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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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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和无可奈何之余,小田切这只好不断地喝着茶水来抚慰心中的不满,期间他不时地会回头,盯着身后的那道帷帘凝视片刻后,才将这抹不耐烦使劲压抑到脸皮以底。

就在这时,房门终于打开了,小田切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既然能够通过门外护卫的检查,那想必来者就一定是对方那位谈判的大人物吧,小田切转过头来,按照谈判的必要礼仪,刚想要打声招呼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脑后拖着根长长的辫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普普通通,是那种可以隐藏在人群中不被人发现的中国寻常青年,出现在他面前的不速之客,跟他所邀请的那位清朝高级军官简直有天壤一别。

就在他还沉浸在诧异当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对方倒是先声夺人,“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你应该叫。。。”年轻人低头看看手中的名帖,然后一脸恍然的说道:“小田切先生吧。”

小田切打量着这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他没有顾得上回话,或许说压根就没听对方说的什么,他满眼都是诧异,在这一刻,他甚至能够察觉到身后射来的同样的诧异目光,过来好半天,他才从这种短暂的停滞中反应过来。

“对,我是日本横滨正金银行的经理,小田切。”小田切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名帖,用还算过得去的汉语重复着,确认那是自己此前给予的无误。

“我叫韩春儿”

对方的自报家门,名字之前没有任何的修饰词,韩春儿,这跟我要见的人有什么关系?听见这话,小田切顿时都有一种发蒙发狂的冲动。

看着对面脸上那迟迟没有退却的惊讶,韩春儿倒是没有留露出任何吃惊不适的表情,他不急不缓的说道““小田切先生,你一定在想我跟这份邀请函上的人有什么关系?”韩春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邀请函,指着上面印有邀请人名字的那一行。

看着对方拿出了那一份熟悉的邀请函,小田切的心情倒是一下子舒缓了许多,起码那邀请函是真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份重要的邀请函怎么会在一个陌生人的手上,想到这,才刚刚平静下的心情又是骤起波澜,“对的,韩先生,我们的合作方似乎是良弼先生,这在此前就已经征得了两方人的同意。”

对于小田切的质疑,韩春儿抱以微笑,“你说的没错,走进这间屋子之前,我是你口中的良弼先生的秘书官,但走进这间屋子后,我就是这上面的人。”韩春儿把这张邀请函举到了小田切的眼前,微笑着说道。

“可是。。。”这种解释简直让久经商场的小田切闻所未闻,一时间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而接下来,对方那更加出格的表现则让他镜片之后的眼睛猛然瞪大了几圈。

当着小田切的面,韩春儿将这份邀请函直接撕成了两半,然后直接塞在了面前的茶杯里,不一会儿,两片纸张便在茶水中泡开,然后像两条翻起肚皮的死金鱼般浮了上来。

“好了,现在没有邀请函了,也没有所谓的良弼先生,今天你的合作方是我。”

韩春儿缓缓地说道,随后连茶带杯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悠闲地一屁股做到了对面的座位上,全然不顾后者那懵逼的极点的僵化表情,脸上始终噙着抹淡淡的微笑。

对方的不客气,让身份颇高的小田切脸上横生出一丝不悦,担任正金银行的驻京经理以来,他经手的大大小小的商业谈判有几百场,看见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还从来没见过敢当着谈判方的面直接撕掉邀请函的,这一系列行为堪称粗鄙,野蛮,甚至是嚣张。

“抱歉,韩先生,这不符合商业谈判的要求,如果良弼先生本人不能亲自到场的话,我不得不考虑推迟这次。。。。”

不能在谈判中处于不利的一方,小田切用这样的商业辞令应付韩春儿,不料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对面粗暴的打断,韩春儿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殆尽。。

“商业谈判?够了,小田切先生,这一套还是给你的主子说吧。”韩春儿说话直来直往,毫不避讳,“你应该知道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们两个人,他们之所以不出现,就是要借用我们的手在合同上签下他们的意思,推迟?小田切先生,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儿。”

这种直白的话或许也只有韩春儿能够说的出口,小田切一时间陷入了哑口无言的沉默状态,对方说的确实没错,这场谈判说白了就是一次交易,不用弄脏那些幕后人手的交易。

“韩先生,你能够代表良弼先生吗?”小田切最后确认,因为对方看起来毕实在是太年轻了。

“那小田切先生的说话权又有几分,大到能够取消这次谈判?”

