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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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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长安晨报在长安名声大噪之后,李二陛下就养成了每逢早饭时间看长安晨报的习惯,以便自己能够进一步切实地了解民间疾苦与百姓呼声。

毕竟身为一国之君,整日深居在宫苑之中,想要知道城高墙厚的宫墙之外事儿,除了微服私访之外,不二选择便是借助报纸。

今日长安晨报的头版头条不是别的,正是“集贤诗会人才鼎,郭业斗酒诗百篇”。

关鸠鸠这厮又岂会放过这个既能博人眼球,又能拍自家大人马屁的素材呢?

李二陛下刚看这个大标题,险些还以为看错了,当即停下手中的银筷,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去。

赫然还是“郭业斗酒诗百篇”,一点都没错。

他心里不禁疑惑,脱口喊道:“郭业居然也能斗酒诗百篇?这长安晨报也太言过其实了吧?吹嘘乱盖,朕倒要好好瞧瞧他一个不学无术浪荡子是如何斗酒诗百篇的,哼……”

李二陛下说罢,自顾低头看起了报纸,一口也没再吃满桌的糕点。

此时对面与他对坐的宫装女人不由嗔怪道:“陛下,反正今日不上朝,报纸晚些再看嘛。先用早膳吧,不然一会儿都凉了呢。”

李二陛下头也不抬地挥挥手,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报纸上,口中随意敷衍道:“杨妃,朕饱了,你先吃,朕看完报纸再说。”

今天李二陛下对面的女人并非甘露殿的长孙皇后,而是夙凤殿的杨妃。

这位杨妃,正是蜀王李恪的亲生母亲,而且这位杨妃还有一层身份,那便是她乃前隋公主,隋炀帝杨广的女儿。

杨妃容貌妩媚,性情妖娆,能歌善舞,气质独到。而且生李恪之时才十六七岁,所以如今三十来岁,正是女人风韵最佳之时。

除了长孙皇后外,整个皇宫之中也就这位有着前隋公主身份的杨妃最得宠。

不过得宠归最得宠,身份也是最为敏感的。谁让她是前隋的公主呢?

要知道李唐可是取代了隋朝,夺了江山拿了天下。

这位杨妃又是前隋的公主出身,这层身份放在这里,多少令一些朝中大臣与李唐皇族的忌讳反感。

尤其是随还是秦王的李世民征战天下的天策府一系文物们,对这位杨妃最是反感,总觉得她会妖惑圣上。

连带着,杨妃所生的蜀王李恪在皇室诸王中,都有些遭人不待见。

因此蜀王李恪与魏王李泰虽差不多年纪,但待遇却截然不同。李泰能够继续承欢父母膝下,而李恪则即将远离长安,就藩蜀中开府。

杨妃见着李二陛下静心看着报纸,貌似听见刚才陛下口中提到了“郭业”二字,心中不由想道,这郭业不就是陛下让其陪恪儿就藩,出任恪儿的蜀州大都督府长史一职的那人吗?

当即,杨妃也对报纸上的内容上起了心。

约莫过了一会儿,她旁敲侧击问道:“陛下,这报纸上都说了些什么啊?什么郭业斗酒诗百篇呀?莫非这位郭业还是满腹诗才之人?若真是如此,那有郭业在蜀中帮衬恪儿,臣妾倒是可以安心了不少呢。”

问了一大通,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愣是没有得到李二陛下的回应。

李二陛下还是一如既往,低着头看着报纸,久久没有出声儿。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杨妃有些神游外物地托腮靠在桌角静静地望着李二陛下之时,突然——

“哈哈哈哈,好,好极了,妙,妙极了!”

李二陛下猛然抬头,连连放声大笑起来,一副意犹未尽得样子,轻弹了几下报纸,赞道:“好一个郭业啊,莫非朕也看走眼了?泰儿赠其‘诗怪’,文成赠其雅号‘郭劝酒’,应景儿,极是应景儿啊!”

杨妃被李二陛下突然发疯吓了一跳,装成惊弓之鸟的小女人状,然后可怜兮兮地问道:“陛下,你倒是跟臣妾说说啊,这报纸都讲了些什么?什么诗怪?什么郭劝酒?臣妾怎么听得迷迷糊糊呢?”

李二陛下又被杨妃的卖萌逗得满心欢喜,哈哈笑道:“你听听,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是何等的超然洒脱之境?好诗,好诗啊!”

“还有这一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爱妃,你再听听这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等英雄豪迈,也只有上过阵杀过敌见过血的郭业才能作得出来,换做集贤诗会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士子文人,估计难有此等意境啊!”

