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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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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这边刚走,郭业也抬脚出发,朝着岔路口的方向走去。

一边追赶着与众人会和,一边心里寻思,这梁二公子看来是必有所图,爷们姑且先晾他一晾。

至于今晚嘛?

先到那风满楼见识见识再说,看看这个号称长安四大青楼之一的风满楼,到底有地方如此的了不起,竟然能让这些纨绔子弟们如此的痴迷。

踏夜寻芳风满楼,风花雪月艳无边……

第413章平康坊,风满楼

号称长安四大风花雪雨之所的风满楼,就坐落在平康坊之中。

平康坊,位于长安东城的第五坊,东邻东市,北与崇仁坊隔春明大街相邻,南近宣阳坊,都属于“闹市闹坊”之地。

平康坊在长安城中有着自己独有的特殊性,与东市西市一样,都属于不需要执行宵禁政策的地带。

因为,平康坊是长安城中所有秦楼楚馆聚居之地,与明清两代之时秦淮河畔的烟花场所,有异曲同工之妙。真可算是中国古代第一个有规模有组织且具有合法性的红灯区。

到了夜间,没有了宵禁政策的束缚,平康坊中真乃是昼夜喧呼,莺莺燕燕,往来人群络绎不绝,处处灯火不绝,煌煌蔽目。

平康坊之所以能够成为长安城中最大的红灯区,除了此地乃是烟花柳巷,秦楼楚馆的聚居之地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

那就是因为与平康坊一街之隔的崇仁坊。

崇仁坊是什么地方?它也是一个长安城中比较特殊的里坊。

因为崇仁坊乃是外地举子、选人和外地驻京官吏和各地进京人员的聚集地。

驻京官员和进京人员聚集崇仁坊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崇仁坊是各州府衙门在长安设立进奏院的区域。

这进奏院就相当于后世各省市的驻京办事处。

驻京办事处都设在崇仁坊中了,那些外地进京的官员怎么可能不会寄宿在崇仁坊中呢?

到了夜间古代又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一街之隔的红灯区平康坊就成了消遣娱乐打发时间的首选之地。

喝花酒听小曲,狎妓风花雪月,哪个男人不爱?

至于外地考生和选人云集京城赴选应举,参加科考,都会选择住宿在崇仁坊中就更好理解了。

因为崇仁坊是长安最大的一个里坊,这里客栈林立,酒肆饭店多如牛毛,而且便宜。

这些举子考生们选择崇仁坊中除了是因为这里的客栈酒肆之地较为便宜,可以负担的起。还有便是这里是外地各州府的驻京办事处的聚集地。

设在长安的进奏院(驻京办事处)就等同这些外地举子的娘家,这个时候去拜会一下娘家的官员,将来多少有个照应。

在古代官场,同乡之谊是铁上加铁的关系,跟同窗之谊,同师之宜(同个座师),同年之谊(即同科或同榜高中),并称为古代官场四大铁。

每年进长安赴考的选人与举子都是上千上万,这也促进了平康坊这个红灯区的高速发展,生意兴隆。

郭业曾经剽窃过唐孟郊的一首诗,原诗是“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就是当时这位叫孟郊的举子高中进士之后的真实写照。

