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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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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涛冷哼一声:“什么意思?戒严!就算挖地三尺,也得将所有凶手抓捕归案!”

“不行!大帅生死不知,此刻大举戒严,这京城不就乱了么?”唐绍仪厉声道:“我以临时政府总理的身份勒令,禁止一切没有通过的军事行动!”

话音刚落,秦俊生已经站了出来,冷笑道:“总理,好像政务院还管不到咱们军队吧?”

“你……”

“诸位!”正则个时候,面沉似水的张佩伦开口了。“无论是抓捕残余凶手还是排查阴谋,好像都是兄弟的情报局的职责吧?”顿了顿,对着一干人等拱了拱手:“总理、魏司令,还请放心,兄弟的情报局一定在天黑之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三七二嫁祸

京城这地方就这么邪性!但凡是打架后感兴趣的事儿,不出一天,一准如同长了腿一般满天飞。遇刺仅仅两个小时之后,政府官员之间,大多都得知了这个消息。而再过两个小时,市井坊间也同样都是小道消息满天飞。见了面甭管认识不认识,张嘴就说:“听说没?今上遇刺了!”开篇千篇一律,可过程却跌宕起伏。有说是南边老太太坐不住了,不能眼瞅着江山落在今上手里,花了大价钱买通刺客行刺;也有说是山东的大师兄,对今上恨之入骨,守着恭王府外就等着今上出来。可算逮到了一次机会;更有的说是小日本没好心眼。头些年甲午的时候,今上在东北宰了太多日本矮子,人家能不记仇?一片众说纷纭,相同的是,所有人都盼着今上好。毕竟过了半年好日子的京城百姓,谁也不想再让那帮旗人大爷再骑在脑袋上作威作福。傍晚的时候,自由报刊登了政府声明:何绍明遇刺,经过抢救已经脱离威胁。主治医生乐观估计,不出两周必可痊愈。

这则消息无疑安定了京城百姓的心思。汉人松了口气,暗地里念叨一声阿弥陀佛;而不少的旗人则恼怒异常,这何贼命怎么就这么大?那俩刺客手艺太潮了!

一个小时之后,京报再次刊登政府声明:参与行刺的两名刺客,一名被当场击毙。另一名重伤,目前正在医院进行抢救。中情局局长张佩伦立誓,天明之前定然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而不少的大人物则叫嚣着,严惩幕后黑手。

于是,一天之内,京城的众说纷纭,从行刺的是谁变成政府到底要向谁开战了。而大多数的人坚信,稳定了北方之后,今上已经坐不住,开始打算一统天下了……

北京,国防军总医院。

为了让何绍明得到充分的休息,院长张陵告诉警卫营不得再让其他人等进病房探望。但他想错了,小小的警卫营长是抵不住那些高官们的。闻讯赶来探望何绍明的大人物还有许多,军官之后是要员,而后来的是炙手可热的政协委员……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炽手可热,谁又不是权倾朝野的。不过警卫营仍然挡住了那些高官们的随从,仅仅将“大人们”放行,这也很有效果。

夜已经深了,探望的人早已走尽。

凝香疲倦地打着哈趄站起身来给丈夫掖一下被子。尽管医院一再保证,何绍明只是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昏迷,绝无生命危险。但关心则乱的凝香依旧执着地留了下来,并且少有的拿出了大妇的派头,将两个‘小妾’赶回了家。

她惊喜地现,丈夫竟然醒了,而且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不过凝香没说话,她在床边坐了下来,用手轻抚着丈夫因为伤痛而被弄得杂乱的头。何绍明平素对于自己的仪态很是讲究的,无论何时,无论接见外人还是在家里,都有适合那场合的衣着。头更是会疏得齐整整的。可是,现在的何绍明却是另一副样子了,生病的样子绝对好看不了。

红肿着眼睛的凝香早就知道,丈夫的安危也许就是自己和女儿全部的幸福,不过她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切身感受。昏暗的灯光下,凝香仔细地观察着丈夫的脸色,好象红润了许多。

“不用看了,”何绍明轻轻地说道,“我早就醒了,只不过他们太吵了,我不想理睬他们。”

凝香松心地笑了,用手指刮了一下何绍明的鼻子,“我就知道你会醒的,张院长说你今晚会醒的。你就会捉弄人。”

“她们呢?”何绍明指的是另两位老婆,乔雨桐与佩顿索伊尔。

“她们争不过我,回去看孩子了。”夫妻两人都笑了。笑,本来就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不简单的。笑,更是传递信息的方式,特别是在如此熟悉的夫妻之间,年轻的一对璧人之间。

听完妻子简要介绍了一天来探望的人们,又轻声询问了其中一些人的表现,何绍明将目光望向天蓬:“唉,看来大家还是不能缺个主心骨啊。”

凝香颇感到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说要建国不用你插手,让中国人自己寻找幸福的理想国度么?难道咱中国人连什么是幸福都不懂?”