“哈哈,你再听听这劝酒之句,劝君一杯君莫辞,劝君两杯君莫疑,君叁杯君始知。光是劝酒就能劝出这么多名堂来,哈哈,当真不愧为郭劝酒啊!”

……

……

李二陛下手执报纸尽情感叹,与其说这些话是讲给杨妃所听,还不如说是李二陛下自个儿在回味无穷。

杨妃听得没头没尾尽是满头雾水,不过她还是皇上的口中听出了一些端倪,那便是陛下对郭业极其的喜欢和满意,纵是郭业犯了私斩吐蕃王爷多赤罗,被发配回老家闭门思过,辅佐蜀王,但陛下还是不改对郭业的欣赏。

就冲这点,杨妃也觉得自己的恪儿捡到宝了。只要恪儿跟郭业结好,那将来未尝对恪儿不是一番助力呢?

口随心动,杨妃柔声说道:“郭业纵是有才,那也要陛下您慧眼识珠才是呢。都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呢。依臣妾来看,陛下才是真正的赢家呢。”

“哦?”

李二陛下将手中的报纸搁到桌上,又是一阵欢笑道:“哈哈,杨妃这话说得朕心花怒放,这倒是,不然朕也不会对郭业这混账如此看重了。哈哈……”

“是呢。”杨妃见着陛下心情不错,自顾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替他主动捏起了肩膀,轻声问道,“陛下,今晚还在臣妾的夙凤殿过夜吗?”

“好啊,朕忙于国事时常冷落了爱妃,是该住你在这儿几天好好补偿你一番才是。”

杨妃闻之满脸欣喜,口中有些激动道:“谢主隆恩,谢……”

“陛下,陛下,老臣萧瑀殿外叩头求见陛下哇!”

“陛下,老臣求陛下为我主持公道,还我儿一个公道啊!”

“陛下,郭业私斩吐蕃王爷多赤罗在先,谋害我儿萧慎在后,此等乱臣贼子,该五马分尸受那车裂之刑啊!”

“老臣萧瑀,殿外叩头求见,望陛下召见!”

突然,夙凤殿外头传来一阵凄厉胜似狼嚎的鬼叫声,不仅打断了杨妃的邀宠,更是破坏了李二陛下的雅兴。

杨妃一脸不悦,李二陛下是气得冲殿外喊道:“来人,快将萧大人扶进殿中来,到底出了何事,让萧大人进殿好好细说。”

“喏!!!”

第638章臭不要脸的萧瑀

在殿外哭天喊地,老泪纵横的萧瑀在宫人的引领下进来夙凤殿。

一入殿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哇哇一阵哭诉:“陛下啊,老臣替大唐建过功立过业,殚精竭虑侍奉过太上皇,又供陛下驱策在前,可谓是纵无功也有劳啊!今日,老臣以半截入黄土之身躯跪求陛下,为老臣作主哇!”

李二陛下听着萧瑀这般大失身份气度的哭诉,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丝丝的不祥之兆来。

莫非郭业这混球又对萧家干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随即,上前将他扶起,好声好气地抚慰道:“萧卿乃是朕的股肱之臣,对我大唐更是建树累累,怎么了这是?有何委屈尽管说来,朕定会为你作主。”

听着李二陛下这么说,萧瑀的哽咽声立马有了几分收敛,继而一把鼻涕一把泪,将长子萧慎于昨天夜里投井自杀之事娓娓道了出来。

萧瑀断断续续抽抽噎噎地说着,李二陛下耐着性子听着,眉头不由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直到萧瑀哭诉完才悠然叹息一声道:“集贤诗会居然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斗诗斗文时有胜负,令郎萧慎怎能如此冲动啊?朕记得他可是去年的殿试状元,如今在礼部任职通事舍人啊,可惜了,可惜了……”

萧瑀听着李二陛下有避重就轻之嫌,似有偏袒郭业的心思,当即又是哇的一声哭出,老泪纵横喊道:“陛下啊,吾儿可是受了郭业狗贼的羞辱,才一气之下投井自杀啊,还望陛下替吾儿主持公道,惩治郭贼一番。”

李二陛下闻言,尽管对萧瑀丧子之痛颇有同情,但听着他非要将萧慎之死往郭业头上兜,心里不免有了几分微词,暗暗愠怒道,你儿要与人家斗诗争输赢,输了又一时想不开投井自杀,与郭业有何干系?说难听点,自取其辱,与人无尤!

