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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海魂-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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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儿声嘶力竭,可惜这一次她召唤的神兽没有及时出现。安妮将jīng力旺盛的女儿摁在床上,扣紧手指去弹艾薇儿的束着小辫子的后脑勺。

艾薇儿哭爹喊娘,可惜她爹在德意志帝国呼风唤雨。家庭地位着实有些尴尬,望着凶悍的妻子软话在喉咙里怎么也不敢说出来,而她娘正是施家暴的侩子手。

“怎么是你们?”

楼上传来孙女的哭嚎声,护短的老爷子恨不得能分身阻止安妮教训他的宝贝孙女,可是前来拜访的客人是儿子的至交好友帝国海军副总参谋长埃里希雷德尔少将和大洋舰队参谋部作战科高级参谋沃尔夫冈魏格纳少将。

出于礼节,弗雷西不得不挤出一丝比苦还难看的表情,有气无力让开身子,招呼年轻人坐下。

“弗雷西叔叔,西莱姆在家吗?”

雷德尔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四处寻找王海蒂的身影。记忆中的王海蒂并不是贪睡之人,这时间他应该早就起床了。

“他去柏林了,怎么,雷德尔,难道你没有遇见他?”端着果盘的弗雷西脚步一顿,错愕地望着风尘仆仆的将军们。

“柏林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西莱姆应该回基尔了。”

《柏林纪事报》的头版头条和西莱姆辞职的消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没准与老西莱姆聊天的似乎,风暴已经在摧残德意志人的神经。不过,面对已经退役的海军前辈,雷德尔和魏格纳不愿意提及那些不痛快的梦魇。

雷德尔话音刚落,顶着乱糟糟发型和不修边幅的睡衣的帝国海军战神便出现在复式洋楼的旋转楼梯上,慵懒地下楼。

“西莱姆?!”这是老爷子的惊诧声。

“西莱姆?!”这是雷德尔和魏格纳不满声。

“弗雷西,再不去阻止安妮训女,艾薇儿的哭声怕是能将这栋有些年头的洋灰小楼屋顶掀翻……”望着从柏林追过来的老朋友,王海蒂只是耸耸肩,将老父亲支开。

“那可不行!”儿子的出现解放了弗雷西,老爷子拖着他那条半瘸的腿,风风火火地上楼。“安妮,或许还有别的方法惩罚艾薇儿……”

弗雷西离开后,客厅陷入沉寂。王海蒂垂着头似乎在酝酿什么,而雷德尔和魏格纳也在脑海里组织劝说的词汇。

“伙计们,在劝我收回辞职想法之前,我想说……”王海蒂抢先开口了:“我想说我得离开德国一段时间,去太阳最早升起的地方。”

第二部炮声第十五章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三)

斯卡帕湾的清晨不复昨rì的喧嚣,德国佬的潜艇难得没有过来撒谎,该死的杰克逊也趁夜离开斯卡帕湾,狂欢之后的水兵和军官呼吸着苏格兰北部荒芜之地的新鲜空气,捂着宿醉后隐隐作痛的头颅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因为效率低下的训练工作而焦头烂额的大舰队主力舰舰长们都收到了厚厚一叠销假条,清洗甲板,保养机械,炮术训练,损管训练,战斗巡航,快要生疏荒废了的备战工作终于可以顺畅运转,军心涣散的斯卡帕湾居然一夜之间就勃发生机焕然一新。

在海军基地司令部值班室磨蹭了小半夜,直到抽完了一盒香烟贝蒂才肯起身,交待斯卡帕湾海军基地副司令奥斯蒙德布罗克替他留意今天的报纸后钻入微曦的晨光中。

贝蒂暂住的房间房门被轻轻扭开,戴维贝蒂溜进房间,将沾惹烟味的衣服换了个遍,旋即装模作样的来到饭桌前,细心地替妻子准备早餐。

“怎么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身后传来埃菲尔舒慵懒的声线,贝蒂手一抖,刀叉一齐滑落,磕在装有面包切片和nǎi酪的碗碟上。”“

