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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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义闻言变色，而斑鸠则立马拦住郭业，劝道：“大人，不可，万万不可啊！”

第1262章新家

郭业要毁掉骷髅山，却被斑鸠拦住了，张仁义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郭业道：“以前我们不知道也就罢了，这么多华夏子弟暴尸荒野，难道不应该让他们入土为安？”

斑鸠苦笑着摇摇头，道：“大人，我们毁掉了骷髅山，高句丽那边可就知道了！”

“那又如何？难道高句丽还能为了这事袭杀于我？”

“那倒不会。不过，现在高句丽是在向大唐称臣，两国关系友好。这些死难子弟，之前可是大隋的将士。我大唐又是反隋起家……”

郭业摇头道：“斑鸠你错了，你低估了陛下的心胸。陛下不会因为这些人是大隋的将士，就不把他们视为同族之人。郭某这样做，陛下知道了，定然欢喜。”

“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的意思是，大隋和高句丽之间，有近百万人命的纠葛，可谓是不死不休。如果隋炀帝没有被害的话，说不定还得有个四征高句丽。高句丽上下对我华夏岂能不惧？”

“大人此次奉陛下的旨意出使高句丽。大人的态度，代表的就是大唐的态度。大人如果毁掉了这个骷髅山，是不是就是代表大唐接下了大隋的梁子？这与陛下的安排，是否有冲突之处？而且此时挑明和高句丽敌对的话，对于大人的任务也颇有妨碍……”

“这……”听了这话，郭业还真有点含糊。虽然高句丽肯定要打，但是什么时候打，怎么打，却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郭业转向长孙师，道：“长孙大人，你怎么看？”

这个长孙师，身份神神秘秘的，说不定身上就带着李二陛下交代下来的秘密使命。

长孙师知道现在是表达立场的时候，整了整衣冠，躬身施礼，道：“陛下临行前有交代，此次出使高句丽，长孙师唯平阳郡公马首是瞻！”

皮球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郭业这儿。

郭业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忍一时之气，来日方长。还是快意恩仇，不管不顾？

正所谓，将不因怒而兴兵！

这个道理郭业还是懂的。但是就这么走了，又实在不是郭业的风格。

长孙师看郭业举棋不定的样子，道：“陛下还有交待……”

“长孙大人，请讲！”

“陛下说，此去高句丽，如果遇到华夏之人被羁留于此。最好能想办法让他们能够回归大唐。”

斑鸠道：“长孙大人，没想到啊，陛下原来对长孙大人如此信赖，宠信还在平阳郡公之上！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这种时候，就得他出来扮黑脸了。总不能叫郭业去质问吧？

长孙师当然听得出斑鸠的讽刺之意，脸涨得通红，道：“平阳郡公乃是国家栋梁，长孙只是一勇之夫，如何能比？之前不说，是怕影响了平阳郡公的判断，耽误了国家大事。平阳郡公，毁不毁这个骷髅山，由您一言而决，我长孙师别无二话！”

郭业道：“长孙将军你我如今同舟共济，最好还是要坦诚相待。不知陛下还有没有其他吩咐？郭某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害怕唐突行事，坏了陛下的大计！”

长孙师道：“没有了，绝对没有。长孙可以对天发誓！”

郭业还能真叫他发誓？这不成了不信任李二陛下了吗？

张仁义这时候嗫嗫喏喏的道：“郭大人，有句话我说出来，不知道合不合适。”

“张兄请讲！”

“常言说道，事在人为。我经商这么多年，虽然没有赚到什么钱。但是也懂得天下之事，不一定就要非此即彼。众位都是我们汉人之中的才智之士，能不能想个办法，可以两全齐美的解决问题，既能毁掉骷髅山，又不引起高句丽的警觉？”

郭业摇头道：“难呀。毁掉骷髅山容易。接下来还要将这十来万中国子弟妥善安葬，这个动静小不了，高句丽方面不会不知道。”

斑鸠灵光一现，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是高句丽自己主动毁掉骷髅山，就没有问题了……”

“你是说？”

“事情恐怕还得着落在高鑫德的身上。就是不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大了！”

“既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我郭业岂是吝惜钱财之人！”