凝香何绍明已经七年多了,原先的小女儿样的羞怯早就淡了。而且,何绍明平时的悉心教导下,至少她跟自己家人不会再存着那些“三纲五常”的陈旧思想了。这就是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当然,前面最重要的是“吾日三省吾身”。

何绍明看妻子对政治也生了兴趣,竟然很高兴,“要是我何绍明的老婆都不关心政治,那还怎么施行妇女解放运动?”

看着丈夫这会儿心情极佳,凝香索性把平时学的东西都搬出来,跟丈夫多对些话,好尽快驱尽丈夫心中的阴影:“呦!你还说是以前你不是说男女平等么?那为什么女儿要随夫姓,跟我姓不可以么?”

何绍明真的一下子被问住了,想了想,脸”上的表情渐渐冷峻起来,凝香却分明看出,那是在装蒜,于是她向丈夫挥舞了一下拳头:“你再绷着脸给我看,信不信我修理你?!”

何绍明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竟然连“修理”这词都学会了。现在咱家里,闺女的“女权”是第一,你的“妻权”是第二,为夫的“夫权”倒成了最末。看来这革命真的是革自己命呵!”夫妻二人松泛地唠着家常,何绍明的精神似乎也在逐渐恢复中。

“诶?你说我在这儿装昏迷,会不会有人看出来?”何绍明突然问道。

“流了那么老些血,谁还敢这个时候劳烦你?”凝香只当丈夫想偷懒,是以不解地问。

何绍明侧过脸,望了一下窗外的夜色,好象是对着那黑夜说道:“谁敢劳烦我?要说胆大……还就数秦俊生了。”

“他?他敢!”凝香横眉冷目,那架势颇有些第一夫人的味道。

何绍明看着妻子忿忿不平的表情,觉得自己的妻子一点也没变老。伸手摸了摸妻子的脸颊,随即皱眉道:“他已经来了。”

“在哪里?”凝香站了起来,向病房门口张望着。

那门“吱呀”一声开了,秦俊生真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秦俊生好象没有走近病床的意思,只在门口站着。看到何绍明的好精神,秦俊生也如释重负,而后戏谑一笑道:“我刚刚问了张陵,他说大帅死不了。大帅知道为什么那两个高手没有杀死你么?”

对着这对夫妻问询的目光,秦俊生用一种神秘地表情解释着:“张陵说大帅最近胖了,肚子里全是脂肪,滑不溜手的,那剑滑到一边去了。”“扑哧”一声,夫妻俩都笑出了声,然后就是何绍明被那笑弄痛了伤口的呻吟。

就像往常一样,凝香走出了病房,在走廊里的椅子上专心给女儿纳起了鞋底。病房外面,两个卫兵依然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不过,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最困难的时刻终于过去了。

秦俊生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审视着何绍明,不过神情仍是那么漫不经心地,“大帅,这次你伤得可不轻。”

何绍明板起脸:“我都这样了,你难道不应该像他们一样“亲切地慰问一下?”何绍明有些恼怒,作为手下,秦俊生无疑是合格的。这么些年来,除了没过去女色那一关,什么事儿落在秦俊生手里都处理的妥妥当当。没什么纰漏。可就是这个手下实在太聪明了点儿,甚至何绍明一个眼神,秦俊生就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

秦俊生笑着说:“大帅又没死,凭什么要赚我的眼泪?”

两个人都轻轻地笑起来。也许他们更像是一对亲密的老同学,而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过,谁也不知道这能持续多久,毕竟,政治实在是太肮脏了,就要触及到他们自己了。

闲话了几句,何绍明突然问道:“改组国防军的事情怎么样了?”

