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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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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端着油渣大饼走过来,依次放下,闻着鱼腥味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说二徳子,你小子一个出苦大力的,上顿豆汁大饼下顿油渣泡饼子,哪儿来的银子见天吃鱼?”
二徳子笑而不语。老板娘却不就此放过,凑过去,拿胳膊肘顶了顶二徳子,戏谑道:“这鱼别是给哪家的寡妇买的吧帮哪儿稀罕鱼啊?平时都干半掩门的声音,你直接给银子,兴许也比这省呢。”话锋一转,又道:“二徳子,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别老见天往寡妇那儿跑,存点儿银子娶个媳妇是正经。没准运气好,讨个宫里出来的,那感情多好?”
二徳子只是傻笑,也不说话,同时手脚麻利地撕开饼子,泡在热乎的油渣里,西里呼噜吃将起来。老板娘讨了个没趣,扭搭扭搭走了。
而二徳子则一边吃着油渣,一边用余光看着已经满是污渍的报纸。如果有人注意,肯定会非常诧异,一个拉洋车的怎么会看报纸?
二徳子姓林,一嘴的天津口音。不用问,认识的都以为这位自然是天津人。有相熟的询问,他只说自己姓林,排行在二。天津被何帅攻破之前,一家老小往北京逃,结果走散了。如今他混迹京城,一边给车行拉车,一边寻找亲人。
二徳子生性木讷,偏偏长了一副好皮囊,平时一起喝大碗茶总是自觉掏银子。是以,人缘颇好。就连经常来这里吃饭的店铺老板娘,都有意无意拿眼神勾搭他。时间一长,二徳子到底什么来历也就无人探寻。
可实际上,林二徳不姓林,他姓小林,名义清。没错,他是一名间谍,或说是一名玄洋社派往中国的探子更为恰当。从一八八五年到现在,小林义清已经在中国待了十二年。这十二年时间里,他一面为曰本搜集情报,一面学习汉语,到了现在,若不仔细观察,绝对不会有人认出这个木讷的拉洋车的会是个曰本人!
小林义清慢慢吞咽着,留神看着报纸上的消息。报纸是今天傍晚才放的,上头有两条很重要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就是何绍明遇刺,如今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危险。其实在报纸之前,何绍明遇刺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天飞了。据说是何绍明游长城,意外遭遇刺客。身中数剑,直接进了医院。而行刺则一死一重伤。作为一名曰本人,小林义清无疑十分关心何绍明的死活。想当初甲午的时候,就是这个石头里冒出来的家伙,将一场帝国崛起于亚洲的战争给搅和了,整整歼灭了曰本半数6军不说,打到后来只给曰本留了个脸面。
小林义清多次从头山满叹息的话语中了解到,若没有何绍明,若没有该死的关东军,日清战争最后的结果肯定不会如此。赔款绝对不止是四千万,而且帝国还会获得朝鲜、台湾、澎湖列岛,甚至整个辽东。帝国的天才相伊藤博文阁下也不会正值壮年就会早早去见了天照大神。如果没有这一切,得到大笔资金与殖民地的大曰本帝国,绝对会就此称霸亚洲,与西方列强平起平坐。是以,小林义清对何绍明绝对是恨之入骨。哪怕就是为了那几万逝去的英魂,小林义清也恨不得何绍明早早去见阎王。
今儿得知何绍明遇刺,小林义清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找个寺庙去祈祷,祈祷这个曰本帝国的祸害赶紧死翘吧。而这会儿得知何绍明已经脱险,他只能愤懑地握了握拳头,低声嘟囔了一句:“清国奴都是废物……若行刺的是帝国勇士,哪怕一个人,也一定会成功!”