长孙师道：“如果能够两全齐美，那自然是最好。没想到李兄如此足智多谋，长孙佩服之至！”看起来他丝毫没有因为斑鸠刚才讽刺他的话而心怀芥蒂。

商量好了怎么办，郭业心情转好。张仁义这次来，带了不少烧纸贡品，四个人一起跪倒，祭奠这十余万死难的前隋将士。

郭业心中默念：“众位稍稍稍忍耐几日，郭某再次前来，必接各位烈士回家！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祭奠完毕，郭业对张仁义道：“大恩不言谢。张兄可愿随我一起回归大唐。别的不敢说，郭某定能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话一出口，郭业就感觉不对，这么说好像是张仁义贪图荣华富贵才做好事的，郭业又赶紧补充道：“张兄，别误会。我知道你生性高洁，不贪荣华。不过郭某相信，天理昭彰，好人应该有好报！要不然，我们这世界也太无趣了！”

张仁义洒脱的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您也别把我捧的那么高，什么生性高洁，不贪荣华。我张仁义也是俗人一个。为了几百贯钱财，我就向您屈膝下跪。又怎么不是一个爱财之人？只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爱钱财，但我更爱正义！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到了大唐之后，还得蒙您多照顾了！”

众人哈哈大笑，张仁义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走了，菲菲怎么办？她现在可是见不得光的人，必须有人照顾！”

郭业道：“菲菲也跟我们一起。我郭业难道还庇护不了一个小女孩？走，我们这就一起回辽东城，我倒要看看谁敢难为她？”

孙子善早就带着菲菲跑远了，长孙师找了好久，才把孙子善找回来。

孙子善道：“你们那处理好了没有，可别吓着菲菲！”

菲菲此时还骑在孙子善的肩膀上，道：“菲菲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坏人叔叔，是你自己害怕了吧？”

长孙师道：“这小姑娘的胆子比你大，一个人在破庙里过了那么多天，都不哭不闹的。让你在山下守个马，你都不敢一个人！”

菲菲点头道：“坏人叔叔是胆小鬼！我看出来了，你也没那么坏，我不叫你坏人叔叔了，我以后就叫你胆小鬼叔叔吧！”

郭业见他们过来了，对菲菲说道：“菲菲，以后你不用一个人住在破庙里了，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不用再担心有人来抓你了！”

菲菲年纪虽小，也听懂了郭业的意思，道：“好人叔叔，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下山去玩了？”

郭业道：“不错，不光可以下山去玩。叔叔还要买好看的衣服给你！”

菲菲道：“菲菲不要新衣服，新衣服过年的时候才能穿。菲菲想念爹爹了，菲菲要爹爹，好人叔叔能带我找爹爹吗？”

郭业把菲菲抱起，道：“能，叔叔不但能帮你找回爹爹。还要让他和你一起回家。”

“是回我以前住的村子吗？”

“不，这里不是你们的家。以后你们的家，叫

——大唐！”

第1263章装疯卖傻

离开骷髅山，郭夜等人回到辽东城馆驿的时候，已经是红日西坠，玉兔东升。

众人劳累了一天，草草吃罢晚饭，就早早的休息。

第二天一早，郭业就带着长孙师一起，前往辽东城城主府，拜访高鑫德。

来到府门外，只见城主府门口空空荡荡，并不见值勤的军士。一个老仆，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晒太阳。现在可是七月光景，骄阳似火，这老家伙也不怕中暑？

长孙师走上前去，道：“老人家，烦请通禀一声，就说大唐使者郭业郭子仪前来拜访！”

老仆颤颤巍巍的转过头来，道：“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貌似耳朵不好使。

长孙师提高了声音，道：“我说我们是大唐天使！”

“屎？你们是收大粪的啊，收大粪的走后门。这里是前门，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不是，我们不是收大粪的。我的意思是，我们是来拜访高城主！”

“中暑？不碍事。这人年纪大了呀，是怕热不怕冷，不会中暑。小伙子你心真好，不用担心，爷爷我啊，没事！”

“我们找高大人！”

“大人？我知道你们是要找大人。你这么大个子，也不能找小孩儿玩啊！”

“老人家，我们是要找高鑫德！”

“哦，你是说你们要找高鑫德高大人，高城主，对不对啊？”

“对！”长孙师暗自高兴，这位可算是听明白了。

“不认识。”

