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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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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也够吓人的,足有四米深,五米宽,沟里虽然没水,但掉下去也得摔个半死。
潘小安再仰头看了看高大的城墙,也有四米高,半砖半坯的,上面有几个哨兵来回地晃荡着,怎么着也有五米来宽。
两人随着进城的人流,排队等候,北城门口戒备森严,有几个日军和伪军共同负责北门的检查。日军拿着枪,木偶似地站着,伪军咋咋唬唬地乱翻东西,看着稍微有点儿值钱的,吹着浮土找裂缝,想办法把东西掖到自己的兜里。
两人到了跟前,潘小安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良民证,在一个伪军跟前晃了晃。这个伪军还不死心,非要抢过来仔细瞧,又在潘小安的脸上寻视了一圈,才放过了潘小安。
进了城,两人看到街上不时的有一队日军巡逻,有时候,也有伪军提着枪走过。街上的人并不多,在日伪的统治下,居民没事很少出门,倒是警察、特务、伪军来来往往,比老百姓还多。
两人进了预先商定的来福饭馆,这个饭馆里人稀稀拉拉,老百姓不多,倒是有几个伪军、特务,二人上了二楼的一个单间,在这里等待着邹荣川。
不一会儿,邹荣川单身一人来到了,楚增林赶紧介绍着说:“这位是邹队长。”又赶紧给邹荣川介绍着说:“这位是潘老板。”
两人寒喧了一番,坐下喝水。为了掩护谈话,楚增林随即喊道:“上菜——”不一会儿,上来了四个菜,一壶酒,三个人一边谈着话,一边喝着酒。
潘小安对邹荣川客气地小声说道:“形势我就不说了,小楚恐怕早已给你讲清了。希望你能唤起抗日救国的良知,帮助我们解放堂邑县城。”
邹荣川点了点头说:“八路如果进攻堂邑城,我三中队愿意做你们的内应,举旗反戈。目前我们三中队共三个小队,除一个小队驻大队部外,另两个小队在城楼上,负责北门至东北角一带的防卫。我们可以配合你们,在你们攻城的时候,保准不放一枪一弹。”
三人正在谈着话,突然门帘一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带着两个腰插匣子枪的便衣。进门他就对邹荣川嚷嚷道:“邹中队长啊,喝酒怎么也不叫老哥一声啊,老哥正闷得慌呢,闻着酒味就来了。”
潘小安不认得这个人,可是邹荣川和楚增林却认得这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莘县逃来不久的原莘县伪县长李海泉。他在莘县别看是个县长,可到了堂邑却寄人篱下,职务不好安排,堂邑有县长,总不能一山存二虎吧!
虽然他来时带着百十号人,可到了这里,只能安排了个闲职,任堂邑县的顾问。队伍由堂邑县长胡玉南指挥,自己倒成了多一个不嫌,少一个不多的角色。为此,他是牢骚满腹,破罐子破摔,到了哪里都想骂娘。
李海泉不请自来,实出三人意外,由其是邹荣川,心里暗暗着急,万一他看出破绽,那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但着急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虚心假意地说:“李县来来了啊,请坐,请坐,我这几个菜寒酸,哪敢请您大驾光临啊!”
邹荣川其实也就让一让,可是李海泉就不客气了,腚沉,往座位上一坐,就不想走了:“反正我也闲着无事,不妨坐在这里喝上一杯,随便拉一拉。”
不用别人劝,他端起邹荣川的酒杯一口喝干,接着又是夹菜,看了一眼潘小安和楚增林,又问:“我看这两位有些面生啊,邹队长给介绍一下呗?”
邹荣川的心里更是着急,这个李海泉一掺和,说不好话,这两个八路就暴露了。暴露了八路,拔出萝卜带出泥,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笑着说:“这位是我的老乡,小楚,这位吗,是我才结识的一位老板,做买卖的。”
“做什么买卖呀,也给我拉拉?”李海泉盯着潘小安的眼睛问。
潘小安一听,虽然这个人没见过,但是屎克郎坐火车——走一站臭一站,这就是臭名远扬,专和八路军做对的杀人刽子手李海泉啊!自己得小心应付了,弄不好就会栽到了他的手里。潘小安嘿嘿一笑说:“还能做什么买卖呀,什么缺干什么呗!”
