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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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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集涛哦了一声,生生掐住了话头不再说下去。

刘振轩也是点头赞同郭业的说法,道:“侯爷说得在理,我们的人已经在江心那边着手打捞尸体了,至于看见事发现场的人,倒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一个。唉,当时都已经是深夜了,附近的渔民都在睡觉,根本没人开船到江心附近。”

这时,突然跑来几名浑身湿漉漉的府兵,其中一名来到刘振轩身边,嚷嚷道:“都尉大人,沉船的附近都已经打捞过了,除了船老大的尸体没有找到之外,其他人的尸体都已经找全了。三名船上的伙计,还有一男一女,正是薛昊和玉茹姑娘。现在府衙的仵作正在那儿验尸呢。”

刘振轩点点头嗯了一声,望向郭业说道:“侯爷,要不要过去看看?”

郭业点点头,道:“当然要看看,我很想知道薛昊夫妇到底是沉船淹死的,还是在船上便已经丢了性命。走,前面带路,带我去停尸的地点看看。”

说罢,他突然又扭头看了眼陈集涛,莫名其妙地问道:“陈郡丞,你雇的这艘船,你对这船老大是否了解?或者说,你是否认识这船老大?”

陈集涛一时被郭业问得糊涂,不解地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船老大有问题?”

郭业突然又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准,查案之事本来就要秉承怀疑一切的态度来行事。走吧,先去看看薛昊夫妇的尸体再做决断。”

说着,在几名府兵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靠近江边的一处空地上。

来到地方,仵作正好检查完尸体,见着刺史大人驾临,立马迎上前去,说道:“见过刺史大人,五具尸体,四男一女,无一生还。至于具体死因,现在属下还不敢下定论,要将尸体带回府衙仵作房中再重新查验。”

郭业点头示意,然后问道:“仵作,本官问你,你刚才查验一轮过后,有没有发现这些尸体留有表面伤口?或者说,根本不是溺水而亡的?”

“啊?”

仵作惊呼一声,仿佛活见鬼一般地看着郭业,瞪大了胭脂不可思议喊道:“刺史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郭业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处处透着诡异啊。

随即,他搪塞道:“这些船上的伙计整日跑船,怎么可能会轻易溺水而亡?沉船有可能,但是你说他们短短时间便被淹死,你说破大天我也不会信。说说吧,将你第一轮查验到的情况都说出来。”

仵作拿了快干布擦拭了下手,指着三名伙计的尸体,说道:“大人,这三人的确不是溺水而亡,全都是后背中刀,一刀刺穿心肺而亡。显然都是一击毙命。至于这一男一女嘛……”

仵作又将手势指向薛昊和玉茹夫妇,说道:“这女的应该是溺水而亡活活淹死的,不过这男的却不是,这男的小腹中了一刀,左肋下也中了一刀,不过这都不是致命伤口。他的致命伤口在喉骨的位置,喉咙骨是被人硬生生掐断的。从他身上的几处拳头淤痕来看,生前还跟人有过搏斗。而且,属下还发现了这个东西。大人请看……”

说着,他从腰间的布囊中取出一件东西,恭恭敬敬地递呈到了郭业的面前。

郭业接过东西还没仔细去看,旁边的陈集涛便大声喊道:“这,这东西下官见过,是、是、是船老大的!!”

第769章疑点重重

陈集涛大惊失色地呼喊下,飞速上前一把将郭业手中的东西抢到手中,仔细端详了一遍,再次确认道:“没错,这就是船老大的钱袋子。之前下官让他送薛昊夫妇离开扬州,付他船银之时,就见他将银子揣进这个钱袋子里。大人你看……”

说话间,陈集涛翻开钱袋口,递到郭业跟前指道:“刺史大人,这里用针线绣着一个‘黄’字,船老大正是姓黄。这钱袋子应该就是他家婆娘给绣的。”

果然,钱袋口的位置一经翻开,赫然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黄字。

郭业呼出胸中一口浊气,再次接过陈集涛手中的钱袋子,仔细翻看了一遍,问道:“明仁,你真的确定这钱袋子就是船老大的?”

陈集涛拍着胸脯,掷地有声地说道:“下官敢拿脑袋担保,决计错不了。”

郭业指着钱袋子上的细绳,说道:“这根细绳是用来将钱袋拴在腰间的,你们看这细绳的断口,明显就是被外力拉扯断裂开的。看来,这个钱袋子是薛昊在死之前从船老大腰间拽断的。”

“咦?刺史大人真是观察入微啊!”

