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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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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举止怪异,行事耐人寻味,奇奇怪怪的一人儿。

郭业懒得过问薛雄离开兵部衙门后会去哪里,应该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出了兵部大门后,郭业问得长孙羽默第一句便是:“怎么样?这朝廷的一官半职当得如何?”

长孙羽默从腰里解下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在郭业眼前晃了晃,笑道:“这就是上任第一天的收获,哈哈哈,我还真没想到朝廷的官员是这么好当的。奶奶的,这些兵部衙门的官员真是呆头鹅,推牌九赌大小居然让本公子赢了这么多银子。嘿嘿,明儿八成是没人在跟我玩赌大小了,实在不行就换个玩法,我抱两只鸡来,明儿玩斗鸡得了。”

“我靠!”

郭业一脸郁闷地啐道:“你小子还真敢玩啊?斗鸡?想也别想,动静太大了,传扬出去不好听!对了,我找你还有点正事,让你帮个忙!”

长孙羽默收起钱袋子,问道:“啥事儿,你说!”

当即,郭业便将穆师爷在库司遭到的不公正待遇一气儿说了出来,将自己与顾惟庸等人的那个计划暂时还隐瞒了过去。谁知道长孙羽默这小子哪天说秃噜了嘴,事情还没办就泄了密。

听着郭业将穆师爷的事儿讲罢,长孙羽默突然一脸正气凛然地样子骂道:“狗日的王君实,居然敢包庇下属胡作非为,还让自己的小舅子顶了别人的官职,真是岂有此理!回头我就找我爹,让我爹明日在朝堂上弹劾一把王君实,奶奶的!”

“别!”

郭业赶紧劝阻了长孙羽默,可别现在就闹出事儿来,不然的话,就不能施行自己的那道计策,替顾惟庸将龚吉这颗绊脚石给搬掉。

郭业耐心劝道:“暂时先别找你爹,咱们刚来兵部,也别尽惹事。你明天只要找王君实一趟,利用你爹的名头吓唬吓唬他,帮助穆恭穆师爷回到库司任职即可。不需要做什么库司书令史,只要能做个掌固官就成了。”

“这样啊?成,这事儿好办,既然是你郭业的朋友,那也是我长孙羽默的朋友!”

长孙羽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事儿交给我就成,明日我找王君实,后天你那位朋友就可以回库司了。这事儿我给你办瓷实了,且叫你那位朋友放宽心!”

郭业看着这小子一副信心笃定,舍我其谁的模样,越想越觉得此番长孙羽默跟自己进兵部,真是来对了。

谈完了事儿,长孙羽默邀请郭业道:“现在离天黑尚早,要不咱们去平康坊喝几杯,乐呵乐呵?也算是庆祝咱们头一天上任完美落幕,咋样?”

郭业委婉拒绝道:“算了吧,我劝你也早点回去,你今天是有生以来头一遭在兵部上任,我想你父亲,还有你家里人都惦记着你早点回去,问问你情况呢!早点回家吧,别让他们惦记了!”

长孙羽默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又是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无所谓,说道:“我爹?算了吧,他眼里也就装得下我大哥和我二哥,至于我?少给他惹是生非,他就知足了!”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郭业苦口婆心劝道,“你爹如果不关心你,又哪里会为了你进兵部周旋一番呢?得了,早点回去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郭业心里清楚,长孙羽默纵是再怎么不长进不争气,作为父亲的长孙无忌望子成龙之心不变,老牛舔犊之情依旧。

特别是长孙羽默这小子今天好歹也是正式的大唐公务员了,也算是有所长进了,对于长孙无忌来说,多少有些老怀安慰。

可惜饶是郭业苦口婆心,长孙羽默反正对他爹长孙无忌就是对着干,叛逆到家了,当场就摇头苏红到:“别提他了,你不去我自个儿去,哼,今晚我非得将风满楼的姑娘统统包下来,谁敢触我长孙三公子的眉头,坏了我的雅兴,我非拆了她风满楼不可。”

说罢,就朝着自己的马车方向走去,徐徐走着头也不回,却是高高举起右臂挥挥手,自顾喊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管他妈个蛋!”

