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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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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商谈,一次次的会晤。仿佛故意让一**七年充满了意外一般,先是临时政府与美国人公开表了《中美联合公报》,公开谴责了德国于胶州湾事件中的侵略行为。紧接着,英国”人又在报纸上讽刺德国‘在远东实施了一场卑鄙、拙劣、低能而失败的侵略战争’。而早在事件曝光第二天,一向嫉恨德国人的法国人,同样的讽刺挖苦早就满天飞了。如此,列强几个主要国家先后表声明谴责德国,瞬间让德国处于国际舆论的被动不利局面。一如何绍明所想,临时政府如今处在了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只是这个受害者貌似没什么损伤,反倒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

继英美公开声明之后,此次事件的主角,德国人终于有了动作。徳皇威廉二世,在一次公开演说中强调,胶州湾事件只是一次误会,他将派出亨利亲王访问北中国,就胶州湾事件以及俘虏一事进行磋商。

消传回,举国震惊!多少年了,凡事沾了洋鬼子的边就没有不吃亏的道理。按说这次何绍明下狠手,狠狠揍了一通德国人,德国人理应恼羞成怒挥以老拳啊。怎么着就软了,还专门派了个亲王低三下四过来商谈?南满小朝廷上一片目瞪口呆,老太太慈禧大雷霆,指着奕匡的鼻子问德国人怎么就成软柿子了。

奕匡心里也是苦,心里头不住地咒骂着德国佬,什么***的世界第一6军,什么***世界第二海军,小打一场就怕了……窝囊废!

倒霉的奕匡献宝不成,反倒被盛怒的慈禧降半级罚俸半年,外加闭门思过一个月。相比于失望的南满小朝廷,各地百姓可谓是民心大振!

北京城,**前,刚刚铺就而成的长安街上挤满了兴高采烈的百姓。正赶上正月十五,这才日头西陲,各式花灯就从街头摆到了街尾。三三两两拥挤着的人们,一个个笑逐颜开。甭管认识不认识,见了面难免都说一嘴:“嘿,听说没?何帅把洋鬼子打服了!”

愉悦的气息上升,将京城里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那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老少爷们不懂什么国家、国际大事儿,就知道何帅那是个爷们,连洋鬼子碰见了都得服软!让洋鬼子专门派了个什么亲王来谈判,这等盛事自打康乾之后就没有过!此刻人们心里头,就是一个扬眉吐气!

月到中天,**大开,钟鼓楼上的钟声响个不停。何绍明携着一干临时政府军政要员出现在了**城楼之上,又秀了一把与民同乐。

下头的老百姓一经现,立即呼声震天。一开始还乱糟糟的,到后来统一成一个口径:“何帅万岁,关东军万岁!”

何绍明笑着朝下方挥舞着右手,左手揽着小安妮的肩膀。小姑娘仿佛被热烈的气氛感染了,笑得眼睛如同月牙一般道:“爸爸,他们为什么喊你的名字?”

何绍明笑而不语,妻子佩顿摸了摸小安妮的脑袋,道:“因为你爸爸赢得了一场军事上、政治上的胜利,给了所有人信心,所以大家爱戴他,欢呼他的名字。”

“信心?”小安妮似懂非懂。

何绍明在一旁却已经魂游天外……是的,信心!我已经建立了一支铁军,给了这个民族勇气。又用一场又一场的胜利,给了这个民族自信。我还要继续走下去,一步步,将这个民族丢掉的魂魄,彻底找回来!

‘砰砰砰’,无数朵礼花在夜空中绽放,夺目的光彩照亮了每个人的容颜。这一刻,所有人目光中都透露着一丝沉醉……

三五七无题

山东,济南府。

府衙后宅,袁世凯悠闲地躺在躺椅上,任由身旁的小妾轻柔地拿捏着。冬日里的阳光透过窗棂,室内的光线有些模糊,收音机里头放着京剧《苏三起解》,引得袁世凯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哼。

德国人被打了一脑袋包,英国人在一旁又落井下石,最后不得不妥协。亨利亲王还在路上,这头,一个代表团已经提前到了胶州进行谈判。谈判的事儿都是归外交部伍廷芳负责,没他袁世凯什么事儿。听说德国人横得很,没事儿就拍桌子瞪眼,还总骤然退席。气氛紧张的不得了。今儿你以为怕是谈不成了,两国很可能交恶,可第二天,德国佬还是耷拉着一张驴脸磨蹭着坐在了桌子的对面。

