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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海魂-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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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表态,只是静静聆听年轻人的抱怨。

“海军部的老爷们未必看不出北海态势,可是我们能指望那些怯弱卑鄙的小人承担责任?既然他们不能容忍我们犯军纪孤注一掷,我们同样不能容忍某些人分享我们拿命换回来的蛋糕同时,在背后反戈一击!”

“所以,年轻人,你们有什么打算?”

波尔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脸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老将的微笑牵扯到满是褶皱的额头,于是岁月的痕迹被磨平了,凝神静气之下似乎酝酿着某种勃发之力。

“也许我们不能替西莱姆挽回舆论和事实,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会无动于衷!”

门外响起虚弱的声音,那声音并不铿锵有力,但是每一个字背后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撼人心魄!波尔将撇过脸便看见了声音的主人,右边衣袖空空荡荡的第一战列舰队总参谋官沃尔夫冈魏格纳。

“所以,参谋长,请带我们参加海军紧急会议!”

“我猜……一定是舍尔将军和希佩尔将军拒绝了你们的请求,所以你们才记起来还有我这个令人厌倦的老头子。”波尔将从办公室衣架取下他的海军将制服,优雅的穿在身。非常“在海军,希佩尔将军对于西莱姆的赏识尽人皆知,可孩子们,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副司令却保持缄默?”

在场的年轻人都是德国的人杰,在波尔的提醒下,灵光在他们脑海里闪现。

面对情理与法度的纠缠,绝大部分德意志人选择了缄默。参与这场震惊世界改写历史的北海决战的海军官兵都清楚内幕,可他们没有发出声音的良好渠道,再加夏洛腾堡宫有意无意的放纵,一时间,严惩西莱姆的舆论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可即便有部分德国民众保持缄默,海军中下层军官和水兵没能及时发出声音,可海蒂西莱姆在帝国的影响力不可能仅止于此。一贯支持西莱姆的德国大学教授们、泛德意志主义者、亲近西莱姆的《法兰克福金融时报》和《德意志日报》,在帝国政坛翻云覆雨半辈子的提尔皮茨元帅,在海军尚有话语权的英格诺尔将军和赫岑多夫将军在这一次海军政治风暴中都鸦雀无声。

是的,西莱姆率领第一侦查舰队千里奔袭并没有获得海军参谋部的批准,事先也没有向海军部报备,在制度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可绝非毫无办法取得高层的谅解!

除非……

“年轻人,你们的战争开始了!”波尔看着雷德尔、魏格纳年轻恣肆的窃喜,久远了的某种非理性、有违个人信条的想法勃然而发,就好像大洋舰队出海之夜那般占据了波尔的身体,将军似乎回到了3月2日那个无眠之夜,将说过的话重复:“我说过,我的战争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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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原定召开的闭门磋商因为皇帝和海军大臣的坚持而成为一场不折不扣的政治秀。

皇帝威廉和新任的海军内阁大臣小黑林格将军、首相贝特曼霍尔维希、外交大臣基德伦、国会议长、各党派党魁坐在会议室左手边的旁听席,德国主要报社的记者则坐在右手边的旁听席。

从威廉港匆忙赶过来的高级指挥官、海军总参谋部的参谋、波罗的海舰队司令亨利王子,还有芬兰湾封锁舰队司令比哈尼克少将坐在自己的席位,也不与其他人交流,只是拿仇恨的眼光看着向媒体报纸自曝海军内部矛盾的海军大臣。

“先生们,我认为西莱姆的这种辞职表态是敷衍的,是以退为进,对海军部和民意裸的要挟!”

海军大臣卡佩勒站在主席台前,将厚厚一叠刊登了西莱姆辞职信的主流报纸丢在主席台,挥舞着手臂发表他的意见。镁光灯闪烁,《柏林日报》的记者摆弄老式相机,将卡佩勒意气风发的表情定格。

“西莱姆的辞职信中,对于他的错误仅仅用‘在刚刚结束的海战中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几个字一笔带过,这是惺惺作态的认错,这是对海军制度和纪律的亵渎!辞职并不能掩盖西莱姆个人对制度的破坏,为了维护制服和法纪的权威,我请求海军独立检察官介入调查!”

