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蛊师那些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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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白晓华心中做何感想，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今日一战，将会给茅山的内部纷争画下句号，也为了受尽苦难的宝根讨还一个公道。

　　“月霜，宝根的神识弱了。”我们是站在后面的，但是江清子的话却非常清楚的传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神识弱了代表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再这样拖拉下去，只怕等着他们分出胜负，宝根也要魂飞魄散了。十七的小脸都快扭曲成包子了，眼汪汪的看着凌月霜。但是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说到底，还是心软啊！

　　虽然江清子只是提到了宝根，但是凌月霜是知道他老人家的意思：速战速决！这样拖拉也没意思，他们只需要分出胜负，不是仇家厮杀，没必要非得见血。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五雷塔。

　　今晚月亮高悬，银光笼罩着塔身，仿佛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让人想要跪下顶礼膜拜。浓厚的雷电气息中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神识，仿佛在颤抖，在哭泣。这种折磨人的感受让凌月霜狠了狠心，再一次看李纹的时候，充满了愤怒。这个人渣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狠手？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存于天地之间？

　　“时间紧迫，我就不多说了。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吧，否则下一招，我的剑，就会贯穿李纹的胸膛！”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白晓华还是藏着掖着，那么他就要毫不客气的收取胜利果实。不过他也没把事情做得太死，剑穿胸膛，李纹哪里还有命在？如果李纹死了，白晓华还会有顾及吗？那么这场较量，不就有了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第一百四十三章　蛟纹指环

　　对于这件事情，不是凌月霜故意放水，也不是顾及着白晓华的面子，而是不得不顾及一下暮云子和江清子的师兄弟情份。李纹是个人渣该死，可是暮云子必然会受人诟病，可是死在谁的手里可就要有说头了。如果是他自己的师兄弟手中，大多会被说成是暮云子大义灭亲，可是死在凌月霜手里，这算什么？越俎代庖还是泄愤？总之对江清子的名声都会有所影响。但是如果让暮云子在白晓华和李纹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他的选择显而易见，所以如果要用李纹的死才能保住白晓华的话，暮云子应该不会有异议。

　　凌月霜的话不意外的让李纹惊恐起来，他瞪大双眼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狂跳，马上就要超过可承受的范围了。但是他却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敢保证白晓华在听到这个诱人的条件之后会做何感想，毕竟比起让李纹活着离开茅山成为不定时炸弹，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永除后患。

　　“凌师兄，大家同为茅山弟子，何必要赶尽杀绝？”我不知道白晓华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我能知道，他是不打算接受凌月霜的建议，他的手已经摸进了百宝囊，似乎在寻找什么。

　　凌月霜冷笑一声，挥挥手，撤掉了自己的天蚕衣，露出了他的原本面貌，沉声说道：“宝根虽没有正式拜进我茅山，却也是我江清殿一份子，李纹为了私人恩怨残害其孤魂，如同断我手足，可曾想过兄弟情义？大人的恩怨为何牵扯孩子？稚子何辜？”

　　他的话仿佛重锤，一下一下敲在所有人的心里。常言说人死如灯灭，无论生前有多大的恩怨，人死了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一切恩怨也就一死化云散。难不成还要来个父债子偿吗？

　　眼瞧着白晓华的手已经从百宝囊里面出来，凌月霜也不愿意和他浪费口舌，宝根的神识又弱了，他必须分秒必争。

　　撤了天蚕衣之后，凌月霜用剑将自己的左手心划破，流出一连串的血珠，沾染在剑锋上，随后双手合十，将剑身夹在双掌之中，等着他放开双手的时候，桃木剑已经飘在他的面前，但是这次剑身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浅淡光芒，刚才消失的天蚕衣仿佛被套在了剑身上，闪亮的照亮了这一片空间。他的脸庞在这把光剑的照映下显得刚毅俊朗，加上他脸颊上一片冰冷的沉稳和决绝，让我想到了当初在二战期间大放光彩的日耳曼男人，当然比起他们，凌月霜又多了一丝东方男人特有的魅力。

