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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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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疲劳、时刻担心敌人的埋伏,在时时刻刻地敲打着战士们的心灵,但是心中有信仰,就有了精神支柱,在支撑着这四个战士克服一切困难,向茌平的大白快速前进。

东方渐渐出现了晨曦,这就有点儿不好办了,秋天的田野一望无垠地展现在面前,目光能看到四五里地,亏着有了这些交通沟,才算有了遮蔽,使得这四个人,有时候身子全部隐藏在沟里,有时候只露出了小半个身子,在迎着太阳前进。

渐渐地看到大白村了,韩行的心里才有点儿放松,到了大白,也就算到了家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交通沟上面,传来了一阵呼喊着,接着是五六支步枪举了起来:“站住!不许动。再动,就打死你!”

接着是传来了一阵稀里哗啦,拉动枪栓的声音。

韩行停止了脚步,四个人也不敢动了,自己要是敢动,对方真敢开枪。王秀峨跑在了头里,手里也就是握着一把刀子,她就是本事再高,也赛不过对方的子弹呀!王秀峨反问:“你们是哪部分的?”

对方也是反问:“甭管我们是哪部分的,你们是哪部分的?”

王秀峨经验多啊,这个时候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王秀峨说:“我们是逃难的老百姓,跑到这里避难的。”

对方领头的喊道:“我看不像,你分明是个军人。光从姿势就看出来了,说实话,哪部分的,是皇协军,还是国民党,不说实话,就一枪崩了你!”

王秀峨一看对方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来了,并不反驳,只是问:“你们是皇协军还是国民党的便衣队?”

对方领头的又喊道:“算你聪明,我是聊城日军司令部特务队的,碰到我们,你们算倒霉啦。我看你们像八路,正好逮到你们到皇军那里领赏去!”

王秀峨一听,心里大吃一惊,坏了,真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怎么这两天这么走背字呀。可是如今,自己手里只有一把刀子,没有和这些全副武装的特务抗衡的本钱。还有,自己的手里还有一个大累赘,就是韩行啊!谁死他也不能死,可是要想保住他的性命,真是给自己出难题了……

闺妹听了也是心惊胆战,真是怕什么什么有,如今再怕不过的就是遇到敌人了,自己现在已经是赤手空拳,就是拼的话,也只能用牙咬或者用脚踹。她对翟麦子一个暗示,那就是准备往后跑,说什么也要保住韩行的性命。

翟麦子也准备好了,必要的时候,以自己的身体挡住敌人的子弹,保护韩行赶紧逃命要紧。

韩行一听,不对呀,倪时迁是聊城鬼子司令部特务队的副队长,昨晚上的时候,他的特务队还在南边,跟着大本司令官张着网,捕八路呢,怎么现在又跑到这里来了。

韩行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大白的自卫队长吗,于是心里笑了,大骂了一句:“白瑞峰,兔子头上插鸡毛,你算个什么鸟啊,在这里装猫变狗的,也不看看我是谁?都是自己人,看不出来吗?”

白瑞峰这个时候才说开了:“韩司令啊,早看到你了,不过,两个女人架着一个男人,刚才我没看清啊,还以为她们绑着你哩。我不得不问问,诈她们一下?”

这下子,误会解除,两方人走在了一起。刚才惊得王秀峨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下子连饿带累带吓,一放松,身子一晃悠,就要歪倒,差一点晕厥。韩行急忙甩开了闺妹和翟麦子,轻轻地扶住了王秀峨。

缓过了这一口气,王秀峨才又精神起来,她柔软的胸部紧紧地贴在了韩行宽阔的胸膛上,真不想起来,对韩行说:“韩科长啊,可吓死我了。要是在这里再遇到了敌人,我们可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韩行劝她说:“是啊,我也是害怕呀!六十四败就这一哆嗦了,要是哆嗦不好,以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还算天不灭曹,总算熬到家了!”韩行转过了头来对白瑞峰说:“有吃的没有,我们可饿坏了?”

白瑞峰摇了摇头说:“一早晨出来警戒,没有带吃的。那咱们就抓紧回家吧!”

白瑞峰安排几个自卫队员继续警戒,就和另外几个自卫队员,架着韩行就往村里走来。这个时候,王秀峨、闺妹还有翟麦子,真是疲乏到了极点,随着他们,拖着疲惫的步伐,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大白村。

这些人进了村里,白瑞峰直接把他们领到抗日村长,白瑞玺的家里去了,还没有进屋,白瑞峰就喊:“快来迎接客人,看是谁来了!”

