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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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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师爷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马元举用手蘸了蘸茶碗的茶汤,在桌上写下了两个,然后对着穆师爷笑道:“恩师,你看,称呼不一样,但是效果是一样的,一样的做不成捕头,一样的满足了县令大人和县丞大让你的要求。”
穆师爷仔细端详了桌上用水渍写成的两个字,惊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苦笑着指点着马元举,无奈道:“元举啊,也只有你才会想出这么鬼才的方法,好吧,为师就成全你一把吧。”
马元举脸色一紧,恭恭敬敬地抱拳致谢道:“多谢恩师,不过,郭业那小子更应该承下恩师这份情。”
第97章马功曹来访
既然此事已经搞定,至少得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那么穆恭与马元举师徒二人都彼此心情不错的寒暄了一会儿家常,差不多等得碗中茶汤见底,穆恭从起身离去。
待得穆恭离去之后,马元举看着桌上那两个渐渐有干涸的字迹,喃喃念叨:“调职!”
没错,不是革职,而是调职!
虽然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革职之意就是革掉捕头的职位,或继续留下来做普通捕快,或卷铺盖滚蛋。
但是调职就不一样了。
同样是去掉捕班捕头的位置,但是待遇却是截然不同,至少让人听起来都不会那么别扭。
至于调职到哪里,马元举都已经想好了,只等明日找郭业谈上一番就可交接,至少从位置高度来看,他觉得不会亏了郭业。
对于马元举这个偷梁换柱的把戏,穆师爷没有反对,相反还很赞赏。
其一,将郭业调职出捕班,不再继续担任捕头的位置,足可以向县令大人交待差事,县丞吴奎也没好挑剔的,因为的的确确照着他的要求去做了,让郭业从这个捕头之位滚蛋,算是堵住了吴奎那张逼嘴。
其二,就如他的学生马元举说的,郭业更应该承他这个人情,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让你郭业滚下捕头之位的是吴奎那个王八蛋,而我穆恭在关键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郭业不感激我都难。
就冲上面两点,穆师爷觉得这桩生意怎么做都赚了。
……
……
翌日一早,马元举便离家出门,不过他没有径直前往衙门点卯,而是转道去了福顺巷的郭府。
开门的是郭业的老爹郭老憨,郭老憨呆在城中有些日子,而且时常有皂班班头庞飞虎,还有郭业一干在衙门的同僚造访,所以郭老憨的眼界也拓宽了不少。
一见马元举穿着一身绿袍,耳濡目染许久的郭老憨立马分辨了出来,这是县衙里的大官才能穿的官衣。
至少也是九品以上的官员,才配才有资格穿这绿袍官衣。
乖乖,郭老憨种了一辈子的地,见过最大的官兴许就是自己的儿子郭业了。
当即,郭老憨立马敞开了大门,连连作揖哈腰点头请安道:“见过这位官老爷,不知,不知您找谁啊?”
马元举看着老头的举止可爱,脸型和眉宇间与郭业有点相似,心里嘀咕着,难道这是郭业的父亲?
随即亲切地问道:“敢问老丈,这里可是郭捕头府上?莫非你便是郭业的父亲郭老太公?”
郭老太公?
一听马元举这么称呼自己,郭老憨顿时一阵心里暗爽,你娘娘唉,一个九品大官竟然称呼自己为老太公,何等的殊荣?
浑身舒坦儿的郭老憨屁股一阵摆动,兴许是紧张的缘故,双手都紧张地不知放哪儿,连连点头道:“这里就是郭家,对对,郭业那娃是我儿子,嘿嘿,大人好,大人里面请。”
而后又转头冲着院子里呜呜喳喳地喊道:“娃儿,娃儿,赶紧死出来,家里来贵客了哩。”
马元举一听郭老憨这不着四六的喊话,竟然差点没乐出声儿来,真是什么样儿的爹就生什么样的崽儿。一个不着四六的父亲才会生出郭业那无赖一般的混账。
不一会儿,郭业就悠哉悠哉地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看马元举,就冲他爹郭老憨埋怨道:“爹啊,我不是说这段时间不见客了吗?你咋又放人进来了呢?”
“你个混球,你不睁开眼睛看看来得是谁?”
郭老憨见着郭业还是一副死狗懒洋洋地模样,小步跑上前就是一阵数落。
缓缓走近的马元举轻笑道:“怎么着?连本官都不愿意见了吗?”
