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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海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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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官!”莱茵哈德-舍尔中将把皇帝接二连三发来的晓谕电报丢到一边,对他的通讯官语焉不详道:“向夏洛腾堡宫侍从室回电,第三战列舰分舰队与第一侦查舰队遵照陛下的命令,正在向波罗的海开进。为实现陛下训练舰队初衷,我舰队决意从斯卡洛拉克海峡和厄勒海峡进入波罗的海!”
1914年11月14日,英国洛斯托夫特港。
洛斯托夫特港率属于萨福克郡,是英国本土东部的顶点。1665年6月13日,一场精彩的海战在这里上演,德-奈特指挥的荷兰舰队没能击败约克公爵的英国舰队,英国本土不破的神话继续延续。然而三百多年后,战火再次光临这片瑰丽的海域,这座经常被德国潜艇和伪装布雷舰光顾的民用港口再也无法用祖辈的荣耀来抵御德国战巡的奋力一击。
12时23分,轰隆的炮声终于停歇下来,商船货轮和渔船被击沉或是搁浅在码头和锚地,港口承重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面上,岸上的建筑物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碎屑和尘埃在港口上空飞舞,肢体碎片夹在了瓦砾废墟中,被命中的油料库和煤站燃起了熊熊烈焰,高达数千米的烟柱就连数公里外的大雅茅斯港都看的见。
王海蒂有心继续北上,突袭英国的大雅茅斯港,怎奈他的诱饵舰队弹药所剩不多,王海蒂只得骂骂咧咧的将红光满面的劳伦少校和兴高采烈的海军陆战队召回,准备返航。
12时55分,劳伦少校和他的业余海军陆战队带着击毙七名英国民兵和三名准准武装人员,炸毁三座海岸线瞭望塔和三座军用仓库的荣耀回到军舰上。王海蒂抬头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英国大舰队可能采取的动作,挥挥手下令舰队返航。
由王海蒂策划的多格尔沙洲伏击战计划是个庞大的工程,它不仅需要英格诺尔将军对皇帝的打草惊蛇,海军总参谋长赫岑多夫的一路绿灯和第三战列舰分舰队与第一侦查舰队的有力支援,还需要英国人的默契配合。要知道在苍茫广阔的海洋上,如果没有足够精准的情报,两支相向而行的主力舰队迎头撞上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因此王海蒂必须带领他的诱饵舰队反复偷袭英国本土,并且将多格尔沙洲这个破绽留给英国大舰队。
撤退的信号旗自毛奇号主桅杆上升起,三艘战舰擦着英国人的海岸线华丽的转向,排成纵队阵型向赫尔戈兰湾方向开进,而多格尔沙洲将会是诱饵舰队理所当然的必经之路。
“副司令,今天是大洋舰队最辉煌的一天!”毛奇号战巡舰长回头看了看哭泣中的不列颠岛和英格兰人,黝黑的脸上徜徉着一丝骄傲和自豪:“炮击英国港口,登陆不列颠本土,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德-奈特的荷兰舰队、拿破仑的法西舰队都没能做到,而如今,历史由大洋舰队开创!”
毛奇号舰长这个习惯刻板严肃的铁血汉子许是太过兴奋了,难得流露出真性情,嚷嚷着要将这辉煌的五个小时写进他的舰长航海日志。王海蒂唏嘘了几句,虽然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可眉宇间的忧郁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算算时间,英格诺尔将军的打草惊蛇计划应该成功了,被禁足的洪水猛兽——第三战列舰分舰队和第一侦查舰队应该在前往波罗的海的途中,由赫岑多夫和埃里希-雷德尔把持的海军总参谋部不会对多格尔沙洲战役设阻,而面对炮击英国港口、登陆英国本土这奇耻大辱,大舰队主动出击势在必行!
