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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符:符鬼-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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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地上的黑灰，再看了看连动都没动的萧弘，贺一凡甚至有一种要拜师的冲动。
“媚娘，只有你自己了！”
萧弘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媚娘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的目光闪烁不定，最终，她还是咬牙开口说道：
“萧弘，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今天必须留下这个小子，不然，就算是拼死一搏，我也会给你留下两道伤口。”
“留下伤口？你应该知道，那对我没什么作用！”
萧弘的声音仍旧平淡，可越是平淡的声音，反而给媚娘更大的压力。她眼中的寒芒几乎化作了实质，终于，媚娘动了，她的身后忽然出现了数道影子，那些影子扭动着、挥舞着，看起来十分诡异。
贺一凡瞪大了双眼，那些影子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根的尾巴，难道，这个媚娘是……
再次观瞧媚娘，只见媚娘的样子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的双眼变得狭长，两边高中间低，耳朵变得毛茸茸的，看起来如同一只动物。
我靠，这竟然是一只五尾妖狐，贺一凡瞪大了双眼，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传说中的东西，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竟然真的出现了。
变成这种形态的媚娘声音都尖锐了许多，她尖叫着：
“萧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这小子交给我，我立刻离开这里，离开冰城，永远都不再回来！”
“你回不回来我不感兴趣！”
贺一凡至始至终声音都没有太多的变化，媚娘狭长的双眼露出了绿色的光芒，她舔了舔嘴唇，尖锐地声音再次挤了出来。
“好，萧弘，这是你自找的！”
接着，媚娘化作了一团黑影冲向了萧弘，在她的身后，五只尾巴如同鞭子抽向萧弘。萧弘冷哼一声，周身上下突然腾起了一层白色火焰，整个人化作了一个火人迎向了媚娘。
只听碰的一声，气浪卷向周围，烟尘四散而起，贺一凡捂住了脸，耳中传来了不断地砰砰声。
定睛观瞧，贺一凡却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萧弘与媚娘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没想到，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差距竟然有这么大。贺一凡有些受到打击，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已经挺厉害了。有了符鬼的加持，有了强大的武学经验，可是，仍旧与他们有着那么大的差距。
“小子，带他们先出去！”
萧弘的声音飘忽不定地传来，贺一凡没有废话，反正自己留下也没有丝毫作用，只是个累赘。
于是，贺一凡背起杨伟楠，与杨芊一起向楼下跑去。
楼下众人根本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该喝的喝，该玩的玩，贺一凡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管这些家伙的死活，加快脚步向大门口冲去。
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想要占杨芊的便宜，杨芊此刻心情正不爽呢，立刻下了死手回击，不，应该说是下了死脚回击。
只要是杨芊路过，那些男人都捂着下体缩在地上不断地哀嚎，虽然音乐声震耳欲聋，可是男人们的惨叫声极具穿透力。周围人看到杨芊就像是看到了女鬼，全都向后退去，直接给三人露出了一条通道。
贺一凡真替那些家伙默哀，不过能怨谁？只能怨他们自己，惹谁不好，非得惹杨芊这个暴力女。
冲出大门，三人脚步不停，直接冲到了路上。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回头看去，只见那栋二层小楼的二楼忽然整个坍塌了下来，一股粗壮的火柱猛地冲上了夜空，伴随火柱的，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接着，一切归于了平静。
夜店里的众人开始尖叫着往外跑，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咱们可以走了！”
忽然，身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贺一凡与杨芊都吓了一跳，赶紧向旁边跳去，扭头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萧弘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边。
“哇，萧弘大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突然出来会吓死人的！”
贺一凡拍着胸口，一脸害怕表情地看着萧弘。
萧弘的神色却忽然变得古怪了起来，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萧弘大叔？萧弘大叔？”
贺一凡叫了两声才让萧弘回过神来，萧弘叹了口气，低声开口说道：
“咱们走吧！”
“那……好吧！”
贺一凡奇怪地看着萧弘，不知道他刚刚是怎么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好巧不巧的是，正是贺一凡认识的那个的哥，看来他是来消费的。不过很可惜，他今天晚上注定没什么可玩儿的了，夜店都毁了，注定这是一个让人郁闷的夜晚。
第324章 萧弘家