他也听长孙无忌、虞世南等人提过郭业与萧家的仇隙,但没想到萧瑀会对郭业的成见如此之深,自己儿子脑残秀逗自寻短见还非要拉上郭业当垫背。

随即,他言辞公正地判道:“萧卿,令郎英年早逝,朕深表同情,但此事硬要往郭业身上扯,那就太过牵强了。你说呢?”

萧瑀乍听,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有些失态地喊道:“陛下,吾儿若不是受了郭业的羞辱,岂会自寻短见?还望陛下能够秉公办理,为吾儿申冤昭雪啊!”

李二陛下脸上骤变,真想一指戳在萧瑀的脑门上大骂几声脑残秀逗。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冲动,为难地长吟了一声:“这……”

“萧老大人,本宫可要说上几句,你这人好生不讲理,令郎斗诗败北乃是自取其辱,他投井自杀与郭业有何干系?再说了,区区一场斗诗输赢便自寻短见,可见令郎的气量何等狭小了。”

旁边刚对郭业寄予厚望的杨妃冒然插嘴,替郭业打抱起了不平,忿忿说道。

她不说还好,此话一出愣是将萧瑀心中的戾气刺激陡升,顿时渲泄而出,哇哇叫道:“郭业素来狗胆包天,他若不与我儿斗诗,我儿岂会败北,又岂会深感受辱自寻短见?说老说去,始作俑者还不是郭业狗贼??”

“嗤……”

杨妃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冷笑连连地数落道:“萧大人这话也太不讲理了吧?要照你这么说,去岁殿试,长孙大人家的公子长孙冲与殿试状元失之交臂,被令郎夺了头名状元之位,他就应该投井自杀了?然后长孙大人就应该跑到陛下面前来,痛哭流涕一番,大肆诋毁怪罪夺了令郎?这是什么歪门邪理?好笑!”

杨妃若要换句粗俗的话来与萧瑀理论,那便是难道你萧瑀老匹夫拉不出屎来,还怪地球没有吸引力不成?

“你,你,你……”

显然萧瑀也被杨妃的话给呛到了,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顿然恼羞成怒,阴沉下脸来喝骂道:“我大唐祖制,后宫女子不能干政。杨妃,你屡屡为郭业说情,你居心叵测!”

好家伙,萧瑀这话杀伤力十足,连祖制都搬出来了,吓得杨妃顿时脸色惨白如纸,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李二陛下见状,又是狠狠瞪了一眼杨妃,训道:“祖制不可违,不许胡乱插嘴!”

杨妃挨呲儿,立马蔫了下来,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弱弱地望着李二陛下,不敢再吱声儿。

随后,李二陛下有些厌恶地看了眼萧瑀,耐着性子说道:“萧卿,令郎之事朕深表遗憾,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心里的苦楚朕能理解。但逝者已矣,你更应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听着李二陛下这么说,萧瑀再次亮起嗓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噎道:“陛下啊,郭业狗贼逼死犬子,这是要断了我们萧家的香火啊。还望陛下看在老臣为朝廷鞠躬尽瘁,看在我们萧家对江山社稷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替吾儿主持公道,沉冤得雪啊!”

此时的萧瑀有些魔障,张口闭口就是要整死郭业以泄愤。

李二陛下心中对他的不满越发重了起来,旁边的杨妃冷不丁又插了一嘴:“萧老大人,您膝下不是还有次子吗?放心,给他娶上一门好亲事,萧家的香火断不了。”

萧瑀又是一阵气得鼓起眼珠子,怒指杨妃愤慨道:“你……咳咳咳……”

话未说全,一阵咳嗽连连,显然被杨妃气得不轻。

杨妃这话看似无心,实则是在提醒李二陛下不要被萧瑀这老骨头给蒙蔽了。

李二陛下又是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不过这次的脸色稍缓,并非上次那般的严苛。

最后,李二陛下说道:“萧卿,朕已经下旨夺了郭业的爵位,革了他在兵部的公职。这样,朕会再下一道旨意,勒令郭业尽快离开长安,免得在长安继续添乱胡闹,徒惹是非。至于令郎萧慎之死,朕也是心有悲戚。这样,你不是还有一个在国子监念书的次子吗?朕赐他同进士出身,然后让吏部下公文,让他承继他兄长萧慎的官职,出任礼部通事舍人一职,也算是朕对你们萧家不幸的一番抚恤吧。”

“呃……”

萧瑀听罢,顿时止住了抽噎,被杨妃气得发紫的脸色也稍稍平和了下来,心中暗自权衡,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又意外得了皇帝的抚恤,让次子萧廷有了仕途出身。见好就收吧?

