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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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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野旁边的日军由于没有火力的支援,再加上又没法开枪射击,在冲锋枪的扫射下,转眼之间,又倒下了十几个人,人员对比已经成了二比一,这就大大地减轻了韩行这方面的压力,还有更可怕的是鬼子队伍里还有三个武林高手在胡搅和,只搞得在日军的队伍里风生水起,险象环生,不断地有日军士兵被一个个地搞掉,这就更加增加了日军队伍里的惶恐心里,使这边更加有了胜算。
玉石女一看韩行出现了危险,知道韩行就是一个文人,哪里拼过什么刺刀,所以踩着一个日本人头飞了过来,朝着大野的头狠狠地踹了一脚。大野正在全神贯注地拼着刺刀,忽然觉得头上一阵麻木,就这一阵子麻木,脑子出现了约一秒钟的停止思维时期。
有这一秒钟就足够了,韩行对着他的胸口就来了一刀。
第一卷 愤怒的鲁西 第51回 反击木村(三)
这一刀就捅上了,大野只觉得胸口又是一阵麻木,低头再看时,一股鲜血就窜了出来。这一出血不要紧,大野打了一个激灵,脑子反而清醒了,气得他嗷嗷大叫:“中国人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竟然偷袭我,真正军人的不是,小偷的干活……”
玉石女一看生了气,这个小鬼子还没有死,嘴里嘟嘟囔囔的都是说得啥呀,也听不清,又朝着他的头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大野又出现了约二秒钟的迷糊。韩行一看机会又来了,朝着他的胸口又是一刀,这一刀就使上劲了。
大野只觉得胸口上一阵发凉,就和进了凉风似的,随即身上的热量一下子就往外涌了出来,大野全力克制着,欲使这股子热量不至于冲出来,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住,那些热量还是一股劲地往外突,就和富士山上的泉水也似的,止也止不住。
大野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八嘎,中国人的,军人的不是,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虽然劲是使了不少,可是声音却小得可怜,就连自己也听不清了,接着是身上的热量淌完了,还要往处淌,这样就使大野的身子不住地抽搐着,鼓着劲地往外流淌着热量,眼睛也老想着往上翻,白眼珠子就显得特别地大。
大野死了,剩下的日军小队更是群龙无首,范筑先的卫队营也上来了,日本鬼子再凶悍,也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呀!人是越战越少,还剩下十几个人,被四五十个中国军人围打着,看来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木村一看,仗打到这个份上,输赢已经定了,为了保存住大野小队的最后几个人,木村指挥刀一挥,大吼一声:“兔子给给,掩护大野小队,撤退!”
日本兵像一群疯狗似地逼过来,抢过了大野的尸体,掩护着大野小队的最后五六个人,往后就退。范筑先一看,命令道:“火力追击,人就不要追了。”
小鬼子的机枪断后,“嘎嘎嘎……”地叫唤了一阵,剩下的鬼子兵互相掩护着,向齐河县城方向退去。
韩行的心里这才稍微轻松了一会儿,看着激战后的战场,真是惨不忍睹。在月亮的余辉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骷髅帮的尸体,军统小特务的尸体还有日军士兵的尸体,真是你压着我,我抱着你,有的失去了胳膊,有的浑身被捅得稀烂,有的被榴弹炸没了脑袋。
这一仗虽然胜了,但也是惨胜,日军付出了四五十人的代价,这边也死了将近六七十人,甭管怎样说,总算是把日本人打跑了,也算是给中国人涨了脸。
范筑先领着卫队营过来了,范老脸上的长胡子一撅一撅的,气也喘不匀和,呼哧呼哧的光喘大粗气。韩行心里一惊,看到是卫队营的士兵,但是绝没有想到是范筑先亲自带兵来的。韩行赶紧迎上去,拉着范筑先的手说:“范专员啊,你怎么来了,聊城的首脑以身犯险,太不值得?”
范筑先气哼哼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我的韩大局长,谁走,你也不能走呀!你要是走了,你这个摊子,谁整呀?”
这是对韩行的最大褒奖,说得韩行的心里热乎乎的,当然了,也免不了恭维范筑先两句:“我小兵一个,死了不要紧,你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聊城可就塌了天了。”
范筑先看到玉石女就在韩行的身边,悄悄地问韩行:“这个玉石女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就在你的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啊?”
