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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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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当即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连连道:“好……好啊!”一口气没顺过来,昏厥过去。
“老佛爷……快叫太医。”
一阵慌乱,太医检查一番,掐了人中,慈禧悠悠转醒。脸色苍白,虚弱却阴狠地道:“世铎!哀家为了这大清的江山操劳半生,图的什么?还不是为了百万八旗子弟?可没想到啊,他们不成事儿也就罢了,出了事儿头一个就来拖朝廷的后腿!哀家恨啊,当初康有为那帮子维新党要铲除他们,哀家怎么就心软应了……”暮然语气一转:“传哀家旨意,关闭九门!这大清国完了,哀家跑不了,谁也别想跑!”
三零三山之上国有殇(三)
公元一**六年十月二十三日,盛京。
小站兵变!凯泰誓师讨伐北洋!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整个大清国如一锅沸水一般,升腾不休。直隶、天津一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彪悍的禁卫军趁着北洋兵四处分散,集中兵力如今已经突入了天津市区。京城更乱,无论旗汉,已经预见到乱局的人们争先恐后携家带口难逃。慈禧一怒之下关闭九门,砍了百十颗头颅挂在永定门墙头,这才暂时稳定住京城民心。与此同时,各地往来电文不断,除了个别小鱼虾或是声援或是口诛笔伐,李鸿章、张之洞等人对此只字不提,只是卯足了劲头跟慈禧叫板,反复询问着圣上安否。
明眼人都瞧出来了,朝廷离心离德,又失去了震慑力,各地督抚一面是试探,一面也有泄不满的意图。天下纷纷攘攘,可偏偏让大家伙一直忧心的盛京,这三天里却是波澜不惊。各个新式衙门里头,西装革履留着短的文吏依旧是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黑色制服巡街的警察还是那么些人,也没见有什么异常。各处市场,南北往来的商客云集荟萃,讨价还价不休,热闹非常。起码从明面上来瞧,竟然是一片祥和。
按道理来讲,何帅南下之心早已有之,没理由放着大好的机会不南下啊。不但外界猜测纷纷,就是盛京的老百姓也是七嘴八舌争论不休。
一处茶馆里头,几个旗装汉子聚集在一起,也不避讳,亮着嗓门就嚷嚷开了。
“我说几位,咱这何大帅到底怎么个打算?禁卫军公然反了朝廷,嚷嚷着让咱们大帅入关定鼎,这都好几天了,大帅这头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啊?邪门儿了!”
旁边一马脸汉子呷了一口茶,猜测道:“要我说啊,这事儿只有两条可能。这一嘛,就是何帅对大清那是忠心耿耿,根本不是外头琢磨的什么大清活曹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啊。”
周遭几人对视一眼,齐声道了一声:“姥姥!”
头先说话那圆脸汉子不屑道:“老四,你这纯属放屁!甭说何帅了,自从朝廷停了咱们奉天旗人的铁杆庄稼,还有多少人认这个朝廷?今儿老子跟你叫一声板,就这大街上,你喊一嗓子老佛爷万岁,不被白菜帮子给埋了我跟你姓。”
马脸汉子讪笑一声,笑道:“那就是二一种可能了。”左右瞧了一圈儿,表情神秘,引得几人凑近了脑袋,这才低声道:“那只能是何帅的小手段。凯泰是谁?那可是咱何帅的马弁,跟在大帅身边五六年,要不是固伦荣寿公主早年里对凯泰的情份忒大,凯泰那小子能颠颠跑回北京城受气?我琢磨着这一遭凯泰起兵,一准儿是大帅的主意。现如今不动声色,那是观望天下各地督抚的反应。瞧着吧,就这两天,要真没什么大鱼蹦出来,大帅就得提兵南下!”
旁边儿疑惑问道:“四哥,那要是各地督抚群起攻讦……”
马脸汉子嘿嘿一笑:“那更好办了,谁他娘的吵吵的最凶,等大帅平定天下,给他来个抄家灭族。”
“四哥高见!”
