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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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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番润色、铺垫,韩行才说道:“虽说西安事变后,国共两党联合抗日了,那其实都是表面文章。现在济南的共产党还是被国民党打压着。最近,蓝衣社又采取了行动,杀了不少的共产党。”
韩行没有直接威胁范筑先的亲共产党行为,但是这也是说给他听的,让他时刻别太左了。范筑先是什么人啊,当然一下子就听出了韩行的意思。范筑先笑了笑说:“对待共产党,我知道应该怎么办?小韩啊,我也一直没拿你当外人,你说,你是不是蓝衣社的人。”
第一卷 愤怒的鲁西 第11回 复兴社
韩行也够贼的,当然也不会说实话的,只是半真半假地说:“蓝衣社的人,范专员,你看我像吗?我就是想加入蓝衣社,人家也不一定会要我啊!”
第二天,张维翰找到已经调到省委工作的赵伊坪和第六专区驻济办事处主任牛连文,商量如何聘请共产党人到鲁西北领导抗战问题赵伊坪表示由他负责联系。赵请示省委后,首先派共产党员姚第鸿去跟着范筑先,作为党的联系人。
姚第鸿是韩复榘高等顾问姚以价的儿子,姚以价和范筑先有旧交,利用这层私人关系被介绍到第六专区,再合适不过了。
张维翰给大华旅馆的范筑先打了个电话:“范专员啊,我是小张啊,你那里不是需要人吗,我给你物色了一个。你来看看行不行啊!”
范筑先不动声色地说:“那好啊,什么时间见面啊?”
“那就晚上六点吧!”
晚上吃完了晚饭,范筑先对韩行说:“休息了一天,也差不多了,晚上就自由活动吧!”
韩行机警地说:“范专员不是有什么约会吧!”
范专员笑了笑说:“听说三大马路有个八卦楼,是个热闹场所,到底怎么个热闹呀!光听人说,也没有见过,今晚上我就过去看看。”
韩行一听就明白了,拍马屁不动声色地说:“范专员真是老当益壮呀,只是要注意身体,聊城的人民还指望着你呢!特别是那些脏地方有那些脏病,范专员可一定要注意呀!”
范筑先笑了笑说:“小韩呀,我看你人不大吧,花花肠子可真不少,看你想到哪里去了。热闹场所是不错,说书的,唱戏的,打牌的,哪个不行,非得往那里钻,要是掉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范筑先说得这些话,有点儿黄,韩行喜得哈哈大笑。
范筑先瞒过了韩行后,偷偷溜出了大华旅馆,要了一辆黄包车,快速地向津浦宾馆驶来。
进了宾馆后,直接走向了约定的206房间。张维翰和姚第鸿已等候多时了,门一关,三人谈了很久很久。
两个小时后,范筑先出来了。为了安全起见,又过了半个小时,姚第鸿才出来,姚第鸿出来后,先到了北洋大戏院门口,那儿人多,有卖瓜子的,卖水果的,也有倒戏票的。姚第鸿在人堆里转一圈了,绝得差不多了,才往南走来,他要路过经三路,经四路,然后一直往南走去。
这时候,已经**点钟了,经三路的人已经比较稀少,姚第鸿犀利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观察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小街小巷的出口还有一个个或明或暗的楼里的窗户。就在一百多米的地方,走出来四个横冲直撞的年轻人,他们矫健的步伐和统一的蓝制服黄裤子引起了姚第鸿的警觉,姚第鸿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的手枪。
越走越近了,六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忽然一个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朝着姚第鸿就打,“叭!叭!”两声脆响。姚第鸿也不含糊,就地一滚,就滚到了一个墙角,就在刚才站立的地方,两颗子弹打了过去。
姚第鸿从怀里掏出枪来,蹭开了保险,朝着枪响的火光,迅速地打了两枪,然后一个翻滚,又躲到了另一个放垃圾箱的地方。
就在刚才躲避的墙角,又有几颗子弹打了过来,直打得墙角上的砖头,粉末四溅,压得自己几乎抬不起头来。姚第鸿想到不好,看来对方早有准备,不但想当老道,而且要把自己置于死地啊。
