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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海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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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处的年代能让我们从解密的档案资料、参与者的回忆录中发现端倪,从这些凌乱的线头中梳理出头绪,为这场混乱的海战做一个中肯的评价,然而在1914年那个信息并不昌明的年代,全世界的确被英德两国政府的各执一词震惊了。
‘两场伏击战,究竟谁伏击了谁?’时代杂志在当年年底总结1914年大事件时,对于多格尔沙洲海战发出这样的感慨。
多格尔沙洲海战,大舰队投入19艘战列舰(本鲍、印度皇帝刚完成最后调试,阿贾克斯临时终止动力改装,实际上只有16艘战列舰)、7艘前无畏舰和5艘战巡,大洋舰队则投入15艘战列舰,5艘战巡和一艘大型装甲舰,鉴于两支舰队的状态,一旦大舰巨炮决战奏响,拥有质量优势的大洋舰队很可能重创大舰队。
然而希佩尔将军在最后关头选择了保守,并没有纠缠搏杀狼狈逃窜的雷文森舰队。德国人因为发出时间和航速而拉开三个梯队,形成添油战术,约翰-杰利科上将手中的大舰队战力完整,但是将军对大舰队、对英伦三岛的生死存亡负有责任,外人难以想象的压力逼迫他不得不选择保守,于是两支庞大的、心无斗志的舰队在22时左右华丽的错肩而过。
在主力舰队不作为的前提下,参与战斗的始终只有戴维-贝蒂的第一战巡舰队,海蒂-西莱姆的诱饵舰队、弗朗茨-冯-希佩尔的第一侦查舰队,因此这场海战也被称为战巡巅峰之战。
多格尔沙洲海战,英国人损失了新锐战巡玛丽女王号,老式战巡无敌号,超无畏舰雷神号,狮、皇家公主、君主号轻伤,而德国人损失了一艘老迈但是性能不亚于无畏舰的冯-德-坦恩号战巡,一艘准战巡布吕歇尔号,毛奇号战巡遭受重创。就海战结果来看,德国人勉强取得战术胜利,但是这场海战并没能达成重创大舰队的最高目标,甚至连绞杀第一战巡舰队这最低目标都没能完成,大洋舰队依然没能打破大舰队的封锁,所以我们说大洋舰队战略上失败了。
多格尔沙洲海战的影响是巨大的。
美国人吸取多格尔沙洲海战经验得失,将快速战列舰提上日程;俄国人聆听血脉喷张的海战之余,只能缅怀不怎么辉煌的过去;资源贫乏的日本人则对夜战、近战和乱战这些内容更感兴趣,1917年以造船监督官的身份前往英国考察造船技术的藤本喜久雄在他的笔记本上郑重其事的写下了“非对称作战”这几个字。
为了安抚英国民众,英国海军部将无敌号算在轻伤这一行列,并且在12月中旬宣布无敌号触雷沉没。在海战中指挥失误的雷文森少将被送上秘密军事法庭,勒令退役。在随后的时间里,设计航速25节的伊利莎白女王级战列舰建造速度加快,r级(复仇级)战列舰三艘造舰计划被取消,一款代号声望级的新式战巡于1914年年底动工。
尽管大洋舰队年富力强的一线指挥官深知他们已经错失了打败大舰队的绝佳时期,但是为了鼓舞民心士气,所有人不得不强颜欢笑。海战对德国的深层次嬗变远不止于此,比起赫尔戈兰湾海战胜利后的反噬,多格尔沙洲海战结束后皇帝的反击更加凶猛,英格诺尔和赫岑多夫带着无尽的遗憾双双下台。千挑万选之后,皇帝看重了老实听话的波尔,任命他为海军总参谋长,为大洋舰队套上沉重的枷锁。