南宁那头倒是一片沉寂,慈禧得知德国人服软,一口气没顺过来大病了一场。关东军在胶州湾的这场胜利,其政治意义远大于军事意义,起码现在江南各省督抚明显对着南满朝廷就换了个态度。尤其是四川、江西,偷偷摸摸派了人上北京,跟何帅开始眉来眼去了。这南满也就是苟延残喘罢了,说不定那一天大帅动了心思,十万大军挥师南下,旬月间定然一举平定。

相比于南宁的如丧考妣一片哀鸿,北京则如同初生的旭日,一派蓬勃。经过三个月的整合,临时政府逐渐完成了结构重组,各个部门都开始行使其职能。从立法、执法到商业、治安等等,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外界老百姓可能还感觉不出什么,可袁世凯从北京一份份签的政令可以瞧出,何绍明正尝试引导着整个中国走上一条新的道路。

什么道路?法制的道路!可真要做到,那是难上加难。

什么法律、什么法治百姓是不管的,这也难怪,五千年来中国从来没有法治这个概念,而是要以仁治国。虽然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说,可这毕竟只是挂在口头上的,实际操作起来,谁又会当真呢?

当真得不是没有,秦始皇靠法家治国,二世而亡。李林甫以法治政,却落了个口蜜腹剑的名声,死后还被抄家亲属流放。接近法家的张居正在历史上名声稍微好一些,可他的结局也摆脱不了死后抄家、亲属流放的命运。

既然有这些前车之鉴,谁还要真的相信依法治国可以天下大同,那也太幼稚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畏之?同样,既然大家都不拿法律当回事,你现在突然说要依法治国,对这些百姓而言,跟看到天外来客也没多大区别。

就说关东如今修了大半的铁路网。一方面老百姓对火车的高赞叹不已,另外一方面这些老百姓又不把火车要撞死人当一回事他们以为开火车的只要看到铁道线上有人走,可以马上将火车度降为零,或者放慢度,以跟他们步行一样的度边开边跟下面百姓聊天呢!真出了问题,往往民情激愤,跑到政府门前去闹事。

政府一方面要维护法律尊严,另外一方面又要为民做主,要以百姓利益当成自己切身利益,要想百姓所想,急百姓所急,谁的地界要是搞的民情沸腾,那谁的官也算是当到头了。

可这世界上又怎么可能世事都如此简单?有了铁道线,沿途百姓经济可以展,有了铁道线,又要因百姓不守法而死人,最后只能是矛盾,让你对铁路既爱之又恨之。

政府虽然喊着要遵守铁路法,违者生死自负,但真死伤了人,到最后不得不还是掏银子平息纠纷:你总不能因为这事闹到最后让百姓起来造造反者的反吧?说出去都笑掉别人大牙!

听说察哈尔那边最后为了避免死伤更多人,干脆在铁路线两侧用军队用的铁丝网搞起了无人区,让所有人都无法穿越铁路线。

那些铁丝网都是有倒刺的,翻越铁丝网死不了人,可那疼痛劲却让你不想再翻越前面的铁丝网,最后只能放弃过铁路线的想法。

想过可以,每隔一段距离在铁路线下专门挖出来供人行走的立交地道,你要过也只能走那里。

刚开始,百姓很想将妨碍他们的铁丝网撕”个稀巴烂,只是这铁丝网有些出乎他们理解范围,不管是用锄头还是用镰刀,或者用木棍,任你怎么打,它也还是横在你面前的拦路虎。”

可老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有的老农就因为多走了几步路,干脆跑到铁匠铺专门打造了大剪刀。将铁丝网活生生凿出个口子来通行。就单单是铁路一项,从老百姓身上就能看出端倪。而要全面实行法制,谈何容易?

袁世凯曾经抱着脑袋苦思了数日,最后也唯有感叹,难,难,难!袁世凯没去过美国,只是从何绍明等人的描述中大略知道了这个国家的社会形态。可袁世凯愣是从窥其一斑中断定,若要实现法制社会,除了在政策上进行必要的倾斜,没有十几二十年的教育,根本不可能!而这种教育,跟现在关东军的所谓精英教育完全不同。那是一种全民式的普及教育,也唯有如此,整个社会的综合素质提高了,才能实现法制。

袁世凯也知道何绍明的难处,不说别的,和袁世凯相比,何绍明需要面对的问题更多,体会的压力也就更大,以前控制区比较小的时候,需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少,难度也不是很大,现在不成了,半个中国已经成为关东军的领土,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层出不穷,相对的何绍明肩膀上负担越来越大。许多问题,他已经不可能做到事必躬亲。只能权利下放,交给差不多的人去负责。

“老爷,您琢磨什么呢?”