对方的子弹稍有停歇,姚第鸿猛地探出头来,朝着对方连发数枪,一下子就把自己弹匣里的子弹打光,枪声中,对方一个人“哎哟”一声倒了下去。 姚第鸿然后一个翻滚滚了出来,爬起来就跑,跑的时候,借着路边的几棵大树,迂回前进,向来时的路上快速跑去。
如果没有路边的大树,可能姚第鸿早就完了,后面传来了不断的枪声,有的子弹打在了树上,有的子弹打在了姚第鸿逃跑的方向上,但是姚第鸿逃跑的方向相当刁钻,子弹都被避开了。姚第鸿一边跑着,一边飞速地换着弹匣,偶尔借着大树的掩护,朝着后面打上几枪,以迟滞对方的追击。
突然间,旁边的小巷子里突然又窜出来两个人来,几乎就和姚第鸿撞了个满怀,头一个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姚第鸿斜着就劈了过来。姚第鸿一看不好,赶紧避过刀锋,右手的手枪都来不及开,斜着往上一挥,狠狠地就敲在对方的下巴上,疼得那个小子“哎哟——”一声,赶紧捂住了脸,两颗牙齿和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借着他动作的稍微一慢,姚第鸿对着他的胸口顺势一枪,这小子慢慢地倒下了。
第二个小子又扑了上来,姚第鸿往一棵大树后面一闪,朝着他又是一枪。那小子又倒下了,姚第鸿不敢慢,赶紧补上一枪,顺势左手扒着树干,一转。
就在刚转过的这一霎那,后面的树干上连中几枪。
这时,又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冲出来几个蓝制服黄裤子的人。姚第鸿一边防着后面的追兵,一边还要躲着旁边的伏兵,形势真是万分紧急。好在,姚第鸿已经跑到了北洋大戏院门口,人们早就听到了枪声,又看到一帮人冲了过来,门口倒票的,卖水果、瓜子的,谈情说爱的,“哄”地一下,朝四面鼠窜而去。姚第鸿一看自己后面的追兵已近,逼得自己没有办法了,把两个检票的一拨拉,干脆一下子钻进了北洋大戏院里头。
北洋大戏院里,正在上演着京剧《满江红》,同于锣鼓乱响,喝彩声乱叫,人们也听不到外面的手枪声。当时的演员岳飞正在慷慨激昂地唱着:“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几个蓝制服的人冲了进来,拿着手枪,在寻找姚第鸿的身影,却再也找不到了。他们拿着手枪,对着一排一排的椅子,在寻找着姚第鸿。座位上有几十个29军的士兵,看到有人挡着他们看戏,却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当兵的骂道:“什么玩艺啊,日本鬼子都打进来了,还玩这一套,他妈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狗特务,准是蓝衣社的人,有本事朝着日本人使去,给中国人使得什么劲啊!”“早就该让这些人上前线去,叫他们吃枪子去。”
有一个蓝制服的人不服气,拿着枪朝着一个当兵的就比划,几个当兵的不愿意了,大骂道:“你敢!”“老子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怕你这个破枪。”更有一个当官的,也从腰里掏出了手枪,对着蓝制服的特务就骂:“就你有枪,老子也有啊。怎么到了济南,看个戏也看不素净,别惹我,惹急了我,我这枪可不认人啊。”
两帮人眼看着又要打起来,正在这时候,一个小特务对着一个蓝制服的人说:“赵队长,韩复榘的巡逻队来到了。”这个赵队长对着别人一努嘴说:“快走!别让韩复榘抓着把柄。”于是,这帮人也顾不得吵嘴了,赶紧向人群里散去。
韩复榘的巡逻队也听到枪声赶到了北洋大戏院,拿着枪大呼小叫地喊道:“刚才那些打枪的人呢,他们跑到了哪里去了。”这些29军的士兵又乱骂道:“刚才他们在这里,你们早干什么去了。”“这下子人早跑了,你们又来了,净些马后炮……”
他们这一乱腾,这场戏是彻底地没法看了……
第二天,范筑先回聊城的路上,汽车上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姚第鸿。小车的座位上,韩行是秘书,当然就坐在司机的旁边,范筑先和姚第鸿坐在了后边。在坑洼不平的公路上,汽车不时地颠簸着,汽车轮子不时地碾起碎石子和扬起一阵阵的尘土。
范筑先对姚弟鸿说:“昨天,你看清了吗,那些刺杀你的人是些什么人呢?”