咒骂了几句不成器的刺客,小林义清又开始看第二条消息:“”……孙诚岩政协委员呼吁政协,尽快立法实施武器管治。……今日下午的政协常务会议上,孙诚岩政协委员言表示,由于前清到临时zf过渡时期,以及战乱的影响,有大批的武器流入民间。如若不实施管治,很可能酿成大祸。何大帅的遇刺,就是一例……该提议得到了大多数政协委员的同意。而少部分委员则认为该只对热武器实施管治,而不是全面管治。民间历来有尚武的传统,更有许多的武术门派与世家。练武强身早已深入民心。如若对冷兵器也施行管治,很可能会打击国民的尚武精神……
看到这里,小林义清瞥了瞥嘴。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帝国的死敌何绍明,怎么会施行美国的民主制度,而不是仿效大曰本帝国,施行集权。这个时候的亚洲各国,远远落后与西方列强。只有施行集权才能集中精力富国强兵。而美国式的民主,只会浪费无谓的时间、金钱、精力。在曰本,只要相提议,天皇同意,无论是什么政策绝对会从上到下彻底地执行。而民主……就如同眼前的政协一样,只会争吵。
“愚蠢!”小林义清轻蔑地评价道。不过,对手的愚蠢,只会让自己高兴。想到这儿,小林义清的嘴角缓缓地上撇,露出了一丝笑容。“小小的曰本列岛,实在太贫瘠了。帝国的明天,只能觊觎在这片土地上。”小林义清及其认同头山满说过的这句话,随即又有些不平。上天实在太不公平了,勤劳、勇敢、智慧的曰本人只能缩在小小的岛屿之上,而卑劣、愚蠢的支那人却已经霸占这片富饶的大6几千年,太不公平了!“早晚有一天,这一切会在我们的努力下改写!”
小林义清暗暗誓,正这个时候,钟鼓楼传来了钟声。按西洋钟点,正好晚上七点。小林想起钱市胡同还有自己一份包车的活儿,囫囵地吞了剩下的油渣,起身抹了抹嘴,丢下几个大钱,重新将鱼放入褡裢,出门拉起洋车直奔钱市胡同而去。
身后,只留下老板娘的叫骂声:“没良心的玩意,老娘照顾你半年也不说送条鱼。就你那小身板,小心寡妇半夜给你踹下去……”
钱市胡同在大栅栏相邻的珠宝市街西侧,是北京最窄的胡同。街内南北共有九组建筑。尽端是一庭院,上有罩棚,旁有铺房,是前清官办的银、钱交易的“钱市”遗存,是早期金融市场的雏形。
“钱市”的形成与“炉行”有关,炉行即官家批准熔铸银锭的作坊。珠宝市街是清代炉行最集中的地段,形成了钱市,关东军入关之后改造炉行,钱市无市,后来改建成银号铺房,形成一条窄胡同。
从头到尾基本都是三合院,三合院结构均采用传统的木结构形式,砖门楼,抬粱式屋架,仰合瓦顶,屋顶现尚存气窗,原本炉行冶炼银锭的作坊,北面楼房是中、西两种式样套、檐口线脚及铁花护栏等装饰。门上有石匾,“大通银号”“万丰银号”“大德通”,乃至于还是新落成的“东北商业银行”。
小林义清的雇主,是一名在东北商业银行上班的会计。每天一早一晚包车上下班。胡同太窄了,进不得车子,是以到了胡同口,小林义清停下黄包车,靠在车背上休息,等着那会计出来。
五月的天,一早一晚凉得很。刚刚喝了热乎油渣,又一路拉车过来的小林浑身是汗。小风一吹,引得阵阵凉,就仿佛周遭有无数阴毒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又一阵微风吹过,小林打了个激灵,多年的间谍生涯让他本能地打量周遭。胡同口站着两名抽烟的警察,身后是擦鞋的摊子,一名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接着路灯看着报纸,任凭伙计擦着脚下的皮鞋。左边是哟喝着卖大碗茶的摊子。几名醉汉正围着摊子喝茶侃大山。一切都那么正常,而且没有人朝自己这边林自嘲笑笑,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正这个时候,从左边摊子方向走过来一个提着灯笼的女人,走路一步三摇,一脸的脂粉,穿得是旗人女子的服饰,脸上铺着厚厚的脂粉。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香风扑面。
“很熟悉的味道。”小林仔细打量过去。瞧见走过来的,正是自己的接头人,代号黑寡妇的美智子。小林有些诧异,按照规矩都是三天一接头,如果有突事件,美智子会在胡同口的墙壁上留下接头暗号。今儿既不是接头的日子,之前也没留下暗号,美智子怎么会来?
诧异的光景,美智子已经走近。提着灯笼目视前方,仿佛根本没瞧见小林一样。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小林听到一声低沉的日语:“毛楼修次西塔,阿布内,困大一那赛!(已经暴露了,情况危险,撤退!)”