小妾轻柔的一口吴语将其从沉思中唤醒。袁世凯捏了一把能滴出水的脸蛋,邪笑道:“老爷我啊,当然是琢磨国家大事呢。”

说话间上下其手,将小妾弄得娇喘不休。小妾脸色涨红,翻着白眼嗔道:“老爷……您就是这么琢磨国家大事的?”

望着小妾勾人的眼神,袁世凯差点儿就将其就地正法了。可随即又想起,昨儿在北京召开的政治协商会议来。会议上,司法部长唐琼昌居然提议实行一夫一妻无妾制。大意是从一**九年起,禁止士绅等纳妾,说是要追赶文明国家,与国际接轨。姥姥的!大老爷们在外头打拼图的是什么?一个是娇妻美妾,另一个就是给妻子儿女留下份家业。你唐琼昌个假洋鬼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好嘛,这得得罪多少人?此令一出,怕是全天下的士绅都得反对。这等于是把这帮人推到政府的对立面。

再者说了,就是大帅何绍明不也三老婆么?

袁世凯正胡思乱想着,外头脚步声细碎。管家在门口叫道:“老爷,太谷号的掌柜派人来递了帖子求见。”

“太古号?戴庸?他来干什么……”戴庸这人为人老练,虽说无意间跟袁世凯这位山东说一不二的人物攀上了交情,可一直低调,逢年过节也只是送了关东军政府规定数额以下的礼品,对他袁世凯一向敬而远之。此番到访,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琢磨了一下,袁世凯道:“请到偏厅,我这就过去。”

袁世凯拾掇了衣着,快步到了偏厅。一抬眼,正见着戴庸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一见袁世凯,戴庸腾地一下就站起了身子,“诶哟我的袁督导,可算见到您了!”

“哈……戴老板贵人事多,此番不知……”

没等袁世凯客套完,戴庸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急促道:“袁督导,上次劫票号那帮强人,有着落了!……今儿头晌,票号里的伙计逛南市,好巧不巧去了赌坊……”

三五八落网

济南府,万紫巷。

这万紫巷本是一处菜市,三教九流汇聚。除了日常的买卖商铺,开赌场的,窑子的,做半掩门生意的比比皆是。平日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场面混乱不堪。大清那会儿的时候,就算街头巷尾站着衙役寻街,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如今虽然关东军的大兵荷枪实弹在一旁站着岗,菜市场治安好了许多,可要想在这万紫巷找个大活人也是难上加难。

也正因为如此,徐元礼在曹州犯了案子,生怕留下蛛丝马迹让关东军牵扯到山寨,大过年的,杀了个回马枪,跑到济南一头扎在这万紫巷,就等着外头风声松了再回寨子。

他们落脚的地方叫客常来客栈。说是客栈,也就是给穷苦人家歇息的地方。没什么上房,清一色的大通铺。徐元礼行走江湖多年,知道即便有钱也不能外露。索性就藏在此地来了个大隐隐于市。

中午刚过,十几个人又聚到了一起,大家伙一起说说笑笑,打着时间。

徐元礼抬头瞧了瞧日头,皱眉道:“这都俩时辰了,老四他们俩怎么还没回来?”

旁边一汉子笑道:“大哥,老四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辰去不了婊子的窑子,一准去了后街的赌场。”

跟着徐元礼的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抛家舍业,刀口舔血,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倘若总是闷着,早晚得闷出事儿来。弟兄们逛窑子进赌场,徐元礼也理解,只是略微约束并不阻止。可现如今这世道不一样了,现在可是关东军的天下!太古号那一票也许还够不上人家关东军的眼,可曹州那一桩,绝对捅了大篓子!

引得德国佬开着大兵船气势汹汹来找茬,但凭这一点,这案子一准得排上前几号。让徐元礼胆战心惊的不止如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气势汹汹的德国佬到了胶州湾,**没等坐热就成了人家关东军的俘虏。这话儿怎么说的?

