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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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没有！我家里都安排好了……”

“唉，我尉迟恭却还有一个心愿没有达成！”

“什么心愿？”

“我认你当了兄弟，你却从没有叫我一声大哥！临了，临了，你能不能满足大哥这一个愿望？显着咱尉迟恭不是自作多情？”

这个大老黑还真是有情有义，郭业感动道：“大哥！”

“好！有你这话我就死而无憾了！”说完了这句话，尉迟恭大喝一声，道：“丙字方案，动手！”

第1492章故人心易变！

尉迟恭大嗓门一喊，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当时，李二陛下的长生不老丹还在手中，长孙皇后、李承乾、李泰、李恪、李佑的长生不老丹已经入口！

不得不说，郭业的反复提醒，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事到临头，李二陛下也有些犹豫了！听起郭业的劝告，要当最后一个吃长生不老丹的人！

“丙字计划？”还没等李二陛下明白过味来呢，有三个人影冲了过来！

来的人正是尉迟恭、郭业和名不见经传的张三！

刹那间！

尉迟恭抢过了李二陛下的长生不老丹！

郭业一巴掌下去，长孙皇后口中丹药飞出！

张三更狠，手一使劲，把李佑的下巴给卸了，一伸手就把丹药拿了出来！

紧接着，三颗丹药都到了张三的手中！

张三一扬脖，三颗丹药都被他给……吞了下去！

三个人配合默契，兔起鹘落之间，已经把这件大事做成！

事发太突然，在场的众人都看傻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尼玛这是明抢呀！

抢得是皇家的东西！

抢得是皇家的长生不老丹！

抢得是李二陛下唯一的长生不老的机会！

作死也不是这么个作法呀！当场抢劫皇帝，那可是要灭九族的罪过！你自己想死，找根绳子上吊，找条大河一蹦，多简单，多省事！何必连累家人呢？

群臣一阵慌乱，郭业和尉迟恭以及张三再次跪倒在地，道：“臣死罪！”

李二陛下气得嘴唇都哆嗦了，“拿……拿下！”

过来几个御前侍卫，就要把他们给捆了！郭业道：“陛下，微臣也是情非得已！还是给臣留点体面吧！”

他这么一说话，那些侍卫也就站住了！一个原因是郭业他们几个没有反抗的意思，不着急这一会儿。再一个就是他们都跟郭业认识，想当初和郭业一起出使过高句丽，算是有一份交情！

“体面？你还想要体面？”李二陛下都被气乐了，道：“你还是操心你能不能活命吧！尼玛你知不知道你们刚才干了啥？你们毁了朕的长生不老丹！毁了朕唯一的长生机会！你们这不是强抢，是刺杀！你们……我要治你们一个谋反之罪！”

“谋反？我就是要谋反！”尉迟恭大脑袋一晃，道：“我跟您南征北战、东挡西杀！打的硬仗不计其数，现如今我身上全是刀锋和箭头留下的疤！”

说着话，尉迟恭把衣服一脱，扔到地上，露出来道道疮疤。触目惊心！

他说道：“陛下，您看看！不为别的，就为我这身疮疤，我尉迟恭对您怎么样？够不够意思？我特么的就是想不明白，为啥这好好的太平日子我不享受，我就想谋反了呢？”

李二陛下看着那道道疮疤，又想到尉迟恭给自己立下的汗马功劳，一时也有些感动，道：“算了！我和你讲不清楚道理！总之，今日之事，是你的不对！”

从谋反到不对，这个跨度也太大了一点！简直是杀人罪和闯红灯的区别！郭业听出了便宜，道：“陛下，您原谅我们啦？”

罗迩娑婆道：“可惜呀，可惜！本来陛下可以享寿万年，现在却是百年不到，全是拜你们所赐！太上皇可以长生，三位殿下可以长生，其他人却要成为一抔黄土，真是可怜可叹！阿弥陀佛！”

他这话一说，李二陛下刚压下的那股火，又起来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一比较，李二陛下的心态又失衡了！

李渊又加了一把火，道：“皇儿你放心，虽然再过几十年，你就不在人世了！但是你的江山，为父一定会给你管的好好的！以后这大唐必定更加兴盛，你不必担心身后之事！”