然而,这一切并不能拴住大洋舰队这匹快要脱缰的野马,因为好战的莱茵哈德-舍尔中将晋升成为上将,担任大洋舰队总司令,德意志最优秀的战术指挥官弗朗茨-冯-希佩尔成为第三战列舰分舰队指挥官兼任海军副司令,富有战略远见的海蒂-西莱姆少将晋升成为中将,接任第一侦查舰队指挥官……”
——摘自《1914-1944年的海上战争》约翰-根基(英国)
第二部炮声第八章宅男的舰队(七)
全文字无广告第八章宅男的舰队(七)
1914年11月17日,苏格兰北部斯卡帕湾。
无敌号的诀别电报,雷文森的惊慌失措,杰利科的保守谨慎,最后关头的功亏一篑,一切如飞速切换的幻灯片,一幕幕在戴维-贝蒂脑海里回放。
海浪轻轻摇曳第一战巡舰队临时旗舰虎号,陌生的战舰,陌生的舱室,还有暮气沉沉的大舰队,骄傲的戴维-贝蒂躺在窄小的铁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年轻人,也许我们该去军官俱乐部喝一杯……”
闲赋在家的费希尔元帅深夜来访,在兰帕德少将的搀扶下推门进来,随手拧开了司令官室的壁灯,让昏黄的灯光照亮这黑漆漆的、弥漫着颓废的舱室。
遥远苍凉的奥克尼群岛,十一月的深夜无处不渗着丝丝凉意。窄小的街道上望不见偷偷溜出来买醉的水兵,听不见放纵高唱的《blue-britannia》,开战之初的狂热就犹如这冷冰的寒夜,斯卡帕湾处在溃败的临界点。
黑色的轿车如幽灵一般行驶在奥克尼主岛上,强劲的风透过半敞开的车窗,扑打在戴维-贝蒂憔悴的身躯上。军官俱乐部已经休歇了,兰帕德驱车在奥克尼岛仅有的几条街道转悠,转悠了半天才找到一家据说不夜的酒馆。
走进挂着铃铛半掩的大门,却惊闻号称不夜的酒馆也停业了。呵欠连天的秃顶老板抓着拖把指了指半掩的大门,让兰帕德面红耳赤。
酒馆大门半掩是英格兰酒馆不成文的规矩,表示只接受熟客。地道的英格兰人兰帕德只得领着元帅和中将,揣上几瓶由小铁罐盛着的白兰地,狼狈逃回轿车车厢。
“1904年我成为第一海务大臣,那时候德国人磨刀霍霍,而我们的≮ 奇书网电子书≯皇家海军却暮气沉沉,于是我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得罪了很多贵族老爷。”费希尔元帅饮下一口白兰地,软软的靠在轿车后车座上,撇过头望着戴维-贝蒂唏嘘道:“1910年,我被迫辞职,当时我觉得这一切糟糕透了,为什么我的一枪热血换来的却是敌人明里暗里的攻击。直到这一次彻底退役,我才明白那些想法很可笑……”
“可笑?”戴维-贝蒂沮丧倾颓的表情略微有些松动,他回过头来,诧异道:“元帅,为什么?”
“因为埋怨和责备于事无补,与其怨天尤人,还不如努力让自己站上更高的舞台!”
“元帅……”望着风尘仆仆赶来安慰自己的老元帅,戴维-贝蒂为自己这几天的侥矫情感到羞愧。
“多格尔沙洲海战证明战巡的价值,无敌级和不倦级战巡不堪使用,无畏舰受制于航速,不仅不会成为战巡舰队的助力,反而会拖累战巡舰队。”退役后闲适的生活让费希尔有些发福,老元帅拍拍年轻人的肩膀,笑道:“杰利科虽然能力出众,但是他的性格偏向保守,而战争的本质是暴力,战争中的中庸便是低能!所以明年春季服役伊利莎白女王级战列舰不会加入大舰队序列,它将由大舰队副司令,戴维-贝蒂中将指挥!”