白瑞玺听到外面有人喊,赶紧出门来迎接,并且一出来就是两个人,还有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茌平县的抗日县长吴亚屋。三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吴亚屋激动地说:“早知道堂邑北的无人区,正在进行着大扫荡,我们心里着急啊!韩司令能突出来,就是大命的啊,先到屋里歇着,有什么话慢慢说。”

韩行说话直奔主题:“有吃的没有?饿坏啦——”

吴亚屋把韩行扶到屋里,桌上正摆着饭,看来几个人正在准备吃早饭,那也是菜团子,老咸菜,还有一碗稀粥。吴亚屋对韩行说:“你来了,就不能让你们吃这个了。白村长呀,想想办法?”

白瑞玺说:“正好,还有几斤白面,准备病号吃的,那就先来一顿白面面条吧?母鸡刚下了几个蛋,正好你们四人,一人一个。”

白瑞玺正在安排着,韩行却等不及了,对王秀峨三人一挥手。

第32回 铁壁合围(十一)

三人会意,也不管主人同意不同意,就先把桌子上的饭抢了,一个个狼吞虎咽,直吃得个稀哩哗啦!韩行觉得这个菜团子好吃多了,菜比较少,粮食比较多。『8Δ1』中Δ文网这多亏了根据地的经济是韩行打下的底子,农业和副业搞得还算可以的。

不一会儿,白面面条又上来了,一个碗里还有一个荷包蛋,这是多大的享受啊!四个人毫不客气,也是一个个端起了饭碗,连吃带扒,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吃相。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韩行才一抿嘴,对吴亚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吴县长,把你的饭吃了。”

吴亚屋也豪爽地说:“我们不打仗的,一顿两顿饭不吃,没有什么。可是你们不行啊,全凭着饭撑着劲呢,能出来就算大命的了,还有多少人没有突出来啊。我们这里,已经接收了不少突围出来的战士,已经知道了不少牺牲的同志。”

韩行这才腾出嘴来,对吴亚屋说:“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聊城农业局的局长雷清失踪了,她身上带有重要文件,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她的消息?”

吴亚屋摇了摇头说:“目前还没有。”

韩行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自己这个小组的命是保住了,可是雷清目前仍然下落不明,如果找不到她,整个无人区的部队,整个无人区的民众,下一步将怎样生存?

王秀峨、闺妹、翟麦子吃了这一顿饱饭,不一会儿,热量上来了,浑身也充满了力量,纷纷站起来,围拢在韩行的身边。韩行对她们说:“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任务仍然是寻找雷清。你们几个,目标放在突围出来的战士和老乡身上,问问她们是否有雷清的消息?”

闺妹和翟麦子两人点了点头,出外执行任务去了。王秀峨仍然不走,站在韩行的身边,韩行对她说:“我一个大活人,都到家了,还怕出什么意外不成。你也去帮着闺妹和翟麦子吧?”

王秀峨摇了摇头说:“有她俩就行了,我有我的任务?”

韩行知道她的任务是什么,就是保护自己。韩行继续催促她说:“我没事的,寻找雷清比什么都重要。”

王秀峨却说:“你比雷清更重要,跑马归跑马,不能乱了蹄。”

韩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待王秀峨的固执,他真没有什么办法。

就在白瑞玺的院子里,摆了一个大灵堂,茌平县的党政干部,正在这里准备纪念这次大扫荡突围中,牺牲的聊堂支队以及赵建民的第三军分区部队和所有抗日烈士的追悼会,一条条白纸黑字的小纸条上写满了烈士名字,挂了整整的好几大溜,足有好几百人。

韩行在烈士的名字上仔细观看,心情非常沉重,有许多熟悉的战友,就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了。但愿雷清的名字不要写上,希望她能在这次战斗中生存,还有更重要的仓库帐本和藏粮图,更希望不要被鬼子得了去。

如果鬼子得到了这个文件,整个聊城的战争形势可能就要改变。

正在这个时候,闺妹和翟麦子带来了一个人,焦急地找到了韩行。她俩说,这个人就是和雷清一块儿的干部,姓李,他知道雷清的情况。

韩行着急地问他:“李同志,雷清同志呢,她怎么样?”