“哟!”
郭业嘴巴一歪,冲着马元举迎了上去,连连喊道:“原来是马功曹啊,稀客啊稀客,来,来,这边请。”
将马元举领到了自己后院,找了一处修有凉亭的荷塘边儿上,郭业请马元举坐了下来。
然后对着郭老憨说道:“爹啊,你让小妹给我们煮点好茶汤过来嘛,马功曹过府咱不能失礼人家不是?”
可郭老憨貌似不愿意离去似的,绕着马元举身边转着,看着他那身绿袍官衣眼睛发直,啧啧一阵艳羡,就差伸手去摸上几把。
马元举相当的无语,郭业这爹可真够憨的,难怪叫郭老憨。
郭业见着老爹一副迈不动道的样子,随即佯装严肃地说道:“我的亲爹唉,我们要谈朝廷公务了,你说你在场,多不合适。再说了,我们谈得都是些机密事儿,你听见了万一传扬出去,县令大人可是要怪罪的。”
郭业这么一哄,郭老憨顿时收起了那副垂涎的面孔,极为严肃地点头称是,喃喃道:“是啊,娃儿现在也是官爷了,爹不给捣乱,爹给你们亲自煮茶去。”
临走之时还不忘对马元举殷情邀请道:“功曹大人,您一会儿留下来吃午饭哩,我一会儿出门去张屠夫家称两斤上好的猪蹄膀,回头就在我家啃蹄膀。”
“哈哈……”
马元举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一阵狂笑,郭业这爹倒是个妙人儿,有点意思。
郭业没好气地瞪了老爹两眼,郭老憨才悻悻离去。
待得老爹离去,郭业才问道:“马功曹,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说吧,我洗耳恭听。”
听着郭业这么一问,马元举收起了刚才那副怡人笑容,脸上泛起了愁容。
郭业见状,咯噔一下,莫非真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于是沉下心来,静静听着马元举的下文。
马元举先是哀叹一声,然后将穆师爷昨夜来他家中之事缓缓说了出来。
不过,马元举至始至终说到最后,愣是没见郭业这小子发飙,相反,脸色虽然阴晴变幻不定,但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一番不言语之后,才冷声说道:“哼,我道吴奎这老狗有什么好本事,没想到也就这点破烂手段,我呸,还他妈八品县丞呢,老子真是高看了他。如果我猜的不错,这老狗就是任由顾县令随意拿捏的脚边一条狗。”
显然,郭业从马元举转述穆师爷的见闻之后,看出的问题比马元举要通透一些。
马元举见着郭业最后是这个反应,大为奇怪道:“你小子竟然没有发飙?”
他是真没想到郭业的养气功夫竟然会有这么深,这小子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在他印象里,郭业肯定会急得跳脚,痛骂一顿,然后再耍上一番无赖,要自己替他谋划一番。
谁知郭业洒脱地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出来混,他妈迟早要还的。搞垮了满月楼,整死了刁德贵,再加上我把何府上下玩残了一遍,吴奎那婊子养的会轻饶了不成?我早就料到了。”
随后,他又狡诈地冲马元举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信誓旦旦地模样说道:“再说了,我和马功曹是什么关系?再加上你有穆师爷这层关系,你能亏待得了我吗?说吧,将剩下的都说出来吧,别藏着掖着的,马功曹你这说话留一半可就不够厚道了。”
呼~~
马元举被郭业这番话说得好像胸中憋了一口闷气似的,又好似蓄力好久打出一拳,却重重地砸在一团棉花之上,有劲儿使不上。
这个挨千刀的无赖玩意,竟然窥伺我心如此剔透。
既然被郭业戳了个穿,马元举也就没掉他胃口的心思,随即将自己如何偷梁换柱,将革职换成调职的想法说了一通。
这个偷梁换柱听得郭业也是诧异连连,不由竖起拇指赞道:“马功曹当真是鬼才智多星,好本事。”
虽然郭业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但是说心里对吴奎没有恨意那是假的,麻痹,不能掌控自己命运,任由他人拿捏的感觉真心好烂。
草他祖宗的吴奎,心胸狭隘,格局太小,难怪五六十岁的人了还只能在八品县丞的位置老死。
即便早已预料,而且预料的比现在还要糟糕,但是自己捕头的位置就这么没了,郭业还是心有不甘。
在马元举面前强壮淡定地问道:“功曹大人,那你这调职法门一出,这是要将郭某调到哪儿去啊?说说呗,接下来是什么好差事要轮给小弟我啊?”