卡佩勒一台就忙着将海蒂西莱姆的错误提纲线,并且竭力抹消西莱姆用辞职信所“博取”的同情分。记者在速写本记录卡佩勒的言论,在场唯一一家外国报纸,美国《纽约时报》的安东尼如是写道:

“卡佩勒也许是世界最不受下属欢迎的海军部长,他对为海军和他个人挣得辉煌荣誉的下属的抨击让人觉得他已经陷入丧心病狂的境地。”

浪漫的美利坚记者安东尼对于西莱姆拥有无限的好感,在中立国记者的宣传下,海蒂西莱姆和戴维贝蒂就好像中世纪白衣飘飘的骑士,率领各自的帮手在北海进行了一场公平的绅士的战斗,在安东尼看来,这场决斗是毫无可以指摘的地方!

卡佩勒咄咄逼人的打压让同情西莱姆的安东尼感到厌烦,于是他随手写下的一段简短的评论,并且在会议结束后第一时间用电报发回美国。安东尼没有想过他的短评会在3月12日被全世界媒体疯狂和引述。

“西莱姆将军,您有什么想说的?”卡佩勒得意洋洋的问道。

海蒂西莱姆从会议室阴暗的角落里站了起来,看得出他被战争拖垮了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渐渐有了“北大西洋之王”称号的西莱姆脸只剩下惨白。

西莱姆扶着椅子扶手,就这么站了起来。简单的动作似乎裹挟了无尽的气势,有军人的悲伤,有将军的愤怒,有身为胜利者的屈辱,有作为失败者的坚持。虽然此刻的西莱姆只是一个被逼退到墙角的可怜人,可是所有人的心底都萌生出一种诡异的想法——眼前的这个人应该站在卡佩勒的舞台,他天生就应该站在那个位置,大洋舰队就应该是西莱姆的舰队!

“首先,我要道歉……”

王海蒂并没有穿海军中将制服,而是一套最普通的无肩章佩戴水手服,象征着德人最高荣耀的一级铁十字勋章在他胸前摇晃。所有人还没有从那种诡异的感觉中解脱,西莱姆便已经弯下腰,向在场所有人鞠躬。

那是一个真诚的鞠躬,是道歉而不是认错!

“请原谅,我的私心驱使我在战后第一时间便隐瞒了一段有些沉重的故事。”西莱姆缓缓的直起腰,倔强的站在昏暗的角落里,看起来有些风烛残年的样子。沉默在蔓延,窒息的感觉在翻涌,伟岸的压迫力扑面而来,煎熬了几个呼吸之后,西莱姆将军重新开口了。

“北海决战之前,我预料英国人有可能在两艘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重新服役后开展北海巡航,所以我向日德兰海岸线和斯卡格拉克海峡分别派出一支由海军官兵伪装的拖网渔船小分队。为了保证隐蔽性,我下令他们悬挂中立国,也就是挪威的国旗。”

从西莱姆将军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词都有如晴天霹雳,将所有人惊得魂飞魄散。

会议室骚动了,记者被这骇人的翻供惊得手忙脚乱,不明真相的指挥官和参谋交头接耳,政坛的大人物们虽然保持一种淡淡的矜持,但是迷惘的神色谁都看得清。

“我违反了交战法则,并且冒犯了挪威王国的尊严,这是我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天呐,西莱姆,你这个疯子!”皇帝威廉已经意识到什么,惊恐的他几乎扯断手的白色手套,用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令他寝食难安的年轻人。

“英国快速舰队通过日德兰海岸线的时候,我们与一支伪装侦查船队失去联系。战争结束后,我们从快速舰队的俘虏口中得知比死亡还要残酷的消息,可我一直拒绝相信,我固执的要求参谋官将他们放进失踪人员名单而不是阵亡者名单!我想我亵渎了那些忠于海军忠于帝国的英勇将士,我也涉嫌隐瞒和篡改海战数据,这是我第二个错误。”

“比死亡还要残酷,帝呀,英国人究竟对我们的小伙子做了些什么?”

王海蒂沉痛的话音刚落,会议室便哗然开来。好战的舍尔将站了起来,愤怒的他几乎拍碎会议桌。

钢笔自美国记者安东尼的手中滑落。白人至的年代,天赋人权深入人心,英国人屠杀布尔人和爱尔兰人的罪孽还未远去,这一次,手脚不干净的他们又在法国战争率先使用反人类的毒气弹,并且在海战中屠杀俘虏。该死,他们不是那些日本岛的黄皮猴子,不是非洲不值钱的黑奴,他们居然三番两次的对白人下手!

“西莱姆,不要混淆视听!我们在讨论你擅自调动舰队的问题!”

恼羞成怒的卡佩勒终于按耐不住,他几乎要跳下主席台,将那个谎话连天的家伙一通胖揍,让他身败名裂,让他万劫不复!