正说话的光景,就听外头吵嚷声震天,间或夹杂着“德胜门”“何帅”“南下”之类的字眼。几个人的位置在二楼靠里,一时间也听不甚详细。但见临窗的茶客瞧了瞧下头,而后兴奋地一拍桌子,扔下几个大子儿起身往楼下就跑。不但如此,就是几个跑堂的活计、茶博士也是丢了家伙什跟着人潮汇聚而去。
众人诧异,马脸老四眼尖,一把拉住一个伙计,询问道:“小二,楼下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有人临街动了手?”询问的时候,老四一脸的兴奋。自从何绍明入主盛京,搞出了个什么警察厅。从此以后满大街都是一身黑皮挎着手枪黑着一张脸的警察,吓得一些泼皮干脆就逃离了盛京。打哪儿以后盛京治安日渐良好,平时别说打架了,就是起了争执都不敢高声叫骂,生怕落在那帮活阎王手里。
伙计满脸急色,眼见着挣脱不开老四的手,只得老老实实道:“几位爷,出大事儿了……何帅在德胜门城门楼上大阅兵,听人说辽阳、朝阳各地几万关东军都来了,估摸着何帅一声令下就得南下……我先去瞧热闹了,几位爷接着用茶吧。”伙计挣脱开来,一溜烟地跑了。
几个人听了消息震惊异常,哪儿还有心思喝茶?也甭管结没结账,一撩马褂晃着身子紧跟着就跑了出去。
盛京德胜门。
秋风瑟瑟,乌云遮天。眼瞅着场雪之期不远,几天的回暖之后,天色陡然大变,居然下起了一场秋雨。天气阴冷异常,可却抵不住德胜门周遭的热潮。
城门楼子两侧城墙上站着数不清头戴白色钢盔的宪兵,大门已经封闭了,得了消息的百姓一股脑的从小南门拥挤出来,而后逐渐汇聚在德胜门两侧。肩并着肩,人挤着人,黑压压的一片人潮嘈杂纷纷。人潮之前,早有列队的宪兵战成一排维持秩序。而就在德胜门正前方,是一片墨绿色的海洋。一个个关东军的方阵整齐罗列,每个方阵之前不是放着马克沁重机枪、迫击炮,就是摆放着各型的火炮。带队的军官冷着一张脸,手握军刀,神情激动地仰望着城楼。后头的士兵神情肃穆,标杆一般站立,整个队伍鸦雀无声。
仿佛掐算好了时间,十点整,随着一队卫兵快步从城门楼子闪身出来分列两侧,关东军的军政要员一股脑地走了出来。正中间一人,一身定制的元帅服,胸前挂着一排勋章,缓缓走到麦克风之前。这人正是何绍明!
“何大帅……是何大帅……”
“何帅万岁!”
哄的一声,人群顿时吵嚷纷纷。何绍明入主关东两年,就是这不到两年的光景,大刀阔斧一通改革,硬是将这片不毛之地变成了塞外江南。关东百姓,无论旗汉,不分原住民与移民,大家伙日子越来越好过,内心里头对何绍明的东三省总督府执政班子那是自内心的拥护。
何绍明立在麦克风前,听着山呼海啸的欢呼声,瞧着底下连绵不绝的方阵,神情不能自已。穿越至今已经近八年,本来稚嫩的脸孔如今已经长出了淡淡的胡须,身份也从之前的一个不问世事的白领变成了今天掌握着千万人生死,引导着东亚大势的权力者。这一路走来,身份在变化,心境在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穿越伊始便坚定的信念!
这个国家,这个民族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以至于后世逐渐崛起之后,整个民族的心态都在矛盾之中纠结。年轻人迷失方向,一边儿喊着屠日灭美,一边儿暗暗羡慕着两个强国优越的生活方式。那是一个变革的时代,面对越来越多的诱惑,要么从善如流迷失本心,要么执着地如同道学先生一般挖掘本民族的文化用以抵御文化入侵。就其所以然,甲午之后的百多年光景,苦难中的这片热土上的人们,已经丢了大国的气魄。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在夹缝中求存。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就是自己如今所处的时代!何绍明坚信,在这个三千年未有的大变局中,国朝始终充满着机遇,阻碍这个民族崛起的唯一障碍,便是整个民族浑浑噩噩的心态。而如今,自己步步为营,终于要把这个遮盖在千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黑幕,亲手葬送了。兴奋,激动,多想冲着天际喊上一嗓子:“老子终于要把即将丢失的大国之魂找回来啦!”()
“大帅,该您讲话了……”机要秘书小声提醒道。
何绍明略一回神,转身看着身旁的文武要员,目光从一个个或是坚毅,或是饱经风霜的面庞滑过。唐绍仪、詹天佑、唐琼昌……秦俊生,魏国涛……每个人神色或是不同,但这一刻,无不透着一股子期盼之情!
对着众人略略点头,何绍明正身,朗声道:“士兵们!全国各族人民,港澳同胞以及海外华侨们!”