李海泉逼近潘小安的脸说:“你是不是做这个的?”说着,但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八”字。
要是别人,准得惊出一身冷汗,小胆的就吓尿了。但是潘小安是干什么的,久经考验了,又是一个演员,笑了笑,说道:“李县长真是高抬我了,我就是想干八路,人家八路要我吗?”
这句模棱两可,深不可测的话,李海泉也笑了,说道:“看你也不像。”
听到这话,邹荣川、楚增林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李海泉又步步紧逼,问:“到底是干什么买卖的,说?”
潘小安也有点儿着急,自己都是逼着别人,没想到,倒被这个狗汉奸逼着说话。潘小安笑了笑说:“如今啊,买卖好干也不好干,撑死大胆的,饿死小胆的,什么赚钱干什么!”
这又是一句怎么解释都能讲通的话,李海泉点了点头,还是紧逼不放:“不是做军火生意的吧!”
潘小安一想,我要说做军火意的,那就犯了大忌啦!这个李海泉会立刻把我抓起来。潘小安摇了摇头说:“那买卖,咱不敢做。咱也只是做做黑市粮食交易。”
粮食当时是重要的战略物资,但是军队和老百姓都需要,当然也有人挺而走险,在千方百计地倒腾粮食。李海泉嘿嘿一笑,把手伸进了大袄袖子,只把袖筒递给了潘小安说:“来来,摸一摸。一斗小麦,你卖个什么价?”
这摸一摸,是两个人在袖筒里谈价钱,旁边第三人绝不知道他们谈得什么行情。这既是李海泉对潘小安的考验,也说明了李海泉原来是莘县的建设科长,老奸巨滑的奸商。潘小安伸出了手指。
李海泉连连摇头说:“一个零,不行不行!”
潘小安又伸出食指勾子。李海泉又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
潘小安又变了,食指勾子变成了拇指和食指。李海泉还是连连摇头说:“不,不,”
潘小安只好又用食指在他手心里挠了挠。李海泉这才笑着说:“行,行,我看这个价行!有空的时候,我会找你的,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伸手指头,一到五也没有什么,和明示差不多。就是六到九有讲头,所谓的捏七、卡八、勾子九、六挠子,就是指的摸手指头。
潘小安在和邹荣川谈起义的时候,又和李海泉谈妥了一桩“买卖”。
回去潘小安把这个事情对赵建民和韩行一汇报。韩行先说:“这个李海泉可不是个什么好鸟,又奸又滑的,还心狠手辣。你真要把粮食弄过去,他不给钱不说,弄不好还把我们的人抓起来。”
赵建民也提醒说:“和李海泉打交道,我们可得多长两个心眼啊!”
第78回 第二次打堂邑(二)
潘小安说:“卖给敌人粮食就成了资敌了,我岂能不知。 捣腾粮食是假,让这个李海泉在我们手里有短处是真,这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在敌人的内部造成内乱,我们好乘乱进攻。”
赵建民笑着说:“我说呢,潘站长怎么会无缘无故和李海泉做买卖呢?”
韩行也笑着说:“潘站长的每一招,都是有的放矢,如果肯卖出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小麦,必须是价有所值。”
潘小安和李海泉做买卖的事情,秘密通知了邹荣川,邹荣川又告诉了刘立泉。
这个刘立泉,本来就不是个好人,自己有六百来人的队伍,老想着在堂邑立个大功,更好竖立起在堂邑城的威望。他一看这是个机会,就把这个事密告了堂邑县长胡玉南。
胡玉南一听,这还了得!这个李海泉啊,给你个顾问当就不错了,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黑市生意,有通八路之嫌。立刻带领着警察局,在李海泉和“潘老板”交易的时候,来了个人脏具获。
当然,代表潘老板交易的,也就是个临时找来的中间人,一问三不知。
胡玉南把中间人,李海泉,还有刘立泉和警察局的人叫到了县政府,当面对质。
胡玉南板着脸,对李海泉说:“李县长啊,说说呗,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李海泉的心里气得呜呜的,但既然叫人抓住了手脖子,也只得说:“胡县长,实在没有办法啊,我的给养不够,成天吃窝窝头,弟兄们还怎么有心打仗。没有办法,捣腾点儿小麦,叫弟兄们吃个白面馒头。”
他轻描淡写地这么一说,胡玉南心里实在有些生气,照你这么一说,罪不但没了,好像还有功似的。但有枪就是草头王,这个李海泉毕竟带来了一百多条人枪,也不敢过于得罪他,只好说道:
“李县长啊,为了控制市价,县里早有布告,任何人不得在黑市捣腾粮食。你是莘县县长,德高望重,你这么一搞,实在叫我们失望啊!如今警察局已抓到了货和钱款,叫我这个当县长的不好说话呀!?”