仵作眼中透着敬佩,赞道:“大人居然连这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了,属下佩服至极啊。没错,这个细绳的断口,除非是在巨大的外力作用下拉扯断,不然断口不会这么参差不齐,成不规则的断裂状。以属下多年的仵作经验来看,这个钱袋应该是薛昊在死之前或者与船老大搏斗期间拉扯断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薛昊是想告诉我们凶手的身份啊。”

一旁的刘振轩现在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判断失误,低下了头来冲郭业说道:“侯爷,卑职知错了。”

郭业耸耸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振轩,查案断案除了要多想,还要有敢怀疑一切的态度。”

“振轩受教!”

刘振轩冲郭业再次拱手一拜,然后冲郭业问道:“侯爷,这么说来,凶手便是船老大了?”

郭业突然又是摇了摇头,道:“现在断定他是凶手还为时过早。振轩,我问你,如果凶手是船老大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寻仇?还是说见财起意?”

刘振轩指了指薛昊夫妇的身边,说道:“自然是见财起意了,玉茹姑娘可是携带着多年的积蓄和细软离开扬州的。也许正是财帛动人心,船老大见财起意,动了杀机呢?侯爷,我们目前也只是打捞到了尸体,却并未打捞到薛昊夫妇携带着的金银珠宝和细软啊。如今船老大不知所踪,薛昊夫妇的钱财也没有找到,这不就说明一切了吗?”

郭业点点头,说道:“这未尝不是一种推论。但是我问你,船老大既然见财起意谋害薛昊夫妇,那么这为何又要向三个伙计下毒手?”

刘振轩脱口答道:“这就更好解释了,分赃不均呗。”

这话一出,连郡丞陈集涛都禁不住点头同意,附和道:“是啊,刘都尉推断得倒是合情合理。船老大先是见财起意,伙同几名手下一起杀害了薛昊夫妇,紧接着又因为分赃不均,荼毒了三名船上的伙计。一切真相皆以了然了。”

“哈哈。”郭业嘴角一撇,笑道,“真有这么简单吗?难道刚才仵作的话你二人没有听清么?三名伙计皆是背后中刀,贯穿心肺而死。丝毫没有搏斗的痕迹。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根本无力反抗。船老大一把年纪,能在江面上轻易杀死三名年轻力壮的船上伙计,这也太抬举他了吧?”

刘振轩和陈集涛顿时错愕,对于这一疑点也纳闷了。

仵作连连说道:“刺史大人说得对啊,如果这三名伙计真是因为分赃不均而死于船老大手上,多少也应该有些挣扎和反抗的痕迹才对啊。”

郭业突然走到三名伙计的尸体前,蹲了下去逐一解开他们的衣裳,然后又解开薛昊的衣裳,对照了几人之间的伤口,恍然大悟道:“仵作,你且来查看一下,这几具尸体的伤口是否都是同一把短刀利刃所致?”

仵作闻言一怔,讶异道:“该死,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记了?”

说罢,他赶紧蹲下身去重新检查并一一对照起几人的伤口,不一会儿,仵作便给出了答案。

五具尸体,除去玉茹姑娘乃是溺水而亡之外,其他四人都是中刀而死。而四人虽然都是中刀致死,却刀伤的豁口却是不一样。

三名伙计被短刀利刃刺穿后背,贯胸而过,不过跟薛昊的腹部和左肋中的刀伤豁口却不一样,分明是不同宽度的短刀所致。

而且薛昊的致命伤在喉骨位置,被人硬生生掐断了喉咙骨,这不是一个普通船夫所能做到的,至少也要是一个练家子。

这时,就连刘振轩出声儿,言称不敢保证自己单手就能捏碎敌人的喉咙。

郭业脸沉如水,又是长呼一息,缓缓说道:“目前,基本疑团都搞清楚了。很明显,不知所踪的船老大嫌疑最大,但是这桩命案绝非他一个人干得。也就是说,他还有同伙。而且,他在接到送薛昊夫妇乘船离开扬州这桩生意时,便通知了他的同伙在江心附近等候,趁夜行凶。”

说罢,他突然望向了负责安排薛昊夫妇离去的郡丞陈集涛。

叮~

一声龙吟,横刀出鞘!

刘振轩猛然抽出腰间横刀,刀锋直指陈集涛,厉喝道:“陈郡丞,据我所知,侯爷之前便是让你来负责薛昊夫妇离去之事。哼,你身上的疑点也是最大,来人,将陈集涛拿下!”