“你怎么知道的?”贝蒂扭过头,讪讪道。

埃菲尔舒将一小截雪白的皓腕从薄薄的被子里抽了出来,在双人床床沿拍了拍,睡眼惺忪道。后者丢下手里的热牛nǎi,爬上床,局促不安地半靠在床头小声。

“我会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我男人的呼吸?”埃菲尔舒也不看丈夫羞愧的神sè,扯过背角盖在身上。将那一头金sè的瀑布随意枕在丈夫的大腿上。“我睡个回笼觉,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不等戴维贝蒂道歉,妻子已经枕着他的大腿酣睡起来,鼓鼓的胸脯顶着薄被微微起伏着。贝蒂心底涌上一丝暖意,继而是无边际的羞愧。

水手从来都是无情和多情的结合体。与妻子离多聚少的贝蒂不知道埃菲尔舒如何度过孤独的夜晚,不清楚埃菲尔舒梦里是否有他阵亡通知书,更不清楚兵败斯卡格拉克海峡面临法庭审判时。妻子如何撑过困境。

替妻子掖好被角后,贝蒂尴尬的发现自己连手和脚都没有地方搁。粗糙的手想要抚摸妻子不再年轻的脸庞,却为睡梦中的埃菲尔舒无意识的侧身动作惊吓。

戴维贝蒂抽回手。哆哆嗦嗦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盒却尴尬的发现那里空空如也。贝蒂只得闭目养神,可惜耳畔却传来嘈杂声。

未上锁的房门被拧开了,斯卡帕湾基地副司令奥斯蒙德布罗克兴冲冲地闯了进来。张嘴便喊:

“贝蒂!”

在戴维贝蒂的记忆中,奥斯蒙德布罗克少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失态,也不敲门便冲进他的房间,要知道英格兰铁汉子哪怕内心有着一团足以燃烧自我的炽热也不愿意背弃面子上的绅士风度。

少将就这么直愣愣的冲了进来,撞倒了饭桌崴伤了脚踝,碗碟坠地的破碎声就连贝蒂也忍不住心惊肉跳龇牙咧嘴。贝蒂做出嘘声的动作,不过奥斯蒙德布罗克浑然不顾,只是高高扬起手里的报纸,大呼小叫。

“怎么了?”埃菲尔舒被惊醒了,她掀开被子不轻不愿地睁眼。四处寻找扰人清梦的声源。刚侧过脸,埃菲尔舒惊讶的发现丈夫以前的下属正眉飞sè舞地高举一份报纸扮作纽约港曼哈顿岛的zìyóu女神像状。…;

“好……消息……”奥斯蒙德布罗克的大嗓门就好像同断了线的风筝,变成少女含羞的幽咽声。少将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碎步向后撤。“好吧,贝蒂。晚点在告诉你。”

“还是现在就说吧,反正你已经把埃菲尔舒吵醒了……”

贝蒂摆出热情的姿态,趁机将妻子枕在他大腿上的头搬开,捂着快要麻木的大腿脸sè抽搐道。

“哈哈……也许是我冒失了……”奥斯蒙德布罗克少将前一秒钟还虔诚地向打扰夫妻甜蜜的埃菲尔舒道歉,下一秒钟,将爱情献给海军的老男孩眼睛里爆出一团嗜血的光和热。扑到贝蒂面前手舞足蹈道:“不过,北海对岸的海蒂西莱姆辞职了!”

“似乎……我们不应该如此兴奋。”贝蒂望着眉飞sè舞的奥斯蒙德布罗克,微微颔首,脸上写满了波澜不惊。

“贝蒂,你确定你已经睡醒了?!辞职的不是弗朗茨冯希佩尔,也不是莱茵哈德舍尔,而是皇家海军的死敌海蒂西莱姆!”