军队改组,说容易也容易。毕竟在外人来看,关东军之前的机制就很健全,改组国防军,无外乎换个名号,扩充一下军队罢了。可实际情形并非如此。军队扩充、驻防、区域划分等等,这些都不是小事儿,而且都得一点点的来。头些日子两起给军队摸黑的案子,又让负责改组的主官魏国涛与秦俊生感觉到,小统一之后,军队的精神面貌以及思想,正在生微妙的变化。这是可怕的!鲜活的例子就在眼前,早年淮军打太平天国的时候,绝对是一支劲旅。甚至称冠全国,一晃不三十年,甲午的时候却成了天大的笑话。如果这种情形不及时遏制,现在的关东军,未来的国防军很可能就走上淮军的老路。

有些时候何绍明不禁感叹,国人这种偏安的思想,实在太强大了。这是一种大6民族的心态,而且已经形成了数千年,没有民族的觉醒,根本就扭转不过来。甚至在文化程度最高的军队里,居然也存在这样的事儿。而根据军情局的粗略统计(内务部改组之后剥离出军情局),官兵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存在这种心理。于是,一场生在军队当中的整风运动理所应当地展开了。这也是制约军队改组的一大缘由。

“万事顺利,大帅的二十师计划,下月初就可成型。海军那头也有好消息,美国人的战列舰下月中旬到位。英国人要晚一些,最迟月底也能在大连交付。至于空军……”说到这儿,秦俊生嘴角上挑,眼神仔细地盯着何绍明。好半天才道:“好像对大帅只扩充编制,不给新的飞艇很有意见。”秦俊生之所以如此,一是他搞不明白,何绍明怎么这么执着地展空军。对其关注程度甚至过了海军。更让人纳闷的是,何绍明关注的只是空军的基础建设,根本就没有增加空战飞艇的意思。以至于关东的飞艇工厂,生产出飞艇之后大批量地积压在了仓库。而何绍明竟然想要将飞艇出售给民间,要组织个什么运输公司。

何绍明装作没瞧见秦俊生的眼神。心道,我总不能告诉你未来掌握了制空权就掌握了主动把?尤其是现在连飞机还是没影儿的事儿呢。法国人搞了几次秘密实验,估计结果也不怎么理想。而美国的莱特兄弟现在还在卖自行车呢。至于飞艇……何绍明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飞艇横空出世参与战争,并取得一定成果之后,必定如造舰的风潮一般,引起一股世界范围内的飞艇风潮。这么一来,既可以将其出售换取大笔的资金,同是也可以将竞争对手们引入歧途,而忽略了飞机……一举两得啊。

从思绪里回转,何绍明瞪了一眼一脸古怪的秦俊生,咳嗽一声,转而问道:“我这一遇刺,外头有不少人都不老实吧?”

秦俊生自然知道,那些不老实的人,自然指的是政协里的那些老头子。权利如美酒,一旦沉浸其中,很难自拔。这帮子当初几乎是被强拉来的政协委员,经历了起初的战战兢兢,到如今一个个腰板挺得笔直,在中南海器宇轩昂,甚至红着脸拍桌子跟总理唐绍仪作对。这是一个试探、熟悉的过程。很明显,适应角色之后,政协委员们开始为自己或者说为自己的群体谋取更大的利益,并且一步步蚕食着政务院的权利。而这帮人现在也只敢挑战唐绍仪,对于幕后的何绍明根本就不敢惹。大多数人视之为今上。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何绍明一个授意,梁启就立即当选了教育部副部长的原因。秦俊生知道何绍明的担心:有何绍明在一天,这帮政协委员都不敢太出格,一般只在资金以及枝节问题上跟唐绍仪纠缠。一旦没了何绍明镇着,天知道这帮人会不会翻天。毕竟,临时政府的民主进程刚刚开始,从官员到民众,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真正了解权利与责任之间的关系。

秦俊生好像想起了好笑的事儿,憋不住笑了。“大帅,您不知道,一知道您没事儿。那帮子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说要和平要稳定的老头子,今儿就如同打了鸡血,在政协里头上蹿下跳叫嚣着要战争,要夷平南满。不止如此,还有政协委员弹劾军情处、安全局、情报局三个部门空耗国库,连近在咫尺的阴谋都没有获悉……”

“连安全局都弹劾了?”

