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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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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轩也好不了哪里去,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郭业见状,心中哀哀叹息一声,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还是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造孽不可活啊!

猛地,赵飞轩抹了一把湿答答尽是泪水的脸庞,隔着牢房冲郭业叫道:

“崔鹤年这畜生不仅囚禁慧娘她们娘俩,还欲图绞杀她们,我与这老贼不共戴天。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郭业,两天后的堂审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我恳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儿。只要你肯替应承我,我赵飞轩便是死,也死的瞑目,走得安心了!”

郭业差不多已经猜到了赵飞轩会跟自己提出什么请求,但是兔死狐悲,这个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愣是开心窃喜不起来。

第916章第二轮三司会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虞世南手捧着皇帝谕旨,前脚离开了大理寺,后脚就被有心人瞅见第一时间密报给了长孙无忌。

这密报之人正是大理寺刑曹佐官司马南。

当长孙无忌在府中书房接见司马南时,已是日暮时分。

长孙无忌在书房中听完司马南的密报后,不禁想起了今天早上风闻虞世南进宫面圣之事,这么两相一对接,顿时恍然大悟过来,自言自语道:“原来虞世南今天进宫面圣,是为了请旨去探监郭业啊?那么,虞世南身后的黑袍神秘人又是谁呢?”

心里起了一个好大的问号,随即向跟前哈着腰的司马南问道:“你可知那从头到脚罩着黑袍的神秘人是谁吗?”

司马南脸有难色,摇了摇头说道:“下官离得太远,就瞧见了人影,而且这神秘人至始至终出入大理寺都是戴着面罩,黑袍将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委实瞅不清这神秘人是谁。不过看那身段和走路的姿势,估摸着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莫非是……”

长孙无忌面色一变,又问:“那么虞世南带着这神秘人进了地牢后,狱卒们就没听见他与郭业在交谈些什么吗?还有那神秘人在地牢里做了些什么事儿,狱卒们都没看见吗?”

司马南摇摇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道:“大人,这可怨不得小的们啊,这虞大人手捧皇上的谕旨,一声闲杂人等退避,谁还敢上前监视偷听啊?这可是欺君大罪啊,小的们还要不要脑袋了?”

长孙无忌气得差点就破口大骂,不过后来想想骂司马南这种小角色也毫无用处,心中恶狠狠地啐了句“废物”,然后脸上佯装着欣赏之色地看着司马南,说道:“你的忠心本官已经知道了,今天这件事情你办得很好,等着大理寺这桩案子一结束,我便会在下面选个县衙,安排你去当个知县。”

这感情儿好!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刺史。

司马南一听着长孙无忌不日就要安排他到下面当知县,顿时美得没边儿,整个人霎时翩翩飘了起来,口中不断称着谢,而后脚步虚浮踉跄地离开了长孙无忌的书房。

司马南一走,长孙无忌的耳边立马清静了下来,没有人在呱噪,心中也就开始琢磨起今天的蹊跷。

随虞世南进天牢,上下笼着黑袍的神秘人,既然司马南说那身段和走路姿势像个女人,那么长孙无忌心里已经大概其猜到了这女人是谁了。

长孙无忌徐徐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喃喃道:“如果猜的不错,这女人应该就是被崔鹤年这蠢货弄丢的赵氏妻女吧。既然她能跟虞世南进了天牢,那么赵飞轩已经完全脱离了崔鹤年的掌控,极有可能已经被虞世南拉拢了过去。那么,两天的第二轮三司会审,变数很多啊!”

念叨完之后,长孙无忌突然没来由的心里一团火气,怒骂一声:“崔鹤年,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你都看不住,要你何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骂完崔鹤年之后,长孙无忌还是觉得不解气,突然,他猛地从椅子上窜立起来,惊悚地喊道:“之前皇上不是放下话来,谁也不许探望郭业,要等着三司会审结束开到问斩为我舅父伸冤吗?怎么今天居然会同意虞世南去探监,还给了他一道谕旨呢?”

不想则以,一想之下,长孙无忌顿时汗毛陡立,一股凉意钻入从脚底噌噌噌直线飙升,寒意一直冒到后脖颈……

这下,骇然生冷之后,他整个人戒骄戒躁,更加地冷静了下来。

不好!

长孙无忌心道,兴许虞世南掌握了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证据,准备反打一耙,所以皇上也倾信了他。

一念至此,长孙无忌急急开口叫道:“来人,来人,快去请领军卫的殷天宗殷大将军过府一趟,速速请来!”