噗通~

陈集涛脸色巨变双膝跪地,声色慌张地喊道:“刺史大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啊。我与薛昊夫妇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而且下官也不缺他们夫妇那点银子,干嘛要对他们动歪心思呢?”

郭业心中虽然也曾怀疑过陈集涛,但是正如陈集涛所言,他根本没有谋害薛昊夫妇的动机,无论是从哪一方面都没有杀他们夫妻的动机,怎么都站不住脚。

随即,郭业抬手阻止了四周围拢上来的府兵,而后走到一脸杀气凛冽的刘振轩身旁,拍了拍他握刀直指陈集涛的手臂,低声说道:“振轩,放下刀来,我相信陈郡丞不会干这种事情。”

说罢之后,他又弯下身子搀住对方的肩膀,将陈集涛扶起来,说道:“明仁,起来,本官相信你是无辜的。”

陈集涛颤颤巍巍地在郭业的搀扶下站起,感激涕零,哽咽着嗓子嚎道:“下官在此谢过大人的信任。我陈集涛在此对天发誓,我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做担保,绝对没有干过这个事情。”

郭业阻止了他的赌咒发誓,突然问道:“明仁,话又说回来,薛昊夫妇夜里乘船离开扬州之事,我仅仅吩咐了你一个人安排此事。船老大也是你亲自找的,如果说你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真的很难令人信服啊。而且如今船老大不知所踪,你现在便是跳进大运河里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啊。”

陈集涛满脸痛苦之色,狠狠跺了一下脚,自怨自艾道:“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偏偏摊上了这倒霉事。找谁不好,非要找这包藏祸心的船老大呢?这下好了,这下完了,我如何才能洗涮掉自己身上的嫌疑啊?”

痛哭流涕自责一番之后,陈集涛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双眼透着亮堂地看着郭业,貌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急急叫道:“大人,刺史大人,不对,不对,下官想起来了。除了下官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天黑之后薛昊夫妇离去的事情。对,还有他,我怎么将他给忘记了?”

陈集涛惊叫之余,脸上透着浓浓的欣喜。

在郭业看来,颇有几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峰回路转之下,他不由沉声问道:“谁?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提前知道了薛昊夫妇今晚要乘船离去之事?”

第770章又死一个

陈集涛心声不妙,额头不禁布满了细微冷汗,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说道:“回禀刺史大人,除了下官之外,府衙中还有冯功曹也事先知晓了薛昊夫妇夜里乘船离开扬州之事。”

郭业狐疑问道:“冯功曹?可是府衙六司中,负责功曹房的那个姓冯的吏员?”

陈集涛道:“没错,此人姓冯,单名一个魁。乃是刺史府的老人了,在扬州刺史府任职功曹佐官应有十几个年头了。”

郭业眉头紧皱,奇怪道:“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功曹吏员,怎么会知道如此机密之事?莫非是你之前说漏了嘴?”

陈集涛又是狠狠跺了一下脚,叹道:“唉,也怪下官糊涂啊,之前因为着急处理一份葛县发来的公文,以致于无暇去渡口码头替薛昊夫妇张罗船只,所以就委托了冯功曹替我寻觅船只来着。这位姓黄的船老大,就是冯功曹替下官寻到的。后来,直到天黑之时,下官才护送薛昊夫妇来到了渡口码头,寻到黄老大的江船,目送着他们离开渡口码头。”

郭业差不多了然于胸,原来是陈集涛公务繁忙,委托这位叫冯魁的功曹佐官替他张罗船只。

那么说来,冯魁也是提前知道消息之人,而且船老大是冯魁寻来的,保不齐冯魁与船老大早就相识。

旋即,他点头说道:“经你这么一说,这位冯功曹的嫌疑很大啊。不排除他与船老大合谋杀害薛昊夫妇和三名伙计的可能性。”

陈集涛一阵汗颜,低下头来不敢再直视郭业的凛冽目光了。

倒是刘振轩着急提醒道:“侯爷,如今姓黄的船老大逃之夭夭不知所踪,生死也不知。目前只能找到那个姓冯的,才会水落石出啊。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将冯功曹第一时间控制起来,从他嘴里问出实情来才是。不然他也逃了的话,那真是一桩无头公案了。”

郭业经刘振轩这么一提醒,心中立马警醒,一脸肃然地应道:“振轩说的极是。振轩,冯魁的住处你知晓吧?”