秦俊生点头:“说来袁世凯也够倒霉,刚刚结束山东的差事,乐呵呵到了京城,头一天就赶上这么档子事儿。”

何绍明沉着脸在思索着,根本就没关心秦俊生在说什么。并且在其说到一般的时候,突然自语道:“俊生,我们具备打一场大规模战争的能力了么?”

秦俊生被其弄得一愣,思索了一下,道:“6军扩编,起码有一半的部队现在没有战斗力……海军在磨合,空军……总的来说,即使不扩编,打南满足够了。”

何绍明皱眉,“还是不成啊,还得再等等……不过,有些事儿可以提前动手了。”说着,何绍明对秦俊生招了招手,附耳低语了一番。

秦俊生再起身,一脸复杂地看着何绍明。良久才道:“大帅,这事儿也太……缺德了吧?”而后趁着何绍明恼羞成怒之前,正色道:“大帅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安排妥当。”

没人知道这俩人精又商量了什么坏主意。只是凝香却看到出了病房的秦俊生一脸的坏笑,以及眼神里按耐不住的激动。

三七三神秘电话

自认倒霉的袁世凯真的去看过何绍明,不过他没进病房,只向张陵了解了病情,知道何绍明已无恙,随即就被从病房里出来的秦俊生拉走了。山东的事情并不顺利。唯一的线头马三,足足在一个多月之后才浮出水面。而就在袁世凯煞费苦心安排卧底,想要玩儿一手无间道的时候,这个关键人物马三却意外的被毒死了。

线索就此断了,而仿佛闻到了阴谋气息的满清余孽,也都蛰伏了下来,袁世凯继续在山东查了一个月,依旧徒劳无功。直到中央来的调职公文放到他的案头,他这才心有不甘的离开了济南,赶赴京城走马上任。

他正心中忐忑,琢磨着怎么跟何绍明交代呢。一进京城,便被传得满天飞的何绍明遇刺案给吓到了。今上遇刺!这责任头一个落在都公安厅身上,第二个就得落在他袁世凯头上。甚至袁世凯都能想象到政协里对他的职责,国家安全局,连今上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还有存在的必要?他袁世凯此刻在山东也就罢了,这个时候回来,等于是飞蛾扑火。

果然,不出所料。总理唐绍仪随即了一条命令,中情局、军情局、国家安全局以及都公安厅联合组成调查组,限令一日内找到幕后黑手。

郁闷的袁世凯被秦俊生以‘大帅需要休息’为名,赶出了病房。随即又被张佩伦拉着进了另一间病房。

那两个刺客原来是一男一女。男的在前面被击中六弹,当场就死亡。那女的因为被男刺客推了一下,又被男刺客挡在前面,因此只被击中两弹,一打中右肩,一擦着脖子飞过去了。

卫兵们现那女的还没死,就将她也带到总医院。如果不是张佩伦表示必须将刺客救活以便审问,那些卫兵是不会让张陵派人象求救何绍明那样花大力气治疗女刺客的。她虽然伤得并不重,但失血很多。好在她的血型是B型,医院里的血浆很富裕,也就让女刺客保住了性命。

其实女刺客当天晚上也苏醒了,她躺在病床上,房间里是从未减少过的严密设防的警卫。

对着这样一个女刺客,询问,人家不说话;用刑逼问?这会儿谁都指望着这位祖奶奶别自尽,哪儿还敢动粗啊。所有人都有些一筹莫展。

“那女人一句话也不说”,军情局局长吴威介绍道,“从抢救时从她身上脱下来的衣物判断,她是满族人,而且很可能曾经是贵族。”

吴威将那两把用来刺杀何绍明的宝剑拿给众人看,“这两柄宝剑不是平民百姓之物,我们请专家查验过了。大家请看剑身的篆字,薄一点的一把叫《承影》,厚一点的叫《含光》,这都是春秋战国时期最有名的大铸剑师欧冶子的得意之作,是上古奇兵,说是倾国倾城之无双国宝一点也不过分的。”

“我看过了,那女刺客也是倾国倾城,”一名政协派过来监督的政协委员在一旁说道。

“这我就不懂了,”张佩伦拿起那柄《含光》,“我把它拿在手里就感觉到一种杀气,而且我也在书上看到过,这《含光》宝剑削铁如泥,可以洞穿任何东西,怎么大帅的伤那么轻?”