“呼~”

喊罢之后,长孙无忌嘘出一口寒气来,浑身没劲儿地瘫坐回了椅子上。

大闷热的天竟然哈出一口寒意,可见他心中又多恐惧惊骇了。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早已卸了银盔亮甲,穿着一身袍服的殷天宗进了长孙府,被人秘密带到了长孙无忌的书房中。

书房中,烛火通明,闪烁着妖异,一切都透着阴恻和不同寻常。

长孙无忌一脸阴沉地向着殷天宗窃窃私语,面授着机宜,期间,殷天宗屡屡被长孙无忌惊得站起身来。

夜里,凉风刮着那股子令人抑郁的闷热,席卷在长安城中的各个角落。

漫漫长夜,终归要过,东边山头依稀已见一线曙光,一轮圆日缓缓升上……

又是新的一天,离第二轮三司会审,仅有最后一天。

这一天早上,早就接到长孙无忌书信的清河崔氏家主、崔鹤年之兄崔鹤龄抵达长安,进了长孙府。

中午,一接到儿子赵明德死讯便开始动身启程的广元赵氏家主赵有信,带着他膝下的长子长孙赵国优,即赵明德之子,抵达长安,也进了长孙府。

两位关陇世家的家主都进了长孙府,之后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直到黄昏时分,长孙无忌又发出召集令,将中书令房玄龄、工部尚书唐俭等人都秘密召进了府中议事。

似有意,似无意,长孙府单单就缺了礼部尚书崔鹤年没有召集。

一时间,长孙府中高朋满座,灯火通明亮若白昼。

约莫到了夜色昏暗,宵禁伊始,清河崔氏家主崔鹤龄中途离席,神情落寞地走出了长孙府,朝着弟弟崔鹤年暂居的另外一处府邸走去。

草草又是一夜逝去,天亮,大理寺终于迎来了第二轮的三司会审。

大理寺,公堂上。

作为主审官的长孙无忌继续居中而坐,两旁左右各自坐着刑部尚书韦挺、御史台御史大夫于得水。

长孙无忌虽然因为府中昨夜高朋满座聚会的彻夜未眠,但今天浑然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精力旺盛不说,还一脸的精神奕奕,仿佛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握中一般。

啪~

一声惊堂木下,长孙无忌中气十足地喊道:“今日乃三司会审的第二轮堂审,主犯从犯当堂对质,堂上书吏官,笔墨纸砚可是准备好?”

右侧一道帘子里走出一名书吏,恭敬地冲长孙无忌鞠躬道:“回禀长孙大人,一切准备妥当!”

长孙无忌念了一声好,又是啪的一声拍起惊堂木,声若洪钟道:“带人犯赵飞轩、郭业上堂!”

声音出奇的洪亮,就连身边的于得水和韦挺都不由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透着怪异,心中不约而同地纳闷道,今天的长孙大人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精气神十足哇!

很快,一点病态迹象都没有的赵飞轩被两名衙役押上了公堂。

而郭业依旧是自己走,无需任何人押赴,一脸风轻云淡,大步大步地走上了公堂。

待得两人都上了公堂,在场诸人都知道这桩案子已经临近高潮,纷纷屏气凝神注视着公堂上。

只见长孙无忌又是高高举起惊堂木,准备蓄力一拍而下,不过就在他即将拍响惊堂木时。

突然——

公堂之外闯进来一人,正是尚书左仆射虞世南。

只见虞世南走进公堂中,朝堂上三位在座的堂官拱拱手,微微笑道:“长孙大人、于大人、韦大人,老朽孟浪打扰一下,今日老夫要在旁听审,不知可否?”

虞世南乃是当朝尚书左仆射,那可是比长孙无忌这个右仆射还高了一星半点,他要来旁听审案,只要不打扰三司会审,自然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于得水和韦挺率先表态,一齐点头称好,长孙无忌见状自然也无权拒绝,不情不愿地点了一下头。

很快,一名衙役就给虞世南搬来一般椅子,然后将椅子摆在了三位堂官所坐的审案台下面一点点,以示区别。

虞世南坐罢之后,既不看郭业一眼,也不开口吱声,真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下来。

长孙无忌再次举起惊堂木,啪~

落木之声响罢,他便高喊道:“好了,下面正式开始审案,堂上请保持肃静!若有人敢中途扰乱甚至打断三司会审,本官决不姑息,立马将他驱出大理寺。”

当然,这话自然是针对虞世南而发。

不过虞世南仍旧像个泥菩萨一样,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儿,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就在这时,公堂外突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嘈杂之声,惊动了公堂内一干人等的注意。

长孙无忌没来由的一皱眉头,喝骂道:“何人在公堂外吵嚷?役卒何在?速去清理闲杂人等!”