美智子用低沉而极快的度说完了整句话,而后又若无其事一步三摇地朝对面的街市走了过林惊愕了一下,随即用眼角的余光瞥见,美智子身后远远的吊着两个黑衣人。不用说,肯定是中国的情报部门。
“暴露了?”小林已经惊吓出一身冷汗,间谍没有人权,一旦落在对方手里,那绝对是生不如死。他还记得当初派往辽阳的那十几名同僚的下场,无一例外的人间蒸。只是在他们失踪一个月后,玄洋社在天津的分部,某一天早晨突然收到了一个包裹。而里面是血肉模糊的一堆耳朵……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重新观察周遭。除了吊在美智子身后的两名黑衣人,身后的擦鞋摊子很可疑,那伙计总是若有若无地盯着自己。判断了形式,小林随即在极短的时间内制定了策略。他先是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而后拉着洋车,直奔茶摊而去。离得老远就叫道:“老板,两碗茶,晚上吃咸了……”到了茶摊近前,丢了洋车抓起茶碗就喝。
他算计的很好,先是装模作样喝茶,而后佯装喝坏了肚子,直奔茶摊后头的茅房。只要进了茅房,他就可以翻墙溜进大栅栏。大栅栏这个时候人还没散,只要他混进去,这么多人,凭着他的能耐,一准能甩掉身后的尾巴。
他喝完一碗,刚要做戏。茶摊里头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明显喝多了,另一人搀扶着,晃晃悠悠往外走。路过小林身边的时候,醉汉突然嘴巴一歪,哇的一声就吐了小林一身。
“诶哟,对不住对不住,老四喝多了。”搀扶醉汉那人,一脸歉意,慌忙从袖口里抽出一只帕子。“来来来,赶紧擦擦。”
“不用……”不容小林反驳,那帕子已经凑近,小林只闻到一股香甜,随即仰面而倒。
那人上前一把扶住,嚷嚷道:“诶哟?这是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引来的胡同口的警察。
“怎么回事儿啊?”
“总爷,这可不关我事儿啊……我兄弟喝多了吐在这人衣服上了,我好心给他擦擦,谁知这人突然就倒了。”
茶摊的老板也作证道:“总爷,小老儿亲眼所见,这位客官的确什么都没干。我瞧八成是犯了病了。”
一旁还有人起哄道:“要我说,一准是被吐得那臭味给熏倒了……”
警察走过来,探了探小林的脖子,随即道:“没死,看来是犯病了你呢,你想公了还是私了?公了就跟咱们回警察局报备。”
“那私了呢?”
警察不耐地看着一脸局促的汉子道:“私了?算你倒霉,既然是你撞到了,这事儿就归你了。赶紧的送医院吧!”
汉子一脸哀怨,儿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呢栽了。老四,醒醒,赶紧给人送医院去。别装蒜,这银子得你出……”
一阵闹闹哄哄中,汉子索性拉起了小林的黄包车,一边装着小林,一边装着醉汉,唉声叹气朝远方行去。而随着他们的离去,周遭的人群也就散了,所有人只当这是一起意外,根本没留心。如果仔细观察就会现,那醉汉的右手始终探在胸口;更没看到,几乎黄包车离去的同时,两名警察、擦鞋摊子以及茶摊附近转悠的几个闲汉一同遁去了……
三七五民意(上)
一七年五月十一日,《国民日报》刊登了一条重要的消息,军情局局长吴威接受记采访时表示:“经过军情局的努力,昨日生的何帅遇刺一案,已经取得实质性进展行刺的两名刺客一死一重伤,而重伤经过抢救情况已经稳定,但拒绝回答一切问题。军情局通过搜身现,两名刺客所穿内衣均为前清大内所出……而经过军情局探员的努力,在一处当铺找到了其来源。而继续追查之后,更现前清大内的服饰是一名化名为婉儿的烟花女子买走。军情局特工昨夜连夜突击,将其抓捕归案,并同时逮捕了其他几名涉案嫌疑人。……案情复杂,不排除是境外势力所为的可能性……”
京城舆论顿时就炸了锅了。好家伙,本以为是南满不甘灭亡,派了刺客行刺。没成想这里头还另有隐情!境外势力?不用说了,大家伙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曰本。也只有曰本人才跟何大帅有这么大的仇!