这个干部悲痛地说:“雷清同志壮烈牺牲了。”

韩行更加焦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这个干部说:“是这样的……”他讲起了农业局和粮站的同志在突围中的经过。

当时雷清领着粮站的一些同志冒死突围,可是敌人来势汹汹,猖狂地阻击着粮站的同志,而且人也是越来越多。

雷清一看往东是不好突了,于是又改了道,向着南面突围。正在突围的时候,南面的敌人又挡住了道。雷清果断地判断了敌情,并迅改变了计划,她告诉大家立即找地方隐蔽,只有冒死冲到南边,才有可能冲出敌人的包围圈。

当她们刚刚躲到了一个大苇塘,敌人就围了上来,粮站有武器的同志和敌人接上了火,但由于寡不敌众,同志们大都牺牲了,这个李干部身体挂了花,当时昏倒在水坑里。

他苏醒过来后,现了一具穿阴丹林褂子的尸体,他认识这件褂子是雷清同志的。所以,他断定雷清同志已经光荣地牺牲了。当天晚上,他不顾伤痛,摸出了敌人的封锁线,三闯两闯,找到了一股小部队,小部队带着他突围,曲折地到了茌平县的大白村。

韩行听了,心情格外沉重,问他:“李同志,你有没有现雷清同志身上还带着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

这个干部摇了摇头说:“没有!当时我也晕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韩行再次对他说:“李同志,再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带着这两位同志,”韩行指着闺妹和翟麦子说,“再次到你们遇难的那个苇塘,把雷清同志的尸体想办法安葬,并且把雷清同志的遗物好好地整理了一下。去回!”

这个李干部迅带着闺妹和翟麦子,再到到他们突围出来的苇塘去寻找雷清的尸体和她的遗物。

在韩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的时候,一些突围的同志6续的也来到了大白村。幸运的是,陈苹也突围出来了,还带来了小英子。夫妻相见,真是悲喜交加,悲的是,还能见着一面,没有被小鬼子打死,不知不觉地流出了眼泪。喜的是,总算是大命的,相对于那些没有出来的同志,是多么的幸运啊!应该高兴才是,但残酷的现实使两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小英子见了韩行,更是一下子搂住了韩行的脖子不松手:“亲爸爸呀,你怎么把我舍了呢?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呢?”

韩行安慰她说:“小英子啊,不是亲爸爸舍了你,是带着你作战不方便。子弹无情,不能把你也搭进去啊!”

这些深奥的话,小英子当然听不懂。她只是说:“亲爸爸,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可是,”韩行明着对小英子,其实也是对陈苹说,“雷清同志可能牺牲了,还有帐本子和藏粮图下落不明。”

陈苹一下子呆住了:“雷清……她是我从韩复渠的政治训练班,一直到聊城工作的同学啊,我俩可是最贴心的闺蜜呀!还有帐本子和藏粮图,帐本子不算个啥,丢了暂且不去计较,可是藏粮图,它可是我们无人区的部队和群众的生存之本啊!真要是落到了小鬼子的手里,后果……”

陈苹不敢往下说了。

韩行说:“还有最后一根稻草,就是看看闺妹和翟麦子找的怎么样了……事情还没有到最后的结局。雷清一定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人正在说着话,闺妹、翟麦子还有粮站姓李的干部已经回来,一看三人面目阴沉的样子,韩行就知道大事不好,不过还心存侥幸,在等待着闺妹的汇报。

闺妹对韩行打了一个敬礼,然后沉重地说:“我们抓紧到了突围的苇塘,不过苇塘上的尸体已经被当地群众掩埋了,到处是新坟,我们已经无法辨别哪是雷清的坟地,有没有她的遗物。还有,我们已在苇塘周围仔细地搜索过了,没有现埋藏的痕迹。”

韩行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希望,一下子蒙上了一层黑黑的阴影。她对陈苹、闺妹几人沉重地说:“可以确定,雷清同志已经牺牲了。要是不牺牲的话,早有了她的消息。至于粮站的帐本子和藏粮图,目前还是下落不明……”

陈苹也痛苦地说:“追悼会上,我要给雷清念悼词,雷清同志是我最好的战友。为了聊城的抗日,为了农业局的工作,她鞠躬尽瘁,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追悼会是由茌平县的党政军干部和群众代表组织的,就在白瑞玺的院子里隆重举行。在一大溜烈士的名字中,韩行又添上了雷清的名字。