“不必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长孙无忌的下令,只见公堂外走进一名头戴金冠身穿蟒袍的中年人,正是江夏王李道宗。

李道宗走进堂来,冲长孙无忌微微一点头,然后手中捧着一道黄帛圣旨,恣意傲然地扫视了堂上诸人一圈,郎朗说道:“在下宗正寺卿李道宗,奉皇上之命,前来旁听三司会审。皇上圣旨在此,三位堂官是否需要验证一番?”

哗~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众人纷纷愕然猜想,居然连皇上都惊动了,亲自派出了江夏王来旁听此案,这是对长孙大人有多不信任啊?

先来虞世南旁听,再来江夏王奉旨旁听,这是何等的不信任啊?

而此时,身为主审官的长孙无忌被气得脸都绿了!

第917章峰回路转

很快,堂上衙役又给江夏王李道宗搬来一把椅子,就摆放在虞世南的旁边。

两人稳稳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半句只言片语,一直默默关注着公堂上的变化。

两位堂审辅官于得水和韦挺彼此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上尽透着耐人寻味之色。

长孙无忌也察觉到了在场诸人的变化和气氛的异样,对于皇帝妹夫派来江夏王李道宗来旁听此案,长孙无忌不仅体会到了不信任的羞辱,更感受到了一种缓缓逼近的危机。

幸好……

长孙无忌心中暗暗窃喜了一下,隐忍的性子让他没有表现出神情上的任何异样,只见他二话不说,猛举起手中的惊堂木——

啪!

“升堂!”

“威……武……”

两班衙役齐齐拖着长音唱诺宣威而起,霎时,整个大理寺公堂上一片肃穆,威压弥漫。

长孙无忌冲跪在地上一身囚服的赵飞轩喝道:“犯官赵飞轩,你可知罪?”

赵飞轩跪于地上,应声说道:“下官因为一时贪婪作祟,以次充好购进劣等石料和木材,致使皇陵倒塌害了无辜人命,而且还让督造使高士廉与督造官赵明德枉死当场。唉……下官罪孽滔天,难辞其咎,纵是百死亦难恕我之罪。所以,下官知罪,认罪,绝不抵赖!”

“好!”

长孙无忌突然又伸出右臂遥指着站在堂上的郭业,然后冲赵飞轩喝道:“既然你知罪认罪,那么你就当着本官及两位辅官的面,当着奉旨旁听此案的江夏王之面,将你与郭业如何暗中勾结牟取暴利之事一并道出来吧。赵飞轩,你若从实招来,还能免去一顿皮肉之苦,知否?”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便将目光齐唰唰地转移到了郭业身上,当真是万众瞩目,郭业都有些略感压力了。

只听赵飞轩突然抬头看着长孙无忌,摇头说道:“回禀长孙大人,此案与郭业毫无干系,何来下官与他暗中勾结牟取暴利一说?”

嚯~

堂上又是一阵嗡议,显然,这些人都参与了第一轮堂审,都听过赵飞轩原先的口供,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放肆!”

长孙无忌阴沉着脸叫骂道:“三司会审何等庄严?岂容你赵飞轩颠三倒四来翻供?莫非你想受那严刑之苦,方能说出实话?”

“长孙大人,下官现在说得就是实情啊!”

赵飞轩急急喊道:“之前下官是受了礼部尚书崔鹤年的要挟恐吓,才一口咬定郭业与我暗中勾结参与此案。实则,郭业并未参与其中。相反,下官在皇陵那边所做之事,都是奉崔尚书之命行事,都是受了崔尚书的蛊惑啊!而且,就连那个提供劣等石料木材的商贾,都是崔尚书介绍与我的。下官句句实言,还望长孙大人明察!”

轰~

原来这才是真相啊?