戴维贝蒂的镇定让奥斯蒙德布罗克少将有些措手不及,他撇了撇自己的鼻头,摊开手叫嚷道:

“那个人几乎是一个奇迹,凭借一己之力一改开战之初大洋舰队低迷的士气,策划并指挥了几乎所有重要海上战事,累计击沉皇家海军六艘战列巡洋舰,登陆不列颠本土炮击我们的伦敦,将整个大英帝国压的喘不过气。哈哈,现在奇迹不复存在,他被自己人给干掉了,或许我们可以建议国王陛下向他的侄子颁发一枚勋章!”

伴随奥斯蒙德布罗克抑扬顿挫的语气,埃菲尔舒忍不住捂住嘴,不敢相信丈夫的老朋友怎么会在事业巅峰时期倒台,德国怎么会自毁前程。

“我说,奥斯蒙德布罗克少将,有些不对劲!”贝蒂站了起来,波澜不惊终于变成一抹淡淡的愠怒。

“我说,贝尔福先生,这不对劲。”

“怎么了?”桌子上放着面包nǎi酪和一杯温热的牛nǎi,贝尔福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边享受闲适的早餐一边翻阅由海军自己筹办的报纸。

贝蒂站了起来,猛地推开办公室的窗户,让响彻斯卡帕湾基地的欢呼声传进来。

“是的,贝尔福先生,设计扳倒西莱姆是一步好棋,大英帝国岌岌可危的制海权不仅得以保留,而且我们可以重燃希望期盼更多,但是……”戴维贝蒂的拳头砸在办公桌上,正sè道:“但是唯独不需要这欢呼声!”

“既然悬在皇家海军头上的达摩斯之剑终于消失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欢呼?”阿瑟贝尔福收起报纸,耸耸肩似笑非笑道。

“我们的水兵有理由为德国海军战神的去职而欢欣鼓舞,但是作为海军军官,我们应该对海蒂西莱姆辞职而得来的恢复机遇而羞愧!”

贝蒂或许不是这个星球上最优秀的战术指挥官,但是他的刚强和悍勇却是海峡对岸的海蒂西莱姆也无法比拟的。海蒂西莱姆辞职的消息传来,斯卡帕湾欢呼声延绵不绝,但是贝蒂却看出了危险的迹象大英帝国民心士气正在由务实走向溃散。

“我们不列颠人正是踩着西班牙人、荷兰人和法国人的尸体才能成就rì不落帝国的赫赫威名。作为不列颠民族开疆扩土的先锋,皇家海军应该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刃,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奋勇争先的状态,我们不列颠人什么时候需要仰仗德国人内讧才能苟延残喘!所以,这欢呼声尤其刺耳,这是皇家海军的耻辱,也是大洋舰队的耻辱!”…;

当贝蒂慷慨陈词的时候,贝尔福带着浅浅的微笑细心的倾听着,依稀看见了当年自己在当年爱尔兰镇压叛乱“十步杀一人”时的影子。

“贝蒂,扳倒海蒂西莱姆只是我复兴皇家海军的第三步,三天前,首相特使已经与美国zhèngfǔ达成协议,这是第四步……”

贝尔福没由来的调转话题,从他文件包里拿出一份属于保密状态的法案草案。大英帝国第三海务大臣翻开还带有墨香的文件,《租借法案》映入眼帘。

“从rì本、西班牙和南美洲租借购买二手主力舰还不够,议会已经秘密授权首相与美国开展谈判,将大西洋上一些不太重要的岛屿换取美国的军火援助,尤其是军舰!”

呵,这是要将美国人拉进协约国体系!