对于韩春儿的诘问,小田切不愿就此认输,绷着脸说道:“我是正金银行的经理,涉及到银行资金的事我有绝对的发言权。”

“小田切先生,我不想和你兜圈子,我的主人既然把邀请函交给了我,这就表明他对我是完全的信任。”小田切的回答韩春儿压根就没当一回事,信他说的才怪,最后,韩春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应该知道,合作讲究的是诚意,你这样做很容易让人理解贵方没有诚意。”

小田切无奈的咬了咬牙,被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驳斥的无法可说,想想就很丢人了,更何况还是一个中国人。

“那好吧,我们开始,希望接下里的谈判会让我们双方都能满意。”小田切终于松口了,他不想把这种负面情绪带到谈判中来,对方是一个难缠的人,对付这种人最重要的是保持理智和镇定。

“开始吧,小田切先生,哦对了,不过我有一个额外的要求。”韩春儿停顿了一下,缓缓露出了仿佛嘲讽似的笑容。

“我的茶杯刚才扔掉了,谈判很漫长,没有茶水的话很可能会口干舌燥。”

第二十九章镀金的魔鬼

(第一更)

“韩先生,这是借款合同,请你过目。”

小田切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事先拟好的银行协议,规规矩矩地搁在了桌子上,随后说道。

韩春儿优哉游哉的品着手中的香茶,一点要谈正事的意思都没有,眼睛四处张望着,左顾右盼中,唯独忽略了桌子上的那一纸合同。

一无谈判经验,二无谈判辞令可讲,纯属外行的韩春儿自然不急着翻开,他只要精确地按照叶开之前所布置的一步一步慢慢做就足够了。

“韩先生,这是借款合同,涉及到了双方的切身利益,请你务必要仔细看一下。”看着韩春儿丝毫不为所动,小田切脸上扬起了一丝愠色,把桌子上的合同往前推了推。

“我家老爷来之前特地嘱咐过我,金钱是镀金的魔鬼,对待魔鬼就要缓缓图之,我是个下等人,虽然听不大明白,但也知道既然是借钱的事,就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韩春儿笑眯眯的回答道,如果换个场合,他这始终保持着的温和态度很可能被人误认为是谦逊的表现,而对于小田切来说,对方这话纯属无赖,他一脸愤恨的咬咬牙,甚至怀疑起对方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要谈生意。

“当然我也不会让小田切先生等急了,”将杯中的茶缓缓饮进,韩春儿这才后知后觉的拿起了桌子上的合同协议,粗略的翻看着,他之所以这么吊着小田切的胃口,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来形容,就是懂得扭捏的歌舞妓才会卖出个高身价。

“条件很优厚,我想韩先生没有拒绝的理由吧。”不管怎么样,谈判终于进入了实质阶段,心头那喷薄欲出的怒火被压下,小田切极尽全力保持着语调,平静地说道。

这一点,小田切的话倒是没有错,合同的内容清晰明了,借款的金额一共是白银十万两,并且利息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从任何角度上看这都是一笔一边倒的买卖。

韩春儿点点头,合同上没有任何的猫腻,既然这份协议原本的过目人是叶开,那么对方就不会蠢到在这里面耍花招。

“既然韩先生觉得没有异议,那就直接签字吧,我们都没有浪费对方时间的必要。”小田切缓缓松了一口气。

“好!”韩春儿再次点点头,合同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只要签上双方的名字,这份价值十万两的协议就正式生效。

看到对方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小田切总算舒了一口气,一波三折过后,今天的谈判总算进入了收官阶段,他爽快的在合同上签下了日本横滨正金银行的名称以及自己的名字。

“韩先生,该你了。”小田切示意对方可以签字了,不过,他的手指在了借款方的一行,然后提醒道:“鉴于良弼先生并没有亲自到场,这里最好注明良弼先生是借款方。”

“小田切先生的话我就不明白了。”韩春儿刚刚拿起的笔又重新放下,“之前我们可是商量好这次的合同是属于私人之间。”

“那是因为之前,我们的合作方是良弼先生,而良弼先生今天并没有来。”对于韩春儿的说辞,小田切接着驳斥道:“这是最起码的商业规矩,韩先生应该懂得吧?”