刘振轩点头表示知道。

郭业立马吩咐道:“你留下两百府兵在码头渡口位置,让他们沿着江边继续搜寻船老大的踪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

刘振轩立马转身冲一名府兵校尉喊道:“吴校尉,你带着两百弟兄,沿着江边继续搜寻,凡有一丁点蛛丝马迹便速来回报!”

“遵命!”

霎时间,两百府兵窸窸窣窣撤离郭业附近,再次朝着江边开始仔细搜寻起来。

紧接着,郭业又道:“振轩,你火速带领剩下的弟兄赶往冯魁的住处,将这厮给我控制起来。如果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即给本侯拿下他。切记,不能伤了他的性命,死人的口中是问不出东西来的。”

刘振轩高呼一声是,便振臂冲着剩下的府兵喊道:“弟兄们,跟我走,奔徙前进!”

唰唰唰唰~

刘振轩带着剩余将近两百多府兵火速撤离,两百余人手指明火夜中行军,队伍蜿蜒如长蛇般涌动着,甚是壮观。

此时原地仅剩部分衙役在维持着秩序,郭业冲那仵作说道:“你且让人将这五具尸体带回衙门吧,好好再查验一番,看看还能否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

仵作应了一声是,便张罗起几名杂役帮忙搬抬尸体上骡车,准备回城。

陈集涛有些羞愤难当地冲郭业低声说道:“刺史大人,如果这桩命案跟冯魁脱不了干系,那么下官的罪过就大了。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陈某对不住薛昊和玉茹姑娘啊!”

郭业神情冷厉,眼带煞气,听着陈集涛的这番话后却没有发火。

相反,他伸手搭在陈集涛的肩上,安抚道:“明仁,此事不能完全怪你。你也不会料到冯魁心藏龌龊与杀机。呵呵,如果此事真与冯魁脱不了干系,那么本官倒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置薛昊夫妇于死地?本官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冯魁也只是牵线之人,顶多算作一颗棋子罢了。”

陈集涛脸色骤变,再次将之前心中的那份揣测提出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要置薛昊夫妇于死地的另有其人?而且是隐于幕后的那家子人?对啊,也只有他才会对薛昊夫妇恨之入骨。没想到啊,沉寂了两个月,平静和消停了两个月,终究还是冒头了。”

郭业抬手阻道:“一切都有待抽丝剥茧,层层递进,现在不是妄下判断的时候。等见到了冯魁,问个究竟,你我便知到底谁是人谁是鬼了。”

说着,他率先朝着停驻的马车方向抬脚走去,边走边扭头喊道:“明仁,回城吧,随我一起去会一会这位冯功曹吧!”

“下官遵命!”

陈集涛赶了上去,与郭业一道钻进了马车之中,喝令马夫赶车驶向了扬州城中。

……

……

离城只有五里地,东门守城士卒今晚一宿没得安生,被刺史大人还有折冲都尉府的人搞得来回开关着城门,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的,真是一直没得消停。

郭业和陈集涛乘着马车驶进东门,径直赶往功曹佐官冯魁的住处。

冯魁的住处位于北城的梧桐巷中,巷子往里直走尽头左手那户人家便是,是一座普通的宅子。

此时的梧桐巷中早已被明火执仗的府兵围堵的水泄不通,郭业在巷子口便与陈集涛下了马车,徒步走了进去来到冯宅门口。

把守宅子门口的府兵一见刺史大人前来,刚要准备放行让郭业进去,突然从宅子跑出来刘振轩。

刘振轩面色不安地来到郭业跟前,拱手焦声报道:“大人,事情不妙!”

郭业心里一沉,问道:“又出状况了?”

陈集涛亦是一脸焦急地看着刘振轩,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直接提到嗓子眼儿,恨声催道:“刘都尉,你痛快点说啊,真是急死个人哩。”

刘振轩没好气地瞪了眼陈集涛,然后冲郭业低声说道:“大人恕罪,属下来晚了一步。功曹佐官冯魁悬梁自尽,自缢于书房之中,断气多时了无生机。”

“什么?冯魁也死了?”

陈集涛被惊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瞬间惨白,喃喃自语道:“完了,这下真完了。冯魁一死,这世上再也无人可以为我洗涮嫌疑了,唉,莫非天要亡我陈集涛不成?”