　　这一刻，我居然有点嫉妒他了！

　　他的双手慢慢离开剑身，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阻止他的离开，不过凌月霜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来胜过白晓华，他是暮云子的弟子，作为与他比肩的长云宫首席大弟子，他需要与他的身份相等的败北！凌月霜的禹步我是见过的，在场其他人也都知道，只是凌月霜来施展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有些惊讶，凌月霜年纪轻轻就能掌握江清子的半数绝学，当真是天纵奇才。

　　走完七步天字禹步之后，凌月霜仿佛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里，沾染着他鲜血的桃木剑犹如忠诚的卫士跟在他的身边，伴随着他的每一步之后，剑身的光芒就越发的强烈一分，等着他站住脚步之后，那柄和灯管没什么区别的桃木剑闪亮的让人睁不开双眼。

　　他的碎发跟着夜风飘飞着，硬是将这个吊儿郎当的神棍添了一笔仙风道骨的韵味。他的声音犹如一个宣判，让李纹面如死灰，他说：“李纹，你罪孽深重，饶是茅山饶你，你也躲不过天理昭彰，今日取你性命，还望你在西方极乐世界早脱苦海，也为你的家人留个好名声。”

　　李纹的事情不仅关乎着茅山，同样关乎着他的家族。李纹的家族很大，关系错综复杂，能来茅山也是因为家族关系。他一死不要紧，可是把整个族人都牵连了。这要是放在满清的时候，这都是连坐的大罪。凌月霜也算是给足了暮云子面子，李纹的事情不会被散播出去，他的死也会被隐瞒下来，至于要对外如何宣称，都要比现在这样的名声好。比起被人枉杀的上官佳佳，他的死已经很体面了。

　　不知道凌月霜做这些，暮云子会感激多少。看他的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因为感到羞愧呢，还是因为白晓华即将败北而感到愤怒。不过比起他，其他几位的脸上都是欣慰之色，凌月霜本领高强，处世深沉，做事也有手段，再加上这一份体谅之心，茅山当真是后继有人了。

　　“凌师兄，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弃师弟于不顾，得罪了！”白晓华大吼一声，从手中抛出去个什么东西。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就听到叮的一声，凌月霜面前的飞剑就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发出脆响的同时也想后退了一些距离，差点贴到了凌月霜的脸上。不过凌月霜的脸色未变，反倒是辅政长老他们的脸色稍稍变了。就连我身边的程俊他们都露出了一丝担忧。我偷偷拉了一下程俊的袖子，小声问他怎么了。他看了看前面，还没等说话，就听到林风在一边嗤的一声笑了，说：“没想到这家伙本事不怎么样，好家伙倒是不少。掌门师叔也真舍得下血本，连蛟纹指环都舍得拿出来。你说掌门实属是不是早就料到大师兄和他必有一战所有早作准备了？就算一会他能拿出掌门人的战雷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蛟纹指环？那是什么东西？

　　程俊看着前面，也没给我解释，但是看他面色凝重就知道那东西绝不仅仅是可以快速移动这么简单。听林风的口气，这东西应该是暮云子的，好歹也是茅山掌门，如果他的宝贝都是这个等级的，那茅山还好意思在众人面前说自己是名门正派？只怕轮回宗一个舵的人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　　

第一百四十四章　剑断为二

　　凌月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目光甚至不从李纹身上离开过。哪怕白晓华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依然无法让他产生一丝动摇。

　　今天，李纹必须死！

　　注视着凌月霜冰冷的目光，李纹开始浑身颤抖，一把抓住白晓华的道袍下摆，苦求着请他救命。

　　被凌月霜如此无视，白晓华的脸上也有些不太好看，不过却没表现多少，也不曾看看脚边的李纹，此时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与凌月霜的对战！

　　这一战，他必须赢！

　　右手手指向前，做出了一个进攻的动作，散发着柔光的桃木剑立刻向前，直奔着刚才偷袭成功的小东西。两个不是铁质的武器在不全碰撞，发出了厚重的声音，不显的刺耳，但是由于速度太快，我的眼睛有些跟不上，只能勉强捕捉到发光的桃木剑好像流星一样在不断的飞来飞去。后面白晓华和凌月霜就像是两个舞蹈演员在不断的变换姿势。只是一会的功夫，我的眼睛就跟不上趟了，只好比起来揉了揉，顺便捏了捏眉心。这不超过三十分钟的时间却让我感觉只是眨眼的功夫。