姚第鸿说:“他们都穿着蓝制服,使着短枪,下手特别狠,而且有些人还会武功,那功夫也是相当的好。我看,除了复兴社的人,不会是别人。”
范筑先皱起了眉头,说:“怎么我刚和你拉上了关系,就被刺杀了呢?知道这个事的人没有几个啊?韩行啊,韩秘书,你分析一下,是谁透露的消息呢?”
从车内的反光镜里,范筑先紧紧地盯住了韩行的眼睛。
尽管韩行极力掩饰着,但还是有点儿尴尬,只好说:“谁知道呢!也可能是复兴社的人,也可能是韩主席的人,穿着复兴社的衣裳。”
“韩主席的人,韩主席的人还不会傻到这一步。不会是你吧!?”范筑先又质问起韩行。
韩行的心里猛地一缩,吃了一惊,赶紧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吃里扒外呢!”
范筑先略微地点了点头,狠狠地说:“但愿不是你,我也希望不是你……今天我可是话说到头里,这个事就不追究了。以后,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绝不客气。”
韩行听到了范筑先的狠话,心里猛地一沉。
回到聊城后,范筑先委任姚第鸿为专署秘书。
韩行不是范筑先的秘书吗,怎么又出来了一个秘书。所谓秘书,人员可多可少,权利可大可小,既有韩复榘的侄子又有共产党的人,这也是范筑先工作起来方便,实属无奈之举。
10月初,日寇已占领了德州、临清等县,侵入到了鲁西北。这时候,范筑先急忙派姚第鸿到济南聘请共产党人到第六专区协同抗战。这时候,赵伊坪同志早已和山东省委联系好了,姚第鸿、张维翰很快就和共产党员冯基民、刁子言,解彭年、徐茂里、高元贵、管大同、张舒礼、吕世隆、于汇川、巩固等12位同志接上了头,于10月12日到第三集团军政治工作人员训练班挑选学员。根据思想进步、抗战坚决,能吃苦耐劳,身体健康等条件,挑选出以共产党员和民先队员为骨干的政训服务员240名,派他们到聊城第六专区支援抗战。
这是训练班派赴战区的最后一批学员,他们听到齐燕铭念到自己的名字时,都非常兴奋。可是有一百多名女学生,因为领导不同意自己到黄河以北战区时,有的都急哭了。于是纷纷集合起来,找到了余心清班主任,七嘴八舌地喊:“为什么不让我们女同学去?”“你这是歧视妇女,我们要上告。”“我们坚决要求抗战,到鲁西北去。”“你这是偏心眼,拿着我们女同学不当人。”
余心清耐心地解释说:“同学们,同学们,听我说,我这不是歧视妇女,也不是偏心眼。因为第六专区,情况非常复杂,随时有战斗,随时可能面临着牺牲。抗战并不一定非要到第六专区,我们再安排你们别的工作,抗日不是非到第六专区不行……”
“不行!不行!越是艰难困苦的地方,越是考验我们的时候。”一个圆脸、大眼睛,留着短发的姑娘大声地喊。
“我们不怕困难,我们不怕牺牲,中国都要亡了,我们就要尽到我们的责任,来挽救我们的国家。”一个微胖,细长眼睛的姑娘说。
“我们要和男同学一样,到鲁西北去。”“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就是牺牲了,那也是值得的。”女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
余心清知道,这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叫陈苹,这个微胖、细长眼睛的姑娘叫雷清。他被女学员们的抗战精神感动了,于是经过几个领导商量后,又挑选了10名女学员到第六专区,一共是250名学员赴聊城。
齐燕铭将赴第六专区的学生编队集合后,请张维翰讲话。
张维翰看了看这些一张张年青稚嫩的脸庞,一个个被抗战的情绪激动涨红着的脸,心里仿佛也和他们一样年轻,情绪也被激动了。他大声地说:“同学们,我们将要到鲁西,鲁西是个什么情况呢,那里有二十几个县,一千万人民,那里的人民质朴、好客,但又民风彪悍,小日本要想占领鲁西这个地方,那里的老百姓不同意,我们能不能答应呢?”
同学们齐声呼喊:“不能答应!不能答应!!”
