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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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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连上表自陈请罪,并且告诉朝廷,现在国内必须筹防。直隶、京畿附近原来有可用兵力五万余。抽调朝鲜去了一半,现如今只有不到三万人。必须马上调集南方各省练军北上,另外招募新的营头。各处港口码头,即刻修筑炮台,驻军防御。值此国家危难之际,北洋愿意为此掏出家底,其他各省也必须以此为第一要务。

朝鲜局势已经彻底糜烂,不可保。唯今之计,只有调关东军进驻义州,阻敌于奉天之东,而保沈阳龙兴之地。至于溃败的淮军,李鸿章上表请朝廷给其戴罪立功的机会。聂世成可以掌管剩余的营头,叶志超左宝贵二将,还是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毕竟淮军还是他们一手带起来的,指挥起来也便宜。朝廷给他们自新的机会,他们他日必定效死赎罪。

李鸿章心里头清楚,如今这战事已经不是大清能说了算的了。打不打,怎么打,打成什么样,都得看日本人的意思。当务之急,就是要御敌于国门之外,再也不能让人家打到京城了。

李鸿章连夜秘电慈禧,痛陈厉害。慈禧当即全部允诺。此时正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帝党,只得全盘接受。论国战,满朝上下没人能强的过李鸿章。光绪当即就是一堆洋洋洒洒的电文发了出去。

“……聂世成赏头品顶戴,加少保,统带在朝淮军余部。著其整饬各部,退守义州,做再战准备。”

“……叶志超卫汝贵夺职。著其军前效力自赎。日后若有再犯,数罪并罚,必当重处!”

“……关东军何绍明,即刻启程开赴朝鲜,其一接应各军,其二固守义州。赏头品顶戴,三眼花翎,统带所部关东军,务必阻日人于鸭绿江以东。断然不可放其进入大清龙兴之地。……”

“左宝贵、邓世昌、林增泰等人都是重恤,设祭招魂,以慰英灵!”

“……各省练军,即刻听调直隶山东,各省协饷,即刻报解朝廷!准全国招募练军……”

电文雪片一般分发各地,老大的帝国在震惊中慌乱着……

辽东,九连城。

何绍明呆立在山岗上,面朝着南方,表情说不清是屈辱还是悲愤,眼睛噙着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在他身后,他的班底,几十名关东军军官耸立着,面朝着南方垂头默哀着。在这一群全是西式墨绿色军服的军官中,滞留九连城月余的袁世凯,那身朝服显得那么突兀。

秋天里风大,夜色将暮,嗖嗖的小风吹得袁世凯只激灵。他左顾右盼,却见一众关东军军官依然如同标杆一般耸立在那儿,仿佛就是几十个雕塑。

袁世凯北洋出身,无论是左宝贵,还是邓世昌,都与他有些交集。此刻,他除了为老友的战陨而悲伤,更多的是为北洋即将垮掉,大清即将战败而感到悲哀。洋务强国几十年,临了却落了个这般下场,这大清,还能维持么?又瞧了瞧一众关东军军官冷峻坚毅的脸,心中暗道,也许,此战最终,就得指望着这些人了。

只是,倘若关东军力挽狂澜,那将来还是大清的天下么?

袁世凯滞留月余,一直要走,可被何绍明生生地挽留住。到现在,他也没闹明白何绍明留住自个儿到底图的是什么。

这时候,何绍明的亲兵头子凯泰瞧瞧走上前去,低声道:“大帅,秋天风寒,您站这儿凭吊了个多时辰,左大人、邓大人泉下有知,都会感念大人情意……还请大帅移步,保重身子。弟兄们还指望着您带着大家伙给几位大人报仇呢。”

何绍明点点头,抽出腰间的手枪,‘砰砰砰’连续对天放了八枪,一直到弹夹内再无子弹,这才作罢。转过身子,何绍明红肿着眼睛,咬牙切齿道:“陆军溃败,小日本又将我们的兵船击沉了,局势愈发糜烂。现如今小日本可以毫无顾忌地水陆并进,而朝廷现在又让咱们开赴朝鲜,大家伙说,我们关东军该怎么办?”