韩行想了想,对范筑先不能说实话,要是实话实说,那就真也说不清了,只好说:“玉石女偷偷地跑了出来,我就跟她到了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他就是想到外面转转。凑巧,又碰到了鬼子的木村中队,这就打起来了。”
对于韩行的这些难于自圆其说的谎话,范筑先是老油条了,当然是不信了。范筑先琢磨了一会儿,又小声问韩行:“我怎么听说,玉石女和一宗黄金大案有牵扯啊!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韩行听了心里一惊,看来是什么也瞒不过范老头啊,只好含糊不清地说:“我也听说是她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她就是不承认啊!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过几天,容我再好好地劝劝她,如果有个什么好消息,我一定告诉你。”
范筑先听了,也认为韩行说得有理,一场大战刚过,况且她又受过重伤,那就让她好好地喘几天气,休息一下子再说,于是,范筑先悄悄对韩行说:“你就给我好好地看着她,攻心为上,慢慢地探出那批黄金的事儿。如果她再有什么失踪的事情,我就找你是问。”
韩行只好回答说:“范专员啊,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能让她跑了。”
范筑先又看了看参战的这十几位好汉,那也是胖得威武,瘦得精神,个个有英雄之气,不禁又问道:“请问这几位都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啊。”
韩行想,这几位更是不能够给范筑先露实底了,要是露了实底,那也是麻烦大了,赶紧说:“这几位都是民间人士,我的朋友,也凑巧赶到了,帮着我打了日本人。”
范筑先一听,心里更高兴了,对赵洪武、潘小安和倪时迁热情说:“诸位英雄,如果没有地方去,愿意不愿意跟着我范筑先干。”
赵洪武看了看韩行,潘小安和倪时迁也看了看韩行,不知道怎样回答范筑先的这些话,这是在等待着韩行发话。韩行赶紧替他们说:“这位赵义士干着买卖,实在是离不开。这位潘义士和倪义士倒是有空儿,只要你不嫌,就跟着你干吧!”
范筑先大为高兴,说:“正好,你的工业局这么重要,我实在放心不下,不如就让这两位弟兄加强工业局保卫的力量。至于这位赵义士,什么时候愿意到我这里来打日本,我举双手欢迎。”
潘小安和倪时迁自然是高兴得了不的,赶紧对范筑先一拱手说:“那就谢谢范专员了,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好聊城的工业局。”
范筑先走后,韩行还是对潘小安和倪时迁说:“守着范专员,我不得不那么说就是了,是走是留,你们还要想清楚,如果你们想要回骷髅帮,我也绝不强留。”
潘小安和倪时迁商量了一下,然后由潘小安对韩行说:“韩秘书呀,你不是嫌我们吧!要不是你带着这些人救了我们,我们骷髅帮早就全军覆灭了。我们那样对待你,你却这样对待我们,这叫什么,这叫包容,这叫宽恕,跟着你这样的人,我们心里放心。我们就是想回骷髅帮,如今骷髅帮退到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了。再说就是回去了,骷髅帮里已经几乎打没有人了,什么时候恢复过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哩!如果你还信得过我们,我们就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自凡他俩说出了口,哪能让他们再收回去啊!韩行只好说:“如若不嫌弃我,那我还哪能嫌弃你们啊!结拜就结拜。”
赵洪武一听不乐意了,对韩行说:“我和你认识这么长时间了,生死之仗也打过几回了,他们能和你结拜为异姓兄弟,我怎么就不行了,我也要结拜。”
韩行笑了笑说:“哪能舍下你啊!刚才你知道为什么不让你跟着我为范专员干吗?”
赵洪武小声对韩行说:“这点儿事我哪能不明白,我们军统责任重大,如果陷在工业局里,就限制了我们军统的活动范围。”
韩行说道:“明白就好。”其实韩行心里另有打算,兄弟感情虽好,但你是军统的人,只要是军统的人,绝不能让你们染指工业局,否则,后患无穷。
玉石女早在旁边对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这时候也不满地过来,对韩行说:“你这个人啊,太拿着我不当回事了。虽然我和你恩恩怨怨,但是你们都结拜兄弟了,请不要拉下我。”
韩行哈哈一笑说:“刚才你还骂我,恨得我要死,恨不能要整死我,这会儿又要和我们结拜为兄妹,不是我的耳朵听错了吧!”