随即,萧瑀再次拱手作揖,颤声喊道:“臣谢主隆恩!”

李二陛下现在越看萧瑀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越是觉得厌恶,挥挥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萧瑀嗯了一声,冷不丁叹息道:“唉,想当年太上皇对我家慎儿也是青睐有加,曾夸其为吾萧家千里驹,可如今呢?白发人送黑发人,如钻心之痛啊!许久未曾看望太上皇他老人家了,是该将慎儿之事说与他老人家听听了。陛下,臣告退!”

叹罢几声,萧瑀退出了甘露殿,留下了一脸不悦眉宇阴沉似雾霭的李二陛下。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甘露殿门口,口中带着森森寒意问道:“萧瑀啊萧瑀,在你眼中,到底谁才是一国之君,谁才是大唐的天子啊?看来朕对你们这些老臣还是太过宽厚仁慈,太过纵容迁就了……”

杨妃听着李二陛下的话,心中颇为感概道,萧瑀这老匹夫难道不知陛下心中对谁最是讳莫如深吗?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当杨妃怔怔遐思间,李二陛下突然冲门外沉声喊道:“传朕旨意,命蜀王李恪明日便启程前往蜀中剑南道就藩。还有,让郭业明日也一同出发,赶紧给朕滚出长安城去!”

这时,杨妃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陛下,恪儿年幼,涉世未深,到了蜀中免不得要郭业一番照顾。臣妾身为人母,如今母子即将分离两地,舔犊之情人皆有之。因此,臣妾想跟陛下讨个人情,送郭业一番厚礼,好让郭业到了蜀中也能替臣妾多多帮衬恪儿一把。”

杨妃这话说得甚是哀婉,李二陛下听着心里也觉得挺对不住她们娘俩,随即双眼柔和地望着杨妃,轻声道:“爱妃,朕知道你疼爱恪儿,朕何尝又不是呢?说吧,只要朕能办到,都会答应于你!”

“臣妾谢过陛下。臣妾想跟陛下讨要的是……”

第639章离开长安

初入长安枝桠青,如今已是柳成荫。

时隔半年有余,郭业与贞娘乘车来到长安南门,缓缓出了城门,踏上了返回蜀中陇西老家的征程。

南门外,蜀王李恪早已等候郭业多时,浩浩荡荡的仪仗随行将整个南门外附近占得拥堵不堪。

有王府下人侍婢,有王府护卫,有随行亲王仪仗队,有随行就藩的大小官员,当然也少不得有李二陛下亲自下令兵部调拨给蜀王的数百士卒,这些士卒多从领军卫府、监门卫府、骁骑卫府、金吾卫府等诸府衙门征调,充当着此次蜀王就藩蜀州大都督府的都督府亲卫兵。

约莫算下来,李恪就藩蜀州大都督府一行足有上千人,声势不算大,也不算小。

与之相比,郭业就显得轻车从简了,此番返回陇西除了贞娘一人如影随形之外,就只有一名府中的马夫。

至于太平坊的郭府,交托给了仍在长安各司其职的关鸠鸠和黄傲等人打点。就连当初带来长安的程二牛,他不没有带回陇西,让他暂时坐镇郭府,府中下人统统留在府邸,一个也没有多带。

哒哒哒~

马车驶到了蜀王李恪的阵仗中,缓缓停了下来。

郭业还未出钻出马车,一身金黄蟒袍的李恪便率先从自己的车中下来,匆匆跑到郭业的马车外,很是礼贤下士地拱手招呼道:“能得父皇恩宠,遣郭长史随小王前往蜀中就藩蜀州都督府,真是小王之福啊!”

唰~

郭业飞快掀开车帘跳下车来,连忙拱手回道:“见过蜀王殿下,殿下实在太客气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下官应当应分之事。”

这是郭业与蜀王李恪的第一次见面,趁着说话间,两人彼此匆匆打量了对方一眼。

李恪见罢,心道,原来郭业如此之年轻啊,能得民间百姓人人称道,能得父皇多次庇护,能得朝中多数臣工的推崇,此人当真不简单啊。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可谓是年轻有为啊。

难怪,李恪心中暗暗感慨,难怪母妃再三让我要与他交好,多多笼络于他呢。算起来,本王能够从吐蕃生还逃出松赞干布的软禁,能够安然返回长安,听说还是他委托一位江湖朋友营救的。

想到此处,李恪的思绪顿然飞到了逃离吐蕃的那些日子,脑中浮现了当日营救自己的米吉和那群本事超强的汉子,如果能够将这伙神秘强悍的人收为羽翼囊为麾下,真真是一件美事啊。