要是往常,他徐元礼绝对一挑大拇指,说一声关东军都是好汉子。可现在他一天到晚都在琢磨着,关东军万一查出来是他们做的案子,会不会提兵开进太行山,屠了他的寨子!关东军可不比清兵那些窝囊废,就那洋枪,来个百十号人绝对能荡平太行山!

那汉子见徐元礼眉宇间始终有些忧虑,宽慰道:“大哥,这事儿都半个多月了,大刀会那帮家伙都已经枪毙了。也没什么风声……再者说了,老四那人平时混,可这会儿也就是散散心。谨慎着呢,估摸一会儿就回来了。”

徐元礼点了点头,忧心忡忡道:“老刘”,你去外头盯着点儿,今儿起来眼皮就跳,怕是要坏事。”

正说这话,外头一阵喧哗,接近着一个粗壮的嗓门就嚷嚷开了:“哥儿几个,李记熏肉,赶紧的趁热乎吃了!”

一个精瘦汉子推门而入,喜眉笑眼地将手中的纸包丢在案头,眼神里头说不出的得意。

后头跟着的一个年轻后生也道:“嘿,大家伙,今儿四哥邪门了,俩时辰,开了十来把豹子。庄家输得都快红眼了。”

一众汉子纷纷起哄,追问赢了多少银子。徐元礼却皱眉训斥道:“老四,现在不比寻常,凡事都得小心谨慎,怎么耽搁了这么许久?”

老四嬉皮笑脸道:“大哥勿恼!兄弟今儿手气好,赢了银子那帮烂赌鬼不放咱走。这才多玩儿了几把。不过大哥放心,兄弟就是睡着了也睁着只眼,回来的路上也转了两圈,没什么盯梢的。”

徐元礼瞅着老四闷了十来天,难得出去乐呵一趟,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再等上三五天,若是外头没什么风声,那咱们就起程,回寨子!”

群盗哄然叫好。出门在外,又是提心吊胆过日子,一众人等早就存了回返的心思。此番听到徐元礼下了定论,哪有不叫好的道理。

屋里头正热闹着,外头突然传来梆梆的敲门声。顿时,屋里安静了下来。徐元礼对众人使了个颜色,灵醒的暗暗操了家伙,就躲在门边。

“谁?”

“店里的伙计,客官可要热水?”

徐元礼稍稍松了口气。“不要!”

外头伙计安静了一阵,又道:“客官,掌柜的托小的问您几位一嘴,这是打算住到哪天啊?您老留在柜上的银子,今儿可就到期了。您要是不住了,劳烦告诉一声,咱也好倒地方给其他老客。要是续住,劳烦先把银子交了。嘿,店小利薄,得罪了您呐……”

伙计一口气说下来,半点犹豫也没有。倒是让徐元礼心里头没了怀疑。只当是最近休息不好,这才导致眼皮直跳。闻言对着门口埋伏的俩人一使眼色,二人收了刀子,打开房门,让那伙计进了屋里。

徐元礼还不放心,仔细打量了那伙计半天。一身短褂,头戴棉帽,隐隐露出刚刮的青色头皮。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手里端着蒸腾着热气的水壶。倒是没有一丝不对。

伙计进了屋里,对着众人频频点头,而后麻利地换了热水。这才躬身等在徐元礼面前:“这位爷,您这是打算再住几天?”

徐元礼从袖子里摸索出一小块碎银子,掂量下约莫有四钱,丢了过去。“再住个三天,甭找了,多了的算赏你的。”

伙计眉开眼笑,连连道谢。

那伙计倒退着退出屋子,还没等合上房门。心里依旧不托底的徐元礼猛然问了一嘴:“今儿怎么不是二猴子给咱们送热水了?”

伙计笑道:“二猴子摔了掌柜的翡翠烟袋锅子,正在前头挨骂呢。估计您一时半会是见不着了。”

徐元礼摆了摆手,示意伙计可以退下了。待房门合上,徐元礼陡然色变,急促道:“弟兄们,收拾东西,赶紧走人!”

老四诧异道:“大哥,怎么了?”

徐元礼一脸凝重:“这客栈里头从来就没有叫二猴子的伙计……方才那人是官府假扮的!”

