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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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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从诞生之初,京剧就以一种骇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上至王公大臣,下到庶民百姓,几乎所以人都对新生的剧种日痴夜醉,并且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内,成为最大众的消遣方式。
而在这些人里面,就包括这位贝勒爷载涛,载涛对于京剧的喜爱程度,已经不能用痴迷来形容了,按他自己的话说,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将来肯定是半个梨园行,他不仅看戏,而且学戏,长说短打样样精通,从德国留学回来,载涛就拜了京戏大师张淇林为师,和名噪京城的名角杨小楼是同门师兄弟,更让人吃惊的是,载涛的戏艺绝非花拳绣腿,后来的北方猴王李万春也在他这学了三年的猴子戏,在他的熏陶下,贝勒府上上下下几百人,没有人不会耍一两句唱腔的。
坐在广和楼二楼的头等包厢里,载涛满脸兴奋的朝窗户望着,眼睛在一楼的大厅里扫来扫去,离今天的演出开始还早,底下的观众就急不可耐的躁动起来,九百多人地呼喊声加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他有种临近沸点的感觉,要不是顾及身边的毓朗,载涛正想趁着这股劲头,大声来那么一嗓子。
“良弼怎么还没来?”
时间不久了,毓朗心里稍微一琢磨,随口说道。
“已经叫小全子叫去了。”载涛这边倒是不着急,心里面除了接下来的演出,其他的都顾不上了。
“也不知道良弼瞧不瞧得惯京戏,听说自从筹办禁卫军始他一人就忙得很,这些戏园子怕是一直没来过。”毓朗自言自语地说道,自从见的第一面起,叶开给他的印象似乎就和这种场合格格不入。
“这京戏啊,他肯定喜欢。”对此,载涛微微一笑,然后一脸自信的说道:“看过的人没有说不喜欢的!”
与两人的轻松惬意不同,另一边,叶开则陷入了麻烦当中,马车只能远远地停在广和楼的外围,前面人流汹涌已经挤不进去了,喧嚣的声音,庞大的人流量,让人丝毫联想不到这是帝国崩溃的前一夜,上层的歌舞升平,逶迤求安,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映刻在这些灯红酒绿的闹市中,
既然是应邀听戏,叶开没有必要叫韩春儿过来,他也是秉着放松的心态过去凑凑热闹,但刚刚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就为刚才的决定深感后悔,面前像墙一般的人群,真不知怎么挤的过去。
“良爷,您这边请。”正当叶开手足无措的时候,小全子及时的提醒道:“咱们从这边儿进去。”
叶开随着小全子走去,一路上始终紧跟着后者,不然,极少出入这些场所的叶开,很有可能在中途迷路。
“良爷,咱们到了。”小全子在一道偏僻的小门前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来给叶开指路,“这个是偏门,咱们从这里进去快些儿。”
叶开点点头,这里肯定是少数有身份的人才能进入,跟着小全子走进戏院子里,前后用了不到十分钟,这个时候,他充分体会到了特权阶层的好处。
走进这家大戏园,第一瞬间就被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包裹,说实话这是叶开第一次来这种高级别的剧院场所,盯着眼前黑压压的一帮观众,他还真有种心灵震撼的感觉。
一楼大厅里,座位席间穿插着卖各式各样卷烟的小童,还有端茶到水的跑堂伙计,甚至在某些座位上,还有那些特殊职业的男人落座,他们的称呼叫做兔儿爷,由于清朝特殊风气的影响,这些打扮得白面粉光的俊俏男子,在各大非正式场合,几乎屡见不鲜。
“良爷,咱们的房间在二楼,奴才给你领路。”
叶开跟着小全子上了二楼,然后在一间包厢外顿住了脚,推门进去后,正好看到了载涛和毓朗的面孔。
“良弼,给涛贝勒,朗贝勒请安。”
叶开的话刚刚从嘴里蹦出来,就被毓朗笑着给挡回去了,“赉臣,咱们今天看戏,不用这么些礼数。”
载涛也转过身来,冲着叶开点点头,笑道:“过几天禁卫军就开始训练,咱们几个难得有空来这戏园子,趁着这日子,得好好瞧一场戏。”
“听说涛贝勒听戏看戏品戏都是一绝,今天良弼也好好见识见识。”叶开笑着回复道。
一番恭维话后,叶开坐在了椅子上,朝着窗户边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然后心满意足的等待着好戏的上演,清末时候北京是京剧的滥觞之地,尽管他对京剧一窍不通,但想到能够以第一人称的方式,现场看到这些名角的表演,他心里也是隐隐有些期待。
“涛贝勒,这戏怎么会不开?底下人的嗓子都快喊出来了。”等了好长时间,就是不见舞台两侧有人进来,不大清楚的叶开回头问道。
“不用急,赉臣,还有人没来,这戏它开不了。”
载涛的话让叶开心里一疑,有人没来?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谱?被这话弄得不明所以,他随即笑着打趣:“什么人能让贝勒爷这么一直干巴巴的等着?”