“不认识？‘高鑫德高大人高城主’，您不是说的挺顺的吗？”

“我都是刚才听你说的啊！”

“卧槽……”长孙师就想打人，这老家伙明摆着就是装疯卖傻！

可这老家伙，白发苍苍，目光迷离，门牙都掉了。要不是靠在门框上，站都站不稳，长孙师还真下不去手。

郭业一摆手，招呼长孙师就往里面闯。老仆往前一扑，双手一伸，就拦住了郭业的去路，道：“哪来的臭小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去！”

郭业眼前一亮，伸手一指，大叫道：“高城主，您来啦！”

老仆一扭头，趁着这个功夫，郭业和长孙师哧溜一声，钻了过去。

没跑了两步，一个青衣小厮拦住了去路，道：“这不是大唐的平阳郡公吗？小人给您施礼了！”

郭业冷哼了一声，道：“高鑫德在哪？”

青衣小厮苦着脸道：“我家城主他……他病了。”

“哦？什么病？”

“马上风！”

“嗯？”高鑫德都这岁数了，还宝刀不老？

“啊，不，是人来疯！”

“人来疯？”

卧槽，还有这种病？

“瞧我这张嘴，我是说麻风病！这个麻风病可不得了，他传人啊。这不，我们城主，把府里的下人都打发走了。就留了我一个！”

长孙师疑惑道：“不能，前天我们还见你们城主来着，那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得了麻风病？”

“嗨，您是不知道啊，这病来如山倒。前天晚上一回来，我们城主就犯了病了，高烧不断，满嘴胡话，上吐下泻，腰酸腿疼。请来大夫，才知道是麻风病！”

郭业没听说麻风病是发高烧的，说明这孙子纯粹是在胡说八道！

于是冷笑一声，说道：“没想到，高城主的病情如此严重，实在是令人担心啊。来来来，你带我们去探望一下高城主！”

“别，千万别。我们城主交代了，这个麻风病传人，可千万不能让您去看他。要是把病传给了大唐天使，他可是万死莫赎。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城主有祖传的秘方，专制麻风病。”

“哦？我只听说过麻风病是不治之症，想不到高城主还有祖传秘方？”

“秘方是有，不过这秘方里，有一个引子非常重要，叫做宽心草，那是平壤才能种出来。您要是去平壤的话，我们城主就和您一起走。等到了平壤，吃了这个宽心草，我们城主的病就好了！”

郭业道：“你的意思是说，在到平壤之前，我们是看不到高城主了？”

“嗯，也可以这么说。”

长孙师道：“如果我们非要见他呢？”

“哎呦，千万别。我家城主说了，他就是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大唐天使得病。您要是非要往里闯，我们家城主可是要自尽！”

卧槽！这个高鑫德，明摆着就是在耍无赖啊！

郭业还真不能继续往里闯，倒不是担心这个高鑫德要死要活的。他才不相信这个爱财如命的家伙那么容易就不想活了。关键是这个高鑫德的态度，摆明了是不想见郭业了。他要硬往里闯，那高鑫德准得搬家。到时候，就真的不知道在哪找他了。

“我们走！”郭业招呼了一声，带长孙师离开了城主府。

城主府内，高鑫德微微叹了口气，道：“郭业呀郭业，你想干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可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相见不如不见啊！”

郭业刚一回馆驿，斑鸠就迎了上来，道：“大人，您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的可还顺利？这个高鑫德他要多少？”

长孙师黑着脸，烦躁道：“要多少？人家根本就不开价。我跟平阳郡公，连他的面儿都没见着！”

郭业道：“这个高鑫德，摆明了是不想见我们。恐怕不是用钱能解决的。斑鸠，你的这条计策，不灵啊。”

斑鸠眉头紧锁，道：“属下无能，暂时还想不到什么好主意，还请大人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长孙师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就不信了，他高鑫德，能一直躲在城主府里面不出来，我明天就派人到城主府堵门，只要他一出来，咱们就知道了。”

郭业道：“不妥。就算是堵着了他，又能怎么办，我们还要他帮忙呢，这样就撕破脸了，不好。”

“那您说怎么办。”

