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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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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幕僚被说中心事,老脸一红。

杨士骧却毫不在意,只是笃定道:“你放心,我越是如此做派,他何绍明越不敢对你们如何。”

“大人,此话何解?”

“嘿。你是没看透何绍明这个人啊,此子年纪轻轻,有胆有识,靠着这天下大势才异军突起。走到今天,无非四个字,顺势而为。眼下关东军势如破竹,眼瞅着北地鼎定。可关东军一共才多少人马?又要驻守朝鲜,又要驻防边疆,我料定现如今关东军已经后继乏力,最多止步于长江。如此一来,天下二分。他何绍明要想继续南下,想要兵不血刃拿下江南富庶之地,就得继续博取人望。江南那头可都看着他的所作所为,不管是图虚名还是假情假意,他何绍明都得善待投降之人。”

“原来如此……大人高见!”幕僚心悦诚服道。

杨士骧苦笑:“高见?我杨士骧要是有高见,何至于走到今天?”随即摇了摇头。

正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一嗓子尖叫:“何帅!何帅进城啦!”

嗡的一声,人群炸开了。数不清的鞭炮被点燃,大红的包衣纸碎片满天飞,在这雪花与纸片的雨幕中,一队骑兵款款而来。马上骑士都是一身紧身绿呢子军装,大檐帽,长筒马靴,腰上扎着细细的武装带。腰间挎着手枪盒子,背后背着长枪,马匹右侧,都挂着马刀。前方百余名士兵开道,正中间一人鹤立鸡群,骑着大白马,一身元帅服,一边对热情的人群频频招手,一边缓缓而行。不过二十余年纪,自有一股天然的威势,让人不敢直视。此人,正是关东军主帅,何绍明!

三二五七日定中原(十五)

骑在高大的阿拉伯白马上,何绍明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不停地向周遭挥舞着右手。队伍缓缓而行,从入城到现在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以至于他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持。穿越至今近八年,他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时代,也就是偶尔午夜梦醒时分,才会依稀记起前世的种种。可就算如此,二十一世纪资讯爆炸时代的灵魂深处对政治的理解,也远高于这个时候的国人。政治是什么?政治就是懂得审时度势的欺诈与妥协外加上维护形象的作秀!

而此刻他所作的,就是作秀。没人比他更清楚作秀的重要性了。平头老百姓,大多是从传闻当中知道他何绍明这个人物的,至于是善是恶,有何喜好,大多都是凭空猜测罢了。此前何绍明一直在蛰伏着,如今趁势而起,一跃从在野党变作执政党,要想获得更多的,作秀无疑是其中重中之重。

这会儿的何绍明精神却有些恍惚。算上这一次,他已经四入津门。次是去往美国,从美国回返之后去往京师,又过津门。第三次则是使了大笔的银子,谋了差事出士。此前三次,他虽然胸中自有锦绣万千,第二次之后更是富甲一方,可却如同待字闺中的大姑娘一般,根本没人知道他何绍明是谁。这回不一样了,打了场甲午,有着朝廷做比较,他何绍明与关东军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立刻水涨船高。不老少的人都盛传,说何绍明是武曲星转世,家里头都偷偷供了长生牌位。

“大帅,咱们到了。”张佩纶在一旁提醒道。

何绍明回神,定睛一瞧,可不是么。眼前正是直隶总督府衙,正门口呼啦啦站着一票大小官吏。当先一人,没穿官服,只是一袭白衣,天儿冷也没带帽子,负手而立,桀骜地看着自个儿。此人不用说,自然是直隶总督杨士骧。

飞身下马,何绍明爽朗地笑着,迈开大步迎面就走。“哈哈……,莲府先生,你我二人可是神交已久啊。今日得见,真是何某三声荣幸啊!”