郭业这时再也没有心思理会陈集涛了,尽管他心中也被刘振轩的这个消息给震撼到了,但他还是强忍着心头惊跳,急切问道:“那冯宅的其他人呢?冯魁身为七品功曹吏员,应该有家有业才是吧?这么一座宅子不应该只有他一人居住才是。他的妻儿老小呢?”

刘振轩摇了摇头,疑惑道:“这点也是卑职感到奇怪的地方,整个冯宅中居然只有冯魁一人。据卑职所知,冯魁在扬州有一妻室,还有一个八九岁大的儿子。而且他的府中至少有三名仆役和丫鬟。可卑职将整个冯宅翻了个底朝天,居然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郭业反复询问道:“你是说,冯魁悬梁自尽,而他的家人乃至下人都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刘振轩点头应道:“恩呢,就是这个情况。真是奇了怪了,活见鬼了吧?”

“都尉大人,都尉大人!”

突然,从宅子里头又踉踉跄跄跑出一名府兵,右臂高高举起,慌乱嚷嚷道:“都尉大人,属下等人在给冯功曹收敛尸体之时,从他衣袖中掉出一封书信来,应该是冯功曹临死前的遗书!”

冯魁的亲笔遗书?

刘振轩和郭业脸色纷纷巨变,就连跌坐在地上的陈集涛都止住了哭天喊地抹泪声儿,纷纷望向那府兵手中的那封书信。

郭业伸出右手,冲那府兵招手命令道:“快,速速呈上来让本官过目一番。”

第771章抽丝剥茧

郭业从府兵手中接过冯魁的亲笔遗书,展信一看……

他本以为这会是一封长篇累牍的遗书,却没想到,这信上仅仅只有一句话,不,确切地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算不上,仅仅写着四个大字:

“我已做到!”

整张纸页上,却只有没头没尾的这么四个字,看不出具体所指着什么。

郭业紧锁着眉头将鼻子凑到遗书上狠狠一嗅,墨香犹存。紧接着,他再用手指轻轻抵触在墨迹未干的字迹上,顺着笔划手指游走着,闭上眼睛感受着冯魁临死之前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写这四个绝命字。

刘振轩看着侯爷神叨叨的模样,也不敢打扰,生怕惊扰了他神游的思绪。

而陈集涛则继续跌坐在地上,张大了嘴巴望着郭业,显然也被郭业的这番奇怪举动给惊到了,心中不由暗暗揣测,莫非刺史大人还能凭感觉查案断案不成?

“呼~~”

郭业突然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整个人仿佛神清气爽了一般的睁开眼睛,将手中那封四个字的遗书递到刘振轩的手中,叹道:“乱,我能感受得到冯魁在写这四个字之时的心情是何等之凌乱。”

刘振轩接过遗书粗粗看了一眼,也看不出个中神韵来,他抿了抿嘴唇,心中泛虚道,侯爷不是对书法一道不精通吗?怎么还能从对方的笔迹中感受到当时的心情呢?

郭业见着刘振轩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见这厮居然对自己心存怀疑,不由一阵郁闷,啐道:“瞎寻思什么呢?我好歹也是当世书法名家虞世南老大人的学生好不好?虽说不精通书法一道,但多少也懂点皮毛,好不好?你只要屏息凝气,心无旁骛,沉下心来临摹着冯魁这四个字的笔画走势,你就能感觉的到他当时的心情。乱啊!不信的话,你可以去他书房再拿一些他平日的书写笔迹来对照一番试试看。两相对比之下,这份遗书的笔迹肯定没有平日的书写笔迹要来得沉稳平和。”

这话一出,地上的陈集涛拍拍屁股赶紧站了起来,从刘振轩手中抢过遗书看了起来,看罢之后不由点头承认道:“刺史大人说得没错,冯魁亲笔誊写的公文我也有看过,绝对这比四个大字要来得沉稳平和。这四个字看着,更像是在心情极度沮丧之下,甚至是在心存死意的状态下写出来的。不过这又能代表什么,刺史大人?”

陈集涛和冯魁时常接触,而且也是懂得书法之人,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刘振轩也多了几分信服。

于是,他附和陈集涛的想法,问道:“对啊,侯爷,这又能代表什么?卑职在冯魁自缢身亡的书房勘察过,无论是周围环境,还是冯魁的身上,都没有搏斗过反抗过的痕迹。而且他脖颈的淤痕也的确属于悬梁自尽时绳索所勒导致的。毫无疑问,冯魁系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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