“小田切先生大概忘记我之前说过的话了,在这个房间里,我就代表良弼先生,也就意味着我才是合作方,难道你刚才的话并不算数?”

韩春儿的话让小田切一下子呆住了,他这才想到自己被绕了进去,之前他确实说过,韩春儿可以作为代表,但是,一旦在借款方写下后者的名字,就是两份截然不同的合同,而这就和此前的初衷完全相悖。

“不不不,这里一定要标明是良先生委派你和我们谈判,不然的话我们有权终止这次的借款合约。”小田切半威胁着说道。

韩春儿笑了笑,完全不为所动,“小田切先生又忘了我此前说过的话,我们只是这场交易的代言人,他们需要的是签下合约的手,而不是判断是非的大脑。”韩春儿十指交叉托着腮,然后,用一种仿佛替你着想的语气说道:“当然了,你有权终止这次的谈判,因为就像你说的你是日本正金银行的经理,但是有一点我会保证,这将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谈判。”韩春儿的平淡的话,却要比小田切的直接威胁更加显得咄咄逼人,这位来自日本国的猴子,大概不知道中国人最擅长就是于无声处见惊雷,而他们的谈判词完美地继承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听到这仿佛最后通牒的话,小田切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可以看见他的胸膛在不断的上下起伏着,强忍着不爆发出来,一脸的气撒不出来憋死自己的表情。

“小田切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看见这副模样,韩春儿差点没笑了出来,接着拿起来桌子上的茶杯品了起来,“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是小田切先生非要马上做个了断,你们东洋人做生意从来都是这么急?”

小田切的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朝铁青色发展,他缓缓抬起头来,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咬着牙齿说道:“那就非常抱歉,韩先生,我不得。。。”

就当他这话还有一半没吐出来的时候,身后的帷帘一下子被掀开,一身正装,快步走出来一个人。

“韩先生又见面了,你看起来可比第一次见面时有城府多了。”

韩春儿回过头,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站在帷帘前的伊集院彦吉,惊讶在他的脸皮上擦出个波痕就消失无影无踪,随后他不卑不亢的说道:“哦,原来是东洋大人,多谢夸奖。”

伊集院彦吉没有理会韩春儿,而是转向了一旁的小田切,说道:“小田君,我相信和韩先生合作也一样,你说是不是?”

小田切愣了愣,半天后才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既然这样,我就签下自己的名字了,这是一场私人之间的商业谈判。”韩春儿大笔一挥,在合同的末尾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说道:“按照合同上的说法,三天后我会去正金银行取走十万两白银,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碰见小田切先生。”韩春儿微笑着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他说的每一字都好像刺一般扎在小田切心上,让他的呼吸变的骤然急促起来。

“小田君,今天委屈你了,对方是有备而来。”

伊集院彦吉拍了拍小田切的肩膀,后者的目光始终定格在韩春儿消失的那扇门上,一个是银行经理,一个是外交公使,在这一刻,两人的关系不再那么的微妙牵强了,如果说日本大使馆是盘踞在中国政坛的一条毒蛇,那么毫无疑问正金银行就是那两颗锋利的毒牙,但是,今天他们却被自己的毒液溅了一身。

“我不明白,彦吉君为什么不终止这次的协议,我们得到了什么,仅仅一纸空文?”小田切的心情并没有平静下来,他拿起来这只合同愤愤不平的说道,在他看来,这场交易赔了个精光。

“小田君,眼光不要那么的局限,袁世凯曾经借走了我们三百万两白银,十万两对我们来说是个小数目,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伊集院彦吉转过身来,解释道:“我们总要压下一个赌注,不然我们只能在日后的赌局中沦为看客,袁世凯已经被排除出了权力层,我们需要寻找下一个对我们有利的人,种种消息表明,良弼很有潜力,并且他有日本留学的背景,接触起来会更轻松。”