张维翰又讲:“鲁西聊城的国民党主席、抗日民团司令范筑先将军欢迎我们到鲁西去。我们去了起什么作用呢?我们就是一粒粒的种子,到了那里就要和人民结合在一起,组织起鲁西人民,建立抗日政权,组织起抗日武装,团结起鲁西人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这个重担,就落在了我们这些青年身上,大家说,我们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呢?”
同学兴齐声喊:“有!有!!有!!!”
张维翰讲完话后,同学们高唱“大刀进行曲”,那高亢嘹亮的歌声直冲云霄,杀敌精神感人至深!
1937年10月13日起,250名学生分三批离开济南赴聊,第一批80人,领队是姚第鸿、刁子言,由牛连文用三辆汽车运送。第二批60人,由于汇川、徐茂里领队,是徒步行军。
第三批110人,由张维翰、冯基民、解彭年领队,于10月15日下午由济南出发,当晚宿营于齐河。第二日,继续沿济聊公路向聊城进发,沿途不断遇见临清第四专区专员赵仁泉的官员,携带家眷载着细软南逃。特别残暴的是他的士兵,别看打日本不敢打,却沿途惨杀逃跑的壮丁,在不断的枪声中,给黄河沿岸的农村带来了一片恐怖。没途看见由津浦线桑园一带溃退下来的东北军刘多荃的部队,他们军纪败坏,沿途抓民夫抬武器,到老百姓家捉鸡杀猪,翻箱倒柜,逼的公路两旁村庄的群众逃避一空。
而奔赴聊城抗日前线的共产党员和爱国知识青年,目睹上述凄惨景象非常愤慨,希望很快到达聊城和范专员会合,把鲁西北的人民动员起来,承担起抗日救国的重任。
10月16日晚,张维翰、冯基民、解彭年率领的第三批服务员于当日黄昏到达聊城。六区专署派人把服务员安排在聊城山东省立第二中学内。为了慰劳同学们的到达,范专员还派专署的职员送来了酒肉和白面馍馍。
张维翰立刻去专署向范司令汇报情况,进了专署后,见专署的人正在整理行装,不禁感到非常奇怪,就问一个工作人员:“打理行装干什么,莫非要转移?”那人说:“我们今天晚上就撤退了。”
张维翰听了心里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刚来了,专署就要撤退?
第一卷 愤怒的鲁西 第12回 四十二人守孤城
张维翰急忙到了范专员的屋里,看到范专员也在整理着行装,不禁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专员见是张维翰来了,赶紧说:“是这样,高唐已被敌人占了,前天已接到韩主席的电话,命令我急速率全体人员向黄河南撤退。/”接着又说:“昨天临清赵专员已通过聊城从东阿过黄河了,鲁西北情况已经混乱,我看咱们先退到齐河看看形势再说吧!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就来到了聊城,那就叫政训服务员赶紧休息吧,今天半夜随我们一同撤退。”
张维翰听了范专员的话,好半天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儿说:“我不走!”
范筑先反问了一句:“你不走怎么办呢?”
张维翰的脑子慢慢地静了下来,想,我在济南刚和服务员们讲了如何坚持敌后抗战的一套大道理,现在未见敌人就跑了,怎么和服务员们交待呢?况且我们在聊城天天喊要打日本打日本,而今天连敌人的影子未见就丢下老百姓撤退了,怎么能对得起家乡父老呢?
沉默了一会儿,张维翰又说:“你走吧,我坚决不走!我在济南领来了250名服务员,这里边有不少共产党员和民先队员,他们一定有不少人愿意留下来和我一道打游击。我有这部分力量,敌人来了能守就守,不能守就拉出去打游击。”
范筑先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也好,我给你留下聊城县印,委派你代理县长以维持地方治安,再给你留下二十七条步枪和二千元现款,你去组织人吧!”
张维翰辞别了范筑先,很快回到了二中,先将范筑先已经奉命撤退的计划告诉了服务员中的干士们,立刻引起了哗声一片,大家马上就吵嚷起来:“韩复榘在山东刮地皮七、八年,对日本人不放一枪就跑了!”“我们决不能像韩复榘那样孬种,一定要和日本鬼子拼拼。”有的对范筑先也有不满情绪,说:“韩复榘要走,范专员为什么也要跟着走呢?”“范专员没有抗战决心,为什么接我们来聊城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什么话的都有,骂韩复榘是不抵抗主义,对范筑先跟着韩复榘撤退也不赞成。
张维翰说:“我已向范专员要下了聊城县印,委我任代理县长,还拨了几十条步枪。愿意留下的和我一块儿打游击,请干事们在同学中进行动员吧!”