群盗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开始收拾东西就要走人。老四灵醒,先是捅破窗户纸,仔细朝院子里扫了一圈,见没什么人。这才推开房门,引着众盗急急涌出。

可他们刚一出来就傻眼了。小小的四合院里头,两处厢房,大门口,房顶上,到处都是黑洞洞的枪口。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一个矮胖子越众而出,笑嘻嘻道:“胆子可够大的,犯了事儿就藏在这万紫巷……别说,要不是老子有线人,还真拿你们没辙!学过兵法吧?”自然,此人正是即将离任的山东督导专员,袁世凯。

三五九击掌为誓

矮胖子袁世凯笑得一脸和善,可四周黑洞洞的枪口,却让整个场面显得有些紧张。十几个大盗早都亮出了家伙什,后头一人更是手持一把不知从哪儿淘弄来的火筒。

十几个汉子一个个脸色凝重,都瞧着徐元礼的神色,只要一个不对,就会抽刀搏杀。他们这些江洋大盗,手上的案子无数,即便名声再好,手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人命。一旦落在官家手里,左右都逃不脱一死。与其如此,莫不如拼命一搏。

徐元礼沉着脸不说话,袁世凯已经越众而出,将将立定在场中间,瞧着这帮子盗贼笑。“有话说得好啊,山东响马河南贼。只是不知道在场的各位好汉,是蓬莱的东海蛟还是太行的插天飞?”袁世凯这人难得的干才,为人处事虽然功力,却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甫一到山东,就将山东一地方方面面了解了个大概。山东自古出响马,而此时最有名的,就数蓬莱的东海蛟以及太行的插天飞。二者一个是水上蛟龙,一个是6地猛虎。不但手段厉害,为人更是豪气,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没有不知道的。

而那句山东响马河南贼,则是清季乃至一直到前明,国人对于山东、河南一带民风的概括。山东古为齐鲁之地,人们忠厚直爽,外粗内秀,讲义气,重教育,既出过孔子、孟子这样的彬彬君子,也出过黄巢、李逵这样的揭竿起义、抱打不平的英雄人物。古时,一提起山东,就让人想到响马,山东响马的赫赫威名,让朝廷官员大老爷们闻风丧胆。最有名的,恐怕就是水泊梁山一百单八位好汉了。施耐庵笔下,这些好汉差点把大宋给折腾没了。

山东的响马如此有名气,那往往就会沦为一些武侠小说里面主人公的配角。就好比是少林寺的和尚,要描述谁的武功厉害了,那就要说他曾经如何如何与少林寺为敌,杀了多少个和尚、方丈之类的,以显示这人是如何的桀骜不驯和威强霸气。山东响马有时候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摆在案头上的山东响马赫赫有名,而实际上,山东响马历来是清明时期的大患。一遇到天灾**,这帮子人一准有人带头揭竿而起。而且声势浩大,如同滚雪球一般席卷整个齐鲁大地。百姓活不下去是一方面,而更多的则是受了别有用心者的利用。

见对方不答话,只是看着领头的汉子,袁世凯不耐烦了。“怎么着,天大的案子都敢犯,事到临头又不敢认了?”

徐元礼尚且在思索,老四已经拧着眉头不耐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错,老子就是太行插天飞,今儿落在衙门手里,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听了这话,袁世凯笑得更开心了。“哟呵,脾气够硬的。你是不是还少一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啊’?”

一句揶揄,引得老四勃然大怒。抽刀子就要冲上去,却被徐元礼一把拉住。

“大哥?今儿左右逃不了一死,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只要杀了这狗贼,咱们也算够本了!”

徐元礼缓缓摇了摇脑袋,平日里的威势在那儿摆着,压得老四怏怏地退了下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徐元礼心随电转,思量良多。周遭都是荷枪实弹的大兵,那洋枪打着人就是一个大血窟窿。想跑是不可能了。对方有备而来,面前这个胖子笑里藏刀,说不出的阴险。看来,此前的案子是东窗事了。可问题是,究竟是哪一桩?琢磨到这里,他试探道:“敢问这位大人上下?”

袁世凯掏着耳朵,随口道:“山东督导,袁世凯。不过干不长了,再有俩月调令一下来,老子还得回返北京。”

他就是袁世凯?最近一年,袁世凯的大号陡然传遍大江南北。名声如同坐火箭一般蹿升。无论是杀荣禄,抑或是灭义和拳,以及头些日子孤身入虎**,都充满了传奇色彩。以至于茶馆里头的说书先生都将其编成了段子,广为传颂。

“原来是袁督导,失敬了。在下太行徐元礼有礼了。”听了对方是袁世凯,徐元礼可不敢怠慢了。人家做的哪一桩大事,都是让他这个山寨头子艳羡不已却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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