“轻松?”小田切的内心几乎是苦笑,仅仅是良弼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就让他如临大敌,更别说是本人,他真的怀疑伊集院彦吉的眼光是不是看差了。

“婴儿临产前总会伴随着阵痛,放轻松些,小田君,这对我们来说不算坏。”伊集院彦吉安慰道。

“但愿彦吉君的眼光跟以往一样毒辣。”

伊集院彦吉这次没有再回答,既然是赌局,就总会有输有赢,特别是涉及到权力层面的投注,更是让人拿捏不准,他的信心也仅仅存在于直觉层面。

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和小田切一同交汇在那扇门上,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刚才韩春儿脸上的那抹笑容,片刻后,心里面突然一惊,那样自信而富有深意的笑容就仿佛那个人的翻版一般,顿时他感觉空气中似乎到处都是他的影子,令伊集院彦吉怎么也挥之不去。

“你才是镀金的魔鬼吧。。。”

第三十章铁良时代的终结

(第二更到,今天已经码了三章,第一次写这么多,第四章尽量去码,新书期编辑大大不建议写太多,滑沥沥会把多余的转为存稿,等过几天上了推荐在一块爆发。)

宣统元年的头一个月尾,新年的余热还没有完全消解,一条来从紫禁城的上谕便让整个官场内的气氛顿时燥热了起来。

就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太阳雨般,穆尔察·铁良在这天清晨被革去了所有的职务,消息快的让人稍稍缓一缓才能接受,“怙恶不悛,狂悖糜恩”,谕旨中用这样的词语为铁良的政治生涯画上了休止符号,同时也彻底宣告了陆军部为期三年的铁良时代已经终结。

这位为了抗衡袁世凯而步步高升的军队重臣,终究也因为袁世凯的离职而遭到了最高权力者的猜疑和摒弃,纵观铁良的一生,可以说得上唏嘘不已。

随后一系列的人事变动便接二连三的从军机处的呈旨处发出,陆军部尚书由侍郎荫昌暂时署理,专司禁卫军大臣由禁卫军第一协统制良弼代理,除此之外,一系列的升迁和去职通知也是紧锣密鼓的展开,这份名单同时涉及到了禁卫军和军谘处的多个重要岗位,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新任命的军官背后有一个相同身份,赴日留学生。

整个大清官场在经历了袁世凯事件的洗礼后,又一次的目送一位权臣的黯然退场,这次的铁良罢官,尽管在程度和力度上与前者相比都稍稍不及,但是这也再一次印证了同样的道理,权力与位置的纠葛,将永不停歇。

此刻如果有人置身事外,并且密切关注清朝官场起伏变化的话,就会发现,在这所有人事变动和最终安排的背后,林林总总的都会牵涉到同一个人,而在一个小时前,这个视权力为艺术的阴谋家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紫禁城,最高权力的殿堂里。

。。。。。

“铁良真是可恶,到底还是辜负本王了。”

与往常不同,这次的载沣没有了罢免袁世凯那次的决绝和果断,可以看的出他的脸上多少有些疲惫。

“铁良虽然刻板固执,但还算刚正守成,没想到也是一个结党营私的人。”就在昨天,当载沣听到载涛汇报铁良勾结奕劻的消息时,他陷入了深深的震惊当中,袁世凯与奕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此刻铁良却出现在了庆亲王府上,这是否意味着某种载沣不敢想的可能,种种事情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载沣度过了一个难以抉择的夜晚,再加上毓朗随后的弹劾,铁良罢免的打算才渐渐地登上了载沣议程中。

“铁良久在军旅,根基深厚,北洋军当中也有他不少的亲信,这样的人摄政王不得不防。”

叶开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般压在里载沣的心头,载沣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而这神情微妙的动作也被叶开敏锐的捕捉在了眼里。

“摄政王,铁良是个能人,但能人不能用,到底是我大清的不幸,但换一步讲,他和******暗通款曲,也是不能轻饶,这样的铁良,实在让人扼腕痛惜。”叶开的话无疑十分讨巧,在铁良埋在土里的肩膀上狠狠踩了一脚后,又让他的脑袋露在了外面,叶开的话说到了这份上,载沣的脸上稍稍有些开解。