玉石女打了韩行一拳,笑着说:“你不要狗黑子坐轿子,不识抬举啊!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要不是刚才我帮助你,你早就被那个小鬼子杀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卖嘴。这会儿又得了便宜卖乖,什么人啊,你……”
韩行自嘲地说:“看来,我真是贱骨头了。”
说办就办,当即五位英雄借着月亮,摆上了香案,对天发誓,结拜为异姓兄妹,按年纪而论主次,大哥赵洪武、二哥潘小安,三哥倪时迁,四哥韩行,五妹王秀峨。
看着他们结拜为异姓兄妹,范筑先的心里汹涌澎湃,引起了一阵阵的躁动,自己也不是不想和他们一块儿跪下结拜,在这乱世之秋,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道,多一个仇人就多一堵墙,但是现在不行,自己是聊城之主,国民党、共产党、军统,土匪的各种派系都在看着自己呢?自己也就是一个站在平衡器上的一个法码。
如果哪一个派系做得太大,自己就可以用另一派系去制约它,这也就是平衡之说。如果一旦这个平衡被打乱,聊城的形势说不定会多乱,或者说是根本不可收拾,那得利的只能是日本人了。
凭着自己的能力到底能不能达到这种政治上的平衡,范筑先心里还真是没有底……
当时,范筑先是收容了不少土匪部队,可是要说共产党真正掌握的部队,还没有一支。鲁西特委研究决定后,决定要创建一支由共产党真正领导的部队,部队的成员就以平津流亡学生为主,老红军洪涛为队长。
第一卷 愤怒的鲁西 第52回 困难重重十支队
队伍中有一个叫解彭年的,是一个30年入党的老同志,他的家乡就在堂邑县凤凰集,他的家庭就是凤凰集上一个有名的大地主。解彭年就利用自己的合法身份,家庭的社会地位,向堂邑县政府要了十几条破枪,以流亡学生都是上尉服务员的身份,每人都有20元的津贴费为经费,又向范筑先要了一个山东第六区游击第十支队的番号,这支由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就算发展起来了。
为了便于扩大队伍,这支队伍便向当地农民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动员一些知识青年和流散在农村的旧军人参加到第一支队里来。人是多了,可是没有枪支和子弹,只好向当地的地主“借”枪。
而解彭年家就是一个大地主,他的家里有四杆长枪,一把匣枪,解彭年就决定先从自己家里“借”枪。
枪是由解彭年的二叔保管着,解彭年先是围着二叔打转悠,来个攻心为上,他见二叔经常挎着匣子枪,围着自家的土围子巡逻,就跟在二叔后面笑着说:“二叔呀,要是鬼子来了,就凭着你的这把匣子枪,能抗住鬼子吗?”
二叔看了解彭年一眼,警觉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抗不住也得抗,总不能不打鬼子吧!”
解彭年笑着说:“二叔呀,你知道如今你侄都干了什么呀?”
“我怎么不知道,你不就是个服务员,又组织了个队伍,也扛枪了吗?”
“二叔呀,这支队伍和别的队伍可不一样,可是专门打鬼子的。如今我们人是不少了,就是缺枪,你能不能把枪献出来,让我们来打鬼子呀!”
“真是做梦娶媳妇,想得倒美。枪都让你们扛跑了,我们呢?”