会议由吴亚屋亲自主持,他沉痛地说:“同志们,各位党政军和群众代表们,在此,我谨代表鲁西抗日政府、八路军部队和鲁西民众,向在此次突围中牺牲的八路军指战员、政府工作人员和当地民众,表示沉重的哀悼。请大家默哀三分钟。”

吹鼓手吹起了悲痛送别的唢呐,唢呐朝天一摆,出“嘟——嘟——嘟——嘟嘟——嘟——”,长长的号角声震耳聩,响彻整个大白村,似千军万马浩浩汤汤奔赴疆场,在向着日军出猛烈的冲锋。

唢呐声,吐纳自如,如行云流水,令人荡气回肠,让人沉迷且陷入遐想中。那空灵的乐声似高山峡谷中滚动的春雷,抑或是马颊河汩汩流动的水声,也像是骤雨拍击无边秋苗的啸响,甚至让人想到柴烟弥漫的村巷里牛哞马叫的声音……

在唢呐声中,又似乎在敌人密集的枪弹下,他们倒下了,牺牲了,用自己的血肉铸就了一座中华民族的长城,在抵御着日本人的侵略。

第33回 铁壁合围(十二)

凄婉的唢呐声引得大家哭声四起,哀伤弥漫,在场干部群众无不涕零泪落。低沉的曲调似乎在述说着年轻的战士,昨天还是活灵活现,可是今天已魂归故土,怎不令人肝肠寸断。黑黑的唢呐朝着门外,猛力一吹,所有白纸黑字的牌位也随之迎风飘动,纷纷响应。

他们的在天之灵,也感受到了战友对他们的哀思,表示对活着战友的感谢,他们在那个世界里,也会对活着的战友祝福!

忧伤的曲调依然离愁别绪,令众人思绪万千。放心吧,死者安息,你们的遗志将由我们活着的战士继续去努力完成!

陈苹为干部代表,沉痛地读着对雷清的思念:“雷清,1919年生人,原是第三集团军政治工作人员训练班学员,这个训练班名为韩复渠的政干学校,实为我党之掌握。后来我党要派往聊城地区开辟工作,特选250名学员,其中只有10名女学员,雷清便是10名女学员之一。

雷清来到聊城后,在我党的领导下,工作兢兢业业,后来担任农业局的局长,更是开创了聊城农业的新局面。建立了种子站,副业养殖,使地区粮食的单产量和总产量一再增长,使地区的养殖业有了零的突破并飞速发展,特别是在无人区建立了粮站,给我们的军队和根据地民众,建立了新的生存之道……”

对雷清领导的农业局的工作,默哀的同志们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雷清啊雷清,祝你一路走好!放心吧,你的工作,活着的同志一定会好好地继续下去的。

追悼会正在进行着,村外担任警戒的白瑞峰领着一个农村老太太踉踉跄跄地来到了追悼会现场,拉住了韩行要汇报情况。

韩行有点儿着急,对白瑞峰小声说道:“你没有看到这会儿正在开会吗,对死者要尊重,一切事情,等开完了会再说。”

白瑞峰还是紧紧地拉着韩行的手说:“这位老太太说,非要见你。”

韩行更是有点儿烦,对这位老太太说:“大娘啊,待一会儿再说不行吗,我们这里正在开追悼会。你理解的,人死了,要恭敬,不能随便地打岔。”

这位农村老太太扑上来,一下子抓住了韩行的膀子,声音颤抖地说:“韩司令啊,我可找到你了!”说着,两行热泪顺着满脸尘土的脸颊流了下来。

韩行一看,怎么像是雷清呢,一下子蒙了:“你是谁,是人是鬼,你到底是谁?”