宅男从不害怕英国人瞧破他的伏击战计划,因为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阳谋!如果英国人只出动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宅男有自信与老朋友周旋至大洋舰队主力达到那一刻;如果大舰队倾巢而出,大不了拼死让日德兰式的大舰巨炮决战提前上演。相比较1916年的血火日德兰,1914年11月的英国皇家舰队正处其最衰弱的一段时间,大洋舰队没有数量上的劣势,质量占优的前提上,大洋舰队拥有很大的赢面。
“一切都设计得天衣无缝,可为什么我总感觉还是有疏漏呢?”王海蒂朝舰上的军官餐厅走,嘴里碎碎念道。
第二部炮声第七章多格尔浅滩惊魂(二)
全文字无广告第七章多格尔浅滩惊魂(二)
1914年11月14日爆发的多格尔沙洲海战历来是世界军事爱好者孜孜不倦的话题。全文字无广告这场被誉为“战列巡洋舰之间的巅峰决战”不仅有教科书一般的大舰巨炮时代准备战术动作,也绝不乏心理战、乱战、夜战、近战和孤注一掷这些混乱诡异元素,更重要的是两支舰队年轻的指挥官乃是各自国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海军奇才,既生瑜何生亮的高手博弈、惺惺相惜与国战的激情碰撞,还有华丽的殇,这些风花雪月风流倜傥贯穿这场经典海战的始末。
11月7日,德国海军战略天才海蒂-西莱姆的多格尔沙洲伏击战计划在德国大洋舰队总司令英格诺尔的办公室里最终成型,与此同时,由“海上骑兵”戴维-贝蒂一手策划的多格尔浅滩伏击战计划也浮出水面。
11月5日的大英帝国海军部扩大会议无疾而终,11月7日,会议再次召开。争锋相对的温斯顿-丘吉尔与约翰-杰利科闭门磋商后达成共识,海军大臣丘吉尔的条件被满足,阿金库尔与爱尔兰号战列舰被抽调至地中海舰队,1915年1月的达达尼尔海峡战役计划前期准备工作也将如期开展;第二战列巡洋舰分舰队不倦、新西兰与澳大利亚号三艘战巡由阿奇博尔德-穆尔少将率领秘密前往南大西洋,与英国南美洲分舰队汇合后围歼施佩伯爵的东亚舰队。作为回报,第二战列舰分舰队三艘猎户座级战列舰由戴维-贝蒂中将指挥,大舰队短时间内获得多格尔沙洲自由行动的权利。
可以说戴维-贝蒂的多格尔浅滩伏击战计划与他的老朋友海蒂-西莱姆如出一辙:贝蒂中将的助手兰帕德少将率领无敌号、皇家公主号战巡、第二巡洋舰中队四艘轻巡洋舰(伯明翰、诺丁汉、墨尔本、都柏林号)、重建后的哈里奇舰队主力(查塔姆、墨尔本、曙光女神、不惧号轻巡与19艘驱逐舰)突入赫尔戈兰湾,将希佩尔中将的第一侦查舰队吸引至多格尔沙洲伏击圈内,在德国大洋舰队主力到达之前尽可能的获得胜利。
就在戴维-贝蒂为他的多格尔浅滩伏击战计划开始战前准备的时候,海蒂-西莱姆已经抢占先机,他率领两艘战巡和一艘准战巡借口战斗巡航和追击“英国布雷舰”突袭了英国的哈里奇港,随后派出海军陆战队登陆作战。三个小时后,大胆的西莱姆在洛斯托夫特港如法炮制,将英国东海岸搅得天翻地覆。
如果没有“第40号房间”的情报,西莱姆的先手无疑会将戴维-贝蒂和皇家海军逼上绝境,须知道在大英帝国子民滔天的怒火面前,海军部的辩解亦或是沉默都显得苍白无力,大舰队必须给予德国人足够血腥的教训。然而无论是白厅政客温斯顿-丘吉尔还是大舰队总司令杰利科都很清楚,一旦大舰队反击,日不落帝国要么失去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和它的指挥官戴维-贝蒂,要么押上大舰队全部家当和大英帝国未来数百年的国运作赌注,去拼取那一线生机。
好在历史没有如果。u-15号潜艇的沉没让英国人轻松掌握德国海军电报的密码,戴维-贝蒂从英国海军情报部部长威廉-r-霍尔那里获得了一些语焉不详的电报,他猜中了海蒂-西莱姆的计划并且抓住了仅有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1914年11月14日清晨4时,戴维-贝蒂和他的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几乎是先斩后奏地开出斯卡帕湾罗西斯港,朝多格尔沙洲玩命奔突;5时44分,得知消息的大舰队司令约翰-杰利科命令位于森德兰港的第二巡洋舰中队和斯卡帕湾南部的第三战列舰分舰队七艘前无畏舰与戴维-贝蒂汇合;7时33分,大舰队主力煤水弹药补充完毕,倾巢出动南下策应。自此,德英两国对多格尔沙洲伏击战的战前规划彻底落空,海战滑向了不可预知的方向!