听了这话,李海泉心里更加生气,想我在莘县也是说一不二,吃香的喝辣的,跺跺脚全县都晃荡的人物,没想到了堂邑,却吃这样的鸟气。于是把脸一翻,眼一瞪,气哼哼地说道:
“胡县长啊,你今天终于找到了打压我的机会是不是?好呀,要杀就杀,要砍就砍,我决不眨一下眼睛。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龙落沙滩,虎落平原,愿意咋滴就咋滴吧?”
胡玉南一听,这是明着向自己叫板呀!处治这个李海泉容易,可是他的一百多弟兄不好处理。还有大敌八路就在眼前,多个人多份力量,失去了这一百多人,怕是堂邑城大乱,城池不保呀!
于是,胡玉南山羊胡子一吹,赶紧对李海泉陪着笑脸说:“李县长啊,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呀,我这也是嘴里说说,自凡事情生了,哪能随便处理你这皇军的功臣呀!目前,我们同心协力,共同防御堂邑城才是最大的事情。”
他这样一说,倒把旁边的刘利泉气坏了,胡玉南啊,你和稀泥呀,不禁鼻子里哼了一声。
李海泉得了便宜卖乖,白楞了旁边的刘利泉一眼,说道:“胡县长啊,我有一事不明,这么点的小事儿,怎么还有人向你那里告状。放着守城的大事不办,专门办这些告黑状,打小报告的龌龊事儿。这个人是谁,叫我知道了,绝不能放过他?”
胡玉南心眼子也不少,没有处理这个李海泉就便宜他了,怎么还叫我告诉是谁告的密?哪能告诉他啊!那不惹了大乱子吗。只好笑了笑说:“这也是堂邑城的百姓为了堂邑城的法律,一片好心,一片好心。”
李海泉不依不饶地说:“我知道是谁,一定饶不了他。”
刘利泉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不得不朝胡玉南泄道:“胡县长啊,你就是这样主持公道的是吧!如果这样,好了,我们保安大队也去黑市上捣腾粮食。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堂邑城早晚要出大乱子。”
胡玉南刚糊弄住了李海泉那边,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只好再来安抚刘利泉这边:“刘大队长,不要火!不要火!我想啊,目前我们同心协力防御堂邑才是大事,至于别的小事吗,先往后打一打。”
“哼!”刘利泉也不是省油的灯,得寸进尺,说话一套一套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军纪不严,如何能号令三军。县里早就有法令,不许任何人黑市买卖粮食。既然你这样处理这件事,好了,大麻烦还有后面,谁还听你的调遣,谁还遵守县里的法令?”
这无疑是大大地将了胡玉南一军,自己掘了一个坑,把自己埋了,往后的道还怎么走。可是事情已经这样处理了,还怎么回头啊,直憋得他满脸通红,头上都出了汗。
李海泉觉得终于有机会反击了,憋在自己心头多少天的牢骚,一下子爆了出来:“我那天呀!现在终于明白了,天下最毒的是什么,就是人心。同是莘县人,相煎何太急啊!同样寄人篱下,应该互相体谅,互相关心才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死咬住不松口呢。把我咬死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刘利泉不理李海泉,继续咬着胡玉南不松口:“我只问胡县长,你究竟一碗水能不能端平。如果端不平,好了,以后在弟兄们的眼里,你再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县长,只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县长。”
胡玉南自知做事有失公允,真是找不出什么话来抚平刘利泉,只好驴嘴不对马嘴地说道:“刘大队长啊,消消气,消消气,听我慢慢说。”
刘利泉知道他也放不出什么好屁来,气哼哼地说了一声:“处事不公,不按法令办事,说什么也白瞎了。告辞!”说完,气哼哼地要离开了胡玉南的办公室。
“慢着!”胡玉南叫住了刘利泉,觉得不能不拿着捣腾粮食的黑市中间人当出气筒了:“来人!”
警察局的人早在身边了,大喊一声:“有什么事,请县长吩咐?”