霎时,整个公堂一片沸腾,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暗暗唾弃起崔鹤年的无耻之尤。身为礼部尚书,不仅命令下属赵熙奉行此龌蹉之事,事发之后又让下属作为替罪羔羊定罪,还污蔑霍国公柴绍与益州侯郭业翁婿二人,将柴郭二人拖下水牵涉其中。

韦挺和于得水,乃至江夏王李道宗,他们可是知道郭业与崔鹤年之间的嫌隙与仇怨。经赵飞轩这么一说,几人顿时明白原来崔鹤年一早就想着布这个局妄图来陷害郭业啊,无耻啊无耻,这可是一石好几鸟之计啊,好一个狠毒狠辣无耻至极的崔鹤年!

不约而同,几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的深思。

瞬间,崔鹤年平日里假仁假义的形象顿时一落千丈!

但是长孙无忌好像要替崔鹤年洗脱一样,顾不得众人非议,大声朝堂兄喝道:“赵飞轩,本官岂容你擅改口供?据实道出你与郭业的龌龊,不然本官就要动刑了!”

“且慢!”

旁边受了郭业恩情的于得水终于忍耐不住了,起身劝阻道:“长孙大人,此案峰回路转,下官觉得里头肯定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内幕!”

“是极是极!”

同样身为辅官的韦挺也站起身来,问道:“赵飞轩,本官问你,你说皇陵那边都是崔尚书授命于你,事发之后崔尚书还要让你做替罪羔羊,更要让你污蔑霍国公与益州侯二人。那么本官问你,你为何受制于崔尚书?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牵连无辜人涉案,而且这两位都是为我大唐立下汗马功劳的赫赫功臣啊。”

“唉……韦大人,下官也不想这么丧尽天良啊!”

赵飞轩重重地叹一声,面色惭愧地说道:“若非崔尚书囚禁了我的妻女,拿她们娘俩的性命要挟于我,下官怎会这么做?若是下官不遵照他的意思去做,那么我那可怜的妻女随时都会丧命啊!”

哗~

满堂尽是愕然,火爆脾气跟魏征有得一拼的韦挺更是气得拍起桌子,叫骂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殊不知崔鹤年竟然如此的狼子野心。长孙大人,你还等什么?请下令将这畜生捉拿归案吧。”

长孙无忌面色一滞,随后摇头笑道:“韦大人,别冲动,现在也只是赵飞轩的一面之词嘛。毕竟崔尚书乃是一部尚书,本官不相信他会作出如此天人公愤之事啦。哈哈,现在性命攸关,赵飞轩肯定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啊。是吧?”

“我看未必吧!”

一直淡定犹如垂钓老叟的虞世南终于发话了,他微微拱手向审案的韦挺三人拱手说道:“三位大人,老夫冒昧打扰一下,老夫这边有个人也许对此案有所帮助!”

长孙无忌勃然大怒,骂道:“虞世南,大理寺公堂岂容你扰乱打断?来人呀……”

“等等!”

“且慢!”

韦挺和于得水两人相继出声阻止长孙无忌,纷纷说道:“既然对本案有所帮助,长孙大人就莫要去追责虞老大人了,大家都是一心为了破解此案,还冤者一个公道,还死者一个真相嘛!”

“没错!”

翘着二郎腿奉旨看戏的江夏王李道宗这时也吱声儿了,他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长孙无忌,口吻有些咄咄逼人道:“长孙大人,既然是本案的关键人物,虞老大人有如此热心,见见又有何妨呢?莫非你在害怕些什么?”

奉旨而来的李道宗虽然不是堂审官,但是口衔圣旨貌似说话最有份量,连他都这么说了,长孙无忌纵是想要阻止也是回天乏力。

不一会儿,虞世南就带着随从押进来一名商贾模样的人物。

只见在商贾一进堂中,赵飞轩便第一眼认出了他,满脸愕然地喊道:“是他,是他,就是他,崔尚书就是让这人给我提供劣等石料与木材。”

嘭!

那商贾径直跪在地上,匍匐颤身喊道:“诸位大人,小人知罪,小人一切都会从实招来。不过小人也是奉崔尚书之命行事啊,我这儿有与崔尚书的往来书信,信中就有他亲笔授命我如何行事。”

说着,这商贾从怀里掏出一沓信函,捧过头顶交到了身边的一名衙役手中。

衙役接过书信呈上堂,供长孙无忌和韦挺三人过目,就连李道宗都起身走过去抄起书信查验了一番。

很快,一切都水落石出!

韦挺率先喝道:“无耻崔鹤年,此时不缉拿归案,更待何时?”

于得水叫道:“来人,速速去捉拿崔鹤年!”

江夏王李道宗额外吩咐了一声:“切记,要活口,也许挖出崔鹤年还能挖出更大的黑幕来!”