第98章杂役班
马元举没有立马告诉郭业会将他调往何处,担任何职,而是反问道:“郭业,你对县衙中的衙役编排可是了解?”
郭业心底沉吟了一声:“衙役编排?”
不就是衙役的编制吗?
了解是了解,可这根本跟他不挨着啊?这些不是一直都是主管全县人事安排的功曹房负责的吗?
呃……
郭业随即反应过来,莫非马元举想将他调职进功曹房不成?
但是,这不科学啊!
郭业是衙役出身,平日就是跟刀枪棍棒打交道,虽读过几年私塾,但是你让他写毛笔字不是为难他吗?这事儿马元举也是一清二楚的。让他进功曹房肯定就是干那种写写画画的文职工作。
你让一个就识几个大字的半武夫去干文职工作,这不是让一个手提杀猪刀的屠夫去学高雅弹古筝吗?纯属扯淡不靠谱。
马元举这才应该懂得量才启用的道理,不会愚蠢到这地步啊。
当即郭业还是搜刮了一下记忆,规规矩矩地回答道:“我陇西县衙共有三班衙役约莫百人,分皂班,捕班,还有站班。另外还有杂役班约有百余杂役,分别安排在马厩,班房大牢,驿站,仵作房,县衙粮仓等地服役。至于最精锐的衙役,当属谷县尉手中那支四十来人的壮班衙役,武器装备精良,职责主要是拱卫陇西县城的安全。”
说到这儿,挠挠头想了许久,才问道:“马功曹,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吧?”
马元举点点头,称道:“不错,你说得大概其没错。郭业,你如何看待杂役班?”
郭业不假思索就回道:“呵呵,杂役班嘛,别看人数是三班衙役的总和,不过委实上不了台面,负责的都是一些不疼不痒的区域,你没看谷县尉一直都没有安排人接手杂役班班头的职位吗?不就是因为杂役班压根儿就没有油水可捞呗。换成是我,我也不……等会儿,马功曹,你这什么意思?”
郭业突然起身,不可思议地瞪大着眼珠子问道:“莫非,莫非,靠,你把主意打到小哥头上来了?”
马元举虽未站起,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坐着,不过却是点头赞许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郭业,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的笑容。
很明显,郭业猜中了马元举的心中之意。
果不其然,只听马元举说道:“没错,本官是想将你从捕班捕头之位调走,调职到杂役班做班头,你看怎么样?”
俺的乖乖,郭业的小脸顿时扒拉了下来,摇头晃脑地否决道:“我看不怎么样!马功曹,你也忒不仗义了吧?敢情你是想把我从香饽饽似的捕头之位调往清汤寡水似的杂役班去?”
马元举挥挥手示意郭业坐下,耐着性子说道:“你别急,听本官说完嘛。”
郭业还是一副倔驴拉屎的模样,昂着脑袋哼道:“我能不急吗?这事儿一传扬出去,小哥我不丢死人了,杂役班可是整个县衙最差劲最糟糕的地方啊,甭说威风不威风了,就连每个月的俸禄都比三班衙役少了一大半,这不是扯淡呢吗?”
“哼!”
马元举见着郭业这小子蹬鼻子上脸,竟然在自己面前较上劲了,随即冷哼一声,喝骂道:“你郭业还差那么点微薄俸禄吗?”
郭业瘪瘪嘴,心道,貌似不差那点铜板。
但这也不是赶小哥去杂役班的理由啊,那你咋不赶我去做那县尉谷德昭的位置?让我坐上了县尉,我连一文铜板的俸禄都不要。
见着郭业还继续顽抗到底的样子,马元举也失去了涵养,低声骂道:“要不,你就回到捕班然后从捕头位置下来做个小捕快,留在那儿丢人现眼;要不,你就仔细听本官说完话。郭业,你小子别不知足,如今是县丞大人要求,县令大人下的命令,要撸掉你的捕头之位。你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嘶……
郭业牙齿又是一阵酸疼,靠,马元举这话真是戳到他的软肋,是啊,一点都没错啊,县衙里头最大的两尊菩萨都要将他的捕头职位拿掉,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当即,他只得强忍心中的愤慨,徐徐收腰提臀安稳地坐了下来,静静听着马元举的细说。
看着郭业渐渐老实了下来,马元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道,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无赖,好话说尽你不听,非得给你来点现实小残酷你才能消停,活该。
随即对着郭业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小子可别不知足,你一个捕班才四十人,你再看看杂役班,足足一百来号人,孰好孰坏,你还不懂吗?”