这位孟郊诗中提到春风得意指的便是高中进士,至于一日看见长安花,就是说骑上快马去赏花。这个赏花并非是要去赏什么牡丹花或者牵牛花。

而是闻的高中进士的喜讯之后,火速骑马飞奔进平康坊。

进平康坊干啥?不就是太高兴了,太开心了,必须找个漂亮妹纸聊聊天,办办事儿呗。

在古代,进平康坊找妹纸,喝喝花酒听听小曲,搞一搞风花雪月,实乃是一件大雅之事。并不像像如今,需要藏着掖着,躲躲藏藏跟个偷鸡贼似的鬼祟,生怕别人认出自己来。

……

……

所以,长孙羽默及书学班这群败家玩意,势将大雅之事进行到底。

房遗爱、杜荷在前面挺胸抬头,满面春光的走在平康坊中,熟门熟路的将郭业等人带进了风满楼。

一入风满楼,郭业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此楼号称长安四大风花雪月之地了。

这尼玛哪像妓院啊,品味,绝对的有品味。

两扇正红朱漆大门开着,大门口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满楼’。

入了门中,便是风满楼迎客之大厅。

这大厅成抱圆成环之状,四周处处设有木雕屏风,屏风之后设有雅间,看似颇为清雅。

郭业悄悄瞄了一眼,这屏风后的雅间,陈设着矮矮的圆形木墩,木墩上边摆放着一应茶具,貌似是品茗茶艺之地。

我的乖乖,郭业不由咋舌,这哪里像喝花酒找小妹的地方,倒像是品茶休闲的场所。

不过他脸上仍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他可不想让长孙羽默这些瞧出他心中的震撼,不然刚刚立起来的威就散掉了,被人家当成土包子的感觉肯定不是滋味。

大厅左右两侧各架有一座楼梯,房遗爱等人甚是熟稔的从左边的楼梯径直上去,直接上二楼。

一到二楼,就有一名龟公迎上来,满脸热络地嚷嚷道:“呀,原来是长孙公子来了?”

招呼一声后,又冲众人作揖道:“小的诸位公子行礼了。”

郭业瞅着,这厮显然知道长孙羽默的来头,而且这帮纨绔子弟应该也是风满楼的老主顾了。

长孙羽默懒得搭理这龟公,感觉跟这龟公说话很掉价似的,鼻音哼唧了一声之后,说道:“本公子今晚要为朋友接风洗尘,还是老地方吧。”

龟公继续腆着笑脸作揖道:“得嘞,老地方凤来阁,早就给诸位公子们留着了。”

说罢,主动前头带路,将众人朝着二楼西头走去。

不消一会儿,龟公便领着众人进了凤来阁。

凤来阁,顾名思义,有凤来仪。

众人入内,郭业稍稍打量了下凤来阁里头的装饰,房中属于大间套小间的布局。无论是屏风墙壁,还是桌椅窗门,颜色都采用暖色调。

令人一入房中,就有了几分暧昧的遐思。

就连小间中的床榻帷幔,都是粉红惑人。

大小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扉的香味,有点像龙涎香的味道。

郭业落座之后,暗暗心思,这风满楼的老板还真挺会下本,就冲这暧昧的布置装饰和独到巧妙的设计,风满楼想不红火都难哟。

不过这些始终都属于硬件设施,秦楼楚馆嘛,关键还在于软件设施的质素到底如何了。

秦楼楚馆风花雪月之地,这软件设施自然指的便是妹子了。

郭业看着在座诸人都一个个神情猥琐,暗暗笑道,接下来,应该是叫小姐了吧?

果然,只见长孙羽默掏出一小锭碎银径直抛到龟公的手中,吩咐道:“去,叫些姑娘进来陪我这些兄弟喝喝酒说说话。”

龟公小心翼翼地接过赏银,一脸掩不住的喜色,不滞冲长孙羽默点头致谢,口中哆嗦应道:“要得要得,小的这就通知妈妈给诸位公子安排姑娘。”

说罢,转身掂了掂手中的碎银,就要迈步出门。

突然,长孙羽默招手又喊道:“等会儿……”

喊毕,稍稍转头看了眼郭业,神秘兮兮地笑道:“去把尤姬姑娘叫来,让她过来陪我这位兄弟喝酒聊天。”

“我的天,尤姬姑娘?”

长孙羽默说罢,魏叔玉突然惊呼一声,满脸诧异地看了一眼长孙羽默,然后附耳对郭业说道:“郭二哥,这尤姬姑娘可是风满楼的头牌哩。去年,还差点夺了长安花魁。咱们长孙公子来了风满楼不知多少次,就是请不到尤姬姑娘过来喝酒。啧啧,长孙公子居然让尤姬姑娘来陪您喝酒,这,这真是仗义啊!”