声音从城楼两侧林立的喇叭中散,而后回荡在天地之间。本是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何绍明身后城楼里,十几台报机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关东军的电报员通过无线电将何绍明的话语时时传递向世界各个角落。
“中国人民之困苦至今日而极:以言农人,则血汗所获,尽供兵匪之掠夺,预征特捐,有加无已,终年辛苦,不得一饱,鬻田卖牛,寝成失业,此犹侥幸者也。至如直鲁豫京兆等省区之农人,则水患所过,村里为墟,老弱死于沟壑,壮年多卖身为奴,男为牛马,女被,其或能逃出虎口,幸保余生,亦不过皇皇如丧家之狗,不操下贱之业,即作他乡之鬼而已。以言工人,则终日劳作所获,仅能苟延性命,既无余资,又鲜保障,平时日日有失工之虑,灾患一至,不免沦为流氓之列;此时欲商无资,欲耕无地,不降为苦力,以逐渐消耗其性命,则直成饿殍而已矣。以言商民,则外被洋商售卖洋货、贩运土货之压迫,内受朝廷盘剥、苛捐重税及明抢暗索之剥削,鲜能获什一之利,而频蒙亏本之灾;驯至小资生意不堪损失,倾家荡产,比比皆是。以言知识界,则教者恒以薪金久欠,徒忧哺啜,而不能传其智能;加以百业凋敝,虽属聪明才智之士,难免彷徨失业之忧;至于经营工业企业家,在从前固为社会上之富裕者,然至今日,则销场不佳,利益全无,工厂停闭,成本呆滞,即或勉强开工营业,而困于苛税勒捐,无法,即不投降于军阀,即乞灵于洋商,不但事业已非我有,资本则丧失大半矣。”
“总而言之,居今日之中国,除少数官僚、买办、财阀之外,全国人民入则有老弱待哺之忧,出则无立业谋生之地,行则逢掳身丧命之变,居则罹举家冻馁之祸,灾害深于水火,困苦甚于倒悬,凡此皆帝国主义之侵略及清廷**无能之所致也。帝国主义经济上之侵略,其剥削之巨,岁辄万万,数十年来未尝或息也。迄中国之人民膏血已尽,仅存皮骨,彼为债主,我为债户;彼不劳而坐获,我终日充牛马;彼为经济的主人,而操命令指挥之全权;我为经济的奴隶,而居被驱使之地位。帝国主义在经济上剥削中国之不足,更在政治上利用万恶之清廷,造成笔难尽述之罪恶。帝国主义者既使清廷盘剥乡野,又使清廷盗卖国家;人民困苦无穷,如此则无怪乎中国农民不能安于乡,工人不能安于市,商民不能安于行旅,知识界不能安于校舍,经营工业之企业家亦惴惴不能一日安其生也。”
“帝国主义侵略之程度日益加深,清廷之暴虐日益加重,则中国全国人民之困苦,自然日益加重。近者甲午一战混乱经年,北京政府丧权辱国,割地赔款以求维系统治。我中国人民,不但无好政府,而且亦无恶政府;不但无从减少既有之痛苦,亦且无法减轻新痛苦增加之度。继此以往,指顾之间,不难使数千里土地变为荒墟,数万万人民化为虫沙,岂但政治的及经济的奴隶而已。关东上下于此时机,熟察前因后果,深知中国人民困苦之根本原因,在帝国主义及其工具卖国朝廷;深知目前中国之唯一需要,在建设新政府。新政府成立,则外足以抵抗帝国主义之恫吓压迫,内足以杜绝贪官污吏之祸国殃民。
新政府不成立,则外祸益烈,内乱益甚,中国人民之困苦,亦将如水益深,如火益热,中国人民将无噍类矣。
何某及关东军上下,本系普通之民众。感悟国之兴亡匹夫有责,苦练新军。甲午一战,抛头颅洒热血,斗汉城,战新义,横扫辽南,维护四万万民众之共同家园。而遍观朝廷官军,贪污**,临战退缩不一而足。清廷更是恐惧关东军取天下,百般刁难,更与日人签署辱国之条约。何某感念将士久征,死伤颇多,无奈之下暂且妥协。并多次上书恳请清廷思变。清廷迫于形势,不得不求变。闻听维新变法,何某及关东父老无不振奋。只待国朝上下一心,卧薪尝胆,今日振奋他日图强,何惧洋夷?孰料太后慈禧,顽固守旧,罔顾天下之民心,悍然反动政变,屠杀开明之士,此为自毁长城矣!