这话说得，好像李二陛下马上就要去死了！

李二陛下牙齿咬得格格响，道：“原谅？朕倒是想容得了你们，但是国法无情！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拿下！”

侍卫们这下不敢怠慢了，抹肩头拢二天臂，就把这三位都捆了！罗迩娑婆一指，道：“还有秦国公带来那三个人也不可放过！”

郭业道：“对！对！我们是一伙的！国法无情，不能放过！”

空空儿、精精儿和秦英三人互相看了看，一起跪倒在地，道：“陛下，小人冤枉呀！”

“冤枉？”李二陛下冷笑一声，道：“郭业的事，你们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秦英苦笑一声，道：“陛下，秦国公在出发以前，跟我们交代了十条计划，分别命名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些计划太多了，谁知道秦国公要用丙字计划呀！”

精精儿道：“就是，就是。这十个计划，是针对长生大会各种情况准备的！但是只有这个丙字计划，是最要人命！”

听到这里，李二陛下到是来了兴趣，道：“丙字计划就是他们三人抢夺朕的长生不老丹？”

空空儿道：“差不多，也不全是！丙字计划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我们三个！我们三个是负责强夺三个殿下的丹药的。不过……”

“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小人哪敢干呀！”秦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虽然郭业对小人有些恩惠，但是小人不敢以私情而害大义！绝不和他同流合污！”

精精儿也表起了忠心，道：“尽管郭业给我们一个月五贯钱的工钱，但是这种事情我们可不能干！长生不老丹是毒药又怎么样？又不是我们放的！何必把这破事揽到自己的身上？您死就死了，大不了换个……”

空空儿赶紧把他的嘴给堵住了，道：“陛下，小人的师弟年纪小，不会说话。他的意思是呢……咱们兄弟都是安善的良民，可不敢做犯法的事儿！”

郭业怒道：“你们这些叛徒！三位殿下的小命儿就得交待在你们的手里！”

“哟嗬，我怎么不觉得呢？”李承乾脸上浮现出了狠毒的笑意，道：“郭业你也有今天！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白告诉你吧，这长生不老丹不但不是毒药，而且还确实是仙丹！什么叫脱胎换骨，哪叫伐经洗髓，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李泰也道：“姓郭的，我说你充什么大瓣蒜呢！就你聪明，我们其他人都是傻瓜？这怎么可能！你家李泰爷爷我吃了这长生不老丹，简直是浑身舒坦得不得了！长生不老不敢想，但是再活个几千年，一点问题也没有！”

“唉！”李恪叹了一口气，道：“秦国公，您犯的错太大，我也帮不了您了！这次，您是真的错了，彻底错了！”

三个儿子一描述吃了丹药的感受，李二陛下可受不了了，道：“你们说，对他们这几个人该如何处置？”

李渊恨声道：“当然是立刻凌迟处死，女眷发配教坊司为奴！株连九族，一个也不放过！就是郭业那入了土的老娘也挖出来挫骨扬灰！”

罗迩娑婆道：“贫僧愿意念上一段经文，诅咒他全家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第1493章三日

李渊和罗迩娑婆一唱一喝，对于郭业的恨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把李二陛下这个真正的苦主都吓了一跳！

还是那句话，人都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在自己有希望长生不老丹以前，李二陛下对于罗迩娑婆，对于长生不老丹都是深信不疑！

但是，现在长生不老丹入了别人的口，永远与自己无缘了。李二陛下又愿意相信，长生不老丹完全是骗人的了。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李渊和罗迩娑婆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可疑！

他心中暗想，至于吗？貌似真正的受害者是我才对？你们这二位究竟是要闹哪样？

首先是太上皇李渊，朕的生身之父，按说这个结果应该对他最为有利才对，他自己长生不老了，我这个抢了他皇位的儿子却没有个好下场，还有比这更能让他开心的事情吗？为啥他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郭业那么恨呢？这有些说不通呀。

至于罗迩娑婆。那就更奇怪了！平时里一副有道高僧的样子，不断劝说朕要以德报怨，太上皇李渊和太子李承乾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放出来的。他为啥对郭业也那么恨？按道理说，郭业也没有得罪过他……