一溜烟儿,人已经钻进了长孙府的马车,马夫呼喝一声,马车渐渐走远。

郭业无语地摇摇头,走到自家的马车前,蹬上车辕钻入车中,冲马夫吩咐道:“去东市,到梁二公子家的胡姬酒肆坐会儿。”

“驾~~”

马车甩了甩缰绳,鞭策着骡马徐徐开跑,走在永福大街上,朝着朱雀门方向奔去。

去东市,找梁叔宇,这是郭业临时起意的。

无非是想找梁叔宇叙叙旧,顺便问下他在西川这段时日的情况,也跟他打听打听现在西川那边现在情形如何。

因为,他至少有一个来月没收到过康宝、庞飞虎等人的来信,就连负责东厂的暗夜都没有派人给他送过信。

他心里老是担心是不是西川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

倚靠在车壁内闭目遐思,马车继续一路飞奔,出皇城,走朱雀大街,穿街绕巷,徐徐奔向东市。

……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马车驶进了东市的区域,此时虽入了黄昏,但是东市依旧是喧闹非凡,处处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充斥着各地口音各国语言的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边。

进了东市之后,因为人流拥堵的关系,马车行驶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慢慢悠悠地行驶着,停停走走的间歇着,突然,郭业感觉马车好像停下来好久了,停滞不前了。

随即掀开车帘问道:“怎么不走了?”

马车一脸焦急之色地回道:“大官人,前面好像有人在闹事,围观的人群太多,委实过不去啊!”

闹事?

东市乃做生意的地方,时常出现口角纷争,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时候,利字当头嘛,始终避不开一个争字。

所以对于这种事郭业也是屡见不鲜,咕哝了一句:“那就先等等吧,我先小憩一下。”

说着,放下了车帘,重新倚靠在车壁上假寐了起来。

忽然,

马夫有些讶异地叫道:“大人,被一群汉子围堵在中间儿的好像是房家二公子。他曾经来过咱们府上,小的见过他。”

“房家二公子?”

郭业心里琢磨了下这人,突然惊醒道:“你是说房遗爱?”

“正是,正是房二公子,咦,他好像被那些粗汉欺负了,呀,房二公子好像被人推倒在地上了,天,这下摔得挺狠!”

“妈的,谁啊?敢欺负我兄弟?老子下去看看……”

第518章出手凶残,震慑逼退

如今的房遗爱被吏部安排到了东市巡官衙门,出任书办一职,今日也是他赴任的第一日。

东市巡官衙门,负责东市区域数万家铺子的经营与收取赋税。东市巡官高显坐镇衙门,麾下共有八名巡佐官各司其职,每位巡佐官除了负责东市各自的区域与街道点面子之外,各自手下还有近两百名军卒听候调令。

而房遗爱这位书办,平日的职责除了替东市巡官高显阅览及起草公文之外,就是在高显与八位巡佐官间跑动,专门负责替高显传递信息,发号施令。

虽说书办一职仅仅七品,又无实权,但地位却是超然,在高显与其他八位巡佐官间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所以对此,房遗爱还是尚算满意。

特别是今天,正是房二公子成为大唐公务员的第一天,一身绿衣官袍穿在身上格外的意气风发。

房遗爱从纨绔子弟陡然升级到了大唐公务员,虽说只是一个七品的东市衙门书办,但好歹也是长了出息,不免心中有了沾沾自喜之意。

正所谓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这小子头戴雁翅帽,身着绿袍,脚蹬官靴,呆在东市巡官衙门里又有些闷得慌,就起了到东市里头得瑟得瑟一番,耍耍威风的心思。

美其名曰,考察东市,体验民情。

……

……

这厮来到东市之后,昂首挺胸一个人在东市之中瞎转悠,恨不得全东市的商贩都知道东市来了他这么一位书办。

一朝得志少年郎,昂首阔步志满满。

信步无意间,走到了一家波斯人开设的香料店,突然见着店外店内挤满了一群泼皮无赖,吵吵嚷嚷威胁着店铺的那个波斯老板,索要着安保费,市井俗称保护费。

而且他敢肯定,这群泼皮无赖正是东西两市商贩们最为头疼厌烦的市霸,专门鱼肉两市,敲诈勒索,无所不干。

这还了得?

房遗爱虽然有些不思进取,好逸恶劳,但秉性不坏,特别是跟了郭业这么长的时间后,多少沾染了一些路不平有人踩的性子。

再说了,这里是东市,他房遗爱身为东市巡官衙门的书办,职责就是维护东市的安稳繁荣,岂能让这些市霸骄横东市,欺诈商贩呢?