“或许擅自调动舰队就是你所谓的第三个错误!”

卡佩勒试图挽回形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对西莱姆最致命的擅自调动问题。

“先生们,我有话要说!”

西莱姆沉吟着没有开口,不过卡佩勒的自信已经崩塌了,因为那个苍老声线的主人赫然是海军总参谋长雨果冯波尔!

第二部炮声第一章斯卡格拉克的黄金(九)

“3月2日,由于预感英国人可能会在北海采取突袭行动,而大洋舰队缺乏快速侦查力量,所以海军参谋部秘密制定增援计划,将正在波罗的海执行巡航训练的第一侦查舰队调回威廉港。”陈旧的会议室里死一般的静谧,只剩下海军参谋长波尔的掷地有声:“毫无疑问,这是一次成功的战术欺骗,西莱姆将军在3月2日的增援行动并没有违反海军纪律!”

“没有违反海军纪律!”卡佩勒眩晕了一下,有些东西在他脑袋里炸开了,血液在冷却,体温在流逝,眼前一片漆黑。几个呼吸之间,海军大臣卡佩勒在握的胜券已经被波尔釜底抽薪,面目狰狞的他慌乱的做垂死的挣扎。

“不可能!如果不是西莱姆心虚,为什么他对各种舆论非议置若罔闻?”

“卡佩勒将军,难道您已经忘了海军的规矩?”西莱姆丝毫不意外波尔将会替他背,言语中已经有了犀利的意思:“无论外界对我有怎样的误解和指责,在海军委员会讨论并且形成统一意见之前,我不能为了自保而泄露海军机密!当我说出前两个错误时就已经构成了第三个错误!”

这就是西莱姆犯下的第三个错误?

这就是西莱姆犯下的第三个错误!

除了卡佩勒倒吸冷气的声音,会议室里小小的静谧了一下,所有人都被卡佩勒的叫嚣、西莱姆的低头认错、波尔将的反戈一击给弄糊涂了。

会议室绝大部分人脑袋里一片浆糊,然而卡佩勒却一片清明,瞬息间他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西莱姆用步步退让迷惑了全场,并且与波尔将串联了一场精彩的好戏,在第三个也是最至关重要的错误埋了个伏笔,用一次惊天大逆转对卡佩勒做了一次最辛辣的讽刺。

是的,的确是惊天大逆转。卡佩勒绝不相信西莱姆和第一侦查舰队采取行动的时候已经取得参谋部的备忘,一切都只是一个圈套,早就设计好了的圈套,就只等他卡佩勒跳进来!

早就该想明白的!海战结束后,卡佩勒发动了一场舆论宣传战,先是将西莱姆捧得很高,再通过一贯反海军的《柏林纪事报》很隐晦的披露西莱姆擅自调动问题,最后一举将海军英雄打倒。

卡佩勒严格按照计划行动,但是他早该想到能够挺过海军政治风暴,在皇帝威廉的打压下仍旧能反手一击,顺手将乔治…冯…穆勒的海军内阁大臣宝座掀翻的海蒂…西莱姆之所以沉默无声束手待毙的缘由。i

在这场舆论战中,崇拜和信任德国民众保持沉默。然而这沉默并非是一种静观其变,而是情理与法度相妥协的结果。这沉默有多压抑,反噬就有多强烈。

更可怕的是海军的反噬。海蒂…西莱姆在海军中下级军官和普通水兵中威望无与伦比,虽然卡佩勒通过一些反海军的保守派报纸放出最关键的消息和谣言,但是这灵光一闪的举动并不能挽救他。卡佩勒对于西莱姆的憎恨早已尽人皆知,再加他在事件中推波助澜煽风点火,到最后在海军会议大肆抨击,卡佩勒早就暴露了自己,等待他的将是数万在北海浴血奋战的海军将士的怒火。

“这是个圈套,该死,来自基尔的杂种和提尔皮茨时代的老家伙联手玩弄了一场好戏,他们欺骗了所有人,帝应该将他们统统送绞刑架!”