“恭迎何帅!”也不知谁带的头,后头一众官吏呼啦啦跪倒一片。在他们眼里,除了没称帝,眼前的何绍明跟皇帝没什么区别。就是从前,光绪的旨意顶多也就在直隶境内管用,出了直隶,根本就没人搭理。而何绍明此时,坐拥北地,不出旬月,整个长江以北尽归其手。再有个三年五载,一统天下也未尝没有可能。

“诶哟,这话儿怎么说的?何某一不是皇帝,二不是各位长辈,这跪的什么道理?赶紧起来,莫要折兄弟的寿。”嘴上说着,何绍明却明显慢了半拍,等到大家伙都跪实成,这才不紧不慢上前,一一扶起。这到不是他虚荣心作祟,对待这些投降的满清臣子,他早就分析了个透彻。这一礼若是不接,这帮人肯定内心忐忑,搞不清楚自个儿的打算,担心日后秋后算账。这一跪实成了,这帮人心里也就踏实了。如今关东军挥师南下,占领的地方越来越大,相应的,管理的人手越来越少。自个儿就算再瞧不上这些满清遗臣,该用的时候也得用,此刻安了他们的心,也算给自己行了个方便。

所有人都跪了,唯独杨士骧依旧桀骜地立在那儿。等所有人都起来了,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不少人心里都琢磨着,你杨士骧装什么纯臣,倒显得老子被主求荣。走着瞧吧,何绍明可不是善茬儿,日后有你的小鞋穿!

“老哥,快快请起……以后这跪礼就罢了吧。男儿在世,上跪天下跪地……关东没这个说法,见了面点点头,握握手就好……”何绍明仿佛根本就没察觉到一般,脸色自然地与众人寒暄着,许久之后,才重新回到杨士骧面前。“怎么,莲府先生面色僵硬,似乎对何某大为不满啊。”

杨士骧笑了,开口道:“的确大为不满!”p

“嘶……”周遭离得近的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杨士骧是嫌命长了!何绍明一路走到今天,那可是从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光小鬼子的脑袋就砍了几万,不差你杨士骧一个!更何况,你杨士骧前头还算计过人家,两下加一起还能有好?

“哦?”何绍明脸上笑着,心里却颇为不爽。心道你老子还没找你杨士骧算账呢,你如今倒给老子上眼药了……得,且听听你什么说辞吧。“不知莲府何事不满啊?”

杨士骧冷笑着道:“在下不满有三,其一,何帅此前身为朝廷命官,朝廷待你不薄,你不但不思回报,反倒起兵谋反,这是不是不忠?其二,令岳长顺驻守山海关,关东军逼近,令岳下城劝说,你何绍明不顾岳父死活,亦然叩关,这是不是不孝?其三,大兵压境,尸横遍野,甲午国战之后,举国哀鸿!时隔两年,你何绍明再次挑起战事,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受了牵连,这算不算不仁不义?”

“莲府,够了!”瞧着情形不对,张佩纶已经越众而出大声喝止。

杨士骧却怡然不惧道:“张幼樵,做了2臣的人没资格与杨某说话!”

“你……”

张佩纶复要再言,却被何绍明摆手制止。他倒是被气乐了,背着手,围着杨士骧打转。场面一时间僵持下来,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生怕这个时候触了霉头。空气中,只传来风雪之声以及远处隐隐的鞭炮锣鼓声。

足足转了三圈,何绍明在立定,转而询问道:“莲府,我问你,你此次举城不战而降,算不算不忠?”

“城中无士兵,如何能战?为百万百姓计,杨某此为权宜之计。”

“哦,权宜之计。那我再问你,当初你书信撺掇淮军背后给本帅捅刀子,这算不算不仁义?”

“哼!各为其主罢了。当日杨某就瞧出你脑后有反骨,只恨中堂一心扑在战事上,这才容得你这乱臣贼子坐大!”

何绍明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哦,各为其主。”突然,他变了脸色,厉声道:“我现在很严肃地回答你的问题。,这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不是爱新觉罗家一家一姓的天下!我何绍明举兵,那是因为满清已经**到根子上了,除了盘剥百姓,再无半点儿作为!放眼神州,河南水患,甘肃大旱,饿殍遍地,百姓易子而食。国际之上,处处与洋夷低头,一条条的不平等条约,差点儿就把整个中国给卖了。如此朝廷,内不能安民,外不能平夷,忠之何用?为天下百姓计,为百年国运计,何某起兵,无愧于心!你杨士骧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有我何绍明才能把中国这栋破房子推倒重建。慈禧不行!光绪不行!就是你们李中堂,更不行!因此,家岳情谊虽重,却比不过苍生社稷,何某舍小取大,何错之有?至于说擅起战端,导致哀鸿遍野……呵呵,莲府先生,何某坚信,此次战事所牺牲者,绝对比不过满清统治下一年内所饿死者人多!”