旁边一干纨绔也是面露诧异和艳羡,纷纷附和道:“长孙公子真是大气,没说得。”

尤姬姑娘?

郭业将这名字放嘴中念叨了一遍,听这名字倒是挺勾人啊?

不过他很好奇,一个青楼红牌,别说没夺到长安花魁,就算拿到长安花魁又能怎样?不也还是个风尘女子吗?怎么长孙羽默三番五次请她陪酒都请不到?

连长孙无忌家的公子也不卖面子,这架子也忒大了吧?

瞬间,郭业对这风满楼红牌尤姬姑娘的好奇心,升到了顶点。

有点意思,还真要见见这位尤姬姑娘,是长成沉鱼落雁呢,还是闭月羞花?到底祸国殃民到什么程度?

想罢,他冲长孙羽默点点头,很是感谢对方如此的大方,居然想着最好的让给自己。

就冲这个大方劲儿,长孙羽默这小子还是可以交往的嘛。

长孙羽默冲郭业难得腼腆一笑,然后转头发现这龟公居然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而且眉宇颇有难色地苦笑着,咿呀咿呀哼哼着,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长孙羽默立马不痛快了,喝骂道:“怎么着?你他娘的别告诉我,尤姬姑娘今天又不能过来坐陪哈?本公子三番五次点她,她都来不了,莫非本公子的银子不是钱?还是说长孙家的名头不够响亮?”

三言两语间,世家公子的派头又显现出来,那龟公已经被吓得发愣,满脸苦逼就差哭出来了。

又是连连作揖哆嗦道:“长孙公子息怒啊,小的只是一个跑腿儿的,实在做不了主。半点不敢瞒骗长孙公子,尤姬姑娘此时正陪着几位官老爷喝酒聊天呢,今晚委实过不来!”

“砰!”

长孙羽默听罢,暴脾气立马又上来,怒骂道:“去他娘的,上次你们风满楼不是说尤姬姑娘从不坐陪朝廷官员吗?怎么今天又去坐陪了?莫非上次是耍弄本公子不成?”

说着,起身上前一把拽住那龟公的衣领,拉扯问道:“告诉我,那官员是谁?小爷今天非要蛮横一回,去抢上一次人不可。告诉本公子,那官员姓甚名谁,现在他们在哪个雅间?”

长孙羽默这一发飙,在场的纨绔子弟们也被激出血性来了,纨绔本性纷纷上头,一齐叫嚷道:

“长孙公子霸气,今晚咱也抢上一次人。”

“没错,那官员再牛掰,有咱们的父亲大人来得显赫吗?”

“靠他姥姥的,今晚尤姬姑娘不过来,小爷们就把这风满楼给砸了……”

群情激怒,现场暴虐,情况堪忧……

好在郭业继续落座未起,一脸的风轻云淡好似见怪不怪。但心中也是纳闷,妈蛋,怎么哥们到哪儿,哪里就不太平呢?

第414章飞燕阁中有佳人

凤来阁经这群公子哥儿这么一闹,顿时升温不少,整个房间中弥漫着一股子硝烟战火的味道。

无论是长孙羽默,还是程怀义等少年郎,一个个凶神恶煞要吃人一般,如同暴晒在野外的炸药桶一般,一点立马就着。

郭业仍旧一副泰山崩于顶而不惊的样子,翘着二郎腿端坐着观望这一幕。

他并未出声儿制止众人,一来这群官宦子弟就这幅德行,劝了也没什么鸟用;二来,他心中委实对这尤姬姑娘甚是好奇,到底这姑娘如何出众,竟能惹得这帮祖宗如此激动。

闹吧,反正这伙子人在长安城中也不怕惹事儿,真惹了事儿也可以拼爹一把,自然有他们的老子出来替他们擦屁股。

“你他娘的说不说?”