李恪怔怔遐思间,郭业也将李恪打量了个遍,原来这位就是李二陛下所有子嗣中最苦逼最无奈的皇子啊。

因为历史上相比于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两人,蜀王李恪是最被人推崇,最像他爹李世民的理想继承人选。

可偏偏造化弄人,李恪的身体里不仅流着大唐皇室的血脉,同时因为他娘杨妃乃隋朝公主的缘故,身体中也流着前隋皇室的血脉。

这就注定了李恪与大唐天子的宝座自此绝缘。

因此,说蜀王李恪是最苦逼最无奈的皇子,一点也不为过。

郭业看着李恪的岁数跟李承乾、李泰相差无几,但却是五官端正,眼神清澈见底无杂质,眉宇间有着李承乾与李泰所没有的勃勃英气。

都说面由心生,郭业暗暗揣度,也许正是因为李恪浑身充满了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的缘故吧?

“郭长史,郭长史?”

李恪为了跟郭业近一步拉近距离,见面就以郭业的新身份来称呼,蜀州大都督府的长史。

郭业闻言惊醒,为自己的失神而尴尬一笑,歉意道:“刚才想这事儿,有些走神了,殿下见谅。”

李恪摇头说道:“不怪不怪,眼瞅着就要离开长安了,本王与郭长史都是一个心思,心有不舍啊。”

郭业听得出来,李恪毕竟年幼,还有几分依依不舍的恋家情怀。

这也难怪,十二三岁的孩子,即便心智再怎么早熟,突然要离开父母,要远离自小长大的长安,被安置到数千里之外的偏远蜀中,心有不舍这是正常的。

他反过来劝慰着李恪道:“殿下莫要悲伤,雏鹰长大了自然要振翅高飞。不然,雏鹰又怎能长成翱翔千里的雄鹰呢?”

“翱翔千里的雄鹰?”

李恪的眼睛猛然一亮,好像明悟到了什么,连连点头称道:“是极是极,郭长史说得在理。有郭长史随本王一道就藩,本王肯定不会孤单寂寞,也不会彷徨无助的。哦对了,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

李恪说着说着,惊呼一声,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份丝织云凤锦所制的卷轴,双手奉上递给了郭业,说道:“这是我母妃让我交给郭长史的。”

郭业好奇地接过卷轴,打开粗粗一看,居然是一份诰封?

诰封,即诰命封赏。

所谓的诰命封赏不是针对朝廷官员本人给予封赏,而是皇帝念其功劳,针对官员的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及妻子给予封赏。

封赏对象如果还活着,就称之为诰封,如果封赏对象早已不在人世,那就叫做诰赠,又称诰命追赠。

郭业看着这份诰命封赏上写着,居然是李二陛下要封赏自己的母亲为四品诰命夫人。

诰命夫人的品衔当然是一种虚衔,并无实质性的权利,只不过有了诰命夫人的头衔,在乡里俨然是一种荣耀门楣的存在。

诰命夫人的等级可谓是泾渭分明,封赏所赐的诰命服饰亦是各有不同。

诰命夫人的品衔基本上都与在朝为官的丈夫或儿子相挂钩,如今郭业这个蜀州都督府长史虽然只有一年任期,但始终是从四品的品衔,因此诰封上他的老娘受封了一个四品诰命夫人的荣耀。

郭业乍见这诰封,心中颇为激动,这不是衣锦还乡归故里,惠及家人的最好礼物吗?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诰封收好,贴身放进袖中,冲李恪拱手致谢道:“郭业谢过殿下,也请殿下有机会替我转达一番我对杨妃娘娘的谢意,这当真是一份沉甸甸的礼物啊!”

见着郭业喜欢,满嘴感谢溢美之词,李恪心中窃喜道,还是母妃笼络人的手段厉害啊,一个看似毫无多大用处的诰封,居然能让郭业欣喜若斯。

无形中,郭业与李恪的关系又加深了一层。

郭业又何尝不知道杨妃打得什么主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无非就是想卖个大人情给自己,好让自己在蜀中多多帮衬李恪,尽心尽力为她的儿子办事。

尽管他心里多少有些膈应,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杨妃的这件礼物,诱惑太大不忍拒绝啊。

因为,给母亲一个诰命夫人的荣耀,不仅可以让他衣锦还乡归故里,还能告慰他的已故三年有余的父亲,郭老憨的在天之灵。

老头子当初的心愿不就是让自己青云直上,光耀郭家门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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