卡佩勒很想指着波尔将军的鼻子叫骂,不过脑海里重复了千遍的动作终究没有付诸实践,他意识到大洋舰队属于霍亨索伦家族的时代结束了。

如果说卡佩勒在海军并不能掌握太多的权利,但是海军大臣的职位至少能够给他参与决策的权利和保留相对的尊严,这一次,利欲熏心的卡佩勒不仅失去了海军官兵的支持,并且将自己刻在海军的耻辱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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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失败了?”皇帝左手臂青筋暴起,眼睛充血,垂着头失魂落魄的呢喃着。

海军内阁大臣和海军大臣从来都是皇帝威廉间接控制海军的左膀右臂,继海军内阁大臣被西莱姆扳倒后,海军大臣也倒下了,海军事实已经“失控”。威廉很不甘心,因为走出会议室的下一秒,海军就将作为西莱姆的大洋舰队,而不再是他威廉…冯…霍亨索伦的大洋舰队而存在。

皇帝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很想报复玷污了霍亨索伦家族威严的参谋长波尔,但是他知道波尔那个老家伙一定不在乎。谁都知道长期患有精神疾病的波尔已经走在人生的边,他根本不惧怕任何雷霆手段。

“陛下,该出面收拾局面了……”

现在已经不是考虑如何收拾波尔和西莱姆的时候了,重要的是如何应对帝国民众和海军内部的反弹。i在这场舆论风暴中,夏洛腾堡宫的手段并不高明,威廉甚至就差赤膊阵,而现在,他必须给海军,给民众一个交代。

“贝特曼…霍尔维希,你居然让我向那个贫贱的基尔渔民后裔低头?”

与西莱姆撕破脸皮的皇帝威廉迟迟不肯站起来缓和局面,习惯为皇帝收拾烂摊子的德国第一修补匠相贝特曼…霍尔维希不得不苦笑着摇摇头,无视威廉嗜血的眼神,站了起来朗声宣布道:

“既然西莱姆在战争中并不存在擅自调动的行为,那么就召开记者会将一切解释清楚。至于西莱姆违反交战法则和隐瞒篡改战后统计数据问题,还是交给海军军事法庭处理。”

忠诚的贝特曼的发言给了威廉最好的台阶,皇帝终于松开被百般蹂躏的白色手套,绷着脸恼恨道:

“我宣布,海军高层紧急会议结束!”

皇帝威廉在王宫侍卫的护送下率先离场,守在会场外的海军军官们苦苦压抑心底的兴奋,让开道路,用歪斜的军礼目送皇帝离开。

皇帝的背影刚消失在门口,偌大的会议室里便响起如雷鸣一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更多的年轻军官脱帽向首相致敬的同时,奋力朝会议室挤去。

首相贝特曼扭头略带惊诧的看了西莱姆一眼,惊讶这个基尔渔民家庭出身、曾经在码头干过搬运工人,被威廉流放海外十多年的海军中将,在海军算是一等一的年轻人如何能够用一年多的时间内征服了桀骜不驯的海军,并且将霍亨索伦王朝的影响力自海军剔除。

“这是个光荣时刻!”

疲倦的王海蒂脸挂起浅浅的微笑,向他的支持者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下一秒,王海蒂已经被他的支持者抬了起来,高高扬天空。

“西莱姆将军万岁!将军万岁!”

王海蒂感觉自己已经飞了云端,威廉阴沉的脸,王宫侍卫如临大敌的惊恐,卡佩勒的如丧考妣,回味惊魂的记者飞快的从王海蒂眼眶里剥离。这里有咸湿的海风和壮丽的北大西洋,这里有钢铁舰队,这里有可爱的人,哪怕老死在这片绚烂的土地也已经没有了遗憾。

“小女,真的,我喜欢这种奋力向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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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注定不属于已经老去的将军。参谋长波尔慵懒的起身,摇摇晃晃的混迹在败退的海军部保守派重臣之间,抬脚朝海军大楼外走。这时,偷偷从海军医院溜出来的沃尔夫冈…魏格纳拦住了他,小声问道:

“将军,可以问为什么吗?作为贵族,您在会场的选择将会给您的军事生涯带来污点。”

“这个嘛……”波尔将做作的沉吟,用戏谑嘲解另一种情愫,淡然道:“属于提尔皮茨时代的老家伙之间的关系可能你们永远也猜不透。也许我们可以被分化利用,可以被牵制平衡,但说到底,我们都不是成熟的政治家,我们只是军人!”

波尔将戴好军帽继续朝会议室外走,临出门的时候,他回头,满是殷羡的看了看西莱姆,脸皆是属于岁月的落寞。

“很可惜,我们老了……”

尽管波尔说的云里雾里,但是魏格纳无负“海军战略双杰”的称号,很快便明白了波尔的意思。

“不是将军垂垂老矣,而是西莱姆太出色了,他让活在同时代的人感到羞愧!”魏格纳不再阻拦波尔的去路,而是绷直身子向波尔行最庄严的军礼。

老将波尔的脸重新明媚起来,他轻松走远几步,又似乎记起来什么,晃晃悠悠的折身回来,拍了拍魏格纳的肩膀饶有兴趣的问道:

“对了,趁我还在这个位子,年轻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参谋部?”