铁杆马屁精三胖子李少植狐假虎威,一脚踹到龟公的屁股上,张牙舞爪地叫唤道。

龟公衣领被长孙羽默拽住不能动弹,屁股又硬生生吃了这死胖子一记飞毛腿,心里那叫一个苦,近乎哭一般地喊道:“哎哟,疼呐!我说,我说,他们就在飞燕阁,那雅间儿长孙公子您也去过呀!”

飞燕阁?

长孙羽默呢喃一声,松开了龟公衣领,哼道:“算你识相,弟兄们,咱们走!”

大手一挥,如聚啸山林的响马好汉一般,作势就要冲出凤来阁,前往飞燕阁抢人。

噌噌噌~~

突然从门外极为仓促地跑进来一道粉红影子,快步拦在了长孙羽默的跟前,气喘吁吁地阻道:“呀,长孙公子,且慢行,慢行哩!”

原来是个女的,还是一个长得颇为丰满圆润、徐娘半老的女子。

这女子一身低领粉红宫裙,姿色下乘的脸颊上处处透着精明与世故。

郭业断定这徐娘半老的女子,八成就是龟公之前口中所提及的风满楼的妈妈,亦称老鸨子。

果然,长孙羽默认得拦住去路的这个女人,脸色铁青地哼道:“原来是徐妈妈啊?怎么着?小爷们不闹点动静,你就打算一直不出来了?”

老鸨子徐妈妈拦住了众人的去路,赔笑说道:“哪能啊?长孙公子还有诸位小爷都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奴家怎么可能避而不见哩?”

不过郭业看着徐妈妈眉宇间的苦涩,应该是对这群公子哥儿有点犯怵,打心眼里应该是不愿意他们频频光顾风满楼。

“少说废话!”

长孙羽默懒得和徐妈妈兜圈子,径直喝问道:“你们风满楼的尤姬姑娘不是一直自恃清高,从不陪坐朝廷官员吗?本公子连请她三五次都被她拒之门外,丁点面子不曾给。哟呵,今天是怎么个意思?风满楼的头牌尤姬姑娘,居然也开始坐陪官场中人,怎么着?不再自视清高,孤芳自赏了?”

“这……”

徐妈妈被长孙羽默噼里啪啦一阵喷,顿时哑火不知如何应对,而后转头恨恨地瞪了一眼身后的龟公,这个多嘴多舌的狗东西。

呼~~

长孙羽默见着徐妈妈应对不上来,右手使上蛮劲直接将其划拉到一边儿,推搡了开来,哼道:“少他娘的唧唧歪歪,今晚这人,本公子是抢定了。嘿嘿,我倒要看看到底的多大的官儿,敢虎口夺食抢了本公子要的人。”

言罢,又是大手一挥冲着身后程怀义、房遗爱等人嚷嚷道:“弟兄们,走着……”

这架势,俨然山大王带着一群巡山小妖下山抢亲一般,来得霸气。

书学班这伙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听着带头大哥长孙羽默一声招呼,一个个的,都恨不得脚踩风火轮,长出三头六臂一般前往飞燕阁闹事抢人去。

哗啦,哗啦~

一干人等争先涌出了凤来阁,齐奔飞燕阁而去。

这个时候,郭业才悻然起身,身为书学班的一员,这种场合如果他不去凑上一脚,那也太对不起郭二哥的字号了。

随即,他起身拔腿而出凤来阁。

与呆站在一旁的徐妈妈擦肩而过,刹那间,他发现徐妈妈不仅被吓得神情恍惚,抹着胭脂的嘴唇更是哆嗦不已,呢喃道:“毁了,毁了,这帮小爷可是要闯大祸了!”