这句话把解彭年将住了,想了想又说:“二叔呀,我看你们也跑不动擦不动的,枪还是由我们来扛吧,你们好好守着家就行。”
“那不行!”二叔斩钉截铁地说,“那不行,你以为这枪光打鬼子啊,还有土匪,来了土匪,是用牙咬呀还是用脚踹呀,还是手里有枪心里敦壮。”
解彭年急了,对二叔吼道:“二叔呀,你要是真不借给我们枪,我们可要抢了。”
二叔也大吼一声:“你敢!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算计到自己家的头上来了。再来胡搅蛮缠,非打断了你的狗腿不行。”
借枪失败,解彭年回去把这个事儿一说,说什么的也有。有的说:“这里的地主们太可恶了,他真不借啊,我们就真抢了,把家一围,拿枪逼着他,看看他是往外拿枪不拿枪。”
有的说:“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说好商量不行,那也就只能动硬的了。”
队长洪涛到底是老红军,政策性强,他对大家说:“地主们不借枪,也有他们的原因,这是对我们这支队伍还不了解,哪能轻易借枪。再说,如果土匪来了,他们确实也能拿着枪抵挡一阵。如果真借不到枪,我们只能从鬼子的手里夺了。”
不管怎么说,枪是没有借到,大家的心里不免有些情绪低落,再加上当时正是寒冬腊月,北风呼呼地吹,好不容易借到的一个大空屋子里,屋里是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户,温度和外面也差不了许多。别说没有被子了,同志们连棉衣也没有一件,只能燃起了一堆火,大家彼此烤火取暖,实在困极了,才躺在火堆边睡一会儿,不一会儿醒来了,不是被冻醒了,就是发现单衣服被烧了一块儿。
由于常年不洗澡,身上长满了虱子,脱下来挤虱子吧,太冷,不挤吧,又浑身痒痒得难受,再加上长时间光吃窝窝头、地瓜干和老咸菜,不少人患上了营养不良症。
许多人都是上尉服务员,大部分又都是些富家子弟,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啊,有几个人牢骚就来了:“咱这算什么队伍呀,简直太受罪了。”“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棉衣棉裤也没有,别说打鬼子了,冻也把我们冻死了。”
大部分人却是信心坚定,服务员周乐亭说:“目前是艰苦点儿,可是打鬼子哪里能不艰苦呢!大家忍着点儿,情况总会越来越好!”
解彭年也自责地说:“都怨我,在我的家门口,却让大家吃不上,穿不上,枪也没有,到明天,我再去一趟,借不来枪,借几床被子也好啊!”
洪涛给大家说:“大家猜个谜语怎么样?谁猜准了我这里有奖!”
一听说猜谜语,不少人来了情绪,有人就刺激洪涛说:“你还能有什么奖品呀,不是糊弄我们吧!”
洪涛从怀里掏出了五粒花生米说:“今天我捡到了五粒花生米,猜准了谜语的前五名有奖。”
大家哄堂大笑。解彭年嘲讽地说:“就五粒呀,还一人一粒?那好吧,你就说吧,我们猜,有奖品总比没有奖品好。”
洪涛就说道:“生在肉州,长在衣州,病在眼州,死在牙州和挤州。大家说是个什么东西呀?”
“那不就是虱子吗。”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洪涛为难了,张着两手说:“大家都猜到了,可是我这里的奖品就只有五颗,大家说,这可怎么办呀!”
“那就只能抢了!”解彭年大呼一声,众人一拥而上,抓手的,掰手指头的,乱成一团。在这种玩笑中,大家暂时忘掉了寒冷,忘掉了艰苦,带来了一片欢声笑语。
第二天,解彭年又找到了二叔,一见面,先打了几个喷嚏,鼻涕也淌出了老长。二叔笑了,说:“傻小子,冻感冒了吧,我看你还是回家吧,别在那个队伍里受洋罪了。”
解彭年说:“打日本就得拉队伍,光呆在家里能打得了日本?受罪我们愿意,只要愿意心里也高兴。二叔呀,枪你不借,被子总得借给我们几床吧,还有棉花和布,我们冬天还没有棉衣,好歹做上几件,也暖和暖和呀!”
二叔想了想说:“别人我是肯定不借,可是你吗,也总不能看着你冻着啊!你到家里看看,不能用的破被子,还有暂时不用的棉花,你就弄一些吧!”
解彭年回到了家里,弄到了一些被子,棉花和布,挺高兴的,男人动手,做了一些棉衣、棉裤先给体弱的穿上,总算解决了一部分困难。
队伍已有五六十个人了,可是只有十几条破枪的队伍也不算个胡琴呀!大家都非常地着急。解彭年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就对大家说:“我看,我们不能再等了,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周乐亭也说:“对呀,我看借是借不到枪了,就抢他娘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对呀,借不到就抢呀,光有队伍没有枪这算是咋回事呀!”