第1264章鑫德利绸缎庄

“现在就是比拼耐心了。我是大唐钦差，不能总留在辽东城。高鑫德也接了任务，护送我到平壤。高鑫德是在等我们沉不住气，自己走人。可他没想到，陛下给了我临机决断之权，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也不怕陛下怪罪。他不急，但不代表高句丽朝廷不急，最后高鑫德还是得来找咱们。”

长孙师挠了挠大黑脑袋，道：“我读书少，大人您这计策，怎么听着像是守株待兔呢。这能行吗？”

郭业道：“你放心，这个方法虽然笨了点，但是慢工出细活，一定没问题的。”

郭业嘴上说的很有信心，不过是在给部下打气。其实他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就算是高鑫德找他来了，怎么说服高鑫德毁掉骷髅山，更是没有一点头绪。单单拿钱，恐怕是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让他不管骷髅山上那累累白骨，直接前往平壤，他又良心上过意不去。只能在这辽东城内跟高鑫德耗上了。

一天，两天，三天……

一直过去了半个多月，高鑫德真沉得住气，仿佛真得了麻风病似的，根本就没来找过郭业。长孙师去了城主府两次，也被那个老仆挡了回来。

时间这么久，这条计策也没能奏效，郭业颇为尴尬，看大家的眼神也躲躲闪闪的。

最让郭业尴尬的还是菲菲。菲菲也不吵，也不闹，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郭业后面，等郭业空闲的时候，就问一句：“好心叔叔，你什么时候带菲菲找爹爹去啊。”

刚开始，郭业还回答“很快，很快！”可是过了这么久，还没兑现，他脸上也挂不住。

今天等菲菲再次问的时候，郭业道：“菲菲，今天好心叔叔带你到街上玩，你想吃什么，想穿什么，想玩什么，好心叔叔都给你买！”

菲菲道：“可是，菲菲还是想要爹爹。”

“等咱们买好了衣服，就可以去看你爹爹了。到时候，菲菲穿上新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爹爹看见了就更喜欢菲菲了！”

“好！去买新衣服喽！去买新衣服喽！”听说马上就能见爹爹，还能有新衣服穿，菲菲高兴的大喊大叫。

郭业又把斑鸠、长孙师、孙子善一起叫上，一起去逛街，疏解连日来的烦闷。

孙子善在一边嘟嘟囔囔：“辽东城有什么可逛的，跟长安比起来，提鞋都不配。”

郭业瞪了他一眼，孙子善就不敢说话了。

辽东城的布局和长安不同，长安城要逛街，得去专门的坊市。辽东城却是没什么规划，出了内城，就是商业区。虽然远不及长安繁华，但也算颇为热闹。

郭业等人走走逛逛，一会儿功夫就给菲菲买了不少吃的，菲菲大叫着：“不要了，太多了，会把菲菲的肚皮撑爆的！”

一个绸缎庄映在了众人的眼帘——“鑫得利绸缎庄”。

郭业道：“走，菲菲，好人叔叔给你买身新衣服！”

郭夜等人进了绸缎庄，早有伙计迎了上来，道：“几位老客，看点什么？”

孙子善把嘴一撇，道：“你们这有没有适合这个小姑娘穿的衣服，拿出个十件八件的来，我们选选！”

伙计道：“对不住了，老客，咱这绸缎庄啊，没有成衣卖。慢说我们，就是整个辽东城的绸缎庄，都没有卖成衣的。您要是看中了哪块料子，就买下来。是交给我们给您做也成，您自己找人做也成。做好了，再给您送到府上去。”

孙子善道：“你可别诳我。你们没有啊，我们可就去别家了！”

伙计指了指头上的匾，道：“您看看我们的牌子。远了不敢说，辽东城里，别人店里有的，我们都有，别人店里没有的，我们也有。我们店里没有的，别人家一定也没有。”这伙计的话还一套一套的，跟说绕口令似的。

“哦，你们的牌子，鑫得利，有什么特殊之处呀？”

“鑫，那是咱们辽东城城主他老人家的名讳，一般的店，敢叫这个名字吗？不瞒您说，这个鑫得利绸缎庄绸缎庄啊，就是高城主的买卖！”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们这个买卖，就是辽东城里最大的了。”

“没错，我跟您说，虽然咱是城主的买卖，可也是正经做生意的，童叟无欺，您随便看，包您满意！”