呢喃自语罢,只见徐妈妈突然冲着身后的龟公惊叫道:“四娃子,赶紧的,你赶紧去右领军卫府衙门报官啊,不然一会儿真要出大事儿了。”

那龟公也被徐妈妈唤醒,赶忙应了一声好嘞,便急急返身出了凤来阁。

郭业看完这一幕,出门之际不由揣测道,这老鸨子是知道长孙羽默这群官二代来头的,但明知道这群小祖宗的身世背景后,竟然还如此忌惮飞燕阁那边的官员,莫非那几个官员真的不是普通官员?

一念及此,郭业不由起了几分担心,不行,我得赶紧过去,这帮混球小打小闹可以,真要捅了漏子,到时候连带着自己都要吃瓜烙了。

想罢,郭业的足下脚步多了几分仓促……

……

……

风满楼,飞燕阁。

房中袅袅传出一阵悦耳古筝之声,筝曲声声入耳,时而如白云苍狗,飘忽于顶,时而犹如潺潺小溪,婉约且柔。

筝曲响彻的房中,配上青铜炉鼎中正燃着对龙涎香,徐徐腾起阵阵沁人心扉的烟雾,弥漫缭绕于房中,宛如仙境。

蒲团上,一名清新淡雅的绝美女子跪坐而立,拨弄着跟前的古筝,听得房中三名男子如痴如醉,不由摇头晃脑搭着节奏不时击节拍打着。

甚是享受。

手停,筝止,曲罢!

飞燕阁中重新归于平静,只见那绝美女子轻轻将古筝抱到身侧,轻笑柔声道:“尤姬献丑,倒是让三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好一曲高山流水啊,尤姬姑娘的这琴技真是与日俱增,越发的超凡入圣了,啧啧,佩服,佩服呐!”

“卢大人说得没错,尤姬姑娘小弹一曲,端是余音未了,必是绕梁三日啊。萧某今天算是一饱耳福了,哈哈……”

“卢大人与大哥说得都在理,不过依小弟来看,大哥今日所赠尤姬姑娘之古筝,才是关键所在。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名筝赠佳人,绝配,绝配呢!”

尤姬话毕,房中三名男子纷纷不吝溢美之词,对眼前这位尤姬姑娘大放赞词。

仔细一看这房中三人,都是便服出行并未身穿什么官袍,除了那位卢大人乃是中年男人之外,剩下那两人都是俊逸青年。

特别是这两名俊逸青年,年岁相差有个五六岁,但眉宇间长得极为相像。

如果郭业在此的话,肯定能够认出那个年纪偏小,称呼另外一人为大哥的青年男子,必会惊呼一声:原来是萧廷你这个瘪犊子。

没错,更确切的说,两个青年人都姓萧,年纪略小之人自然是萧廷,至于年纪偏长的另外一个青年,却是萧廷的嫡亲大哥,当朝尚书右仆射萧瑀的长子,去年(贞观三年)的新科状元——萧慎。

至于与萧氏兄弟同坐飞燕阁的那名中年人,亦是郭业的老熟人老冤家,当初的益州刺史,而后走了狗屎运攀上萧家高枝,官迁吏部左侍郎的卢承庆。

萧廷今早在国子监灰头土脸输掉比赛之后,便羞愧地逃出了国子监急急返回家中。恰巧在家听闻兄长萧慎要与吏部左侍郎卢承庆聚会风满楼,便洗洗脸擦掉了马粪,屁颠屁颠尾随二人来此。

……

跪坐在蒲团上的尤姬,听着房中三人的溢美,本就有些羞赧。特别是萧廷最后语带双关的那句“绝配”之话后,耳根更有些发红,胆怯地看了一眼面容英俊,才华横溢,又有状元之名的萧慎,娇柔地低下了头脑,低声说了一句:

“多谢萧公子相赠古筝,尤姬心里喜欢的紧!”