1914年11月14日12时55分,北海。
悬挂有大英帝国米字旗和纳尔逊时代z字旗的英国舰队正向南全速航行,埃德温-亚历山大-辛克莱准将指挥的第一巡洋舰中队四艘巡洋舰作为前卫舰队在前方侦查;戴维-贝蒂中将指挥的无敌、狮、皇家公主、玛丽女王、虎号五艘战列巡洋舰,君主、征服者、雷神号三艘猎户座级战列舰作为主力舰队紧随其后,与前卫舰队保持4海里的距离;海军中将爱德华-布莱福德指挥的第三战列舰分舰队国王爱德华七世、非洲、不列颠尼亚号、联邦、海伯尼亚、主权、印度斯坦号七艘前无畏舰作为支援分队部署在主力舰队两翼。
秋末的北海深处总是风高浪急,来自北大西洋强劲的海风和北海深处泼天的恶浪迎面扑了过来,很快又被高速行进中的狮号战巡钢铁舰艏撞得粉碎。咸湿的海风萦绕在贝蒂四周,滚烫的午后红茶瞬间冰凉起来,一夜无眠的戴维-贝蒂站在狮号战巡艏楼前的舰桥上,望着写满苍凉雄浑的北海和永远不可触及的海天一线,心底的那些疲倦感被驱散一空,取而代之的大战前的激荡和高手过招的兴奋!
“1900年远东八大胡同的会面与东交民巷酒馆的醉语,1902年基尔下区婚礼前夜的最后狂欢,1914年基尔的洋灰小楼的惺惺相惜,还有8月23日赫尔戈兰湾海战的行色匆匆。十数年的友谊终究挽回不了宿命般的对决,1914年秋末多格尔浅滩的惊魂,西莱姆,我的老朋友,你准备好了吗?”
戴维-贝蒂品着英式午后红茶,偶尔抬起头小声问道。
1914年11月14日12时59分,柏林夏洛腾堡宫。
凄厉的小雨不断叩击书房的窗扉,感性的皇帝愁绪几多;战前陆军总参谋长小毛奇在书房的豪言壮语犹自历历在目,然而马恩省海岸线运动战计划却已经功败垂成;大洋舰队总司令英格诺尔的反常更是叫皇帝如坐针毡,威廉意识到它无比珍重的宝贝正在经历某种深层次嬗变,它的主人,他却无法参与进去。
“陛下,海军情报处传来消息……”侍从官乔治-菲利普-泰勒曼丢下手里的雨伞,抓着一叠电报纸匆忙走进威廉的书房。“清晨4时左右,戴维-贝蒂和他的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紧急出海,去向不明;7时30分左右,大舰队全部主力倾巢而出!”