“我再来说说你杨士骧的所作所为!外侮当前,你杨士骧却为了北洋蝇头小利,不顾大局,算计友军。此为鼠目寸光,不仁不义!甲午之后,位居直隶总督,不思民生国计,懒散浪荡而为,此为罔顾民生,是为不慈!满清**透顶,你却愚忠之,忘记了正是这些八旗子弟,三百年前断了华夏数千年礼仪传承,此为认贼作父,不忠不孝!如此种种,你杨士骧还好意思指责本帅么!”

“你……”何绍明的话,字字落在杨士骧心头。噎得他哑口无言,只是捂住胸口,不住地倒退,一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再抬起头,已经面无人色。“好……好啊,没成想名震关东的何绍明不止是赳赳武夫,却有一番好思谋。罢了,杨某如今落在你手里,就没想过善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求何帅念在百姓不容易,放过城中百姓……”

何绍明缓缓踱步过来,贴近他的耳朵,低语道:“放屁!你想来个杀身成仁,更想让天津卫百姓记得你的好,还想让天下观望风色的官员绝了投靠本帅的念头?嘿,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杨莲府智谋过人,确实名不虚传啊,若非本帅知道你杨士骧是个人物,说不准还真能着了道。那口血也是假的吧……多好的脑袋瓜子,可惜用错了地方!你若是有一半儿的心思放在振兴祖国上,国之大幸,天下之大幸!”

何绍明一番低语,已经说得杨士骧怔怔出神。何绍明这会儿已经幡然离去,越过他,直奔总督府衙门而去。远远的,飘过来最后的话语:“之前本帅已经说过了,除了谋财害命,罪恶滔天的,过往的罪过既往不咎。你杨士骧罪过是大,可最多算未遂……你不是说要眼瞅着我何绍明能走到什么地步么?好,我留着你,你睁眼看着,看看李鸿章已经走绝了的路,落到我何绍明手里,会不会有一番新天地!”

三二六七日定中原(十六)

关东军何帅进城了!以后天津卫百姓有好日子过了!

这两条消息,如同长了腿一般,飞度传遍天津的大街小巷。今儿一早,不少的天津卫老少爷们,都瞧见那位传说中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何绍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气度自然不用多少,神貌俊朗,就是年轻的直晃眼。

所谓八卦恒久远,绯闻永流传,街头巷尾的老百姓,茶余饭后没别的心思,就好这一口名人**。何绍明甫一进城,很是刮起了一股风潮。而何绍明趁热打铁,借着这股风潮,大行其事。中午刚过,大队大队头戴白色钢盔的宪兵,一队队地开赴街头巷尾,到处撒贴着传单。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呼啦啦就围上来一票人。

有认识字儿的已经念了出来:“告天津百姓书:起兵谋反,情非得已。盖因朝廷无能,又百般刁难。遍观洋夷叩关五十年,民生凋敝,满清朝廷,上不能安抚百姓,下不能震慑洋夷。苟且偷安,卖国求存。此国之大不幸也!又,八旗子弟,不事生产,如国之蛀虫……因此,关东军为天下苍生计,毅然起兵!即日起,天津至关东等占领区,废除厘金,改户籍,停旗饷,改组新政府,执行商法……政府草创,必然漏洞百出,望有识之士多提建议。如建议确实,则关东军政府将视情由放赏金以及官职……此令,一**六年十月二十七日,关东军政府,关东军主帅何绍明。”

落地秀才刚刚念完,人群里头一个大胖子已经跳起脚来了。“二子,赶紧的,再给爷催一千面旗来。爷高兴,今儿免费大奉送!”

他这儿咋咋呼呼的,已经有人不满道:“刘老板,你那大染坊,让洋鬼子的洋布顶得一年多没盈利,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就不怕折了本钱?”

刘老板梗梗着脖子,满面红光道:“你懂嘛?没了厘金,爷跑口外,最少多三成利!三成!有这三成,爷还怕介几个小钱儿?介何帅仁义啊,说到做到!”

不单单是他高兴,一众百姓也是高兴非常。上头说的清楚,各项税收,酌情调减。满清时期,税赋重的厉害,老百姓一年忙到尾,不过混个温饱罢了。税赋减少,日子自然就好过多了。自古老百姓最实在,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拥护谁。这种看到明处的好处,无疑绝对能收买人心。

要说众人里头唯一可能不高兴的,就属那些旗人了。可这会儿也没人搭理他们,不老少的人都受过旗人欺负,若是问起,一准儿说上一嘴:“活该!死去!欺负老子的时候,咋没想到有今儿?”