《租借方案》并不包括主力舰,只是同意向协约国提供一笔不菲的无息贷款和大批用于护航的巡洋舰和驱逐舰,这使得这份法案象征意义多过实际意义,但好在大英帝国志不在此:用利益捆绑这个商人国度,当胜利的天平倒向同盟国时,美国人为了保证那些债券和贷款的有效xìng,势必会加入战团。由于这份《租借法案》内容并不公开,它还能震慑地中海某个自不量力的大国。

望着草拟的《租借法案》,戴维贝蒂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谈笑间翻云覆雨的手段惊吓到了。

“第五步就是将你和杰利科放在你们应该发挥作用的岗位上,用杰利科的理智打磨皇家海军的冒进,用你的悍勇唤回皇家海军战斗的勇气。”

不知不觉,贝尔福又将被岔开的话题拉了回来:

“贝蒂,我只是一个不懂海军的老头子,已经用上全力。接下来就看你们年轻人了!”

“伙计们,在劝我收回辞职想法之前,我想说……”王海蒂抢先开口了:“我想说我得离开德国一段时间,去太阳最早升起的地方。”

“去太阳最高升起的地方,呵,那是什么鬼地方?!是已经陷落的新几内亚还是你恋恋不忘的远东民国?”雷德尔站了起来,揪住王海蒂的衣领,将唾沫星子喷在他的脸上:“这就是你的选择?”

“不,那是度假天堂东地中海!”

第二部炮声第十五章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完)

(这一卷rì德兰写的太多了,有想法把第三卷调整一下,写到这里为止,下一卷就是奥克尼群岛海战和最后的力挽狂澜,给个建议吧,行咱就修改。)

西风送来成吨的细雨,在五月的基尔没完没了地挥洒。靠近基尔峡湾的洋灰小楼房檐下,王海蒂躺在一张古香古sè的摇椅上,一手抄着从远东中国琉璃厂淘回来的真假莫辨的紫砂壶,一手握着一支充满欧陆风情烟雾升腾的烟斗,眯着眼睛忍受没有战争没有煤烟的rì子。

“西莱姆将军虽战功赫赫,但是军人终究不该过分参与政治,为西莱姆摇旗呐喊的报纸当是工会势力和协约国的走狗!”

“帝国数百万军队在前线作战,然而我们的工会和社会mínzhǔ党却不思为国效力,妄图向渗透军队颠覆现有政权。帝国必须辞退海蒂西莱姆,jǐng惕在背的芒刺!”

弗雷西的风湿病在多雨的季节再度发作,刚吃过止疼药的老海军拖着那条隐隐作痛的瘸腿,撑起一柄黑sè雨伞前往花园前的报筒取报纸。

《基尔镜像》全文刊登了一篇佚名文章《芒刺在背》。这家由基尔商会投资创办的报社终于撕下亲海军的伪装,在百般诋毁工会的同时对王海蒂也大肆批评。”“

“这是污蔑,迪克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弗雷西在儿子面前晃来晃去,大声咒骂差点成为王海蒂岳父的基尔大商人迪克,将手里的报纸舞得虎虎生风。

“儿子。形势对你很不利,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王海蒂并不答话,只是仰起头高举紫砂壶,将jīng致考究的壶嘴对准他生满燎泡的嘴。来不及品味来自中国的海军同僚考察访问德国海军时赠送的福建大红袍茶水的味道,记忆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一个星期前。

那个清晨,整个德意志都因为他们的皇帝和海军战神“斗法”而战栗起来。

是的,这是一场政治风暴。比前两次更加气势汹汹的风暴,因为受人尊敬的海蒂西莱姆将军辞职了,他与皇帝的关系彻底破灭。

德意志人不清楚风暴的烈度和结束的时间。但他们还能安慰自己西莱姆和皇帝威廉都能以大局为重。可惜事实证明那只是德意志人的一厢情愿:针对海军战神的yīn谋一环紧扣一环,叫德意志人眼花缭乱,而海军战神在趁夜路过基尔市区时便已经向邮筒投递了辞职信。

“不。那是度假天堂东地中海!”