“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一众军官齐声发喊,震得人丛中的袁世凯一个趔趄。

“好!”何绍明手指向西方:“计划赶不上变化,此前种种计议,需做重新部署,参谋部尽快拿出一个妥善的方法来!此去朝鲜,面对的是几万日军,或许还有更多的援军。他们以为咱们关东军跟淮军一个德行,想将咱们击败、消灭,而后堂而皇之地侵入我们国家,掠夺我们的财富,欺凌我们的亲人,侮辱我们的姊妹!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小日本,我们关东军就是小日本的梦魇!我们要让朝鲜,变成小日本的修罗场!我们要用手中的武器,胸中的热血,守护住这个国家,将气运挽过来!”

何绍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在吼,所有人都听得神色激动,胸中热血沸腾!

“惶惶国朝,恰逢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诸军皆败,人心惶惶。正是我辈效死卫国之时!我们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值此国家危难之际,海东之地,还有咱们关东军拼死杀敌,力挽国难于狂澜!”

“拼死杀敌,力挽狂澜!”“拼死杀敌,力挽狂澜!”

关东军一众军官憋红了脸,扯着嗓子喊着。五万虎贲,憋在小小的辽阳若干年,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随着魏国涛一声解散,大小军官返身而去,各自准备拔营开赴朝鲜。独独留下了袁世凯在那儿茫然着。

何绍明静静地站在那里,眼望着南方,似乎还在凭吊着逝去的英魂。又似在告慰着英灵,发誓为其复仇。情绪激荡,胸口急剧欺负,还没有平复下来。

袁世凯悄悄走了过去,迟疑了一下,小声道:“何帅,关东军刻下就要开赴朝鲜了,不知您什么时候放在下回北洋啊?”

何绍明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直接回答:“慰亭,你可知,洋务强国三十年,屯兵数万,购舰无数,为何还是丢了这三千里大好河山?”

“这……”一句发问将袁世凯问住了。连番战败,到底是谁的错?说叶志超畏敌,不战自退?说李鸿章识人不明?不全面,日军的战力摆在那儿呢,即便强横如聂世成、左宝贵之流,不也在日本人面前吃了大亏?说慈禧挪用了北洋款项,导致水师多年未曾购置新舰新炮,这才导致了大东沟之败?可现在是光绪掌权,局势,反倒更加混乱不堪。这大清,上上下下到处都是窟窿,随手一指就是问题。可要说出个根源来,谁也不知道症结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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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七初战1

细雨霏霏,天空中乌云涌动。呼啸的北风嗷嗷地叫着,卷着冰冷的秋雨肆虐地席卷着这片土地。大队大队的淮军就拥挤在官道上,迎着烈风秋雨,艰难地朝北赶着路。道路泥泞,士兵走几步就会趔趄着跌倒,有人咒骂着爬起来继续赶路,有的人却再也没有爬起来。

道路两旁,成车的物资丢弃在一旁。枪械、粮食、军装、武器,还有一门门陷在泥坑里的大炮。断了腿的骡马倒伏在一旁,不住地哀鸣着。

往日骑在马上的军官,这会儿也变成了步兵,浑身湿漉漉如同泥猴一般。周遭的士兵,一改往日驯服的模样,翻着白眼,数落着军官的不是。

“当官儿的没良心,丢下咱们自个儿跑前头!”

“叶志超窝囊废!没骨头!老子与其饿死,当初还不如随着左大人战死!”

“哪位弟兄给口吃的,兄弟回了国,还五两……十两银子!”

“练兵几十年,临了……淮军,完啦!”

困守平壤,接二连三不利的消息传来,淮军上下士气愈发低落。军中上下本就弥漫着悲观论调。左宝贵一战死,叶志超再也等不了了,连物资都没收拢,领着大队淮军连夜就逃跑。刚出平壤就被大队的日军伏击,死伤无数。

有道是,兵是将的胆儿,将是兵的魂儿。叶志超等人一熊,手底下兵丁的士气就更不用说了。又接连遭到伏击,淮军上下士气彻底跌落谷底,再也没有敢战之心。一路北逃,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待外地驻防的聂世成赶回安洲,得知平壤已经失守,左宝贵战死。恰逢叶志超领着溃兵也到了安洲,当即建议收拢士卒,就地固守。

安州南离平壤一百八十里,北倚清川江,南则群山环绕,为平壤以北第一巨镇。此处为日军北犯必经之路,而且城垣高大,足资扼守。过安州西北行一百六十里,至定州,亦称脸要。是时,清军尚有万余人,重整军伍,后援部队续至,仍可一战。