费希尔无视目瞪口呆的兰帕德,望着呼吸逐渐粗重的贝蒂,坚定道:
“戴维-贝蒂,重整旗鼓,多格尔沙洲并不是你的错!我们的丘吉尔爵士一心要实现他的达达尼尔海峡登陆战,我有一种预感,明年的春夏之交,我们和大洋舰队还会有一战,那是一场比多格尔沙洲惨烈百倍,将决定大洋霸主地位和民族命运沉浮的惨烈之战!”
1914年11月17日,德国柏林。
多格尔沙洲海战,德国两艘主力舰沉没,阵亡人数高达两千三百人。当风尘仆仆的大洋舰队和摇摇欲坠的“不沉之舰”毛奇号开回威廉港时,整个德意志都骚动起来。
闻讯赶来的居民和码头工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伤痕累累的毛奇号,无法想象西莱姆舰队究竟遭遇怎样的打击;柏林海军总部门前满是忧心如焚的家属,海军留给他们的也许是残缺不全的亲人,也许只是一张苍白无力的阵亡通知书。
似乎有人透漏了柏林的天空,又或是天空在谱写一曲德意志别为我哭泣。阴霾长久的萦绕在这座古老的城市上空,恼人的细雨纷纷扬扬,洒在夏洛腾堡宫天蓝色穹顶上的胜利女神脸上,打湿主宫殿飘飞的帷幔。
下午三时,小雨阻挡不了热情的德国民众,夏洛腾堡宫门前挤满了庆祝胜利的德国平民。再过几分钟,夏洛腾堡宫将举行海军授勋仪式,晚上还会有盛大的庆功典礼。
多格尔沙洲海战的英雄们撑着黑色的伞列队走进夏洛腾堡宫。装饰奢华的白厅,退休的提尔皮茨元帅,备受攻讦的陆军总参谋长毛奇,几乎被胆大妄为的年轻热架空了的海军大臣卡佩勒,还有被迫辞职的英格诺尔、赫岑多夫元帅1都在。铺着昂贵的红色地毯的礼台上,帝国的皇帝穿着他的祖辈曾经穿过的盔甲,腰间别着绝少见光的利刃,左手一如既往的抓着白色手套,一脸得意,却也有些不自然。
“在和平时期,像我这样性格的人也许会被认为不具备资格指挥舰队。”
即将成为大洋舰队总司令的莱茵哈德-舍尔中将上台之前对希佩尔和王海蒂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自嘲,旋即理了理他的军服,选择血红的地毯走上礼台,并且向皇帝行了一个军礼。
舍尔并不是容克贵族,作为军官团他效忠皇帝,他是帝国最勇敢的战士,但这绝不意味着他把自己视作霍亨索伦家族的骑士。
换上上将的肩章绶带,佩戴着一级铁十字勋章和一级红鹰勋章,手握象征大洋舰队无上权柄的任命书,莱茵哈德-舍尔上将绷着脸走下台阶。
“也许今天值得在场所有人铭记,因为大洋舰队将翻开新的一页……”
弗朗茨-冯-希佩尔中将捏了捏王海蒂的肩膀,朝礼台走去。众目睽睽之下,希佩尔先是一个标准的军人礼节,而后才是贵族的骑士礼。
希佩尔将军接过大洋舰队副司令和第三战列舰分舰队司令两道委任状,带着勋章风度翩翩的走了下来。目光聚焦在王海蒂,这个年仅三十六岁,已经赢得两场海战的年轻人身上。
“三十六岁,那时节我是轻巡的少校舰长还是舰队不入流的上尉参谋?”年过百年却不过扛着少将或者上校军衔的老将们对视一眼,感叹道。
“新的一页!”穿着没有军衔佩戴的军服,王海蒂心底默念了一句,终于挪动脚步。
前方有他浴血奋战搏来的舞台,前方有他只能仰望的对手,宅男努力朝前走,踩着台阶登上华丽的礼台。
望着留着两丛胡子,算得上风流,但总是歇斯底里的皇帝,王海蒂缓缓举起右手。
“中将,也许你该稳重一点……”皇帝从侍从官手中接过中将肩章绶带,将它别在宅男的肩膀和前胸,耐人寻味道。