由于先到聊城的两批服务员已遵照范筑先的命令,于当天中午向齐河撤退了,所以,冯基民、解彭年只能在第三批同学中进行动员。
同学们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群情哗然,说什么的都有。史钦琛说:“鲁西北人民强悍,地方有很多枪支,我们可以发动民众开展游击战争,抗击日寇的进攻。”张承先说:“冀南和鲁西北人民都富有反抗封建压迫斗争的传统,只要我们深入到民众中去发动,一定可以组织起游击队,把日本鬼子打出去!”吴鸿渐同学也大声地疾呼说:“九一八事变,日本鬼子强占了我们东北,把我们赶出了山海关,七七事变,又强占了我们的平津,我们又流亡到了山东。现在日本兵还没到,又向黄河南逃,日本人再过了黄河还往哪里逃呢?我们有血气的男儿,一定要留下和日本人拼拼。”
虽然主张留下的同学发言慷慨激昂,但是绝大多数人对留下不表示态度,还有少数人明确表示愿意跟随范专员一起撤退。
乡农学校教练养成所转过来的杨宗洛说:“我在山东多年,熟悉地方情况,范专员把队伍带走了,我们还留在聊城,用不着日本人来,就是土匪也把我们收拾了。”又说:“我在街上看见战地服务团的同学,他们说日军已进入了高唐,中国的军队都退下来了。日本兵很快就到聊城,我们不随范专员撤退,简直是自己找死。”
乡农学校教练养成所所转过来的同学都附和杨宗洛的意见,主张随范专员撤退,勒鹏举发言最为积极,说:“这样的牺牲太不值得了,我们为什么来,是为范专员来的,范专员带队伍走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正规军队都打不过日本人,我们赤手空拳的怎么能打日本呢?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山东当地的同学大多数不表示态度,陈苹突然扬起手来说:“怕日本人的都走吧,我反正不走,我要打日本!”雷清也大声喊着说:“我也不走,我也要打日本!”
众同学看了看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同学,有的人表示了赞许,有的人却嗤之以鼻。杨宗洛鼻子一歪说:“就凭你俩,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我们男同学都打不过,还能打过凶残的日本鬼子。”
陈苹也针锋相对地说:“金刚钻虽小能钻瓷器,秤砣虽小能坠千斤。张处长说过,我们是什么,我们就是一粒粒的种子,只要和人民结合在一起,就是再硬的水泥地,我们也能把它顶开。”
雷清也大声地喊:“不要小看我们妇女,聊城1000万人口,就有500万妇女,这500万妇女只要团结在一起,那就是用锥子扎,也把鬼子扎死了。”
两个人义正辞严的呼喊,赢得了部分同学的掌声。
为了争取同学们留下来抗日,冯基民大声地喊道:“同学们,陈苹和雷清说的多好啊,两个女同学都不怕,我们还怕什么?齐有五百壮士,今聊有一百一十名服务员,古人尚且如此,我们今人比他们有更高的理想,更应该向古人学习。什么是考验我们的时候,这才是考验我们的时候,国民党走了,我们不能走,要不,还要我们服务员干什么?”
解彭年也向同学们讲了很多留下来抗战的道理,他说:“聊城坚持不住,可以撤退到我的家乡堂邑,我的家乡再不能坚持,可以退到张维翰处长的家乡馆陶。鲁西北地方很大,到处可以和日寇打游击。”
最后经过报名,留下聊城抗战的有四十二人。
吃过晚饭后,有七八点钟了,张维翰、冯基民、解彭年、高元贵几个主要领导在专员公署召开了紧急会议,研究范专员撤退后,留下的人怎么办?当时确定了三个方案,第一是坚守聊城,主要任务是安定民心,组织力量守城,决定天明以张维翰代理县长的名义贴出安民告示;第二个方案,如果敌人南犯,聊城守不住了,撤退到农村打游击,解彭年是堂邑人,有些社会关系,可以先把人拉到堂邑打游击;第三个方案是,如果堂邑再站不住,就退到馆陶去,这个地方是张维翰的家乡,地跨冀鲁结合部,又有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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