几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一起挑布料，怎么看怎么怪异。郭业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一个粉色碎花的裙子挂在那里。

郭业道：“你们不是不卖成衣吗，这个裙子是怎么回事？”

伙计道：“这是人家定做好的，我们还没给人家送过去！”

“把那个裙子拿给我看看！”

“这……不合适吧？”

长孙师把眼一瞪，道：“我们看看又不会少了一块，要是好，我们也定做一件！”

伙计还真有点怕他，把裙子递了过来。

“你们这儿，有试衣服的地方吗？”

伙计心说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一指里屋，无奈的道：“有，有……就在那儿！”

郭业把裙子交给菲菲，道：“菲菲，你去试试。”

等菲菲出来了，大家都看呆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身衣服，还真衬菲菲，仿佛就是给她量身订做的一般。

菲菲虽小，但也知道爱美，眼巴巴的看着郭业，道：“菲菲喜欢这个衣服！好人叔叔能买给我吗？”

伙计道：“喜欢？没关系，定做一件就行了。一点也不贵，承惠两贯钱！”

两贯钱买一件小女孩衣服，怎么也不能算便宜了。

郭业道：“好说，好说，菲菲这件衣服不用脱了，它就是你的了！”

伙计都要哭了，道：“老客，您可别害我，这可是人家定做的……”

郭业随手一小块金子就递了过去，道：“你重新给他做一件不就得了，顶多就是让他多等两天。怎么样，这块金子够不够？”

伙计拿着金子一掂量，就知道，别说两贯了，就是二十贯都不止。

有其主必有其仆，伙计把金子揣在怀里，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这也不是钱的问题……那，那我可就是食黑心财了！”

给菲菲买好了衣服，郭业等人就要往外走。菲菲新得了一个漂亮衣服，非常高兴，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正在这时，绸缎庄的门帘一挑，从外面走进一伙人来。菲菲没留神，正好撞到了领头的人身上，她身量小，一下子被撞出了几步。

郭业还没说话，一阵公鸭嗓子的声音传来，“哈哈，郑菲菲，你躲到这来了！今天，我看你往哪儿跑？”

第1265章渊海子阑

菲菲被撞到了，还没等她哭出声来，就看清楚了眼前这位的长相。

惊见之下，竟被吓得连哭都不敢，爬起来，飞快地就钻到了郭业的身后。

卧槽，欺负小女孩还欺负的这么理直气壮，这家伙是谁？

只见这位五短身材，身形瘦弱，花白的头发，身着粉色团花的大袖衫，走路一步三摇。往脸上看，斜吊的三角眼，两撇狗油胡，就是两条眉毛长得好，又浓又黑，分成了八字。呃……可惜是正八字。

就这形象，谁看到了也得说一声，坏蛋！

要是非要给他再加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变态！这大袖衫是女子的服装啊，还穿个粉色的，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这位的身后，可不得了，跟着十几条精壮的汉子。这些汉子腰间鼓鼓囊囊，都带着家伙。太阳穴高耸，两眼烁烁放光，看起来，都练过几天把式。

伙计一看来人，面色有些惊惧，赶紧上前施礼，道：“渊大爷，原来是您老人家，快请里边坐。我们店里，来了几个新花色，我搬过来您仔细瞧瞧？”

渊大爷貌似没吃伙计这套，直接将他往旁边一推，道：“闪一边去，我没功夫跟你废话！”

这位指着郭业的身后，道：“郑菲菲，你给我过来！”

长孙师把眼睛一瞪，道：“大呼小叫的蛋啊？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

这位看了看长孙师，眼前一亮，满脸堆笑，道：“您是新来辽东城的吧？不认识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但长孙师按捺住心中的恶心，道：“不错，我们是才来辽东城不久。”

“哦，那就难怪您不认识我了。我叫渊海子阑，您可以叫我‘小阑儿’。我的话这辽东城里还有几分分量。您要是有什么为难着窄的事儿啊，尽管来找我！”

小……小阑儿？看这岁数，没有六十，也得五十大几岁，还小阑儿，真尼玛的恶心。

郭业心中一动，道：“你就是渊海子阑？”

渊海子阑对他可没有什么兴趣，道：“不错，正是本官。怎么样，听说过吧。你和那个郑菲菲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