看到贺一凡一行人，司机也挺高兴，笑眯眯地开口打着招呼。可是，当他看到倒塌的夜店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那副样子，就像是死了爹妈一般。
“兄弟，这……这是咋的了？怎么？怎么这样了？”
“那个，我也不知道，忽然就塌了，可能是豆腐渣工程吧！”
贺一凡随口敷衍着，司机张了张嘴，自顾自地嘀咕着：
“塌了？怎么就塌了呢？这怎么就能塌了呢？完了，我今后晚上去哪儿嗨去啊？哪里还有这么让人兴奋的地方啊，我的人生啊，已经暗淡无光了。”
贺一凡听的直翻白眼儿，你大爷的，至于么？没有夜店还活不下去了？
司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叫到：
“对了，老弟，你还有没有别家更好的地方？给老哥推荐一个呗，老哥知道你肯定还有存货。”
“没了！”
贺一凡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儿，这家伙把自己当什么了？
司机再次摇头叹息，等他感慨完，这才记起来贺一凡一行人要打车。上了车，司机询问地点，不等贺一凡开口，萧弘已经开口说了一句别墅区。
司机哦了一声，回头看了看萧弘，一脸讨好地开口说道：
“大哥一看就是有钱人，这是出来放松的吧！”
萧弘没搭理这家伙，随便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司机见萧弘不想说话，又将目光转向了贺一凡，笑嘻嘻地开口问道：
“小兄弟，行啊，人脉真广，什么朋友都有。”
贺一凡也不想多说，嗯啊着答应了两句。
一路上，就听司机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唠叨，尤其是他对杨芊也去了那个夜店有些好奇，看他的目光分明是想问杨芊在那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过见杨芊冷着一张脸，司机没敢开口问。
走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钟，杨伟楠这小子忽然浑身抖动了起来，看样子是想吐。
贺一凡赶紧叫停了司机，把杨伟楠拽出了车外，还别说，这小子一出来就吐了一地。
众人继续前行，可是走不了多远杨伟楠就得下车吐一通。
就这么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别墅区，在萧弘的指点下，众人在一栋特别大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栋别墅占地极广，恐怕是别墅区最大的一栋了。不过，这别墅却显得有些破旧与衰败，似乎很久都没人住了。
告别了司机，司机再三地地让贺一凡有好地方一定再推荐给他，这才离开。
萧弘带着众人进了别墅，别墅里带着一股**的气息，并且到处都是灰尘，真的是很久都没住过人了。
看着空荡荡的别墅，萧弘似乎又陷入了回忆，过了半晌，他叹了口气，沉声开口说道：
“随便选房间吧，这里已经将近十年没人住了，你们算是第一批客人！”
“萧弘大叔，这是你家吗？”
贺一凡四处打量，屋子里的装修虽然已经陈旧，但是能看出来很精致，这说明，萧弘过去绝对是一个超级富豪，尤其是一进这别墅，贺一凡就有一种别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舒服，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这里肯定不简单。
“这里应该布置过聚灵阵法和其他的一些防御阵法吧，好像还有清神的阵法，还有一些别的妙处，布置的人很厉害，我看不全。”
杨芊在旁边低声开口，目光不断打量着别墅，萧弘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
“小姑娘好眼力。”
贺一凡恍然大悟，难怪自己觉得这里有些不同呢，原来是有阵法的关系。
就在他想要开口询问这阵法是谁布置下来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猛地从楼上窜了下来，直扑向众人。
贺一凡一惊，顿时做好了战斗准备，杨芊也掏出了阳符，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那道黑影似乎根本不在意贺一凡与杨芊的动作，它如同一阵风，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站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细细长长的眼睛里带着诡异的精光。
“黄老太太，好久不见了。”
“嘻嘻，我一猜就是萧家小子回来了，别人身上，不会有这么强大的阳气。萧家小子，真么多年不见，你的本事又增强了不少啊！”
面前的这个黄老太太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萧弘，虽然这老太太一脸的邪气，不过却在她身上感觉不到恶意。贺一凡不由得上下打量面前这个老太太，黄老太太察觉到了贺一凡的目光，精光闪烁的双眼盯在了贺一凡身上，她的眼珠滴溜溜地乱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嘿嘿，好有意思地年轻人。”
贺一凡有些发愣，不知道黄老太太的评语是什么意思，自己哪里有意思了？
“黄老太太，家里一切正常吧！”
“嘿嘿，放心吧，萧家小子，有我在这里，没人敢来撒野的。过去倒是有一些家伙想来这里占便宜，都被老太太给吓唬走了！”
黄老太太露出一脸古怪笑容，那笑容看起来有些邪魅，不过萧弘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点了点头，然后低声说道：
“麻烦你了，帮我照顾这个——家！”
“哎呀，萧家小子，这话就见外了不是？好了，你们聊吧，老太太回去了。”
说着，黄老太太又化作一道阴影，在面前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贺一凡愣了愣神，这老太太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没看清楚她是怎么离去的。回头看了杨芊一眼，杨芊摇了摇头，表示她也没看清楚。
“萧弘大叔，这个老太太是……”
“她是一只道行很深的黄皮子，实力……应该和那个媚娘差不多！”
