代后事,看上去愚不可及,但这不可笑,因为他们都是可敬的对手,相互尊重的对手。

    萧九歌轻轻点了头。

    雪范坐在地上靠着树,公孙良坐在地上靠着雪范。

    雪范笑着,牵着公孙良的手,他的笑,在那一瞬间定格。

    萧九歌长出了一口气,滴出一滴精血,随手在空中开始抓取元力,一道道光芒骤现,他的那滴精血,滴在这里唯一的一棵树之上,方圆数丈内,符文浮动,地上有风吹过,吹出一道道痕迹,一道道沟。

    大虚无布阵术起。

    一座笼罩了方圆数丈的阵法成。

    困,幻,杀。

    只有白峰能走得进去。若要强攻,则须比他功力高深者,强行破阵,但白峰距此不远,他相信,白峰会在最短时间内赶到。

    阵法边缘刻着几个字:白峰,二人后事,你处理,前方等你,分生死。

    几个字轻轻飘飘,不苍劲,不有力,因为他受伤了,而且很重,但他不愿隐瞒。

    字写完,他一边吸收元液疗伤,一边踉踉跄跄向前走着,他必须尽可能动起来,他怕自己一旦停了下来,便再不能起来了。

    他逼迫自己,向前走,向前动。

    ……

    白峰的速度很快,但是与萧九歌、公孙良和雪范相比,也就慢了许多。

    但,他毕竟是一线境强者。

    萧九歌离开之后,没有多大功夫,白峰便出现了。

    他看到了雪范和公孙良的尸体,失去了所有理智,直接扑了过去,一下子跪倒在雪范身边,轻声问道:“大哥,小妹,你们怎么了?”

    “大哥,小妹,你们怎么了?”

    他一边边地喃喃自语,终于歇斯底里地怒吼了出来:“不要装睡了,你们给我醒来啊?”

    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更无法叫醒一个已经去世的人。

    白峰起身,神情木然,看到了萧九歌在旁边刻下的字,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面容狰狞地道:“萧九歌,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他咬牙切齿,又十分悲痛,不知道该如何办,只得将两人的尸身放进了储物玉佩当中。

    噼噼啪啪。

    一阵乱响,他那一双如黑煤球一般的大手瞬息之间胀大了许多,十分恐怖,就如那黑色的巨锤,轻轻一动,便呼呼作响。

    他狠狠地击出一拳,眼前唯一的一棵树,孤单的树再不孤单,因为树化作了齑粉。

    若不是萧九歌光明磊落,只想用阵法保住雪范和公孙良的尸身,那阵法只允许白峰随意进出,并不想暗算白峰,以白峰现在的情绪和鲁莽,也许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

    萧九歌一步一步走着,他疲惫极了,他的身躯也苍老极了,连续几次全力出手,以命相搏杀,他这具残躯的生机渐渐在消亡,弥漫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他有些害怕死亡。

    他的心竟然在颤抖。

    他恐惧的并非死亡本身,而是他死之后,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也许五年,那些沉睡的老家伙重新现世,那些可能被白衣控制的六国之皇战争再起,边荒无兵员驻守,到时,天下苍生,又何去何从?

    他放不下幽若。

    他放不下那个给他带来姐弟情的赵雪寒。

    这一世,他放不下的人和事太多。

    他若死了,这一切的责任,谁来背负?

    他若死了,所谓逆天改命,所谓背负天下苍生,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他恐惧的不是死亡。

    他恐惧的是放不下。

    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不允许死,绝对不允许死。

    “对不起!”

    萧九歌一阵剧烈地咳嗽,神识如水,一点一滴渗入到大漠深处,大漠地底,寻找生机,无论大漠有多荒凉,但在春季来临时,生机也会再次出现,因为这是天地大势。

    他发了疯一般,神识所过之处,开始掠夺一切生机,不留丝毫余地,早已不将李秋白所说的留一线生机给这天地之间,留一线缘分。

    此时此刻,他再不做此想。

    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倾全力,为了活下去,掠夺一切生机。

    他掠夺的不是植物的生机,也不是其他妖兽或者普通走兽动物的生机。

    他掠夺的是,四季轮回,春季起,万物复苏时的天地大势的生机,他不惜一切代价,要活下来。

    他不仅要活下来,还要尽快疗伤,因为白峰随时会追来,因为白峰之后还有涂川,还有隐先生。

    他在争命,他在与天争命,他在与天争夺生机。

    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敢与天争生机。

    他在梦龙之境见过,那个潇洒而坚毅的仙祖,古月逍遥,古月逍遥一人一剑,喋血苍穹,为自己争命,为天下修者争渡,为万千众生争路,争仙路。

    萧九歌在向前走,所过之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死气缭绕,竟然将天地大势给挡了回去,因为生机全部被他攫取了。

    他的脚印慢慢的变浅,慢慢的变得规整。

    他的实力,他的生机,在渐渐恢复。

    身后的剑之虚影出现,他背负着剑之虚影,漆黑的魔龙在剑上盘绕,不断吞吐,吸纳着八方元力。

    白峰到了。

    萧九歌没有回头,他没有时间浪费,回头的时间也没有。

第一卷 正文 第203章 满目的残落

    一生当中,这是白峰第二次杀意如此之重。

    上一次,他的杀意如此爆发,还是在二十多年前,亲眼看见一个修者,为修邪恶功法,灭绝了一整个村子的人。

    那个人后来被他生擒,折磨了整整一百零七天。

    他现在,只想将萧九歌杀掉,不想生擒,也不想折磨,因为,萧九歌并非十恶不赦之辈,就算他们是对立的,但萧九歌落在他手里,也只是死亡,绝对不会有其他行为。

    这是一种尊重。

    他看着萧九歌的背影,大声道:“我要你死!”

    话毕,他的身影陡然移动,超越了萧九歌,挡住了萧九歌的去路,战斗开始时,他想正面出手,第一次出手,必须是正面出手,必须光明磊落。

    你可以说他迂腐,但你不得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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