胡玉南指着潘小安找来的中间人,对警察局长说道:“把这个人拖出去毙了。”
警察局长一听,也觉得不妥,顺着胡玉南的耳朵说:“光把这个嫌疑人处理了,成了杀人灭口了,这个案子还怎么结啊!不如以后结了案,再一块儿处理。”
胡玉南急了,朝他火道:“哪有这么多的废话,叫你毙了你就毙了,出了事自有我担着。”
这样一处理,潘小安找来的中间人不服气了,大声地吼道:“冤枉啊,冤枉啊,这叫草菅人命。我只是潘老板找来办事的,他们两人才是幕后的老板,这两人不处理,凭什么枪毙我啊!冤枉啊——冤枉啊——”
胡玉南才不管他大喊大叫呢,为了安慰这个刘利泉,只能拿着他开刀了。手一挥,不管这个被冤枉的怎样大喊大叫,还是拖出去毙了。
自此,堂邑城内,保安大队,伪政府人员,,伪警察大队,派系林立,各派更加分裂,互相拆台,很难拧到一块儿。
随着形势的展,日本军队的末日已经来临,驻堂邑的日军全部撤到了聊城。堂邑城内名义上是由胡玉南指挥,但实际上他们矛盾很多,根本无法统一行动。
赵建民领导下地冀南七分区,又决定第二次攻打堂邑。
攻城前的一天,赵建民带着韩行和潘小安,详细地向楚增林问了一下,这段时间堂邑城内的情况。赵建民说:“小楚啊,你看看,邹荣川有没有配合我军行动的可能性。”
楚增林说:“我看差不多,咱们做了这么些的工作,一定要好好地利用一下内线的关系。”
赵建民说:“如果邹荣川能打开北门,我们就省了老鼻子劲啦。情报站的人,立即开始行动。”
潘小安说:“我也去吧,一定完成好这次任务。”
韩行说:“潘站长去过几趟堂邑城,脸熟了,怕惹起麻烦,还是我和王秀峨去吧,人生,没有人认得我。”
潘小安摇了摇头说:“你去……不放心,万一出了问题,没法给上级交待。”
韩行一听这话,有点儿着急:“我出了事,没法交待,你出了事,就有法交待了。话不能这样说?我去定了,这么长时间没点活干,心早痒痒了。”
韩行执意要去,两人也劝不住,只好这样定下了。
1945年7月9日一早,为了更好地方便进城,韩行、王秀峨和楚增林到了邹荣川的老家里,找到了邹荣川的父亲,对他说了这个事儿。当时邹荣川的父亲在新根据地里,早已接受了抗日政府的教育,听到进城找他儿为了抗日的事儿,立刻爽快地答应了。
几个人从北门进城,守门的伪军认得是邹荣川的父亲,问:“老爷子,怎么今天来了,有事呀?”
老头子说:“想儿了,来看看还不行吗?”
伪军忙说:“行啊,行啊,看儿是天经地义的。这几位是谁啊?”
第79回 第二次打堂邑(三)
“这几个人是荣川的叔伯兄妹,农村人,没有进过城,也到堂邑城里来看看。 ? ”
进了营房,邹荣川一看爹来了,楚增林也来了,就知道有事儿。赶紧把几个人让到了自己住的小院里,这个小院不大,院里只有勤务员一个人。邹荣川叫勤务员把住大门,任何人不能进,然后关上了屋门。
楚增林小声介绍着韩行和王秀峨说:“这是我们的同志,由他们介绍今晚的任务。”
邹荣川点了点头说:“我坚决服从八路的命令。”
韩行给他说:“今晚12点,八路大部队将进攻堂邑,联络暗号为手电筒在空中晃三下,回答的信号是光亮在空中晃三圈,信号接通后,你们打开北城门,迎接八路进城。”
邹荣川点了点头说:“好,好,我这就安排。”
邹荣川的老爹用烟袋锅子点着邹荣川的头说:“八路的话,要好好地听,不听的话,我饶不了你。”
邹荣川连连点头说:“是,是,也听爹的话,听爹的话。”
邹荣川想了一会儿,对韩行说:“没想到打堂邑这么快啊,什么时候传达这个事情好呢?”
韩行想了想说:“早了不好,晚了也不好,吃完了晚饭,就传达这个事情,把任务布置下去。”
邹荣川点了点头说:“好吧!”