“你说得对,铁良是一位能臣,大清能臣不多啊。”载沣轻轻地说道,站在帝国的最高处,他抉择起来将会更加吉安娜,但是反正跟叶开关系不大。

“既然摄政王有惜贤之心,若是对铁良过于严惩,倒是让那些无知小人乘机伺布谣言,再者,没了袁世凯,没了铁良,北洋军也会有生变的隐患。”叶开缓缓说道,他要给载沣一个体面的台阶下,“臣倒是有个法子安置铁良。”

“讲!”载沣眼神一亮,摆摆手。

叶开缓缓说道:“与袁世凯一样,先严词革职,以示朝廷之威,等过了几个月在起任他黑龙江将军,一来东北三省刚刚设省不久,龙兴之地人心未稳,二来,东三省日俄窥伺已久,有铁良坐镇,倒是人尽其用。”

叶开的建议无疑给左右为难的载沣指明了一条道路,至于这建议是饮鸩止渴还是深谋远虑,载沣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要首先解决掉眼前的矛盾,而叶开也借着个机会悄无声息地移植进自己的意志,考虑的片刻,载沣终于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

叶开躬身说道,到此,陆军部内部最大的一张牌被扔进了废牌堆。

“禁卫军的事办怎么样了?”将铁良的事放在一边,载沣转而问道。

“回摄政王的话,一切顺利,禁卫军所用的枪炮,军械,马匹已经陆续购置齐全,臣和涛贝勒朗贝勒商议过了,将会在京城内设立陆军指挥所。”

“陆军指挥所?”载沣有些好奇,“何为陆军指挥所?”

叶开抬起头来,认真地解释道:“设立陆军指挥所是为了便于敕令禁卫军,摄政王你想,这禁卫军驻扎在郊区,这样摄政王虽然坐镇京师,也能远控整支禁卫军。”

叶开的话无疑切中了载沣的心思,后者点了点头,一脸满意的说道:“甚好!”

看着载沣正在高兴头上,叶开不介意再多说两句,“事情办得这么顺,还多亏了载泽大人的极力襄助,泽国公为了禁卫军的银子也没少花心思。”

“载泽是出洋五大臣,又是度支部尚书,他的眼光本王还是看得见的。”载沣点点头,在某些方面,他对这位皇族远亲倒是印象不错,特别后者最近在度支部干得风生水起。

“禁卫军训练在即,一切不容有失。”载沣最后勉励道。

“是,臣一定尽心尽责,半个月后,还请摄政王莅临禁卫军校场,亲颁训词。”

“本王一定。”载沣摆摆手,“下去吧”

叶开走出弘德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体内的废气顺着呼吸道被缓缓吐出,一同带走的还有他这么多天来的殚精竭虑,军权的事总归是告一段落,这么多天来,他所走的每一步,看似顺理成章,实际上却是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权力的运营,从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不到最后一刻结果出来,谁知道迎接自己的是掌声喝彩还是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螳螂在捕蝉的时候,还要时时刻刻盯着身后有没有一只黄雀,袁世凯是这样,铁良是这样,叶开要做的同样是这样,而且未来还有更多的人也是这样。

第三十一章阴谋树下的并蒂花

(今天只有一更,八点才赶回来,周日三更,另外明天也会集中改改文章中的错别字,欢迎大家伙指正。)

陆军部的关防大印还静悄悄的安放在桌子上,然而穆尔察·铁良却再没有使用他的权力,他只是嘱咐仆从收拾好房间内的几样私人物品,然而,转身便匆匆离去。

他没有看站在门口的一帮陆军部的司官,也没有对曾经的亲信部下说一个字,甚至连新任尚书荫昌的客套话都没有理会,就这样,径直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这是铁良最后一次出现在了陆军部,他至此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夜之间被免去了所有的职务,或许这天过后,已经被踢出权力核心层的他,再也没有机会知道。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间内,这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并没有因为铁良的离去而停下自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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