“当然,德意志属于伟大的霍亨索伦家族!”至死都改不掉间歇性言语抽搐的王海蒂难得稳重了一次,捂着佩戴了大十字红鹰勋章和一级铁十字勋章的前胸,洋洋洒洒道。
台下响起如雷一般的掌声,经久不衰。无畏舰时代,装备硬化装甲,排水量动辄两、三万吨级战舰沉没是一件异常困难的事情。前世多格尔沙洲海战,仅仅一艘主力舰沉没便让世人惊呼惨烈,日德兰海战,德国损失一艘老式战列舰和一艘战巡,英国损失三艘战巡就足以让全球战栗,而这一世,总计五艘主力舰沉没的多格尔浅滩无论怎么评价壮烈也不为过,王海蒂的智慧和勇气无论怎么褒扬也不为过。
走完所有礼节程序,反身的那一瞬间,王海蒂依稀望见了皇帝略带抽搐的脸颊,还有不远处帝国海军大臣卡佩勒露着戾气的眼睛。
然而宅男并不在乎,因为台下有提尔皮茨恬淡的笑容,英格诺尔和赫岑多夫的欣慰,海军同僚和下属的欢呼。
“但德意志也是我的!”走下台阶之前,穿越客用前所未有的自信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宅男的自信并非德皇威廉自残式的骄狂。虽然王海蒂既不是历史博士,也不是化工天才,偶尔能装腔作势低吟几句康德的名言尼采的嗟叹,但无论如何也玩不转腹黑政治和金融投机,但是宅男依然有理由感到自信。
穿越绝非穿越小说书写的那般肤浅平易,历史总是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和欺骗,即便你是历史博士,可你看过的史书未必就是历史;即便你是化学博士,也许只是一个零件或者仪器的缺失,便足以让你手脚冰凉;即便你生在帝王之家,但是你未必就能玩转阴谋,偶然改变一次历史,随之而来蝴蝶效应也会将你打入万劫不复;即便你做足了功课,可是没有地位的支撑,妄图以一个小人物去改变一个制度完善的第一流强国的国家战略,那是不切实际的。
然而这些是宅男穷二十年之功方才看透的。
1894年,王海蒂凭借小聪明进入海军学院,除却那些经天纬地的口舌之功,宅男不得不从头学习航海和指挥;1897年,王海蒂为了一鸣惊人,苦心积虑将他前世看到的零碎一股脑写了出来,并且将这些缺乏理论和数据支撑的瞻仰命名为“非对称作战”,然而却被经验丰富的老海军们当做科幻小说;1898年,90后出身的宅男凭着一腔热血忤逆和顶撞提尔皮茨,结果被流放千里;1914年,当王海蒂将提尔皮茨当做拯救德国道路上的绊脚石时,藏在幕后的帝国皇帝却跳了出来;多格尔沙洲海战之前,宅男记起来前世当做笑话听来的马德格堡事件,就在宅男为不曾泄露的情报暗自宽心的时候,戴维-贝蒂的果敢截击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历史和现实容不得丝毫的小聪明,如果不是基尔海军学院三年惨痛的学员经历,如果不是十六年海外漂泊生涯,如果不是经历贵族与平民明争暗斗,如果不是提尔皮茨和英格诺尔的教育,凭借道听途说来的知识和赵括式的纸上谈兵,王海蒂不可能多格尔浅滩惊魂中脱身!
如今,已经晋升成为帝国海军中将、第一侦查舰队司令官的王海蒂终于从一个微末的浮萍变成帝国数一数二的上层人物。大名鼎鼎的德弗林格尔级,塞德立茨、毛奇、德意志和即将开工的马肯森级战巡即将成为宅男手上最锋利的宝剑,第一侦查舰队数万经历两场海战的老兵将成为宅男逆天改命最大的凭仗。
“二十年职业生涯,两场海战,守护家人守护德意志的信念,还有能征善战的快速舰队,一群与我并肩战斗的同僚下属,历史,我一定要将你捅漏!”