说完这句话,李道宗似有意似无意地瞟了眼长孙无忌,好像意有所指。

长孙无忌心里咯噔了一下,默不作声,仍旧板着一张阴沉的脸。

这个时候,虞世南走下堂去来到郭业身边,故作大声地说道:“益州侯,真金不怕火炼,区区魑魅魍魉邪魅作祟,始终不能毁你半分。清者自清,看来你是受了冤枉了。不过你放心,老夫纵是拼上一死,也会请求皇上为你主持公道!”

说完,他也狠狠瞪了一眼堂上的长孙无忌,仿似挑衅着长孙无忌的心里底线。

郭业笑了笑,很是配合地朗笑道:“多谢老大人为我主持公道,多谢韦尚书,于大人为郭某主持公道,更是感谢江夏王奉旨前来为郭某主持公道。”

这里面,唯独缺了感谢长孙无忌这个主审官。

郭业看着长孙无忌笑而不语,约莫盯了一小会儿,才缓缓说道:“郭某年轻吃点苦也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如江夏王所言,能够通过崔鹤年,挖出幕后真正的元凶,并将他们一网打尽,那才是真的还活者一个清白,还死者一个公道!”

长孙无忌感受到了郭业目光中的敌意,也听出了郭业话中藏刀,不过他仅仅冷冷一哼,没有多做赘言。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突然一众衙役返回大理寺,进了公堂之上,并没有崔鹤年的身影,貌似空手而归。

其中一名领头的衙役声色慌张地喊道:“禀报诸位大人,我等去晚了一步。一个时辰前,礼部尚书崔……崔鹤年,畏罪自杀,悬梁自尽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

“这……这怎么可能?”

韦挺、于得水、虞世南、就连李道宗都闻言面色骤变,纷纷惊呼不敢置信。

这个时候,郭业眼尖地发现长孙无忌竟然胸口依稀松了一口气般,紧锁着的眉头也徐徐舒展开来。

麻痹,郭业气得暗骂一声,莫非他早就察觉异样,预料到今日的不对劲,所以提前设计好了后招儿?

“哈哈哈哈……”

霎时,郭业心中一股怨气冲天而出,仰天长笑怒斥道:“长孙无忌,高老大人死不瞑目,正睁着眼睛在天上看着你呢。长孙无忌,你不当人子啊!”

第918章结案

长孙无忌本就心中有鬼,现在被郭业这么直截了当地戳穿,甚至赤裸裸地诅咒恐吓,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仿佛后背真的有一双眼睛在冥冥之中盯着他一般。

嘶……

后背猛地升起一股子刺骨寒意,他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心里发虚地怒斥道:“郭业,你放肆!来人呀,将他,将他……”

“将他”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如何处置郭业了。

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郭业如今已经洗刷了清白,根本无法将他治罪问责。

既然如此,长孙无忌就拿他没辙,半点法子也没有。

这时,虞世南这个老于世故的老狐狸也连连跟郭业打着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和长孙无忌意气之争,犯不上让长孙无忌拿了口实。

郭业自然会意,随着崔鹤年的畏罪自杀悬梁自缢,那么一切内幕就随着崔鹤年之死而断了线索,也就是说,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如灯灭,随风一阵吹。崔鹤年都死了,自然再也没有人会将长孙无忌给牵扯出来。

至于崔鹤年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悬梁自缢,郭业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想通,始作俑者无外乎就是长孙无忌。

崔鹤年一死,一切戛然而止,无论是壮士断腕也好,还是弃车保帅也罢,至少,长孙无忌已经将自己撇清了。

郭业也只能强压着心里这口怨气,冷冷说了一句:“长孙无忌,人在做,天在看,丧尽天良者,自然会有天收!只可惜了高老大人,含辛茹苦养了某人,谁知最后养了一头白眼狼。可怜了……”

这话长孙无忌何尝听不出来其中的明嘲暗讽之意啊,众目睽睽之下被郭业连番指责与嘲讽,而且还被冠了“养不熟的白眼狼”之称呼,长孙无忌脸上岂能挂得住,当即又是恼羞成怒地叫道:

“郭业,你再胡说,信不信本官进宫参见陛下,参你一本?污蔑当朝宰辅,你该当何罪?”

郭业耸耸肩,不屑道:“要打小报穿小鞋,我随你便!呵呵,你长孙大人这种事情还干得少了?有个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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