这个农村老太太又抹了一下脸,带着哭腔说:“我是雷清啊,你怎么就认不出来我了呢!”说着,抓住了韩行是嚎啕大哭。

追悼会被打乱了,大伙围上来一看,禁不住一下子都愣住了。特别是陈苹,抓住了雷清左看右看,一下子抱住了她:“你真是雷清啊!我们……我们……正在给你开追悼会。”

两个亲密的战友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雷清是大哭一场,发泄着悲痛的眼泪,泣不成声,一路的辛酸尽在痛哭中。陈苹紧紧地抱着她,安慰着她说:“有什么委屈,就哭出来吧!死里逃生……我懂的。”

雷清哭了一阵子,发泄完了心中的悲痛,慢慢地停止了哭声。她才又讲起了这几天的遭遇。

原来,雷清和粮站的同志们躲到了这个苇塘后,为了保护帐本和藏粮图不致落入敌人手中,她便摸索着寻找合适的地方准备先把这些重要文件坚壁起来。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敌人开始搜索苇塘了,同志们和敌人接上了火,经过一番战斗,枪声停息了,可这时,雷清发现战斗的同志们全都牺牲了。

她一想,不好,说不定敌人还会到这个苇塘来搜查,把重要文件埋在这里吧,可周围全都是水没法埋藏。怎么办呢?她只好先隐藏起来,等天黑以后再说,可她一低头,发现自己穿得这件阴丹士林褂子在芦苇丛中特别显眼,于是,就脱下褂子扔进水里,然后,又用脚往泥里踩了踩。

当时不知道的是,褂子又飘了上来,当时的苇塘里到处都是同志们的尸体,褂子就罩在了一个同志的身体上。

深秋中午的太阳,透过摇曳的灰白色的苇塘,把有气无力的亮光斑斑驳驳地撒在洼地上,一切显得毫无生气。就在这时,果然又是一阵撕人心肺的枪声传来,敌人又一次对苇塘进行了围剿。一些隐蔽不严的群众,被敌人搜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阵枪响,和令人悚然的惨叫声。

雷清这时候紧紧地趴在地上,双眼紧紧盯着敌人的动向,并做好了准备,万一被敌人发现,就带着重要文件跳进水塘,以死殉国,决不能让日寇得到这些重要的文件。

敌人并没有向苇塘深处搜查,只是胡乱地打了一阵子枪,杀了一些群众,又吆喝着转到别处去了。等到四周全黑了下来,雷清才从苇塘深处慢慢地站了起来,她轻轻地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四肢,慢慢地颤抖着走出苇塘。

**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一阵秋风吹来禁不住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咬紧牙关,强打起精神,根据北斗七星,判断好了方向,便放开脚步,不再往南突围了,而是向东走起来。

为了安全她没敢走大路,而是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地在田野上奔波。走一会儿,还得蹲下来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没有敌情,才敢再走。走到半夜时分,她感到实在走不动了,肚子叫得越来越响,帐本子越来越重,到这时她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了。这里离最近的根据地还有近百十来里,怎么办?

雷清坐在地上稳了稳心神,她决定冒险到附近的村子里找老乡要点儿东西吃,然后再赶路。

根据以往的经验,有敌人驻扎的村子,会彻夜地点起篝火,人喊狗叫地为他们壮胆,所以她就向一片黑糊糊的地方摸去。走到一个村子附近,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村中的动静,然后,慢慢向村边一户低矮的茅屋走去。

屋门紧闭着,她轻轻叩了叩门,里面没有应声,她压低声音对准门缝往屋里说:“大爷大娘,我是过路的,饿得实在走不动了,请您发发善心,卖给我点吃的吧!”

门无声地打开了,一个老大娘把雷清让到屋里。可雷清一摸身边的零钱,她想起来了,组织上发给她几块钱的津贴,全在阴丹士林的兜里,身上一个零钱也没有。雷清想了想,她一看自己腿上套的一条半新的裤子,于是就脱了下来,换了大娘的两个高粱饼子。

大娘见她只穿着一件单裤冷得瑟瑟发抖,心中过意不去,就给了她一件破灰布大襟褂子。雷清本不想要,但见大娘诚心要送,又想穿上这件衣服可以化妆成老太婆,并且大褂子又肥又长,完全可以遮住腰中的秘密文件。于是,她就穿在身上,又请大娘帮助她梳了个老年人的发髻,又从灶膛里蹭了点土灰抹在脸上,然后上路了。

白天不敢走,她又走了一夜,在拂晓时分来到了茌平大白,找到了警戒的白瑞峰。

雷清讲完了自己的遭遇,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从贴身的裤腰上解下了一个小包,给韩行打了一个敬礼,然后说:“报告韩科长,粮站的帐本,还有藏粮图,都在这里了,交给你——”

韩行拿起了帐本瞧了瞧,粮站的一笔笔帐目,记的清清楚楚,还有藏粮图,藏在哪个村里哪一家,什么位置,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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