　　“不要妄想着能追上蛟纹指环的身影，那东西速度太快，眼睛是跟不上的，只能用气息去捕捉。”林风看我揉眼睛，算是好心的提醒我一句。

　　我抬眼看着他，眼睛里写着：蛟纹指环到底是啥东西？

　　林风哼笑一声，说：“知道清风吗？”

　　我点头表示知道。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还记得凌月霜曾经说起过蛟龙清风的事情。对于清风缺了一块天灵盖的事情他还表示很遗憾。

　　林风接着说：“清风是师祖在邙山脚下寻到的。当时还有一些其他龙族的骸骨。其中颇有灵气的就是三根蛟龙的指骨。师祖将这三根指骨传给了师父，南湘子师叔以及掌门师叔三人，师父的那枚做了流苏的坠体，南湘子师叔的那枚放在了念珠上贴身收着，最后那枚被掌门师叔做成了指环，加上符文刻录，就从一个装饰品变成了一枚法器。别看那东西挺小的不起眼，但是那速度可是茅山都排得上号的，就连大师兄对上了都要小心提防，否则就是满头包的下场。”

　　最后一句算是玩笑话吗？我有些黑线的看着林风，老实说我还真有点期待着能看到凌月霜满头包的场面，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嘲笑我是弱鸡！

　　叮——

　　又是一次强烈的碰撞，这次那个蛟纹指环和桃木剑都被彼此震飞了出去，凌月霜跳跃了几下一把抓住了飞退的桃木剑，不退反进，伸出桃木剑，笔直的冲向了白晓华！

　　人在受到危险的时候都是下意识的保护头部，白晓华也不例外，当他抬起右手想要护住头部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太对头，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凌月霜手里的桃木剑在空中直接穿过了蛟纹指环的空心，剑花一挽，那蛟纹指环就像是没有了动力一样，在剑身上转悠两下，停住了。

　　离得有些远，不过能看清个大概，传说中的蛟纹指环就像是个石灰石打磨出来的扳指，不要怪我说的不靠谱，实在是一个骨头真的好看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在土里埋了那么久，拿出来的时候没有完全变成褐色就不错了。虽说是蛟龙的骨头，成分也应该和人的骨头差不多，总不至于会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方吧？

　　此时那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蛟纹指环毫无声息的挂在凌月霜的桃木剑上，白晓华怒不可遏，挥舞着雷光就要过来抢回去。还是凌月霜手快，一把摘下来之后直接丢给了后面的程俊。程俊也不含糊，双手接过来之后走到了暮云子面前，双手奉上。

　　虽然程俊什么都没说，但是暮云子也能明白他的意思。阴沉着脸把指环拿回来，狠狠地捏在手里。凌月霜这么做无疑是断了白晓华的后路，如果白晓华在没有什么可逆转败局的法器，那么胜负也就不言而喻了。

　　李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白晓华的败北无可避免，慌乱的同时一只手摸进了自己的口袋，大家都看着打斗中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反倒是乖宝宝十七看到了，他轻轻拽了拽江清子的手，然后小手指着李纹。他人小，站在江清子的身边被挡住了大半个身子，所以他的动作也就是身边的几个人看见了，所以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李纹这家伙居然还能搞点小动作。难不成是打算趁着白晓华和凌月霜交手的时候逃跑吗？可是眼前都是茅山最重量级人物，他应该不会那么白痴才对！

　　但是我们都忘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生死关头。

　　呛——

　　雷光和发光的桃木剑撞到了一起，但是比起雷光，饶是有了凌月霜符文加持的桃木剑也要逊上三分，第一回合的碰撞部分彼此，等着第二次碰撞的时候，凌月霜手里的桃木剑居然被一分为二，直接断了！此时他的手里就剩下了半截桃木剑，另外半截正插在白晓华脚边的泥土里。

　　白晓华就像是个胜者，带着一点得意的神色看着凌月霜。他是不是以为没了桃木剑凌月霜就会举手投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如果说凌月霜只有这点本事的话，江清子会放心的同意他接下白晓华的挑战吗？