侍从官说泰勒曼这些话的时候,佩戴在胸前的一级铁十字勋章正随风摇曳,一如它主人的心情。
“西莱姆的巡航舰队在哪?”皇帝将书桌上的法国马恩省地区抽走,旋即摊开一张北海地图,指着海图上用虚线标注的100海里防御线问道。
“7时39分,海蒂-西莱姆少将向大洋舰队司令部报告说100海里防御线南部发现三艘英国布雷舰,他将率领他的舰队追击并击沉英国舰艇。”侍从官抿着嘴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道:“不过海军情报处收到一封未经证实的情报,一支德国舰队偷袭了哈里奇港和洛斯托夫特港……”
皇帝抓着白色手套的左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漫不经心的眼瞳急剧收缩了一下,带着皇室一贯的威严愠怒道:“第三战列舰分舰队与第一侦查舰队呢?”
“侍从室刚收到舍尔将军的电报……”侍从官泰勒曼尽量让语气轻缓,可这寥寥数语中所裹挟的信息确的确令人毛骨悚然:“第三战列舰分舰队与第一侦查舰队正在向波罗的海开进,为实现陛下您的战斗训练初衷,舰队决意从斯卡洛拉克海峡和厄勒海峡进入波罗的海!”
第二部炮声第七章多格尔浅滩惊魂(三)
全文字无广告第七章多格尔浅滩惊魂(三)
洛斯托夫特港东北海域,三艘德舰排成纵队阵型,朝多格尔沙洲方向开进,满载排水量
2000吨的冯-德-坦恩号战巡作为先导,诱饵舰队旗舰毛奇号战巡紧随其后,稍稍有些老态龙钟的布吕歇尔号大型装甲舰则落在最后。
13时11分,冯-德-坦恩号战巡瞭望塔报告说舰队左舷附近发现潜艇潜望镜的反光,距离三链左右。
北海已然成为德国潜艇的天堂,但谨慎的王海蒂还是下达了战斗指令。伴着刺耳的警报声,三艘巨舰做好了紧急规避和损失管制的准备,位于左舷的速射炮也一齐调转炮口,遥指荒凉的北海。
很快,一艘帝国u型潜艇浮出洋面,大大咧咧的朝挂着旗舰旗帜的毛奇号战巡驶来。在毛奇号战巡水兵的万众瞩目下,潜艇高耸的指挥塔舱门被推开了,令协约国水手闻风丧胆、被皇家海军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北海刺客”——奥托-韦迪根上尉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潜艇甲板上,不一会儿,副艇长卡尔-邓尼茨中尉也钻了出来。
“arschloch!”守在毛奇号战巡左舷一门88炮附近的劳伦少校气急败坏,指着得意洋洋的韦迪根上尉破口大骂。
韦迪根上尉满不在乎,紧了紧套在身上的飞行兵样式皮夹克,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慵懒的回敬了一句什么。隔着北大西洋呼啸着的海风,那声音断断续续,劳伦少校怎么也听不真切。
“司令官!”当挂着少将军衔的王海蒂出现在毛奇号战巡左舷时,散漫的韦迪根上尉终于慌乱起来,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飞快地丢下嘴里的纸烟,理了理乱糟糟的军容并拢脚跟敬礼。
虽然赫湾防御司令部已经被取消,但是王海蒂的旧属依旧喊他司令。中下级军官和普通水兵的世界简单干净而又淳朴,他们并不了解皇帝威廉的自卑和犹豫、不清楚海洋战略层面的博弈、更不知道海军高层之间的龌龊和数不清的妥协退让,他们只记得一场又一场酣畅精彩的胜利、赫湾海战后司令官在美因茨号轻巡上的感伤,他们只想用“司令官”这个如今有些名不副实的称呼来表达他们的崇敬。
“洛斯托夫特港已经被我们摧毁了,哈哈,这片海域已经没有任何能称之为猎物的漂浮物!”u-9号潜艇靠近了一点,劳伦少校探出身去,遥指远方的赫尔戈兰岛,对韦迪根调笑道:“回你的潜艇基地去吧!”