自打何绍明进了京城,这半年多京城的报纸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地冒了出来。国内的国外的民间的、商机趣闻,报纸上是应有尽有。以至于不少的茶馆专门请了说书先生,每天晚上固定时间读报纸。京城的老少爷们也是通过这种途径知道了当初甲午到底怎么回事儿。除了知道满清腐朽是甲午失利的要原因,更是知道了曰本人并非是为了银子才挑起的战争。曰本人的目的,是要谋取整个中国,将其彻底变为自己的殖民地,而后逐渐同化,作为其原料产地与产品倾销地,为曰本本岛输血。初次听闻曰本人图谋的国人,无不为之咋舌曰本竟然要图谋整个国朝?怀疑有之,不屑有之,可无一例外地,大家伙静下心来仔细一琢磨,就当初满清的那副无能德行,曰本人的图谋没准还真能实现!国朝若不是出了个何绍明,出了他带领的那支关东军,甲午一战即便曰本不能彻底实现其图谋,国朝不死也得脱层皮!银子要赔,土地要割让,但绝对不是最终仅仅赔款四千万银子那么简单了。而报纸上还说,四千万银子的赔款,仅仅够此次曰本的战争开支。
何帅率领着关东军从朝鲜一路杀到辽东,数万曰本兵横尸,曰本也因此丧失了谋取远东霸权的一次机会。要说是曰本人指使杀手行刺何帅,绝对有可能!
“小曰本没好心眼,见天竟琢磨怎么害人!”
“都说何帅是咱们中国的救星,曰本人想把咱们的救星杀了,趁着群龙无占领咱们中国心妄想!曰本要是再来打咱们,老子就参加国防军,杀得血流成河……”
“何帅福大命大,武曲星转世,些许曰本跳梁小丑,怎会奈何何帅……”
一群茶馆里的京城爷们群情激奋,纷纷声讨曰本如何卑劣。那态度,简直恨不得剥其骨吃其肉。值得一说的是,清末时间,整个国朝的心态十分有趣。甲午一场之后,曰本人将国朝的天朝上国之梦彻底击得粉碎。在国家民族意识彻底觉醒之前,整个民众心态都是在一片迷茫当中。而最为奇特的是,打得国人丧胆的曰本,不但没遭到痛恨,相反,大多数的国人反倒对曰本极其推崇。这部分人认为同是黄种人的曰本的崛起,绝对是国朝可以复制的模式,因此不少的革命、思想家、知识青年开始大批远赴东洋,以求富国强兵之策。
历史因为何绍明的出现生了一些转折,许多事儿变了,可这种大方向例如民众的心态,却依旧如同历史一般。甲午一场,曰本赔了夫人又折兵,只留了个脸面。以至于不得不甘愿做英国人的打手,提前八年向庞大的俄罗斯帝国起了战争。有识之士乃至政治家军事家都能看到这一点,可懵懂的国人只知道甲午是曰本人赢了。因此,南满朝廷在稳定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组织大批的青年才俊留学曰本。民间也有不少的青年远赴东洋。值得一提的是,已经不可能成为国父的孙医生,这会儿正在曰本谋求曰本zf的援助……
茶馆里群情激奋,无疑,何绍明的遇刺与曰本牵扯上关系,很大程度上扭转了部分国人对曰本的印象。
“要我说,不能就这么算了。想当初何帅在辽东打得曰本人抱头鼠窜,还死了好些个将军。干脆,让何帅提兵教训教训曰以后还敢不敢!”一名汉子拍案道出了要严惩曰本的宣言。按照他的理解,这会儿大家都对曰本恨之入骨,说出这些话,绝对能得到大家伙一致的认同。
出奇的,他的话根本没人应声,一众人等只是沉默了一阵,便又数落着曰本人的不是。从曰本货到曰本婊子不一而足。汉子愣神了半天,他琢磨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效果?