什么？贺一凡瞪大了双眼，跟媚娘差不多？他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厉害的家伙就是那个媚娘，面对媚娘，贺一凡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这个黄老太太的实力竟然和媚娘差不多，那可实在是了不得。
再次望了望黄老太太消失的地方，贺一凡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
“好了，你们随意，我先回房间了。”
留下这句话，萧弘缓缓迈步离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贺一凡觉得萧弘的背影忽然变得萧索了起来，就好像有一股无法形容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的脚步变得沉重。
第325章 善与恶
与杨芊合力将杨伟楠这货随便丢在了一个房间，贺一凡选了左边的房间，杨芊选了右边的房间。
还好，萧弘家特别的大，这么多人住进来一点都不拥挤，仍旧显得有些空旷。收拾妥当，几人都早早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贺一凡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直在想媚娘为什么执意要他，她到底想在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呢？
思来想去，贺一凡更睡不着了，反而变得愈发精神了起来，他起身，来到窗前，看向外面的月亮。
月光皎洁，万里无云，整个天空带着一层蒙蒙的光华。目光下移，贺一凡忽然看到，萧弘站在院子里，盯着一处地面发呆。
眉头微微皱了皱，贺一凡觉得萧弘身上肯定有很多的故事，否则，他不会看起来总是那么的消沉。
犹豫了一下，贺一凡抓起一件外套离开了房间。
院子里，萧弘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雕塑。贺一凡尽可能的放轻脚步，免得打扰到萧弘。不过，当他距离萧弘还有十多米时，萧弘低声开口问道：
“睡不着吗？”
“啊，那个，确实睡不着。”
萧弘挠了挠头，咧嘴笑了笑。
“咱们去那边坐一坐吧！”
萧弘低声开口，迈步向前走去。贺一凡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座凉亭。
两人随便坐下，贺一凡几次张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有话就说吧，大男人，不要吞吞吐吐！”
萧弘的目光虽然没有看向贺一凡，但是他却仿佛知道贺一凡有一肚子的疑问。
“萧弘大叔，那个媚娘为什么要留下我？我对她有什么作用吗？”
这个是一直困扰贺一凡的问题，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弘，等待着萧弘的回答。
“这个我也不清楚！”
“啊？那，萧弘大叔，你为什么会去那里呢？你是专程去救我的？”
“不是，我只是偶尔路过那里，正好察觉到了你的气息，所以过去看看。”
贺一凡双眼微眯，他有些不太相信萧弘的话，觉得萧弘似乎隐瞒了什么。不过，萧弘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贺一凡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他摇了摇头，只能先将疑惑咽进肚子里，问出了自己的另外一个问题。
“萧弘大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媚娘那群家伙在那里？”
“没错！”
“既然如此，萧弘大叔，你为什么没有消灭她们？留着这样的祸害在人间，岂不是……”
“岂不是在助纣为虐？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萧弘笑了，只是他的笑容带着某种莫名的一位，贺一凡看不出来。
“小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这个么，做好事儿就是善，做坏事儿就是恶！”
贺一凡想也没想地就开口回到。
“呵呵，那么，什么是做好事儿？什么又是做坏事儿呢？”
萧弘的目光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好整以暇地看着贺一凡。
“这个，应该很好理解啊，帮助别人就是善，伤害别人就是恶。”
“那么，如果你帮助的人去伤害别人，那么，你说你是在为善还是在作恶呢？”
“这个是……”
贺一凡愣了愣，这个问题还真有些不好回答。
“这就好比一个人要去杀人，可是他受了伤，你会不会帮助他？在你明知道他伤好后要去杀人的情况下。你觉得，帮他是为善，还是不帮他是伪善？”
这样绕来绕去的问题实在是弄得贺一凡脑袋都大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零，那个女杀手。当初他救了零，并且帮助她逃命，甚至于还伤了追杀她的杀手。之后，零反过去追杀敌人，其实，这与萧弘的问题几乎是一样的。
萧弘笑了，他抬头看向空中的月亮，继续开口说道：
“善与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或许在你看来是恶的事儿在其他人那里则是善，而你认为是善的事儿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为恶。因为我们是人类，所以我们觉得诛杀邪魅是为善，可是，如果换位思考，如果我们是妖邪，如果有阴阳先生击杀同类，是否他们就是在为恶呢？”
“这个……”
贺一凡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总觉得萧弘的话不对，可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可是萧弘大叔，那些家伙是在伤害普通人啊，很多人都被她们吸了阳气，说不定也有很多人丧命在她们手里，难道，不应该铲除她们吗？”
“是的，没错，她们伤害了不少人，但是贺一凡你告诉我，除了妖魔鬼怪会伤人外，我们人类难道就不伤人吗？在古代，一将功成万骨枯，或许为了一个人的**，他就要牺牲成千上万，甚至十几万、几十万人的生命，这种人是不是更应该铲除呢？”
贺一凡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不说古代，只说近代，为了金钱、权利、地位，哪个人不是将别人的尸骨当作踏脚石，这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或许，那些妖魔邪祟要吸收你的阳气，伤害你的生命，可是我要告诉你，现实生活里，活生生的人不但要残害你的生命，还要强暴你的精神，玩弄你的**，或许在他们的眼中，你不过是成功道路上的一个棋子。贺一凡，你告诉我，相比之下，谁更加的可怕？”
