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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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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已经是迫在眉睫,骑虎难下了。

退无可退,没有了丁点的回旋余地。

吱呀~

嘭!

她抬起小足一脚将宇文倩的房门踹开,轰~

一道人影从房中迅雷不及掩耳般扑来,狠狠将她摁住,只见宇文倩秀发飞扬,满面如熟透的红苹果般处处尽是汗渍,双眼充血赤红地叮着她吼道:“云裳,你……你到底给本夫人喝了什么?”

显然,宇文倩身上的药性也开始发作了。

呼~

云裳身后的郭业亦是如饿虎扑食般猛地一扑,从后面将云裳紧抱了起来,连连喘息如潮,嘶吼道:“老子要操死你,云裳,你个浪蹄子……”

“啊?”

一前一后,双面夹击,郭业与宇文倩将云裳裹挟住,立时成了夹心饼干,寸许之地都无法躲避。

云裳惊怕之余心里一发狠,双手使劲一推先将宇文倩推搡开来,然后身子一扭如水蛇般挣扎开郭业的强抱——嘭~

惯性之下,郭业整个人扑向了宇文倩,噌噌噌~一个连进数步,一个连退数步。愣是挤压在了一起,噗通一声!

郭业将宇文倩推倒在床,一趔趄之下,霎时鼻尖顶鼻尖,面颊贴面颊,郭业在上硬生生将宇文倩压在了身下。

此时,宇文倩的身上犹如一万只烧红了的蚂蚁在蠕动,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热燃烧,体内酥麻痒热难当,不过她仿佛还在克制,口中惶惶尖叫道:“走开,你这个色胚给我走开,拿开你那肮脏的爪子,放开本……本夫人……”

可是她往往没有料到,自己的凄厉尖叫此时对郭业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相反成了刺激郭业突破最后一层心里防线的信号,促成了郭业狼性大发的最后一根稻草。

号角吹响,药性彻底击溃了郭业那最后一点可怜的理智。

“女人,有女人!”

这是郭业灵台清明下说得一个最后一句话,紧接着,就听见嗤嗤……嘶啦……嗤嗤……

只见郭业双手齐动,十指如飞,以最快的速度撕裂着宇文倩身上的衣裳。

因为之前假扮天竺人的缘故,宇文倩身上披着纱丽,根本没有裹得严严实实,这就更加方便了郭业的撕扯,加快了宇文倩沦陷的进城。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宇文倩身上的纱丽就被强行撕扯碎裂开来,就连贴身的红色肚兜和紧紧裹着下体的亵裤都被扒得一干二净,顿时,整个人一缕未遮,如同一座白玉观音般被郭业紧紧压在了身下,胸前两团白兔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和断断续续的反抗挣扎,此起彼伏如山峦,春光乍泄。

“放……放开本……夫人……求求你,饶了我吧!”

尽管宇文倩药性大发无力动弹,但在羞耻心的驱使下,还在继续反抗着,不过反抗从挣扎怒斥变成了哀声乞求。

郭业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她的话,早已在药性刺激下和多日的情欲积攒下失去了理智,他此时脑海中只有三个字在不断盘旋:“上了她,上了她,上了她……”

就在这时,早已脱身站在门口的云裳突然硬着头皮冲郭业的背影蛊惑着:“益州侯,你不是很热吗?你不是要女人吗?你不是一直垂涎我们夫人吗?此时此刻,你还在等待什么?上了她吧,这样你才能得到彻底的释放,才能舒舒服服不再燥热……”

吼~

这句话就如火烧浇油一般刺激着郭业体内早已蠢蠢欲动狂暴不止的欲望,霎时,让郭业如同一只发春的公狮一般,嘶吼一声,飞快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强行肉贴肉,在白玉观音般的宇文倩身上摸索舔舐起来……

“不要,求求你,不要,饶了我吧,啊……嗯哼~~”

宇文倩在哀求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全身蠕动,好像这股异样的感觉就是催化剂一般,让体内的药性再次疯狂跳跃起来,充斥在体内每一个角落。

渐渐地,哀求声断断续续,直至不见。

取而代之的,已经是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声,随着郭业屁股一撅下身狠狠一耸动——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让宇文倩停止了呻吟,好像很是痛苦一般,多年未曾耕耘的水田,终于被铁犁翻动,看得云裳不仅头皮一阵发麻,有些不适应地默默退出了房间,悄然将房门带上,守在了门口。