不对，不对，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还是谨慎为上，不可操之过急！

想到这里，李二陛下说道：“不妥，不妥。朕岂能以非刑杀人？那不成无道的昏君了么？”

这话说得夹枪夹棒，把李渊也捎带着讽刺了一下。

李渊装作没听出来，道：“众目睽睽之下，郭业犯了欺君之罪！即便按照律法，也是千刀万剐之罪。怎么能算得上非刑？”

“未审先判，即是非刑！”李二陛下斩钉截铁得说道！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无论郭业还是他的家仆都已招认！怎么能称得上未审先判？”

“父皇，现在不是武德年间了，按照《贞观律》。郭业这种官员，须由三司会审，才能定罪！韦尚书你说是不是呀？”

韦挺看了看李二陛下，又看了看李渊，左右为难！

如果是之前，肯定是李二陛下说啥是啥！什么叫出口成宪、哪叫金口玉言？《贞观律》再大，能大得过李二陛下？就是《贞观律》里没有这条，回头他都得给加进去！

但是现在，情况又不同了。人家李渊是吃了长生不老药的，虽然他也不相信长生不老药是真的，但是万一呢……就不怕到时候李渊秋后算账？

韦挺沉吟了半晌，忠于冒出一句话来，道：“微臣无能，对《贞观律》研究得不够透彻，到底有没有这条，微臣实在是搞不清楚……”

李二陛下眉头一皱，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强烈的冒犯！看来因为长生不老丹之事，自己在朝臣之中的地位大打折扣！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快刀斩乱麻！

他说道：“朕意已决，将郭业等六人，全部收监！三日之后再由三司会审！”

“遵旨！”韦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赶紧应了下来！

李渊道：“就算现在不把郭业等人处死，那他们的家人，是不是得先抓起来，严加看管？”

这话是正理，李二陛下却是颇为犹豫！抓郭业容易，再抄家的话，以后可就有点难以转圜了！抄家必然涉及到女眷的问题，下面那些小吏的龌龊事他也时有耳闻。要是因为此事，郭业的妻妾受了小人的侮辱，事后又证明郭业是冤枉的话……那可怎么这些忠臣义士交待？

见李二陛下沉吟不语，李渊继续说道：“皇儿，你口口声声要遵守《贞观律》，不知这条按照《贞观律》，该怎么讲？”

“那……卫国公李靖！”

“微臣在！”

“就由你负责查抄秦国公和鄂国公的府邸，不得有误！”

“遵旨！”

李二陛下心中默默念道，李靖呀，李靖，你可和郭业的关系不错，这次就看你能不能保全郭业的家小了……

……

……

行宫之中，根本就没有监狱！

韦挺也真对得起郭业的，找了一间大房子，把郭业六人都塞了进去！

一进屋，秦英就开始骂骂咧咧，道：“我说郭业，你说是不是傻冒？好好的秦国公你不当，非要当阶下囚！我说你图啥呀？”

郭业怒声道：“秦英，要不是我郭业救你，你早就被小太监给打死了！现在不就让你受了点牵连吗？你就这么对我不依不饶的，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一点牵连？你说得好听，要不是我秦英聪明，没有跟着你一块发疯，过几天就得跟你一起掉脑袋！尼玛我容易吗？好不容易找了个靠山，结果却是个灾星，是个祸根！没有高官厚禄，没有美貌的小娘子，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哦……”说着说着，秦英悲从中来，不禁放声大哭！

尉迟恭道：“休要聒噪！你这个老道，好不晓事理！你的后半辈子不好过，却不能怪在我们兄弟的头上！”

“不怪你们兄弟，还能怪谁？”

“怪你自己呗！”尉迟恭嘿嘿一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我们兄弟冒了这么大险，可不是为了送死，而是要求一场大富贵！你小子有眼不识金镶玉，为德不卒，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坑啦……到时候俺们兄弟是高官厚禄美婢应有尽有，而你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郭业也道：“不错！本来我们兄弟准备带给你们一场大富贵，可是你们没抓住机会，实在是可惜！”

“机会？送死的机会吧！这我们可是敬谢不灭，你们自个儿留着吧！”

精精儿也道：“您就是死鸭子嘴硬！我早就想明白了，那丹药是不是长生不老丹不好说，但是只要不是绝命的毒药你们就死定了！我可不相信皇帝能等几十年，看那丹药的效果！”