贺一凡再次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
贺一凡笑了，他摇了摇头，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贺一凡，你是养鬼的，你觉得，你养的符鬼是善还是恶？”
“他们是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是吗？那她们之前呢？还有之后呢？如果你不在身边的时候呢？或者说，你怎么知道你所有的决定都是对的，都是善的，会不会她们在你的指挥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为恶呢？”
贺一凡瞪大了双眼，怎么说来说去，搞的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大恶人了呢？这可真是郁闷。
见贺一凡满脸古怪神色，贺一凡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很开心，很爽朗，笑着笑着，他忽然重重地拍了拍贺一凡的肩膀，开口说道：
“贺一凡，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么？因为，你和年轻时候的我一模一样。”
第326章 阳火异变
贺一凡咧了咧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已经被萧弘给绕懵了，跟这个家伙说话实在是太累了。
“好了，我其实就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有的时候可怕的不是妖邪，因为它们都是表面的恶，而人心的恶是最可怕的，也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因为，你不知道人心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人心究竟想的是什么。所以，贺一凡，记住一个道理，不要流于表面，也不要去思索那么多没用的废话，只要记住一句话——无愧于心！”
贺一凡的双眼变得明亮了起来，是啊，这句话才是最重要的，无愧于心，一切只要做到无愧于心就可以了。只不过，无愧于心真的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吗？
贺一凡的脑子又变得混乱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贺一凡开口问道：
“萧弘大叔，听说你的妻子不是人，是女鬼，这是真的吗？”
问出这个问题贺一凡就后悔了，自己真是一个白痴，怎么能直接这样去问呢？这不是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吗？
果然，听到贺一凡的这个问题，萧弘的神色暗淡了下来，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变得有些郁郁寡欢起来。但是，萧弘还是回答了贺一凡的问题。
“没错，我的妻子不是人，她是一个女鬼。”
贺一凡瞪大了双眼，虽然他听杨芊说过萧弘的一些事迹，不过，当他听到萧弘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人鬼殊途，人和鬼怎么可能在一起呢？尤其是萧弘的身份，更加不可能和女鬼在一起才对啊！
“不用意外，鬼其实很多时候要比人善良……”
接着，萧弘低声讲起了他的故事，她的妻子是原安全九组的负责人，在对抗恶鬼时死亡，变成了鬼魂。因为心中的执念，即便化作了鬼魂，仍旧滞留人间。后与萧弘相识、相恋，两人一起遇到过很多的厉鬼恶鬼，帮助了很多的人，最终，在一位枭雄的野心下，为了救助世人，萧弘的妻子牺牲了自己。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身为鬼去救人，身为人，却要毁灭人。
贺一凡静静地听着萧弘的故事，听到最后，贺一凡瞪大了双眼，他没想到，为了解救世人，萧弘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妻子魂飞魄散，这肯定深深地打击了他。难怪萧弘会变得如此地萧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萧弘继续淡淡地开口，在妻子朱绮晴死后，他沉寂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他解散了安全九组，放弃了萧氏集团，开始浪迹天涯，没想到，因为他的消沉，影响到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也相继离世，至此，萧弘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很多时候萧弘都在自问，这么做值得吗？如果没有他，一定也会有其他人站出来阻止那些阴谋的，可是，贺一凡每次都无奈地认定，如果再重来一次的话，他或许还会这么选择。
贺一凡叹息一声，为萧弘的悲凉经历而伤感。
萧弘笑了笑，他告诉贺一凡，关于他的具体故事，他写了一本小说，叫做《我的隔壁有女鬼》，那里就是他的详细经历，如果贺一凡真的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贺一凡在心中记下了这个名字，他是真的对萧弘的经历有些好奇，最主要的是，他很好奇人和鬼之间的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对了，萧弘大叔，你曾经说过，有一天我不再是人的时候，就来找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一凡想到了第一次与萧弘见面时他留下的那句话，顿时好奇地开口问道。
萧弘看着贺一凡，叹了口气，低声开口说道：
“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修炼的是什么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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