医院,病房里。
何绍明靠着枕头闭目养神,凝香拉了椅子坐在一边,为其读着报纸。茶馆里愣神的汉子在思索的问题,何绍明也在思索着。他也想不明白,怎么所有人都在骂曰本,偏偏有人提出要征伐曰本之后,舆论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甚至有些报纸竟然说,遇刺一案案情负责,尚且不能简单做定论。当多方取证。还有报纸在肯定是曰本人为之的情况下,竟然呼吁zf当将此事公之于众,请求英法美等西方国家审理此案,追究曰本之责任。
天大的一个笑话!一个主权国家,国家头号领导人遇刺了,国民想的头一个竟然不是起战争,而是要么当缩头乌龟,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要么就觊觎列强对曰本实施惩罚!哭笑不得的何绍明,甚至开始怀念那些激进的爱国主义了,虽然这些人有些不切实际,可起码他们知道维护自己国家的利益。而身处清末这个时代,面对着国朝形形色色的芸芸众生,何绍明甚至有些羡慕那些充斥着狭隘的岛国思想曰本。起码面对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此时,何绍明只有深深的失望……
深深吸了口气,何绍明睁开眼睛,呢喃道:“任重而道远啊……”
三七六民意(下)
让何绍明觉着任重道远的还不止是代表着舆论的报纸现时的报纸,大多都有一些zf人物的影子。除了何绍明控制的几家大报纸,其余如同雨后春笋冒出来的,要么是看不惯新zf的道学先生募集资金成立的,要么是觉着有利可图的商人合资而成,但无一例外的是,其背后都有着大人物的背景。这些大人物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权利,给予一定扶持,而后通过报纸来宣扬自己的政见。
当大多数报纸都是这种一边痛骂,一边呼吁不要战争的时候,可以想见,政协里头到底是怎么个光景。民意如此,,徒呼奈何!
甲午一场战争,而后关东军顺势南下,这一切仿佛都跟老百姓没关系。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如历史上一般的改朝换代。谁当皇帝跟自己没关系,反正交一样的税,整天还得土里刨食,一样还得算计着柴米油盐。甲午当中关东军的奋勇,只让民众认识了何绍明,都知道这位武曲星能耐大,能保护老百姓不让小曰本欺负。而随着何绍明定鼎中原,民众的期望值提升了一点,开始琢磨着改朝换代是不是能免几年钱粮……而至于所谓的民心民气,半点也无变化!
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一如既往的……“小农!”何绍明有些愤恨地吐出这个字眼。几千年来,国朝整个社会的代名词,就是小农思想!老百姓为了满足个人温饱,在一小块地上自耕自作,无约束、无协作、无交换,甚至有的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自个儿的出生地。这样长期形成的一种思想观念和行为习惯,是极其可笑而可怕的!
这样的小农意识,追求相对较低,只要过了旱涝保收,吃饱喝足略有结余的目标,就会产生富有安逸的感觉。只要天下太平,没有天灾,老百姓也就没有了从前那种吃苦耐劳,不干活就要饿肚子的危机感。有了结余就开始琢磨着享受。心态更是飘然自得,不可一世。琢磨着“没有我哪来的小富”,连骂几句老婆,踹两脚自家的狗都以为比总理大臣的能耐还大。
而由于小农生产方式是典型的个体行为,自家的地、自家的犁、想下地就下地,想种啥就种啥。所以,没有规章,也不懂得什么是制度,不需要约束,哪来的自律。有小农意识的人一般很随心所欲,公私不分、上下不分、内外不分、轻重不分,不用说作为一个主官应肩负的责任,就连作为一个人与社会相处的标准分寸都谈不上。这也就造成了两种病态,一个是‘官本位’,另一个更可怕里做官只为财’。
还不止如此,整个社会形态,风调雨顺的时候养尊处优,一旦出现了自然灾害和突事件,叫天不应,求助无门。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宗派亲族,只相信同姓同血缘的本家人。从而就出现了‘结党营私’‘任人唯亲’。有些时候何绍明甚至觉着已经故去还背着骂名的李鸿章有些可怜,一场国战,参战的是北洋,而同时作为清朝一大军事力量的南洋却高挂免战牌,并且处处掣肘。如此,甲午怎能不败?
归结起来,小富即安、缺乏自律、宗派亲族,何绍明头一次觉着,这小农思想是如此的恐怖!他甚至开始认为,即便没有满清布起了滔天的黑幕,民众也会自甘堕落跳出另一个黑屋子,宁肯暗无天日,也不愿抬眼瞧世界。这样而产生的所谓民意,是多么的可笑、可怕,甚至在后世那个举国烽火八年,牺牲了几千万人的国战中,委员长让人家从南京打到了重庆,已经到了亡国灭种的最后关头,而这个时候委员长想的不是如何抗争,想的是怎么骗老美的援助,怎么削弱自己的死敌。而普通民众,只要战火没有烧到自己家门口,就仿佛战争跟自己没关系一般。偏安吧,安逸吧,如果曰本人没有愚蠢的偷袭珍珠港,抗战到底如何结果,尚且不得而知。
五十年后尚且如此,而何绍明此时要面对的这种小农思想,则更加强大。何绍明开始反思,这样的民意还要顺从么?眼前摆的两条路很清楚,一是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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