“伤得轻?!”吴威奇怪地望着张佩伦,“差一点就没命了。如果不是黄院长调动咱们中国最好的医疗设备和足够的血浆,如果不是黄院长亲自在手术台上奋斗了五个小时,我看文君的情况不妙的。”

吴威拿起那《承影》,抚摸着剑身上斑驳的铜锈,“上古神兵又怎样?还不是锈成这样!”

张佩伦仔细地观察着剑身上的饰纹,“也许就是这些铜锈救了大帅一命。我记得书中有载:《承影》是有影无光,《含光》是只见光不见影的。可现在这剑既有光又有影子,我看不是假的就是被铜锈遮挡了。”

政协委员显然对张佩伦的说法挺感兴趣:“上是怎么描写这两把剑的?”

张佩伦说道:“《承影》有影无光是说你只能看到它在地上投射出的影子而看不到剑本身,而《含光》的见光不见影是说你只能看到剑出来的光芒而看不到剑本身。”

“你的意思,这两柄剑原来是隐身的,人是看不到的?”

吴威阴沉着脸:“二位,现在我们在讨论案情,不是讨论你们的所谓上古神兵!”

那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就归于沉默了,继续聆听吴威的介绍。

“那两个刺客的外衣是粗布的,但内衣都是质地名贵的缎子,据分析原本是皇室之物。”

袁世凯接过话茬:“你的意思,他们本是满清的皇族?”

“很有可能,”吴威说道,“不过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纸张,而且内衣显然是旧的,鞋子底儿也快磨破了,虽然洗得都很干净。他们身上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案情简单明了。而现在大家伙要做的,就是尽快将初步结果递交政协、新闻媒体,一方面是给个说法,另一方面也是将自己的责任降到最低。而作为后来者的袁世凯,一是初到京城,比不得在座的人有资历,出于谦逊而闭口不言。二是,他袁世凯也不想给自己找事。既然案情定性,他没必要再插嘴。

可就在呈交政协的书面报告作成前,军情局局长吴威在接到一个神秘电话之后,态度陡然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各位,我认为现在定性为满清余孽行刺,单凭眼下的证据,有些过于草率。我知道大家都怕担责任,可别忘记了,躺在病床上的是何帅,是这个国家的缔造者!我不能眼瞅着幕后黑手逍遥法外!如果大家反对,军情局将撤离专案组,独立调查此事。”吴威骤然难,一时间让所有人都闹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琢磨什么。也不等大家询问,吴威已经转身走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专案组其他成员。

而袁世凯则摸着大光头,玩味地看着离去的身影,心里头不住琢磨着,到底是谁给吴威打得电话。

吴威刚出医院大门,迎面一群手下就围了上来。他环视一圈,低沉地问道:“任务都清楚了?”

一众手下耸身立正,一个个低声回答道:“目标已经确定,钱市胡同已经布置了人手。”

“物证也准备好了,只等实施抓捕……”

“局长,其余七处目标据点,同样布置了人手。附近是咱们的人,外围有武警配合,万无一失。”

……

吴威点了点头,边走边道:“我只有一条要求,隐秘!谁要是将消息泄露出去,自己脱了这身军装,去军事法庭报道!”

“是!”

(对不住各位,牙疼的厉害。没心思写,明儿好点儿争取补上。今儿就先这么些吧。

三七四小插曲

京城,大栅栏

已是华灯初上,而此时偏偏是大栅栏最热闹的时候。一处小吃摊子,帆布搭的棚子,里头摆着几张桌子。十来个食客围着桌子边吃喝边高谈阔论。

正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阵铃铛响。一名消瘦的汉子拉着黄包车缓缓而来,待到了店铺门口,轻轻放了车把,操起脖子上围着的白毛巾,囫囵地擦了一把脸,而后笑呵呵进了店铺。

“老板娘,一碗油渣半斤饼子,再来二两二锅头!二锅头可别掺水。”

“一碗油渣半斤饼子,上好二锅头二两啊……”守摊子的老板娘抬头,见是熟人,瞥了其一眼,笑道:“二徳子,你小子见天在这儿吃,老娘什么时候短了你的酒?哪次不是多给上二钱?”

二徳子憨厚笑笑,也不辩驳,找了张空桌坐下。而后从褡裢里头取出报纸包着的一个小包。小包刚放在桌子上,顿时传来一阵鱼腥味儿。

老板娘端着油渣大饼走过来,依次放下,闻着鱼腥味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说二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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