郭业道：“好，好，好。我不和你们吵，事实胜于雄辩。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们可敢跟我打个赌？”

“打赌？你都要死的人了，和我们赌什么？”

“如果我郭业判断错误，连累了你们哥几个，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地点，那里藏有万两黄金，你们出去之后，拿了金子逍遥快活，也不枉你们跟我一场！如果我判断对了……”

“怎么样？”

“以后我郭业说得话，不管你们觉得多么荒谬，都得不折不扣的执行，不得有误！”

秦英眼珠一转，道：“秦国公，我怎么听着这条件有些好的过分呢？”

郭业道：“条件好，是因为我郭业有赢无输！”

“您这个口气可大了一点儿！”

“说一件事情，你们就明白了！你知道我为啥安排你们三个去抢李承乾、李泰和李恪的长生不老丹吗？”

“为啥？”

“因为这三个人都和我郭业有点小过节！他们死了，正好称了我郭业的意！换句话说，你们不肯为我效死，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

说完了，郭业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三个一身本事，都是世所罕有。本公起了爱才之念！借助这次事件，是要让你们明白，要论真正的大智慧，你们和本公差得远呢！以后不要靠着一点小聪明，就妄作决断……”

三人对视一眼，空空儿道：“既然秦国公把话说到这份上，这个赌约我们接了！不过咱们这个赌约总得有个期限吧……总不能一日不能辨别真伪，我们就得跟您耗下去！”

“那是自然！”郭业看向秦英，道：“你觉得最好的毒药，能延迟多久才能发作？”

秦英道：“要想杀人，最好的毒药也不会超过三天！时间再久，药力必弱，也就杀不了人了！”

“好，那咱们就以三日为限！”

第1494章白龙马也是有尊严的

长安城，大慈恩寺。

一处偏僻的大殿之中，香烟缭绕。佛像之前，三个女子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正在为他们的夫君祈福！

这三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郭业的一妻二妾，柴秀秀，贞娘和芷茹！

吱呀~~

门开了。

声音不大，却把她们这三个惊弓之鸟吓了一跳！

三人连忙起身，往外看去，玄奘大和尚站在门口！

柴秀秀迫不及待地问道：“玄奘大师，外面有什么消息没有？”

“阿弥陀佛！”玄奘双手合十，道：“夫人不必担心，一切都在郭兄的掌握之中！”

“那就是说没事了？”

“呃……根据外面传来的消息，秦国公已经抢下了陛下的长生不老丹，陛下现在安然无恙！”

芷茹道：“谁管皇帝老儿怎么样？我们是担心夫君！”

“至于郭兄，也有消息传来。说他触怒了陛下，已经被关在了行宫的大牢之中，要三司会审！”

贞娘眼圈顿时就红了，道：“姐姐，怎么办？怎么办？”

尽管心里面慌乱，柴秀秀还是硬撑道：“没事，没事。这事不早就在夫君的预料之中吗？咱们正是因为夫君的命令，才搬来此地。夫君既然料到了这一天，就必然安排好了后手，肯定会转危为安的！”

贞娘怯生生得说道：“话是那样说，可是……他可是得罪的是皇帝！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玄奘道：“秦国公那里倒是好说！至少三日之内，绝无问题！他位高权重，就是到了牢房里头，也不会吃什么苦头。关键是您几位，这几日千万不可抛头露面！外面已经贴了告示，要严拿秦国公和鄂国公的家人！”

“那我们不成了朝廷的钦犯？”

“阿弥陀佛！嫂夫人不必担心，我就在前几日，贫僧已经秘密动员了长安城佛门的力量，现在寺内武僧，就有将近一千人！就算官兵来了，也可以抵挡一二……”

芷茹道：“那……那不成造反了吗？”

“如果您几位的行踪，被官府知道。不造反也不成了！”玄奘苦笑了一声，道：“这真是我佛门大劫！熬得过去，我中原佛门就可以浴火重生，熬不过去，玄奘就是中原佛门最大的罪人！只希望佛祖保佑，官府还没能掌握你们几位的行踪！”