就在叶开刚刚出口的同一时刻,包厢的门打开了,紧接着一道尖细的嗓音从门口处传了进来。
“哟,二位贝勒爷都在啊!”
顺着这道声音的来处望去,叶开看见来人穿着一身便服,脑袋上带着一个翡翠叩顶的瓜皮帽,一副小圆墨镜遮住了半个脸,除此之外,似乎一切都平淡无奇,然而,当他听见载涛毓朗两人的回答时,心里面顿时就不淡定了。
“德公公,我们都到了半天了,反倒是你这主人迟迟不来,这戏是开始还是不开始啊?”
叶开瞪大了眼睛,德公公?小德张?眼前这位就是权倾一时的大太监小德张?
最初的惊诧一闪而过,平静下来后,叶开的心头缓缓浮出了一抹笑意,看来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一章大太监的心思
(第一更,回来之后盯着电脑卡文卡了半天,又不想水章节,第二更只能凌晨在码,争取明早放出来,给等更的大家伙儿说声抱歉。)
“让二位爷久等了,给赔不是,赔不是。。。”
小德张笑着给毓朗载涛做了个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然后给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这戏可以开始了。
“俗话说这好戏得在袖子里暖一会儿才看的热乎,二位贝勒说是不是?”场上终于响起了久违的锣鼓声,小德张对于刚才的延宕一点也没有辩解的意思,他用这样的理由把尴尬悄无声息地化解掉。
叶开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这种层面的交谈他自然插不上话,不管短短的几分钟内,这位权焰冲天的大太监就他留下确定而深刻的印象,说起话来没有一点点的盛气凌人,诙谐解趣甚至略带一丝自嘲风,的确,能从一个紫禁城最底层的小太监混到这个份上,除了头脑灵活,还有就是一张讨众人巧的油嘴皮子,这种身份的人,绝非单纯是后世演绎的那种盛气凌人,走哪都是一副螃蟹样子。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德张就是以这种方式交友八方,结拜兄弟不乏朝中重臣,文臣武将,甚至在清亡之后,还和民国各路名流来往甚密,一辈子活下来简直不要太风生水起。
听着小德张这面中带柔的解释,载涛笑着挤了挤眼睛,调侃道:“谁不知道自从德公公当了四司八处的大总管,这活儿总也忙不完,没准刚才正得皇太后的召见呢?”