当王海蒂走下礼台的时候,柏林的小雨渐渐失却动力,一缕曙光刺破苍穹,1914年的天空逐渐放晴了。
第二部炮声第九章左摇右摆的青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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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勋仪式后,柏林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典礼。厚重的弗里德里希大街、威廉大街和下林登地区人山人海,宽敞的政治广场、国王大道宫殿广场和巴黎广场人头攒动,夏洛腾堡宫门前,闻讯赶来的德国民众高唱《万岁胜利者的桂冠》和他们并不怎么熟悉的海军军歌《我们要出征英格兰》,泛德意志协会成员充斥其间,宣扬他们的大德意志主义理想。
庆祝活动从黄昏延续到夜晚,灯火阑珊的柏林几乎变成一座不夜之城。
德国人有理由欣喜若狂。弗里德里希战争,1866年六周战争,1870-1871年普法战争,德国都是速战速决,德意志和它的军队并没有持久战的经验。8月4日惨烈的欧战爆发,德国一如既往的寄希望于速胜,然而马恩河会战以及随后一系列海岸线运动战失利给了他们当头一棒,德意志人仿佛已经看到了失败的端倪。11月,多格尔浅滩惊魂,海军“意外”获胜却让惶惑的日耳曼人萌生出一种诡异的、可笑的想法,也许德国人能用另一种方式赢得战争!
在德国,浓重晚宴酒会举行时间通常会很晚。二十时,柏林华灯初上,巴黎广场附近的凯宾斯基酒店戒备森严,帝国宪兵和警察在酒店四周拉起了警戒线,持枪的陆军士兵如临大敌。
凯宾斯基酒店是柏林最好的酒店,老首相下台后,曾经有无数魍魉魑魅和巨头角力在这里氤氲滋蔓。厚重的天蓝色帘幕让金碧辉煌的酒店与巴黎广场的喧嚣隔绝开来,金色大厅奢华的水晶七层吊灯下,白色的桌布上摆满了科涅克白兰地、豪客海姆白葡萄酒、美味的鱼子酱、鹿肉、鲟鱼、卷式面包和不应季的果盘,来自迈森和宁芬堡的精美瓷器随处可见。帝国海陆军高层、多格尔沙洲海战的英雄、德意志数一数二的军火巨头、政客和议员云集,当然也少不了贵族商人的女儿,柏林数一数二的交际花,而王海蒂毫无意外的成为酒会上最耀眼的明星。
二十年刻板的军事生活和繁重的海军事务对宅男的性格产生难以磨灭的影响,战争气息居然将骨子里刻着懒散的宅男打造成一位带着雷令风行的领导者。攥着酒杯的王海蒂被扑面而来的喧闹、恭维和不怀好意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只得一个劲的喝酒。
三五杯烈性莱茵白葡萄酒下肚,既无酒量又无酒品的宅男脚步虚浮,无论如何也谈不上英俊的古铜色的老脸已经多了两抹红晕。三分醉意,七分放纵,绣吐一口恣肆汪洋。
雷德尔深知王海蒂贪杯和酗酒后口不择言这毛病,趁宅男尚未绣吐整个盛唐之前将他来拖带拽,拉出虚伪的世界,重回军人的现实。
“西莱姆,虽然不赞成你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但我不得不说……你干得不赖!”英格诺尔元帅走了过来,按下宅男慌忙举起来的右手,并拢脚跟向他敬一个元帅的军礼。“自大洋舰队呱呱坠地,容克贵族老爷和英国人的诋毁攻讦不断。多格尔沙洲海战证明了大洋舰队的实力,证明了一代人的努力,西莱姆,你是海军的英雄!”