视而不见,房遗爱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这不,路见不平一声吼,职责所在更是不能退缩,期翼用自己东市巡官衙门书办的身份,将这伙子市霸给震慑离去。

可惜,

房遗爱出师未捷身先死,不仅没有震慑吓退这些市霸,反而给自己惹来了一身骚。

一群市霸见有人架秧子,立马将目标纷纷转移,将房遗爱围拢了起来。

这才有了房遗爱上任第一天,便受困市霸手中的一幕。

市霸们见着房遗爱脸生,又是个年轻人,不仅毫无惧意,而且还变本加厉,从言语咒骂变成了肢体冲突,不断推搡挑衅着房遗爱,将其一把推倒在地。

砰~

一屁股硬生生坐在地上,摔得房遗爱那叫一个痛彻骨髓,跌坐在地上后依旧声色俱厉地指着市霸中的为首一人喝骂道:“大胆,我乃东市巡官衙门官员,你敢对朝廷命官辱骂且动手?”

“哟呵~还是个硬茬子?”

那为首的市霸显然有些意外这年轻人的顽抗,嘿嘿笑道:“你是朝廷命官又如何?小子,你只是东市巡官衙门的人,咱们爷们都是在西市讨饭吃,你能奈我何?嘿嘿……记好咯,爷们姓贾名旺,人送诨号西市一虎。今天你贾爷爷给你长点记性,不好好削你一顿,怕你转头又忘记了你家贾爷爷的名号。”

说着,贾旺一脸阴笑地撸起袖子,步步上前就要动手揍上房遗爱一顿。

房遗爱稍稍蠕动屁股退后了一下,口中丝毫不输仗,喝骂道:“贾旺,你西市之人到东市来寻衅滋事已然犯了大忌,你若再敢对我动手,小心自己的脑袋!”

贾旺听着房遗爱的叫嚣,脸上越发狰狞,继续步步逼近,阴恻恻道:“嘿嘿,还真够嘴硬的,贾爷爷的脑袋在此,就怕你没能耐拿走哟!今天,你家贾爷不给你不长点记性,你怕是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呐!你看我敢不敢动手!!!”

呼~~

贾旺微微俯下身子,高高挥起一拳,目标直取房遗爱的脸颊,就要动手。

突然,人群之外一声厉吼:“你动一下手试试看!”

话音落罢,电光火石间,人影如箭射,三两步便冲进了人群之中,突然对着贾旺使出一记“野牛冲撞”。

砰!

贾旺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突如其来宛若十马奔腾的冲撞之力给弹飞了出去,噌噌噌,连退五六步,收不住双脚跌坐在了地上。

跌坐在地上之后,贾旺的脸上顿时痛苦地扭曲成了麻花,双眼冒着金星,来不及看不清来人到底是谁。

还未看清来人,突然那人又是弓步上前来到贾旺身前,双手箍住他的后脑勺,对准他的下巴狠狠一记膝撞……

喀嚓!

下巴颚骨处陡然传来一阵碎裂的声音,贾旺哇哇痛哭厉啸,身体扭成一团在地上来回打滚,叫声凄厉,状若疯癫。

这时,来人从彻底退回到房遗爱的身边,将他轻轻扶起。

站起来的房遗爱惊喜地叫道:“二,二哥?你咋来了?”

郭业将伸出右臂将房遗爱挡在身后,提防着贾旺的那群泼皮手下一拥而上,伤到房遗爱。

然后斜眼看了下房遗爱,轻声说道:“我不来,你小子今天可就要遭大罪了!”

房遗爱一阵汗颜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默不作声地贴在郭业的身后。

这时的贾旺被几名手下泼皮架了起来,其他剩余的泼皮市霸虎视眈眈地看着郭业,跃跃欲试,就等着贾旺一声令下,对郭业这边群起而攻之。

郭业镇定地冷笑道:“贾旺,你真是泼天大胆啊,居然敢跑东市对朝廷命官行凶,呵呵,你就不怕替你家主子惹来天大的祸事吗?”

“嘶……嘶嘶……”

此时的贾旺下巴颚骨明显碎裂说不出话来,脸上痛苦地扭曲不断呻吟着,能勉强站起已经委实厉害了。

突然听到对方提及“你家主子”四个字,贾旺心生戒意,艰难地摇摇头示意他手底下的泼皮不要轻举妄动。

但是一双眼睛,却仍然仇视地看着郭业,恨不得将这个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年轻人给生吞活咽了。

郭业见着贾旺有所忌惮,继续冷声说道:“贾旺,你狗屁的西市一虎也就吓唬吓唬平头小老百姓,在本官面前屁也不是。甭说是你,就是你家主子于得水见到本官,也得拱手相称一声郭大人。你若不怕替你家主子招祸,不怕你家主子的乌纱不保,你尽管在这儿呆着。就等着东市衙门的军卒过来。

哼,再不济,本官传信一声,让右领军卫府衙门的苏定方苏将军也过来一趟,将你们这群败类一网打尽,统统下大牢!”