一天,解彭年和周乐亭到梁水镇一带宣传抗日救亡,当走到梁水镇西北河口时,看见了远处过来了一个人,背着一个布袋,布袋里像是装着几个长长的东西。那个人走过去时,解彭年就顺手摸了一下子,感觉到了像是三支长枪。
解彭年对周乐亭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就把这个人给截住了。解彭年大声喝问道:“干什么的?”
那个人还是低着头要往前走,解彭年一下子拿着枪顶住了他,大声喝问道:“干什么的,怎么还走啊!问你话了?”
那人只好站住了,怯懦地说:“我也就是刘老三的一个长工,这不,刘老三让我帮着他运一样东西,我这不就给他送去。”
解彭年对他说道:“把布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人说什么也不愿意打开,死死护住布袋口说:“没什么好东西,没什么好东西,也就是干活用的几根棍子。”
他这一说,解彭年和周乐亭更怀疑了,一把拉住了他的布袋扯下来。周乐亭打开一看,果然是三支马枪,还是新的呢!二人不禁大喜过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到处找枪找不到,原来枪就在这里啊!
可把那个人吓坏了,哭咧咧地说:“我这也是给刘老三运的货,要是货没了,刘老三能饶了我吗!”
解彭年对他说:“这么着吧,你光说给刘老三运的货,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们还以为你是给土匪运的枪呢。你回去开信去吧,如果真是刘老三的货,那你就到凤凰集东边的大空屋子把枪领回去,我们绝不强留。”
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可就在当天晚上,麻烦事来了,一千多人的地主武装,突围包围了十支队的屋子,当时是喊声震天,火把明亮,几百条快枪逼着十支队的队员们,其余是大刀、红缨枪,看那阵势,就要把十支队吃了似的。
十支队的队员们排好了战斗队形,几十支步枪顶上了子弹,没有步枪的也是手拿着大刀、红缨枪,看来一场敌强我弱的残酷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上午留他枪的那个人,指着解彭年和周乐亭对一个胖胖的,穿着马褂的中个男人大声吼道:“就是他们抢的枪,就是他们!”
他们的队伍大声吼道:“还我们的枪!还我们的枪!”
解彭年对洪涛说:“上午我们以为这个人是土匪,就留下了他的枪,没想到他领着刘老三的民团来了。看来是非打不行了,打吧!?”
洪涛对十支队的队员们说:“大家不要开枪,千万不要开枪,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些老百姓,谁要是打死一个老百姓,我就和他没完。”
洪涛马上又对地主武装们大声喊道:“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是抗日的队伍,我们不打老百姓,也希望你们不要打抗日的队伍。”
那边七嘴八舌地喊:“什么抗日的队伍呀,就是一帮土匪。”“他们抢了我们的枪,分明就是一帮土匪。”“冲啊!杀啊!杀尽这些**。”
地主武装的这些队伍渐渐地向这边逼近,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几十个人,大刀片子明光光地晃着,红缨枪的枪尖也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寒光,一场大屠杀马上就要开始了。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解彭年的二叔提着匣子枪领着几十个人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不许开枪!不许开枪!谁也不许开枪!!”
一些人听到了他的喊声,纷纷停止了进攻的脚步。解彭年的二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大家说:“好歹他们也是范筑先的人,他们的支队长也是范筑先任命的,出了人命,对范筑先不好交待!”
一个地主疯狂地叫嚣道:“可他们是**,对待**,就得杀!”
解彭年的二叔赶紧对他们解释说:“如今,国民党和共产党早已经联合了,共产党也成了合法的了,再杀共产党,有些说不过去了。”
解彭年二叔的观点也得到了几个开明地主的认同,地主武装停止了进攻。
十支队队长洪涛赶紧对他们喊道:“如今日本鬼子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我们要一致对外,共同打日本才是。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分歧的话,可以派个代表谈判吗。中国人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地商量一下吗?”
那边的几个地主商量了一下,决定派出代表和十支队谈判。
解彭年的二叔和另外的刘老三和王老四三个地主,被推荐当上了谈判的代表。这三个人气势汹汹地提着匣子枪来到了十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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