很快,里头的两人在药性的刺激下,在情欲旖旎的漩涡中慢慢找到了久违的感觉,好似渐入了佳境一般。

郭业卖力地在身边耕耘蠕动着,吭哧吭哧发出急促的呼吸之声。

而宇文倩也又开始发出酥麻入骨的呻吟之声,好似已经从蓬门数年未用今始才为君开的不适应中走出,慢慢享受了起来。

云裳守在门口,听着屋中两人的渐入佳境和彼此享受,脸上紧张惶恐的神色从徐徐褪去,嘀咕了一声:“这死人,还真是卖力,就不知道动作轻一点,少让夫人受点罪才是哩。”

嘟囔完之后,听着里头宇文倩此起彼伏极为受用的呻吟声,云裳的心脏也不禁突突狂跳,格外凌乱起来,不知不觉中,她的双腿也稍稍并拢,情不自禁地摩挲起来……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云裳倚在门口从面红耳赤地大汗淋漓中得到了释放和舒爽,而此时屋中,她竖起耳朵听了听,貌似已经没了动静。

“这个死人,足足弄了一个时辰,真是够厉害的!”

云裳又是嗔怨了一声,然后扭过头隔着门缝妄图窥视一下里头的情况。就在这时,突然——

“啊!!!”

又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从屋内响起,发声之人正是宇文倩。

云裳暗骇,心道,怎么回事?

正要推开们,又听夫人喊了一句:“郭业,郭业,你这个无耻之尤的畜生,你这个趁人之危的禽兽!!”

“呃……喔……”

貌似郭业悠然醒转一般打了个哈欠,却不理宇文倩,而是冲着屋外喊道:“云裳,你个浪蹄子,给老子滚进来!”

吱呀~

宇文倩神色慌张地低着头,心虚地走到房中。

此时,她发现浑身赤裸的宇文倩已经将床上的那条破毯子裹在了身上,秀发凌乱地蜷缩在了床头角落里,不过面泛红潮,汗水淋漓依旧挂在鬓角两边儿,看得出来,这是床第欢愉之后的表征。

而郭业呢,则依旧是光着身子浑身连件衣服都没遮掩,就这么赤条条地看着云裳,胯下的小郭业迎风耷拉着脑袋,好似很疲累。

云裳见罢脸上一羞,暗暗叱了一声,这个臭不要脸的死人!

不过她并未理会郭业,而是弱弱地看着宇文倩,低声说道:“夫人,您……您没事儿吧?”

宇文倩还未答话,却听郭业径直问了一句:“云裳,老子之前虽然整个人跟疯魔了一般,但清楚是你暗中做的手脚,你娘的,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云裳仍旧是低着头,不过弱弱回道:“没错,是我干得。我给你和夫人的汤里都下了药,是我们东厂番子惯用的‘催情粉’!”

催情粉?

尼玛,郭业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这就是春药中的一种,而且是药性格外猛烈的一种。

奶奶的,阴沟里翻船,居然被这娘们下了春药!

他又要张嘴发问,却被宇文倩抢先了一步。只见宇文倩将充满仇恨的目光移动了云裳脸上,然后怨恨地问道:

“为什么?云裳,你告诉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第972章舍生替死

云裳感觉到了宇文倩盯着自己的双眼充满了怨恨,那种怨恨不仅强烈,更有一抹淡淡的死意,好像永远也无法化解一般,哪怕泰山倒黄河干,也无济于事。

对,这种感觉就像是,哀大莫过于心死!

难道我这么做,真的错了吗?

噗通~

云裳心慌意乱之余猛地双膝一软,伏地恸哭,哽咽喊道:“夫人,夫人,请听云裳解释!”

宇文倩裹着毯子一动不动,好像静坐的玉观音一般,双眼一眨不眨地怔怔望着云裳,眼神尽是怨恨,而神情却是落寞死灰,好像这一刻,她已经停住了呼吸成了一尊泥塑。

倒是郭业,一见云裳这番作派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果然是这个浪蹄子暗地里搞得鬼,妈蛋的,居然给老子下催情粉强上了宇文倩,这下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关键是当时整个人完全不在清醒意识下,占了便宜也浑然不知,到现在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去回味当时的感觉,可是脑袋空空如也,空白一片。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上了宇文倩已经成为事实。

扪心自问,这个驻颜有术的美少妇他真的想上,连做梦都想把她上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个女人他不能上,也不该上啊。

因为,一旦跟她发生了关系,那返回大唐之后,又如何向下手为傻虎等近百位兄弟报仇雪恨?难道这边刚跟人家发生关系,那边就对人家下手取她性命?