何某以为,此朝廷非国家之朝廷,非四万万民众之朝廷,此江山亦非一家一姓之江山!若结束国家之苦难,民族之苦难,非成立新政府而不可也!
感念与此,关东军上下为实现中国人民之唯一的需要,新政府之建设,为巩固民生民权,不能不出师以剿除卖国清廷之势力。关东军为民请命,为国除奸,成败利钝,在所不顾,任何牺牲,在所不惜。愿全国民众平日同情于关东之主义及政纲者,更移其平日同情之心,进而同情于关东军出师,赞助关东军之出师,参加关东军之作战;则卖国朝廷之推倒,将愈加迅,新政府之建立,将愈有保障,而国民改革振兴之成功,亦愈将不远矣。”
说到这里,何绍明略略停顿,猛然提声高喊道:“新政府之成立万岁!民族振兴万岁!中国人民自由解放万岁!关东军万岁!”
三零四山之上国有殇(四)
“新政府之成立万岁!民族振兴万岁!中国人民自由解放万岁!关东军万岁!”
何绍明双目涨红,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吼出这段饱含的话语。多少年了,穿越之前,作为一个软件公司的中层白领,他骨子里的那颗愤青激昂的心,无数次对国朝之今日哀叹,更对那段沉沦的历史而揪心。他只能无数次地叹息,又无数次地感到无奈。而今,穿越到现在已经八年了。八年来风风雨雨,多少次险死还生,与邪教搏杀,与宿敌日本拼命,依靠着熟知历史,小心走在夹缝当中,胆战心惊走到了今天。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将国朝百年颓唐一扫而空。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只是挥一挥手,而后注视着自己的铁杆手下,率领着数万雄兵挥师南下,将那个丧权辱国、腐朽不堪的中国最后一个王朝,将奴役在四万万中国人身上的枷锁,将几千年来套在这片土地上王朝更迭的怪圈,将压在所有人心头的大山,彻底推倒,埋葬!
寂静,短暂的寂静之后,城楼下接受检阅的数万名关东军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复述着何绍明方才的嘶吼。
“新政府之成立万岁!民族振兴万岁!中国人民自由解放万岁!关东军万岁!”
这是一支年轻的军队,从诞生到今天,不过六年的光景。六年的时间虽然短暂,可就是这支部队,经历了镇压邪教,经历了跨海作战,经历了生死一役甲午战争,到如今已经逐渐走向成熟。他们用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告诉所有人,举国沦丧之际,还有年轻的灵魂在奋勇厮杀;他们用手中的武器告诉敌人,泱泱中华不可侮;他们用日寇的妥协退缩告诉世界,拿破仑口中那只沉睡百年的雄狮,终于要苏醒了。
继军队之后,民众也沸腾了。无非男女老幼,或者穿着长袍马褂留着辫子,或者西装革履留着中分头,人们挥舞着拳头,同样声嘶力竭地喊着:“新政府之成立万岁!民族振兴万岁!中国人民自由解放万岁!关东军万岁!”
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初始还有些参差不齐,而后逐渐归于统一。中国的老百姓最为勤劳、善良,历朝历代,但凡他们能生存下去,还有一口吃的,绝对会老老实实守着田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土里刨食。几千年的愚民政策下来,加上满清叩关南下为了维系自身统治而进行的两百多年奴役政策,勤劳善良的背后竟是无知与懦弱,甚至面对强势的封建官僚与列强入侵之际,所表现出来的竟然是逆来顺受与退缩。
清廷将自个儿的江山笼罩了一层黑幕,黑幕里的人民眼不见天,时间长了只当本该如此。而何绍明横空出世,将这蔓延无边的黑幕撕开了个口子,于是百姓们终于知道,原来还有另一种活法。两相对比,谁让百姓能过得好,百姓自然会拥护谁。这一刻,百姓们嘶吼着,振奋着,自内心地拥护着从没让大伙儿失望的何帅。他们知道,如今的国朝,也唯有何帅取了天下,大家伙才能过上好日子。
呼声震天,响彻盛京城。回声激荡,仿佛这会儿是整个盛京城在呐喊一般。城楼之上,何绍明内心激荡不已,多年夙愿,一朝得偿!身后左右,军政要员无不振奋。魏国涛虽是一副铁血军人的模样,可这会儿喉头哽咽,面上的肌肉更是颤抖着;秦俊生早没了平时的戏谑,难得地换上了一副肃穆的表情;唐绍仪、詹天佑二人这会儿已经红了眼圈,不停地用袖口擦拭着眼睛;而作为后来归附的张佩纶,这会儿则目光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唏嘘,如此情景从未得见,万众一心,军民一体,如此何愁中华不振奋?何惧洋夷之欺凌?中堂啊中堂,如今看来,您当初那条道,从一开始就走错了!保着天下万民都想推翻的朝廷,能有出路么?