可叶志超拒不采纳,他接连经两战已经丧胆,安州、定州皆弃不守,继续北撤。一路上惶惶如丧家之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就算如此,也没摆脱小日本的追兵。叶志超做梦也没想到,一场惨烈的平壤之战打下来,日本人居然还能分出一个旅团,不停地追击自个儿。这一路,稍有停顿,日本人准追上来,衔着清军尾巴一顿猛追猛打。不间断的攻击下来,清军愈发损失惨重。入朝各军加起来两万多人,如今能随着队伍北逃的,不过十之六七。

还好聂世成主动要求断后,领着四营淮军,走在最后,时不时与追击的日军战上一场。若非如此,叶志超真不知道到底能有多少人可以平安度过鸭绿江。骑在马上,叶志超疲惫到了极点,连日来匆忙赶路,提心吊胆的他根本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绵绵秋雨之下,身上的斗篷已经湿透了,叶志超周围拱卫着的亲兵戈什哈,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无精打采地默默赶着路。这会儿所有人都盼着,尽快赶到义州。

义州就在鸭绿江边,是为奉天沈阳的门户,朝廷在那儿可是重兵驻防。那儿不但有铭军十个营头,还有关东军。只要到了那儿,就可以将后头的追兵甩掉。而后过了鸭绿江,就地休整,就可以跟中堂和朝廷联系上。手里头还握着盛军,无论是中堂还是朝廷,都得倚重他。打起官司来他叶志超可不怕,头先杨士骧信笺在那儿摆着呢,关键口上,肯定有数不清的人给自个儿说好话。情况再坏,也就是一抹到底。可甭管怎么说,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可不像左宝贵,死在异国他乡,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叶志超叹息一声,心中暗道,有命在就一切好说。至于以后跟朝廷的推诿扯皮,这些等到了义州,安稳下来再说吧。

与此同时,淮军之后,不过二三里,一大队日军正在紧赶慢赶地追逐着。平壤之战的顺利,大大出乎了日本大本营的预料。进驻平壤,将征清第一军组建起来的山县有朋大将,当即分出第二十一联队,追击溃逃的清军。

第二十一联队接到的命令很简单,追击,追击,不停的追击!溃逃的清军已经丧胆,现在正是扩大战果的最好时机。不停的追击,不给清军留一点儿喘息的时间,等清军到了义州,来不及阻止防御工事,山县有朋大将就会率领第一军大部队全体压上,彻底将清军扫出朝鲜。

联队长武田秀山中佐骑在高大的西洋马上,丝毫不顾纷飞的秋雨,脸上全是兴奋之色。一路追击,连战连捷,二十一联队上下尽管异常疲惫,可受空前巨大的胜利所鼓舞,一个个顽强地坚持着。武田秀山现在心里头想着的,就是给自个儿的军令,追击再追击。只要将前头的清军彻底打崩溃,而后跨过鸭绿江,那征清第一功非他莫属。

武田秀山按了按家传的武士刀,这一会儿,他觉得前头的清军是那么可爱。自个儿的报复与荣誉,就是前头慌不择路的上万清军拱手送上来的。眼下就快到宣川,再往北,眼瞅着就到义州了。武田秀山心里头清楚,对前头的清军,最多再发起一次冲击,再以后可没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了。

紧了紧脸色,抽出武士刀,对着同样疲惫不堪的日军士兵高喊道:“天皇的勇士们,淮军已经行将崩溃,一旦淮军崩溃,朝鲜就会成为帝国囊中之物!为了帝国大计,举起手中的武器,彻底消灭淮军!”

“哈!”两千余日军士兵,一声齐整的发喊,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渐渐拉近与淮军后卫聂世成部的距离。

宣川以本,一处山岗上。细雨霏霏之中,两名军官披着雨衣,擎着望远镜,正朝南打量着。山岗之后,到处都是抱着枪,席地而坐的关东军士兵。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部里,电台滴滴答答响个不停,一个个参谋顶风冒雨来回奔走着,将一条条命令传达出去。

“淮军大部先头距我不过五里……”

“侦察兵发来电报,叶子口发现尾随的日军,兵力大概一个联队……”

“全体起立,进入阵地!”

“迫击炮,重机枪进入阵地,调校射击诸元!”

“下背包,轻装!检查弹药,检查刺刀!”

“第十九步兵团整装,迂回包抄日军后路!骑兵团列队!”