切!!!
郭业内心真是要极度鄙视马元举了,尽他妈瞎掰,捕班四十号人怎么着也算是佩戴横刀的捕快,杂役班那一百来号人算什么?
全他娘的都是些乌合之众啊,不是在马厩养马的马夫,就是仵作房里抬尸体的扛夫,更有在驿站往来送信的信差,也许稍微算得上真正衙役的就属班房大牢里的那些狱卒了吧?
但是那些狱卒顶个屁用啊?除了会欺负欺负脚上戴着脚镣的囚犯之外,还能干点啥?
马元举见郭业不吭声,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看不上杂役班那些杂役,以为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小子,你想想看,如果杂役班那一百来号杂役的待遇全部上去了,还会跟平日里那般懒散吗?你郭业最拿手的是什么?生财有道啊!”
“咕咚!”
马元举说得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眼,继续说道:“你想想看,你只要掌握好杂役班所负责的粮仓、马厩,驿站,仵作房,还有大牢等地,凭你那小脑袋瓜儿,你还怕找不到赚银子的路子吗?”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杂役班那些乌合之众在你的率领下各个有银子赚,活得滋润风光,你觉得他们还会不争气,还会不给长脸吗?到时候,杂役班在你小子的率领下,一甩垃圾班的帽子,呵呵,跃居三班衙役之上,再抓住机遇立下几个大功劳,嘿嘿,小子,你就等着县令大人提拔嘉奖吧。”
说着,马元举偷摸瞄了一眼郭业,佯装似说露了嘴般说道:“听说县令大人早对县尉谷德昭看不顺眼,你想想看,如果谷德昭一下去,谁最有机会鲤鱼跳龙门,夺得九品绿袍官衣呢?嗨,本官跟你说这些干嘛?”
说完不忘轻轻敲打几下自己的嘴巴,低声责骂自己多嘴。
九品绿袍官衣?
九品陇西县尉?
郭业听着不由痴了,奶奶的,如果老子有九品官印在手,那才是真正一脚踏进了大唐朝的干部序列当中,哪怕九品是整个大唐官场中最底层的品衔,那好歹也是国家干部不是?
最次也是一个公安局长没得跑。
到时候,看谁还敢掐着小哥的脉门,看谁敢任意拿捏小哥的去留与生死。
随即,郭业再次豁然起身,对着马元举喊道:“马功曹,你没诓骗在下?”
马元举现在巴不得赶紧将郭业这尊小菩萨送进杂役班,哪里管他有的没的,连连点头称绝无虚言。
郭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样马元举,然后点头答应道:“好,马功曹,我郭业就信你一回。”
马元举一听,自然是脸露笑容,心中送了一口气,好家伙,终于把这刺头儿似的小子给摆平了。
谁知,郭业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让我发现马功曹你今天是坟头烧报纸——糊弄鬼般糊弄小哥我的话,嘿嘿,你是知道满月楼是如何被搞垮的。到时候整个陇西县城肯定贴满了你马功曹言而无信的小广告,大字报,到时候有你受的,搞不臭你马功曹,我郭字倒过来写。”
“什么?”
马元举浑身一颤,破口大骂道:“你敢?”
郭业瘪瘪嘴,悠哉悠哉道:“我怎么不敢?小哥我现如今走到这一步,还不是马功曹您一步一步往前推的?”
马元举听着郭业这不要脸的质问,真是悔烂了肠子,与郭业这小王八蛋结交,现在在他看来真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呢。
徐徐,马元举脸子越拉越长,跟一头刚发春就被阉了的公驴似的,郁闷苦逼无处宣泄……
第99章鲤鱼跳龙门,终需碧波起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就是郭业这种渣渣。
郭业趁着马元举满脸苦哈哈之时,又是死皮赖脸地将他拽住寒暄,因为他必须在离开捕班之前将后路埋好。
什么后路?
自然是商洽由谁接替他捕班捕头的人选。
马元举见他提及此事,不由眉毛陡立,怪叫道:“嗨,我说你小子够可以啊,这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你不怕吃多了撑死你个小混蛋吗?”