前海军大臣提尔皮茨和前海军总参谋长赫岑多夫就站在不远处,虽然因为个人成见而彼此拉开距离,但是他们望向宅男的眼神里满是赞赏。
“多格尔沙洲海战,也许战术上我们赢了,但是战略上绝对一败涂地!”王海蒂踉跄着脚步,不自觉的荡漾起手里的白葡萄酒,低着头颓唐道:“十一月,大舰队因为更新换代锅炉改造和施佩舰队的牵制正处在1898年海军军备竞赛以来最虚弱的一段时间。德弗林格尔级两艘战巡下水,国王级也有两艘服役,大洋舰队拥有强横的防御性能、并不输大舰队的主力舰数量和主炮口径,这是我们重创或者绞杀大舰队绝佳的时期,它几乎失不再来!”
“西莱姆,也许有个情报你会很感兴趣……”一帮已经退役或者被迫辞职,过了气的老家伙带着矜持的微笑,镇定自若道:“就好像1914年在法国北部拙劣的表演,不甘寂寞的温斯顿-丘吉尔先生苦心积虑的策划一场即将于1915年春季打响的战役,由两艘无畏舰和数艘前无畏舰组成的英国地中海舰队、两艘孤拔级无畏舰,数艘前无畏舰组成的法国舰队和十数万协约国士兵将发动军事史上规模空前的登陆战——达达尼尔海峡战役!”
“达达尼尔?”王海蒂错愕了片刻,旋即扶着墙壁仰天长啸。
1914年1月末,伊斯坦布尔,土耳其高门国防大臣办公室。
在海外流浪十六年的王海蒂凭着一肚子的怨气,没头没脑的朝奥斯曼帝国三巨头之首恩泽尔将军抱怨一通。
“好吧,我没有理由干涉你的决定……”位高权重的恩泽尔将委任书收了回来,轻轻的搁在台灯下,带着遗憾退而求其次道:“不过,德意志海军的战略天才对新月旗海军有什么建议吗?”
“将军,土耳其海军不需要大型战舰,因为无论新月旗海军怎么发展都比不上拥有完整工业体系的英法意。”王海蒂毫不客气的将奥斯曼帝国算在同盟国阵营,伸手将那张委任书拿了过来,抽出钢笔在委任书背面罗列了一大堆廉价却相当实用的技术兵器。
“潜艇,鱼雷艇,足够的水雷、鱼雷和海岸炮炮弹!”宅男正色道:“我知道奥斯曼帝国很衰弱,但是这个古老的国家并没有放弃救亡图存的希望,一年多的教官生涯让我对土耳其小伙子产生了好感,这就是我给顽强的土耳其人最后的礼物!”
酒会逐渐进入,一身戎装的帝国皇帝威廉和西装革履的首相贝特曼-霍尔维希先后发表激情澎湃的演说,随后将舞台交给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于是一群终日在狭窄的船舱内翻来倒去说着黄色笑话的光棍们可以在浴血奋战之余,向参加酒会的姑娘们发出邀请,享受血色浪漫。
老式留声机读取黑胶唱盘,悠扬的音乐响了起来。雷德尔兴冲冲的跳下舞池,徒留王海蒂坐倒在沙发上。莱茵兰—法尔茨的确的白葡萄酒后劲着实不小,强烈的眩晕感一阵阵的袭来,宅男晕头转向,这时候,一支芊芊玉手递了过来。
“丽娜-冯-卢克纳尔。”十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穿着红色连衣裙,大大方方屈膝,做了一个淑女邀舞的姿势。“不败阿瑞斯,可以和我跳一支舞麽?”
“卢克纳尔小姐,我……”这要换做前世,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宅男一定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出,然而这一世的宅男却只有摆手的能力,须知道心理年龄已过不惑之年的大叔可没萝莉控这癖好。
没等王海蒂拒绝,小姑娘倒是有生气的趋势:“叫我丽娜。”
长久的军事生涯和硝烟味道,日复一日的舰上生活除去了宅男身上的青涩和油嘴滑舌,多了一丝杀伐果断和悲情的因子,王海蒂木着头皮回忆前世对付小女友的花言巧语,却惊讶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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