何绍明突然高高举起了右手,欢呼声逐渐安息下来。城楼上百多名军政要员,城楼下数万关东军士兵,十数万名百姓,所有人都凝神看着他。何绍明神情说不出的肃穆,而后一字一顿地喊道:“关东军前进!”说话的时候,右手已经狠狠挥舞向前。停在胸前,直直地指向南方。
“前进!前进!前进!”数万士兵连呼三声,而后齐齐转身,踏着整齐的步伐沿着官道开赴南方。
渤海海域,庙岛列岛最南端。
平静的海面上,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正笔直的朝南行驶而来。当先是四艘庞大的舰艇,流畅的舰身漆成蓝色,三个高耸的烟囱冒出浓浓的白烟。舰挂着的,赫然关东军军旗。这四艘大舰,是关东军从英国人那儿定制的战列巡洋舰,接近九千吨的排水量,一线布局的八门十二英寸火炮,当初将设计图纸放在英国佬面前的时候,英国人无不摇头,楞说这是战列舰,根本就不是巡洋舰。
每艘战列巡洋舰周遭,卫护着三艘两千吨的驱逐舰。舰一门1o2mm火炮,周遭配备三门47mm火炮,另外还有三门45omm的鱼雷射管。这些驱逐舰,完全是关东军聘请了各国的造船师进行设计,而后在大连开工建造完成的。最为恐怖的是,这些驱逐舰都有着过三十节的航。
前方庞大的舰队之后,是各型辅助舰艇,再往后,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运输火轮。
舰队中央,一艘处在众舰护卫的战列巡洋舰升着指挥旗,这是关东军海军的旗舰,舰侧赫然写着‘定远’二字。关东军海军的命名规则,刨去尚且没有完工的三艘战列舰,其余各型战舰都以海卫、海防命名,潜艇则用海狼命名。而偏偏有两艘战列巡洋舰,用了从前北洋水师的两艘舰名,一个是定远,另一个就是镇远!
舰桥之上,一名清癯的中年将领一身白色的海军中将服,手里拿着望远镜,目光迷离。在他左边,一个6军少将军衔的矮胖子,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海景。右边一人,则要年轻了许多,一身6军军官服,领章挂着大校军衔,始终没睡醒一般,双手撑着栏杆,像是在打瞌睡。舰桥后头一个喇叭,正播放着盛京阅兵的实况。
一名水兵快步跑来,立定后报告道:“将军,已经驶进登州海域。”
中年将军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那水兵就立在身后,等待新的命令。
矮胖子打了个喷嚏,而后笑道:“老萨,说起来我袁某人可真是羡慕你啊。我袁世凯跟着何帅出生入死,好机会差点儿搭了一条老命,到今天才混了个少将。嘿,可你萨镇冰当初就带着一艘小火轮投靠了何帅,不到两年愣是从原来的一个管带变成了将军,还是高我一级的中将,这可真是……”说话的矮胖子,正是关东军6军朝鲜方面军司令袁世凯,而那名海军中将,则是当日刘公岛海战以后,投靠了何绍明的萨镇冰。而隔着萨镇冰的那名大校,却是关东军第七师大校师长,活阎王刘鹏飞。
“慰亭说笑了,你是6军我是海军,要不是大帅手里头实在没人撑着,何至于矬子里头拔大个,抬举我萨某人做了海军司令?”萨镇冰随口敷衍了几句,却整个人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刘公岛。漫天的硝烟,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北洋水师在两年前彻底地沦陷。只有萨镇冰等人,驾着火轮康济,带着丁汝昌、刘步蟾等人的遗体,满是悔恨地离开了港口。在烟台放下了遇难将领的尸体,对这个朝廷绝望至极的萨镇冰带着百多名水兵,开着康济去投了何绍明。
他还记得当初何绍明在旅大造船厂见他的情景,何绍明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一场战败不可怕,只要你们这些学过水师的人才在,舰队没了老子重新给你们造,定远、镇远没了,老子还你个比原来的更好的定远、镇远!你只需要给老子训练好水兵,早晚有一天,咱们会把今日的屈辱彻底撒在小日本脑袋上!”
何绍明没说大话,不过一年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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