几个人正在谈着工作,突然门口响起话来。“你这个小子,怎么还不让进门呀?”
“是这样的,”勤务员说道,“中队长有点儿事,暂时不叫别人进去。”
“tmd,”门口骂了一句,“别人不让进,我还不让进吗,我是你们中队长的上司,是不是邹荣川这个小子在屋里招了窑姐啦!怕别人看见。”
屋里哪能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邹荣川吓得变了脸色,对韩行和王秀峨说:“不好,保安大队长刘立泉来了,这可麻烦了!”
韩行一听,也是心里“咯噔”一下,他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呢!万一暴露了,自己和王秀峨、楚增林挂了倒是小事,弄不好就要影响进攻堂邑的大事了。要是不让他进门,也不行,那就更引起他的怀疑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韩行对邹荣川说:“那就让他进来吧!既来之,则安之,小心应付,说话自然一点儿。”
邹荣川点了点头说:“也好,你仨暂时到偏屋里躲一躲。”
韩行、王秀峨和楚增林赶紧到西屋暂避,邹荣川到门口去迎接刘利泉,老远邹荣川就喊道:“刘大哥来了啊,也不早打个招呼!我好给你沏上茶啊!”
刘利泉就笑着骂道:“真是鸟xx磕瓜子,充那巧嘴的了。怎么你的门还不让进啊,是不是找了一个窑姐啊,我得看看,看看——”
邹荣川脸一红,赶紧说道:“老爹来了,关上门说句知心话哩!”
刘利泉鼻子一哼说:“老爹来了还用关门啊!早知道你爹来了,你的爹就是我的爹,老人来了,能不来看看吗?”说着,跟着邹荣川进了堂屋门。
刘利泉这小子别看坏,还懂得老少之道,进门来,先给邹荣川的老爹拱手道:“老爷子好,听说老爷子来了,我这不赶紧来看看你吗。家里怎么样啊,肯定八路在家里闹腾得挺凶吧,实在不行的话,就搬进城里来住!省得生那些闲气。”
老爷子是个农村老汉,没有什么太高的智商,和刘利泉说话,明显的智商不行了。他对刘利泉说道:“八路来了好啊,他们减租减息,搞各种组织,一块儿打日本。家里搞得热火朝天,我看小日本是兔子尾巴——没有几天的活头了。”
“怎么小日本是兔子的尾巴了?”刘利泉问。
“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邹老爹说,“小鬼子才几个人呀,我们中国人这么多,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淹死了……”
邹荣川觉得这话十分的刺耳,老爹呀,老爹,你这是跟谁说话呀?这不是光着腚串门——没事找事吗!偏屋里的韩行和王秀峨听了也是暗暗担心,我说这个邹老爹呀,跟你说话的可是铁杆的汉奸,说话可得小心点,不知道你能不能应付。
刘利泉却觉得并没有什么意外,还是笑着说:“你那村里来了多少八路呀,他们都说什么呀,搞什么行动呀?”
一听说来的这个长官叫他说话,邹老爹的话就更多了起来:“八路可好了,帮着我们打水、扫院子,还在街的墙上刷上了大标语。老百姓那个高兴啊,都跟着八路干了……”
邹荣川实在听不下去了,对老爹说:“爹啊,你就歇歇吧,这么大老远地来了,喝口水,喘口气,话在肚子里憋不死人。”
一听儿子不让他说话,老汉不高兴了,又拿着烟袋锅子指着邹荣川说:“你管天管地,还管着老爹了吗,还管着我说话了吗!真是的,我看你这身黄皮早该扒了,真要死了,祖坟也不能埋你……”
邹荣川是越听越着急,帮不上忙不说,这不是添乱吗,赶紧插嘴道:“爹呀,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啊,这不刘大队长还在跟前吗?”
“你越不让说,我越说,”邹老汉更是来了脾气,“还不让人说话了是不,还不让人张嘴了是不?”
刘利泉却笑着,引诱着邹老爹说:“老爹呀,有话就说呗,憋在肚子里多难受呀……”
邹老爹又在七十三、八十四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往外说开了。
偏屋里,韩行真是越听越着急,在这个关键时候,本来是让邹老爹来做工作的,却没想到刘利泉一来,他把该说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这还了得。王秀峨对韩行和楚增林小声说:“你过去不方便,还是我去吧!”
事到如今,韩行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王秀峨一副农村妇女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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