整个天津卫,如同陷入了一片欢乐的狂潮一般。整日敲锣打鼓,烟花爆竹释放的硝烟,笼罩在上空久久不散。还有不少的名流士绅,推举出知名的老者,送了牌匾到总督府。只是总督府这会儿戒备森严,站岗的卫兵笑呵呵接了牌匾,然后告诉大家伙,这会儿何帅正跟洋鬼子打交道,大家伙若是要见,咱们来日方长。得了实惠,心里头高兴,也没人责怪这会儿何绍明拿大。只是有些不甘的人们,聚集在总督府左近,跷着脚,就等着看其一面。

却说总督府里头,何绍明这会儿的确忙的不可开交。国际上知名的几大媒体,不约而同汇聚在天津,就等着采访他这位当前远东地区最有权势的人物。这八年,何绍明久居上位,有些东西早就融会贯通。面对问题,或是坚持主见,或是避重就轻,时不时开上两句玩笑,倒是异常迎合西方人的胃口。

事有轻重缓急。眼下大局已定,十几万关东军,莫说是长江以北,若不顾及日俄,就算拿下整个神州,也未尝不可。慈禧与光绪,在何绍明看来,不过是丧家之犬,捉到了,算是对这个时代一个了结。就算逃跑了,恐怕也必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而当前最最重要的问题,有两点,一个就是稳定,这片土地如何从封建主义变成共和制度,如何从小农经济变成工业体系,这一切的一切如何平稳过渡,绝对要比打一场国战还要累人。最重要的是,他何绍明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中国的国情摆在这儿,官僚士绅,宗族制度,还有封建礼教的至酷,这么老多的问题,却要靠有限的人手去解决,绝对不是一时半刻的问题;二一条,那就是如何处理与西方各国的关系。十九世纪末,绝对是世界融合的时代。随着通讯与运输工具的提升,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密切。如何说服西方接受一个新兴的东方大国,如何摆脱那些恼人的不平等条约,这些问题一点儿也不必前者轻巧。

而此刻,迎合西方人的习惯接受采访,时而来一些幽默,更多的时候装苦情,就是要骗取西方民众的同情心。他不知道这招到底有没有用,更不知道在利益与同情面前,列强会趋向于哪个。他只能两手准备,一手布防,一手建交,将新兴的政府,如同襁褓中的婴儿一般握在手心里,生怕遭到夭折。未来十年,乃至于二十年,只要平稳过渡了,中国,必定会摆脱百年的国殇!p

“……何将军,一天前,流亡日本的改良派领康有为先生,公开在日本主流媒体报纸上指责您是乱臣贼子,请问您对此有何看法?”

“呃,请帮我问问康有为先生,他作为满清的仲良,为何现在流亡在日本?”

“何绍明先生,请问您对生在朝鲜的日俄战争有何看法?关东军会在局势突变的情况下,采取极端手段么?”

“事情总是在变化的……当然,眼下关东军的责任,就是保卫国家。”

“也就是说,关东军会在特殊情况下出兵了?”

“这可是你说的,杰克,我可没说。”

下头哄笑。唐琼昌这个时候已经抢在众人提问之前挡驾道:“好了各位,将军已经很疲劳,相信大家不愿意见到这么好的新闻人物就此病倒吧?我们改日再进行采访,各位请回吧。”

记者们倒也知趣,三三两两携手而去。

等人了,魏国涛走过来道:“大帅,京城已经乱了三日,昨天已经生了流血事件,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兵?”

何绍明捏着额头,冷哼一声道:“乱吧,越乱越好。不乱起来,怎么连根拔起?……通知1o1空降团,明日日出起行,日落之前,彻底稳定京城局势。”

“是。另外,据可靠消息,慈禧光绪已经化妆潜逃……我们是不是进行抓捕?”

“抓!能抓就抓!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俩人可是大清的旗帜,他们倒了,这些人也就少得搅风搞雨了。……张成良那头情况如何?”

“还在进行追击,估计两日内必有结果。另外,山东登6的第七师已经一分为二,一部已经快北上,预计很快就会与荣禄遭遇。”

“好!”何绍明总算有了些精神头,大叫道:“只要灭了北洋军,这中原,就算底定了!”

“大帅……”张佩纶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后,有些欲言又止。

“幼樵,何事?”