卢承庆这老鬼心眼颇多,见识也多,见着尤姬姑娘这般神情,心里多少猜出了这位风满楼的头牌必是对萧家大公子有了芳心暗吐之意。

到底是寡妇爱俏郎,婊子爱才子,不外如是啊。

继而跟着萧廷瞎起哄道:“二公子说得在理啊,下官亦觉得大公子与尤姬姑娘,真乃绝配啊!”

说罢,自顾冲萧慎痴痴地笑着,笑容不仅猥琐,更是卑躬屈膝,极尽无耻。

萧廷听罢,配合地笑道:“哈哈哈,卢大人所言甚是,我方才之话正是此意呢。”

经卢承庆和萧廷这么一唱一和,尤姬姑娘的脸垂得更加低了,整个飞燕阁的气氛则更加的暧昧起来。

至于萧慎,能得美人垂青,芳心暗吐,怎能不得意?

不过他还是装作极为矜持地摆摆手,故意呵斥责怪两人道:“卢大人,二弟,你俩怎么能如此的说话没边儿呢?没看尤姬姑娘都羞赧不已了吗?”

说着作势起身,冲尤姬姑娘抱拳长长作了一揖,自诩君子风度般的说道:“尤姬姑娘莫要在意,卢大人与我二弟都是素爱开玩笑之人,切莫怪罪才是。”

再见萧慎如此的君子从容,尤姬更是低下头来不敢抬头正视,恨不得芳心插上一对翅膀,飞入萧慎的心房中。

而后,萧慎又落座原位,突然转头问着身边的萧廷道:“二弟,我听说今早国子监中的击鞠比赛,你居然输给了长孙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子弟?到底怎么回事?咱们萧家的神风击鞠社,何时孱弱败退到如此地步?”

萧慎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萧廷顿时脸色变青,一脸的怨毒之色,咬牙切齿道:“大哥,这事儿小弟输的真够冤呐。今天在国子监中,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还请大哥替小弟洗涮这番耻辱!”

“唔?”

萧慎听着萧廷这么说,明白了里头必有蹊跷,顿时好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萧廷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正准备开口说话——

突然,

砰!!!

飞燕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了开来,房门摇摆晃荡,咯吱作响。

“什么人胆大妄为若斯?”

紧靠门口处的卢承庆率先开了嗓子,冲着门口乌泱泱的人群一阵喝骂。

第415章郭二哥迟迟出场

毋庸置疑,踹门闯入之人正是长孙羽默为首的一群书学班子弟。

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质问喊话的卢承庆还没闹清这些鲜衣怒马的少年是什么人,后头的萧廷已然喊出声儿来:

“长孙羽默,你们想要作甚?”

萧廷的尖叫也将自己暴露在了书学班众人的眼前,真是冤家路窄啊,早上刚干完一仗,这到了晚上,又在风满楼撞上了。

尤其是当先闯入的长孙羽默,更是气得牙痒痒,尼玛的萧廷,就跟茅坑里的臭蛆虫一般,无论蹲哪个茅坑都能碰见。

至于萧廷身边萧慎,长孙羽默自然也不会陌生,萧家那位颇有出息的长子嘛。

而且他心里清楚的很,萧慎跟自己的大哥长孙冲也正暗暗较着劲。

先抛开萧家和长孙家分属不同阵营乃是政敌不说,就说去年贞观三年的科考殿试,自己的大哥长孙冲跟萧慎都觊觎状元之位。

谁知最后阴错阳差,萧慎棋高一着,夺了新科状元,自己的哥哥只能沦为第二名的榜眼。

为这事儿,他们的父亲长孙无忌被死对头萧瑀这老不死的,足足笑了好几个月。

不为别的,就冲这个,也注定了长孙家与萧家的后辈,不仅老死不相往来,而且还要死磕到底!

长孙羽默带着冲撞进了飞燕阁,见着萧廷这般喝问,面色不悦地哼道:“我要作啥关你屁事?你哪位啊?手下败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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