一声声号令之下,士兵们整队而起。在分属军官的带领下,或是列队,或是悄悄的进入阵地。参谋们则静静地看着山岗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的两名军官,等待着二人发出命令。

“丢人!上万人让小日本两千人追着屁股打,一点儿骨气都没有!”说话的是秦俊生,年轻的参谋长这会儿脸上挂着轻蔑,看着下头四散而逃的淮军,怒气冲冲地说道。山岗上,不但有他,还有第三师师长魏国涛。自从接了朝廷的凋令,关东军第三师星夜渡江,直插义州。接应溃退的清军,阻击追击的日军。

再怎么怒其不争,这将近一万的淮军,都是中国人,何绍明不可能见死不救。至于为什么偏偏带着刚刚成军的第三师,而不是第二师,更不是全军入朝,何绍明有自个儿的道理。眼下才九月末不到十月,鸭绿江可还没结冰,大部队渡江,实在太过吃力。再者说了,隔着一条宽广的鸭绿江,日军随时可以派遣兵船从自个儿后头登陆。如此一来,关东军必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而且,关东军多年经营,所有的粮食补给都集中在辽地,此去朝鲜,成了孤军那可真是自找苦吃。是以,关东军从一开始,打的就是接援溃军,而后退鸭绿江而守。待到冰封鸭绿江,另寻战机,再伺机歼灭日军。

参谋部的意见与何绍明如出一辙。实际上这也是无奈之举,没有海军,只能被动后退,用广阔的国土换取时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东沟一役,北洋水师的惨败,已经让小日本立于不败之地了。剩下的,就看能换取多大好处了。

朝鲜,注定是要放弃的。所以,带第三师入朝,让第二师固守九连城,不但可以迷惑对面的日军,还可以稳固后防。

雨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大檐帽往下淌着,帽子下,魏国涛依旧冷着一张脸,对于秦俊生的话不闻不顾。

秦俊生顿了顿,又自顾自的说道:“你说这一战咱们打赢了,朝廷、李鸿章还有底下的淮军得怎么看咱们?嘿,我猜朝廷上下不尽然全高兴,李鸿章肯定如坐针毡,至于下面的淮军,肯定能恨上咱们。举国皆败,就咱们能打胜仗,这不是遭人记恨么?我看,这一战咱们不单单是跟小日本再打,四周皆敌啊!”

魏国涛冷着脸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咱们只需要听大帅的命令就是了,其他的,自然有大帅顶着呢。”

秦俊生早就习惯了这位好友的做派,也不着闹,撇了嘴笑笑:“国涛,这一战有没有把握?”

“具体战术指挥,好像不归参谋部管吧?”魏国涛这一句话噎得秦俊生好半天没出声。

良久,秦俊生抱怨道:“难怪那帮子临阵脱逃的德国军官这么推崇你魏国涛,你小子现在不但是严谨,刻板,简直就是冷酷到了极点!”抱怨完,瞧见魏国涛难得地弯了弯嘴角,秦俊生又道:“不跟你置气了,迂回包抄的是谁?别到时候放跑了小日本。”

“跑不了,堵口子的是那个‘混蛋’,有小日本受的了。”

“那个混蛋?”秦俊生愕然一下,随即展颜笑开了:“那混蛋平时是挺混的,不过打仗没的说,这回真有小日本受的了。”

此刻,二人口中的混蛋正猫在一处岩洞里,惫懒地靠在石壁上,嘴里叼着根枯黄的草根,无聊地看着外头。周围一众参谋围着电台,忙碌地分发着各种命令,这一切仿佛与他无关一般。

外头重重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雨衣,快步走了进来。抖落身上的雨水,立定在他身前,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地哼哼道:“活阎王,兄弟们在外头构筑阵地,你倒会享福,猫到岩洞里头,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真他……”

“诶?”活阎王吐出了草根,戏谑地笑着道:“北极熊,你得叫我团长,一点儿规矩也没有。”

北极熊撇了撇嘴,不屑地嘟囔道:“犊子玩意儿,神气个毛,不过是个代理的……”

“嗨嗨嗨!说什么呢?”

“我说知道了,代理团长!”

活阎王呲牙一乐:“你小子别不服气,代理团长也是团长!再说了,老子怎么说也是个少校,你个上尉见了面得先敬礼。……外头阵地都布置好了?”