“不用担心我,将军。”魏格纳低头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衣袖,淡淡一笑:“既然我从军舰跌倒,那么我——沃尔夫冈…魏格纳还会从军舰站起来!”

波尔也不坚持,转身朝海军总部大楼外走。刚出门,新鲜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便扑面而来。

“独臂将军,伯恩哈德…冯…奥登的味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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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3月20日,帝国柏林。

海军部很早就放出消息,海军独立检察官的调查取证工作会在八天之内结束,3月20日,海军军事法庭将对西莱姆进行审判。

这一天,柏林的天气算不太好,寒风有些凛冽,几块惨淡的乌云执着的留在天际。不过这一切阻止不了德意志人的热情。柏林市民和从外地匆匆赶来的支持者在法庭门外聚集,他们要迎接受了委屈的海军英雄归来。

“审判怎么持续这么久?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基尔大学教授,王海蒂的邻居老布兰代斯看了看由军队和警察把守的军法庭紧闭的大门,拘谨道。

“我不担心这个!”

小布兰代斯站在一块石板,踮着脚歪歪扭扭的朝,十三岁男孩稚嫩的声线发出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智慧:

“北海决战后,舍尔将军调任帝国海军大臣,希佩尔将军接任大洋舰队总司令,施密特中将转任第三战列舰队司令,马维中将转任第一战列舰队司令,比哈尼克少将兼任第二战列舰队司令,副司令一职暂时空缺。我在想西莱姆将军会不会在战后接任大洋舰队副司令。”

37岁的副司令,升任总司令只是时间的问题,距离他小布兰代斯实现理想混入海军也只有咫尺之遥。

柏林,海军军法庭。

海军军官和水兵的代表、德国主流报社的记者、安妮、艾薇儿、弗雷西和史瑞克特夫妇从旁听席站了起来,镁光灯闪烁,空气窒息,所有人都在等待军法官的最后宣判。

“鉴于英国在北海决战之前针对帝国的潜艇作战宣布无限制滥用中立国国旗,首先破坏交战法则,因此我裁定西莱姆将军在斯卡格拉克海峡侦查作战中悬挂挪威国旗并不违反法律;北海海战之后,仅仅凭借虏获之英水兵证词无法证明侦查船队全部官兵已经阵亡,因此我裁定西莱姆将军在海战后坚持将侦察船队官兵划入失踪人员名单并不违反法律;至于西莱姆将军在海军会议的泄密问题,由于独立检查官并没有就此问题提出控诉,所以军法庭不会追究责任。”

即便咆哮法庭是一种罪过,旁听席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欢呼声响了起来,几乎将军法官的宣读判决的身影淹没。

“综所述,我宣布西莱姆将军无罪,当庭释放!”

第二部炮声第一章斯卡格拉克的黄金(十)【有注水,须谨慎】

“虽然现在是皇家海军最艰难的时刻,但是曾经掀翻无敌舰队,打败荷兰舰队,击败法西舰队的皇家海军不会就这么屈服,英伦三岛和不列颠人从来就没有主动投降的先例!”

奥克尼岛发行的大舰队内部刊物全文刊载了新任海军大臣阿瑟…贝尔福在白金汉宫的发言。i

“重整旗鼓?”已经被停了职的戴维…贝蒂轻蔑的摇摇头,将报纸随手塞进垃圾桶,敲门走进兰帕德的公寓。

“司令,您回来了?”兰帕德埋头在小桌写,听见后面的动静,前快速舰队副司令搁下厚重的资料,扭过头喜出望外道:“伦敦海军会议达成统一共识了吗?海军部对我们这些败将的意见是?”

“少将,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贝蒂脱去军衣,顺手将它挂在衣架,用英伦绅士的冷幽默嘲解道:“好消息是阿瑟…贝尔福接任海军大臣,坏消息也是阿瑟…贝尔福接任海军大臣。”

“所以,我们会成为弃子?”兰帕德心底重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了。作为海军高级军官,他了解贝蒂含蓄背后的残酷。

贝尔福性格强势意志坚定手段辛辣,这些品质有利于收拾皇家海军北海惨败后的残局,不过在重拾海军之前,贝尔福必势必会打碎皇家海军旧有的一切,按照他的想法推倒重来。

“提到海战场,人们总是习惯将我和西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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