“嘶……嘶……”

贾旺继续呻吟着,但脸上的忌惮之色却愈发地浓重起来,就连他身边那群泼皮无赖一听“苏定方”三个字,都明显有了惧意,不敢再对郭业虎视眈眈跃跃欲试,相反,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

郭业看着还是震慑不走贾旺这厮,只得最后指名道姓说道:“贾旺,你赶紧滚出东市。替我带信给你家主子于得水,贪得无厌需有度,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成。若再不约束你们这群渣滓,哼,休怪本官不念同僚一场。他西市巡官衙门,总有求到我兵部的时候,到时候别怪本官刁难他于得水!”

“嘶,嘶嘶……”

贾旺一听郭业将自己后台西市巡官于得水点了名,这下再也不能不信,特别是听到郭业居然还是兵部中人,更是心中起了惧意。

他看郭业这气势,绝非兵部的小鱼小虾,兴许自己再不退撤,真会给主子招来祸事。

对于贾旺这种市霸而言,于得水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没了于得水的庇护,他们狗屁不是。说不定还不出了西市,就被人人喊打,死无葬身之地。

“贾旺,限你三个数,若再不滚,本官不介意再卸掉你一条胳膊,少得你再出来作恶。”

郭业冷着脸喝罢,作势就要上前动手。

贾旺见状,下意识地向后趔趄两步,口齿不灵光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呜地叫喊着,呼喝着自己的手下赶紧撤退。

风紧,扯呼!

几个呼吸之间,几名泼皮架着贾旺转身跑在了前头,踉踉跄跄险些跌倒,而剩余的泼皮市霸紧跟其后,仿若后头有野狼追命般,仓皇逃离而去。

贾旺这伙子人一走,东市这边围观的商贩们不约而同爆出叫好喝彩之声:

“哈哈哈,解气,真是解气啊!”

“这位大人当真威风八面,厉害啊!”

“这帮市霸就会祸害我们商贩百姓,活该,这位大人咋就不狠狠揍死这群败类呢?”

“这些畜生就该下大牢,省得再来祸害我们。”

那名香料店的波斯老板更是心有余悸地跑到郭业跟前,鞠躬致谢,竖起大拇指,抄着蹩脚的汉语赞道:“大唐的官员,霸气,霸气!”

郭业冲他笑了笑,然后挥手呼喝,示意围观的人群都散了。

然后才一脸笑意地看着贴在自己身后的房遗爱,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房遗爱甚是轻松,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抬抬胳膊,摇头道:“没事,好得很,今天只是没有准备好,落了单吃了点小亏!”

郭业数落道:“这就是装逼惹的祸啊,看你小子以后还敢装逼瞎得瑟不?”

房遗爱嘿嘿干笑两声,不解地问道:“二哥,刚才你咋不往死里弄死姓贾的?就他这样的,弄死也是白弄,妈的,今天我是手上没人,不然看我整不死他。”

这会儿,房遗爱又变成了战意盎然的公鸡,不复刚才狼狈的模样。

郭业鄙夷地说道:“你知道个屁?贾旺这种渣滓无足轻重,但他却是西市巡官于得水的马前卒,弄死了他就跟于得水彻底结下了梁子。于得水此人,呵呵,能够盘踞西市这么多年而没有换过地方,可见这厮身后也有人啊,而且那人的背景应该与你爹房玄龄不相上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晓得伐?”

房遗爱摇摇头,又点点头,似懂非懂。

郭业有些好气地看着他,说道:“得了,趁着你也在,我带你去见梁家二少梁叔宇。以后你在东市,还少不得要麻烦人家,特别是你现在立足未稳之时。”

房遗爱听罢心里乐开了花,讪笑道:“嘿嘿,还是二哥您知冷知热,疼小弟我啊,走着,走着……”

“滚犊子,瞧你那副操行,真是丢了你爹房玄龄的脸面!男儿需霸气,要雄起,知道不?走路也要抬起腰杆子来,别老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说你呢,混蛋,抬头,挺胸……”

第519章西川有蹊跷

听闻来人得报,梁叔宇及时赶回胡姬酒肆与郭业相见,安排在了二楼的雅间儿小酌三两杯,房遗爱这小子敬陪末座。

酒过三巡,梁叔宇从袖中掏出如锦帕捏于手中,轻轻擦拭着嘴角,打趣郭业道:“我可是一进酒肆就听说了哦,你在东市街面大打出手,好是惩治了几个市霸一番。火气挺大,怎么?在兵部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了?”