这种事情,即便占了大义,他郭业也做不出来啊!

果然——

云裳止住了啜泣后,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面颊,看着宇文倩说道:“夫人,事已至此,也无需藏着掖着了。你之所以一直托病不起迟迟不肯返回大唐,不就是担心益州侯会在回到大唐那天取你性命?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于是云裳就想,如果夫人成了益州侯的女人,那他是不是就不会狠心绝情,向夫人下手了呢?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于是,云裳就想到了给夫人和益州侯的汤中下药的主意,想尽办法促成夫人与益州侯……”

“荒唐!”

宇文倩突然嘴角频频抖动,一下子从假死中活过来一般,气得直打哆嗦骂道:“云裳,你糊涂啊!你这般做便是毁了本夫人的清白,你让这等无耻之徒染指了本夫人的身子,这比杀了我还要来得难受啊!云裳,云裳,你,你……咳咳……”

气急之下,宇文倩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地阵阵咳嗽起来。

郭业同样是被云裳的说词给气得够呛,首先是气自己犯二,被宇文倩托病不起的把戏给蒙骗了,竟然还真的在卡麦城外的这座小庙一呆就是半个月。其二,是自己阴沟里翻了船,被云裳这小娘皮算计,竟然喝了下药的汤水,与宇文倩发生了苟且之事。

在两个女人手上栽了两个跟头,没把他气死已经是郭家列祖列宗庇佑了。

于是,他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的衣衫披了起来,将自己暴露的身子先遮掩住,然后破口大骂道:“云裳,你这个小浪蹄子,你这是要陷老子于不义啊。好,既然今天把话说到这儿了,那我郭业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没错,老子的确打算回到大唐之后便要结果了宇文倩的性命,祭奠我死去的手足弟兄。呵呵,云裳,算你狠。我本想着回到大唐之后给你一个安置,毕竟你我曾经有过一段宿缘,可是你却暗地里阴了我一把,好好好,看来留你不得了!”

说罢,他的手伸向腰间,准备拿刀来着,谁知一摸之下空空如也,原来之前在大殿之上睡觉时将佩刀解了下来。

“益州侯!”

云裳突然匍匐上前一把抱住郭业的大腿,又是啜泣起来,不断乞求道:“益州侯,求求你,放我家夫人一条生路吧。我保证,她回到大唐之后,一定安安心心过日子,不再图谋什么了。”

“哼!我还能信你吗?云裳!”

郭业摇头狠声骂道:“宇文倩篡我东厂,杀我亲信,更是在吐蕃王陵让我手足弟兄无辜丧命,今天你又陷我于不义,呵呵,云裳,你自身难保,还替她求命?”

云裳继续抱着郭业大腿,连连央求道:“益州侯,只要你不杀夫人,云裳愿意为奴为婢,终身侍奉你左右。若是你不解恨,云裳愿替我家夫人一死,只求你放夫人一条生路。”

“云裳!!!”

又是一道尖叫,不过并非郭业喊出,而是源于宇文倩。

此时的宇文倩已经是泪流满面,早已打湿了裹在胸前的破毯子,也不知是悔恨惜死,还是因为云裳的舍生替死而感动。至少,她现在明白了云裳的用意之后,对她早没了恨意。

不过她好像也无心求生,冲着云裳连连摇头叫道:“云裳,不用求他。这一切与你无关,何须你替我一死?我咎由自取也好,我血债血偿也罢,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给我站起来,不用求他!”

“夫人……”

云裳泪眼婆娑地回望了宇文倩一眼,苦笑一声,哽咽道:“夫人,若没你,哪里会有今日的云裳?夫人若死,云裳又岂会独活在这世上?”

郭业看着两人间的彼此对话,再见着宇文倩那张令他讨厌的嚣张嘴脸,即便最是艳丽可在他看来仍旧无法化解当日傻虎之死的仇恨,于是他狰狞笑道:“宇文倩,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要杀便杀,何须那么多废话?”