正在这时，一个小沙弥跌跌撞撞得跑来，道：“玄奘大师，不好啦，官兵把咱们的寺庙给包围啦……”

怕什么，来什么！

玄奘脸色一变，道：“头前带路！待贫僧与他们交涉！”说完了，又转过头来，对柴秀秀道：“嫂夫人务必躲在自己的房里，不要出来！”

“是！”

等玄奘来到庙门之外，不由得暗叫了一声不好！

不是因为来得官兵太多，也才来了几百官兵！也不是领兵之人是凶神恶煞，这人他认识，乃是卫国公李靖！

而是因为，李靖旁边还站着一个和尚！正是玄奘的徒弟——辩机！

尼玛这是出了内鬼呀！

玄奘道：“阿弥陀佛，辩机你不在寺内做功课，却到卫国公面前邀宠，就不怕寺规的处置吗？”

“怕！我当然怕寺规的处置！”尽管说着害怕，辩机还是一脸的有恃无恐，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寺规再大，能有国法大？您把朝廷的钦饭都窝藏在大慈恩寺里边，我就是犯点寺规，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辩机把话摊开来讲，玄奘反而不怎么害怕了！

他微微一笑，不理辩机，道：“卫国公，贫僧这厢有礼了！”

“不敢当！玄奘大师客气了！”

“不知卫国公所为何来？”

李靖给了玄奘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大和尚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这个徒弟，今天一大早就到我府里面出首，说您窝藏了秦国公的家眷！害得我觉都没睡好！”

“卫国公辛苦了！这个孽徒犯了寺规，被贫僧申斥了几句，竟然怀恨在心，对贫僧栽赃陷害，您可不要轻信他的鬼话！”

辩机道：“我说师父，咱们出家人可不能打诳语！我什么时候违背寺规被您申斥了？”

玄奘道：“就在昨日午时三刻，你在大慈恩寺的偏殿之中，喝的是剑南烧春酒，吃的是城东盛宜坊的五香狗肉，被贫僧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

“你……你血口喷人！”

玄奘法师乃是辩才无碍，车翻了整个天竺和尚的牛人！一狠下心来，那谎话是张嘴就来，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都说得清清楚楚，有鼻子有眼的！辩机虽然也是辩才无碍，但是他有个天生的劣势，他是玄奘的徒弟！

师父指责徒弟过错，还用得着拿出什么证据来吗？他的话就是证据！

李靖道：“原来如此，这是一场误会！那本公就把官兵撤了，你们寺里边的事情自己解决！”

“卫国公，休走！”辩机一把就把李靖的袖子给拉住了，道：“卫国公，这可是通了天的官司，您仅凭我师父的三言两语就收兵回营，不嫌太草率了吗？”

“那又如何？难道我不信名扬长安城的玄奘法师，而信你这个背叛师门的酒肉和尚？”

“你……”辩机强忍怒气，道：“就算我辩机是酒肉和尚又怎么样？难道酒肉和尚就不能为国效力？我可告诉您，贫僧曾给高阳公主讲过经，在她的面前说的上话。这事您要不管，我就找公主去！”

玄奘怒道：“辩机，莫非你一定要给我大慈恩寺带来灭顶之灾不成？我就不明白了，把大慈恩寺搞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师父，我对咱们大慈恩寺，对您，都没有什么不满的。关键还在于秦国公，他几次折辱于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秦国公又怎么得罪你了？”

“哼哼，前面几次我就不说了。单说最近这一次，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西游记》的变文是秦国公搞的！凭什么你和三位师兄都是人形，而我就要变成一匹马。这些日子，庙里的小沙弥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还问我变成马以后是不是就算赤身裸体了，吃的是饭还是草料，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还有人问我变成马时候，有没有和母马……那个……”

玄奘听了都有点哭笑不得，道：“就为这你就反叛了咱们大慈恩寺？背叛了为师？”

“也不光是因为这个！师父，您对我恩重如山，大慈恩寺待我也不错！可我怕死呀！您干的这案子太大，万一被朝廷发现了，恐怕全寺僧人无一能够活命！为了我自己的小命，也只能把您给卖了……”

玄奘听完了面若死灰，道：“卫国公，您与秦国公同殿为臣，关系也不错。事到如今，能不能，能不能……”

“您想让卫国公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