奥托-韦迪根摆摆手,指着脚下那一片海域指手画脚,似乎在解释些什么。全文字无广告北海的风浪稍大,隔断了韦迪根的声线,只有零散的几个词汇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
“8月25日……洛斯托夫特港……u-15沉没……祭奠同僚的亡魂……”
“洛斯托夫特港的u-15?波罗的海的马德格堡号?”敏感的王海蒂下意识将这两件毫不相关的事物放到了一起,仅仅只是毫无根据的猜度便已经让他毛骨悚然,冷汗顷刻间渗了出来,顺着帽檐在十一月的北海肆意流淌。
“副司令,海军情报处急电!”
诱饵舰队的情报参谋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将海军情报处发来的绝密情报塞到宅男手中。
“凌晨四时,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紧急出海,五时许,第三战列舰分舰队出港南下,7时30分左右,杰利科率领大舰队全部主力全速南下。”
情报处姗姗迟来的情报在毛奇号战巡司令塔内传阅了一圈,三艘战舰指挥官、u-9号潜艇艇长、舰队高级参谋面面相觑,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在毛奇号战巡幽森封闭的司令塔内扩散。
“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巡舰队凌晨四时就出动了,为什么海军情报处的情报现在才送过来?”毛奇号战巡的枪炮长抓着电报纸忿忿不平道。
“先生们,与其抱怨帝国谍报人员的失误,还不如务实一点,弄清楚英国人的真正意图!”枪炮长的抱怨引来了一片附和声,毛奇号战巡舰长皱了皱眉头,伸手敲了敲铁制长桌,阴沉道:“杰利科的大舰队究竟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正常的战斗巡航训练,亦或是10月末大舰队威利斯湾战略转移的复制?”
群情激奋的指挥官与高级参谋们顿时安静下来,苦苦思考英国人战略意图。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难堪的沉默还在延续,谁都不敢也不愿意打破这沉寂,因为这其中包涵一个巨大的悖论,每当深入思考问题,心思缜密的德国人思维就会陷入一个解不开的怪圈。
从大舰队南下的轨迹来看,皇家海军的目标十有是这支实力可观的德国舰队,然而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巡舰队出动时间又让所有人对自己的判断感到迟疑。凌晨四时,那时候的诱饵舰队加煤加水补充弹药工作刚完成一半,战舰锅炉尚未充分燃烧,除了三艘战舰的最高指挥官和临时配属舰队的高级参谋,舰队水兵和中下级军官都以为这次出海只是简单轻松的例行战斗巡航。
“情报泄露,不,德国的密码复杂程度是世界最高的,它几乎不可攻破!海军内部虽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矛盾,但是绝不会有人胆敢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
年轻的海军参谋们的拳头松了又紧,倔强着不肯确认他们已经动摇了的心理,直到王海蒂一锤定音。
“从洛斯托夫特近海到多格尔沙洲西南侧需要多长时间?”王海蒂黝黑的脸上挂着竭力伪装出来的自信,淡漠道。
“109海里航程,如果全速航行,只需要五个半小时。”经验丰富的老航海参谋头也不抬的介绍道。
“第三战列舰分舰队与第一侦查舰队从赫尔戈兰湾赶到多格尔沙洲需要多少时间?”
“200海里直线距离,第一侦查舰队需要十个多小时的航程!”
“五个小时?五个小时!”
计划赶不上变化,戴维-贝蒂近乎妖孽一般的精准预判和恰到好处的提前出击正中王海蒂全盘计划的软肋,诱饵舰队的援兵最快也要五个小时后赶到战场,也就是说诱饵舰队必须撑过四个多小时的战巡对决,而且杰利科的大舰队主力也随时可能加入进来。
王海蒂深吸一口气,浅笑着做出最后的决断:“舰队保持航向,继续前进!电告舍尔将军与希佩尔将军:多格尔沙洲伏击战计划日期提前!”