宇文倩亦是眉头不皱一下,冷冷回应道:“被你这无耻之徒脏了身子,本夫人活着都嫌恶心。姓郭的,今日你也别守什么承诺,也无需返回大唐再取我性命,你就在这儿杀了我吧。这种惶惶不可终日,担惊受怕的日子,本夫人也受够了。来,你来取我性命吧,正好成全本夫人与夫君在地下团聚。”

说着,宇文倩竟然床脚摸到一把匕首,应该是平日用来防身的。

只见她将匕首随手一抛,恰巧扔在郭业的脚前,话中透着死意道:“来,拿起匕首来,一刀结果了我的性命,今日我宇文倩若眉头皱上一下,便让我此生下阿鼻地狱,受挖眼拔舌之难,永世不得超生!”

宇文倩言语间透着无尽怨毒,求死之心已然决绝,看来,今天真是不愿活着离开这里。

“不要,不要啊,夫人!”

云裳再次抱紧了郭业的大腿,生怕郭业会俯身弯腰去捡地上的匕首,然后继续求着郭业道:“益州侯,念在夫人与你在天竺有过夫妻之名,帮你甚多的份儿上;念在夫人与你今天在这儿破庙中有过夫妻之实的份儿上,我求求你,放我家夫人一条生路吧!”

叮~

话音刚落,只见云裳突然抄起地上的匕首,反手抵住自己的胸口,一脸决绝地喊道:“益州侯,只要你肯我家夫人一条生路,云裳原替她一死,祭奠你死在吐蕃王陵的那些弟兄。夫人——”

云裳一边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扭头看着宇文倩,泪珠断然坠下如雨线,惨然一笑,道:“夫人,你要保重,你要好好地活着。下辈子,云裳还要跟着夫人!”

言罢,握着刀柄的右手猛地举高,刀尖对准着自己的胸口,双眼痛苦闭起,一气呵成就要引刀自戮……

说时迟,那时快!

郭业猛地抬脚一横扫,咣当~

一脚便将云裳手中的匕首踢飞开来,丢弃在了屋中的一个角落里。

幸甚,阻止了云裳以身殉死的惨剧发生。

郭业看着云裳皱眉摇头叹息道:“云裳,为这种人赴死,不值啊!”

云裳摇头执拗道:“夫人生,我便生。夫人死,我自相随!”

宇文倩虽然被郭业侵犯了身子一心求死,但她与云裳是有感情的,所以她并不希望云裳白白丢了大好性命。

见着云裳竟然为自己赴死,她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郭业看着这主仆二人,一个一心求死不愿苟且,一个为主殉死不愿独活,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揪动,那是骗人的。

偏偏这主仆二人都先后跟自己发生过关系。这种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可是宇文倩不死,又如何向为掩护自己撤退,舍生战死在吐蕃王陵的傻虎等弟兄们交代呢?

尽管真正杀死他们的凶手是薛延陀人,是薛延陀部的骑兵,但若不是宇文倩惹是生非,又怎么会被薛延陀人算计呢?

所以,宇文倩罪责难逃。

但是真的要杀她吗?杀一个曾经为自己效力,刚刚又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吗?

他现在真的下不了手,于心不忍啊!

而且现在这种局面,一死则双双殒命,云裳这娘们虽然不怎么地,但是何其无辜?

无论是妇人之仁也好,还是恻隐之心也罢,郭业现在愣是无法弯下腰来去捡起那把被踢飞在房间角落里的匕首。

呼~

郭业猛地深呼一口气,突然一言不发地穿戴起衣衫,待得穿好之后,他悠悠转身缓缓走至门口处,推开房门微微驻足了一下。

随后,他很是犹豫地站那儿一小会儿。倏地,他回头盯着宇文倩,后街蠕动却久久无话出口。

直至最后,他才艰难地说道:

“宇文倩,我不杀你,但我也不愿意看到你。离这座破庙五十里外有一个港口,那儿经常有天竺商人的船只前往海外。云裳会讲天竺话,我那门口的四个士卒可以贴身保护你,你带着他们从那坐船,去你兄长宇文交趾的大陈国吧。到了大陈国,好好善待云裳和他们四个人。”

说完之后,郭业再次抬起脚步走到了院里,留下目瞪口呆的宇文倩和劫后余生喜极而泣的云裳居于屋中。

紧接着,又听郭业在院中喊道:“宇文倩,天亮之后你们便走吧。答应我,这辈子永远也别再踏进中原一步。下次若让我再见到你,必取你性命!”