“贝勒爷真是笑话了,咱这大总管还不顶个鸡毛,太后叫咱往南去,咱就得乖乖往南走,太后要吃个麻酥糕,咱就得在御膳房盯一下午,这手底下没一个省心的人。”小德张一脸倒酸水的模样,戏剧化的脸部表情看的叶开都有些忍俊不禁,话到这这位大太监倒是停顿了一下,目光透过镜片看向了叶开,“倒是听说贝勒爷手底下有位精明干的人,连摄政王也是夸耀有加,不翻山水不看庙,咱今天是过了山又过了庙,终于见着这位真菩萨来瞅一瞅。”
听到这话,载涛回头看了看叶开,小德张在宫里面是耍戏出身,他和小德张自然是多年的密友,关系匪浅,不过,早些时候他还奇怪,为什么这位宫内的大太监,特地说明要请良弼过来?两者似乎并无交集。
同样,叶开也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倒是第一时间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德公公真是说笑了,您是太后面前的红人,谁不知道这里最大的菩萨是德公公,见一面都觉得脸上增金,良弼真得好好的供着。”说话的同时,叶开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他起初还以为是载涛请自己来看戏,没想到竟然是这位风头正盛的大太监,这不得不让他有些奇怪。
“菩萨再大也大不过佛爷,这面前可坐着两位佛爷嘞。”小德张满脸挂笑,端起了座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戏开始了,咱也不说这废话讨人嫌。”
随着小德张的话音刚落,戏台上的大幕缓缓拉开,“噔噔锵锵”的锣鼓声中,身着各色行当的戏子从两侧的台口步入场内,到此,今晚的大戏终于开始了。
“今天可是富连成的班子,几位爷好好瞧瞧。”
名角儿的出场自然引得了一片爆炸般的响声,在整个广和楼的大堂里不断回荡,小德张神情悠闲的品着茶水,然而,那两道从镜片底下伸出的目光,却有些跑题似地集中到叶开的身上。
这出戏的曲目叫做《霸王别姬》,婉婉的唱腔自然是无可挑剔,叶开虽然懂得不多,但在这种气氛引领下跟着大饱眼福,连连鼓掌。
“这腔调叫云遮月,几位爷觉得力道怎么样?”
涉及到京戏的深度知识,载涛毓朗自然在行,品头论足道:“有个八九成的功夫,要说云遮月还是三庆班的王老板唱得妙。”
小德张哈哈一笑,点着头笑道:“那当然,梨园通天教主的名头满京城谁不知道,王老板的云遮月要说第二,这京城谁敢说第一。”话到一半,他扭过头来望向了叶开,“良大人觉得怎么样?”
从华丽的演出中反应过来,叶开苦的一笑,目光打量着小德张,一摊手坦白的说道:“不管是云遮月还是月遮云,良弼一窍不通,只能看个热闹,不过,愿听德公公粗讲一二。”
小德张脸上始终挂着抹无时无刻不在的微笑,听见叶开的请求,他并没有任何的不情愿,而是耐着性子的讲解道:“这云遮月是京戏里面的一种唱法,初听起来沙哑乏味,往后愈唱愈觉嘹亮动听,使人感到韵味醇厚,潜力无穷,正所谓弦外有音,话里有话,这活儿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会的。”
载涛和毓朗也跟点了点头,叶开自然一知半解,不过也笑着回应道:“多谢公公讲解,在各位梨行大拿面前,良弼倒是献丑了。”
“无妨良大人,这戏看多了自然就懂了,往后还有的是日子,这包厢是咱们的,可以经常来,咱虽然是不才,也能给良大人指点指点。”
小德张淡淡的笑意让叶开终于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思,莫名其妙的慷慨势必倒映着别有用心,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注意力缓缓从戏台子上转移回来,看来走到哪儿,这心思都不能放松。
看戏是假,拉拢是真,将小德张这话再次过滤了一遍,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这种各怀心思的气氛中,台上的戏终于结束了,场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喝彩声,叶开和小德张的一问一答也隐没在了暴风似的掌声中。
“唱得好,赏!”载涛率先站了起来,连声叫好,直接叫人给后台的角儿们送了赏钱,一出手就是几十两银子的大手笔。
而叶开也跟着鼓了鼓掌,不过,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了,目光瞥了瞥小德张,悄无声息的露出了一缕笑容。
从广和楼出来,叶开并没有急着登上马车,而是在车旁停住了脚步,他在等一个人。
“良大人请留步!”