在场的军官参谋纷纷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愿意朝情报泄露这方面想,无论是海军部出现内鬼还是密电码被破译,对于大洋舰队来说都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快刀斩乱麻的王海蒂走出气氛诡异的司令塔,微醺的笑容逐渐淡漠下来,斜斜的靠在毛奇号首舰桥冰冷刺骨的司令塔防御装甲上,抬头仰望北海阴霾的天空,试图将脑海里凌乱的线头梳理清楚。
“副司令,您就一点儿也不害怕……”毛奇号战巡舰长走了过来,望着沉思中的王海蒂,欲言又止。
“三艘主力舰,三千五百多名官兵,还有1898年海军军备竞赛以来首次敌弱我强的局面,稍纵即逝的机遇,这才是我恐惧的由来。”王海蒂撇过头叹息一声,戏谑道:“至于情报泄露的可能性,那是战后考虑的事情,因为我的多格尔沙洲伏击战计划是个彻彻底底的阳谋!”
1914年11月14日下午17时03分,经过长达十三个小时的艰苦航行,戴维-贝蒂的战巡舰队终于抵达多格尔沙洲东北侧海域。
由于哈里奇港遭受西莱姆舰队的突然袭击,哈里奇舰队四艘轻巡与19艘驱逐舰显然无法指望,缺少侦查舰只的戴维-贝蒂不得不分兵,将第二巡洋舰中队四艘轻巡洋舰和第三战列舰分舰队七艘前无畏舰分散出去,在广袤的多格尔浅滩巡弋,而战巡舰队5艘战巡和3艘无畏舰则以搜索阵型扫荡多格尔沙洲东南侧海域。
“兰帕德,从洛斯托夫特港到多格尔沙洲需要多长时间?”戴维-贝蒂举着望远镜四处巡视这片因为许久不曾到访而渐渐有了陌生感的海域。
北海的风浪稍稍缓和了一些,西斜的残阳刺破北海上空的阴霾挥洒在狮号战巡上,悄然为这艘满载排水量接近三万吨的战巡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琉璃色。刚刚晋升为海军少将的兰帕德摊开巨幅海图,拿比例尺丈量作业一番后皱眉回答道:“洛斯托夫特港距离多格尔沙洲西南侧109海里,5个半小时的航程。”
英俊潇洒的戴维-贝蒂中将背着北海倾斜的残阳,将阴郁着的脸埋进黑暗的阴影中,不喜不悲道:
“也就是说我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找到我的老朋友,并且亲手……摧毁这段友谊!”
英国海军总部,海军大臣丘吉尔呆呆的站在窗台前,望着窗外宽阔的泰晤士河沉默不语。
“爵士,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巡舰队已经抵达多格尔沙洲……”秘书埃迪-马什走了过来,耳语道。
“马什,老实说我从不担心贝蒂,那个行事莽撞的孩子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嗅觉。”丘吉尔点着了他的雪茄,胡乱喷出一口云雾,面朝埃迪-马什自言自语道:“我担忧的是约翰-杰利科,保守谨慎的他是海军军官中唯一一位能够在一个黄昏的时间内输掉战争的人!”
“赫岑多夫,事情好像闹大了……”在柏林流连不去的大洋舰队总司令弗里德里希-冯-英格诺尔上将敲门走进了海军总参谋长海宁-冯-赫岑多夫上将的办公室,绷着脸说道。
“五个小时以前,海军总参谋部下令第一、二战列舰分舰队出航。”赫岑多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他的上将肩章绶带和佩剑缓缓放到办公桌上。“虽然我不喜欢提尔皮茨那个性格强势的老家伙,但是我很欣赏他退休后清闲的生活。”
柏林街头凄厉的小雨依然纷扬而下。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二十岁的老家伙沉吟了片刻,不约而同的笑出声。
第二部炮声第七章多格尔浅滩惊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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