张佩纶忧心道:“大帅,据报,李鸿章盛宣怀抵沪,串联江南几省自保独立。还跟洋鬼子搅和在了一起,据说,洋鬼子有出兵助战的打算。”

“哦?谁这么不开眼啊?”也无怪何绍明如此惊讶。眼下对远东希图最大的日俄两家,正掐得你死我活,一个釜山港口,双方堆积了十几万士兵,激战连日,此刻城下倒下的尸体,估摸着都上万了。英法中心在印度以及印度支那,美国人都是图财的主儿,这算来算去,还有谁叫嚣着要动一动击败了日本的关东军?难道……

何绍明刚刚想到,张佩纶那头已经张开了口道:“大帅,是德国人。德国公使克林德叫嚣着,要派出一个步兵师登6中国北方……”

果然!德国佬,果然是德国佬!历史之上,甲午之后,眼瞅着诺大的清国被小小日本打得体无完肤,一直苦苦谋求海外殖民地的德国,仿佛突然找到了软柿子。小儿麻痹皇帝威廉二世,秘密下令,派出一支舰队突袭了胶东湾。何绍明一直以为,甲午还算体面的收场,能打消那个脑残皇帝的野心,没成想,他这支大号蝴蝶,煽起的飓风丝毫没有影响到脑残皇帝的判断。

眼下局势未定,变数突生。若是突然陷入另一场国战,对于襁褓中的关东军来说,实在是祸非福。而且要考虑到二者之间的国力差距,若是把德国打疼了,扇了威廉二世一耳光,万一这脑残皇帝一怒,大举远征。搞不好新政府就得夭折。就算关东军实力再强悍,打赢了德国,那也得看英国佬的脸色。

列强之间更像是一场游戏的玩家,而各个殖民国更像是猎物。猎手之间相互竞争,他们会乐于见到猎物让竞争猎手吃瘪,但绝对不会愿意见到猎物杀掉猎手!真把德国打残了,到时候说不定面临的很可能就是一次八国联军!

难啊!

何绍明深吸一口气:“……这他妈叫什么事儿?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打上门来了,咱们不接也得接!”

话音刚落,何绍明分明瞧见,面前的两位手下,魏国涛与秦俊生,眼神里立刻射出狂热的目光。对于他们来说,跟满清的战事,实在提不起劲头。另一场国战,对手更是号称欧洲无敌的德国,无疑让他们起了浓厚的兴趣!

三二七七日定中原(十七)

慈禧与光绪化妆出走,京城各部衙门,当官儿的走了个干净,就是有点儿家资的旗人,都举家南迁。如今留下来的,除了产业在京师,就剩下一些破落户以及普通民众。旗饷早就停了,四九城的旗人老爷们过不下去的,又没有活命的营生,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砸了武备库,抢了衙门,而后回头又开始吃大户。

这一天早晨起来,整个北京城一片死寂,不见半点炊烟,大街小巷胡同口,到处都汇聚着闹事儿的混混。德四爷正二八景的黄带子,世袭云骑尉。因为孔武有力,平时为人豪爽,狠得一帮子混混的拥戴,京城一乱,他到成了不大不小的头头。

出了家门,直奔大栅栏,一路上三三两两聚拢了手下。这帮人,有的拿着衙役的烧火棍,有的拿着戒刀,德四爷运气不错,从武备库里翻出了也不知哪年出的火铜,外带一把上锈的宝剑。大冷天也不戴帽子,鞭子往脖子上一绕,腰里扎着红带子,吆五喝六,雄赳赳就奔大栅栏而去。

“四爷,昨儿连军机处都翻了个遍,连个毛都没有。我看今儿咱们还是直奔王府,鬼子六那府邸可是龙脉,下头指不定埋了多少银子呢。”

德四一瞪眼:“鬼子六也是你叫的?恭王爷在的时候,还没断了咱们的铁杆庄稼,处处护着咱们,做人,得知恩图报。他那府邸咱们动不了,要真惹急了,其他几路兄弟,非得联手灭了咱不可。”

“四爷高见,那今儿咱们奔哪儿?”

德四嘿嘿一笑:“还能是哪儿?大栅栏啊,那可是消金窝,就算没银子,八大胡同的姐儿那可是一个比一个俊!”

一名手下咽了口口水,当时就来了精神,双眼放光道:“那咱还等什么,赶紧的吧?”

另一人却不赞同道:“四爷,其他各路兄弟早就把八大胡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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