郭业举着杯盏轻抿了两口,摇头笑道:“哪里有什么不顺心?路不平,有人踩!再说了,受欺负的可是我郭某人的兄弟,我不可能袖手旁观,视如无睹吧?”

说着,放下手中的杯盏,指着坐于一旁的房遗爱,道:“这位是房大人家的二公子,如今在东市巡官衙门任职,二公子应该见过我这位弟兄吧?”

梁叔宇矜持地点点头,又冲房遗爱微微颔首,表示见过。

郭业继续说道:“我知道东市有三成的店面都是你们梁家的,今后遗爱在东市,还得多多仰仗你们梁家啊。”

梁叔宇本来就承着郭业之前西川两国大集市的那份人情,如今两人又都是长乐坊大钱庄的股东,再加上梁叔宇对郭业感官不错,颇有几分朋友之交。

所以,他大大方方地应承道:“仰仗不敢当,如果房大人在东市有需要我们帮衬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切好说。”

房遗爱闻言,立马满脸喜色地点头称好,他虽只在东市衙门呆了一天,不过他可是听说东市巡官衙门每年都收着梁家的银子。

就连他的顶头上司东市巡官高显,对梁家那都是毕恭毕敬,有求必应的。

没成想,郭二哥三言两语就替他在东市找了梁家这座靠山,别看他老子房玄龄高居庙堂,但奈何不喜欢拉帮结党,不喜欢广收门人,所以他爹房玄龄对东市这种街面集市上的事情,还真没有梁家说话好使。

房遗爱冲梁叔宇致谢了一番之后,很有眼力劲地发现郭业与梁叔宇好像还有事情要谈,当即借着东市衙门还有急事要办的由头,起身告辞匆忙离去。

见着房遗爱恰到时机的离去,梁叔宇不由称赞道:“你这位兄弟倒是机敏,很有眼色啊!”

郭业笑道:“那是,你也看看他是谁的弟兄,再说了他爹房玄龄宦海浮沉,他自幼耳濡目染,还能差到哪里去?”

“得了。”梁叔宇貌似不想绕着房遗爱的话题继续下去,自顾斟了一杯酒,问道,“你今天来找我,肯定还有其他事吧?”

郭业颇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梁叔宇抿了两口美酒,笑道:“呵呵,你郭业是什么人?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都说屎壳螂不叮无缝蛋,你郭业也不逞多让!”

这话里话外透着奚落之意。

郭业岂是那么容易让别人占便宜的?他立马抓到了梁叔宇的话柄,反击道:“嘿,照你这么说,我是屎壳螂,那你不就是无缝蛋了?乖乖,原来素来爱洁的梁二公子还喜欢这个调调!”

“噗!”

梁叔宇含在口中的水酒顿时脱口而出,喷洒在地,呸呸呸地吐着口水,一脸厌恶恶心地样子。捏着锦帕擦拭了嘴角之后,有些作呕地哼道:“少恶心人,赶紧的,说正事儿。我一会儿还得赶回长乐坊去。柴令文那混账整天呆在暖暖身边,我心里不踏实!”

柴令文?

郭业暗暗一阵摇头,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大舅子与梁叔宇两人为了鱼暖暖,这争风吃醋可是有些厉害的紧。

不过能得美人青睐又何其幸运?像鱼暖暖这样美貌与事业并重的女人,甭说梁、柴二位,就连自己都动心。

不过暂时他可没有搀和进去的念头,不然的话,争风吃醋擂台战就得变成一盘三国杀了。

到时候,那真是理不乱,剪还乱!

那边梁叔宇见着郭业发愣,又是催促了两声。

郭业赶紧回神,说起正事儿道:“是这样,你不是前阵子刚从西川回来吗?我是想问你来着,西川近期的情况如何?”

梁叔宇不解地问道:“什么叫近期情况如何?你是指哪一方面?是指你的人,还是指……”

郭业断然说道:“都指,那边近期一直没有给我来信,我心里总觉得有些慌乱,老预感着有事情要发生似的。”

梁叔宇握着手中的杯盏迟迟不由落桌,皱起眉头思索了一番,而后说道:“我在西川那段日子,你那几位得力属下倒是对我格外热情,康宝、庞飞虎因为公务繁忙,全程都是由那位姓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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