北极熊正色道:“布置好了……就是这鳖犊子雨下的太缺德了,超过二百米根本看不清人影。炮兵连抱怨,待会儿射击肯定不能太精确。”

活阎王刘鹏飞猛地站起身,站在洞口,瞧着外头绵绵细雨,笑道:“看不着好啊,咱们看不着,小日本也看不着。要不是这样,小日本能掉进咱们的口袋阵?炮兵那些都是迫击炮,封锁山口覆盖射击就成了,至于杀伤敌军,那是咱们步兵干的活儿,叫他们别操心了。”

“是!”北极熊应了一声,随即反问道:“那待会儿是不是让我的连带队冲锋?”

活阎王转过身,伸出手指,重重地在北极熊脑门子上敲了敲:“没脑子!咱们守住了就是完成任务,你总跟骑兵团抢什么活儿?不批准!”

北极熊狠狠地瞪了活阎王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走了。身影远去消失在雨幕中,活阎王那张戏谑地笑脸冷了下来,低低地呢喃道:“鳖犊子玩意儿抢着上去送死……这回可是跟小日本玩儿命了,能少死几个就少死几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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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初战2

外头秋雨绵绵,正是凉爽的时节,可此刻坐在行军帐篷里的袁世凯却坐立不安,额头上隐隐现出汗珠。在他对面,何绍明正悠闲地坐着,翘着二郎腿,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调子。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铁山,离宣川不过几十里的路程。第三师有魏国涛坐镇,又有秦俊生帮衬,有这俩最得力的手下带领着,何绍明是一百二十个放心。论军事素质,指挥战斗的能力,何绍明实在是半吊子,比那二位差了好远。而他一直所得意的战略眼光,不过是比现在人多了百年的见识而已。第三师师部设立在宣川,何绍明则带着警卫营就驻扎在铁山,静待战事结束。无论是何绍明自个儿,还是两位得力手下,都怕何绍明临场瞎指挥。

瞧着何绍明悠闲的样子,袁世凯暗暗心急。布置作战,何绍明根本就没背着袁世凯,是以,袁世凯隐约知道关东军第三师的作战目的。拯救淮军溃兵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布下口袋阵,生生吞了追击的日军,给小日本来个当头喝棒!

袁世凯人精一样的人物,略一思索就琢磨出来了,何绍明这分明就是一石二鸟。先让小日本打残了淮军,他再出头灭了小日本。如此一来,他何绍明得了名声不说,北洋只能当做吃了哑巴亏,就算告到朝廷也指摘不出何绍明什么不是。

这么一来,叶志超肯定被夺了兵权,何绍明凭着胜仗与兵力,定然统领奉天军务。到了那个时候,十来万的练军,都归到何绍明旗下,随便调整一下,安插几个下属,整个北地,就成了他何绍明的天下。第二个北洋,就这么悄没声的诞生了!此等计谋手段,袁世凯只能说个服字儿。

只是他不明白,何绍明到底为什么把自个儿捆在身边,一直不放他走。他这几天,一直反复思索着前些日子何绍明站在山顶问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到底为什么丢了这大好河山?大清怎么了?北洋到底怎么了!

到了今天,他没想明白别的,只知道北洋,完了!眼前这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就要堂而皇之地取代北洋,取代李鸿章!手拥重兵,他日未必没有反志!

想到这儿,袁世凯又是一身冷汗,不住地擦拭着额头。

何绍明瞧着他的样子,乐了起来:“慰亭,大冷的天儿,你流的哪门子冷汗?有什么事儿说道说道。”

袁世凯连道不敢,翻着眼瞟了一眼何绍明,似鼓足勇气一般,道:“何帅,这朝鲜抗击日寇之事,就全靠您的关东军了。下官知道,您眼下正要大展身手,要狠狠地打击日军……只是……”袁世凯顿了顿,下定决心一般,决然道:“只是,何帅,还请您看在同是国人的份上,拉淮军一把……那可是一万多条人命啊!救下来,淮军上下一定感激您的恩德。再说,眼下国内各处港口防务空虚,这一万精兵正可以解燃眉之急……”

何绍明指着袁世凯哈哈一笑:“慰亭啊慰亭,你就当本帅这么下作,拿国人的性命染自个儿的顶子?没错,淮军必须得败!这是本帅算计好的。淮军不败,李中堂还得把兵权交给叶志超那个窝囊废!他日两军联手抗敌,有这么个帮倒忙的,本帅能放心?救肯定得救,我得等到他叶志超再无翻身的机会,再去救……”瞧着袁世凯来回转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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