身后传来了一道急匆匆的招呼声,叶开缓缓转过身来,面前疾步走来一个传话的小太监。
“德公公请您去吃祥珍楼吃茶糕,马车已经备好,请吧良大人。”
“好”
叶开没有迟疑,直接上了马车,台上的戏演完了,台下的戏也该开始了,小德张啊小德张,你演的这一出也叫云遮月吧。
第四十二章摄政王还是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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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张靠在椅子上,手里托着个巴掌大小的紫砂茶壶,小口不断地嘬着,期间还时不时的拿起一两块糕点塞进嘴里,茶香和祥珍楼的糕点香气一起在嘴里化开,小德张愉悦地舒了舒鼻翼,满意的把背贴在了椅子上,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
回想十多年前,哪有这样的生活,当年,一心想要改变人生命运的小德张亲手给自己去了势,从此踏入了紫禁城的太监行业,靠着为人机灵,办事圆滑的作风,这位的太监步步发迹,一路当上了长春宫四司八处的大总管,由此也成为隆裕太后的铁杆心腹。
上任不到几十天,这位辈分尚低,根基不稳的新任太监总管,就展现了令人胆寒的一面,怂恿隆裕直接赶走了宫内九百多个不合拍的太监,凌厉的手段终于让人意识到,这位太后身边一直默默无闻的心腹太监,绝非是一位逢人打哈的笑面虎,而是动作狠辣且城府颇深的狠角色。
然而,他的目的远远不止于此,小德张清楚搞定了宫内的不同声音,只是巩固现有的位置,而要想更上一层楼,就得让自己的主子隆裕大权在握,也就是在这种目的驱使下,他的目光就自然而然的放在宫外,种种消息表明,这位政坛初崭头角的将官正受到了载沣的青睐,所以,他的目标自然落到了叶开的身上。
从看戏到吃茶糕,小德张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一步步的接近叶开,并且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叶开的态度,如果有机会的话,最好把后者拉拢到隆裕太后的这一边。
“禀告德总管,良弼来了。”
等的人终于到了,小德张站起身来,不慌不忙的擦了擦手,冲着来人吩咐,“请!”,然后安心的坐下等着。
走进房间的叶开自然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总管大太监,白嫩发圆的脸庞,标志性的黑圆墨镜,无不给人一种在天下禁中混迹多年的感觉。
“良大人坐”小德张伸出手来,倒是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多谢德公公”
叶开拱手谢道,其他的话也不多说,顺势就坐在小德张一侧的座位上,他今天来就是抱着主动入瓮的态度,倒要看看这位大太监的有何手段。
“良大人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小德张一副主人翁的模样,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说道:“今天的戏看着还顺心吧?”
“德公公请的戏哪有不顺心一说。”叶开淡笑着揶揄道,这白开水一般的客套话他也是快听得耳朵磨出茧子了。
“良老弟身居要职,这戏啊曲儿啊肯定是不常听,也是,干一行专一行,良大人是官府的英才,咱要是进了这官府,那不还得两眼一瞪懵个半死。”小德张嘿嘿笑道。
注意到这称呼起了变化,叶开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不着痕迹,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公公的活儿,良弼怕也干不来。”
小德张脸上的油笑始终悬而未落,伸手推了推桌子上的两碟糕点,对叶开说道:“良大人尝尝这祥珍楼的茶糕,这茶糕全北京就属这做的好,咱们边吃边谈。”
叶开也不客气,反正这种有求于人的事,费的是小德张的脑细胞,他只要留个心眼,见机行事就可以,伸手拿起两块茶糕填进了嘴里,随后又喝了两口酥茶润了润喉咙。
见叶开是来者不拒,一点也没有拘束的样子,果然,在耳边再次响起了小德张的敲打声。
“听说过几天,良老弟就要和涛贝勒朗贝勒到城郊练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小德张凑过来,低头小声问道,这种朝廷大事,军事机密,一般人唯恐不及,他一个内监倒真的敢说出口。
“公公深居宫内,可真是耳聪目明啊!”叶开没有把话扯明,哈哈一笑,故意转了个弯,把皮球踢了回去,他就是要让小德张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戒备,而这种戒备在正是进入谈条件之前是必须的。
对此,小德张脸上微微一紧,不过下一瞬间这抹尴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没事人一般接着回答道:“在皇太后身边办事,这耳朵鼻子又不能堵上,哎,军国大事哪能不耳濡目染一些。”
望着小德张一脸我也是受害者的嘴脸,叶开倒是心中不禁一笑,随后不急不缓的问道:“哦?莫非太后也知道这件事?”
“咱们皇上年幼,一切都是太后悉心照顾着,大事小事自然是太后担当,这大清国的事怎么能不知道?”说的这,小德张像是某种暗示般的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良大人,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小德张的话里直接连载沣都省略掉了,有了前面那位执政47年的政治女强人做铺垫,太后两个字似乎自然而然的跟帝国大权挂上了钩,然而,这位新太后似乎忘了,在她的面前可是横着一个史无前例的监国摄政王。
叶开没有回答,谁才是最合法的最高权力持有者?这是一个辨不清的语言陷阱,他只需要远远的观望就可以。
看叶开没有表露态度,小德张脸上丝毫没有泄气的意思,接着问道:“良大人,你说练出来的兵该效忠谁呢?”