面对追上门的雷德尔和魏格纳,王海蒂再也伪装不出淡然。疲倦地道出目的地,却不想引来雷德尔和魏格纳更大的不满。

“西莱姆,胜利的曙光远远没有到来,你的朋友还在战斗,你的国家都还在努力,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丢下海军,丢下你的事业,去做一个该死的懦夫!”

雷德尔的咆哮声几乎可以掀翻屋顶,面容憔悴的王海蒂只能对老朋友抱以歉意。

“西莱姆。一年前提尔皮茨元帅担着风险将你从土耳其捞回来,你回到基尔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柏林递交辞职信。”魏格纳挤了过来,望着王海蒂言辞间多了一些小心翼翼:“西莱姆,告诉我你的辞职只是以退为进,你并不是打算彻底退出海军!”

“雷德尔。魏格纳,你们以为我真的想辞职!”王海蒂压抑很久的情绪爆发了:“二十一年,整整二十一年,我把我最好的青chūn献给了海军,我喜欢钢铁和火炮,习惯了大海的咸腥和军舰的煤烟。我甚至一上岸就感觉自己睡得不踏实。欧战爆发了,我率领这支既无战斗经验又缺乏战斗意志的舰队走到今天,眼看就可以成就不朽的辉煌,眼看就可以站在海洋之巅,难道我愿意在这时候离开我苦苦打拼铸就的心血?可是,雷德尔,你知道的,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怎么会没有机会!”雷德尔急切吼道。

王海蒂别过脸,插在衣兜里的手死死攥着抑制头疼的止痛药,颤声道:

“那份申请书是真的,我找不到也不能找布朗特和艾伯特来证明我的清白,这是一个死局,我……已经没有继续留在海军的机会了!”

王海蒂的解释让雷德尔冷静下来。

从柏林到基尔的火车的漫长旅程足够雷德尔想明白容克地主们打得注意,面对《柏林纪事报》的指责,西莱姆找不到已经失踪的布朗特,也找不到在报纸上为容克地主背书但却看不见人影的艾伯特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就算证明那张申请书并非老朋友的本意,容克地主们又可以拿这一点来攻击老朋友:既然工会和社会mínzhǔ党重要头目能为你背书,怎么证明你与工会没有联系。

总之,这是一盘难以挣脱的死局,甚至争论有可能从西莱姆本人扩大到对海军平民化的无端指责和诋毁。

“西莱姆,别急着放弃,元帅和希佩尔将军都还在努力,提尔皮茨元帅也不会任由某些人胡来,更何况并非所有的容克地主和陆军军官团都站在他们那边,我们还有……机会!”

“我们还有机会?”

沁人心脾的茶香似乎不能缓解王海蒂积蓄的郁气,联想到这几天舆论对他的指责,王海蒂便怒火中烧,连带着劝说他留下来观望的雷德尔、魏格纳都怨恨起来。

王海蒂似乎已经忘了当他sè厉内荏的拒绝雷德尔和魏格纳的劝说,哪怕老朋友搬出基尔海校的当年的老校长赖歇和老教官斯腾泽尔也无济于事时,他心底其实还对局势保留一丝有些可怜和卑微的幻想,幻想他还能与他们的老朋友们并肩战斗,幻想他能够拯救这片rì久生情的土地,幻想他能够荡涤这个介于哲学家和疯子之间的民族。

如今,幻想破碎了。当申请书的真伪得到确认后,不少中立的报纸开始倒向容克地主们,许多反感工会组织的工商业者甚至说出“不支持海蒂西莱姆辞职,考虑到将军的功劳,他应该获得体面的辞职”这番掷地有声的话。

事件发展到这里,王海蒂还没觉得局势会彻底崩坏。倾向海军的报纸或是声嘶力竭的列举他对海军做出的贡献,或是胆战心惊的描绘协约国人的欢呼雀跃,不过当《柏林纪事报》刊登署名艾伯特的一篇文章《一切为了战争》,批评要求西莱姆体面辞职的人目光过于短浅,从纯粹的爱国主义角度鼓吹只要帝国能够获得胜利,一切信仰和道德都不是问题。