　　虽说手里的桃木剑断了，但是凌月霜脸上连一点变化都没有，丢掉手里的半截桃木剑，双手合十，道袍无风飘飞起来，随后听到了他略显低沉的声音：“清净天地，莽苍四极，以身为器，伍德合一，吾以此身，拜三清四御，借神明之力，助我等度难，以显天恩，开——”

　　一连串的祷念之后，凌月霜大吼一声开，随即他的周身散发出了淡淡的金黄色，整个人显得威严不可侵犯！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毫无悬念

　　他的整个人都被这淡淡的金黄色笼罩，仿佛穿了一件金黄色的衣服。他的请神术我见过，每一次看到都忍不住震撼。听说这样的请神术没有一定的修为作为根底是不可能施展的。如果强行请神，只怕神请来了，送不走。尤其是一瓶不满半瓶逛的半吊子，到时候请来的是神是鬼都两说。

　　看到凌月霜的请神术，白晓华刚才还有些得意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这种高等级的请神术就算是让他在钻研十年只怕都未必能有这样的成就，虽说很不甘心，但是白晓华心里是清楚的，他在真本事上要输给凌月霜，而且不是一步两步。

　　如果是以前，白晓华肯定会说两句奉承，可是眼下所有人都在看着，如果他输了，那么将会失去一切。所以他必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凌月霜。在交手的过程中他也渐渐了解到了凌月霜的强大，不是一两件法器加上一点小把戏就能搞定的家伙。饶是现在，白晓华都在想着就算是输了，也要表现的无可奈何，然后给凌月霜留下一个‘赶尽杀绝’的名声，届时门内弟子会如何议论可就能在意料之中了。

　　凌月霜已经不想在和白晓华浪费时间了。连蛟纹指环都拿出来了，拖下去的话宝根会很危险。在这一次的请神术之后，凌月霜要做个了断，让一切都落下帷幕。

　　就在他的请神术施展的时候，原本被丢在地上的桃木剑也发出了一点金黄色的光芒，就连白晓华脚边的那半截剑身也跟着轻微颤抖起来，仿佛在呼朋唤友，让白晓华没由来的一阵心惊。只是他还没眨眼的功夫，凌月霜已站在他的身边，并且还是在他的背对前。而他就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被凌月霜抽走了绑在百宝囊上的绳子，百宝囊已经落在了他的脚边，不等他反映，众人只见凌月霜动动手，用力一挥，李纹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被一把半截的桃木剑刺穿了胸膛。此时他正拿着一张符箓，似乎是打算用来偷袭的。至于他想偷袭的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双目滚圆，嘴微张，仿佛死不瞑目的模样。白晓华也在被解开绳子的一瞬间，转身双手迎接凌月霜打过来的单掌，打被出去好远。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哇的一声吐了口血。

　　胜负已分！

　　在场人都没有说话，唯独暮云子，他现在已经是暴走状态了。却依然要保持着掌门风范硬撑着。死的是他的二弟子，伤的是他的大弟子，而江清子的徒弟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胜利者在诉说着败者的无能。

　　李纹的死就像是一个句号，一切都将到此为止。他们不会继续追查下去，但是却也不会容忍某些人继续暗渡陈仓。

　　凌月霜身上的金色光芒在变化，只是几个闪烁的功夫就从金黄色变成了暗红色，透着一点不吉利，让人感觉有点慎得慌。白晓华已经爬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月霜，但是瞧着李纹死不瞑目的模样却也说不出话来，李纹死了，一切的恩怨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前提是白晓华能接受败北的事实。然而此时的他连手臂都抬不起来，象征了暮云子身份的雷光也被丢在一旁的草丛里，颇为落魄的模样让白晓华心里寒风肆虐。

　　完了，一切都完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就结束，李纹的尸体在几秒钟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图纹，好似土著民族的诅咒符文，从额头开始慢慢的漫布了整个脸庞。他就在你的面前一点一点变成了狰狞恐怖的怪物，这个过程真的很考验人的承受能力。我是看到半路的时候就看不下去趴在了林风的肩头不看了。十七早就吓得躲在了江清子的身后，小脸煞白。其他人是坚持看到最后的，不过脸色都不太好。就连大咧咧的林风脸上都出了冷汗。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没带手帕，想了想才醒悟，我从来没有出门带手帕的习惯。下次还是带着吧，有备无患。