第973章长安宫楼思忠臣

离开宇文倩的院落后,郭业并未第一时间返回大殿中继续睡觉,而是去了破庙山门口向那四名西川士卒交代了一番,让他们天亮之后便护送宇文倩前往五十里的港口,与她随行前往大陈国。

一开始,四名忠心耿耿的西川军士自然是百般不允,可架不住郭业的一番好说歹说,最后硬是搬出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为由,总算说服了四人同意随宇文倩出海前往大陈国。

期间,四名军士自然免不得伏地恸哭,口称不舍和磕头祈福,愿大人一路保重,安全返回大唐。

交代完诸事之后,郭业才返回大殿内睡觉,他必须养好精神等着天亮之后离开破庙,进入山脉进行为期数日的徒步穿越,离开天竺返回大唐国境。

次日天亮,他好像有意躲着宇文倩和云裳,更好像是真的睡得死死,至始至终一直都呆在大殿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与此同时,奉了郭业夜里交代的四名军士来到废弃的院落,寻到云裳和宇文倩,强行护卫着她们主仆二人离开了破庙,朝着五十里外行去。

这一刻,好像大家彼此都心有灵犀一样,宇文倩和云裳也没有向他们询问过郭业,就这样默默地离开了。

直至三个时辰之后,悄然尾随在她们身后的郭业才出现在港口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上,眺望着云裳和一名天竺货船的船主交涉,注视着宇文倩和几名士卒上了船后便再也没有下来。

呼~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唏嘘道:“宇文倩,希望你好自为之,再也不要回来了!”

宇文倩,走了。

云裳,也走了。

这一次,这两个跟他都稀里糊涂发生过关系的女人,真的走了!

而且,走得很远,远到此生也许再也没有相见时。

随后,他收拾了一下略显沉重的心情缓缓从山包上下来,重新返回到那座破庙中。

他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只是将之前剩下的一些干粮带上,准备进山的时候充饥而用,谁知道在这山脉中要徒步穿越多久,不带一点干粮在身上的话,恐怕还没返回大唐国境,就先活活饿死了。

准备妥当,无牵无挂,此时虽已过正午,日暮却未来,是时候离开了。

背负行囊,携带干粮,进入山脉,徒步穿越。

郭业终于一人独行,踏上了返回大唐国境的征程……

兴许等他回到大唐抵达长安,那时已经是大雪纷飞寒冬腊月天了,希望能赶到贞观五年的年关跟秀秀一起围炉团聚。

……

……

时隔足足四个月后,中原北方早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景。

长安,更是大雪纷飞,足足下了十来天的鹅毛大雪。

李二陛下披着白绒绒的狐裘在一群内侍太监的簇拥下上来宫门城墙,两名内侍撑着一顶硕大的黄盖替李二陛下挡着落雪,鹅毛般的雪花片片落下洒落在伞盖之上,发出嗤嗤之声。

刚在一旁指挥着内侍忙前忙后的董顺顺公公得闲下后,抱着软软厚厚的大氅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披在李二陛下身上,低声关心道:“陛下,小心着凉!”

紧接着,顺公公又让两名内侍宦官搬来一把包着软垫的太师椅,请皇帝坐下赏雪。

不过李二陛下却摆手拒绝了,他依旧站着没有坐下,随后紧了紧围着脖子的狐裘,哈出一口热气暖了暖双手,摩挲了一番取暖,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视眼所能见到的长安城。

此时,皑皑白雪已将偌大的长安城覆盖得白茫茫一片,壮丽山河银装素裹,极尽妖娆。

与李二陛下随行上城楼赏雪的还有尚书右仆射长孙无忌,他躬着身子走上前来,低声诵道:“真是大好河山啊,李唐天下如今初具盛世之景,此乃陛下贞观治下五年之功呐!”

换做平时,李二陛下对长孙无忌的这句话绝对很受用。

可是今天他好像有些提不起兴致来,摇了摇头叹息道:“已到年关,长安却连下了十来天的鹅毛大雪未曾停过。可见北方之地天气之冷,积雪之深了。唉……真是苦了天下百姓了,不知又有多少朕的子民要在这场大雪灾中枉送了性命啊。冻死、饿死者,想必不计其数了。辅机,若野间有饿殍,路有冻死骨,又谈何大唐盛世啊?这次雪灾,兴许就是上苍警示啊,朕身为一国之君,有罪,有罪啊……”

“呃……”

长孙无忌听着皇帝妹夫的话,顿时哑口无言,看来自己刚才热脸蛋贴冷屁股,选错了时机表错了情。

随即,他尴尬地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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