艾伯特的言论引爆了舆论界,让恪守纪律同时又不乏叛逆的德意志民族上下一片哗然。支持艾伯特的人很多,许多身份尴尬的社会mínzhǔ党右翼和犹太人对此赞不绝口,但是反对者却可以从柏林一直排到伦敦,而王海蒂就这样成为艾伯特刻意挑起帝国阶层分裂和对立的言论最直接的替罪羊。大洋舰队已经离王海蒂远去!

王海蒂扭头反问了一句,弗雷西无话可说,父子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这时候,艾薇儿哭哭啼啼地从雨幕中窜进花园。

“西莱姆,布兰代斯说你被海军开除了,因为你犯了很大很大的错误。我给了他一耳光并且发誓再也不和他玩了……”艾薇儿抹去脸上的泪迹扑进父亲怀里,歪着脑袋小声问道:“西莱姆,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说你坏话,你……是不是大坏蛋?”…;

“艾薇儿,我不是……”王海蒂嘴唇蠕动了一下,一种被德意志欺骗和出卖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德意志终究不是老子的国,既然你们想赶走我,老子还不奉陪了!”王海蒂心底反复折腾着这句话,可是望着女儿,辩解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学过一点哲学的王海蒂知道既然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项决定都注定不会简单,他无法回答女儿的问题。

“可是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去威廉港了。”

孙女天真浪漫的问话叫苍老的弗雷西笔挺了一辈子的腰杆瞬间佝偻起来,乐观向上的弗雷西从来没有向今天这般讨厌他的出身,讨厌他的贫穷!

如果西莱姆不是基尔贫民出身而是容克贵族家的孩子,恐怕他已经成为帝国的天之骄子了吧,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家不是贵族!

“对不起,儿子,或许就不该让你加入海军,我应该听从海瑟薇的劝诫让你去柏林大学,而非现在这般无助!”弗雷西捂着瘸腿跌坐在湿漉漉的台阶上,垂着头眨眼间已经泣不成声:“西莱姆,去你想去的地方吧,德意志已经容不下你,没必要因为我这么个自私自利的老头子放弃自己的未来!”

王海蒂慌忙将艾薇儿从他身上扒拉下来,跳了起来,伸手去扶老父亲。

“爸爸……”许多年没有喊出来的词汇终于出口,王海蒂双手握拳,淡淡道:“我之所以想去东地中海度假并非因为我厌倦了海军试图逃避,意大利人邀请我访问塔兰托也只是一个借口。地中海,那是我东山再起最好的大后方,我有很多很多的盟友、帮手和下属!爸爸,战争还没结束呢”

王海蒂抬起头眺望柏林夏洛腾堡宫所在的方向。虽然不知道是否能够赶在1917年北海优势丧失之前重返德国,但是他确信他一定会回来,风风光光地回来,将整个欧洲捅得天翻地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部炮声第十六章争抢海军顾问的战争(一)

“5月的最后一天,我率领我的小狼群编队在地中海结束近半个月的巡航,携带击沉一艘英国三等巡洋舰,一艘法国驱逐舰和三艘协约国商船的战绩回到土耳其伊斯坦布尔。

返回新月旗金角湾锚地时,我和我的艇员心情是愉悦的,因为我们终于可以享用新鲜空气,富有营养的水果和美妙的热水澡。其编队几位军官相约前往伊斯坦布尔城酒馆买醉后,我在金角湾基地司令部撞见了在亚沃士号战巡上服役的冈瑟吕特晏斯。

吕特晏斯的jīng神状态并不好,我误以为这是哈米迪耶号装甲巡洋舰沉没和拉乌夫将军阵亡的后遗症,不过吕特晏斯否认了这个消息,并且成功地将那种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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