　　最后我听到有衣服的簌簌声，偷眼一瞧，白晓华脱下自己的道袍将李纹的尸体盖住了，算是为他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吧。

　　事后我听林风提起，凌月霜这次请来的应该是太岁。民间传说太岁就是肉灵芝，生长在长江黄河两岸的奇怪肉团。是不是如此我不清楚，但是‘太岁头上动土’这句话可是古来有之。

　　太岁，赤如珊瑚，为凶相，动之，即来血光！

　　所以说，太岁也是凶神的代表。在请神术中，除了太岁，还有一位守护十八层地狱的刑天，这两位都是有名的煞神，杀伐过重，所到之处必血流成河。若是请了这两位中的一位，不见血光是不可能送神走的。凌月霜请了太岁，可见他是真的要杀了李纹，并不是说说而已。

　　白晓华已经没了立场为李纹说话。他会把李纹的骨灰送到李家去。这等大逆不道的弟子，是不可能进入茅山后山祖坟的。这也是白晓华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程俊，虹霞！”凌月霜身上的暗红色光芒已经消失了，这说明太岁这尊凶神已经见了血光之后打道回府了。接下来就是要讲宝根的神识从五雷塔中抽出来，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站在和雷石平行的地方，找到雷电之力比较稀薄的地方将神识引导出来，这其中容不得一点干扰，否则施术人会受损不说，一个不甚就会被雷电打散那一点点神识。届时将无力回天，就算是虚空子在世，只怕也束手无策。

　　五雷塔高有十二米，雷石就在塔身的三分之二处，也就是距离地面八米高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白杨树，最高的也就四五米，哪里来的八米高的建筑物？就算有，难道还要站在树尖上？难不成还要现做一部梯子吗？等着梯子做好了，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踏剑虚空

　　五雷塔，不仅仅可以从内部降下雷电，雷石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只要有人靠近就会立刻散发雷电作为警告，以此来保护自己。若是靠得近了，会有更加强劲的雷电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对外攻击。所以说，光是站在同一个高度上是不够的，要在唤回宝根意识的同时还要承受住来自雷石的攻击，那可是一个不小心就能变成烤肉的高压电！幸运的话还能留下一条命，不幸运的话那就直接阿弥陀佛了。

　　程俊走上前来，将虹霞递给凌月霜，顺便讲一个小东西塞进了凌月霜手中，太远了没看清，但是却看到了那东西上貌似拴着一条红绳，有点像是凌月霜给我的小桃木剑上的东西。还记得那是江清子的剑穗！

　　刚才李纹还来看过那个爽歪歪瓶子，大家都没有收回来，可见是不打算继续用了。不安全不说也很惹眼。估计没错的话，程俊塞给凌月霜的东西八成就是宝根的‘新家’了。

　　“师父，弟子去去便回，这边，还请师叔祖和掌门师叔多多照看。”凌月霜对着三个人弯腰作揖，等着辅政长老答应一声之后，站起身来，不再去注意暮云子和白晓华的脸色，开始走天字禹步。走到第三步的时候，他将手中的虹霞轻轻丢上了头顶，等着七步走完，虹霞已经漂浮在半空中，宛如一个移动镜头将凌月霜的每一步都记录下来。

　　走完了七步之后，凌月霜停了下来，保持着走最后一步的姿势，双手掐了几个姿势，紧跟着双手齐上阵，在空中画出来一连串古老的符文，他的嘴里也跟着絮絮叨叨的念着，等着一切做完之后，虹霞嗖的一声变成了十六把，这是我在福山屯的森林中看过的。林风他们称呼这个叫‘虹霞十六式’。比起白晓华刚才的三把雷光，虹霞十六式更让人震撼。紧接着，凌月霜纵身一跃，居然稳稳当当的踩在了漂浮在半空的虹霞上。

　　我的眼珠子都快要飞出来了，还以为他是打算几个起跃然后跳上五雷塔，没想到居然是站在了虹霞上！早就听说茅山有一门绝学，踏剑虚空。这是茅山开山始祖的成名绝技。后来作为传给掌门人的绝学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