脑袋一转,叶开选了一个最不会错的答案,“自然是皇上”
叶开含糊不清的答案显然不是这位大太监想听到的,小德张没有感到意外,这样的话换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回答,而他也不愧靠一张油嘴皮子混迹到这个显赫的地位,不给叶开思索的机会,接着说道:“良大人这话是没错,可皇上年幼,这一遇大事还得听大人的意思。”
话里暗含玄机,大人是谁?无非是皇帝血缘上的亲爸载沣,或者是法律上的亲妈隆裕,这句话说白了就是要叶开在载沣和隆裕之间选一个人,这是一个涉及到政治站队的双项选择题,而这个选择,将会决定今后彼此的关系是敌是友。
“摄政王奉旨监国,总揽朝廷内外大权,良弼是朝廷武官,自然是听摄政王的调遣。”
直接绕过了小德张的圈套,叶开搬出了那道遗诏,照本宣科的读了一遍,总的来说就一个意思,法律上是这么写的,跟我想不想愿不愿没有关系。
小德张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而话头一转,他接着说道:“载沣是奉遗诏当上了监国摄政王,可良大人不要忘了,这遗诏还有一句话:凡遇大事者,需由皇太后亲裁方可实行。”对于那道遗诏,小德张可谓是背的滚瓜烂熟,前段时间他搜章摘句地挑出来一处对隆裕有利的话,现在也用在了地方上。
说了这句话后,小德张的胆子仿佛也大了许多,随后进一步,颇具蛊惑性的冲叶开暗示道:“载沣是摄政王不错,可终究还是一个臣子,自古人臣当政,下场没一个落好的,多尔衮也是摄政王,可良大人你想想,多尔衮可是死后掘棺鞭尸,他的一帮党羽结局可是更惨啊。。。”
小德张一边嘴巴不断向外蹦着词,一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叶开,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对方也该知晓了吧?
对于陌生的湖,如果不知深浅,还是不要一脚蹚进去的好,对于小德张这近乎直白露骨的话,叶开不变应万变,直接和起了稀泥。
“德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良弼愚钝。”
“良大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话说到这,小德张终于止住了脸上的笑容,他挥挥手,把一帮随从都清了出去,然后用一种一本正经的语气侃侃说道。
“载沣为人不臣,早晚必成祸患,良大人忠贞能干,定能为太后分忧。”
第四十三章双色人生
(今天的第一更又晚了,第二更得码到凌晨以后了。)
如果刚才还只是试探的话,那么这次小德张的目的就彻底显露无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一旦被外人听去,恐怕第二天他就会被绑到菜市口,直接砍了脑袋,而他背后的主子隆裕太后,也会从此脸上无光。
不过,这对于小德张来说,似乎一切都不值得一提,自从进入宫来,他干的哪一件事不都带有风险,作为一个投机者,他非常清楚,只有下更大的本钱,才会得到更大的利润。
“良老弟,不知你意下如何?”小德张小心谨慎的探问道,他等着叶开的最后决策。
“若老弟效忠太后,日后加官受爵,想想也是易如反掌。”见叶开许久没有说话,小德张也不急,这种事没有人会轻易的做出决定,趁着这段时间,他需要把价码一点一点的加在对方的心头,任何事归根结底都是利益使然,他相信他手中的条件足够让人屈服。
“良老弟,你现在的官职不过一个陆军部司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老弟的才俊,怎么也得是个陆军部侍郎,可惜啊可惜。”小德张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一脸惋惜的摇摇头,他用这样的话,一步一步的向叶开倾销着他手中的筹码,“若老弟能辅佐太后,赶走那贼臣子载沣,那自然是居功甚伟,到时候肯定能封个陆军部左侍郎,这可是二品顶戴。”
与小德张的声色俱下迥乎不同,仅仅一臂之隔的叶开始终无动于衷,脸上看不出一点点倾向,他之所以一直引而不发,就是在等着对方给出最后的条件,步步攀升的价码背后,在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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