面对着马元举的阴阳怪气,郭业无所谓般耸耸肩,轻声反问道:“马功曹,难不成你还希望捕头的人选继续由谷县尉掌控不成?那之前的那番幸苦不就白费了么?”
马元举听完郭业的问话,霎时陷入了沉默,心道,这小子说得倒是在理,如果捕班又重新回到谷德昭的手中,以后真要办起事儿来就不像现在这般顺手了。相反,又将回到秦威担任捕头的时候,届时办起事儿来束手束脚,完全施展不开。
随即点头默许,问道:“说吧,你心中属意何人接替你捕头之位?”
郭业当仁不让,将自己的第一第二两大心腹朱胖子和程二牛逐一推举了出来。
马元举嘴中念叨着两人的名字,思索了一番之后,摇头否决道:“你小子打得如意算盘,想得倒美,不成不成,朱鹏春此人脑子是活泛够用,但是勇猛不足;至于程二牛呢?勇是够勇了,不过这厮就是头蛮牛,二百五,如果让他接任捕头,呵呵,你觉得靠谱吗?”
不靠谱!
郭业心中嘀咕了一句,确实相当的不靠谱。
不过这也不是矮子里面拔高个儿,纯属无奈之举吗?
谁让小哥如今手头就这两个心腹人选呢,难道不推选他俩,还推选县尉谷德昭或者县丞吴奎的心腹吗?
乖乖,这可是一县捕头,主管全县治安和刑事的刑警大队长,这样关键的位置能让给别人吗?
“不过,我倒是有个人选能胜任捕头之位。”
马元举否决完郭业推选的两人之后,又话锋一转,说道:“莫非你忘记了你的老上司,皂班班头庞飞虎了吗?”
庞飞虎?
郭业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脱口叫道:“是啊,我怎么将庞大哥给忘记了,是极是极,庞飞虎担任捕班捕头,那是相当的靠谱。”
而且对于庞飞虎来说,从皂班班头调往捕班捕头,绝对是一个质的飞跃,虽然同样是无品无衔,但是实权就大不一样了。
再说了,庞飞虎和自己的私交那是嗷嗷铁,而且都有共同的仇人——陇西何家。
这样的人选郭业还不赞成,还寻思什么呢?
当即,两人一拍即合,将庞飞虎调任捕头的事儿定了下来。
不过新的问题出来了,庞飞虎调往捕班捕头,谁来接替皂班班头,别看皂班班头位置不咋显赫,但是关键时候那也是一个不能便宜外人的岗位啊。
郭业心里盘算了一下,皂班的底子都是原先的老兄弟,平日里的差事也不比捕班来得繁重,朱鹏春朱胖子绝对能够胜任。
当即,郭业顺水推舟,再次将朱胖子推了上去。
这下,马元举没有什么异议了。皂班班头,平时也就负责收收税粮,守守城门,拆拆街道的违章建筑。朱胖子这厮他有印象,大事儿指望不上,小聪明还是有的。
随即默许了郭业的这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把戏。
最后,郭业发觉自己一个小小的杂役班头,竟然也可以搀和与马元举县衙人事,不由感叹,马元举这人算是臭毛病不少,平日的言语中也不咋待见自己,但是绝对把自己当作心腹朋友来看待。
一个有着举人功名的九品吏员,竟然能够对自己如此信任有加,郭业不感动那是假的。
人家拿自己当朋友,自己总不能将朋友往火坑里推不是?
继而郭业好心提醒了一下马元举道:“马功曹,你功曹房虽然主管县衙人事,但是这冒然将三班班头的位置定了下来,是否有些突兀啊?万一被县令大人得知,猜忌你安置心腹,心存不轨,那,不是有些那啥了吗?”
“哪啥?”
马元举瞥了一眼郭业,眼神中露出一丝安慰,但是却没有在言语中表露出来,相反还有些桀骜地说道:“本功曹最近屡立新功,却迟迟没有得到嘉奖,哼,县令大人想必也看在眼中,如果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还干个劳什子功曹佐官?再说了,如果顾县令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那还是高深莫测的顾县令吗?”
郭业听罢,想想也是,穆师爷跟马功曹是一个战壕里的爷俩,那就表示顾县令肯定会罩着马功曹。
而且马功曹干得都是令谷县尉,吴县丞心里难受之事,顾县令能不高兴吗?
亲者快,仇者痛,马功曹就踩着这条标准去干,一想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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